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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难天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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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铉、瞿能、王老少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铁铉硬着头皮谏道:“殿下,此时正是全歼燕逆的大好时机……”
朱植好容易从战场中回过味来,摆摆手道:“没错,可是我军血战终日,损失很大,已经没有力量继续追击了。传我命令,收兵!”朱植最后的话一字一句说得很重。三人只得右手抚胸接受命令。
喀吞冲到离营寨不到百步的地方,浑身上下全是鲜血,当然都是别人的血,他嚎叫着率领着女真骑兵,向延庆卫的营寨发起冲锋。正在此时,只听后面传来阵阵号角,“收兵!”喀吞猛地勒住战马,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瞎指挥,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谁吹的退兵号!只是辽东军军令如山,喀吞狠狠地倔了遵化城墙一眼,挥舞着大刀:“退兵!妈的,便宜他们了。”正当喀吞拨转马头,一支冷箭夺地插在他肩膀之上。喀吞身被重甲,虽然中箭但伤口不深,他大吼一声拔出羽箭,正想回头,两名亲兵拼命扯住喀吞的马缰,簇拥着他朝本阵退去。
“退了,辽东军退了!”遵化城头上爆发出惊讶的呼叫,燕将们如何也无法理解战场的情况,已经抓到鹿儿的辽东军竟然放了鹿儿不去脱角。朱棣扶着城垛,同样对眼前景象不可置信。老十五到底搞什么鬼?明明可以获得彻底大胜,可是他为什么鸣金收兵?
朱棣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情形,猫儿抓住老鼠,张开血盆大口却不咬下去,把老鼠放了,然后再去抓住。朱棣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命令打开北门和西门,放燕山中卫右卫进城。当败仗已成定局的时候,朱棣反而冷静下来,眼下关键是如何带着残部安全撤回北平。
占据了战场主动的辽东军派出辅兵在战场上寻找着自己的伤员,同时请点着双方的伤亡数字。遵化大战以辽东军完胜告终,燕军在战场上留下五千六百多具尸体,重伤被遗弃在战场上的燕军还有一千二百多人,朱植命令将燕军伤员悉数抬回军营救治;而辽东军的阵亡数字只有区区七百人,受伤的也不过两千一百人。
当夜,朱植在中军大帐大排筵席,朱植亲自为战役中的功臣倒酒。朱植喝得酩酊大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抑郁在心中因为朱棣历史上的强大而造成的不快一扫而空。
王与铁铉扶着朱植回寝帐休息,朱植摇摇晃晃地倒在行军床之上,一手拉着刚要离开的铁铉,铁铉连忙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植哈哈大笑:“来来,都坐下,你们知道为什么今日本王如此高兴。”
铁铉笑道:“这个自然,大破燕军,殿下自然高兴。”
朱植醉笑着指指铁铉:“你言不由衷,哈哈,鼎石一定在心里埋怨我为什么要在那时收兵。哈哈,普天之下估计没有谁明白……
你们都是与本王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一些话也该告诉你们了,来来来,让本王与你们说说。”
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四十六章 饮马长江(1)
燕王亲自着张玉的尸体,从东门走到帅府。一路上,燕王默然盘算着对策,此战虽败,但兵力损失却不严重,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将残部带出撤回北平。
不远处一匹马由远而近,马上战将浑身是血,摇摇晃晃地离远了就大喊:“张大哥,张大哥,你别走,小弟来也!”等战马奔到近处,大家才看清,正是白脸朱能。朱棣听见朱能的哭喊,顿时潸然泪下,示意抬尸的亲兵放下张玉的尸体。
