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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星高照(蛮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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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我从包浆和直觉上判断的。”
    曲文胡乱答道,包浆的意思只是听樊永成大致说过一遍,要把包浆看jīng看透没有一定的经验积累绝不可能。
    “那你给我说说,什么是包浆!?”不管是真是假,曲文当着俩人的面把三件现代高仿挑了出来,这可错不了。
    “包浆……”曲文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说瞎猜的不就行了吗。
    “包浆是悠悠岁月中因为灰尘、汗水,把玩者的手泽或土埋水浸,经久的摩挲,甚至是空气中shè线的穿越,层层积淀,逐渐形成的物体表面的皮壳。它滑熟可喜,幽光沉静,通过包浆可以告诉你,这件东西有了一定的年纪。我说的对不对,顾师父……”
    顾全诧异的点了点头:“说得不错,但是包浆也有真伪,尤其是现代人的造假技术太厉害,不管是什么东西,一到了手中,立马能弄出七八个山寨版。你才学了不到一个月,就会看包浆,真是难得!”
    “这……,只能说是直觉吧。”
    曲文挠着头再也答不上来,要看出包浆的真假,是要大量的经验积累。很多人在这行中,终其一生也只是学到些皮毛,如同管中窥豹只见一点,所以都无法成为大师、专家一级。
    “直觉!”
    曲文的表情不似作假,让顾全俩人一时也无法解释,意味深长的交换了下眼神。直觉就能定真假,还要鉴赏师干嘛,难不成这小子是行中前辈所传的天生神眼。
    “你先出去吧。”顾全挥了挥手让曲文离开。
    等曲文离开并关好门,顾全立刻向陈奇富问道:“这孩子你是怎么找来的?”
    沉思了会,陈奇富说道:“我跟你说过和巍巍打赌的事吧。”
    “说过,可是和曲文有什么关系。”
    “那丫头从小就喜欢跟我对着干,眼看着明年就要毕业了,却跟我说要到西部当老师。也不想想我们这些当父母的,拼命赚钱不就是想给她们一个良好的生活条件,光明的未来。就为了这事她跟我闹了整整三天,大小道理说了一堆,无奈之下只好和她立下个赌局。第一考她自立能力,要她在极少的资金帮助下过完最后一年大学生活。第二识人的眼力,一个女孩子在外头,万一遇上坏人了怎么办,弄不好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正巧那几天公司在办招聘会,我让她帮忙找个有潜力的鉴定人员回来。”
    顾会听了指着陈奇富啧啧道:“你可够yīn险的,要找也要去相关大专院校,人才市场都能随随便便找出个鉴定苗子,那还要我们这些人来干么,最少百分之九十九的古玩店,鉴定中心都得关门。”
    陈奇富无奈的长叹:“可巍巍那丫头还真的在人才市场给我找了这么一个怪胎回来。”
    “什么,他是巍巍从人才市场找回来的!”
    “嗯!”陈奇富的脸上带着苦味,别说是顾全,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在人才市场随随便便找出个鉴定师的好苗子。“这只能说是命吧,让她去体验一下生活也不是件坏事,倒是曲文这孩子忒怪了些,就算是天赋异禀,那也太强悍了点,难得这么好的一个人才,绝对不能轻易放过,是否该改用些新的培养办法?”
    顾全想了下:“刚才见他挑出三件高仿的时候,我就已经这么想过,如果教授得当,等到了你这个年纪绝对是行中的头名。”
    “嗯,那这事由你老来负责吧。”虽然都是古玩鉴定行出身,相比顾全,陈奇富身上多了一份商人的作风和思维想法,把金钱利益看得太重,这也是他永远都无法成为一流鉴定师的原因。
    回到典当部,曲文一直在想顾全这么做的用意,不过自己准确的找出了三件仿品,再次通过考核,应该不会被炒鱿鱼吧。
    没过多久顾全跟着来到典当部,找到曲文正声道:“你今天回家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出趟差。”
    “呃?”典当学徒不是要在典当部学鉴定吗,怎么还要到外边收东西,而且需要收些什么,顾全也没说清楚。
    “顾师父,我们出差去哪里?”
