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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东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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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怪不得我,一直没人通知我。”
“这倒是张党委失职了。”
张建中脸色木了木,马上便明白这是指桑骂槐。领导们总喜欢玩这种游戏,而又总是拿职务最低的那个当替死鬼。
书记打断了他们的话,说:“算了,算了。这事也别怪谁了。”他又突发奇想,“我想,这揭幕仪式是不是提前进行,县委书记一到,先举行仪式,再听汇报。”
镇长问:“时间恐怕赶不及吧?举行完仪式,也该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书记说:“汇报可以精练一点,时间太充裕反而不好,县委书记提的问题会更多。”
很多时候,就是因为时间充裕,上面提的问题多,下面太会露出破绽。
副书记说:“我支持仪式调整到上午进行。”
书记也快,接过话茬说:“就这么定了,马上通知下去,做好一切准备,县委书记一到,就组织镇全体干部到会场来。”
这任务不用说,也是张建中去执行的。
副书记补充了一句:“你通知醒狮队现在就赶过来。”
张建中本想赶回办公室发通知,一回头,见总公司摆放的办公桌上放着一部电话,拿起话筒就拨打。副书记却“哈哈”笑起来,说:“这电话不通,只是摆摆样子的。”
书记说:“这不行,马上叫人安装好,不要县里的领导需要用电话,发现了破绽。”
副书记便对张建中说:“你一起通知吧!”
张建中一离开,镇长说:“我有点事,也先回去了。”
书记不无讽刺地说:“你不会是回去准备怎么向县委书记汇报吧?”
镇长一脸尴尬,说:“那里,那里。有你汇报,我就不说什么了,我的确是有其他事要赶着回去处理。”
副书记说:“还有什么事比县委书记来视察更重要的事呢?”
“这里都安排好了。”
“我们再检查检查午休和午饭的安排情况。”
镇长连连点头说:“这也重要,非常重要。”
他只好又跟着他们一起检查了食堂和招待所的准备情况,心里却盼着这检查早点结束。书记把揭幕时间调整到上午,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本来,跟炼油基地那边几个要好的村干部约好,下午拉人来镇府闹事,要求政府赔偿他们的损失,这时间一调整,他也要回去通知他们早点行动。
县委书记快十点到的边陲镇,车一直开到镇府大院的主楼停下来,书记镇长等领导一行人早就等在那里了。县委书记也不算是一个高大的人,但跟每一位握手,都像是用有一种俯视的目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
他握住书记的手说:“一看就知道睡眠不足,不过,精神还可以。”
镇长笑着说:“书记为了迎接你的到来,几乎一夜都没睡。”
县委书记说:“用那么紧张吗?我的到来让基层干部那么紧张,我倒要考虑应不应该往基层下面跑了。”
镇长说:“县委书记难得到我们边远镇指导工作,我们很应该做好充分的准备。”
县委书记握住镇长的手说:“你呢?是不是没有尽到职啊!书记几乎一晚没睡,我倒发现你睡得挺好的。”
镇长忙说:“有点,有点。书记水平高,很多时候,我都帮不上忙,所以,书记早早就把我赶回去睡觉了。”
开始,书记还担心镇长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听他这么说,才知道前面的话是为后面的话铺路,贬低自己。彰显他这个镇委书记,心里就想,不管你多嚣张,在县委书记面前还是要装扮成一只乖乖猫。我一把手的威力,你想不承认都不行!
县委书记又跟其他班子成员握手,轮到张建中时,他愣了一下,说:“你叫张建中,以前在县委办工作。”
张建中连连点头。
“原来,你调到这来了。”
“来了好几个月了。”
“担任什么职务?”
“党委。”
县委书记这才彻底想清楚,说:“是的,是的,我倒把这事给忘了。”他话里有话地说:“副县长的人。”说完“哈哈”大笑。
书记领悟领导精神的能力强,也隐晦地说:“目前,还属编外人士。”
“现在怎么样?”县委书记问书记。
“是个不错的年青人。”
“当初,他差点当了我的秘书。副县长不同意,一定要把他弄到基层来锻炼,还骂那家伙,是不是怕我给带坏了?”
