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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的锦衣护卫-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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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峰不禁好奇，这家店里生意竟然不多，吃早餐的人也就几个家长和学生，记得以前人可不少。
店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得出来生意并不好做。
一般来说，早餐铺子生意不好，主要是做的早点质量太差，其次便是位置太偏。
凌云峰发现，这家店里炸的油条比以前好多了，起码不再用大黑锅，而是用铝合金灶具。食用油也干净了许多，炸出来的油条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另外还添加了不少色香味俱全的小菜，本以为是花钱，可看到墙上挂着“勤拿少取、杜绝浪费”的告示牌子，显然是免费的。
不光如此，整个早餐铺子的环境卫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档次虽然比不上肯德基、永和豆浆，但最起码比以前的时候有着天壤之别。
早点更实惠更健康了，环境更卫生了，早餐铺子店面位置并没有变，店主的服务态度比以前也好了，可为什么吃饭的人缺少了呢？
凌云峰交了钱，正打算离开，店家满含期待的让他吃好了再来。
他点头答应，刚转身就又站住，然后问起店家来，为什么吃饭的人比以前少了那么多。
店家唉声叹气：“哎，按理说我们就是小老百姓，不应该对上面的政策说三道四，可是自从海川来了个虞东亮当市长，老百姓的日子可就惨了。”
凌云峰眉头一皱，问道：“老板，市长新政不是好事嘛，据说中央都拨款了呢。”
店家摇头说：“好什么好啊，当官的不都是为了搞政绩，中央财政拨款是给地方政府的，又不是给老百姓的，最后花到什么地方，跟我们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说这番话时，能看得出店家是多么无奈。
诚然如此，就算虞东亮把海川市打扮的漂漂亮亮，卫生环境、治安环境、工商等哪怕全国第一，如果老百姓没有小买卖做，做了也挣不到钱，那岂不是面子工程，领导脸上有光，老百姓却得不到半点实惠。
店家又说：“就拿我这家店来说吧，租这个门头，一月下来五千多，以前摆摊能摆到外面，多少人吃饭都能坐的下，现在倒好，外面根本就不让摆了，单凭这屋子里能坐的下几桌人。再者说了，市长新政这么一搞，整条街上摆摊卖菜，晚上搞夜市的，这些人全都搬走了。没了人也就没了生意，比起去年的收入来，我这个店每月少赚三四千，基本交完房租、水电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剩不下几个钱。哎，都不打算开了，等把店转出去就找地方上班，这年头做生意真不行。”
不光是这一家店的生意不好做，整条街上的店铺都不怎么样，路过时，凌云峰发现好几家门口都挂着“转让”的牌子。
现在海川不让摆夜市了，受打击最严重的便是烧烤摊子，本来干烧烤的和干早餐的就是合租关系，烧烤不让卖，干早点的就得自己承担全天费用，负担重了许多。
听完店家的苦诉，凌云峰并没有说什么，笑了笑转身离去。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心里还想着这件事。
照以前他对虞东亮市长新政的理解，应该是利大于弊才对，整改期间真疼肯定是有的，尤其是那些靠违章经营赖以生存的小商贩，但是没有想到影响会那么大，竟然有好多人因此而离家失业。
他不禁主观评价起虞东亮这个人来，在凌云峰心目中，虞市长一直都是个有所作为的好领导，工作和生活作风都很端正，也很硬派。可能他之前接触到的工作都是宣传，所以从省委宣传部副部长职务履新市长，并不懂得如何经营和管理一座城市，改革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下药过猛，伤害到了海川千千万万家小个体户的利益。
如果真是如此，凌云峰心里真替虞东亮赶到担忧，像他这个岁数，这个级别的官员，像要更进一步，机会是有限的，成本是高昂的，如果海川事务处理不好，他很可能就此留在这里，再无回省城的希望。
最好的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当官的有政绩，老百姓们也安居乐业。
不过目前来看，这个愿景似乎并不容易达成，广大基层人民群众对市长新政并不看好，甚至还很痛恨。