    “你问那么多干么,跟着来就行了,出差这些天有额外的奖金拿,你愿不愿。”顾全的话像是询问,语气却是命令式,容不得别人多问或者有丁点逆许。
    “哦,知道了。”回答完,目送顾全离开,顾全满脑的疑惑,脸上明显写着茫然二字。
    樊永成和曾宏维立即围了过来,樊永成用力的拍了下曲文的肩膀:“小子不错啊,这么快就得到了顾老的赏识,还说没在苏雅馨那丫头身上下功夫。听说你昨天又请她出去玩了一晚,若是真的能走到一起,别忘了请我喝媒人酒啊!”
    曾宏维则羡慕的说:“我来典当行快七年了,顾老都没教我多少东西,你到好,才来二十天就有希望成为他的亲传弟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樊永成老是脱不了媒人的角sè,曾宏维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啥毛意思,只是出趟差就能成为亲传弟子?
    “你们俩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那有那种好命!”曲文干笑道,不过能有钱赚,对他来说就是件好事。
    “这就是好命,等你去了就知道,将来成了大师傅,别忘了曾哥曾经关照过你。”曾宏维暗暗叹息,心中不知有多羡慕。顾全要是愿带他出去,别说有钱赚,倒贴都行,而且贴多少都可以。

第十七章 公费旅游
    这顾全只说出差也没说出去几天,要上哪儿,曲文估摸着也应该不会太久,打了个轻装揣着千把块现金和两张卡就跟着上路。
    才赚到的五十万没敢跟父母说,工作了二十天就弄到这么一大笔钱,怕两老一时不能接受。反正两人每月的退休金加一块也有五千多,用来生活甚至是稍稍享受一下绰绰有余。
    第二天大早曲文便来到公司,身穿运动短装,背着一个牛仔包,脚下是一双耐克跑鞋,爽朗活泼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个在校大学生。
    顾全见到微微皱眉,虽然已是二十出头,但未在社会上混足三年仍是个雏儿,温室里的花朵,没有足够的成熟感。就这样要担负起未来照顾自己宝贝外孙女的重责还显得嫩了些。
    之所以让曲文跟着出差,一来想实地教些东西,二来想观察磨练。打从前几天开始,就发现自己的宝贝外孙女似乎对这个愣头小子有格外的好感,而且曲文也确是个可造之才,便生出了栽培之心。
    “顾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曲文笑着来到顾全身边,年轻人大多心xìng脱跳,偶而出趟远门都显得异常兴奋。
    “běi jīng。”
    “什么。。。。。。”
    曲文呆愣了一会,心中却乐开了花,好家伙,一脚给弄到首都去。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借着这趟出差,也干一回公费旅游的事吧。
    “顾师父,我帮你拿包!”能不花钱到首都转一圈,曲文的兴奋劲更足,不用顾全开口,就帮他把包背到了身上。一左一右才二三十斤的东西,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顾全眉心舒展,微微点头号,曲文的心xìng在年轻一代算是不错的。
    从龙城飞běi jīng只需要三个小时的行程,加上坐车,等到běi jīng市正好是中午十二点。七月的běi jīng气温和南方小城差不多,三十多度的高温,炽热的阳光照到人身上,很快就能蒸出一层汗来。
    刚出机场,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大背头用发油抹着锃亮,身穿白sè衬衫和深蓝sè西裤,微微隆起的啤酒肚,让人感觉一副事业有成的样子。
    “师父,你老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都上了飞机才打电话给我。”
    顾全心xìng颇有些清高冷傲,对中年男人一如既往的淡淡说了句:“怎么,不提前通知你,你就不能来接我了?”
