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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东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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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那边。”

那人正想离开,马上又打起精神,向他指的方向望去。

“楼顶上是不是人?”

那人这才知道应该看什么地方,开始,他还以为是看对面那排宿舍,还在想镇长偷偷摸摸就是看那排男宿舍?你不会是变态吧?这会儿,知道他在张望楼顶,就很认真地看,因为,没看到有人,才看得认真。

“在楼梯口那个小屋,贴着小屋站着。”

那人还是没能看见。

“动了一下,看见了吗?又动了一下。”

那人看见了,问:“他在那干什么?好像不想被人发现。”

镇长估计那可能是阿欢,贴在那小屋的墻边,像他一样,也在注视书记的房间。但是,他很快就意识还不仅于此,阿欢那个位置,还能看到招呼所值班室,他连阿娇的动静也看得一清二楚。

“应该是小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办公室的阿欢。”

那人不相信地说:“不会吧?他想偷什么?”

对啊!他要干什么?这雨天地滑的,他爬到楼顶干什么?他镇长就说要证实阿欢的话是真是假,他阿欢又是为什么呢?难道,难道他要擅自行动?

镇长的心跳了一下,有可能,完全有可能!这家伙可能也意识到书记酒后乱性,会传阿娇去他的房间。

阿欢的小聪明,自为以是的性格,他太清楚了。

张建中像是睡着了,突然像被什么声音弄醒,眨巴眨巴眼,见一个女人走进来,像认识,又像不认识。

那女人冲着自己笑,问:“张党委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

他还是没能想起她是谁,更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一直没关门吗?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只是幻觉。

“你是谁?”

“看你喝成什么样了?我是阿娇啊!”

阿娇?哪个阿娇?在他记忆里,像是只有阿花、汪燕和娜娜,怎么冷不丁冒出个阿娇?不会那些都是过眼云眼,这个阿娇才是自己的女人吧?

“你等等,你别过来。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你真是喝醉了,我有你的门钥匙啊!”

张建中这才想起,原来是招呼所那个服务员阿娇。

“真不好意思,喝得太多了。”

“书记一定也喝了不少吧?”

“应该没我这么醉。”张建中说,“你别告诉别人,别说我醉了。”

“你没有醉啊!”

“醉得连人都不认识了。”张建中心里想,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竟把阿娇当你的女人了。

“要不要毛巾?我给你扭一条热毛巾。”

“不用,你自己会照顾自己。”

“你总是那么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干的,就像你们喝酒一样,都是为了工作。”

说着,她进了卫生间,却闻到一股强烈的臊臭味,这个张建中,真醉了,小便也没小到地方,她扭了湿毛巾出来,还发现,他没拉裤链,坐那里双腿大字张开,咧着宽大的口子,清晰可见里面的白内裤,而且,还像是湿了一小片。

她心儿扑扑跳,忙移开目光,把毛巾递给他。

张建中说:“谢谢。”

说着,把毛巾抖落开,盖在脸上,热热的毛巾真好,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阿娇想,他是故意的,还是真醉了?听他说话,一点没醉的感觉啊!目光不禁又往那敞开的门户瞟了一眼,因为湿了一片,隐约可见那家伙的轮廓,感觉它并不安份,她不是没见过男人的女人,知道安份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看那尺寸,那胀鼓鼓的状况,即使没有完全膨胀也属不安份那一类。

第134章 臭了名声也缠死你张党委

阿娇看了他一眼,脸被毛巾盖得严严实实,只有呼吸时,鼻子下面那一块才一起一伏。她问自己,他是不是在装醉?是不是暗示你,如果,你愿意彼此的关系完全可以向前跨进一大步?

她看了一眼虚掩的门,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轻轻把门推上时,她问自己,这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以前,一个个仿佛都像黑脸包公,你想靠近一步都不不敢,这几个月,一个个都往她身上凑,先是书记,边陲镇最大的官儿,现在,又是一个年青的党委。

如果说,书记只能给她一种短暂的好处,这年青的张党委却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她一个边陲镇长的女孩子,对幸福的奢望并不大,能嫁一个党委,已经非常非常满足了,边陲镇几万人才有几个党委啊!

当然,自己与书记的苟合绝对不能让张党委知道。

她想,如果,跟张党委扯上关系,马上就与书记断绝那种关系,书记不会不乐意的,他占了她那么多便宜,她不要他兑现什么,他还会纠缠她吗?一拍两散对谁都不好!

