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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常书)-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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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王少峰也笑了,坐下来了,思忖片刻道:“我一直自认还可以,不过今天我才发现,我确实不如你,不是谁也敢站出来顶这颗雷的。”
拆了雷就是英雄,炸了雷可就成狗熊了,作为公安的领导谁敢不爱惜来之不易的羽毛,许平秋几次戳升被阻,就和若干案件侦破不利有关,不是所有的时候幸运都站在他这一边的。
“总得有人顶,这不也是您期待的吗?”许平秋道,人前人后他从来不假辞色,这也是颇好面子的王少峰觉得很没面子的事。
“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无耻,我巴不得下一刻就抓到凶手,而且毕竟我是一市的公安局长,我可以止步于这个任上,但我可不想在卸任的时候还留下污点……崔厅说得好,放下态度,彼此尊重,你是行家,你说吧,下一步该怎么办?”王少峰果真放下态度了,一副诚心求教的表情。
这也许是真的,对,就是真的,那怕就是再无耻的警察,也不会坐视这种人的逍遥法外,许平秋不答反问着:“那王副厅,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到过一线了?”
“这个……”王少峰愣了下,说不上来了,一年、五年,不太准,都是走马观花地看一看。他反应过来了,反问着:“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把下面人当工具,那你在他们眼里也是这个规格;如果你把他们当朋友,他们对你也像朋友;如果当兄弟,他们待你也如同手足……我没有秘诀,我的办法是,让所有参案的人都全力以赴。”许平秋道。
“我明白了,这种艰难时候,我们确实不应该坐在这儿等消息,走,一起去,让我领略一下老同学的指挥风格。”王少峰起身,夹着笔记本,叫着老许。
第一次两人并肩下楼,谦让上车,同乘一车,驶进了茫茫的雪色中。
目的地:案发现场武林村!行车途中,专案组随即成立。时间为二月六日,九时四十分…………
第27章 不见踪影
雨刷不知疲倦地来回摆摇着,车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年初一的街市并不显得冷清,备受雾霾困挠的市民几乎是欢天喜地迎着年初一这场瑞雪,站在街树边拍照的、堆着雪人的、裹着雪球打雪仗的、还有成双成对、一家相携雪中漫步的,所过之处虽然交通时而堵塞,不过处处喜气洋洋。
车走走停停,总能见到节日里不和谐的身影,从省厅到北郊已经看到了三个设卡口子,对着照片查得很细,不过这种大海捞针的方式,更多是威慑,抓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收回了眼光,王少峰回头看闭目养神的许平秋,问了句:“老许,你有多大把握?”
“领导啊,看来您真是离开基层日久了,没侦破以前,谁敢说有多大把握,你非要问啊我可以告诉你,抓是肯定能抓到了,但需要多少时间,我真没把握。”许平秋道。
也许抓到并不难,但难得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抓到这个反社会的分子,以免造成更大案件,毕竟已经杀了六人。谁敢任由这种定时炸弹潜藏在身边。
王少峰思忖了下,又问着:“你还和以前一样,有没把握,都敢拍胸脯。”
“舆论指责,上面追责,总得有人负责啊,我要把责任扣到下面,以后谁还敢干活办事啊。”许平秋道,这恐怕也是不得已的苦衷。
“呵呵,我能理解,我的老岳父,咱们的老校长,一直觉得我不如你,就因为我过早了离开了刑侦一线,在他眼里,我是逃兵啊。”王少峰感慨地道着,此时倒觉得老同学有些地方确实比他强,最起码敢为天下先的魄力就不是一般人有的。