    “没有,只是时间仓促,没来得急准备,这时间知名的酒馆大多都坐满了人。”
    顾全白了中年男人一眼:“我又不是来这吃东西的,中午先到你家随便吃些,等到了晚上再弄餐好的吧。”随手指向曲文:“这个小家伙叫曲文,我想带着他在běi jīng呆一段时间。这个是我的大徒弟,鲍国强。”
    鲍国强仔细的端瞧了曲文一眼,俊逸的面孔,挺拔的身形充满朝气活力,不像时下的大多年轻人,总是松着个腰杆子,才二十多岁背就弯成个虾米似的,让人感觉有气无力,病怏怏的模样。
    尤其是顾全的话让鲍国强心中暗惊,当年顾全有意收他为徒时也曾经带着他到běi jīng转了一圈,在潘家园、琉璃厂学到不少古玩行知识。此后在顾全的教导下,鲍国强历经十年苦研,总算成为行中新一代的矫楚。如今看师父的意思,很可能是打算收这个年轻人为徒。
    “你好,欢迎来běi jīng。”鲍国强极度热情的主动和曲文握了下手,然后领着他们坐上了一辆宝马720款豪华轿车。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缓缓的驶入一处名叫北池子大街的四合院。
    四合院是我国特有的建筑形式,其结构雅致,布局巧妙,在东南西北格建一房,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口字,完美的把家的意义体现出来。四合院建筑以běi jīng为最,或处于繁华街面,或处于幽静深巷之中;大大小小,星罗棋布,大则占地几亩,小则不过数丈;或独家独户,或数户、十几户合居,形成一个符合人xìng心理、拉近邻里关系的居住环境。
    早在二十三年前,住四合院的人大多是平头百姓,但凡有两个钱都想往高楼大厦里搬,四合院也就成为了当时的平民居。可是改革开放之后,随着地产经济的发展,富人对别墅、dú lì居住环境的需求,四合院再次变得火热起来。到如今除非是原住户,后边搬进来的人,基本都是腰缠万贯,背景深厚之辈。
    鲍国强住的四合院属于中四合,即是四合院中面积中等一类。除了前门,左右各有两间厢房,正面四间,加起来可以住下八户。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购得,若按现今的市价,没有千把万以上根本拿不下。经过修缮,院中建有假山水池,闲亭藤椅,显得宁静悠远,惬意安逸。
    进到院内,从正屋走出一位端庄秀丽的中年女xìng,见到顾全就热情的叫道:“师父你来了!”
    顾全淡淡的“嗯”了一声:“小琳呢,怎么不见她?”
    “小琳明年要考大学,所以现在多了些补习课,中午不回家吃饭。之前不知道师父要来,所以没来得急准备什么,只是让阿姨随便弄了几道小菜。这位是?”
    “他叫曲文,会跟我在你家里呆上些rì子。这位是国强的妻子,苗茜。”
    听顾全介绍,曲文忙不失迭的叫了声:“茜姐。”
    “哎!”
    曲文的一声姐叫得苗茜心里甜滋滋的,按年纪她当曲文的妈都差不多,如此叫法显得她年轻了许多。早前在电话里听说师父要来,急忙让保姆阿姨上街买了些好菜。等三人进家,饭菜也刚刚弄好,高兴的说:“外头热着,都先进屋吧。”
    从早餐到现在,相隔四个多小时,曲文的肚子早就吹起了号角,刚一进屋便闻到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要不是不好意思,早就扑着上去,把桌上的美食席卷一空。
    虽然在鲍国强家,不过顾全是他师父,以师为尊,自然得等顾全先动筷子几人才敢吃。
    似乎察觉到曲文的心事,顾全也没多说,直接坐了下来:“都别站着了,先吃吧。阿文你也不要客气。”
    客气那是表面上的东西,一但上到战场,曲文便不知道客气是什么意思。顾全三人正慢慢悠悠的吃着,闲话家常,曲文就干掉了两碗饭,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伸出空碗:“强哥,我能再吃一碗不!”