朱能摇摇晃晃来到近前,几乎是从马上滚下来,两名亲兵赶紧上去扶着他,朱能甩开两人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到放着张玉尸首的担架跟前,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张大哥,你醒来啊!你不是打不死的张玉吗?干吗不理小弟啊?!你醒来啊,快醒醒啊!靖难大业为成,你怎么就这样撒手去了。你还记得吗?你答应过小弟,等到打下南京,你还要请小弟在玄武湖上喝酒。你干吗说话不算啊……张大哥,醒醒啊。”
平日张玉朱能并称燕军的哼哈二将,两人关系非常密切。听着他情真意切的哭喊,周围的燕军将士纷纷落泪。连朱棣这样的当时枭雄也留下两滴英雄泪,朱棣蹲下来,捉住朱能的肩膀:“世美已经走了,起来吧。”
朱能耸动着肩膀在朱棣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见身边人是朱棣,赶忙跪倒在地:“殿下,臣不知殿下在此。孟浪了。”
朱棣赶紧把他扶起:“快起来吧,世美阵没谁心里也不好受。”接着赶紧压低声音,“现在首先要考虑撤离遵化!”朱能抹了一把眼泪,点着头。眼睛仍然恋恋不舍地看着满面血污的张玉。
辽东军大营灯火通明,狂欢了整整一夜,大家丝毫没有担心一支已经被打得军心崩溃地军队还敢来夜袭。
第二天早上,无数的斥候。从四面八方带来消息,燕军趁着黑夜,已经完全退出遵化,后卫离城也有二十里路。各营将官急得抓耳挠腮,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从朱植到三巨头,没有一个人醒来,而且吩咐了,除非燕军进攻,否则任何事也不要吵醒他们。将官们围着中军大帐。可是把门的侍卫一点不给面子。
朱植睡到将近午时才大梦初醒,等他走出大帐,瞿卿、张伦、倪磊等一众将官已经吵得不行了。瞿卿侍着自己是朱植嫡系。上来就道:“殿下,昨夜为什么不封锁四门。燕军连夜跑了!”
朱植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本来朱植故意造成了一晚狂欢,不去围城就是给燕军留一条路走。如果到了今日。还不派军围城,那就太说不过去了。还好,朱老四跑得很快嘛,没有辜负朱植的欢送之情。
朱植揉了揉还有点疼地额头道:“急什么,燕军溃逃,咱们跟朝廷报功就是了!”
瞿卿这才感到自己刚才失礼了,连忙跪地请罪,朱植将他扶起来道:“瞿卿,你要沉得住气,燕军虽败,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军出来作战也有月余,兵马已经相当疲惫了,如果此时再与做困兽斗的燕军死磕,未免得不偿失啊。。。好了,既然你这么着急,就率本部兵马去追一下。”最后降低声音道,“追上后卫轻轻咬一口就好,切不可用强,小心中了燕王埋伏。至于为什么,一会问你爹去。”
瞿卿恍然大悟,赶忙躬身行礼,翻身去了。张伦撅着嘴道:“殿下,你也太偏心了,什么好事都留个羽林卫,还是老部下沾光啊。”
朱植拉他过来,拍拍脑袋道:“谁让你刚才不敢上来劝谏,去去,赶紧整理队伍,一会让你第一个进遵化城。”
瞿卿的追击与其说是追击不如说是送行,随便应付应付打了一仗,双方就脱离了接触。辽东军兵不血刃进入遵化,大军在此磨蹭休整了三日,才派出羽林右卫、广宁中卫、三万卫、沈阳中卫南下,骑兵发挥机动性强地优势,一路南下,扫荡了玉田、丰润、梁城所等地。不过燕军南线的兵力,及时得到了命令,并且在辽东军的配合下,轻松跳出了包围圈。
不过房胜统帅的蓟州、遵化、通州卫三卫就成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弃子。在燕军大规模收缩回北平之后,定辽中卫从对南线的监视中抽调出来,加入对乐亭的围困之中。房胜在乐亭惶惶不可终日,只要等到辽东军主力回师,就是灭顶之日。
不过房胜没有等来辽东的大军,却等来了辽东的劝降使者,使者带来了辽王朱植一封亲笔信。信中朱植劝谕房胜,他敬重房胜在对北虏战争中立下的功勋,也相信房胜跟随朱棣作乱只是一时糊涂,甚至可能迫不得已。只要房胜肯归顺朝廷,朱植会向朝廷求情,免除房胜等地死罪。
房胜看着这封信,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疑惑地问着来使:“上次攻打滦州不是说了,只赦免千户以下的官兵吗?”
