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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难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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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植道:“你看这个位置,叫铳托,用来顶在肩膀上,这样铳发射时反弹的力量就可以被肩膀消化,铳身不会弹跳,打得可准了。”
焦子龙道:“是啊,是啊,如果在我那迅铳上装这么一个托,那打起来就准多了。”他边看边用手比划着。
朱植道:“至于这个不用点火绳的办法,是通过火石实现的。逢云知道火石吗?”
焦子龙道:“当然知道了,就是打火的嘛,哎呀!对啊,火刀和火石撞击在一起,不就可以点火吗?我可真笨啊,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就这句真笨,让燧发枪的发明提早了近两个世纪。
朱植看着焦子龙兴奋的神情,心中一阵感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提醒,历史开始变样了,火枪特别是燧发枪的发明最终让骑兵退出了历史舞台。
焦子龙无限景仰地看着朱植道:“王爷,知道这个火石意味着什么吗?装填方便,击发速度会比一般火铳快很多。有了它,日后小马王也不敢瞧不起我了。”
朱植心想,让你惊讶的东西还很多呢,今日只是个开头,我的大工程师,你把屁股坐稳点。 “那个击发的装置,和你的迅铳的把手是一个道理。”朱植又拿出一张火枪扳机处的放大图,“你看,我见到的火铳下面有一个这样的勾子,叫扳机,你只要用手指扣住扳机,再通过里面一些什么牵动,使得上面这个打下来,撞在火石上,同时火石这里的火门打开点燃里面的火药,弹丸就打出去了。”这一系列复杂的联动装置讲解让焦子龙听得云封雾罩的。
朱植知道,这个让中国兵器史飞跃四百年的扳机和击锤,焦子龙肯定不会一下子就听懂。他又很耐心地用图纸,类似的实物比划等等手段,足足给他讲了一个小时,焦子龙才初步了解了整个扳机运动的全过程。
看见焦子龙逐渐明白了,朱植一拍大腿道:“那些小气的佛郎机人,送本王一个小小的火铳,又能怎地。瞧他们那个得意,还用这玩意跟本王比射鸟。本王可不含糊,一箭射了个对穿。可是他这玩意打得远,威力又大,据说一头牛都能打死,本王很是喜欢。所以请逢云帮着造一支,下次佛郎机人再进贡的时候,本王也可以用它找回点颜面。你看,能做出来吗?”
焦子龙一听自己家王爷被佛郎机人耻笑,那还得了,赶紧道:“说实话,这个东西有点复杂,但只要知道这个扳机的道理,还有这个火石打火,相信子龙还是能造出来的,只是,只是可能得耗上一些时候。”
朱植道:“这个好办,赶明,本王找你们指挥使要人去,把你专门借到王府制造这个鸟铳,所有需要材料,助手还有银两全部由本王支出。逢云你看如何?” 这个伟大的技术革命,可得小心翼翼地看护在自己的羽翼范围之内,以后自己吃稠的还是喝稀的就靠它了。
焦子龙道:“如此最好,毕竟在营里还有许多罗嗦凡事。如果能来王府专心制造,我看给三个月时间,一定能造出来。”
朱植算一算时间,现在是十月,三个月,就到明年开春了,刚好自己要就藩,到时候连他一同裹胁到辽东去,一个小小的百户,估计谁也想不到具有多大的价值。以后到了辽东,再把黑火药的正确配方跟他一说,嘿嘿,自己的火器部队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了!想着这美好的前景,朱植口水都快流出来。