书记说:“副县长应该是怕人家有什么不好的议论,他总是严格要求自己,严格要求自己身边的人。”
张建中脸上的笑很僵硬,说:“是你不要我,是我没能力。”
这么说,心里涩涩的,他哪知个中奥妙,只是想当领导的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果你要我,副县长怎么拒绝得了。想当初,当了你的秘书,我张建中也不会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现在,怎么安排?”县委书记问书记,“到了你这里,就听你安排了。”
书记说:“想先让领导参加一个揭幕式。”
县委书记愣了一下,问:“什么揭幕式?你搞什么鬼?”
书记笑着说:“到了现场,你就知道了。”
“还要我猜谜语吗?”
“很近很近,几步脚就走到了。”
说着话,老主任急匆匆跑过来,左右看了看忙把副书记拉到一边。
第172章 副书记像条疯狗乱吠
镇长暗中组织的人杀到了,百多号人,正在揭幕现场吵吵嚷嚷。副书记忙着赶了过去,老主任又附在书记耳边悄悄汇报情况,书记眼睛眨了眨,脸上又挂起笑,对县委书记说:“我们先汇报吧!”
县委书记立马意识到蹊跷了,笑着问:“怎么?揭幕式那边还没弄好吗?”
镇长说:“主要还是考虑领导坐那么长时间的车,应该喝口水。”
说着,感觉书记狠狠地看了自己一眼,心里想,你就怀疑吧?等会儿我让你知道,那边的事与我无关。
一行人往楼上会议室走的时候,张建中抢先几步,窜到会议室,见阿娇已在门口守着,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推开门,请领导进去。
会议桌摆着一盘盘水果,阿娇也开始一个茶杯一个茶杯地倒茶。县委书记在书记的引领下,坐在主位上,其他人也依次按座位前小牌牌的姓名坐下来。
县委书记说:“这会场布置得很有水平嘛!”
镇长很讨好地说:“书记做事从来都是精益求益,大事小事都细心布置细心过问。”
张建中觉得很肉麻,想你这镇长什么时候说过书记的好话,在县委书记面前表现得这样,脸怎么也不红?边陲镇的人似乎也有这种同感,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书记心里却想,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好话,就识别不了你这点雕虫小技,我就不认为揭幕式那边与你无关。
副书记从食堂门走到揭幕式会场,只见挤了好多人,他们也不往里冲,只是站在那里,喊口号似的嚷嚷:“赔我损失!赔我损失!”
“我们要经济发展,要真正的经济发展。”
“政府要为老百姓干实事,不要搞花花假假的东西。”
副书记见好些都是熟人,便喝道:“你们干什么?”
没人理他,继续叫喊着。这时候,副书记才发现,这里围了好几百人,里面这一层是来闹事的,外面那一层是看热闹的。
有人就大声喊:“副书记来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跟他说,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他一定会帮你们解决。”
副书记见这人是炼油基地范围内一条村的干部,就铁青着脸,走到他面前问:“你们是怎么搞的,村民怎么跑到这来闹事了。”
那干部说:“开始,我也不清楚,我来赶集,听人说,我们村的人跑到镇府来闹事,才急急赶到这里来。”
“马上叫他们回去!”
“我已经劝了好久了,他们不听,一定了镇领导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镇委镇政府给他们的答复还不明确吗?参与炼油基地的农户,都会按播种的亩数得到应有的补偿。”
“他们希望知道每亩的补偿数?希望知道什么时候给予补偿?”
“这不是为难政府吗?副镇长没有跟你们村干部打过招呼吗?目前,我们还没有那么多钱,有了钱,马上就会兑现。”
“我也是这么说的,他们不干。”
副书记就说:“你这村干部是怎么当的?”
那干部似乎受了许多委屈,这会儿副书记又不理解,就很有一种你有本事说服群众我看看的意思。
“你跟他们说吧!或许,他们会听你的!”
副书记在边陲镇土生土长,又做了几十年农村工作,还怕你把他摆上台?他又扫了一眼闹事的人,指着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大声吼:“狗仔,也跑到这来闹事?你跑到这来为难我?当年,在学校读书,不是我给你看试卷,你考试没一回及格。”
他又指着一个比他小些许的人说:“你要知道,你妹妹嫁到村,不是我镇住你妹夫,妹妹有今天的舒服日子吗?现在,你恩将仇报,跑到这来为难我?”
