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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东东)-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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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脚。

733 没有可比性

这种会议内容传得快,张建中还在郁闷,消息就传过来了,高书记在电话里说,你够牛,公安局长的状也敢告。张建中说,这有什么?他一个小局长,我还怕了他。高书记说,对,对,你是政协副主席。我是要改变旧观念了,不能跟你比啊!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有什么要提醒的吧?”

“现在,你玩的都是擦边球,都是他管辖范围,小心他跟你玩阴的。”

两人的关系曾经是最糟的,现在几乎是最好的。官场上没能永远的敌人,两人又各负责一个镇,没有太直接的利益冲突,何况张建中如日中天,谁不想巴结?再说了,说这种话又不用花什么本钱,做个顺水人情又何乐而不为?

“他已经跟我玩了,但我把他的人一个个扣了起来。”

“这种事,也只有你干得出来。”

“本来,这试验区就挺有争议的,不狠点,什么都干不了。”

“所以,你才要有更多人支持啊!县委书记在会上这么不点名批评,以后,谁都会躲你不及。”

“我不给他赞助还不对了?”

“我觉得,这钱你应该给,他拿了,就等于默认让你搞了,有什么错完全可以往他身上推。”

“推得掉吗?”张建中说,“我看是推不掉的。我高他一级,他可以说,想管也管不了。那时候,他钱照拿,责任同样往我身上推。”

“我说服不了你,但话已经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高书记说,“你那一套很多人都不服,大家把你孤立起来,等着你出错,抓住机会,可能会群起而攻之。”

张建中不怕什么群起而攻之,赌场能开就开,不让开,可以马上叫停,但那局长想趁机捞一把就是不行。

然而,被孤立,大家躲他不及却有点痛苦。

第二天,组织部下来开会,说好由边陲镇包食宿,但何明却汇报,组织部那边改变了主意,不用增加我们的负担。

“这怎么可以?说好了怎么可以改变?”

“主要是昨天那个会。”

张建中忙赶到旅游区找带队的副部长,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松口。

“你这就是不给我面子了。这也不值几个钱,我们还是负担得起的,你们跟公安不同,你们这是赏脸,他们那是敲诈。”

副部长笑着说:“我也作不了主。”

“还要我打电话给常委?”

“不请示他不行。”

张建中便打电话给县委常委组织部长:“你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你这不是要我难堪吗?我都跟老李汇报了,一定接待好,现在,你不要我管,我怎么向老李交代。”

组织部归老李分管,你不给我张建中面子,总得给老李面子吧!

“你这不是B我犯错误吗?”

“这怎么是犯错误呢?我自愿的,老李交给的任务,与你没有关系。”张建中说,“难道还要老李亲自给你电话?”

该用老李的时候,也不能让他闲着。

“好吧!好吧!”

张建中就对副部长说:“常委同意了,开完会,你们走人就是,剩下的烂摊子,我们帮你收拾。”

副部长正准备去游泳,穿着游泳裤一出房间门,被张建中截住的,这会儿,张建中便说:“你去游泳,吃晚饭见。”

虽然,组织部召开的是全县会议,各部门单位都有人参加,但张建中还是要陪陪,这个面子要给。

“你陪敏敏吧!晚饭见。”

张建中愣了一下,问:“敏敏也来了?”

“你不知道?”

“她住几号房间?”

“我也不清楚,总台那边应该有。”

这个敏敏搞什么鬼,来边陲镇参加会议怎么也不说一声?搞突然袭击?给你一个惊喜?

在总台查找会议人员入驻房间,果然看见了敏敏的名字。打电话进去,却没人接,难道跑去游泳了?张建中觉得不大可能,敏敏的身体不太适合游泳,最多也就在海边玩玩水。

大哥大响了起来,是永强的电话,说他正跟敏敏逛沙滩,就快走到赵氏那个小码头了。

“你叫她接电话。”

敏敏接过永强的大哥大,说:“你忙完了?”

张建中说:“我有什么忙的?你来边陲镇,我再忙也要陪你啊!”