说干就干,第二天,朱植跑到神机营,找到指挥使张均,向他借焦子龙给他造一支打鸟的火铳。张均见到王爷来找自己,这样的人物自己削尖了脑袋还巴结不上,哪里敢不识抬举啊,连忙批了焦子龙,还借了五个制造局造铳的工匠给他。焦子龙也从京城中自己比较要好的铁铺里找来两个铁匠,加入了“燧发枪”研究小组。
朱植在自家后园圈了两间房子给焦子龙他们做车间,还拿出一千两银子做研究经费,并派出五个王府侍卫专门保护“研究所”。就这样,一个伟大的兵器革命开始了闭门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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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钟山风雨 第六章 渐入佳境(3)
朱植给焦子龙们提出了火铳的具体数据参数,重量不许超过十六斤(明斤,约合今天12斤),长不得超过六尺(约合今天1米5),射程200步之内可贯甲胄,200步大约等于150米。面对如此苛刻的技术要求,焦子龙也连连叫苦,不过谁让自己喝完酒之后就大包大揽呢,现在王爷给了自己这么好的“科研”条件,只好答应下来,不过对于研制时间也希望能够放宽些。朱植慷慨地放宽到半年,如果半年能研究出来,朱植都想给他封个侯爷当当。
自从“燧研所”燧发枪研究所搬进了王府,王府白天就一刻不能消停,后院里天天“叮叮当当”敲打不停。郭秀可有点受不了,跑来跟朱植埋怨,儿子白天的休息经常受到打扰。
朱植是有苦说不出,天子脚下,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研究火枪,哪里那么容易,而且这个技术革命还需要保密,除了自己王府里,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地方。他想起日后自己那四哥积聚力量起事之时,也是在自己家后院里打造兵器。可四哥家房子大啊,占着前元的皇宫,但就那么大的地方,他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在皇宫里生掏出一个地下兵工厂,找了一帮匠师没日没夜地开工。
即使转移到地下声音还是太大,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出个馊主意,养了一群鹅才总算把声音捂了下去,堂堂燕王府养鹅,也亏他想得出来。不过朱植也佩服老四的急智,养一群鹅既掩盖了声音又掩盖了自己谋反之心。
不过朱植的家可没他那么大,也不想搞一群鹅污染环境,最后没办法,朱植只得叫郭秀抱着儿子回娘家呆两天。看来一定要想个办法怎么把这事解决掉。
声音事小,给朱元璋知道了事大,朱植和杨荣一合计,既然做了干脆跟皇上明说,心中没鬼才不会被老朱猜疑。朱植立刻上了一表,言日前逛了一趟神机营,觉得火器大有可为,辽东自古乃盐铁产地,正好发展火器,不过现在的火器使用起来太麻烦,自己正和几个工匠想办法看能不能提高火铳的效率,请父皇支持者云云。
朱元璋被自己儿子这个奏本弄得哭笑不得,给朱植批了一个不务正业,有时间你多学着处理辽东的政事不好。不过老朱再能想也想不到十五儿是来自未来之人,只是觉得他不爱读书,不爱处理政务,朱植历来就是个爱玩之人,也就由他去了。这会可好,朱植见通过了老朱这关,也就不用担心被人参本了。
不过,燧发枪研究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之时,一开始朱植几乎每天往那跑倒是帮他们解决了几个技术难题,可后来朱植也懒了身子,随他们鼓捣吧,反正人先占着,他也不希望在京城中能把这些事情解决,日后到了辽东能研制成功也不迟。
这日,朱植和杨荣正在研读情报,杨荣拿着一份情报感慨道:“四夷来朝,本是吉瑞之兆,可以荣观之,如此来朝,迟早成我大明负担。”
朱植道:“什么事让勉仁如此感慨?”
