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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难天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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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笑道:“我也是孤儿,从小被掌柜的收养。没有姓只被人叫小石头。”里面掌柜地听外面两人聊天,从里屋出来。问清楚外乡人的身世。觉得他挺老实的,也心存同情。掌柜的叫王五斤,问陈二春道:“却不知道二春兄弟有何打算?”

陈二春道:“这天地间可叫我去哪藏身啊?”

王五斤道:“却不知道二春兄弟靠什么营生?”

陈二春道:“以前是泥瓦匠。平时还会养点鸽子,送往酒楼里帮补一下家用。”

王五斤道:“二春兄弟不如就在我们吕四场住下来吧,这两年这里也逐渐繁华,盖房子的不少,你这手艺也能有用。”

陈二春眼中露出期盼的色彩,道:“这,这能行吗?”

王五斤知道他担心甲里制,道:“行啊,这里的官本来就管得松,里正跟我是本家兄弟,我看你不像个坏人,这就去跟他说说,应该没问题。”

陈二春连忙跪倒:“王大哥,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陈二春便在小镇南沿靠近堤坝的地方建了两间草房住了下来。他的泥瓦匠手艺还不错,长工短工都有点活干,另外他又在草房旁建个笼子养起了鸽子,时而将肉鸽子送到镇上食肆出卖帮补家用。陈二春时常惦记着王五斤主仆俩地好处,也不时抓两只鸽子去给他们下酒。镇里的人对他这个老实巴交的外乡人也不见外,还挺照顾。

过了个把月,镇里传来一个消息,朝廷地钦差乘大船去辽东,老百姓们纷纷扶老携幼走上大堤观看,小石头带着陈二春也一起凑热闹。

只见宽阔的长江口云淡天高,几艘大船从长江内驶来。而一望无际地外海那边,也有一些船只,两边船只旌旗招展,从长江驶出的大船渐渐停下来,接着几声号炮,三艘中等船从船队中驶出,向外海的十几艘大船驶去。快要接近地时候,外海的船队船舷一朵朵烟雾升起,接着隆隆的雷声传来。

陈二春清楚地看见外海舰船桅杆上飘扬着的旗帜,海水蓝底,橘红色的腾龙,这就是威震东海的辽东水师军旗。此时,一群鸽子呼啦啦地在大堤上掠过。

“建文二年六月二十八,钦差杨靖,长史杨荣,督饷船回辽,辽东水师护之。”

杨靖北使,黄、齐下狱,刘三吾撒手西去。朝廷内阁权力立刻出现真空,皇帝迁方孝儒礼部尚书兼大学士,成为内阁首辅。这个看似死忠迂腐的方孝儒在关键时刻巧施手段,轻松扫除前面的几位重臣,走上帝国权力中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卓敬、解缙二人以才能破格提拔进入内阁,与方孝儒、练子宁一起辅佐建文,扭转危局。京城真的变天了。

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四十二章 多方博弈(6)

发表新内阁人选之后又过了五日,最新的讨逆大将军张榜公布。魏国公徐辉祖接任,武定侯郭英担任副将。朝廷发湖广、两江、两广二十万兵马再伐北平。明眼人看得出来,朝廷有些力不从心了,兵越发越少,征召之地越来越往南。

帝国的政局军事形势日趋紧张,物价悄悄地涨了一些,但百姓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这个帝国政治经济权力中心,却依然事一派马照跑,舞照跳的纸醉金迷。应天城内南城锣鼓大街上聚集着最繁华的娱乐场所,最著名的银勾赌坊的纯银招牌瓦光锃亮的。

一名锦衣大汉迈着方步走入赌坊,门口伺候的接应看见大汉,就跟狗熊见到蜜一样,眼睛都笑弯了,连忙招呼着:“黄爷,您来啦,还是二楼雅间请?”锦衣大汉抚摸着腰带上吊着的一枚白玉佩,微微点了点头。

旁边两个客人侧过身,让锦衣大汉走过去,其中一人道:“此人好大的架子,你知道是谁吗?”

