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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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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我不发一兵一卒,坐等拿功绩,这样也不错,邵捷春为人虽然正派,但正派不代表不会使心眼。他笑道:“那好,为了不把水匪吓跑,我叫官兵躲得远远的,绝对不来掺和,你们两位大胆放手去做,把水匪通通剿灭……”
郑晓路和江百涛见事情成了,也就不再多废话,两人笑着拱了拱手,带着自己的人退了回去。两人刚走,邵捷春双眼就大放奇光,他对着跟过来的张子元沉声道:“张大人,我要找你借个人来用用。”
“什么人?”张子元趴在猛如虎背上,奇道:“我哪有人可以给你用?”
“我要借游击将军猛如虎和他手底下那五百官兵!”邵捷春沉声道:“如果这两位义士剿匪成功,我就不动猛将军一兵一卒,若是两位义士兵败,也肯定和水匪拼了个两败俱伤,到时咱们官兵再跟上,一举破贼!”
哇哦,我还以为这邵捷春已经乐晕了头,结果还是有点料子嘛,张子元唬了一跳,看来这世道上没几个傻子啊……
“和那些吸食民脂民膏的废物多说干嘛,我们直接带兵去把八大水寨推平,不就行了?”回去的路上,皂莺对着郑晓路不满地道。
“我晕,你以为我们还在陕西啊?”郑晓路没好气的道:“在陕西,你看不惯谁,就可以带兵去打谁,那是因为陕西大乱,满街都是农民起义军,但在四川,还是得规矩点做人的。”
皂莺扬了扬眉:“这几个官,没一个好东西,就邵捷春我还勉强看得顺眼。那个叫张子元的,一双贼眼老往我身上瞄,落在我手里,一定挖了他的眼珠子。”
“切,你当人家是垂涎你美色才看你的吗?”郑晓路贼兮兮道:“人家是看你长得丑,忍不住多看你两眼,你想想,如果你在街上看到一个丑男人,丑得实在不堪入目,你也会多看两眼的。”
“你……”皂莺美丽的脸上升起一抹嫣红,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怒意。不过她被郑晓路气的次数已经很多,慢慢开始有了免疫力,只气了一瞬间,就平复了下来,淡淡地道:“我自知容貌不丑,你用不着故意说这些来气我。”
“哈哈,好吧,就算你容貌不丑吧。”郑晓路嘻嘻笑道:“不过你只有九只指头,哪有男人会喜欢九个指头的女人的,你那只左手难看死了。”
皂莺的面容有如古井无波,没有因为郑晓路这一句恶意攻击泛起一丝涟漪,她骄傲地笑道:“我觉得,这只左手挺好看的。那只手指,它断得值得,我皂莺清白之身,有这只左手为证。”
“切,清什么白啊,上次还被我摸过腰……”郑晓路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身边的皂莺全身颤抖,他赶紧改口道:“上次还拿腰来摸我的手……”
“你,你这个流氓……”刷地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剑贴着郑晓路的耳朵边飞了过去,切断了郑晓路三四根鬓发,那几根断发在寒冷的震雾中轻飘飘地飞扬。
“哇,李逸风,你还是我的护卫吗?怎么有女人向我出剑,你全身一动不动的!”郑晓路向新来的护卫大声叫嚷道。
李逸风苦笑道:“张逸尘头领说,如果皂莺头领向你出剑,我可以不管……”
“你,你怎么能不管呢?你这叫渎职,渎职罪是什么意思你懂吗?”郑晓路恶狠狠地道:“犯了渎职罪的人,要受满清十大酷刑而死!”