敏敏听了心里甜丝丝的,说:“本来一到就想给你电话的,见永强正跟副部长说接待的事,说你要赶过来,所以,就没告诉你,先叫永强陪我走走。”

“我现在就过去。”

他们住在丁建的度假村,其实,旅游区可以放心接待会议的除了丁建的度假村,就是赵氏的酒店,当初,没安排住赵氏酒店是不想参加会议的人知道有赌场。虽然,他们也知道,但安排与非安排,意义完全不一样。

三小姐站在大棚门口见永强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朝小码头走去,心里跳了一下,想这永强不会也沾花惹草吧?马上又觉得不可能,他再下贱也不会那么大胆,众目睽睽之下。于是便多看了几眼,感觉那女人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汪燕从后面走过来,问:“又在这发什么呆?”

三小姐说:“你才发呆呢!”

汪燕经常在这里看二少爷在海滩上画画,三小姐总会这么说戏笑她。

“没发呆,你站在这干什么?”

“站都不让了。”三小姐想走开,汪燕突然说:“那不是张建中老婆吗?”

三小姐也想起来了,难怪觉得面熟,以前,曾见张建中带她去过赵氏大厦。

汪燕也没管三小姐,朝海滩走去。

三小姐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如果,老公是你的,谁也抢不走,用这么大老远跑来找老公吗?也不怕人笑话,脸皮也太厚了。

这么想,她也离开走进赌场。赌场什么时候都那么人头攒动,每一次看见这番热闹景象,心情再不好也会变得高兴。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来送钱的。几乎是白送啊!做生意赚钱还要下成本,还要冒风险。

赌场却不用,把大棚搭起来,几乎就不用再投资了,说是有风险,但像澳门仔说的那样,大陆并没什么高手,有他守着就绰绰有余,来的人输多赢少,别想能从这里赢到多少钱。

昨天的事,三小姐还很不高兴,还总是拿张建中与澳门仔相比较,这一比,张建中总占上风,现在,她却恨起自己,你傻不傻啊?有可比性吗?拿一个有老婆的男人比什么?人家老婆都找上门了,你比什么比?有本事跑到沙滩去谈啊!跟他老婆抢打一架啊!

她看了澳门仔一眼,反而觉得他又顺眼了,自从昨天那事,她就觉得他变得虚假,不够男人,怎么看怎么像钟真涛。

——怎么又拿钟真涛来比?以后,再不要比这个比那个,你觉得澳门仔不合适就拉倒,觉得合适就跟他在一起。

三小姐的心儿跳了跳,你可不要一时热血来潮干出什么傻事,你那些年守身如玉,还不是想把完整的自己交给未来老公?就算你觉得澳门仔合适,也要守往这条底线,不到那一天,谁也别想启动那扇门。

她问自己,这个守着是不是很傻,为什么不能打破旧观念?好多人都打破了,为什么你不能?改革开放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改变旧观念,你成天骂人家老思想旧观念,总告诫自己要创新,这一点为什么做不到?

你死守着给谁?未来老公在哪?你嫁不嫁得出去还难说呢!

澳门仔冲她笑,她忙躲开了。

不能做决定,这种时候,做选择是不冷静的,有可能是错误的!

734 那个穿红衫裤的

汪燕和三小姐站在一起的时候,在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正有几双眼睛盯着她俩。大师兄拂起马尾松的一根旁枝说:“看见了吗?就是那个穿着松宽衣裙的女人。”

身边三个小喽罗连连点头。

大师兄并没看见,又问:“看见了吗?”

有人说:“看见了。”

“认准了,别搞错了。”

有人说:“左边那个吗?”

大师兄回头瞪了一眼,说:“什么是松宽衫裙不知道?”

有人说:“应该是右边那个。”

有人又说:“两个人都是松宽衫裙啊!”

大师兄气得给的那家伙后脑勺一巴掌:“什么叫松宽都不懂吗?”

有人巴结地说:“要不,把她们两人都抓回来算了,你们和老大一个一个。”

大师兄说:“我倒是想,你们可以吗?有那能耐吗?”

半躺半坐在排水渠里的老大听见他们吵吵嚷嚷还没个结果,站起来问:“你别说得那么复杂好不好?那个二少奶穿的根本就不是裙子。”

他看得太清楚了,当他捂着下档倒下去的时候,看见那裙子原来是有裆的。

“妈的!”老大也给了大师兄后脑勺一巴掌,“什么松宽不松宽?他们分得出来吗?三小姐穿得也够松宽的。你应该说颜色。红色那一个。”

三个小喽罗这才“噢”的一声:“就是老公成天画画的那一个啊!”