来使见他话语有些松动,微微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辽王与燕逆之间的决战仍未分胜负,将军肯定还抱有幻想;现在不同了,辽王大破燕逆,叛乱已经式微,只要辽王愿意,立刻可以长驱直入攻破北平。房将军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之中地区别。”
房胜咬咬牙问道:“谋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辽王凭什么保证赦免我地死罪?”
来使哈哈一笑:“殿下早料到你会这样疑问,他让在下带话,将军要认清形式,朝廷平燕只能倚重辽东,他想活将军之命。朝廷敢说个不字吗?再说了,此时将军还有选择吗?要不同意辽王条件投诚,还能有一线生机,要不就死战到底。成全逆贼之名。”
房胜斗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下来,他长叹一声:“敢问先生大名?”
来使小眼珠一转:“在下辽东都司镇抚许诚。”
房胜道:“请先生回去跟辽王说,房胜愿降,只是下面还有一些兵将未必肯降。房某需要安抚一下,这样吧,五日之后,先生等待房某派人去接洽。”
九月十三,房胜斩蓟州卫指挥使张武,背着荆条,提着张武人头率众向辽王朱植投诚。朱植亲受之,收其军,降军将官全部送到广宁圈禁。朱植亲口答应房胜,一定替他在朝廷那里洗脱罪名。
遵化一战将冀东燕军势力涤荡一空。朱植留下瞿能率领广宁中卫、定辽中卫、宁远卫、沈阳中卫、定辽后卫组成地第二军“辽西”控制冀东平原,朱植给他们留下了死命令,他们无论如何不能主动发动进攻。换句话说必须坚守现有阵地,不得找燕军麻烦。
朱植率领其他兵马打起得胜旗。耀武扬威地凯旋回到广宁。广宁百姓离城二十里欢迎凯旋地大军,朱植在马上接受了大家的顶礼膜拜。辽东军大破燕逆的消息以极快地速度在辽东大地上传播着,百姓们纷纷传说。朱植是武曲星下凡,岳武穆重生。
朱植回到广宁的时候,杨靖也结束了在辽东大地的巡视,回到广宁为朱植庆功。庆功宴的夜晚,杨靖特地将朱植请到偏厅说话。杨靖眯着眼睛看着朱植,手轻轻地拈着胡须。他地眼光看得朱植有些不自在,朱植刚要说话,杨靖连忙打断了他:“下官谢谢殿下了!”
朱植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杨大人此言是何意啊?”
杨靖笑笑道:“这个感谢有两个原因,其一,殿下击败燕王扭转了朝廷危如累卵的局势,下官替故去的懿文太子感谢殿下;其二,皇上已经有些不太信任下官,所以才派下官出使辽东,殿下大胜,也是帮了下官一把,所以下官是替自己感谢殿下。”
朱植笑笑道:“杨大人客气了,忠于朝廷是本王的本份啊。至于大人,一直对本王照顾周到。植总想用什么方法报答大人,至于此战如果对大人有所鼎助,本王也乐于做这个顺水人情。”
杨靖哈哈大笑道:“本来一战可抵定江山,奈何殿下不愿手足相残杨靖这话太有穿透力了,朱植内心咯噔一下:“杨大人何出此言?”