“你不算逃兵吧,你只是想走得更高一点,证明自己而已。”许平秋道。
“我不知道证明了没有,而你却证明了……上次到部里开会,刑事侦查局的上官局长,还有兄弟单位的几位同仁,问得最多的就是你许神探的事,两年前羊城的新型毒品案,去年的深港那起网赌和跨市抢劫案,厉害啊,说起来都是如雷贯耳啊。”王少峰似乎有点羡慕许平秋的境遇,近两年连下大案,而且都是部里关注的案子,对于一位警官的宦途,谁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相信我,事业和婚姻一样。”许平秋小声道。
“什么意思?”王少峰看了司机一眼,有点不适应这种玩笑了。
许平秋却是随意地道着:“意思是:你必须做出选择,可你不管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免不了后悔。”
王少峰笑了,断了这个话题,一直以来老许的话比较直白,对于自重身份的人,会很尴尬的。此时车一个颠簸,又停了,郊区出城的路口,设障排查,摇下车窗时,排查的警员看到了车里肩上的警星,紧张地立正,敬礼,说了声:“对不起。”
“停一下。”许平秋叫着车停,开门下了车,铅灰的天色下,六名驻守的警员冻得脸色青紫,警帽上,肩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许平秋下车的刹那,带队的喊着:“立正,敬礼。”
“总队长好,七大队正在执行排查任务,请指示。”带队的是个大胡子,上前一步汇报道。
“我记得你,你叫顺子……原来叫顺子,后来大家叫你胡子。”许平秋笑道。
“是,总队长,我叫尚顺利,队里人都喊我胡子。”带队尚顺利道,惹得同队友一阵笑声。
“好彩头,希望我们今天的排查任务顺利,辛苦了。”许平秋拍拍队员们肩上的雪花,抚抚帽子上的落雪,一个一个看过,热切的殷望中,他向着这些驻守在一线的刑警,郑重地,敬了一个礼。
车走了很久,王少峰还能看到,后面的几位警员像雕塑一样保持着敬礼的姿势。
“老同学啊,我相信你一定行,不管是做总队长还是作秀,谁都没你时间长。”王少峰笑着评价了许平秋一句,回头时,两人相视俱笑,虽有芥蒂,但并无介意。
十时三十分,磕磕绊绊终于到了案发现场所在的武林镇武林村,一案惊动厅里两位大员亲临现场,这规格也是前所未有的,支队长、重案队长、加上随后匆匆赶来的特警总队长,相聚一起,就在支援组临时搭建的通讯平台,开始了这场掘地三尺的抓捕………
……………
……………
“哎哟……轻点。”标哥一得瑟,吓了医生一跳。
“哎哟……”标哥又一得瑟,医生明明还没动嘛,很不悦地问着:“又怎么了?”
“嘿嘿,来了两个美女。”标哥笑既贱且淫,医生摇摇头,蘸着碘酒清洗着伤口,基本已经痊愈了,收拾妥当,鼠标看着就这么晾着,惊讶地道:“不包扎啦?”
“不用了,愈合得很好。”医生道。
“别别别……赶紧给包扎上,瞎包着就成,快点……”鼠标使着眼色,让医生动手,医生一迟疑,他小心解释着:“不包上,回去得洗碗干家务,瞧您这人,公费医疗,您给国家省什么呢?”
医生噗哧一笑,作为男人很理解病人的心态,还真垫了块纱布,包好了。细妹子和安嘉璐上得前来时,关切地问,医生装模作样道着,恢复很好,这只手不要沾水,不要干重活就行。
“您看他吃这么胖,像干重活的吗?”安嘉璐取笑道。
“不是不想上班装的吧?”细妹子怀疑了,上班烦,不上班赖家里更让招人烦。
“哎呀呀呀,走走……我对你们说啊,今天全警总动员了,抓逃犯,怎么?你巴不得我上一线啊?”鼠标小声问着细妹子,妹子心软,这可舍不得,安嘉璐一怔,直问着是不是传出来的灭门案,还不知道真假,只知道今天刑警和各分局、派出所的全体动员了,鼠标凛然点点头,直道着:“可不,除了这事就没其他事……恐怖呐,剁了六个人呢。各队全部实弹装备了。”
哎哟,把妹子吓得紧紧的攒着鼠标胳膊,紧张地说着:“那多住两天,千万别上班。”
两人的腻歪惹得安嘉璐噗声一笑,没有揭破鼠标的偷懒的小心思,三人相跟出了院门,安嘉璐接着电话,扣上时和两人说了:“上午咱们逛五一商厦,中午我爸妈邀请两人共进午餐……不许拒绝啊,在你们家混吃这么长时间了,而且还会做了,我爸妈要特别感谢教我做饭的妹子。”
说着把细妹子亲亲热热揽起来了,鼠标却是恬着脸道:“哎哟,安安,你不早说,见两位大领导都没啥准备……你看……我咋这么紧张呢?”