杨荣道:“日前有大食使臣来朝,上贡了大食良马二十匹,皇上看着高兴,下旨还赐银五千两,玉带十条,官瓷十箱,还准其在京贩马。这等便宜事,开了个头,日后四夷都这么来朝,我大明物力虽丰,也是不小的负担。”
朱植很赞赏杨荣这种独立思考的能力,这些所谓的大食史臣,估计也是几个商人冒充的而已,明朝初年闭关锁国,许多商人都用这种办法前来蒙世,一开始大明还挺高兴的,可后来,也越来越发现不是个事。
不过在这件事上,杨荣看其一,看不到其二,朱植倒有不同看法,杨荣可能不知道大食马是怎么个回事,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良驹,中原不产马,所有马匹都得从草原上买来,所以汉人在数百年与北方蛮族的争斗中总是吃缺马的亏。
朱植考虑当老朱看到如此良马时心中该是多么地高兴,所以赏赐重点也有原因。至于这个允许其在京城贩马,更有可能希望把这些马匹引入中国,形成一定的马种蓄养量。
朱植把这些想法跟杨荣一说,杨荣立马明白了三分,朱植道:“如果父皇有此心,儿臣也应该为父皇分忧啊。情报中说了在哪里贩马吗?”
杨荣道:“好象是从今日在西场集市中贩售。”
朱植一听,心中有了计较,赶紧命府中帐房提取银钱,准备去买马。明朝时候藩王在没就藩之前基本没有自己收入,所有用度都是内务府支出,或者受皇帝赏赐。所以基本上朱植还是个穷人,上次支了一千两研究经费给焦子龙,现在府中刮尽地皮也只得两千余两。
朱植心中哀叹,为什么自己不会酿酒,为什么自己不会制造玻璃,哦地神啊,为什么一个王爷还这么穷。没有办法,朱植倒腾出自己的收藏箱,又整了几件玉器,看着也值个几百两,没办法了,为了大事,收藏玉器的爱好只能先放一放。收拾好东西,他叫小陈子带上四个侍卫背上银子去西场一行。
西场位于南京城西石城门内,原是元兵驻扎的军营,朱元璋造反成功后这里就变成了一个牲口集市,什么马啊,牛啊,驴啊都在此进行买卖。
朱植一行来到门外下马,信步走了进去。只见偌大一个“牲口棚”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有的掰开牲口的嘴数牙齿,有的拢着个袖子互相摸价,有的拎出一叠宝钞,对方脸色立刻变得不那么好看。朱植第一次进如此大的牲口集市,这里所有的事情都那么新奇,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够用。
南方的牲口交易大多是牛和驴子,马匹比较少,仅有的几个摊档里卖的马也都不高大威武。南方气候潮湿,本就不是马匹适合生存的环境,而且细菌滋生马很容易生病。这种先天气候环境条件决定了中原以南的主要活动区域内,汉人无法大规模装备骑兵,那些YY小说里动不动就在南方建立几万人的骑兵队伍,纯粹是扯淡。
朱植跟小马王闲聊的时候才知道,整个京卫20万编制里才有两万匹马,马匹拥有量最高的是羽林左卫和府军右卫,两个卫足员都是一万人,但都仅仅各装备了6千匹战马。为什么后来靖难中王师打不过燕军,缺少骑兵是很重要的方面。燕军中的骑兵都是在草原上舔血磨练出来的,常常几十人就敢朝大阵冲来。南军缺马缺实战训练,能打得过冷兵器时代的王者就奇怪了。
辽东就不同了,虽然不是历史上著名的马匹产地,但那里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一马平川的关东平原,多少土地可以种植马草,多少草原可以供马匹奔跑。建立一个优良马种群一直是朱植辽东战略中的重要一环,他相信只要肯下功夫,依靠辽东的自然条件,不用多久,他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关宁铁骑”。
朱植正沉浸在千军万马奔腾而出的美梦中,突然被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他抬眼一看,前面围着一堆人,不知是什么名堂。