他还手点点地说:“你,还有你,好说歹说,我们也是亲戚,你表姐的女儿嫁到我老婆村的,你大姨的表姐跟我婶是亲戚,还有你们几个,忘记我构跟你爷的交情吗?”
副书记说:“你们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我吗?还怕少了你们的补偿吗?你们一个个给我回去。只要政府发放补偿,我送到你们家去。”
一个地方的人都能扯上这样那样的关系,农民又很朴实,每次,副书记这般吼叫,那些与他在某种关系的人就不好再闹了,一个个都说,你说的啊!你说的啊!你不给我解决,我就找你,去你家找你妈我三大姑,去你家找你爸我六大叔。去你家找你老婆我九大姨。说完了,也就散了。许许多多的群众纠纷也就土崩瓦解了。
这一次,那些人也感到歉疚,点着头不再跟着叫喊,却也没听他的话离开。
老主任跑了下来,想问这边处理好没有,揭幕仪式是不是可以进行了,见人反而越拥越多,就听副书记:“书记问,仪式可不可以进行?”
副书记没好气地反问他:“你没看见吗?”
老主任不是没看见,是不想擅自回去汇报,你副书记既然有这句话,他回去汇报,你就别怪他了。
“我回去如实汇报了。”
“再等一等!”副书记不服气了,冲进人群里,扯着那个叫狗仔的说,“你忘恩负义是不是?一定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一边说,一边把他往人群外推。
有人叫了起来:“打人了,政府打人了!”
副书记说:“我打他怎么了?我想什么时候打他,就什么打他,他敢哼一哼?我叫他爸扭掉他脑袋。”
那叫狗仔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我是没钱买米吃饭了。”
“你以为,是这造田误了你没谷吃吗?上一造,你听我话,勤劳一点,不要丢荒那一亩多地,你到年底还不愁没谷吃!”
副书记推到半路,又对另一个说:“你还站在这里?信不信你踢你?”说着还真踢了他几脚。挨踢的人马上蹲了下去。
有人又说:“打伤人了,书记打伤人了。”
副书记说:“我打他怎么了?我打他,他爸他妈也不敢开声,论辈份,他爸还要叫我叔,我打孙侄还要选日子吗?”
那人带着哭腔说:“你那个辈份拐七弯八曲也未必算得上,没说出五服,就是十服八服也有了。”
“不服气?你还不服气?”他又挥手打了几巴掌那人抱着的头,“你可以还手啊!你还手,还手给我看看。”
那人一直蹲着任他打。
老主任在一边看副书记像条疯狗似的吠,威风是够威风了,但效果一点也没有,想想,不能在这拖太久,就跑回去汇报了。
一进会议室,见县委书记正在评介书记刚才的汇报,赞扬书记敢闯敢冲的精神,就止了步。县委书记有些不高兴了,这个老主任,不停地走来走去,不附在书记的耳边嘀咕,貌似一点也不尊重自己,就问:“你又想说什么?”
老主任心儿颤了颤,说:“没什么,没什么。”
“有话你当着大家的面说。”
镇长说:“没关系,你说吧!”
书记嘴角笑了笑,想这家伙到底出招了,开始发难了,然而,他一点不急,他倒要给他充分的时间展示展示。他不相信,不能抓住他的破绽,不相信不能戳穿揭幕会场那边的群众闹事不是你镇长在搞鬼。妈的,我们熬夜拼死拼活迎接县委书记视察,你却挖空心思搞破坏!
“你说吧!”书记也鼓励老主任,“实话实说!”
(看了这一段,希望原谅我们的基层干部,他们也很无奈,为了解决公家的事,把个人的世代交情都搭进去了。制造问题的人往往不是去解决问题的人!)
第173章 维护一把手
开始,张建中也有点不满意老主任,想你也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怎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窜来窜去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副书记已经去处理了,还有处理不了的吗?就算不能处理,也别让县里来的领导知道吧?
听了老主任如此这般一说,心儿“咚”地一跳,也立马意识到这事是镇长搞的鬼,难怪这天他表现得那么反常,总说书记的好话,原来是在放烟雾弹迷惑他们,背地里却使了招狠的。
果然,书记问镇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镇长说:“我也不知道。”
“我觉得这事很蹊跷。在边陲镇,只要副书记亲自对处理的群众纠纷,是不会解决不了的。”
“我想,群众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镇长连连对县委书记说,抱歉,抱歉。我的工作没做好,闹出这样的事来,我这就去处理。”
副镇长说:“大搞炼油基地是主要原因!”