她也听说过,张党委是副县长的未来女婿,但多了“未来”两个字就不是真正的女婿,就还可以改变,他张党委跟她阿娇有了那种关系,副县长也不会再要这个女婿吧?

而且,张党委也别想还有选择的机会,我阿娇再不会像上次那么轻易放弃。上次那个县城干部,只是个小角色,阿娇没有必要死缠他坏了名声,你张党委就不一样了,我阿娇臭了名声也缠死你。

其实,男人都是傻瓜,连是不是黄花闺女都分辨不出。书记够有经验了吧?还不是被她骗了?还宝贝似的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个张党委,那么年青就更不在话下了,而且,他即使没醉也并不清醒,把事做了,硬说自己是第一次,他又能怎么样?

“你很难受是不是?要不要我扶你上床?”她抓住他的手,这才发现他的衣服是湿的,故意叫起来,说,“你的衣服都是湿的,你这么穿着很容易感冒的。”

她的声音很嗲。

“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别动,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她站在他叉开的双腿间,解他衣服的钮扣,心里想,只要他一动,就往他怀里扑。

他说:“不用,不用。”双手一使劲,几乎把她推了一个四脚朝天,他一扯脸上的毛巾站起来,涨红着脸说:“对不起,我用的劲太大了。”

“你是怕你穿着湿衣服感冒了。”

“我自己可以脱。”虽然,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张建中却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发嗲?她为什么要对你发嗲?你们一直都是工作之间的交往,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而且,你喝了那么多酒,视觉听视都严重模糊。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去书记那边看看吧!”

见张建中一点暧昧也没有,阿娇知道是自己错误估计了形势,也恢复了常态,说:“那我就过去了。”

阿欢见阿娇从张建中的房间出来,还是很怀疑了一阵,想她怎么在里面也呆那么久?这个女人不会一箭双雕和书记张党委都有一腿吧?

他倒希望真有那么一回事,做掉了书记,也搬掉你张建中。然而,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不管副县长的女儿给他戴了多重的绿帽子,张建中也不敢那么张狂,而且,阿娇也不是傻瓜,她傍上书记,还瞧得上你张建中?虽然,你前程无量,目前,还是书记更有价值。他想,一定是张建中醉了,吐了一地,阿娇留在房间里拖地。

阿娇四周张望了一下,才向书记的房间走去,单看她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这个*要去干什么了?

每次这个时候,阿欢心里总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想你他/妈的,也太下贱了,那里发痒找个正路的好不好?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还有多少力气?你要找我阿欢,一定让你爽翻天。

这么想,他便很励志地告诉自己,你一定要努力,一定要争取往上爬,爬到一定的高度,想有什么就有什么?想要那个女人就能把那个女人弄到手。

他想起曾喜欢的一位中学女教师,她嫌阿欢在镇府工作了那么多年也没有出息,结果,跟学校的一个教务主任好上了。教务主任算什么官?因此,你阿欢一定要创造机会往上爬,帮镇长上了位,得到办公室主任的位置,让她知道没选择你阿欢多没眼光?

看不起我阿欢?有你后悔的时候。

像平时一样,阿娇先敲门,才用钥匙开门,门开了,不见书记在房间里,卫生间响着“哗哗”的水声。

“洗澡啊!”她回手关上门说。

书记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怕你醉得连电话都不会打吗?”

“外面太乱,我担心还有许多人没散。”

“早散了。”阿娇说,“我在下面转了一圈,又见其他办公室的灯都暗了,才上来的。”

“把门反锁好。”

“你也太胆小了吧?”

“小心能使万年船。”

“那我还是回去了。”

“既然来了,就多呆一会吧!”