另一人道:“你连他都不知道啊?新任的锦衣卫宿卫镇抚司知事黄鹰黄大人啊,别看他官小,大内宿卫可都归他管着,可是牛气冲天的人物呢!”

黄鹰不理这些窃窃私语,在接应的引导下,穿过吆五喝六的人群走上二楼。接应问道:“黄爷,您今日想玩两手什么?”

黄鹰嘴里蹦出两个字:“牌九。”

二楼的结构很精致,小小走廊拐了两拐。来到一个雅间前面,接应朝里面喊了一声“有客人!”门打开,里面一个更高级地接应打开门也喊了一声:“客人到。”外面的接应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背过身下去了。

黄鹰走入房间。只见房间里坐着三个人,正在推着牌九。为首一个身材矮小的胖子,挑起眼睛看了一眼,两人眼神交织在一起。脸色顿时都变了变。黄鹰哼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里面那个胖子嘿嘿一笑道:“怎么了,黄六品怕了在下吗?”

黄鹰脸色更加难看,鹰眼一般地目光射在胖子身上甚至能杀人,他也哼了一声:“熊掌柜,这话说的,怎么还想跟俺耍耍。”

这位熊掌柜乃京城四通车马行的东主,姓熊名度,自从三年前从辽东买入三十辆四轮马车之后。买卖越做越大,此人不好饮,不好嫖。就好这口,所以银勾赌坊成了他流连得最多的地方。

这个黄鹰也是一样。最好地就是赌钱。但这两位是冤家,每次坐在一起赌钱就斗气。只是黄鹰技术明显比姓熊的好,所以是胜多负少。只是前些日子两人赌了一局,这熊度小赢了二百两银子,所以今日见到黄鹰,说话有些得意。

黄鹰找个椅子坐下,旁边的接应立刻送上茶水和手巾。黄鹰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袋子,里面鼓囊囊的也有不少银子,往桌上一摔,道:“发牌。”

熊掌柜做庄,扔了骰子,一墩墩牌推倒各人手里。第一把上来,黄鹰就抓着一对梅花,一副红九,这是不错的牌了;熊度手里是两副小杂牌,黄鹰自然赢得轻松,旁边两个闲家竟然有一位拿到更小的杂牌,庄家赔二赢一。接下来几把,熊度的庄手气依然不壮,里外都是输。等他卸了庄,黄鹰眼前已经有了二十两银子。

四个人就这样摸来推去,很快其中一个输了快一百两银子的人摇了摇头起立走人了,此时黄鹰已经赢了一百多两银子了。。1^6^K^小说网更新最快。自从黄鹰来了之后,熊度的运气就有些差了,不但把刚才赢两人的钱输了出去,又输了几十两银子。可是这些出入对熊大掌柜也不算什么,他脸上仍是皮笑肉不笑地。

三个人又玩了半个时辰,另外一个人又输了快有二百两银子了,也站起来告辞。雅间里,只剩下熊度和黄鹰二人对赌。

黄鹰又赢了几把,熊度有些坐不住。六七月间的应天正是一年最热的日子,虽然旁边地接应不停地给两位扇扇子,但肥胖的熊度却仍然满头大汗。他喝了一口酸梅汤,擦了擦脸上地汗道:“黄大人,不如我们提高每把的注码如何?”

黄鹰微微一笑:“那熊掌柜想玩多大?”

熊度道:“一把二百两!”

黄鹰看看自己手头连本带利大概有五百两,道:“随便,来,发牌。”

今日的牌格外邪乎,基本上是黄鹰赢三把,熊度才赢回一把。有几次熊度地牌都不错,只是偏偏黄鹰都只大他一点点,很快黄鹰又赢了两千两银子,熊度的现银早输光了,这里还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黄鹰笑了笑道:“熊掌柜,今日你的手气有些差哦。不如改日再来。”

熊度的脸有些红润,从怀中又掏出一张辽东票号的银票,上面是两千两的字样,嘴里崩出几个字:“再赌一把,一把定输赢。”

黄鹰神情瞬间有些诧异,但随即又变成笑眯眯的,看看自己面前的银子,道:“熊掌柜,你这点银子好像不够啊。”

熊度咬牙把腰上吊着的一个刘海赶蝉的和田白玉把件拽下来,往桌上一扔道:“这是前宋的玩意,怎么的也值个八百两银子。”

黄鹰微微一笑,把银票扔给旁边的接应,接应拿起银票仔细看了看,对黄鹰点了点头。

熊度气得眼都红了,一拍桌子:“妈的,你也不去这四九城打听打听,我老熊什么时候用过假银票!”