“东家……”李逸风怯生生地道:“我没听说过渎职,也不知道什么叫满清十大酷刑,但是张逸尘头领说了,如果皂莺头领拿剑砍你,肯定是你不对……”
切,真不好玩,这个新来的护卫还不能适应我的恶搞,太正经了。郑晓路不再理会他,转过头去,对着另一边的江百涛道:“江帮主,向八大水寨的挑战书,就麻烦你去写一写了。就说一个月之后,找块儿平滑点的江面,距离城市远点的,官兵管不到的地方,我们双方热热闹闹打一架,分个胜负。”
江百涛应道:“没问题,我和他们渊源很深,这一封战书肯定气得他们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定会来和我们打的。”
郑晓路笑道:“那就有劳江帮主了,至于我嘛,嘿嘿,皂莺,你去叫上刚刚把银子运回来的谭宏,叫他带上两个千人队,咱们准备准备,过两天去丰都转转。”
“去丰都做什么?”皂莺的气还没平复,没好气地问道。
“我去会会丰都派的赵水鬼,嘿嘿!”郑晓路道:“活该他倒霉,谁让丰都距离咱们这里近呢。”
“咦?你刚刚不是叫江帮主发战书吗?”皂莺奇道:“既然发了战书,就该按战书写的时间地点,双方排开兵力决一死战才对,哪有我们先去打丰都帮的道理。”
“我晕!你当我们是彬彬君子,立城下之盟啊?”郑晓路没好气地道:“兵不厌诈、声东击西、暗渡陈仓……损人利已、横刀夺爱、落井下石……这些计策你听说过么?何况,向他们下战书的是江帮主,他们黑帮火拼下战书,管我这个商人什么事?”
“你……前面这三个还算是计策,后面那三个算是什么?”皂莺简直要被郑晓路气晕了。
“后面这三个嘛,是我专用的计策!”郑晓路笑道。
“胡扯,一派胡言。”皂莺道:“这分明是你做人的态度,你就是个损人利已、横刀夺爱、落井下石的臭流氓!”
“哎呀,我的优点被你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真是不好意思。”郑晓路哈哈一笑道:“别玩啦,做正经事吧,快去叫上谭宏,咱们去丰都。”
皂莺抖了抖洁白的皓腕,飞剑刷地一下又回到了她的袖子里,她用清冷的声音叹道:“流氓……我常见你做善事,也算是心怀万民之人。曾见你在陕西用兵如神,连破官兵。前些天又妙计无双,轻取浣花教……你应该……应该是个好人,应该也算是条好汉吧?”
“废话!”郑晓路笑道:“我如果不是好人,这天下还有好人吗?”
“那你为何老是与我这个小女子过不去?”皂莺难得一见地露出柔弱地表情,温声道:“你别再搞怪了,好好地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皂莺便真的给你当了丫鬟,也是情愿……”
“哦,那这句话的意思换个方向来说就是,现在我这副样子,你跟着我不情不愿,哈哈!”郑晓路一句话就点到了重点。
皂莺不答这个问题,继续道:“你在陕西黄龙山里曾对我说过,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你就不会碰我。难道你就不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让我倾心于你,心甘情愿地跟着你,随你……碰?”
“哈哈,皂莺,你确实很美,我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郑晓路笑道:“但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标准呢?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坏故我在,我堕落所以我快乐,我这性子保持上五百年,也不会变。你要爱就爱,不爱就不爱,随得你去吧……”
“这是你的想法,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想法?”皂莺洁白的双颊上飞上两团红云,她认真地道:“你救了我三百部众的性命,我因此许诺了给你做牛做马,就算你不管我如何想。我的身子也已不属于自己,哪里还能够再去别的地方。我问你,你究竟对我是什么看法?手下、朋友、奴隶?早早与我明确了这份关系,咱们之间说话也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要再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端出来。”
“呃,这个问题还真是考到我了。”郑晓路沉吟了一番,嘻嘻笑道:“能不能既是手下,又是朋友,也是奴隶呢?告诉你吧,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一个大美女跟在我身边,和我有些暧昧,又有点甜蜜,但是她又总和我闹些别扭,但一到关键时候,她还是得听我的……哇哈哈哈,现在的你,正好就是这个角色……”
皂莺大恼,她愤然道:“若是你的手下,就该听你的话,但当你有做错的事时,要勇于劝誎。若是你的朋友,就和你甘苦与共,一生扶持。若是你的奴隶,就要事事依你,不可稍有违抗……手下、朋友、奴隶,三者怎可合而为一。你……你……我这么认真地问你问题,结果你还是嬉皮笑脸地回答,真是气死我也!”