两个人快步从身边走过,说着,快去看啊,名贵的大食马。原来在这里啊。朱植好不容易从人缝里挤了进去,迎面就是一个黑人,穿着典型的阿拉伯长袍,身材高大,膀阔腰圆,正在极力阻止着人们往里挤。旁边一个汉人,喊着:“大家别挤啦,一个一个进去。”朱植看着他那三角眼就不舒服,怎么跟个洋买办似的,没有一点天朝大国风范。原来这里是一个独立的院子,看来大食马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朱植有些生气道:“哪里来的昆仑奴,跟着显摆。”虽然换了便装,但鲜亮的衣着,皇家的贵气,都不是一般人能装得出来的。“买办”显然也是在买卖中磨练成精的主,见来了大主顾,连忙拉开黑人道:“这位公子里面请,这人太多,实在没办法。”
朱植也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带着人进了院子。只见院子里人也不少,大家都是冲着名马而来,隔着人群只见马厩里系着十匹俊郎的神骏。人们围着马厩评头论足,情绪热烈。
朱植慢慢走近些细细观察,大食马就是所谓的阿拉伯马,是普天之下最好的马种之一,对于相马朱植可不是行家,但外行看热闹也看得出这几匹马毛色增亮,气宇轩昂,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虽然王府里那几匹坐骑也是百里挑一,但都是出自蒙古马种,明显不如这些。
朱植看上了一匹白色的小马,正想上去盘问一下价格。突然旁边一个声音传来:“这些大食人也不老实,送来这些都是下等货。”
什么人口气这么大?朱植一回头,眼前的人吓了他一跳。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三十岁上下的色目人站在身后,正一脸不屑地在评论着,瞧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好象恨不得把这些驽马宰了似的。元朝到明朝初年,色目人在大明境内并不少见,不过如此标准的汉语在他嘴里蹦出来还真的有些怪异。
在他身边站着一位个子不高,有些瘦削的公子,此人眉目清秀,两道剑眉斜飞入鬓,好个美男子,他正笑吟吟地听着色目人的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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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钟山风雨 第六章 渐入佳境(4)
在朱植眼里,这些阿拉伯马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到了色目人嘴里就一钱不值了,此人不会是哗众取宠吧。他连忙道:“这位先生,依在下看来,这些马都是神骏啊?”
色目人看有人答茬似乎来了兴趣,道:“非也,非也,马和人一样,都有其相。比如这批小白马。个子很高,看样子很漂亮,可是瞧它的腿后侧,看见了吗,肥而无力,而且它的身型过于臃肿了。显然马主不会驯马。”朱植顺着他的手指过去,果然小白马有了肚腩,而且四肢根部也有些虚肉。
朱植又道:“可能这些马长时间没奔跑了,所以有些胖。”
色目人又道:“就算有好的练马人调教,他也不过是一匹混血马,大食马的毛色以淡青色为主,骝毛、栗毛次之,黑毛少见。这白马是和波斯马交配的后代,咱们汉人都喜欢白马,所以被他们拿来蒙人。”
朱植明白终于遇到了相马的大行家了,自己刚才可能就是因为汉人那种喜欢白马的基因作怪,差点就想把白马买了下来。
色目人越说越来劲:“大食马最早的时候生长在沙漠里,所以它有着一种沙漠般的孤僻和桀骜不驯。所以深得沙漠中的贝都因人喜欢,因此也训练出许多不同种类的战马。最著名的有五大血统,柯西兰马以胸膛的深度、雄壮的能量和体型大小著称,头型较短配上饱满的前额和宽阔的下颚,个头在大食马中算高个,大多数为灰色和栗色;色拉维血统的则以优雅细致闻名,在速度方面的表现胜过耐力的表现,骨架精巧,脸和颈较长,个头不算高,以枣红色为最常见。阿贝延血统的也是一样纤细雅致,跟一般典型的大食马比起来背比较长,体型小,大部分是灰色,而跟其它血统不同的是,它们常有白色的斑记;汉达尼种比较朴实,骨架大,体格雄壮,侧面看头部较为挺直,少了典型的高凸前额,体型高大,常见灰色或枣红色;最后一种是哈班,跟汉达尼比较像,不过身材小一些,常见的颜色为棕色、枣红色,少数有着白色标记。”
色目人眉飞色舞地说了许多,朱植早给忽悠得晕了过去,看来专业的事就该给专业的人做,他很诚恳地问道:“那照先生所言,这里的马哪匹比较好?”