“你不说话不行吗?”镇长看了看县委书记,说,“炼油基地是党委会表决通过的,是集体讨论同意的,并不是某个人的决定,你听见吗?也是县委书记肯定的工作,出了状况是镇委镇政府的事,是我镇长负责的事。”
他对县委书记说:“给我十分钟时间。”
说着,火急火燎地离开了会议室。
说也奇怪,镇长一出现,会场立时静了一半。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有人说,不兑现补偿,说什么都没用。
有人说,我们认钱不认人,你镇长给钱,我们领了钱就走。
“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有钱我还不给你们吗?我欠你们的钱心里舒服吗?”
“没钱就别在这废话。”
镇长斜眼看了一眼会议室的方向,见那几个窗探出几个脑袋,知道县里的领导在关注这边的动静,底气更足了。
“你们相不相信政府?”
有人说:“我们相信钱!”
镇长说:“我给你们打欠条行不行?”
有人说:“不行,政府打白条的事还少吗?”
镇长就往人群你挤,说:“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闹事,不要影响政府执行公务。等这边的事做完了,领导离开边陲镇了,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行不行?”
有人说:“不行,我们就是告诉县里的领导到边陲镇来,才来向他们讨公道的。”
“自己的事不能自己解决吗?边陲镇的事不能边陲镇的人解决吗?一定要打开门让别人知道家里的丑事。”
“你们要怕丢人,怕家丑外扬,就兑现承诺。”
镇长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们拿去吧!”
他往人群里挤,挤到那个村干部面前,说:“是不是你组织他们来闹事的?”
那干部说:“我是来劝他们回去的。”
“那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一句话不说?”
那干部就伸长脖子说:“乡亲们,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有人说:“不好。”
有人却说:“听他说,看他放什么屁?”
那干部说:“政府也有政府的难处,我是应该体谅政府的难处是不是?当初,搞炼油基地的时候,你们也是同意的,现在事情搞砸了,总得承担一半的责任吧?但是,你们也知道,政府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了。也答应年底兑现补偿了,我们还跑来闹事应该吗?我们把政府激怒了,只赔偿一半给你,你们哭都来不及。”
镇长说:“我们完全可以做得到,你们既然不配合政府,政府也不会同情你们。你们自己干出来的事,你们自己也要承担后果。”
这话也没多少说服力,但村民们还是静下来了,有人开始退场了,那干部说:“走吧,走吧,回去吧!大家都去茶楼,村部请大家吃中午饭。”此话一出,村民像听到收工的哨声,“哗哗”都走了。
围观的人见散得那么快,好一会还反应不过来。
副书记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想自己动用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也没驱散这帮人,镇长简单几句话却把他们劝服了,是自己的方法不对头,还是好命医生治病尾?自己把问题解决了大半,镇长却渔人得利。
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书记那边也迷惑了好一阵,难道这事与镇长无关?即使无关,发生这样的事,他也不会自告奋勇跑去化解矛盾啊!说什么他也应该袖手旁观让你书记难堪才是啊!
县委书记却握着镇长的手说:“干得好,干得漂亮。”
“应该的,应该的。”镇长很不好意思地说。
县委回头对站在后面的书记说:“你就应该有这样的搭档,有人给你解决后顾之忧,你才能轻装上阵大胆往前冲!”
张建中更是迷惑地以为,自己以前的所见所闻都是虚假的,书记与镇长不和完全是子虚乌有,其实,他们团结得像一个人,边陲镇的领导是一个非常团结的集体。
接下来的程序都按计划进行。
张建中主持揭幕仪式,端正地站在麦克风前,一字一顿地向大家介绍参加这次仪式的领导和嘉宾。县委书记在下面看得有些儿心酸,想这家伙,如果不是副县长的未来女婿,当自己的秘书要比自己的秘书不知强多少倍?他那秘书,处理文字材料倒还可以,可是主持这样的场面总胆怯得喉咙发干,说话的声音一点底气也没有。开始,还以为锻炼几次胆子会大起来,那知,依然如故,弄得县委书记再不敢给他机会了。
下午,并没因为上午的闹事,影响了下午视察炼油基地。书记解释说,上午只是小部分人,都是些贪得无厌的刁民,大多数人还是好的,还是相信政府的。于是,他们在炼油基地范围内的一条村召开了座谈会,参加座谈的村民大赞特赞政府如何为他们着想,如何帮助他们解决造成的损失。
村民们说,解决损失不能只靠政府,还要靠自己,政府虽然答应给予补偿,但他们更希望靠自己一双手抢回损失,不给政府增加负担。
村民们说,他们村里也有一些人平时好吃懒坐,一听说政府给予补偿,就什么事都不干了,就经常跟去政府闹事。这些人在村里都是些过街老鼠,人见人憎,人见人打!