阿娇当然知道他“多呆一会”的意思,就坐在床上等他。他说,你也洗一洗吧!她说,我刚洗了。他说,再洗干净一点。她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每次跟你洗,都把人捏得周身发痛。他便笑着说,保证不会,今天保证不会。她说,我信不过你。他便推开卫生间的门出来拉她。她说,窗帘没拉呢!他紧张地看了一眼窗帘,见窗帘拉得严实严实,就要抱她进去。

她叫了起来:“你别把我弄湿了。”

他忙示意她小声一点,又悄声说:“湿不好吗?湿了才更好。”

她挖了他一眼,骂了一句:“讨厌!”便把他往卫生间里推,说,“你先进去等我,我脱了衣服就进去。”

他并没在里面等她,而是站在那看她一件件脱衣服,像剥蒜似的,一点点露出她的白嫩。这女人,真是太年青了,皮肤那么滑润,泛着淡淡的光,一点多余的赘肉也没有。

还没等她剥干净,他就饿狼似地扑了上来,阿娇正提腿脱内裤,差点被他扑了个嘴啃泥。

阿欢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下楼,突然,听见有人顺着楼梯走上来,急忙躲在黑暗里,背脊紧贴着墻。

“谁在这里?”有人悄声问。

阿欢不理他。

“是阿欢吗?”

阿欢心跳了一下,不会是撞鬼了吧?谁会知道他躲在这里?

“别躲了,出来吧!早看见你了。”

阿欢不想出来也不行了,怎么半路杀出这程咬金?如果,他晚来半步,他阿欢就可以离开楼顶,摸到书记的窗下等待出击的时间了。

“镇长叫你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阿欢以为自己听错了,俯视一眼镇长办公室的窗,那里一片漆黑。

“镇长在哪?”他又不能不相信几分,镇府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来传话的人是镇长的心腹。

“在他办公室。”

阿欢笑了笑,真是不谋而合,原来镇长藏在自己办公室里,也要采取行动了。然而,他马上感觉哪里不对,镇长行动怎么不跟你打招呼?很显然,他想把你甩了,等大功告成,论功行赏,便与你阿欢一点干系也没有。

你阿欢到底不是他的人啊!

必须把话挑明,如果,镇长想甩了你,你们就一拍两散,你得不到好处,他镇长也别想得到半点利益。

“你想怎么样?”镇长问。

“没想怎么样?只是觉得,只要我大声嚷嚷几句,那对野鸳鸯就会飞走。”

“你是不是还可以去书记那领赏,告诉他,你识穿了我们的阴谋,所以才用那种办法通风报信?”

阿欢“嘿嘿”一笑,说:“这倒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感谢你提醒了我。”

镇长指着他的鼻子说:“我警告你,如果,你想一起做成这事,大家就齐心协力,如果,你觉得有空子可钻,可以借机讨好书记,那你就太天真了。因为,你既知道了书记的秘密,又得罪了我。我们两个人都不会放过你,那时候,你要多倒霉就会有多倒霉!”

“是你B我,我才不得不走此下策。”

“我B你了吗?我什么时候B你?”

“你秘密行动,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我行动了吗?你以为,我现在准备行动?我只是在观察,看你说的是真有其事,还是凭空想像。”镇长说,“我倒想问问你,你在楼顶想干什么?”

“我也在观察。”阿欢不能说实话,你不说实话,我为什么要老实交代?“我想观察他们有什么规律,然后,向你汇报。”

“看见阿娇进了他房间,还想行动吧?”

“没有。”阿欢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我一个人怎么行动?”

其实,他并不认为自己在孤军奋战,只要一张扬,住在镇府大院的人都会行动起来。

镇长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我还是要警告你,不要擅自行动。不要轻易就能人赃俱获。他的房间跟办公室是相通的,你堵住前门,他会让阿娇从后面溜掉,就算你把他们堵在房间里也没用,他们不可能衣服也不穿就跑来开门。”

那人说:“镇长已经交代了,首先要弄到他办公室和房间的钥匙。”

镇长说:“有钥匙也没用,他们把门反锁,就是有钥匙也打不开。”

这一分析,阿欢才知道捉奸在床并非想像的那么容易。

镇长补充了一句:“只要不能捉奸在床,他就能把话说圆,他的嘴大,我们嘴小,上哪也说不过他。”

第135章 都给我不能有保留

第二天一早,张建中一点胄口也没有,只喝了一碗白粥,镇长到的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胄口却特别好。书记是第三个进门的,说:“大家都没到啊!”

这是在镇府食堂的单间房,书记到边陲镇后,特别从大厅间隔出来这么个单间,像县里的领导一样,每天镇领导班子所有人都聚在这里吃早餐,开碰头会。

镇长说:“可能还没起床吧!”