色目人眯起眼睛仔细又看了看,他眼睛突然一亮,“最里面那匹栗色的小母马不错。她虽然不是五大血统的马,但她是汉达尼和柯西兰的混种后代吉尔凡种,也很名贵。中原比她名贵的马不超过十匹。”说话间充满了喜爱之情。
这时一位阿拉伯打扮的胖子走到马厩前道:“各位客官,下面开始交易,按照阿巴杜拉老爷的规矩,每匹马价高者得。请到后面的椅子就坐。”看来此人是一个经常来中国做买卖的人,汉语勉勉强强能说得过去。
朱植和色目人以及帅公子坐在了一起,大家攀谈起来。朱植道:“在下唐梓字潜乡,未问二位大名?”
色目人道:“公子有礼,在下萨里尼。”
帅公子道:“在下赵紫星字仲云。”
朱植见两人并非凡品,也想打听打听他们的来历道:“不知二位在哪里高就?”
萨里尼道:“老萨没什么本事,就是在海上做些买卖,我兄弟可厉害……”
赵紫星突然拉拉他衣袖打断他的话道:“我本世间一浮萍,随遇而安任飘零。在下也在海上做些小买卖。”
朱植听两人如此一说就来了兴趣:“二位是海商啊,失敬失敬。”凑过去就想套近乎。
萨里尼大大咧咧回礼:“蒙公子不弃,看得起我等商人。”在哪个时代,商人的社会地位那是狗屁不如,甚至连丝绸都不许穿到大街上。现在看朱植如此不嫌弃,萨里尼对他产生了几分亲近之感。
朱植欠身抱拳道:“二位有礼了,不知萨里尼兄如何能对马匹如此精通?在下相当佩服。”
萨里尼道:“哈哈,一般一般,以往曾在大食呆过几年,对大食马略知一二而已。”
朱植道:“呵呵,原来如此,不知二位看上哪匹骏马了,在下不敢与二位相争。”
赵紫星道:“哪里哪里,我这义兄爱马如命,在下不过陪他前来看看,并无出手之意,唐兄请随便。”
寒暄完了,交易也正好开始,拉上来的第一匹正是栗色的小母马,阿拉伯胖子道:“栗色小母马,一岁半。底价现银六百两。二十两加价一次。”
萨里尼连忙用手捅捅朱植道:“公子不妨出手。”
朱植举手道:“六百二十两。”
阿拉伯人道:“六百二十两,有人出价了。其他的人还有没有?” 只见小母马低头低脑,个子不是很雄壮,其他人似乎都不是很感兴趣,过了一会才有人勉强应价。朱植等了一下又把手举了起来,“六百六十两。”
刚才应价那人仿佛想再举,后面一人捅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那人便再也不出手,还冲朱植笑了笑。过了一会,阿拉伯胖子见无人应价,也无奈道:“好,这匹马属于这位公子了。请到这边交割。”
小陈子打开一个包袱,从里面拿了银子交给了阿拉伯人,他们显然对这个价格不是很满意。萨里尼连忙恭喜:“公子捡了个便宜啊。”朱植也连忙道谢。
其实哪里是什么不适应啊,到场的有不少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花个几百两买匹马玩那还不容易。这些当官的,谁都认识朱植这位王爷,只是朱植不认识他们而已。大家见王爷出手,谁敢跟他竞争。那个不懂事应价的商人,被后面的人一提醒,吓得心惊胆战的,生怕得罪了王爷,哪里还敢出手。
之后几匹马拉上来,一开价大家都悄悄看看朱植这边,见王爷没有兴趣,交头才开始热烈起来。一匹三岁黑色公马以2540两近乎天价成交。萨里尼显得非常不屑,道:“杂交的驽马也卖到这个价,京城的人真是太有钱了。”
接下去马一匹一匹都买了出去,眼看是一匹具有枣红色的母马,阿拉伯胖子开出了一个不菲的价格,“八百两。”
朱植看着这马比较漂亮,问萨里尼这个如何,萨里尼摇头道:“这匹有色拉维血统的母马不如刚才公子买到的那匹。公子不如买那匹青色的公马来配种,这是汉达尼种的后代,虽然血统不是很纯,但也能繁殖出真正的大食马后代。”朱植转念一想也是,就没有举手。结果枣红母马被人以2000两买走。
等到那匹公马拉上来的时候,阿拉伯人报价“八百两。”朱植想都不想举手道:“八百两。”大家一见王爷出手,自然也就乐得做人情,谁都好象对这匹公马失去了兴趣。最惨的是阿拉伯人,见这位公子一出手,刚才热烈的场面立刻平静下来。果然过了一会也没人出价,胖子也无可奈何只得把马卖了给他。
朱植不是傻子,到了这时也明白过来有点问题了,他朝四周一看,大家都一脸媚笑地看着自己,甚至有人拱手祝贺。自己以为微服出行多么好玩,没想到,这里那么多人认识自己。