杨靖道:“下官在辽东大地上巡视将近两月,观民风,查经济,阅军旅,却发现辽东大地无处不渗透着勃勃生机。民风好战,勇于任事;工商活跃,公道公平;三军用命,士气高昂;吏治清澈,贪官难见。这些风气与朝廷有着天渊之别。所以殿下的辽东军有这些作为基础自然是天下第一强军,燕军虽强但从本质上已无法望殿下项背。
今日与铁鼎石聊起遵化大战,听他说出的伤亡数字,下官打死也不相信就凭辽东军的实力,损失五千不到就失去了进攻能力。这次燕逆大败,不仅仅是兵势上的失败,更是士气上的失败。三军夺气何以为战。如果殿下趁胜进军,北平以东已经没有阻挡殿下铁蹄的天险,届时只要魏公从济南出发北上,两路大军回师北平城下,燕逆插翅难逃。所以,下官觉得殿下还是存了一点私心……”
朱植不知道如何应对杨靖咄咄逼人地话,只能哈哈大笑:“杨大人这样说,朝廷一旦问本王一个裹足不前,那如何担待得起。”
谁知道,杨靖的笑声更大:“哈哈……如果殿下还怕朝廷怪罪,就不会自作主张收降房胜,许他不死了!”
朱植脸色一寒,心中顿露杀机,杨靖不愧是朝中干城,因为对朱棣决战胜利,引发自己一系列的心理变化,一点也没有逃过他地眼睛。如果杨靖到朝廷随便一说,朝廷会不会节外生枝再度找起自己的麻烦?
杨靖不理朱植地脸色,只是镇静地喝了口茶道:“这是一个乱世,下官不相信像殿下这样手握重兵,能左右天下大局的藩王不会有其他什么想法。即使殿下这样说,下官也不会相信。只是,现在下官想和殿下做一笔交易。”说完目光如炬盯着朱植。
朱植脑袋里快速地运转着杨靖话里的意思,不觉背上一阵冷汗。他这么说已经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就是赤裸裸地想和朱植做一笔政治交易。但会不会是想把自己地真实想法套出来,然后再下手对付自己?
杨靖一直是朱植看不透的人物,他的身份几乎等同于懿文太子留给儿子的顾命大臣,但自从建文上台之后,一直重用东宫之人,无论黄子澄还是方孝儒都先后进入权力中枢成为不是宰相的宰相。而他这个正派的顾命大臣虽然也是内阁成员,但一直无法得到建文的欢心,以至于计不听言不从,未必他也会心灰意冷?朱植迷惑地看着杨靖,此时要是杨荣在就好了,至少可以由他来的抵挡一阵子。
杨靖正色道:“殿下一定在想,下官是不是想套出殿下的真心,然后再与朝廷想办法对付殿下?哈哈,如果殿下这样想未免有些看扁了下官。
下官之所以想与殿下做交易,最重要一点是下官在辽东的游历看到了殿下治理天下的才能,既然辽东可以这样,天下在殿下手中或许也可以变得欣欣向荣。朝廷如今暮气沉沉,先帝才去了几天,就已经被燕逆闹得朝不保夕。
皇上懦弱,燕逆强暴,都不如殿下文质彬彬,杨靖何尝不知,大明天下只有殿下才能担当,只有殿下才能继续先帝大业。
但是杨靖深受懿文太子的大恩,太子托孤之情虽九死不敢忘记。时至今日,虽然知道事不可为,但我还是要找殿下谈一谈,为皇上求各情。”说着跪倒在地,叩了个头。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植已经无法装聋扮哑,他的眼皮跳了两下,盯着他道:“杨大人快快起来,你的要求是什么?条件又是什么?本王倒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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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四十六章 饮马长江(2)
九月十八,钦差大臣杨靖携辽王朱植的奏捷表彰南返。送钦差等于送皇帝,辽东都司上下齐齐出动,从广宁到港口,近卫夹道护送,黄土铺道,清水撒街。港口也是旌旗蔽日,海上大小舰船鸣号欢送。
朱植、叶旺、铁铉、杨荣等辽东大员亲自送到港口,朱植、杨荣亲自将杨靖送到船上。杨靖望着港口内外的景象微笑道:“这是辽东千古难见的盛世,殿下功不可没。”
朱植哂笑着:“哪里哪里,钦差谬赞了。”
时辰到了,钦差大船响起开航的笛声,双方依依话别。杨靖郑重地盯着朱植道:“殿下,可记得那日你我的约定。”
朱植端正颜色点头道:“本王决不敢忘!”