“有想法,我爸可在狱政,要不调你去看犯人去?”安嘉璐故意道。
“还是算了。”鼠标一翻白眼,知道心思被识破,好不懊丧。
上了车,打着防滑链的车勉强能走而已,年初一现在逛街也快成时尚了,时尚就免不了堵车,不过心情颇好,堵的时间三个人就瞎聊,说着提到了余罪,一提到余罪安嘉璐有点担心,这家伙不会跟着去掺合吧。
“不会,回家过年了,这天气他也来不了啊,昨天晚上发的案。”鼠标道。
安嘉璐有点不信,拔着电话,拔通后焦急第一句问的是:“余罪,你在哪儿呢?”
“在外面喝呢……咋啦?安安,你想我啦?……哎你怎么不说话呀?有什么事?”电话里声音乱嘈嘈地颇大,好流氓的口气,听得鼠标和细妹子哧哧直笑。
“没想,也没事。”安嘉璐忿忿挂了电话。
这人怎么就这样啊,他要是很上进了让人担心,可他要这么不上进,又让人很生气呢?安嘉璐让一个电话搞得心情一下子不那么好了。
…………
…………
挂了电话,余罪背了背包,环视了一眼火车站的大厅,年初一这里都是人声熙攘,交通和航班中断,唯一通的就是铁路了,在火车上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里挤了四个小时,终于回到五原了。
安嘉璐的电话他隐隐猜到所为何来,不过他什么也不想说,一腻歪起来他怕尼马没完没了。
匆匆出了候车厅,一看漫天的雪色,他满脸顿生愁容,刑警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抓捕可能要很难,那怕有运气的成份也会很难,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他估算了,案发到现在十一小时了,从出警到确定凶手需要时间,确定主要嫌疑人也需要时间,组织起有效的围捕更需要时间,也不知道现在进行到那一步了。
他焦虑中拿起了手机,想了想认识的人可能有谁参案,对了,这种案肯定要落在重安队的头上,第一个电话打给了董韶军。
“喂,烧饼,过年好。”
“哦,贱货,你这句话简直是咒我。”
“哈哈,我猜猜,你现在正在案发现场?”
“废话不是,重案队的几乎全在现场。”
“什么情况?”
“现场勘查刚到尾声,没错,就是六口灭门,你们应该接到排查任务了。”
“我不知道,我刚下火车。”
“你太幸福了,好歹把年初一过了一半了,我们就惨喽,现在兄弟们可都在冰天雪地里找凶手呢。”
“跟我说说,确定了凶手了吗?”