多简单的事!

“你们不要大意,别抓错人了。”

“不会,绝对不会。”

大师兄摸着后脑勺说:“老大,我有一点不明。”

“你不明就不明,只要他们明就行了。”

本来,由大师兄带队是把那二少奶抓来是最放心的,但担心他像自己一样,只要一露面就是会发现,手下的小喽罗反而没有给他们留下太深的印象。

大师兄还是要说出心里的疑惑,说:“你要抓就抓那个没结婚的,干什么抓那个二少奶?搞也搞个爽一点的吗?”

“要是要搞她吗?我是要她当人质敲他们一笔。”

“那不如抓二少爷要省事得多,成天在沙滩转悠,又手得擒鸡之力,随手就抓来了。”

“你懂个屁!”

老大又想打他,这次他有防备,先躲开了,老大就抬腿踢了一腿空脚。

“你们记住了,晚上,我们在排水渠接应你们。”他对那三个小喽罗说,你们把人抓到这边来。不要乱来啊!我们是劫财,不是劫色。”

这些家伙,不警告他们,可能劫完色才弄过来。

——好事不能让他们先占了。老大说不劫色是假,你他/妈的差点把老子踢爆了,养到现在才养好,不让她知道厉害不行。当然,劫色之余还可以劫财。那个三小姐也是美人儿,但有得选择,他还是把报仇放在第一位。

“看见吗?那个穿红色衬裤的,正向沙滩走去呢!”

妈的,你那老公应该没什么力气对付你吧?晚上,老子把你搓碎,把你搞死!

沙滩上,与永强和敏敏会合,看着敏敏穿着雪白的连衣裙被海风吹得一飘一飘,汪燕禁不住说:“好漂亮啊!”

敏敏脸一红,说:“你别笑我,你才是真的漂亮呢!”

永强说:“这位是张书记的夫人。”

汪燕说:“我们认识。”

敏敏说:“村长腿受伤住院的时候,我们见过。”

她问汪燕,你怎么在这里?永强抬头示意了一下,说,这家酒店就是她的。敏敏说,张建中没跟我说过。汪燕说,我过来也没多久,一直是三妹负责这边。

“三妹?是三小姐吗?”

永强问:“你也认识?”

“见过一面,很漂亮。”

永强说:“你们都漂亮,如果说,中国有四大美人,你们是其中的三个。”

汪燕说:“有这么比喻的吗?我们还不成老古董了。”

“你们是在世的。”

“什么在世不在世的?”张建中从后面走过来。

汪燕笑着说:“夸你老婆漂亮呢!”

敏敏说:“他们乱说话。”

张建中一副认真的嘴脸说:“我也觉得是乱说!”

汪燕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永强说:“从来都是这样,得到的不珍惜。”

汪燕却看着张建中问:“失去的最珍惜吗?”

张建中装没听见,对敏敏说:“永强不给我电话,我还以为你跟他们去游泳了呢!差点没去海浴场找你。”

敏敏问:“这里就是以前,我和我妈来游泳的地方吗?”

“就是这附近,应该再前面一点。”

敏敏抬头前望,又问:“那人是在画画吗?”

也不用看,张建中就说:“那人就是二少爷,汪燕的老公。”

敏敏问汪燕说:“可以去看看吗?”

“就怕你会失望。”

“小时候,我也学过画画。”

张建中说:“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

“我还有很多事,你还不知道呢!”

“又不是什么坏事?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又没问我。”

汪燕插了一句:“你以前干的许多坏事,瞒着你老婆吗?”

张建中心儿跳了跳,汪燕和敏敏在一起,总让他有某种担心,这个汪燕总故意像要说漏嘴似的,提起他们之间的瓜葛。

上小码头看二少爷画画的时候,永强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便说,我先回去了。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张建中便问,酒准备了吗?永强说,都准备了。张建中说,今天人多,多准备点,不要不够喝的。又问,晚上有活动吗?

“晚上安排了跳舞。”

“在哪?”

“赵氏酒店。”

“怎么安排在哪里?”