民生问题，本不是凌云峰所需要关心的，他自己也同样是个小百老姓，但是出于与虞东亮那层模糊的裙带关系，以及李卫民对虞市长的仰仗，他心里比一般人可能更希望皆大欢喜的局面。
一天之际在于晨，刚刚大早上的，凌云峰就有些堵得慌，好在回到家中，幸福的家庭生活让他忘却了一时的苦恼。
看看时间，李红鲤也应该要上班了，便出家门开车前往天京路派出所。
刚走到半路上，李卫民就打来电话，态度依旧严肃，但是语气却谦和了些，他让凌云峰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有要紧的事要谈。
凌云峰挂了电话，连忙调转车头往市局而去，心里寻思着八成是因为欧阳图的事，自己放了那么大一个“烟雾弹”，海川官员全被使了障眼法。
到李卫民办公室时，发现李红鲤也在，看她激动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好事，但是有李卫民压着，所以她一时没来得及说。
李卫民还是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指了指旁边沙发让凌云峰坐，然后从办公桌抽屉里摸出一盒好烟来，撇给凌云峰。
“自己抽，我批阅这几个文件，马上给你谈事。”
凌云峰点头答应着，但是并没有抽烟，坐在沙发上跟李红鲤一人一部手机打发时间。
等了半个多小时，期间秘书过来征求过意见，说是某家四星级酒店老板想见李局长。李卫民一摆手拒绝了，扬言说那人以后都不见，要求继续整改消防设施，如果还不达标，直接联合工商税务吊销他家营业执照。
李卫民脸皮厚，得罪过不少人，尤其是依托安泰官员发家的企业法人，被公安局整的可不轻。
终于批阅完了文件，李卫民摘下老花镜，捏了捏有些算账的颈椎，走到凌云峰旁边的沙发上一躺。
凌云峰急忙递烟过去给他点着，李卫民也不买帐，冷笑一声说：“你小子可以啊，这次在崔书记和虞市长面前露了脸，一二号全都让我来找你谈话，心里有数没？”
凌云峰嘿嘿一笑：“这个还真猜不到，请李局长明示。”
李卫民吞了口烟雾，也不绕弯子：“海川党政班子最近这一两年变化太大太大，每换一批人就有一个新的适应期，官场上过渡，精力都用来内耗了，工作上就难出成绩，直接影响到老百姓的生活环境，外面可能有诸多微词，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过。”
凌云峰也不隐瞒：“确实有一些，不过都是误会吧。”
李卫民摇头说：“这算什么误会，政府本来做的就不够好，老百姓埋怨也是应该的，但是我们有计划也有信心，崔书记和虞市长的意思，不希望这些负面言论通过欧司机的嘴传播到上面去，这对海川现实工作极为不利。”
“我懂了，这件事我肯定会……”
“你不懂，现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们这些人民公仆其实比人民群众还要着急，尤其是虞市长本人，新政是他主张和实行的，所有责任和后果虞市长肩负的最多也最重，就我个人而言，会坚定不移的站在虞市长周围，将新政推行到底，让整个海川都受实惠。”
凌云峰不敢说话，一开口就被李卫民堵住，只好默默听着。
李卫民说完，突然间话锋一转：“这事不大，你只需记在心里、实事求是就行了。还有第二件事，可能更得需要你的帮助。”
第二件事？
凌云峰一时没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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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1章 李卫民的邀请
李卫民所说的第二件事，其实与第一件事有些关联，也就是欧阳图被劫持绑架的案子。
特警出动后，不到二十分钟便将两名犯罪嫌疑人抓获，当时二人正躲在一座小山丘上，男子腿上有枪伤，伤势还比较严重，小女孩受惊不小，但是身上并没有伤。
此二人正是原十三中学教师马家杰和学生于素素。
凌云峰猜的很对，马家杰一旦落网，很多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他并不觉得马家杰会有那么大的能耐，操纵一系列所有案件，尤其是王大柱被捅一案，马家杰作案动机几乎没有，而虫子被捅就没法追究他的责任。
“李局长，你刚才说需要我的帮助，既然犯罪嫌疑人已经落网，我能帮上什么忙。”这是让凌云峰感到很好奇的。
李卫民掐灭烟头，厚重的声音嗯了一声。
“是红鲤推荐你的，马家杰的案子非同寻常，我们连夜对他进行了审讯。”李卫民的话没有说完，就看了看凌云峰的脸色。
凌云峰不明所以，问道：“然后呢？”
“他提到一种人，这种人我们在电影或者武侠小说中经常见到，但是现实中我们一直以为他们并不存在，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武者？”
“对。”李卫民再次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跟往常很不一样，这一次他竟然变得大方了，给凌云峰抽出一支来。