“我只知道灭门现场,凶手应该就是大女婿,大致是这样……案发到现在十一多小时了,省厅都惊动了,市局王局和许总队长亲自坐镇武林村指挥……哎,余贱,要不发挥发挥你的神贱,再给下一大案,让兄弟们别遭这罪了。”
“这天气别说神贱,神仙也不行呐……你忙着啊,我赶紧回队里,省得查岗查住收拾我。”
“滚你的吧……”
扣了电话,余罪在董韶军的声音里听到了浓重的无奈,是啊,年初一拉到这场上,谁的心里能没点怨气?他怔了怔,却是连再问案情的心思也没有了,站在路边,招手拦车,连拦几次,雪天还真不好拦车,好容易抢着上了辆出租车,上车说道:“到庄子河刑警队。”
“八十。”司机不客气道。
“啊?平时打表十八都不到,你要八十?你怎么不去抢啊?”余罪气着了。
“爱坐不坐,年初一跑车又这么大雪,不多要点都对不起这天气。”司机痞痞地道。
“警察……兄弟,帮个忙,有急事。”余罪亮着证件。
“别叫兄弟,警察同志您帮我们老百姓个忙,去坐别的车去。”司机一撇嘴,根本不搭理这茬。
“好好,走走,八十就八十。”余罪投降了。
“哼,先给钱。”司机道。
“我警察我能赖你几十块钱?”余罪气得哭笑不得了。
“要是普通人他还真不敢赖,警察就保不齐了。”司机也不是个好鸟,不给钱,不开车。
这当会余罪可无奈,想尼马下车一看天色,又退缩了,只得掏了钱,司机这才载着他,磕磕绊绊、走走停停,往单位来了,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程,走了四十多分钟,下车的时候余罪冷不防那司机伸出脑袋来喊着:“嗨,小警察,等等。”
“钱都给你了,还想讹点?”余罪回头不耐烦地道。
“那,给你退三十。”司机伸着手,找回三十块来,倒把余罪看迷糊了,笑着问:“哦,良心发现啊?那不干脆退全额。”
“啧,你们也不容易,年初一还上班……我们也不容易,给你退点,省得你回头找后账。”司机估计有点心虚。
“行了,心意领了,载下位客人少宰点,不用给我了。”余罪笑着看看司机疲惫的脸,索性来了个大方。
这回倒把司机感动了,直看着匆匆进了刑警队的小警察,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忍,不过良心的谴责仅仅持续了几分钟,下一位客人上车时,他一看张口又是:“八十!”
归队的余罪队里没有见到几个人,匆匆奔向值班室,换班的方芳和一位警员还没走,见得队长赶回来了,赶紧地汇报着,案发地离庄子河辖区较远,接到的只是排查和设卡任务,已经按部就班办了,一听指导员带队亲自设卡去了,余罪愣了下,埋怨着:“这怎么行?怎么年纪最大的守卡去了?”
“指导员自己要去,叫了几个光棍汉跟着,有家有口的,他都没惊动。”那位换班的警员道。
“郭叔说,好歹让大伙把年初一给过喽。”方芳小心翼翼地道,这可是明打明的违规。
她还真怕队长回来和指导员叫板起来,不过她料错了,余罪长舒了一口气道:“好,就按指导员的安排来。”
两位值班的稍愣,方芳轻声提醒着:“队长,支队下的总动员令。”
“没事,他就长了翅膀也到不了庄子河区,隔着天龙山和汾河呢。先让大家过了个年吧。”余罪道。
“有没可能绕道市区钻咱们辖区?”值班的警员问。
“那样的话,监控的反追踪早追到他了,大队的警力早应该把这里包围起来了。”余罪道,话音落时,人已经到门外了。
听着队长的脚步,两位小警互视一眼,做了个鬼脸,不管怎么样吧,还是有点窃喜,这个年初一好歹能安生过过了。
进了办公室,余罪像得了强迫症一样,拉开了电脑,对比着立体的警务地图发呆,他标注着案发地和可能的逃匿方向,马上头大了,两条高速,五条国道、二级路,连绵的丘陵山地,如果有点起码的反侦察常识,就躲过交通的监控钻到市区也有可能啊。
在哪里?在哪个方向?是逃窜了?还是在继续伺机作案?
他很快陷入了那种进退两难的纠结,几次他都忍不住想拿起电话询问一下进展,可拿起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出这个风头干什么?