黄鹰不搭理他,把骰子扔到台中,然后发牌。熊度抄起手中的牌,啪啪啪。飞快地翻着,只见他眼睛里放出光来。黄鹰拿起自己地牌看了看,然后平静地放下。只见熊度嘴咧开,眼睛紧紧盯着黄鹰道:“有时候你可以一晚上运气好。可是赌桌上总有一把翻盘的机会。”说着豪气十足地把两对牌拍在桌上,唰地翻开。

旁边的接应瞪大了眼睛一看,我的乖乖,敢情是一对“天牌”。一对“地牌”。这是玩牌九地人做梦都想抓到的大牌。熊度站起来,边伸手搂桌上的银两,边道:“黄六品啊,黄大人,承让承让。”

一只黝黑的大手突然按在熊度地手上。“熊掌柜的,你急什么?”黄鹰的鹰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的另一只手慢慢把桌上的和田墨玉打磨成的两对牌九翻开,第一副白二红四,第二副白一白二。那个接应惊叫着:“至尊宝!”

熊度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着拿四张牌,毫无疑问。那是牌九中的极品“至尊宝”…………通吃。熊度如泄了起的蹴,颓然倒在椅子上。

黄鹰哈哈大笑着将桌面上所有银锭和银票搂到一起,银票折好与玉佩一起放在怀里。银子用包袱打好,背到肩上。然后留下十两房钱。又把一锭足有五两的银子扔给旁边地接应道:“去,给熊掌柜叫辆车!对了,最好再给他请个大夫。”说着。哈哈大笑转身出门。

黄鹰出了门来,此时已经是初更时分,早有接应将他的坐骑牵了过来,他飞身上马,一夹马肚,胯下良驹飞快地冲了出去。

黄鹰回到家,也不答应老婆唤他吃饭,只是一个人钻进里屋,点燃了灯,从怀里将玉把件取出,他使劲把上面的金蝉一按,腾一下,刘海地屁股下弹开。黄鹰一抖,里面一卷纸掉了出来。他慢慢将卷纸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两行蝇头小字,这些字前言不搭后语,就这么看根本无法明白含义。

黄鹰又从床头拽过一本《三国志评话》然后根据规律,一一对应出纸条的真正信息:“密切注意二号四号人物日常起居行止,等候执行东风破行动,三红,01”前面地文字代表任务;“三红”代表了任务级别,这里代表着最最最顶级的任务;01是一种代表数字的特殊符号,意味着命令由组织最高级别地人物发出。

黄鹰终于明白了,今日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赌局,全因为这个三红级别的任务,东风破这是怎样一个行动,要最高级别的人物亲自部署。黄鹰不再琢磨,神情严肃地将纸条凑在蜡烛上烧成灰烬。

黄鹰离开赌坊不久,熊度也被两个家人扶了出来,他在刚才的豪赌中输了不下四千两银子的消息已经在赌坊里传开了。那些赌徒们要不羡慕黄鹰的手气,要不笑话着熊度的倒霉。

赌坊后进,是一片酒店,赌累了,饿了的人们就在此吃饭喝酒,补充充足了会继续去前厅搏杀。此时正是赌局的高潮,在此吃饭的人很少,只有一桌三个人边喝边聊。

一个脸色白净的商人对伙伴悄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这是上天要惩罚今上!”

旁边一个黄脸年长一点的商人吃惊的样子道:“张掌柜的,你千万别胡说,这是要掉脑袋的。”

张掌柜道:“周翁,这事要不是传得那么邪情,谁会相信。你看承天门的大火,还有曹国公的惨败几乎同时发生,这难道不是上天的昭示吗?”