杨靖一揖到底大声道:“助天平乱,开创盛世全凭殿下了,靖告辞!”
送走杨靖之后,朱植停止了辽东军一切的军事行动,给辽东军三个月的休整时间,命令辽东军根据遵化大战各卫取得的作战经验,对整军之后的作战条例进行丰富补充;并对各种新武器在作战中出现的问题进行总结,向军工部门提出修改意见;又趁着这个时间让一些没有来得及的卫,列装新武器,通过新的作战条例进行训练。
冀东平原,辽西军的兵锋已经全面达到潮河,而燕军放弃宝邸,撤到香河、三河、通州形成一个铁三角防御态势。不过瞿能也不去招惹他们,只是放出斥候幕意思意思。
第一场大雪飘落辽东平原。朱植坐在金州的离宫里,和杨荣品着葡萄酒,这种来自西域地美酒,让朱植感到陶醉。现在没有什么不好的,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
朱植对杨荣道:“勉仁,你觉得朝廷会给什么封赏?”
杨荣道:“朝廷会将我们这些人封侯,却不会给殿下封赏。”
朱植道:“哦?”
杨荣道:“是的。殿下已经是亲王了,还有什么恩宠?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还是直接赐九锡?都不可能,朝廷对燕逆屡战屡败,可是殿下却屡战屡胜,这之间的差距,皇上不可能不感到威胁。所以现在最好地办法就是拆散辽东军,殿下等着吧,辽东军一干有功之将必然会被封赏。。[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甚至封侯都有可能,而且最好遏制殿下的办法就是抽调一些卫所入卫京城。”
朱植轻蔑地一笑:“是啊,勉仁说得对。朝廷对我的猜疑是必然的,除非辽东打不赢。否则他们一定会猜疑嫉妒我。这就是我们这个制度地悲哀,当我被他调回京城圈禁一年之久,我就静静地想通了这些事情。皇帝不可能让臣子有所作为。否则必然威胁到皇权。所以我必须要去做那件事,必需要改变我大明朝的怪圈!”
杨荣道:“殿下,你真的选择好了吗?其实天下对于殿下来说唾手可得。此乃天命,与之弗取,必受其祸。”
朱植道:“天命,什么叫天命?!天命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吗?刘邦灭秦,是因为秦失德,三国代汉又是因为汉失德,到了唐代隋,元代宋,都是因为前朝失德吗?胡扯,根本一点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谁握住枪杆子,谁就能当皇帝!所以到了宋一代,为了防止武人擅权,武力被自己消耗殆尽,最终怎样,的确没有人起来夺权了,可是朝廷却覆灭在外人手中。
这是一个死循环,勉仁,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四哥现在做的同样是这样的事,他堆砌一大堆理由无非就是说皇上失德,但他凭什么这么做,不就是他手里的军队吗?好,如果我打败了四哥又成为了权力的巅峰,那么是不是我死了,别人也可以进行这样没完没了的重复呢?所以如果不打破这个循环,我大明永无宁日。”
杨荣一脸茫然地看着朱植,这些不是道理的道理怎么在朱植嘴里说出来就那么清晰呢?杨荣很想反驳,可是他找不到理由。
与此同时,应天皇城里也发生着激烈地争吵。杨靖回报朝廷,朝廷一开始还开心了好多天,甚至方孝儒亲自起草了一封告诫燕逆书,再度劝谕燕逆为天下万民计,息兵伏法。
可是当杨靖提起如何封赏辽王的时候,朝廷内却产生了很大的分歧。一名户部主事上表请朝廷赐辽王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方孝儒当场将奏本扔到阶下,大骂这名主事心存不轨,奏请建文立刻将其下狱,以戒效尤。
练子宁起身反对,他以洪武三十年,辽东平定女真叛乱,先帝曾下召给与辽王这个礼遇,只是当时辽王谢绝了。既有祖宗先例,所以怎么能说主事心存不轨呢?
