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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心圣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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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靠在药柜旁的周徐平见状,虽然吓得脸都绿了,可还是大着胆子吼了一句:“兄弟们,干死他……”
  “啪!”
  不等周徐平把话说完,寒心反手就是一耳光甩在他的脸上,直接将他鼻梁上的眼镜打飞。


第177章 比碗口还大的拳……
  “啪!”
  伴着一声脆响,周徐平惨叫一声,本就倚靠在柜台前的他受了寒心这一耳光,直接被打得滚到地上去。
  “麻痹的,以为人多就了不起?”
  不等周徐平倒地,寒心骂了一声,抬脚又是一记飞踹踢在周徐平的肚子上。
  “噗……”
  周徐平受了寒心这一脚,咣当一声摔倒在地,口吐白沫,痛苦不已。
  “平哥!”
  见周徐平被寒心撂倒,黄毛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他喊了一声“平哥”,然后抡拳狠狠朝着寒心的后脑勺劈去:“傻叉,爷爷弄死你!”
  黄毛毕竟是打架的老手,所以,他这一拳非常刁钻,正是看准了寒心脚踹周徐平没法第一时间转身回防的当口。
  他出拳速度奇快,话音未落,拳头已经到了寒心的后脑勺。
  “哼!”
  感觉到后脑勺处的劲风袭来,寒心一声冷哼,来不及回防的他干脆直接弯腰,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黄毛的拳头。
  下一秒,弓着腰的他突然扑向黄毛,一把将黄毛的双腿抱住。
  “起!”
  伴着这一声闷吼,寒心直接将黄毛整个抱了起来。
  他就如同扛鼎的楚霸王,顷刻之间将黄毛连根拔起。
  “妈呀……”
  黄毛怎么也不会想到寒心居然会这么凶悍,直接将他抱起来。
  吓得叫了一声娘的同时,仓促之际,黄毛抡起拳头就要砸向寒心的后背。
  不过,他只来得及抡拳,寒心的脑袋就如千斤顶一般重重砸来,直接撞在他的胸口。
  “嘭!”
  被撞得胸中翻滚、七荤八素的黄毛身体一软,抡起的拳头无力垂下。
  “次奥你妈!”
  这时候,又一名小弟抓住了机会,突然从后面偷袭寒心,他手中的啤酒瓶狠狠砸在寒心的背上。
  “咣当!”
  啤酒瓶砸在寒心隆起的背心处,如砸在石头上一般,瞬间碎裂,被四溅的玻璃星子刮到,寒心的后背处顿时溢血。
  “啊!”
  忍着后背处的剧痛,寒心怒吼一声,重重将抱在身上的黄毛抛去。
  一阵天旋地转,黄毛被扔到墙壁上,然后又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妈呀……啊……”
  蜷缩在地,黄毛吃痛,一声惨叫。
  下一秒,寒心如打了鸡血一般冲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说,抬脚就往他的身上招呼。
  “嘭!”
  “嘭!”
  “嘭!”
  起先的时候,黄毛捂着头大吼大叫,不过,很快的,他的吼叫声就变成哭喊声求饶声了,一个劲地求饶。
  寒心不管不顾,忍着后背处的疼痛,愣是将黄毛踢得嗝屁才罢休。
  “呼!”
  见躺在地上的黄毛再没有动静,寒心这才停手。
  他弯腰将一把长凳拿起,然后转身看向场中的其他小混混。
  “刚才是谁在背后偷袭老子?”
  怒视着五六名还能站着的小混混,寒心冷声质问。
  见识了寒心毒打黄毛的手段,小混混们早吓坏了。别看他们都是在市井街头靠拳头吃饭的狠人,但说到底他们也就是装凶卖狠的而已,真要遇上手段狠辣的狠人,这些小混混立马就会变成胆小的老鼠,任人宰割。
  寒心毒打黄毛的一幕就好像魔怔一般深深地映在在场所有小混混的脑子里,他们吓得心中发毛,浑身发抖,双腿如筛糠一般打颤,尤其此时的寒心手里还拧着一根长凳,如战神似的,谁不害怕啊?
  见寒心怒视着自己,所有小混混立马就怂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最终全都伸手指向那名用啤酒瓶偷袭寒心的小混混,就连小混混自己也忍不住用手指着自己。
  “是你?”
  怒视着偷袭过自己的小混混,寒心冷声质问。
  “大……大……大哥……我……我错了……”
  被寒心冷冽的目光瞪视,小混混双腿一软,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舌头颤抖,口齿模糊,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错了……”
  “我说过,我最讨厌从背后偷袭的人!”