另一边一个带着帽子的年轻人忧心忡忡道:“上天为什么要惩罚今上呢?”

张掌柜左右看看,喝了口酒道:“算啦,算啦,说这些是要丢脑袋的。”

年轻人急道:“你快说啊,这里就我们哥仨,你说了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那个姓周的也道:“老张,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吧。”

张掌柜叹了口气将声音压到最低道:“唉,好吧,今日说今日了,二位切不可外传,不然都要掉脑袋的。有一个事情大家是否还记得,洪武二十五年,懿文太子薨。对,就是那次。听说当年洪武皇帝有过换这个为太子的想法。”说到“这个”地时候,他右手伸出四个手指比划了一下。

见二人点头。他又道:“只是先皇当时被那位(说着用手指指了指上面)的假忠假孝蒙蔽了,所以才封了那位。到了后来洪武帝病笃之时,看穿了那位不忠不孝的面目,再度想更换这个为储君。并密诏他进京。谁知道那位知道此事,竟然毒死了洪武帝,然后急忙下葬登基。大家还记得吗,先皇停陵才七日就下葬了。这不合天子之礼。为什么啊,不就是怕露了马脚吗?”

姓周的道:“我记起来了,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前年先皇崩了没几天就归陵了。”

张掌柜道:“对啊,其实那时,这个已经奉密旨到了扬州,却被那位派军拦截。你们想想,如果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不让做儿子地奔丧?还不是怕这个进京争皇位?这个为了黎民百姓不愿意同室操戈,只能在长江边洒着热泪遥望京城三跪九叩。这真正的天子应该是这个,而不是那位!你们说。如果不是这样,上天凭什么惩罚那位?”两个朋友琢磨着这话,觉得还真有点道理。纷纷点头。

年轻人还想说什么,门外有两个人推门进来。吆喝着:“伙计,快上两碗阳春面,快点。别误了爷们的手气。”张掌柜连忙使了个眼色,三人又端起了酒杯。

熊度刚回到家,门房就有一位衣衫鲜亮的中年人等着他。熊度一看见此人,神情立变;甩开两名跟班,拱手道:“吴掌柜地,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里面请。”说着陪着吴掌柜走到了内堂。

两人分宾主坐落,吴掌柜貌不惊人,留着两撇小胡子,扔在人堆里根本看不出来,他拱手道:“您忘了,四月间,您跟在下订了六十匹沈阳马啊?”

熊度道:“啊,记得了记得了,新开了几条路线,需要马匹。没想到这么快就送来啦。”正说着,下人已经奉上茶水。熊度摆摆手让下人出去。

等屋里没人,熊度连忙跪倒:“属下拜见千户大人。”

“吴掌柜”道:“起来吧。”

熊度起来道:“怎么要千户大人亲自出马?”

吴掌柜道:“兹事体大,从现在开始,南京所有探子都要调动起来,上面怕你一个人势单力孤,特派我先期前来准备。听说后面还有大人物过来坐镇。”

熊度心中一惊,吴掌柜在组织中代号04是核心的三人之一,居然要他来主持工作,而且后面还有大人物没出场,可知此次行动非同小可。问道:“这次为东风破花这么多钱,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到底是什么行动。”

吴掌柜眼光一厉:“不该问的一个字也不要问,咱们交情归交情,规矩是规矩,你不怕01扒你的皮?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行动的核心内容。”

熊度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拱手道:“属下省得。”

吴掌柜道:“这次我带来六十匹沈阳马,都是为行动准备的。这些马都是百里挑一的宝驹,在你车马行里养着,随时听用,不可出一点差错。”

六十匹沈阳马,这就是六千两银子,熊度知道其中利害,连忙应诺。吴掌柜也不久留,交割完马匹,告辞离开。

关于建文篡位的传言有鼻子有眼的,迅速在京城中不胫而走,搞得四九城人心惶惶。朝廷上下更是震怒,着锦衣卫大索京城,务必揪出造谣生事者。一时间平时就跋扈地锦衣卫把应天闹得鸡飞狗跳,真正的造谣者没有抓到,却让谣言更加坐实了…………如果传言不是真的,朝廷犯得着那样震怒吗?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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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四十三章 战云密布(1)