朱植有些不好意思,悄悄问小陈子:“我衣着很出众吗?”小陈子摇头,“那他们怎么认出我的?”小陈子一脸尴尬地只知道傻笑,这不是废话吗,在京七品以上官员谁没参加过皇家仪式,不认识你就奇怪了。
十匹大食马总成交一万九千五百两白银,虽然朱植买了两个便宜,但阿拉伯胖子依然泛起满意的笑容。
萨里尼翻着白眼道:“其他那些马里都没有很名贵的品种,可是京城的人就是有钱,随便出手就是万两白银。要知道这样的旁系大食马在那边,一匹价值还不到50两银子。真是一本万利。星弟,什么时候跑一趟大食,贩个一百匹来,你可就成富翁了。”紫星淡淡一笑也不答话。
朱植将那匹吉尔凡小母马拉过来,把缰绳递给萨里尼道:“在下不懂马,这马给了我是明珠投暗了,只有萨兄才识得它啊。”
萨里尼没有想到朱植居然如此大方,竟然毫不犹豫把价值千金的大食名马送给自己。连忙推辞道:“那哪行啊,君子不夺他人之好。公子错爱啦,再说,老萨一生活漂泊不定,经常乘船出海……”可说着说着,手还是爱惜地抚摩着马的鼻梁。紫星在一旁也不答话,只是微笑看着想推辞又不舍得的萨里尼。
朱植道:“好啦,萨兄弟,如果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就收下吧,不就是一匹马吗?”
此时,赵紫星发话了:“萨兄,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公子豪爽,你也莫成了扭捏之人。”
萨里尼这才乐呵呵地把缰绳拿在手中道:“这个怎么好,呵呵,这个如何能担当,那就,那就谢谢公子了……”
两人相貌不凡,而且又脾气爽直,朱植很是喜爱,本想趁热打铁找他们到哪个酒楼喝一通酒,说不定能多找两个帮手,连忙道:“今日投缘,不如我们找一酒楼喝个一醉方休?”
萨里尼正想答应,赵紫星已把话头接过:“实在抱歉,我等今日还有其他事情,不便相陪,不如日后再聚?”
赵紫星这么一说,朱植倒不好意思继续勉强,只得道:“哦,二位还有事啊,那在下不便叨扰了。”
萨里尼神情仿佛挺不舍得的,也无奈道:“是啊是啊,今日还有事,抱歉抱歉。不过唐兄弟是豪爽之人,我老萨交你这个朋友,以后到了海上,如有需要,可把这个拿出来。朋友们也会给兄弟几分薄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质的小鲨鱼。朱植宛尔一笑并不推辞,把东西接到手中,自然也回谢一番。
赵紫星还是不动声色看着二人,见惺惺相惜得差不多了,连忙道:“好了,我们该走了,他日有缘再与唐兄一醉方休。”
朱植不再挽留,一拱手道:“后会有期。”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朱植微微一笑,这两人哪里是什么海上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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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骑兵这人老实,虽然每天只更一章,但都是结实的4千左右。如果要两更完全可以把一章掰开了,再掺点水分,但这不是王道。骑兵只会按照故事情节安排每日更新,不会取巧。
所以希望读者们都支持骑兵,老实人也不该吃亏吧。骑兵无以回报,只能埋头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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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钟山风雨 第六章 渐入佳境(5)
朱植回到府上越想越郁闷,妈的真亏,怎么董卓老儿一匹赤兔马就换来吕奉先为其卖命,自己这匹什么吉尔凡小母马比赤兔也差不到哪去吧,怎么咱朱植就不能把此人招揽到手呢?难道古代招揽个把人那么不容易吗?