  盯着跪倒在地的小混混,寒心一步步逼近他,很快的,他就站在了小混混的面前。
  小混混是跪着的,而寒心是站着的,所以,这么一比较,寒心就如同高不可攀的战神,而跪在地上的小混混则像是匍匐在地的蚂蚁。
  “我……我……我错了……大……大哥……手下留情……留情啊……”小混混是真怂了,他颤抖着抱住寒心的小腿,一个劲地求饶。
  “错你麻痹!”
  寒心怒骂一句,高举过头的长凳突然狠狠劈下。
  “咣当!”
  木质的长凳砸在小混混的头上,直接断为两截,小混混染了红头发的脑袋立马被开瓢,鲜血汹涌而出,将红头发染得更红。
  两行鲜血顺着小混混的额前流下,最终汇聚在小混混的下巴处。
  “呜哇……”
  剧痛难忍的小混混双手抱头,满是黄牙的嘴巴夸张地张开,嘶声惨叫。
  “嘭!”
  寒心丝毫没有留手的打算,他将手中的半截长凳举过头顶,再一次重重砸下。
  一声闷响,半截长凳砸在小混混的背心处。
  “咔嚓……”
  伴着肋骨被打断发出的清脆声音,小混混的瞳孔骤然一缩,那如蜘蛛网一般的红色血丝蔓延他的瞳孔,他的身体随之一软,扑通一声歪头倒地。
  “啊?”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其他几个和张文静三女一般缩头躲在墙角的小混混们直接就吓傻了,一个个面色难看,如吃了屎一般。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突然,小混混们拔腿就要逃出仁圣堂。
  “次奥!”
  见小混混们撒腿就跑,寒心手中的半截染血的长凳突然飞出,重重砸向门边。
  长凳与木门撞击,发出刺耳的咣当声。
  “妈呀!”
  几个刚刚来得及逃到门边的小混混们见长凳“从天而降”,胆儿都吓破了,纷纷抱头蹲下,再也没了逃跑的念头。
  寒心冷眼一扫趴在地上的周徐平和黄毛等人,冷冷地说:“把地上的傻叉带上再滚!”
  “是!是是是!”
  听了寒心的话,几个抱头蹲在门口的小混混如蒙大赦,赶紧屁滚尿流地跑去搀扶周徐平、黄毛等人。
  为了不被打,小混混们的手脚出奇的快,只眨眼间的功夫,仁圣堂就只剩下寒心和张文静等三名健康大药房的女营业员。
  “我一直都不反对同行竞争,但是,谁要是敢动歪脑筋用非正当的手段竞争,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冷眼一扫三女,寒心将三包假药扔在三女的脚下,说:“带着这些脏东西滚吧!”
  张文静等三女对视一眼,另外两女赶紧把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假药捡起来,想必是吓坏了,所以两女忘了男女有别,当着寒心的面,匆匆将塑料袋藏到胸前的衣服里。
  彼此之间谁也顾不上谁,捡起塑料袋就逃。
  “嗯?”
  见张文静蹲在墙角不动,寒心微微皱眉,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不滚?”
  “我……我……我……”
  双手压着自己的裤兜,张文静脸色苍白,脸上就是羞愧,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说出三个字:“对……对不起……”
  听到脸上稚气未脱的少女道歉,寒心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张文静双手压着的裤兜,寒心又问:“你的兜里装的也是假药吧?”
  “是……是的呢……”
  张文静更加用力捂住自己的裤兜,就仿佛裤兜里藏了什么宝贝、唯恐被寒心抢夺了一般,她紧张又尴尬地说:“寒……寒神医……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见张文静长得柔柔弱弱的,寒心动了恻隐之心,想了想,于是说:“你走吧!”
  张文静摇了摇头,继续蜷缩着蹲在墙角。
  见张文静摇头,寒心微微皱眉,又说:“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轻咬贝齿,张文静抬头,直视寒心,她第一次说话不结巴:“我可不可以帮你处理背上的伤口?”
  “不用了!”寒心微微摇头,然后开始整理乱七八糟的药铺。
  “那我帮你整理吧!”见寒心弯腰的时候疼得撕牙咧嘴,张文静急忙站起来。
  抬头看向张文静,四目相对,寒心的脸突然一冷,脱口吐出一个字:“滚!”