小马王口中叼着酒碗一仰脖,将酒送入嘴里,然后嘴一甩,漂亮的青瓷酒碗落地开花。小马王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好久没这样痛快地喝酒了。”大树上鸣蝉还在柔弱地叫着,树底下横七竖八躺着几名军官,众人面前的酒缸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个。

这棵树下的年轻军官们掌握着辽东一半的军事力量,除了小马王,还有楚智、瞿卿兄弟、庄得、苏杰。这些人共同的特点是他们都是跟随辽王就藩的护卫旧将,也就是辽东军中辽王的嫡系部众。他们之中只有一人是例外,就是喀吞,他厚着脸皮,死活要跟着来。

六月底,第二军“辽西”推进到山海关附近,与关宁军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军事演习,也是为了检验两军经过半年整训之后的成果。作为关宁军主将,小马王出面邀请这些当年出自羽林右卫的老弟兄吃饭,中饭过后,大家喝得不过瘾,又抱上几坛子酒来到树荫之下边喝边聊。

这些年来,老弟兄们升官的升官,各守一方,聚在一起的时候少之又少,这样难得的机会,让大家十分开心。酒量稍逊的苏杰最早倒下,正在树干旁睡得鼾声如雷。其他几人也是醉醺醺的,大声说笑。

小马王道:“不容易,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咱们这些兄弟竟然都还能坐在这里吃酒,没少一个……哦,还多了一个兄弟。这多不容易。”

瞿卿酒量渊博。点着头道:“是啊,特别是我,那年编到宁藩手下,真以为这辈子也不可能和大家相聚了。”

小马王道:“所以。要感谢燕逆,感谢他给了我们聚会的机会。哈哈,不然我们还得是天各一方,庄得、苏杰守在北方。瞿卿兄弟在大宁。来,还有酒吗,大家都满上啊,再干一杯。”

楚智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差不多了,我看咱们别喝了,聊聊天吧。”

虽然小马王官职已经比楚智高了,但从前小马王就佩服楚智地武艺。见他发话,也不再勉强,道:“好。呵呵,楚大哥说不喝就不喝了。”

楚智道:“唉。想起当年和殿下在京城的日子,那是何等舒服,喝酒射猎。。。逍遥自在啊。”

在这些人中又分成不同的等级,瞿家兄弟,小马王,楚智是最早跟辽王玩在一起的人。庄得、苏杰都是后来才逐渐成为朱植地亲信,所以说起这些时,这两人并不说话只在那里听着。

小马王道:“是啊,咱们兄弟都是跟着殿下从死人堆里钻出来的,有如今的风光全靠殿下恩典。所以今日,我王不但是想跟大家叙叙兄弟之情,还有一件事要说。”

喀吞听着他们说起当年的感情,脸上尽是羡慕之情,他自从入了辽东军就在楚智手下,早把楚智当成大哥,一心就想接近他们这个圈子,倒不是为了能攀上辽王地嫡系,只是觉得这些兄弟都比较年轻,志趣相投。他立刻道:“王大哥,你有什么话就说,需要兄弟的时候,只管言语。”

小马王道:“好,有喀兄弟这话就好。刚才我说了,咱们今日的富贵全靠殿下恩典。现在殿下正是需要咱们的时候,王希望诸位老兄弟能够齐心协力帮助殿下成就大业。”

瞿卿道:“老王,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在座诸位兄弟,哪个不以殿下马首是瞻?”说着诸人纷纷点头称是。

小马王道:“呵呵,的确是兄弟我的不是,说这话的确有些见外。只是多年不见了,兄弟还是想跟大家掏掏这心窝子。以我的估计,这次是要和燕逆见真章了。辽西军来了关宁估计是不会回头了。”

一听到有仗可打,喀吞就来劲,道:“王大哥,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是不是又要入关作战?”