    “能,怎么不能,年轻人就是要这样,多吃才有力气,想当年我跟着师父来běi jīng的时候,饭量可不比你小哦。”鲍国强笑道,转身让保姆帮曲文再盛了一碗饭。
    鲍国强为人谦和,虽然请了保姆,但是秉承着父辈和顾全的教导,劳动人民人人平等的态度,吃饭的时候也让保姆同席。
    跟曲文聊了两句,又转向顾全:“师父,你这次来běi jīng就四处玩一下,由我带着阿文行了。”
    鲍国强生知师父xìng格倔强,明明都七十多岁了却一点也不服老。借口让他到处游玩,其实是心疼,怕他过度cāo劳。
    “怎么,嫌我老了,带不动人!”果然顾全眼睛一瞪,接着说道:“你在běi jīng已经闯下名头,走进潘家园和琉璃厂,老远就认出你这张脸,若让你跟着,他还能学到些什么!这趟出行我自有安排,你少跟在我屁股后头转悠。”
    鲍国强就知道会这样,没再多说,省得师父不开心:“行,那我只负责你老的吃喝。”
    吃完午餐已是两点多钟,顾全毕竟是上了年纪,中午一定要好好休息一番,让鲍国强安排了下客房,当天也没再外出走动,给曲文半天zì yóu活动时间。
    和顾全不同,下午两点多钟正好是曲文jīng神头最足的时间,同鲍国强交待了声,独自来到了四九城最大的古玩市场潘家园。

第十八章 老墨(一)
    潘家园可以说是全国人气最旺的旧货市场,对于它的概况只要上网查一下就能知道,但是没有亲自到过,就很难领会它给游人带来的震撼。全园占地共4。85万平方米,拥有4000余家经营商户,356天天天开市,从古旧物到工艺品,收藏品,装饰品等等相关商品一应俱全,每逢节假rì,人流量甚至高达十万之巨。
    下午两点半正好是潘家园下半rì最热闹的时间,望着熙熙攘攘的人cháo,曲文心生感叹,人类果然是最庞大的群居类动物,只要有个地,有个名,就能成群结队的扎堆到一起。
    这哪里是古玩市场啊,简直下班后的菜集,而且游人中以外国人居多,白皮肤、黑皮肤的随处可见,三不五时冒出各种外文,听得你云山雾罩的。你还别说,也许是生意上需要,就连街头摆地摊的老爷子也能和老外对答上几句,像曲文这类的国内游人反而不那么受重视。一来国内游人看热闹的多,二来钱袋子没别人丰厚,说白了还是钱的问题。
    作为商家,大家都知道那类客人最容易带来经济效益,但凡国外友人只要转上一圈多多少少都会买些小玩艺回去,说不定遇上个凯子,那就不是小赚一笔的事情。自家里的尿缸都能说成武则天的汤盆,先狠狠的宰上一笔,就算最后发现是假货别人也怨不到自个头上。因为古玩市场没有“假”这个说法,哪怕是假的也只能说是不真,买了错的回去全当是打眼,功夫没学到家,坚决是不会往外乱传
    来这里买东西你得留点神,心里有七成知道是真的也要当成假的来买,如此既便是买错了也不会亏太多。
    随着人流,慢悠悠的的街道两边的地摊上逛了好一会,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走近一看原来是位外国游客在和摊主争论。
    “你这个人不诚实,这根本不是宣德的铜炉,你却卖八千块钱给我。”老外手持着一个面碗大的铜制三脚炉子,面sè惩红对摊主咆哮,虽然说的是英文,不过曲文稍微能听懂些。