皂莺难得鼓起勇气,想和郑晓路把话说明白,怎料这个流氓还是一句实话也没有,全是虚话飘来飘去,她愤然转身,两步三步跑得没了影儿,去找谭宏调兵去了。
郑晓路叹了口气,对着李逸风道:“看戏看够了没?好玩不?”
李逸风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道:“东家……你对皂莺头领,是不是太……太那个啥了一点。”
“你是不是想说,太痞了?不仗义?”郑晓路笑道。
“呃,我可没说,这是东家你自己说的。”李逸风见郑晓路恶搞连连,渐渐少了些拘谨,开始言语无忌起来。
郑晓路笑道:“那你觉得皂莺这女人如何?我不是说她人品如何,而是说,她作为一个女人,你觉得如何?”
李逸风想了半天,道:“极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但是……好像又不太像女人,太豪气了些,老是把自己拘束在诺言里面,倒似了一个男人。”
“哈哈,你说得极对。”郑晓路笑道:“她这人太死板了,一天到晚诺言、信义、清白……挥着剑斩自己手指、哭丧着脸跟着我这个讨厌的人,她就好像要把天下的苦难都背在身上一般过活着……这样能快乐得了吗?”
“我曾对她说过,我要那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那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那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我就是要抡圆了活,爽快了活,想笑就要笑,想哭就要哭,想打谁就打谁……我要皂莺明白,人生一场,就要自由自在,就要无拘无束。我从来不提她许下的诺,但她自己没事就提出来,这样活着,有啥意思?”郑晓路哈哈大笑道:“若她肯开口,我就许她自由,随她高飞……哦,不过她武艺很好,又有信望,我还是希望她能留在我军中帮帮我。”
李逸风听得呆了,过了半响才叹道:“原来……原来东家早就爱上皂莺了,只是不肯承认罢了,说了半天,我只听明白了这个。”
“我的心思,哪是说得出来的。”郑晓路嘻嘻一笑,心里不禁想,那挥剑断指的英姿,你当时不在场,哪能明白。皂莺那只有四个手指的左手,真的很美!
第39章 丰都鬼城
丰都,在春秋时期曾被称为“巴子别都”,东汉和帝在永元二年将它单独设县,后世称之为“丰都县”。丰都距离石柱非常近,紧邻着石柱和忠州,也是长江水道上的一个水边县城。
这里从来没有成为过任何一朝一代一个王国的都城,为啥要叫“都”呢?原来传说这里是人死后灵魂归宿的地方。从汉唐时代开始,丰都又被称为“鬼国幽都”,乃是阴间之王居住的都城。
旧时的中国迷信者颇多,传说人死之后阴魂不散,都要到丰都“鬼城”这个地方来报到,在这里接受“阎罗天子”的审判,判定功罪善恶,安排来世去向。这些游动的亡魂手持盖有“阴司”、“城隍”、“丰都县府”三枚大印的“路引”,匆匆赶到丰都“鬼城”转世升天,不敢耽搁,否则来迟一步就会成为孤魂野鬼,永无宁日。
几天之后,郑晓路带着谭宏、皂莺赶到丰都县城,天色已经很晚,整座县城安安静静,死气沉沉的。这座小城因为神神鬼鬼的传说颇多,因此平时里多有游人信徒前来参拜,附近的人家若是家里死了人,也往往会到丰都鬼城来做些法事,所以丰都鬼城里布满了出售纸钱、香烛、棺木……等葬丧器物的小店。
现在已入了夜,天色已黑,这些小店都关了门,但许多葬丧使用的纸幡、纸钱,随着夜风在街道上翻飞,街道上可以闻到极重的香烛味,没有人夜行,本地人都认为夜晚的丰都是由阎王爷统治的,活人上街就会被当成死人带走,因此丰都鬼城只要一入了夜,就灯火全熄,游人止步,变成一座真真正正的鬼魂之城。
郑晓路走到城门口,看到城门两边居然刻着一幅对联,上联道:“为恶必灭,若有不灭,祖宗之遗德,德尽必灭。”下联道:“为善必昌,若有不昌,祖宗之遗殃,殃尽必昌。”横批四个大字:“丰都鬼城。”
郑晓路笑了两声,道:“这对联有意思!”