小马王道:“具体计划还没看到,只是昨日参加了形势研判会,会上铁长史报告了南边的消息。上个月朝廷五十万大军兵败河北,损失相当惨重,听说京营里的精锐全军覆没。一些京营中地老朋友也阵没了。想必兄弟们也都听说了吧。”众人纷纷点头。

楚智道:“如果是这样,看来辽西军真的要留下了。朝廷那边看样子顶不住了,需要咱们出马。”

小马王道:“是啊,我看参谋部那边肯定在拟定相关的计划,短则半月,长则一个月,关宁、辽西两军必然入关作战。我想这次是与燕逆地决战了,真不知道咱们弟兄有几个人能在下一次聚会中一起喝酒。”

瞿优道:“王哥,你别这么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当兵的马革裹尸很正常地事。”

小马王微微一笑道:“小瞿兄弟说得很对。但我今天在这里还要说一件事。大家觉得殿下对朝廷是什么态度?”这个事非同小可,谈论到了朝政,显然不是他们这些军汉们应该涉猎的。

楚智道:“小马王,你是怎样看的?”

小马王道:“殿下这么多年来在辽东爱国爱民,兴兵革,除贪弊。辽东百姓安居乐业。可是朝廷里偏偏有那么些沽名钓誉之徒,看殿下不顺眼,三番四次找殿下麻烦,欲除之而后快。兄弟们想过吗,如果灭了燕王,朝廷鸟尽弓藏,回过头又收拾殿下,那该如何是好?”众人没有想到小马王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大家沉默着没有话说。

过了一会,庄得开腔了:“我地命是殿下给的,如果没有殿下,蓝逆那会我就授首了。所以只要殿下一生令下,让我砍谁,我就砍谁。”庄得是个粗人,说话直白,言语间杀气大盛。

喀吞也道:“庄大哥说得是,我喀吞这条命也交给辽王殿下,你去砍谁一定要叫上老喀。”他这么一说,大家呵呵一笑。既然两人说开了,大家七嘴八舌纷纷表示愿为鞍前马后。

瞿卿年纪最大,比较沉稳,并不急着说话,等大家说完了才慢慢道:“靖难之役,已经形成三方角逐,殿下、燕逆还有朝廷。朝廷经过几轮惨败,实力折损很大,已经很难主导局势。燕逆在与朝廷的战争中不断壮大,已经兵强马壮。朝廷此时必然倚重殿下平乱。我看殿下的所为应该已有安排。记得杨大人说过一句话,任何政治上的交锋都以实力为后盾。所以我等只需要忠实执行殿下命令,以手下军力为殿下的强力后助……他日逐鹿中原也未可知。”瞿卿最后一句逐鹿中原,野心跃然言语之间。

小马王点头道:“瞿大哥说得对,今日有兄弟们的表态就够了。我想我们兄弟今日可撮土为香,结为异性兄弟,大家同福同难,共保辽王逐鹿中原。”

春夏两季燕军凌厉的攻势终于在坚城济南面前消退了。十万燕军围攻济南前后两月,损兵折将近万,仍然无法打开济南的城门。当第一场秋雨撒下来的时候,道衍和尚向朱棣建议,“师老矣,请班师。”朱棣虽然愤恨,但也知道失去了锐气,再攻无益。七月底,燕军将鲁北府县抢了个干净,徐徐朝北退去。

魏公徐辉祖与燕军前后脚到达济南,在燕军被撤之后,徐辉祖、吴杰率军在后跟随。八月初收复德州。徐辉祖在德州誓师,济南保卫战的胜利以及德州的收复为讨逆军获得了难得喘息机会。

徐辉祖组织前线军事会议,确定防守为上的战略,以德州拱卫山东,以真定拱卫河南,这两城为防线的基座,河间府为枪头,三城组成三角配置。以勇将平安守备河间,自己坐镇德州,吴杰驻守真定。徐辉祖通过济南之战看清楚了燕军攻坚能力的弱点,严令各军不可轻出,只许据城死守。