凌云峰急忙接住，然后帮李卫民点上烟。他心里好纳闷，认识李卫民这么久了，他从来都是自顾自抽烟，从不考虑别人感受，今天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恭敬起来，真让人受宠若惊。
李卫民继续说：“马家杰提到的这个人正是一名武者，可以飞檐走壁，懂得气功点穴，一个人就能打倒十几个成年大汉。我听红鲤说，你在这一方面也很精通，所以想让你帮忙。当然了，你完全可以拒绝，毕竟这很危险。”
凌云峰还是好奇：“就算是武者，也不可能躲得过子弹，更不可能刀枪不入。”
李卫民说：“是呀，武者不可能刀枪不入，但是近距离搏击，我们警察手里的枪并非最佳武器，尤其是当这个人从暗处进行偷袭，伤亡代价会很大。”
马家杰落网后，警方为了尽快侦破近期这一系列杀人案，便第一时间对其进行了审讯。审讯的结果是，马家杰供出了一个让警方震惊的幕后黑手，那人是一名武者。
对于其他地方的警察来说，可能对付非持枪歹徒远没有对付持枪歹徒那么可怕，但是海川警察不一样。
去年秋季那个暴风雨夜，海边沙滩浴场所毗邻的一个旅游度假村，发生过一起和尚杀人事件，那人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名持枪民警，要不是对方不知道手枪的杀伤力有多大，恐怕另一名民警也得牺牲。
更让他们闻风丧胆的，是火车站那起惨案。
一位络腮胡子大汉，在被铁警激怒后，使用一种叫做的长戟的冷兵器，将十几个有玩忽职守、暴力执法嫌疑的铁路警察全是击杀，最后带着枪伤飞身而去。
这两起案件，让海川警察知道武者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在面对他们时，现代警察手里的枪弹的威慑力将大打折扣，甚至好无用武之地，尤其是近距离缠斗，警方伤亡会很严重。
正是出于这番考虑，警方在得知马家杰背后还有一名武者时，心里都不寒而栗。
都说正规部队拼的是战斗意志，警察抓罪犯完全就是打不对称战争，你有枪，对方只有两条腿跑，遇上了就是奥特曼打小怪兽。但是自从武者出现后，海川警察感受到了危机，不再觉得手里的枪就是万能的，一旦被靠近，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凌云峰听完李卫民的话，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马家杰背后那个所谓的武者到底是谁呢，他一直都觉得所有这一系列案件的始作俑者，是林德彪和石三，也就是黑森那边的高手。
林德彪足智多谋，但不是武者，石三有勇无谋，但他在凌云峰这些人眼里，绝不是强劲对手。虽然柱子兄弟不一定打得过他，但如果是老王，石三必然败北。就更不用说侯小孩，以后关鹏、竹叶青和钱铖了。
凌云峰担心的，其实是魑督，自从去年离开伊纳斯群岛后，就再也没有魑督的消息。
一座海岛不可能困死魑督，一片大洋却可以让他无法重返陆地，但是他会不会已经回国，凌云峰并不敢保证。
如果马家杰所说的那个武者，是魑督的话，那么问题可就严重多了。
凌云峰与魑督交过手，加上关鹏和竹叶青，三人联手竟然都不能完全站得住上风，时空错乱，让魑督比凌云峰多出几十年的修炼时间，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海川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不过想想似乎又不太可能，如果真是魑督，就凭凌云峰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制造这一系列案件的，只要出手，王大柱和虫子早就离开这个世界。
凌云峰长时间的沉默，让李卫民产生了误解。
他以为凌云峰怕了，毕竟连警方都很头疼的罪犯，凌云峰应该是不想冒这个风险。或者，这小子又在提什么条件，就像当初帮虞市长暗中调查马先知的事，就被这小子卷走了几百万的事后佣金。
“让你这么做，确实危险重重。”李卫民说着，不看凌云峰，竟然看了一眼李红鲤，然后才又说道：“你完全可以不接受我的这个不情之请。”
话虽这么说，李卫民心里还是很纳闷的，因为这个建议出自李红鲤之口，女儿跟凌云峰的关系不清不白，他这个当爹的当然知道，但他不明白的是，明明知道这件事危险性很大，女儿却执意要让凌云峰参与其中呢。
凌云峰当然不是怕，就算有再大的风险，就算对方真的是魑督，早晚有一天也得面对，必须尽快把新仇旧恨处理干净。
“李局长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接受，事实上我很愿意帮这个忙。”
李卫民没有表现出有多么的高兴，其实他心里还是替凌云峰捏一把汗的，从工作角度出发，他愿意凌云峰加入，从私人角度出发，他不希望凌云峰冒这个险。
既然凌云峰答应下来，李卫民也就不再说什么，只希望这小子真有那个金刚钻，要不然就别揽这个瓷器活的好。