谭宏和皂莺都不识字,一起问道:“写的啥?”
郑晓路笑道:“这对联上说,人若做了坏事,就死定了,若是还没死,那说明你祖宗做了好事,现在是祖宗的福气在保护你,福气一尽,你就死定。人若做了好事,一定会得到好报,若是还没得到好报,那就是祖宗做了坏事,现在是祖宗的晦气在遗害你,等这晦气一过,你就一定能得好报了。”
谭宏听了这个,笑道:“我们郑家做了许多好事,帮了许多川中百姓,以后定有福气。”
皂莺却在同一时间道:“流氓,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说明你祖上全都是好人。”
切,同一个对联,不同的人来看,就会看出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嘛。郑晓路敲了敲紧闭的城门,门后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道:“什么人这么好胆,丰都鬼城的城门,也是半夜敲得的?”
郑晓路哈哈大笑道:“这哪是半夜,天还没全黑呢,小鬼们还没来得及出来。”
城门吱吱丫丫地开了一条缝,一只干枯的手伸了出来,紧跟着是一张枯槁的脸,一个已经老得站都站不稳的城守兵,推开了单薄的木板门,这老兵道:“什么人这么晚了还要进城?不懂得丰都的规矩么?这里是鬼城,入夜了进城,是要被小鬼给拘走的。只有阴魂,才能在这个时候进去。”
切,和我玩这一套,老子还自号阎王呢。郑晓路心里一阵不爽,伸手掏出了怀里的文书,放在那老兵的手上道:“这是重庆知府王行俭和四川右检事邵捷春的联名委任状,让我带领乡勇义军部队,负责剿灭水匪,你这丰都鬼城里有匪人,我是来捉匪的。”
老兵拿出一个灯笼,细细看了看文书,他已老眼昏花,好不容易才看完了文书,叹了一口气,让开了城门,道:“进去吧,不怕死的都进去吧,现在的当官的,越来越不懂规矩,等他们死了之后,阴魂飘来这丰都鬼城,才知道厉害。”
郑晓路见他罗嗦,忍不住调笑道:“我说老人家,这县城怎么这么薄的城门,而且就留你一个老兵看守城门,万一匪人攻城,岂不是糟糕透顶。”
“攻城?”老兵发出一阵有如鬼笑般的吱吱声:“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攻打丰都鬼城?小伙子,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是个读书人,老头子好心告诉你一句,攻打丰都城这种事,想也别想,这里是阎王爷的地盘,谁敢向这里挥动刀兵?有十条命也不够格啊。”
切,说得这么玄乎,后世刘伯承将军就攻打过丰都,还拍成电视连续剧《刘伯承血战丰都》共十集呢,郑晓路心里一阵好笑,他拍了拍老兵的肩膀,笑道:“老人家你看清楚了,这文书上说了,官兵退避,不可参与剿匪之事,由我全权负责,所以一会儿城里有什么响动,你可别敲梆子叫官兵来。”
那老兵嘿嘿一阵阴笑,道:“不用担心,你只管去剿匪,别说我不会敲梆子,就算我敲了,也没人来看热闹,这是啥地方?谁敢半夜三更在街上走动。”他说完这几句,懒得再理会郑晓路,向着城门后面一个小木棚子里一钻,消失不见。
鬼城这地方好啊,半夜搞事,不用怕被人围观,郑晓路心中一阵暗喜,赶紧叫自己带的两千阎王军进城:“我原本不想使用火铳,怕惊动丰都军民,惹来朝廷追查,但是丰都既然这么特别,那就不用担心了,谭宏,你叫两个方阵的六百名铳手都给我把火铳准备好,哈哈哈,我们来个夜战丰都城。”
谭宏皱了皱眉头道:“东家,我们从陕西带来的兵没听过丰都城大名的,还没什么,四川本地的兵……也就是我们郑家的家丁兵,正好是那六百铳手,有点怕,不太敢进丰都城。”
我晕,双刃剑啊,这丰都城真恶搞,郑晓路走到自己的家丁兵中间,大声道:“兄弟们,你们还记得我是怎么发家的不?”