  “我……”被寒心用如此凶狠的语气骂,张文静先是一怔,继而双眼含泪,一副要哭要哭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害怕。
  “唉!”
  将张文静要哭要哭的表情看在眼里,寒心终于是无法狠下心来,所以,微微叹了一口气后,他对张文静说:“你赶紧走吧,要是让你们药店的人知道你在仁圣堂帮忙,你的工作恐怕就做到头了!”
  张文静的心突然一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你是在关心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寒心点头。
  “谢……谢谢……”张文静突然破涕为笑,她就仿佛是一只小精灵,转身就跑出了仁圣堂。
  “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却被生存逼得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唉!”看着张文静柔柔弱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寒心苦笑。
  ……
  京城,左家,书房。
  “什么?我二弟被人打了?”
  一名身高足有两米的男人听了坐在书桌前的老人的话,眉头突然一紧,比碗口还大的拳头重重砸在书桌上。
  “咣当!”
  古朴、奢华的书桌应声坍塌。
  “竟然敢打我的二弟,真是找死!”
  男人看向老人,沉声问道:“爸,是谁干的?我现在就去灭了他!”


第178章 棺材滴血
  “哼……”
  听了男人的话,老者冷哼一声,说:“王志远刚刚打电话告诉我的,也没细说,我看这件事多半和他有关!”
  老者身着一袭唐装,鹰钩鼻,双目如毒蛇,说话的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活脱脱的一直老狐狸。
  “王志远吗?竟然敢动我的二弟,找死!”
  男人一脸的戾气,说话的同时,又一掌拍在本就已经坍塌的书桌上。
  “嘭!”
  他这一掌极其霸道,木质的书桌直接被他一掌拍得深陷下去,露出一个可怕的五指掌印。
  男人叫“左龙象”,左旗胜的亲大哥,而老者则是左旗胜和左龙象的亲爹、京城左家的现任家主左洪钟!
  见左龙象动怒,左洪钟微微摇头,然后说:“龙象,你从小习武,戾气太重,这样不好!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拳头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脑子才是!”
  听了左洪钟的话,左龙象暴戾的神色略微缓了缓。
  左洪钟继续说:“王志远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性我清楚得很!在我看来,他虽然有野心,但却天生胆小如鼠,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他绝没有胆量干出这种事情!”
  “爸,你的意思是给王志远撑腰的人就是伤害二弟的人?”
  左龙象虽然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可不代表他没有脑子,相反的,他很精明,比他的老子左洪钟都要有头脑,只是他不屑于玩阴谋诡计,他喜欢玩阳谋,用拳头将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打趴下。
  左洪钟微微点头,又说:“据我得到的消息,神农鼎多半就在给王志远撑腰的那个人的身上!”
  “什么?神农鼎竟然在那个人的身上?他是谁?”听了左洪钟这话,左龙象大惊。
  几个月前,左旗胜悄悄潜进青城,表面上看来他是去追求自己的未婚妻董蔷薇,实际上,他是奉了左洪钟的命前往青城寻找神农鼎的下落。
  不仅如此,老谋深算的左洪钟同时又安排了另一批人潜伏在左旗胜的身边,目的就是为了在暗中调查神农鼎的下落。
  左洪钟盯着窗外,冷冷一笑,说:“寒心!”
  “寒心?”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左龙象的拳头骤然握紧,他咬牙切齿地说,“如果神农鼎真的在他的身上,我一定要抢过来!”
  左洪钟点了点头,说:“龙象,我已经准备好从京城飞往青城的机票,你明天一早就出发,务必用最短的时间将神农鼎弄到手!”
  顿了顿,左洪钟似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记住,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保密,要是让其他几个老家伙知道,那事情就棘手了!”
  左龙象激动得重重点头,他说:“爸,你放心吧,只要神农鼎在寒心的身上,我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抢回来!”
  想到不久的将来就能将那神乎其神的神农鼎拿到手,左洪钟激动得不行,面部肌肉都变形了,他一巴掌拍出,将所作的椅子的扶手直接打得坍塌:“哼,只要夺得神农鼎,老子一定要让王家的人好看!”
  ……
  “唉,小玉姐估计是生我的气了吧!”