县委书记离开时握着书记的手,说:“群众的觉悟总是有高有低。在基层,群众闹事也不足为奇,能够妥善解决,及时化解矛盾,也是我们应该具有的一种能力。”
这话让书记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县委书记并没太在意上午的事,或者说,他也多见不怪群众的无理纠缠。
“你怎么看上午的事件?”回到办公室,他问副书记。
副书记说:“我都给搞糊涂了。”
“镇长可能在向我暗示,他愿意与我化解前嫌。”
“这不可能,那么关键的时候?如果问题搞大了怎么收场?”
“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副书记当然不愿意出现这种状况,书记和镇长和好如初,他还有什么希望?这副书记还不是要继续当下去?
张建中也在场,想来想去,也同意书记的观点,群众闹事是镇长制造的,他不可能控制不住局面,而事实也的确是他一出现,群众就散了。副书记做群众工作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按正常发展,不用镇长出面也能解决,只是事先可能有过默契,群众才不听副书记的。
书记想得要多一层,镇长挑选这个时机制造这个事件,不仅是向他示意和解,还向县委书记展现了他团结在一把手周围,维护一把手的威严,告诉县委书记,边陲镇的书记镇长与其他镇的书记镇长完全不一样,他们是一个整体,同心协力谋求边陲镇的发展。
第174章 别把我当副县长女儿
本来是想在镇府食堂安排汪燕午饭的,她却说不想见镇府那些人,怎么说那次去省城,把副镇长他们关起来,与她也有关系。她说,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了。张建中说,边陲镇也没什么好酒店。她说,找一个卫生一点的小店就行。张建中想来想去,便带她去吃煲仔饭。
环境很简陋,也就是在一个两屋之间的空地上搭起的棚子,不管上午还是下午,两边屋都遮住了阳光。
乡下人午饭吃得早,他们光顾时,那小店已经没几个人了,因此,坐在那里,倒显得清静。以为她带司机来的,她却只是一个人开车来,戴着一副大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穿一身鲜红色的衫裙,一下车,就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在镇府门口,镇府的人议论,这是不是那个副县长的女儿?比副县长还气派。有人就很想她摘下眼镜,看长的什么模样?已经看出她的漂亮,但还是嫉妒地说:“谁知道她的眼睛有没有毛病?戴着那么大的一副墨镜谁知是不是单只眼?”
在那小店前下车,乡下人的眼光都痴了,说城里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穿着打扮那么光鲜,有人还猥琐地问:“你们猜她裙子里会不会什么也没穿?”
此话一出,目光都盯着她露出的半条大腿,像是企盼一阵风吹来,证实他们的某种判断。
张建中还真有点提心吊胆,吹来一阵风时,心悬到嗓子眼,担心裙子掀了起来,如果,她还是穿那种细带儿的小内内,那屁屁还不等于都露出来了?
汪燕一手压着裙子的下摆笑吟吟地问:“你是为我担心,还是想看到点什么?”
张建中的脸便“腾”一下红起来,想我们虽然也算熟,但也没熟到这种程度吧?这样的话,女孩子好意思问出口吗?又心慌慌地想,如果,我是那种不要脸的痦子,就说,我就是想看你露出的春光。看羞不羞死你?