“记得!”郑氏的家丁兵都是四川兵,当然知道郑晓路借阎王之术传授世人,帮助农民们发展农业的事情。
“你们还记得我们这只军队叫什么军吗?”郑晓路又问道。
“记得!”士兵们当然知道,自己这只军队叫做阎王军,大当家就自号阎王。
“好吧,拿起你们的火铳来,咱们进城,阎王爷给我说了,咱们可以进城。打了匪人,救助了那些被匪人欺压的良民,阎王爷是不会怪罪我们夜入丰都城的。”郑晓路说完这段儿,心里一阵不爽,妈的,我还要当这个神棍当到几时?自从见识过了浣花教之后,郑晓路越发的讨厌起神棍来,得普及科学知识啊,要救中国,岂是打下江山就行的?全民教育一定要跟起来。但是要搞教育,就一定要控制长江,保证入海的通道,才能得到欧洲的科学知识。
既然要糊弄,就干脆糊弄大点,郑晓路森然道:“阎王爷还说,在他老人家的丰都鬼城里帮他打仗,能得到他的帮助,对付敌人不需要费吹灰之力,你们怕个屁啊?”
众家丁一听这话,顿时不怕了,全身仿佛充满了力量,整整齐齐的拿起火铳,精神焕发地冲进了丰都城里……
哎呀,难怪白莲教在明清两朝势力如此之大,古人的迷信太容易利用了,随便神神鬼鬼的几句话一说,这些家伙就像上了发条。郑晓路叹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道:我不同于白莲教,我不是骗他们的,我是真的有办法给人民带来幸福,才来争这天下,我虽然利用神佛,但我不依赖神佛,我和白莲教是不一样的……
自我安慰了一会儿,让自己不至于愧对那个来自后世的灵魂,郑晓路打起精神,带着阎王军,直扑向丰都帮的总舵。
阎王军刚进了城没走几步,只见路边有一个小铺子,门板没有拉好,门缝里透出些许光亮来,原来这是一家卖鬼面具的小店,小店挺精致,里面摆放着各种纸制的鬼面具,张牙舞爪,十分阴森恐怖。
郑晓路玩心大发,推开门钻进去,拿了一锭银子给爬起身来店主,抓了几大把面具出来,分发给手下的士兵们。
“孩儿们,咱们做的是好事,心中无鬼,不需要怕鬼,但贼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乃是恶人,他们心中有鬼,便会怕鬼,咱们带着鬼面具去,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手段。”郑晓路贼兮兮地道。
皂莺郁闷地叹了口气,道:“干嘛非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好好一只军队,老是陪着你恶搞。”她和郑晓路相处多了,连恶搞这种现代词也学会了。
“切,一本正经的做人有啥意思。”郑晓路笑道:“做人就要好好地玩,无时无刻都有要玩耍之心,否则,早点投胎算了。我说皂莺,你不觉得我这个鬼面具很帅吗?”