他如是想,想得他犹豫不决,就像不知道嫌疑人的去向一样,他发现,自己有点按捺不住心里那种蠢蠢欲动的好奇,在守责和越位之间,他同样不知道何去何从………
………………
………………
“从武林镇逃出的路线,我们和重案队、特警总队的同志经过商讨,做出这样几种设想:第一是通过公路,沿路逃窜,这样的有可能伺机爬上过镜的大货车逃匿,我们已经知会了各地的交通检查站;第二种是沿路逃窜,进入从五原到五邻市七条干线公路的乡镇以及自然村,协查通报已经发往各乡镇派出所等警务单位,我们在整个区域已经预设了十三个驻扎点,加上地方警力的协助,一旦有情况,能在半个小时里对所有区域形成包围……第三种情况是进入市区,目前在各路口的交通监控上没有查到嫌疑人,不过不排除他通过非道路的途径进入市区,这一块也有市里的兄弟单位在协查了……”
史清淮对比着警务图,放大了的,全部分投影在墙上,参会的除了两位大员,还有重案队、特警总队来人,十余人散坐在这个村委的办公地点,有点不伦不类。
截止到目前还没有消息,设想到可能的情况越来越多,根据这个人可能反社会的性格特征,甚至对传闻中死者刁娅丽相好、打过嫌疑人耳光的经理,都进行了监视,生怕那家伙潜回市区,再来一场血案。
“等等吧,这个需要时间,大家尽可能地集思广义,把所有的可能都罗列出来,另外通知已经到指定地点待命的同志们,都别闲着,和地方协同起来,进行一次排查,看在案发时间当地有没有发现可疑迹像。市里的拉网,再细一点。”许平秋拳头擂了着桌面道了句。
这个命令被组织成书面话,直接从通讯指挥台发往各参案的单位。
“好了,精简一下会议程序,各自忙去吧,任何情况,任何时间,马上汇报,我和总队长就等在这儿。”王少峰说了句。
内勤忙碌着,外勤进进出出,法医的鉴证已经接近尾声,尸检的现场勘查报告送进来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这家被灭门的,连后事都没人管了。这个问题刚提出来,新的问题又来了,特警队参案的尹南飞队长去而复返,汇报着一个问题,从早上就出来的警力,到现在都没吃上饭,这大过年的,可连个开门的小饭店都没有。
后勤没跟上,还在准备之中,刚协调通,又来新问题了,到达最远一个指定地点的追捕小组,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有考虑油料耗尽,当地连加油的地方也没有。
问题一概扔进史清淮解决,此时尽显老许的霸道风格,拍着桌子对着步话训着:少了汽车轮子你们还不会办案了是不是?没轮子有腿,腿走不动,爬也爬到排查地点。
粗暴地一解决,气咻咻地背着手出去了,支援组一干人可没见识过总队长这等凶悍脾气,个个面面相觑,反倒是王少峰温言劝慰了一番,协调着就近解决的方式,他随后出门找这位大发脾气的老同学,找了好一一会儿,找到时,老许正靠在墙角抽烟,眼看的方向是拉着警戒的17号凶案院子,一上午的时间群众的好奇心已经耗尽了,都知道这儿死了一家,左邻右舍都跑光了,除了驻守的警察,连看热闹的都没有。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该戒了。”王少峰劝了句。
“没案子早戒了,一有案子就复吸。这玩意比毒瘾还厉害。”许平秋狠狠抽了一口,鼻孔里嘴里冒着烟,好惬意地样子。
“这刚开始就上火了啊?”王少峰笑道。
“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我感觉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现在投入的警力已经六百多人了,年初一,谁心里能痛快?又是这种天气……啧,这难处才是刚刚开始啊。”许平秋概叹着,望着飘洒的大雪,铅灰的天空,该做的已经在做了,他无从揣度,这个突破口,将在何处,关乎到警力配置和排查追捕方向的命令,他是迟迟不敢下达………
第28章 无处可寻
“有个消息……重案队一组和武警派来支援的,刚刚发现了一处血迹……”
监听整个通讯频道的李玫神质地重复着:“正村出口,零点七公里处,102号变电杆处……他们在呼叫鉴证组。”
“这应该是一处临时停留的地方?”肖梦琪狐疑地看着史清淮问。
“这么大雪,怎么可能发现血迹?”史清淮疑惑地道。李玫呼叫着外勤组,回来的消息上,血迹就抹在电杆上,雪层下还有呕吐的痕迹,是武警的警犬发现的。