杨靖、杨荣押送银饷抵达辽东,并不去广宁,朱植迎于山海关。杨靖在山海关宣慰各部,视察关防,对于辽东军雄壮的军容,钦差甚喜。结束前线事务,杨靖与燕王辞别,在杨荣陪同下移驻广宁,钦差稍事休息便开始了在辽东的视察,计划用两个月时间走遍辽东地面,鼓励民心士气。

七月十五,朱植派出广宁右卫,向冀东平原大肆渗透。对于出现在滦州附近越来越多的辽东侦骑,房胜忧心忡忡。从六月开始,山海关就集结了辽东军十一个卫,斥候的回报让房胜触目惊心,辽东六大主力合伙在此,此外两个女真卫,沈阳中卫这些精锐的骑兵卫也都来了。虽然从其他途径得到的情报说辽东军在整顿半年之后,集结在山海关进行演习。可是傻子都知道,这十一个卫的虎狼之师决不会仅在此摆摆花架子,西进冀东是迟早的事。

房胜掂量着自己这三卫人马,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被迫遣使入北平求援。朱棣以兵马疲惫为由,不予援兵,命房胜加紧修葺城墙,积聚粮草,等待辽东军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

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四十三章 战云密布(2)

二更的广宁城静谧安详,虽然这个年头天下大乱,但离前线仅仅数百里之遥的广宁却仿佛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商人的生意随着战争的需要越做越火,工厂已经实行一日三班倒,百姓几乎每个人都从战争中获取了好处。除了粮价稍微上升了一成之外,这里的生活机会没有遭受打扰。

宽阔的大街上行人稀少,一阵北风卷过吹得街道上的招牌遥来晃去,一溜黑影在巷子里出没着,拐了几拐隐没在巷陌之中。黑影来到一家院落前面,为首的举手握拳,后面的一起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人借着隔壁的光亮看了看这个院落的大门,只见门边插着一支不太起眼的干树枝,他点点头对后面的人悄声道:“对,就是这里了。”他捏嘴学了几声鸡叫。

不一会旁边巷子的黑影里闪出一个人,他走过来,对着黑衣人拱手示意:“属下鼹鼠组十七号探子,阁下是?”

“行动组第四小旗。人在里面吗?”黑衣人回道,探子点点头,“快,两个堵后门,两边围墙各两人,其余跟我,十七号你带路认人。听更鼓动手”

南大街福善酒楼,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小伙计正在上板,摘下悬在门口的红灯笼,忙活着也没有留意到旁边巷子里埋伏着一队黑衣人。最后一个客人出来拐进巷子,与为首的黑衣人低声道:“我离开时,人正在前台算帐。”灯火通明地场所,这里的烟花妓院几乎不休不眠,栖凤楼里,龟奴、鸨母、花枝招展的女人正从客人们的口袋里榨取最后一两钱财。

一个鸨母和妓女正搀扶着一个男人上楼。鸨母道:“徐爷,今天海量啊,一会让水仙好好伺候伺候你。”三人踉跄着走上楼梯,并没有注意到大堂地角落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这几位爷来啦。里面请!”门口的龟奴热情地招呼着,来了大买卖了,十几名大汉鱼贯走入妓院的大门。为首一人大声地咳嗽两声,并把帽子摘下来。等他们一众走入一楼的雅间,刚才那双眼睛扔下陪酒地妓女,起身也进了雅间。

“鼹鼠组二十二号探子报告,今日陪他的是水仙,二楼七号房。”刚才角落里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这桌报告情况。

为首的男人点点头:“房前房后各去两人,其他的跟我上楼,二十二你带路认人。”

都司衙门的小吏钱宝被人从家里的被窝里叫醒。。。他老婆嘟囔着起来,出去开门,边点灯边问道:“谁啊。这么晚了,人都睡下了。门外的人道:“嫂子。是我啊,小三。都司衙门有紧急公务,要钱哥赶紧回去料理。”

钱宝一个骨碌从床上起来。三两下穿上了衣服。他老婆连忙拿过一件外套给他套上:“官人早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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