书记说:“你昨晚太不经喝了。”

镇长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就是这个量,想多喝,多减轻你的压力,但心有余力不足。”

书记就说:“幸好,张党委倾尽全力,在前面给我顶着,不然,我也被他们喝趴了。”

镇长说:“张党委到底在县委办工作过,能力就是不一样。”

虽然,觉得这喝酒与在哪工作过并不重要,但张建中还是虚心地说:“昨晚,我也醉了。”

自己说醉,人家未必信,相反,还认为,你离醉还远着呢!

镇长问书记:“今天,你有什么指示?”

“今天这种状况,就半放假吧!”

吃了早餐,书记是不是也回去休息一下?昨晚,你也够呛!”

镇长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书记哪听得出来?正好阿娇进来,说,你们怎么才吃那么少?还有很多肉包子在蒸笼里呢!书记还低着头吃自己的,好像这种事根本不该他一个书记搭话,也没必要理你一个普遍员工。镇长看了一眼她挺挺的胸,心里想,你那肉包子昨晚就被人啃了。肯定啃得很爽,否则,这早脸色怎么那么好?他也撇了书记一眼,想你就装吧?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哪一天,把你们从床上拎起来,让大家都看看你们是不是这么一本正经。

张建中心里直打鼓,看着阿娇的脸,想从上面看出点什么?发现自己没有拉裤链时,他总问自己,阿娇有没有看到他这副狼狈相?想这是后来没拉上,还是阿娇进来前就这么敞着的?

镇长说:“大家都有事,没赶回来吃早餐。”

阿娇问:“还留吗?”

“不用留了,让大家吃了吧!别浪费了。”

阿娇往外走的时候,镇长又看她的屁屁,也许是心理作用,觉得那屁屁有些松垮,便想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像这么松垮的屁屁,肯定是被男人压了无数回,幸亏,阿欢那家伙够诡异,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否则就才便宜书记了。

“阿娇。”镇长叫住她。

“镇长有什么吩咐?”阿娇回过头来问。

“我想给你提点更高的要求。”

“你说,我一定尽力做到。”

镇长说:“你的工作很特殊,也很重要,有时候,要多为领导着想。”

他说,书记和张党委是外地人,他们的生活几乎都是由你照顾的。我听两位领导说,你表现得也很不错,可以算得上无微不至。但是,我希望你能更上一层楼。比如昨天晚上,书记和张党委都喝了很多酒。他们喝酒并不是因为他们想喝酒,那也是一种工作,为了加强与兄弟镇的沟通,所以,在他们喝了酒的时候,你更要多点关心他们。

他说,我们喝了酒,回家有老婆家人照顾,他们一个人在宿舍里,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这种时候,你更要多留心。我知道,你一个女孩子,晚上进出领导房间有顾虑,担心别人说闲话,但你更要从工作的角度看待这种事。你是在工作,并不是其他。如果,有谁嚼舌头,胡说八道,你告诉我,我把那些人的舌头割下来。

阿娇迅速地看了书记一眼,说:“谢谢镇长指教!”

书记说:“不用了,这太为难她。”

张建中也说:“是的,是的。我可以照顾自己。”

镇长说:“别听他们的,这事你听我的。”

他要给书记放烟幕弹,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让阿娇晚上更放心出入书记的房间。

阿娇离开后,书记试探似的问:“你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

镇长说:“暂时还没有。”

“你怎么想到要跟她说这些?”

镇长“嘿嘿”一笑,说:“算是我对你们的关心吧!”

书记心里想,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表面做足小恩小惠,却笑里藏刀,别以为我会受麻痹,会转变对你的态度。你亡我之心仍然不死!但他又想,这也好,我也可以将计就计,以后,晚上阿娇到我房间来也名正言顺了。这不是还有张建中做证吗?

镇长问张建中,今天没什么大事吧?张建中摇头说,暂时还没有,镇长有什么指示?镇长说,我想要你陪我走圩东村走一走。他对书记说,是这样的,有人反映,那边有许多丢荒地,我想去了解一下,刚好那里也是张党委的联系点。书记并没提出异议。镇长和张建中便商量,先回去处理一些事,再一起去圩东村。

张建中回到办公室,处理了几份一早到的文件,见镇长还没过来,就打电话给娜娜。昨晚感觉真有点对不起娜娜,你一心想要跟她建立感情,喝多了酒,脑子里想的却多是别的女人。还有,他必须让娜娜知道,昨晚陈大刚有多狼狈。

“他怎么到你们边陲镇去了?”