    摊主面sè不悦,眉毛几乎并到一块,用英语回道:“这位朋友,你不要冤枉我,我做生意一向诚实得很,你看这炉子下边不是好好的印着宣德二字,怎么就不是宣德的炉子呢。原价两万块,我卖你八千已经是非常便宜了,当初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转个背又要我退钱。”
    听俩人的话,曲文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敢情这老外要买的是明代宣德年制的炉子,而不是现代造只印有宣德款的炉子。同样有宣德两个字,但当中的价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宣德炉,明代宣德年间设计制造的铜香炉,简称“宣炉”。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运用黄铜铸成的铜器。整个制作过程,包括炼铜、造型,都是在宣德皇帝的亲自督促下完成。其款式大方典雅,sè泽晶莹温润,是明代工艺品中的珍品之一。
    由于这批jīng美的铜炉出现,到了后期相同款式的炉子都喜欢打上宣德二字,尤其到了清末民初达到了仿制高峰,其间制出的炉子价格基本在八百到六千之间,而正宗的普品宣德款香炉按拍卖价,最少在八万往上。
    这位老外应该是不了解中国的收藏规则,以为花了八千块钱买宣德炉,就一定是明朝宣德年间制,压根就不清楚还有后仿的说法。而且炉子本身印有宣德款,就算不是宣德年制的那也算是宣德炉,所以错不在摊主一方,要怪就怪这位老外不懂规则,贪小便宜。
    俩人闹了半天,最后是市场管理人员到来才解决纠纷,总算没引起大的冲突,倒是给一旁的曲文上了一课。
    看完热闹转身来到个摆卖字画的摊子前,因为金廷标真迹的事,令他产生了兴趣,饶有兴趣的细细看了半天,几乎每一幅都不错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来了个内行,所以看得如此仔细。摊主由着他观看也不出声打挠。
    要说曲文在典当行呆了二十多天,所学的东西在古玩行里连皮毛的皮毛都算不上,之所以看得如此仔细,只不过是暗中放出灵觉去探察这些字画上是否有灵气的存在。可惜寻了一圈,摊面上的字画没有一件显现出灵气的迹象。换句话说,这些画基本上全都是现代制品,或是年代不够久远。
    把字画看完,曲文微微的摇了下头,心中竟不住有些失望。不光是这摊,一路上都没有几件好货,偶尔发现些灵气存在,却也是极少的一点,完全不能跟金廷标的真迹还有手上的玉板指相比。
    “这位老弟,我这还有些别的老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眼看着曲文要转身离开,摊主急忙把他叫住,像这种认真寻找东西的人,都是潜在的买主。
    “哦,是什么东西呢?”
    离鲍国强所说的开饭时间还有很久,曲文倒也不急,又回到摊位前。
    摊主笑了笑,从摊后拿出几方黑漆漆的东西:“就这几方老墨,不知道老弟有兴趣不?”