“那也好，我会派人全力支援你，想要什么，想要谁，你只管提就好了。”李卫民想了想又说：“不过在此之前，我得给你个闲职，要不然咱们之间的这种行为不符合法律规定。”
这倒是让凌云峰没有想到：“闲职？李局长的意思是想让我从警？”
“怎么着，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吃皇粮。”
凌云峰哭笑不得，对于绝大多数老百姓来说，能当人民公仆，能为人民服务，那是做梦都能笑醒的梦想，多少人为了考个公务员，费事巴力的四处讨好送礼，到头来千军万马走上独木桥，就算进了体制内，也不如那些官二代们混得更开，日子甚至不如做小生意的，只是名声好听一些罢了。
但凌云峰并不喜欢这种被束缚人身和思想的工作，周九晚五并不适合他，要不然去年前往山南调查时，李卫民那次邀请，他就已经从警了。
然而这次不一样，李卫民接下来的话，让凌云峰突然间改变了想法。
李卫民又说：“如果你不从警，我是没法给你配枪的，虽说你不一定喜欢用枪，但是遇到危险时候，总是有大用途。”
凌云峰心里那叫一个乐，谁说哥不喜欢用枪的，早就对枪很感兴趣，只是苦于无法持枪而已。当初从袁旭他们手中弄了一把警枪，至今还藏在慕氏集团大厦某一间厕所的天花板上，要不是私有枪支触犯刑法，凌云峰也不会一直不敢取出来。
如果从警就不一样了，李卫民有求于他，必然会给他发放持枪证，如此一来也就合情合理又合法。
“那我先谢谢李局长了，能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荣耀。”
李卫民冷哼一笑：“你小子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嘛，有几个是真心为人民服务的，不就因为这份职业听上去很光彩，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
凌云峰就当李卫民猜对了自己的心思，然后哈哈大笑，不过老李说的也对，只要自己有个警察证，老妈肯定会高兴的，以后在街坊邻居面前吹嘘儿子时，又多了一个资本。
商量完事，李卫民让两人先回去，凌云峰的警官证马上就能发下来。
原本以为还要身份证啥的，凌云峰掏出钱包来就找，结果被李家父女好一番嘲讽，谁的身份证不是公安局发的，凌云峰所有资料都在户籍科放着呢，还用他出示吗。
……
出了李卫民办公室，李红鲤提出来一起去慕氏集团找于经理。
凌云峰也很替于经理感到惋惜，他的女儿于素素牵扯进了这一系列案件，就目前而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从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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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法与情
虽然于素素是未成年人，但是一系列案件社会影响很大，后果极其严重，法院在判决时恐怕不会下轻手。
凌云峰心里正是这么想的，但李红鲤接下来的话，让他云里雾里。
她说：“马家杰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总算在临死之前做了一件良心事。”
凌云峰诧异的问她：“马家杰怎么？”
“在昨晚陈述犯罪事实的供词中，马家杰一个人把责任全都揽在了身上，他指出于素素是被自己绑架和利用的，与所有案件没有任何关联。”
凌云峰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悲苦的微笑。
就社会而言，马家杰无疑是一条大害虫，但是，当这条害虫在濒死时，没有坑害自己最亲的人。
他虽然不懂得马家杰内心深处，是否真的喜欢那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少女，但是，他在面对警察时所做的一切，还是值得钦佩的。
“汽配城那起案子，是他干的吧？”凌云峰问。
李红鲤点头又摇头：“不全是他，他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四个人外加一头成年狼犬。”
“你是说那名武者也参与了？”
“是的，尸检报告可以看出，对方杀人手段及其高明，甚至比绞肉机更让人胆战。”
凌云峰听完不禁有些后悔，那天晚上在汽配城时，他居然只顾着如何毁灭遗迹然后离开，那时候他应该看一下尸体的，说不定能从其中发现一些端倪。
他不懂得尸检，但是却懂得冷兵器的杀伤特点，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每一种冷兵器给人体所造成的创伤，都会留下不同的伤口，这一点凌云峰还是很有把握。
两人一边聊着上了车，在路上，李红鲤又讲了更多关于马家杰和于素素昨晚被审讯时的故事。