“你一点不知道?”

“我哪知道,我已经好久没跟他联系了。”

这话张建中听了心里很舒服,想娜娜也在努力呢!疏远陈大刚,努力想与自己培养好感情。

“他扮成临镇的人,来边陲镇打球,被我们戳穿了,只打了半场就被赶下场,结果,临镇输的一塌糊涂。”

“临镇的人也太那个了,技不如人怎么好弄虚作假呢!那么大老远的把陈大刚叫去,这不是丢人吗?”

“还有更丢人的呢!”

“你是说陈大刚。”

“他不服气,跟我喝酒,我们镇的领导班跟临镇的领导班子喝得天昏地暗,他才跟我喝,开始说要两杯喝我一杯,我告诉他,要喝就一比一,我一杯,他也一杯,结果,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

“我当场把他喝趴了,后来,临镇的人抬死猪一样把他抬上车。”

“你这话也太尖酸刻薄了吧?”

“好,好。我不说他的坏话。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前男朋友。”

娜娜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好在张建中完全沉浸在一种趾高气扬之中,才没发现,于是说:“他跟我没关系了。我早就说过,他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是啊,是啊!所以,我才说他是你前男朋友啊!”

“前男朋友也不是。”娜娜在电话里说,“我们以前只能算是好朋友,最多最多也只能算是想向那方面发展,但是还没发展起来。”

张建中想,难道也像我们现在这么一种关系?像是谈恋爱,却没有真正谈恋爱。似乎还应该进一步吧?我和你是受你老爸之命,你与他是发自内心,这么想,又觉得自己有点吃亏,人家是发自内心啊!

纠结了一阵,他对自己说,发自内心又怎么样?只要他们没发展起来,就什么都是假的。谁还没有一两个发自内心的恋爱对像呢?你跟阿花不是发自内心吗?但你们成了吗?他突然想,虽然,你们不成,你可是咬过阿花的小山丘啊!娜娜不会也吃过这样的亏吧?

“你还在吗?”娜娜问“在。”

“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就挂了。”她想挂了张建中,打电话给陈大刚。

“我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去。”

“我知道,你说过的。”

“回去再给你电话。”

“明天不给我电话了吗?”

“给,给。每天都给。”

张建中心里还酸酸的,想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像娜娜说的那么简单,想娜娜故意隐瞒他,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然,陈大刚不可能占太大的便宜,但小便宜总是占了。

娜娜打电话给陈大刚,其实,她早知道他去临镇,却不知道他替临镇打球,而且还是跟边陲镇打。这会儿,陈大刚还没醒,有人来摇他叫他听电话,他才迷迷糊糊地问,我这是在哪?才知道自己躺在临镇派出所值班的床上。

“你怎么这么早?”

“还早?你看看几点了,昨晚喝醉了。”

“谁那么早就告诉你了?”他的脑子还木木的转不了弯。

“去边陲镇了吧?跟张建中喝酒,喝醉了被人抬了回来!我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我一见他那王八蛋,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想把他喝醉了。”

“可你能把人他喝醉打行啊!”

“我两杯喝他一杯!”

“你逞什么能?能把他喝倒还算了,明明喝不过人家,还两杯喝一杯。”娜娜发现有什么不妥,问,“到底是你两杯喝他一杯,还是你们一杯一杯喝?”

“他肯定说,我跟他一杯一杯喝了,你也肯定相信他的话了。反正,现在你是更相信他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更相信谁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老爸把他当女婿了,只知道他在边陲镇张牙舞爪耍威风了。”

“那是我爸的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与你无关,如果,不是因为你,你老爸会提拔他吗?”

“你别总这样好不好?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我们都那样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陈大刚想,怎么样了?我们怎么样了?不就只是摸摸吗?但那还是有限度的,张建中还可以得到完整的你。妈的,你要是真像你自己说的那么在乎我,你就不能有保留,你就应该把全部都给我。

他对自己说,我要让你不给也不行,我要让张建中彻底败在我手下,这辈子也无法打败我了!