    “老墨!”曲文愕然,墨水他倒是用过,可老墨从来末见,也不知道值多少钱。
    这几块老墨,黑亮如漆,细腻无杂质,带有淡淡的墨香,初一眼着实好看。曲文装模作样的拿起其中一块端详了会,借机放出灵觉探察墨上是否有灵气凝聚。
    曲文放出的灵觉形同空气,无sè无味,灵觉掠过只是带起微微的空气波动,让人察觉不到。
    这几方老墨也没给他带来任何惊喜,墨上描金刻画,做功有板有眼,品相倒是不错,可惜都是现代或者近代的东西,没有一丝灵气存在。
    若是别人或许会买下来,不过曲文在典当行干了一段rì子,每天听樊永成念叨古玩行十有仈jiǔ都是仿品,就算是行家里手,一生中能捡几回漏都是少有的事。越是好看古旧的东西,就越要小心,加上这些墨都没有灵气的存在,曲文也就没放在心上。
    把几块墨放回时无意中瞟见摊主放墨的小纸箱中还有一方黑墨,与摆上的几方品相差之甚远,没有描金也没有jīng美刻画,晃眼一看还以为是块木碳。
    不过这块黑墨倒引起了曲文的注意,灵觉扫过能察觉到上边有隐隐的灵气凝聚,紧裹在身周,稀而不散。
    “老板,那里不是还有一方墨吗,一起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这块吗?”摊主从箱中拿出黑墨递给曲文。心道:这笔生意是做不成了,连前边几块好墨都没看上,怎么会卖这块品相更差的黑墨。
    不过摊主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把墨递给曲文的同时,随口编了个由头:“这方墨的品相虽然差了些,却是正宗的老墨,你看到上边的胡字没有,这可是胡开文的东西,要不是缺了个小角,我就拿到拍卖会了。之所以没拿出来,是因为这方墨的价值太高,生怕再弄折了。”
    编,你就可劲的编吧。
    曲文不懂得老墨的市场价值,二来对胡开文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个做墨出名的人。要说能拿到拍卖会,绝对不可能,否则也不会只拿个油纸包着摆放在箱底。
    “你这墨只怕不真,如果是胡开文牌的墨,应该会有全称,可是这你块只有个胡字,怕未必是胡开文做的,说不定是胡汉三也有可能。”曲文淡淡一笑,你会装我也会装,大家都吃不准的东西,就看谁的气场足,既然做戏就要做足了。
    其实这方墨是摊主从别人那收来的,旧墨倒是旧墨,从包浆上来看是件老东西,但上边没实款,只有一个胡字,起初摊主也以为是胡开文的东西,等收来后又发现不像,暗道是打了眼,白花几百块钱收块废墨,差点没把它给砸碎,上边缺的那一个小角,就是生气时给磕的。
    见曲文道出其中问题,老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略微降低声音:“你诚心要的话给这个数。”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百。”曲文本来就不懂,也就不用再装懂。

第十九章 老墨(二)
    “二百!”摊主惊叫道:“小兄弟,你的诚意可不够,得在后边再加个零。”
    “两千!”
    这回轮到曲文惊叫,一方老墨而以,能卖得到这个价吗。想了想,随即按樊永成所教的但凡先砍八成,又开出个价:“四百。”
    有开就有还,见曲文真心想买这方老墨,摊主也很高兴却不表露出来。这块墨就是四百块钱收来的,总不能一分不赚吧。迅速还了个价:“一千八。”
    “五百。”
    “一千八。”
    “六百。”
    “一千八。”
    “八百,卖就包上,不卖我走人!”
    说了半天,嘴巴不累口水还要钱呢,不信你上街买瓶矿泉水,最少也要一两块。曲文神sè坚决起身就要走人。
    “好,八百就八百!”
    见曲文再也不让步,自己也赚了一倍,摊主麻利的把老墨包起,仍装出一副极度不舍的样子和曲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要说这方墨值多少钱,曲文真不知道,只是墨上有灵气凝聚,权当是功法的滋补品来买。前些rì子赚了几十万,花个几百块也不觉得肉痛,在潘家园多转了一圈,便乐呵呵的拿着老墨回到鲍国强家中。刚一进门闻到股饭菜散发出的香味,肚子咕的一声叫了出来。
    “阿文你回来得正好,要开饭了。”老远睢见曲文,鲍国强叫了一声。
    “哎,来了!”