  次日一早,寒心早早起床,他先是将仁圣堂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然后才开门营业。
  此时,仁圣堂的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附近的老年人们但凡身上有点陈年旧疾的,纷纷跑来仁圣堂就诊,生意空前的好。
  按理说,玉如意昨天上晚班,今天早上八点就应该下班了才对,可现在都早上九点了,玉如意却迟迟没有回来,寒心不免有些失落。
  因为喝了酒,所以,年迈的玉麒麟起得很晚,要不是寒心几次抽空跑楼上掀他的被子,他估计能睡到中午去。
  有了玉麒麟打下手,寒心就轻松了不少。
  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寒心和玉麒麟正吃中饭呢,突然,一个女孩畏畏缩缩地走进小药铺。
  “是你?”
  看到来人是张文静,寒心不免有些惊讶。
  经过昨晚的事情,张文静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直接就从健康大药房辞职了,转而来到仁圣堂。
  双手十指交织,张文静埋着头,小声地说:“寒……寒神医……我……我想来你们仁圣堂上班……不知道你们仁圣堂招人不……”
  “不招不招!”玉麒麟是一个很记仇的老人,他可忘不了往日里健康大药房对仁圣堂打压,所以,他对健康大药房的员工都非常反感,听了张文静的话,他直接挥手拒绝。
  “这……”见玉麒麟这么直接就把自己给拒绝了,本就紧张得不行得张文静就更加尴尬了,她抬头看向寒心,灵动的眼睛里有几点晶莹的泪花在闪烁,似在向寒心求助。
  “妹子,你在健康大药房做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跑来咱们仁圣堂呢?”
  注意到张文静脸上的掌印,寒心微微皱眉,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是因为你被老板打了?”
  似是被揪住了小尾巴,张文静慌乱地用手捂住自己微微红肿的脸颊,顿了顿,她轻轻点头,说:“寒神医,就因为昨晚我没有把兜里的假药放在仁圣堂,所以今儿一早周店长就把我给打了……”
  张文静口中的周店长就是昨晚被寒心打过一顿的周徐平。
  听了张文静的话,寒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沉思了片刻,他又说:“妹子,我们仁圣堂是中药铺,不是健康大药房那种西药超市,除非你学过中医,不然是无法胜任我们仁圣堂的工作的!”
  张文静赶紧说:“寒神医,我中专毕业,学的就是中医!”
  “你学的是中医?”听了张文静的话,寒心不禁有些意外,顿了顿,他问张文静,“既然学的是中医,为什么会去健康大药房上班呢?据我所知,健康大药房可没有中药专柜!”
  “唉!”
  张文静叹了口气,然后幽幽地说:“中专毕业生哪有那么容易找工作啊?”
  听了张文静这句颇为感慨的话,寒心怔住了。
  对张文静的这句话,寒心有很深的体会。
  迟疑了片刻,寒心说:“你可以留在仁圣堂,不过,你只能以实习生的身份留下,等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对你进行考核,如果你能够过关,我可以用你!”
  “谢谢!谢谢!”听了寒心这话,张文静大喜,一个劲地冲着寒心说谢谢。
  毕竟是在健康大药房做过的,所以,张文静入戏很快,先是里里外外将药铺打扫了一遍,又去熟悉各种中药的摆放位置,有不懂的就问寒心。
  几个小时过去,她已经可以抓药了。
  下午,夕阳西下。
  伴着一阵刺耳的唢呐声和爆竹声,小巷子的深处,有一队丧礼打扮的人抬着一副棺材走来。
  为首那人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手里捧着遗像。
  遗像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多半是男人的妻子。
  痛失爱妻,男人双眼通红,眼中含泪。
  在他的身后,有几名上了岁数的老人跟着,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痛苦的,老人们一路走一路趴在棺材上哭,哭声凄厉,闻着心疼。
  “唉,老马家儿子,可怜啊,娶个媳妇三年多不生育,年前终于怀上了孩子,可偏偏就在生孩子这个节骨眼上难产死了……”
  “一尸两命啊,唉,老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遇到了这档子事呢?”
  “你们说的老马家儿子是不是叫马小双?马小双我知道,工地上干小工的,为人踏实,而且还仗义……”
  站在仁圣堂门口的寒心听到周围众人的议论声,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因为老马他是知道的,昨天下午还来仁圣堂看过病。
  老马家住在小巷子深处,生有一儿一女,双打胎。
  姐姐马大双早年嫁到了外省,弟弟马小双则在附近的工地上做苦力。
  四年前,马小双结婚。
  一晃眼,三年多过去了,夫妻俩愣是没能怀上孩子,这事成了街坊领居的笑柄,也成了老马家的痛。
  不过,几个月前,马小双的老婆却突然怀孕了,成了老马家最大的喜事,老马逢人就说自己的儿媳妇怀上了。一个月前,老马甚至还咬牙花钱在仁圣堂买了一副“保胎药”。
  三天前,预产期终于到了,马小双激动地带着老婆去了附近的医院。
  晴天霹雳,马小双的老婆难产了,昨晚三点,一命呜呼。
  看着马小双憔悴的脸,看着他怀里那年轻的遗像,寒心只觉得一阵心疼。
  作为医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到生命从自己的眼前流逝。
  “唉!”