皂莺仔细一看,郑晓路戴着个青面白牙的狰狞鬼面具,两颗大白牙在她的脸前晃来晃去的,她只觉一阵心烦意乱,真想伸手给他把面具扒掉。
第40章 夜袭丰都帮
丰都帮是闻名长江上游的着名水匪,其发家之历史,悠久源长,比之金竹帮古老得多,从汉唐时代开始,因为丰都独特的鬼文化,水匪们常常聚集在这座城市里活动。以鬼之名吓唬过往商旅,抢夺钱财,又以鬼都之名庇佑自身,以逃脱官府的追捕。
不过丰都鬼城是把双仞剑,虽然能庇护水匪们安身,但也阻碍了丰都帮的发展,不是每个水匪都有胆子住在丰都鬼城的,也不是每个水匪都有胆子顶着阎王爷的压力,为非作歹。
因此丰都帮的帮众人数一向不多,从汉唐发展到明末,也不过区区八百多号人,这些人中间还有很多常年在水上生活,不敢回丰都鬼城,因此鬼城的总舵里只有五百来号帮众。此时已经入了夜,按丰都鬼城的规矩,所有人都不能再走动,全都聚在总舵的各个屋子里休息。
赵水鬼坐在总舵后院的小屋子里,手上拿着两天前江百涛派人送来的战书,正在思考着,战书很简单,上面写着:“傻鸟八大水寨,前些日子你们暗算爷爷,爷爷很生气。一个月后,爷爷在唐家沱等你们,爷爷一对八,和你们分个高下。唐家沱是个回水湾,水面平滑,江流也不急,重要是那里人烟稀少,官府也不来罗嗦,敢来不?不敢来的是龟儿子。”
作为在长江上讨生活的水匪,唐家沱那地方赵水鬼是知道的,确实很适合打仗玩儿。但是江百涛吃了雄心豹子胆子,一对八这样的黑话也敢说?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么。
赵水鬼想了想,一定是郑家也要出力,三百火铳手会来帮江百涛吗?可是就算加上三百铳手,江百涛仍然没有能力一对八,难不成郑家还有实力隐藏着,可是,一个商人家,能拿出三百铳手已经惊世骇俗,郑家还能拿出什么样的实力来。
这时候,丰都帮总舵外,郑晓路正给谭宏下命令道:“记住,咱们不是江湖好汉,咱们是军队。军队是不搞什么正大光明的,该偷袭就偷袭,该打闷棍就打闷棍……你带着一千人,从后面围过去,见了丰都帮的人,不用通名报姓,一阵火铳打死就行。”
谭宏笑了笑,正要走,郑晓路又拉住他道:“记住,弟兄们的安全第一重要,尽量,不要死人,让长矛手守好就行,主要用火铳杀敌,减少自己的伤亡。”
谭宏道:“我懂的,这些天我训练方阵,就看明白了,这个方阵里的长矛手主要是用来防守保护铳手,铳手才是攻击的主力。就和我的谭腿是一样的,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这个方阵的长矛就是手,火铳就是腿……”
郑晓路笑道:“不错,就是这意思。但是,张逸尘曾经教过你,必要的时候,手也可以当腿,腿也可以当手,双手双腿,千变万化,那才是真正的谭腿……”
谭宏点了点头,带着一个千人队绕向了后面。
郑晓路嘻嘻一笑,对皂莺道:“咱们两人从前面打!”
皂莺没好气地道:“为什么不派我去后面,你和谭宏打前面?我看到你张这青面白牙的鬼脸,心里就不舒服。”
“你不是还兼职着我的护卫吗?你去了后面,谁来保护我?”郑晓路笑嘻嘻地道:“何况,你统军的本事我可不敢恭维,在陕西那会儿,你不是被围等我救,就是全军被俘等我救,啥时候打过一场漂亮仗了……咱家谭宏沉稳练达,才是真正的统军人才。”
皂莺听他提到全军被俘,想起了自己的承诺,只好闭嘴,两人展开士兵,静悄悄地将丰都帮的前院围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在丰都鬼城夜围人家大院真的很容易,丰都帮没有一个巡夜的帮众,也没有人起来上茅厕什么的,夜晚的鬼城规矩太多,没人敢离开自己的屋子,看来大小便啥的,这些帮众都在自己的屋子里用马桶解决。
郑晓路向前比划了几下手势,阎王军翻过高墙,穿过了庭院,向着帮众们聚居的小屋压去。夜晚的鬼城极静,这时又是深冬,一点鸟叫虫鸣声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也会传得老远。一名阎王军的士兵脚下不留情,啪地踩断了一根小小的枯枝。
“嘘!”周围的士兵赶紧将指头竖在嘴前面,示意静声。
但这一声“啪”仍然传了老远,在空荡的院子里幽幽地回响。一个小屋子的窗户“呀”地一声开了,露出一张丑陋的黑脸,一个丰都众的水匪在窗口向外望来,嘴里念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半夜三更在我屋外晃荡,你不懂丰都鬼城的规矩么?”