丁建的度假村有一个露天舞厅。

“那个舞厅不好包场,其他游客也参与进来担心会乱,所以,包了她们的舞厅。”

汪燕有些不高兴地说:“以后,这种会议,你们应该住我们的酒店,那个度假村的档次也不及我们,我们可以食、宿、玩一条龙,还可以提供会议厅。”

永强说:“张书记也考虑过,最后,还是觉得那个度假村更合适。”

张建中说得更明确:“我们不想有什么误会,毕竟,他们那是国营单位,不怕有人说闲话。”

“你们也太小心了。”

“小心点好。昨天的事还有尾巴呢!”

敏敏没加入他们的谈话,先一步去看二少爷画画,永强离开,张建中便逮着了单独和汪燕说话的机会。

“以后,别在敏敏面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不想有什么麻烦!”

“有吗?没有吧?我说什么了?”

“或者是我有心了,总觉得,你想说我们以前的事。”

汪燕这才回到他的轴思路上来,笑着说:“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以前的事告诉她就是了,又不是你出轨,偏要在老婆面前扮纯情。守着那点秘密多难受?成天提心吊胆的。”

“我去告诉二少爷好不好?”

“好啊!我无所谓。”

“我这就去说。”

“最好当着你老婆的面说。”

“还不是吗?你也不想让二少爷知道我们的关系。”

汪燕笑着说:“我不是憋得难受吗?不是想告诉她,我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吗?”

张建中威胁似地说:“我也告诉二少爷,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汪燕笑了起来,说:“你不会那么傻吧?你是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会不知道?”

“我说就是,谁又不相信?”

“首先,你自己得相信。”

“我说你是破鞋!”

汪燕脸色变了,说:“不兴骂人的。”又说,“你要搞清楚啊!破鞋是乱搞男女关系,是搞婚外情,如果,我现在跟你乱搞才叫破鞋。以前,都没结婚不算,最多也就叫性开放!”

“那我就说你性开发,以前跟很多男人搞过。”

汪燕笑了笑,说:“你看见了?你在哪看见的?不会每一次都躲在床底下吧?”

“去你的!”

735 淹死你活该

汪燕大声笑起来,张建中说,反正就是说不过你。汪燕就笑着说,那你就别说,说了大家都没好处。张建中说,现在貌似是你想说吧!

“我不说,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自己给自己找事。”汪燕说,“我可比不上你,你现在把老婆休了,一点不会影响自己,我要被老公休了,损失可就大了。我知道分寸!”

“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坏,过河拆桥。”

汪燕想起什么,说:“问你一个事?”

张建中看了她一眼,问:“又有什么屁话?”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知道你准没好事。”

“算了,不问了,反正你肯定不会承认。”

“知道就好,别问了。”

张建中刚要加快脚步,汪燕却说:“但我还是想问。”

“你麻不麻烦?”

“我问了,你别怪我多事啊!”汪燕看了看小码头尽头的二少爷和敏敏,说,“你老婆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你。”

汪燕脸不红,张建中的脸反而红了。

“你用说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反正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想些什么?但你错了。”

“死要面子。”

“什么叫死要面子,别人我不知道,但我绝对是她第一个男人。”

敏敏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他还是谁?虽然目前还算不上,但总跑不掉,总有哪一天,他会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敏敏站在二少爷身后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看了敏敏一眼,突然眼前一亮。

“你好!”敏敏跟他打招呼,“你画得很好!”

“谢谢夸奖!”

“以前,我也喜欢画画,后来就不画了。”

“你应该坚持。”

“我就是没有韧性。”

“没有韧性,什么事都干不成。”

“你从小就一直画吗?”

“不但是从小,可以说,是全身心。除了画画,我什么都不干。”

“你是专业的?”

“也可以这么说吧!”

“最幸福的事就是爱好能成为自己的事业。”

二少爷笑了笑,说:“不过,我是业余的专业。”

敏敏一脸茫然,说:“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是那种体制内的专业画家,我只是业余的,但我不用担忧吃饭问题,我可以随着性子画自己的画。”

“明白,你们赵氏很有钱。”

“你是来旅游的?”

“算是吧!”

“可以给你画张像吗?”

敏敏看了一眼张建中和汪燕那边,问:“要很长时间吗?”

二少爷也看了那边一眼,说:“另外约个时间好不好?或者晚上,你住那家酒店?”

敏敏的脸红起来,说:“恐怕不方便。”

“我只是画画,你放心,我是搞艺术的,不会有什么坏念头。”

敏敏犹豫了一下,招手叫张建中:“你过来一下。”

二少爷心儿一颤,问:“你们认识?”