第136章 去香港打工

镇长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大家都站了起来,他问,张党委呢?老主任说,在他办公室里。说着,想过去敲他的门。镇长示意他不用,就说,昨天的活动搞得不错,很成功!你们办公室应该记一大功。老主任样样都考虑得很周到,阿启嘛!配合得很好。其他同志都表现得不错,特别是临镇的人醉成那样,你们都一个个把他们扶上了车。

他看了一眼阿欢,又说:“我要批评你两句,你也是办公室的老同志了,但太爱惜身子,喝酒的时候一点也不主动,你多敬人家几杯,我们领导就少喝几杯。你不喝,那些喝不就都留给领导喝了吗?”

阿欢听了一点不觉得难受,换在以前,挨了镇长批评,心里会不舒服好大一阵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感觉镇长的批评是一种装腔作势,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让人家觉得,镇长对他是非常严格的。你想想,他很快就要提拔他当主任了,他能不让大家认为,他对你阿欢要求有多严格吗?

这就是领导的艺术啊!

“以后一定改正。”阿欢也严肃地绷着脸,一副决定痛改前非的模样。

“不要只是嘴巴说说,还要有行动!”

张建中听到镇长的说话声,忙推门出来。

“镇长来了。”

镇长说:“我们不急,你先忙完你的。”

张建中说:“已经处理好了,没敢去打扰你,所以,只是在办公室里等你,想你处理好事情,自然会过来叫我。”

“我分管过办公室,知道办公室的事情多,多大的事,多小的事,都要经过办公室,一天忙上传下达就够呛。所以,也没想要你去陪我走一趟,虽然,圩东村是你联系的点,但我去处理也没什么,替你减轻点负担吗?不过,你去去也好,知道有那么一回事向上汇报,也说得更清楚。”

张建中尴尬地笑了笑,说:“其实,这种属于我份内的事,你吩咐我去干就行了,但你镇长那么关心,我怎么还好不陪你去走走呢!”

阿欢多少也猜到是什么事了,但觉得镇长对张建中也太客气了,你有必要那么宠着他?你可是镇长啊!更何况,你很快就在可能坐正书记的位置了,他张建中,一个书记的干将走狗,也要随之滚蛋到某一个角落里了。

没有哪一个领导会重用上一任的人!

然而,阿欢到底还嫩,还不懂得这其中的奥妙。张建中并不是书记的人。书记重用的,是原来副县长有交代,他是副县长的人,就算镇长当了书记,他也不可能不买副县长的帐。

换言之,不管谁当这个书记都会重用张建中,也就是说,书记即使下台,对张建中也不会有影响。

捉奸在床,对张建中一点损害也没有。

顾名思义,圩东村就在镇政府所在圩镇的东边,与圩镇隔一条小河。几乎所有的地界划分都有一个规律,都是以水划分的,或江或河或一条不溪流。水的这边是一条村,水的那边是另一条村。

早年,那小河水流还是挺急的,由于层层截流用于灌溉农田,到了圩东村,水浅得只有膝盖那么点深,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底的鹅卵石。如果,不是坐车,直接趟水过去,路程反而近许多。

圩东村是一条大村,有四百多户,一条弯弯曲曲的沙路通向村口,镇长告诉张建中,凡是进村的路都是弯曲的,绝对不能裁弯取直。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张建中还真不知道,虽然来过几次,也有疑惑,就是没有问。

“从风水学来说……我不是迷信啊!是群众迷信。有时候,我们也不得不尊重农民的某种风俗习惯。”镇长伸直巴掌,做了一个直进的手势,说,“这直进就像一把剑,直插胸膛。谁乐意?谁也不乐意!这弯曲就像摆龙,龙摆进村子就为村民增添了龙气。

张建中在脑子里想像那路是直的,果然就像把剑,想像那路是弯曲的,果然就是一条龙摆着尾巴,于是便觉得,这似乎不属风水,更像是一个预臆,老百姓更希望龙凤呈祥,风调雨顺。

圩东村是边陲镇一个比较富裕的村庄,仅从村民兴建的楼房就能看出来,多是新砖红瓦,且一幢比一幢壮观。不知内情的人,以为圩东村得改革开放之利,农民勤劳致富盖起来的。

当初,张建中与老好人总结边陲镇的经验时,就曾把圩东村做为一个实例说明这一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总结的材料也是真实的。比如,圩东村是全县第一个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农村。红旗县还在筹划如果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圩东村就已经全面铺开,据村民们说,几年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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