史清淮一听,想了想,起身道着:“我去下现场。”
“等等我。”肖梦琪也跟着去了。
一室余众,悄悄瞥着眼,还好,终于有点消息了,再没消息怕快被憋疯了。
匆匆地出了村委,正遇到了驶往现场的警车,载着一车鉴证技侦人员,挤到了车上,迎风扑雪,驶出村道,不多会即到,到场才发现,关心案情的两位大员比他们来得还早,现场已经被圈起来了,是一处变压器,两根粗大的水泥电杆下,几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手里牵着数条威风凛凛然警犬,正冲着现场吼。
“采集血样。”
“呕吐物样本和死者的胃内容对比一下。”
“去掉浮层的落雪,尝试一下能不能提取到脚印。”
一位追捕组成员指挥着现场,大叫布置着,许平秋定睛一看,却是一头一肩都是雪的解冰,看着帅小伙愁容满面的样子,让他百感交集,有时候有些人的变化会很让人感到意外,解冰就算一个,不管是工作还是言行,都无可挑剔。
好样的!许平秋暗赞了句,这位脱颖而出的小伙身上的浮华已经渐渐的磨尽了,越来越像个重案警员了。
“总队长、王局。”
“总队长,王局。”
史清淮、肖梦琪到列,站到了许平秋面前,王少峰一笑道:“总队长手下两员大将啊,梦琪,许处长把你挖走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啊。还习惯刑警的生活吗?”
“还好,就是怕辜负领导期望。”肖梦琪不好意思地道。
“应该不会,你这不是置疑许总队长的眼光吗?”王少峰笑道。一群人等在这个第一发现的现场,实在有点意外,撒网甩出去五十公里,最后找到踪迹的地方不足五公里,许平秋叫着武警带队的,回礼问着:“说说经过。”
“我们凌晨六时五十分到现场,根据嫌疑人留下的外套气味追踪,不过到村口以后就断了………追捕组的同志又带着我们找了几个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雪太厚,风又大,这种环境气味散失的快,警犬的鼻子也失灵……中午的时候,追捕组有位同志又想了一个方案,让警犬嗅着受害人的血迹追……结果出村不远就发现了这个……”武警汇报着,指着那个想出方案的追捕组同志,是解冰。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优秀苗子,史清淮已经建议几次要征召这位了。许平秋却是问着:“有没有可能继续往下追?”
“可能性不大,您看……手扶的地方也就六十公分左右,根据追捕组同志刚才的发现,应该是在奔出村逃匿的时候,蹲在这个地方呕吐了一堆……如果不是手托的地方有血迹的话,警犬恐怕都发现不了。”武警道。
“谢谢,无论如何再尝试一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丢弃的其他物品或者凶器。”许平秋敬礼道,武警回礼,指挥着警犬队散开了圈,在现场附近搜索。
鉴证的动手不可谓不迅速,采集凝结的血迹,取走呕吐物的样本,拔去浮雪,甚至还用压痕阴影的对比方式,确定曾经在这里踩过一个脚印。
时间,指向午后十三时,许平秋看着忙碌的现场,低头是越落越厚的雪层,仰头是阴霾密布的天空,天地间茫茫一片,大中午昏暗的像晚上一样,他拍拍额头,像在捋着满脑子纷乱的头绪,可思维依然像身边这天气一样愁云惨淡。
“老许,你好像很急啊?这不都有发现了吗?”王少峰反倒温言难慰上了。
“能不急吗?现在是大撒网,警力太过分散,可我又不敢把警力集中用一某一处,怕漏了什么……案发时间在新年钟年敲响后不久……我们推断的案发时间跨度都一个小时,如果以最早的逃跑时间算,可能在午夜一点之前已经逃出村了,而我们组织起有效的排查的布防后,已经是凌晨五时左右了,四个小时啊,我真怕他已经跑出咱们的包围圈了。”许平秋不无担忧地道。
七条路,即便有因为大雪封路的高速,即便有没有车辙的二级路,仍然无法排除嫌疑人已经逃出包围圈的可能,抢一辆车、或者爬上车速并不快的大货,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逃离作案地,越没有消息的时候,这种仅供参与的可能性就开始慢慢的放大。
“清淮、梦琪,你们俩来。”许平秋吼着,两人奔上来时,他直接道着:“回溯一下,案发当时的情况。这是两点,第三个点,可能在什么地方?”