敏敏却冲说走过来的张建中说:“二少爷说要给我画张像,我是不是可以答应他?”

汪燕脸上依然笑着说:“他晚上哪有时间。”

说着,急急走过来,趁身子拦着敏敏,狠狠地瞪了二少爷一眼,还咬了咬牙。

二少爷低声说:“不画就不画呗!”

“敏敏也没时间让你画!”

张建中拉起敏敏的手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敏敏还想多呆一会,见张建中流露出不高兴的神情,便不敢说什么,回头对汪燕和二少爷说:“我们走了。”

汪燕笑着说:“有机会再见。”

两人还没走开多远,就听见汪燕对二少爷吼,你什么意思?二少爷忙说,别那么大声好不好?汪燕看了一眼张建中和敏敏的背影,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又想画裸画?”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画那种穿衣服的,配在我的画里。”

“你骗得了谁?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汪燕说,“也不睁眼看看,人家是谁?她是张书记的老婆。”

二少爷吓得缩成一团。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我,我去向她道歉!”

“你省点吧!”汪燕看着大海,气得直喘气。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保证,没有想要她画裸画。”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得很。”

“她,她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知道的,我喜欢你这种丰满型的。”

“也可以找其他类型的尝尝鲜啊!”

“没有,我没有。”

“我警告你啊!哪一天,你要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把你切了!”

二少爷身子震了一下。

“辛辛苦苦我为什么?没有我,你有今天的好日子吗?没有我,你还猫在那幢旧屋子里搞你的狗屁艺术,大哥管你吗?你三妹管你吗?你这没良心的家伙!”

汪燕越说越生气,双手一用劲,把二少爷连同他的画架一起推进海里。扑通一声,就听见二少爷大声叫:“我不会游泳。”

“浸死你活该!”

但她还是跳下去救二少爷。

这边,张建中也气得难受。他太清楚汪燕是怎么跟二少爷搞上的,还不是给她画画吗?他要给敏敏画画安的什么心?这个二少爷成天游手好闲,见了女人眼睛就不闲了,想法就不闲了。

“以后,你小心点,别什么都答应人。”

敏敏却不知道个中奥妙,很有些委屈地说:“我没答应他。”

“你是想答应了。”

“他不是二少爷吗?你们不是很熟吗?”

“很熟也不行!”

话音未落,就听见二少爷喊救命。

敏敏说:“他掉进海里了。”

张建中说:“还是不汪燕把他推下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好好想想,是怎么会事?汪燕为什么要推他?还不是他约你画画?你知道他要画什么画吗?他要跟你画裸画!”

敏敏羞得满脸涨红,急得快哭了:“我哪知道?我哪知道?”

张建中说:“你要知道还答应他,就是我推你下海了!”

“我没答应他,我说过的,没答应他。我问你的。”敏敏的眼泪流下来了。张建中心便软了,说:“算了,也不关你的事。”

敏敏说:“是不关我的事嘛!”

下小码头前,张建中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汪燕拖死狗似的把二少爷拖上小码头,就不再管他们的事了,半搂着敏敏回经过度假村,经过赵氏酒店门口,张建中突然意识到什么?定神再看,却什么也没有。

“你等一等。”

敏敏还没反应过来,张建中已经冲进酒店,穿过大堂,消失在拐角处。他仿佛看见老大手下的一个小喽罗,一闪就不见了。

不会是眼花吧?

往回走的时候,他问服务总台,刚才是不是有一个人进去?总台服务员说:“没留意。”那服务员认识他,问,“张书记在等找什么人吗?”

张建中摇摇头,可能真是眼花了,老大那伙人早不知消失到哪去了,即使回来,也不会那么快,总得过上一阵,避过风头才会回来。

“张建中。”三小姐在身后叫他,没人的时候,她总是习惯直呼其名。

张建中回过头来看着她。

“你老婆来了,怎么也不陪陪她?”

“她就在外面。”

“怎么不叫她进来?”三小姐说,“想来开房也不用偷偷摸摸吧?”