方孝儒说了一句话:此一时彼一时,彼时辽王乃先皇子,此时辽王乃皇叔。
杨靖出来分解双方:“既然不合适赏赐如此显贵地礼遇,也就罢了,但既有祖宗先例也不能处罚人家,否则以后官员还有没有行为准则了?”
方孝儒重新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赐给辽王一双玉璧,金三千,绸缎五百匹,封次子贵燮为安阳王,封地安阳,冠礼后嗣爵;另封铁铉为太子少保,山东省布政使,加兵部尚书衔,晋城候,接旨后立刻赴山东任;瞿能晋后军都督府都督,萍乡侯,调京城任;王晋山西都指挥同知,兰陵侯,其他有功指挥使七人为伯,赏赐不计其数。这个奏本立刻得到了朱允的首肯,同时朝廷重新启用黄子澄、齐泰,两人官复原职。
齐泰官复原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发兵部函催促辽王与魏国公徐辉祖,趁着遵化大捷督促各路兵马进军北平,一举荡平靖难之乱。另外以山东前线缺少骑兵为由,指名道姓调辽东军羽林右卫与定辽中卫通过海峡入援山东。
对辽东地封赏诏书一下,朝野上下立刻掀起渲染大波,朝廷看似对辽东恩宠有加,三位军胆全部加官晋爵,特别是对铁铉的恩宠达到加了太子太保,兵部尚书,一省布政使,达到封疆大吏可能达到的极限。这些封赏地潜台词很明显,只要平燕大业告成,出阁拜相也是指日可待。
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朝廷这样做名为封赏实则拆散辽东军,三位军胆三地就任,等于剪除了朱植的左膀右臂。如果说过去朝廷一直削弱藩王兵力,百官还觉得应该,那么现在对于在平定燕乱中,扮演越来越重要角色的辽王,还采取这样的戒备心理,立刻遭到了大部分官员的反对。
首先兵科给事中刘铮拒绝在对三人封赏的诏书上副署,封还内阁,理由也十分搞笑,铁铉不过是辽王府的长史,升迁他必须找辽王通气,至少得得到辽王名义上的同意,否则有悖辽王与铁铉的君臣之道。方孝儒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情形,气得在上书房大骂刘铮迂腐,原旨一个字没动又发还刘铮。
隔了一日刘铮不慌不忙,写了一段文字:铁铉不过是文官,我朝有史以来文官中只有李善长一人封公,尚无一人封侯,莫非铁铉之功可比刘基,言下之意刘基刘伯温尚且只封了诚意伯,难道铁铉的功劳比他还大?没得说,再度封还。
这会方孝儒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刘铮不是迂腐,而是存心找茬,但给事中的权力就在于封驳,为帝国的政令加一道保险阀,制度就是制度。方孝儒急了,他一方面阴使手下去劝说刘铮同意诏书,可是刘铮却如他的名字一样,也是个硬脖子的人,任由好说歹说也不同意。
方孝儒无奈,心里骂着,你他妈就知道捣乱,却不知道,这是为了保证皇上的位子坐得安稳!只是这话如何能在诏书里说出来,只能在旨意中对铁铉的功劳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描述,甚至搬出了先帝赐鼎石字的典故,第三次将旨意发给刘铮。方孝儒心想这次你得必须同意了,否则就可以直接撤你的职!谁成想刘铮接到诏书之后,将诏书放在书案之上,然后将自己给事中的印玺连同自己的乌纱放在诏书之后,拍拍屁股走人,老子不干了!