  深深地叹了口气,寒心转身准备进屋,不过,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之间,他赫然看到,有一滴鲜血从棺材上掉下来。
  “嗯?”
  看到那滴鲜血打在地上,寒心的心猛地一紧,下一秒,他如发疯了一般冲向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的马小双。
  “寒心……”
  玉麒麟见势不对,想要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张开双臂拦住以马小双为首的送葬队伍的去路,寒心用激动的语气说:“停下!停下!”
  在青城市,拦送葬队伍是很忌讳的,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对死者家属的大不敬,也是对生命的大不敬。
  所以,寒心的举动立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本就双眼通红的马小双见寒心拦路,双眼顿时被熊熊燃烧的怒火侵蚀。
  不由分说,强壮的马小双踏前一步,一把揪住寒心的衣领,怒吼道:“麻痹的,你谁啊?眼瞎了吗?滚!”


第179章 情分和本分
  毕竟马小双死了老婆,情绪激动是难免的,所以,寒心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他任由马小双揪住自己的衣领,淡淡一笑,和颜悦色地说:“你就是老马叔儿子马小双吧?”
  “是又怎样?滚你麻痹的,别耽误老子送婆娘去火葬场,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在工地上干苦力多年,马小双有的是力气,他一声怒骂,抓住寒心衣领的手同时狠狠推出,那架势,似要将寒心推得直接跌坐在地。
  可惜,马小双失算了,他完全没想到看起来瘦弱如排骨精的寒心居然平衡性会那么好,挡在他的面前纹丝不动。
  要知道,马小双刚才那一推是用了狠劲的,不夸张的说,即便挡在他面前的是一头大水牛他也能将之掀翻了。
  难道说,寒心比大水牛还要厉害?
  想到这种可能,不甘心的马小双再次一把抓住寒心的双肩,作势又要将寒心往地上推。
  “马小双,你冷静点!”
  暗暗将一缕真气注入自己的脚底板下,寒心的双脚就仿佛扎根地底的盘根老树,他站着,看似弱不禁风,但却不动如山岳。
  为了能够镇住情绪激动的马小双,寒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下意识加重几分,他声音低沉,如洪钟大吕:“你的老婆没死!”
  轰!
  寒心这话,无异于平地里炸响的惊雷,刹那之间,脑闹哄哄的唢呐声停止,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停止。
  送葬队伍、围观群众,几十双眼睛全都齐刷刷地落在寒心的身上。
  “怎么可能?马小双的老婆都死了差不多十个小时了,当时我也在场,身体都凉了,医生也明确表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啊!这太耸人听闻了,我亲手盖的棺,怎么可能还活着?即便真活着,那也早该闷死了吧?”
  “这人是谁?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该不会是想出名想疯了吧?”
  一时之间,议论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马小双的亲戚朋友们已经开骂了,而且还是专挑难听的骂。
  “麻痹的,你他妈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滚开!”
  双手抓住寒心的肩膀,马小双一声怒吼,双臂陡然用力,他要将寒心整个人直接推得倒在地上。
  “打他!发他……”
  旁边有人呐喊助威:“打死这个胡说八道的王八蛋……”
  马小双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让寒心动摇分毫,他憋得脸红脖子粗,憋得额头上青筋暴露,憋得双臂肌肉颤抖,可终究不能绊倒寒心。
  “不……不可能的……滚……你妈……”
  先是痛失爱妻,又被寒心拦住去路,偏偏还无法推开寒心,马小双的情绪彻底失控了,他怒吼一声,抡拳就朝着寒心的脸庞砸去:“滚!滚!你妈!”
  眼看着马小双那比碗口还粗的拳头朝着自己的脸部砸来,寒心眉头突然一皱,原本他是想一把抓住马小双挥来的拳头、然后重重将马小双推地上去的,可一想这么一来有可能会继续刺激马小双,所以,一咬牙,他任由马小双的那一拳砸在自己的脸上。
  “嘭!”