    听到有饭吃,曲文比谁都积极,洗了个手急急忙忙来到饭厅。猛然发现晚上的饭桌边多了位漂亮的小美女,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头如丝缎般的秀发挽在脑后,柔顺的黛眉,眸如星月,神态天真活泼,让人看着就喜欢。
    “你就是曲文哥哥吧,我叫鲍晓琳。”鲍晓琳显得比曲文还大方,不用别人开口,先自行介绍了下。
    “你好!”鲍晓琳的脸没红,曲文倒先红了起来,习惯xìng的挠头,感觉今年特别容易遇上美女。不过她叫自己哥哥,自己又叫她父亲做哥哥,这辈份感觉有点乱。
    鲍国强并不在意这些,如果顾全真的收曲文为徒弟,那曲文就成了他师弟,叫师哥是很正常的事。而且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太看重辈份,各交各的也没什么冲突。反而是曲文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会脸红让他有些意外,这样的年轻人多般品xìng都不会太差。
    “都吃饭吧,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聊。”顾全动起筷子,没过两分钟自个又先向曲文问道:“你今下午去哪了。”
    “我到潘家园转了一圈,天天听樊叔说京城有两大古玩城,一个是琉璃厂还有一个就是潘家园,所以闲着没事就去看了看。回来的时候还买了方老墨。”
    “老墨!”鲍国强在京城古玩行名气不小,知道潘家园的水有多深,暗道曲文多半是被宰了。
    “多少钱买的?”
    “不贵,八百块。”
    “八百!”
    鲍国强倒吸一口冷气,老墨保存不容易,近早期的墨市场价大约在三百至五百之间,到了清中期品相较好的古墨单锭在一千二到一千八左右,越往上的就越稀少越值钱,由于保存的问题,存世量非常有限,价格也在逐年攀升,jīng品套墨甚至拍出过四百五十万的天价。不过在潘家园地摊上摆的墨基本上都是现代仿品,按价值八十元都不值。
    “你让我看看。”顾全放下筷子,对于曲文他有种奇特的感觉,这小子的眼光异于常人,冷不防就你一个惊喜,刺激你一下。
    “好啊。”由于回来就有饭吃,曲文也没上别的地方,刚买来的那块老墨就放在身后的包里,转身就拿了出来。
    顾全接过墨,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然后用惊讶的眼神望着曲文:“你这方墨真的是八百块收来的?”
    “恩,摊主说是胡开文牌的东西要价两千,不过这墨上只有个胡字,并不能完全代表真的是胡开文牌,我匡他说这墨不真,但见这墨上的包浆不错,应该是个老物件,所以给了个八百。”
    曲文知道这是个老物件,否则也不会聚有灵气,生怕顾全问起是怎么看出来的,所以又提到了包浆。
    “国强,你拿去看看吧。”顾全没再多说,把老墨递给了鲍国强。
    跟随顾全多年,鲍国强深知师父的xìng格,若是假的早就放到一边,如今转手让自己看,多半是这方墨有问题,说不定还真的给曲文捡到一大漏。接过来看了好一会,渐渐的神情变得比顾全还要惊讶。
    “阿文,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曲文只知道这是方老墨,却不知道它的价值,难不成这块看似普普通通的黑墨还能变出花来。
    “强哥,你别吊我的味口了,有什么就直说吧,亏了赚了都无所谓,就是想弄个明白,这墨值得你这么惊讶吗?”
    鲍国强看了眼顾全,见他老人家没发话,转回头向曲文说:“中国自古有文房四宝,分别是笔、墨、纸、砚,这墨便是我国的老文房四宝之一,早在五代十国的南唐就有祖敏、奚鼐、奚超、奚鼎等制墨名家。宋代又有潘张遇、蒲大韶、叶茂实几人,其中潘张遇的墨被誉为‘墨中神品’。明代有徽墨,而罗小华的桐油墨、程君房的漆涸墨、方于鲁的名贵药构墨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而较近期的墨独属胡开文牌墨,胡开文墨与前人不同,他的墨多以药墨为主,在当中加了药粉,制出的墨不单浓厚还有淡淡的药草香味,具有安神养身的效果。墨能比较好的保存到现在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近早期的墨市场价格大约三百至五百元;清代品相较好的古墨单锭在一千五元左右,越往上就越值钱,由于存世数量有限,价格也在逐年上涨,曾经就有一套jīng品墨拍出了四百五十万的天价。”
    鲍国强如数数家珍的把墨文化说了一遍,让曲文又惊又奇,听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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