其实,汪燕很清楚他的品性,一点不担心他会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相反地,她倒喜欢看见他脸红,看他惊慌失措,目光像做了坏事怕被人抓住,溜得远远的。
小店里的桌子是四方的,是那种长条凳,汪燕坐下时,双手很小心地顺了一下裙子的后摆,张建中想,她是让裙子贴着身子,坐下去不会屁屁直接坐在凳子上。于是,心儿跳了跳,想她里面穿的一定是那种细带儿的小内内。
煲仔饭对乡下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用的是乡下种的米,放瓦煲里,再放些水,放在炉火上烧,到七八成熟,再在上面铺些肉,比如猪肉鱼肉。汪燕要的是鱼肉,端上面就有一股鱼香,很有些得意自己的选择,问张建中要的那煲饭铺什么肉。
张建中说:“我是乡下人,没见识过肉,所以,什么肉都铺。”
掀开盖,一股很浓郁的香冲上来,她说,“你骗我,你在这当官,老板肯定给你加了什么好东西。”
“没有啊,就猪肉和鱼肉。”
“不信,我不信。”她就拿筷子扒拉扒拉,果然,除了猪肉就是鱼肉,“不可能,这猪肉和鱼肉混在一起怎么那么香?”
张建中说:“猪肉和鱼肉混在一起就有这么香。”
“不行,不行。我要你这碗。”
张建中忙抓住煲仔的把儿说:“你怎么样可以这样?要了鱼肉饭,又反悔抢人家的。”
“我就是反悔怎么了?我是不是客人吧?”
“是客人又怎么了?”
“是客人你就要由我选,我选你要的那煲饭。”
汪燕想抓煲仔的边沿,那知边沿烫,手一触,就听她“唉哟”一声,张建中心一紧,问:“烫着没有?”
“烫着了。”
张建中就隔桌抓住她的手看,她说:“看什么看?”一缩手藏在身后。
“好吧,好吧!”张建中说,“给你吧!”
他把自己那煲仔饭推到她面前,又把她那煲拖过来。
“不要了,不要了。”她把他那煲推回来,“有钱还怕不能再要一煲啊!”
说着,她又要小店的人再煮一煲猪肉鱼肉饭。
张建中问:“你能吃两煲饭吗?”
汪燕扁扁嘴说:“你管我啊!”
“不要浪费好不好?”
“你是不是那么小气?你不埋单我埋单。”
张建中一拍筷子说:“你有钱很了不起啊?你老爸当大官很了不起啊!你有本事,把这里所有吃煲仔饭的单都埋了,让我们边陲镇的老百姓也得得益。”
汪燕愣了一下,见张建中一点不像开玩笑,问:“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说着,站起身,朝她那辆车走去。
“你去哪?”张建中在身后问。
“我身上没钱,去车上拿。”
张建中窜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说:“你坐下,你耍什么威风?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耍威风!”
汪燕手一甩,挣脱他的手,问:“是你叫我耍威风的,我倒很愿意威风一下,在省城威风还有点难度,在这鬼乡下,不就几个煲仔饭吗?
张建中仿佛惊醒了,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娜娜。
“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我有点糊涂了,把你当另一个人了。”
汪燕坐了下来,胸脯一起一伏。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我是谁啊!我告诉你,我是汪燕,不是那个副县长的女儿。”
这顿饭吃得很不爽,汪燕扒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虽然吃的是张建中要的那煲饭。上车的时候,她对张建中说,你可以回去了,可以去当你的官了。说着,狠狠关上了车门。
张建中愣在那里好一会,见车没有动,还是拉开车门坐进去了。
“你进来干什么?你把副县长女儿对不起你的火发到我身上,还好意思上车吗?”
张建中脸皮得厚地说:“我怕你不识路,开不到山尾村。我还怕你,还怕你……”他“嘿嘿”一笑,说:“我们这很多老光棍喜欢大城市来的女孩子。”
“你别吓唬我!”
“好,好。我下车,你自己去吧!”
话音未落,车却动了起来。
“你让我下车啊!”
汪燕说:“你上了贼船就别想下去。”
那一刻,张建中想,你别不让我下去啊!我可是非常愿意下车的,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说我把你当娜娜。你还真说对了,你也是当官的女儿,而且,还是官更大的女儿,娜娜对不起我,我无法发泄心里的怨气,完全有可能发泄到你身上。
他看了她一眼,见她的裙子撩得在些高,白白的大腿在红裙的衬托下显得更白嫩,就想你要是再给我上去哪样的机会,我张建中绝对不会浪费。
车颠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阿花还在县城等你,叫你星期三,最好星期四回去,你却在这想三想四。
今天可是星期三了,明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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