刘铮三度封驳诏书,在朝野上下如同扔下一枚炸弹,掀起了滔天巨浪。赞成者认为刘铮做得没错,人家封驳有理有节;反对者认为刘铮不懂得顾全大局,朝廷需要铁铉等人平乱,刘铮却在这个时候拆台,分明是拆平定靖难之乱的台!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问题的焦点就在于,人家朱植在辽东打生打死,平定燕乱,朝廷凭什么在后面搞小动作,自毁长城,强拆辽东军,大家对朱植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方孝儒生气到了极点,不但接受了刘铮辞呈,立刻任命另外一名自己的亲信作兵科给事中,这名亲信自然用了印,通过了封赏诏书。
只是这一来一去已经经过了两个月,但北方战局又有点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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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四十六章 饮马长江(3)
燕军在冀东的败退并没有彻底扭转平燕的局势。在得知遵化大战的消息之后,平安违背徐辉祖的将令,率本部兵马五万出真定,向北进攻涿州。
涿州守将卢龙卫指挥使孟善,乃燕军中老将,老成持重,一方面率领所部据城抵挡,一方面命同守涿州的涿鹿卫先期出城待机。平安连攻五日,损兵折将却没有打开局面,涿鹿卫趁南军疲惫突然杀出,南军猝不及防,损失很大。
正当双方形成对峙之时,燕军援兵已至,镇朔卫、定边卫、宣府中、右卫在谭渊率领下骤然而至,这些宣大的边兵本来战斗力就强,而且在刚结束的冀东大战中全身而退,兵力士气都没有遭受损失。谭渊率燕军鼓噪而进,城中守军里应外合冲出。
平安虽然身先士卒,但无奈除了他手下的银牌军,其他南军都不禁打,双方鏖战半天,南军终于支撑不住了,全线崩溃。平安身受三处箭伤,被银牌军拼命抢出,一路狂奔回真定,闭门不出。
此战败绩传来,徐辉祖仰天长叹,大骂平安贪功冒进:“平保儿毁我大明江山也!”徐辉祖如此震怒,皆因南线诸军中,徐辉祖率领的济南军,大都是前几次大战溃散的逃军以及新兵组成,非经一年半载的训练,根本谈不上打仗。所以南军惟一的机动兵力就是平安率领的五万大军。本来徐辉祖希望再有半年时间等新军练成,然后约好辽王。从东南两方向对进,夹击北平。可是平安这样一打,南军最后一支可以机动作战的兵力就算交待了。现在南线满打满算十二万新兵,别说与辽王联合进军。就算自保都十分危险。惟一可以安慰地就是燕军日子也不好过,主力受到很大打击,还没有恢复元气。
徐辉祖清楚,现在大家都在抢时间。看谁能先恢复进攻能力。他一方面写信约辽王再发动一次攻势减轻南线压力,一方面督促朝廷调最后一支战斗力强的云南沐家军北上增援。
部将提醒徐辉祖,朝廷已经调动辽东两支强军增援山东。徐辉祖只说了一句话:“关宁铁骑是客军,本帅能不能指挥得动?”
辽东接到朝廷的旨意,大家目瞪口呆。这次谁都看明白了,朝廷到底想干什么!每当朝廷占着优势时,总是想着法限制,猜忌辽王;当燕军咄咄逼人,打得几十万南军土崩瓦解的时候,朝廷立刻做出一副可怜模样。又是给钱又是宣慰,总之就是要辽东给朝廷卖命;辽东军刚刚将局势扳回一城,朝廷再度旧病复发。竟然立刻跳出来拆分辽东军。
这次不但辽东军一众将领拍案而起,连一向沉稳地铁铉也有些火了:“方孝儒竖子也。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猜忌殿下。。。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到底想什么!殿下,这样的诏书分明是在离间殿下与卑职。臣如何能奉诏!”
王嘿嘿冷笑:“殿下,人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您还考虑什么?先灭燕逆,再杀上应天入继大统……”
“住嘴!”朱植详怒道,“三位都升官了,我看是好事。我信得过你们,无论到了哪里,都是我朱植的人。”
瞿能道:“我瞿能的命是殿下给地,殿下怎么说末将就怎么做。”
王道:“官爵给我可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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