“……案发的当时应该是这样,夫妻的争吵,撕打,惹怒了葛宝龙,葛宝龙一气之下,拿着酒瓶砸向妻子刁娅丽,失手将人砸死,听到声音岳父上来看时,长久的积怨让葛宝龙借酒行凶,操起厨刀杀了岳父……然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岳父全家杀了……杀人后第一反应应该是恐惧,他仓皇出逃,奔着跑出了村,剧烈的奔跑让他一时无法适应,从案发现场到这里有两公里左右……杀人后的恐惧和血腥对于首次作案的人肯定有诸多不适应,他在这儿应该歇了一口气,扶着电杆呕吐,然后在心神稍定的时候,做了一个决定……”史清淮思忖着道着,看着公路,向北联着高速,向南就进五原市里,二级路、国道、高速、往南的市区、往北的和各乡镇,当时的决定,会是什么?
“方向,方向很关键,无非两种,当时主导他的是什么?他第一反应想起来是什么?做出决定无非也是两种,一种是跑得越远越好,那他就会选择公路、山区;另一种是藏得越深越好,那就有可能不跑远,'返回到市区,或者就近在那个他熟悉的地方落脚……方向啊,这个方向一定不能错,一错我们外面数百警力就要跟着遭罪了……梦琪,你说呢?”许平秋问,史清淮愕然了下,其实总队长脑子里回溯的案发情节可能比他要清楚的多。
“我倾向于潜藏。”肖梦琪道。
“理由。”许平秋直接问。
“从性格上说,他并不是个一个胆大的人,杀人已经透支了他的胆量,蹲在这儿一吐,差不多就吓醒了,以他这种处处受欺的性格,第一反应应该是躲起来。”肖梦琪道。
许平秋想了想,扭头走着,留了句:“理由不足,继续找!”
他背着手,和王少峰一起到了现场,慰问了几句重案队的同志,这些人稍作停留,又带着武警的警犬队,沿着脚印所指的方向搜寻前进了。
有发现却没有惊喜,检测用了二十分钟,确实证明电杆上血迹和死者刁福贵、王麦芽相符,就是葛宝龙留下的。但同样在这一时间,警犬队以血迹发现地为中心搜寻了五公里,一无所获,厚厚的雪色已经掩盖住了所有的痕迹………
………………
………………
“队长……队长……”
大嘴巴在楼下扯着嗓子喊,余罪从窗户上探出头来时,他嚷着:“我和狗哥来看你来啦………”
“等等啊。”余罪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拿起了手机,背上了个小背包,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踱步下楼时,巴勇和苟盛阳迎上来了,一个满嘴酒气,一个鼻孔喷烟,乐呵呵地给余罪点烟,点着烟余罪瞅着大嘴巴乐呵这样问着:“喝得不错啊,多少?”
“没多少,半斤量。”巴勇道。
“狗哥你呢,家里有事不?”余罪问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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