两名犯罪嫌疑人，同样是分开审讯。
马家杰虽然身负重伤，但是神志清醒，在陈述供词时，一口咬定自己绑架和诱骗了于素素。
整起事件始发于年底，当时被生活彻底抛弃的马家杰，已经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了，工作、家产、妻儿全都离他而去，他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也就在那时，他认识了一个外地口声的中年男子。
正是这个外地人改变了他的生活，让他重新体验到活着是多么的美好，失去其实也是一种收获，就像他的妻儿，本不属于自己，就像他的工作，本就不适合自己。
同时，也正是这个外地人，将他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被灌输了强烈的复仇心理，性格变得越来越暴躁，以前只是破坏公用设施，后来他已经到处寻衅滋事了。
寻找前妻复仇，也正是那个外地人的打算。
现在想想，马家杰已经知道那根本就是个圈套，杀人只是让他彻底陷入其中，只要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就必须得乖乖地受人指使。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一系列案件。
马家杰的供词漏洞不多，他应该早就想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都提前准备好了。
然而于素素的供词，却与他完全对应不起来，尤其是关于他们两人的那一部分。
马家杰一口咬定，是自己绑架诱骗了于素素，而于素素却一口咬定，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这么做的。
少女不畏死，男人畏之心不死，录口供的刑警都不胜唏嘘。
凌云峰听完李红鲤的这番讲述，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拉着自己去见于经理，想必是要少女的爸爸出面，劝说不懂事的女儿给自己留一条生路，要不然不光是少女自己毁了，甚至还会导致一个家庭的破裂。
这样的决定可能也是刑警所希望看到的，于法，不合法，但是却更有人情味。
两人开车来到慕氏集团大厦，在企划部找到了正在忙于工作的于经理。
于经理见到他们，脑门上渗出了汗水，心里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凌总，李警官。”于经理从办公桌里站起来，将两人让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是不是有素素的消息了。”
案件牵连太大，于素素被捕的消息，刑警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的家长，所以于经理此时还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猜到的结果。
在自家公司里，凌云峰说话更合适，虽然李红鲤才是警察。
他点了点头，目光很是温和，但也有些许担忧：“于经理你先不要着急，我们这么着急过来找你，是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同时也是为了帮助你和你的女儿。”
凌云峰简短介绍来由，最后由李红鲤具体介绍了审讯过程中的内容，当然了，涉及到案件隐秘部分的除外。
于经理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牵扯进如此重大的一系列案件。
修改年龄，让于素素提前入学成为可能。又是因为修改了年龄，才让马家杰成功逃脱了刑事责任。同样，也正是因为修改了年龄，可能会给于素素这次犯罪行为，带来毁灭性的遭难。
立法者在立法时认为，未成年人的认知力、自控力都还不足，和成年人相比是及其薄弱的，而且未成年人具有较大的可塑性，只要采取及时而有效的说服教育，就能让一个有过失犯罪的未成年人重新融入社会。
所以在给少年犯定罪时，法院一般都是从轻、减刑处罚，而且肯定不会判死刑。
尤其是对于那些年龄未满十四周岁的未成罪犯，由于心身发育还极度不成熟，就算是犯罪触犯了刑法，法院也不予以刑事处罚，不负刑事责任，而是由父母承担民事责任。
于素素的案子，悲剧在于父母曾经帮她修改过实际年龄，只是为了能够提前入学。今年她实际上只有十三周岁，可户口本年龄却已经十四周岁，如此一来，她在这一系列案件中，将背负刑事责任。案件情节严重、影响恶劣，如果法院给予重判，那么于素素作为一名从犯，是有可能五年甚至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