张建中笑着说:“她是来开会的,会议给她安排了房间。”

“会议安排两人一个房间吧?多不方便?我送个房间给你,让你们可以单独在一起。”

“太谢谢了,我们老夫老妻,不用那么特殊照顾。”

三小姐跟了出来,果然见敏敏站在外面,脸上的笑很不自然,仿佛她跟张建中有什么见不得人被她看见了。

736 头点得像鸡啄米

敏敏倒主动,笑着跟她打招呼,“三小姐。”

三小姐还是惊讶,说:“你还认得我。”

“怎么能不认得呢?三小姐那么漂亮,看一眼就记住了。”

三小姐却想,有的人倒睁眼瞎,什么也看不见,眼睛就朝张建中看去,他在给永强打电话,把大哥大贴近耳朵,便往没人处走。

“刚才,也不知是不是眼花,我在赵氏酒店看见老大手下一个小喽罗了。”

“你认为,他们可能又回来了?”

“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

“我通知一下村长,让他留点意。”

张建中想要他叫几个便衣警察过来,想了想,还是算了。昨天才把人家扣起来,现在却叫人家增援,这也太有点难堪了。

“你安排几个保安过来转转吧!”

“要不要告诉三小姐?”

“不用。可能是眼花,别太小题大作了。”

说着电话,汪燕和二少爷一副落汤鸡地回来,一路上,汪燕还骂个不停,一见敏敏和三小姐站在酒店门口,忙又停了嘴。

三小姐问:“你们怎么了?”

汪燕没好气地说:“掉海里了。”

“谁掉海里了?”

二少爷说:“我掉海里了,她跳下去救我。”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此话一出口,三小姐便意识到事情蹊跷,二少爷只是在小码头画画,怎么可能掉海里呢?掉也不会那么巧,汪燕正好在码头吧?于是想,一定是汪燕把他掉下去的,这女人又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线。

“我搭错线?”汪燕说,“你问问他,看谁神经搭错了线?”

三小姐就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二少爷。

“你二哥瞄上张书记的老婆了,要跟人家画裸画!”

二少爷说:“你不说行不行?”

“你做都做出来了,我怕我说啊!你说丢人不丢人?”

这时候,只有他们三个人,三小姐以为汪燕欺负二哥,正想跟进他们的房间教训汪燕,哪知道却遭这闷头一棒。

她却说:“那敏敏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少帮你二哥。”

“不是吗?一个巴掌拍不响?”

“他是自作多情!人家那是知道他是谁才跟他搭的话,我跟张建中还在一边说着话呢!他明知是人家老婆,还提出那种要求。”

“开始,我不知道她是张书记的老婆。”

“不是他的老婆就可以画裸画了?不是他老婆,你就想找机会了?”汪燕说,“反正今天这脸是让他丢尽了。”

你总在张建中面前显示跟二少爷多么多么恩爱,现在露馅了,你老公原来这么*的人。

“我说了,我没要跟她画裸画。”

“你心里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

三小姐听不下去了,说:“你们吵吧!我懒得听。”

“没人要你听!”

三小姐“嘭”一声撞门出去了,本来还想听听敏敏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以为她是那种不正经的货色!就算二哥够心邪,你是正经女人也不会搭上线吧?你肯定给二哥机会,他才想入非非。然而,越听越觉得二哥是那种又傻又想*的人。

张建中陪着敏敏回到度假村,问她两个人住一个房间是不是不方便?要不要另给她开一个房间?敏敏说,我随你!张建中便说,那就多开个房间吧!他开了一个有套间的大房。

“太大了吧?太浪费了吧?”

张建中笑着说:“让你享受一下副主席夫人的待遇。”

“我也让你享受一下副主席夫人给予你和待遇。”

敏敏抱着他,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张建中也够干紫,一下子就点着了,敏敏感觉到了,红着脸说:“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张建中便把她抱起来,用最坚硬的东西顶着她的门户。

她说:“副主席好流氓。”

他说:“对你流氓是应该的。”

她贴着他耳朵说:“我也想你流氓我。”

张建中便脱她的衣服,似乎习惯了这样一种定型,郝书记可以不脱,敏敏却一定要脱得一丝不挂。

“洗一洗吧!”

他们玩的是持久战,敏敏希望彼此干干净净。

两人便各脱各的,敏敏干脆,连衣裙一脱,就只有小玩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脸羞涩,才脱彻底,扭着屁屁进卫生间。她的肌肤很白,白得没有瑕疵。张建中正要缠上去,大哥大响起来。

永强的电话,说他也看见了老大一个小喽罗,正在赌场转悠,问是不是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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