他这一探头,正好看到一个阎王军的士兵凑过头来,这个士兵戴着一个小鬼面具,红脸青牙,面目可怖,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
“哎呀,我的妈呀,小鬼来拘人了。”那个帮众吓得口中一声惨叫,向后就倒,口中白沫狂喷,已经吓晕了过去。
那阎王军的士兵手上拿着火铳,本来打算一铳崩了敌人,结果敌人自己倒了下去,反倒把这个士兵弄得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皂莺反应倒是快,袖中飞剑闪出,刺入地上那人的胸膛,那人在昏迷中闷哼了一声,这下真的被小鬼拘走了。
“哇,昏倒的敌人你也杀,好狠的心。”郑晓路叹道。
“少说废话。”皂莺恼道:“对敌人我当然要狠!”
皂莺出手虽然快,那人临昏倒前的一声惨叫,仍然远远地传了开去,许多窗户打开来,有人骂骂咧咧地吼道:“铁老四,你神经啦,半夜三更吼什么小鬼拘人,娘的,老子打不烂你的嘴。”
郑晓路见敌人已惊醒,已方也已经占据了院子里有利的位置,不用再偷偷摸摸了,于是长声笑道:“小鬼们,咱们形迹已现,不用再偷偷摸摸了,打……狠狠地打吧!”
三百把火铳齐刷刷地举了起来,对着刚刚打开的那些窗户,吐出了一排密集的钢弹。开窗的水匪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我擦!”郑晓路心里一阵大汗,老子这是在乱指挥,打十几个开窗的敌人,我用得着下命令说“狠狠地打”吗?应该只让一部份火铳开火才对,这一下子就是三百发钢弹和火药,这是浪费啊。
不过这一下浪费倒也有了不错的效果,原本每间屋子里并不只住着一个水匪,但开窗的被打成了马蜂窝,后面的水匪就不敢再从门窗冲出来了。他们可不知道外面的“小鬼”们还有多少火铳等着发射,只好蹲在屋子里,吓得全身发抖。
“哈,敌人很乖嘛,蹲在屋子里等我收割,不错不错。”郑晓路哈哈大笑着,将火把从一个窗口扔了进去,只听见屋子里传出一阵惊恐的尖叫,一个水匪用晾衣棍顶着一张白布,伸出窗口拼命挥动,大吼道:“鬼爷饶命,我什么都听鬼爷的,别烧我!”
“我擦,谁是鬼爷?”郑晓路骂道:“老子长得这么帅,你居然敢说我是鬼爷,看老子不烧死你个小丫的。”
阎王军的士兵们纷纷点燃火把,从各个屋子的窗口向里面扔,每间屋子都传出惊恐的叫喊声,郑晓路忍不住想,要是有手雷就好了,把手雷扔进屋子里,轰,哈哈,一屋子水匪全都玩完。
见火把扔进了屋,屋子里躲着的水匪知道逃不了,一些凶残点的水匪将心一横,拿起钢刀,推开门就杀了出来,这一波敢死冲锋的水匪人数倒是不少,起码也有百人之众,但阎王军早早的占据了院子里的开阔之地,列好了阵,见这些水匪钻出屋来,长矛兵向前一顶,矛尖林立,那些使钢刀的水匪哪里近得了身,他们略微一犹豫,阵中的火铳手已经装填好了弹药,碰碰碰一阵铳声响过,水匪们又倒了一地。
“哎呀,以多打少,以文明对野蛮。”郑晓路叹道:“真不公平……”
皂莺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这句话换成我来说,还有点对味,你这无赖说这话,只能让人想笑。”
“我还有几个字没说完。”郑晓路道:“真不公平,我喜欢!”
这时丰都帮的大院里已经血流成河,形势一面直倒,丰都帮众本来就人少,又没利器在手,还被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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