  一声闷响,硬受了马小双这强有力的一拳,寒心用舌头抵了抵火辣辣疼痛的脸部,然后瞪向马小双,沉声说:“打够了没有?如果没有你可以继续!不过,我保证,再耽误十分钟,你的老婆就真的没救了!”
  “住口!我老婆已经死了,你麻痹……”马小双情绪失控,挥拳又要打寒心。
  仰着头,寒心丝毫不惧马小双的拳头,一字一顿地说:“不止你的老婆会死,你那还未出生的孩子也会死!”
  “嘭!”
  寒心话音刚落,马小双的拳头再度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脸上。
  伸手抹掉嘴角的鲜血,寒心继续昂着头瞪视马小双,说:“如果再耽误下去,那就真的是一尸两命!就因为你失控的情绪,所以你要用你老婆孩子的命来挥霍吗?”
  “寒心……寒心……”
  一旁,玉麒麟看不下去了,他赶紧冲上来拦在马小双和寒心之间。
  老马也是如此,他起先原本很气寒心拦路的,毕竟这是忌讳,可寒心说得太坚决了,而且他是见识过寒心那神乎其神的医术的,所以,他动摇了。
  “寒……寒神医……”
  拦住情绪失控的马小双,老马问寒心,说:“你真的肯定我儿媳妇和我那未出生的孙子没死?”
  “我肯定!”
  寒心再次抹了把嘴角的血水,然后指了指棺材底下滴血的地方,说:“老马叔,你看,棺材的缝隙有鲜血流出来!”
  “那又怎样?”马小双怒骂。
  “因为无知,所以无罪,呵呵……”
  毕竟被马小双结结实实地打了两拳,所以,寒心是有怒气的,他不轻不重地骂了马小双一句,然后继续对老马说:“血之所以会鲜红,是因为呼吸了氧气,血细胞是活的,而如果人死了,血细胞也就死了,不可能呼吸氧气,血就不会是鲜红的而是暗红的……”
  为了能够让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到自己的话,所以,寒心刻意把嗓门放开。
  “各位,我相信你们都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到棺材缝隙里流出来的鲜血!”
  说这话的时候,寒心也不怕犯了忌讳,直接走到棺材前,他蹲在棺材旁边,伸手指了指流鲜血的地方,说:“这血是红的,而且是鲜红的,可以肯定,棺材里的人并没有死!”
  老马动摇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是……可是医院都已经下了死亡通知书……”
  “死亡通知书?呵呵!”
  寒心冷冷一笑,说:“命是玄之又玄的存在,一份通知书能够证明什么?在我的认知世界里,死了几天几夜后突然又爬起来的例子多了去了!”
  “心脏停止跳动不是真正的死亡,真正的死亡是人体的细胞全都衰竭!”
  “老马叔,听我的,赶紧把棺材板掀开,我要为病人诊治,如果再晚几分钟就真的来不及了!”
  “这……这……这……”
  寒心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但是,他的某些观点太悬乎了,诸如人死了几天几夜后又活过来云云,老马等周围的人都是普通人,何曾听过这种言论?
  一时之间,老马急得手足无措。
  要知道,在青城,订好的棺材板掀开也是忌讳,而且是天大的忌讳,这会让死者永不瞑目。
  被老马拦在身后的马小双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那原本通红的双目现在看起来温和了许多,他用不确定的眼神看向寒心,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说的都是真的?”
  “麻痹的,你他妈怎么这么磨叽?”
  见马家父子犹豫又犹豫,寒心气得脸都绿了,干脆,他转身就进了仁圣堂。
  “喂,你干嘛去?”
  见寒心扭头就走,马小双慌了,忙要迎上去。
  他是爱自己的老婆的,所以,但凡有一线的希望,他当然舍不得放弃。
  “咣当!”
  不等马小双走进仁圣堂,突然,一把斧头被寒心从小药铺里扔出来,要不是马小双躲得快,估计该被砸到脚背了。
  冷着脸瞪向马小双,寒心骂了一句:“傻叉,要么你自己把棺材砸了,要么我上!”
  回头看了一眼送葬的队伍,看了眼那口沉重的棺材,马小双一咬牙,弯腰就将斧头捡起来,他转身走向棺材的同时,口中骂了一句:“最好你说的都是对的,否则我杀你全家……”
  马小双话音刚落,突然,寒心一个箭步冲上来,不由分说,一拳就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嘭!”
  受了寒心这凌厉的一拳,马小双纵然身材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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