自己亏空了这些,怎么往回找补啊,朱植突然想到,自己那个老朱父皇手里不是有二十匹进贡的大食马吗?嘿嘿,肯定比那些挑剩了拿出来卖的要好啊,不如?朱植贪婪地想着。
朱植第二天把自己的青马套上鞍,骑着进了宫。朱植不着急去见朱元璋,倒是先往自己老娘那跑了一趟,最近一段事情不少,连老娘都没怎么看过,真是不孝。
“你这不孝的儿子,生你来何用?”韩妃见到朱植之后第一句话就劈头盖脸地骂过来。
跪在地上莫名其妙的朱植连忙往前蹭了两步,道:“娘,儿子如何惹了你老人家了。”
说着话,韩妃眼里竟然流出眼泪,道:“为娘的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明年开春就要就藩了,也不知道多进宫陪陪娘说说话。日后你一走,为娘的就这么孤苦伶仃呆在京城,活得还有什么意思啊。”哭的声音更大了。
朱植可头疼了,自己这个便宜娘亲,真是婆婆妈妈,怎么不知道自己也是一身的事情,唉,女人都这样,赶紧得哄上两句:“娘,别哭了,儿子不孝,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哭坏了身子。这些天,儿子的确有点忙,其实都是准备就藩的事。娘,从今儿个起,儿子天天进宫给您请安。”
韩妃逐渐收了哭声,道:“起来吧,人家到外面就藩的藩王,恨不得天天往京跑,到皇上身边争宠,你倒好,本来在京城时日不多,偏偏不愿意见驾。”
说实话,在朱植心中对这个有暴力倾向的朱元璋,多少还是存在惧怕心理的,见了驾说什么,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怎么办。可能因为这个潜意识驱使,朱植并不太喜欢进宫见驾。
朱植道:“娘,儿子知道错了,儿子只是身感身上担子很重,要为未来多积蓄点力量呢。”
韩妃道:“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给娘争气啊。听说你总跟老四闹别扭。”
朱植道:“娘,没那事。”
韩妃道:“日后在辽东,他就是你的邻居,父皇那么喜欢他,你要是总得罪人家可不好。”
朱植道:“娘,儿子省得,可是四哥对太子也太那个了,儿子看不过而已。”
韩妃道:“胳膊始终拗不过大腿,你也大了,为娘的只是能说的说说,路怎么走,还是要靠你自己。另外,抓紧时间和王妃多生几个王孙吧。”
朱植道:“赶明儿子就把烚儿送进宫,让娘看看。”
韩妃道:“恩,娘今个也累了,你去给皇上请安吧。”
朱植跪安出去,找了个太监带着自己去见朱元璋。朱元璋刚下了早朝,正在书房里跟几个近臣商量事。朱植百无聊赖就让个太监带自己到御马监,看看朱元璋的大食马。
在皇宫里拐来拐去,来到一个大院子,里面唏唏溜溜地几十匹马儿。刚好有一人从里面走出来,身边跟着两个太监。朱植不认识是谁,来人是个十几岁的青年,比自己还小。中等身材,面如冠玉,看着柔弱,但眉宇中渗透着一种孤傲不群。
来人来到自己面前,冷冷地一揖道:“弟朱权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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