一个身心既不成熟的少女，在少年犯收容所里度过几年甚至十几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大半辈子基本就毁了，即便将来走向社会，犯罪前科将背负终生，工作、学习、婚姻一系列社会行为，都将受到严重影响。
于经理哭了，这样的结果他不能接受。
痛定思痛，作为一名社会精英，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凌云峰和李红鲤找自己的目的，如果不是挽救他女儿和他的家庭，两人也不会来。
“凌总，李警官，需要我怎么办，你们只管说，我知道你们一定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这么做的，我老于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大恩大德。”
人在悲痛欲绝时所做出的行为，在常人眼里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此时的于经理竟然扑通跪倒在地，哭的泣不成声。
凌云峰急忙将他拉起来，扶到沙发里坐下，然后冲李红鲤点了点头。
李红鲤接着说道：“于经理，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苦衷，也冒了很大的风险，那就好好劝说于素素，让她彻底悔改。”说完，李红鲤沉默了片刻，然后严词提醒道：“你必须有十足的把握说服她，我们才敢帮你，善良的人还是大多数，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刑警队所有同志都希望于素素毁在自己手里，她还是个孩子，一时被所谓的感情迷糊了头脑。如果你不能说服她，万一在公审时，她突然改口的话，受牵连的可不光是我，还包括刑警支队的部分领导和同志。”
于经理诚惶诚恐，重重的点头。
他心里很明白，犯罪分子提供的供词是由公安上报检察院，再由检察院提起公诉，最后由法院判决。如果女儿在法庭上突然改口，证词与当初公安局提供的不一致，那么所有办案人员都将受到牵连。
为了挽救一个不懂事的少女，不知有多少人为此捏了一把汗。
李红鲤又说：“如果你做好了决定，那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于经理再次点头。
三人离开慕氏集团，当车开进刑警支队，于经理走在路上都感觉自己背后总有许多目光在盯着自己，他并不觉得那是嘲讽，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这么认为，但是李红鲤的话，让他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曙光的存在。
于素素被单独隔离在一间审讯室里，条件还不错，有专门一名女警负责看护她，毕竟是个孩子，警方也怕她会想不开，做出一些傻事来。
当于经理出现在门口时，缩在角落里的于素素再次哭得泣不成声。
“爸！”
于经理故作坚强，一把将女儿揽入怀里：“素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咳。”
于素素听完爸爸的话，突然挣脱开来：“爸，马老师对我真的很好，这些日子我过的最开心了，他为了救我，腿上挨了一枪，我欠他一条命，真的。”
听完女儿的话，于经理懊悔不已。
要不是自己太专注于工作和事业，要不是女儿缺少家庭教育，她也至于像现在这样，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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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 到底是谁
为了给父女两个腾出足够的空间，李红鲤招呼负责看护任务的刑警暂时离开。
回到办公室时，凌云峰正与副支队长喝茶抽烟，聊一些毫无边际的话题。
两个男人见李红鲤进来，抬头笑了笑，帮她倒了杯茶水。
副支队长其实并不赞同修改口供，毕竟风险太大，对方只是个实际年龄才十三周岁的少女，她在法庭上会不会说漏嘴，谁都不敢保证。
但是以支队长为首的好多同志，一致认为应该给那孩子一次机会，一方面这是李红鲤强烈提议的，另一方面，支队长马上就要退下来了，从警多年，临走之前做一件好事也未尝不可。
而且，严格来说于素素修改户口本年龄的事实也是有理有据，虽然当年派出所户籍科帮忙办理了，但是医院里的出生证明还是可以证明，于素素其实真的只有十三周岁。那个年代，各方面法律并不健全，也不像当下管得这么严，走走关系，改个户口本年龄是不算太难的。
三个人一边闲聊，一边等待于经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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