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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爷(正阳)-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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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没。”

汤灿清不满:“专业就不得了?”

蒋琪看看她,总没那么咄咄逼人:“你有情绪,我明白,但是我在楼下看见阿林鬼鬼祟祟的带了铁疙瘩出去,还有那么几个家伙都带了包袱出去,我就得了解发生过什么,要把屁股擦干净。”哎哟喂,多清秀个妖媚姑娘,说话居然这么粗鄙!

汤灿清都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楞好一下,才扑哧笑出来:“不得了不得了,二姐真威风……我不管,反正我不松手,瞌睡来了,难得今天把瓜瓜给了小苏帮忙看着。”说完就耍赖的趴陆文龙头上装睡着,丰满的胸部更是把陆文龙大半张脸都给死死的压住。

这家伙幸福而艰难的别出点脸来,伸手牵蒋琪:“没事儿……我给你说说。”

蒋小妹居然撇嘴:“走吧,我们慢慢说,等她睡觉,淼淼还不是经常溜我床上。”

汤灿清闭着的眼睛就猛睁开,蒋琪不怕:“看什么看,这会儿还不是淼淼在小苏那里帮你看孩子,不然你以为,都睡不着呢。”

好吧,等陆文龙真的去看看眯着眼睛睡一起的小苏跟杨淼淼睡眼惺忪的模样,还有婴儿床里面冒着鼻涕泡泡的儿女再回来,三个人真躺一起。

陆文龙这人渣当然在中间,原本蒋琪要在中间的,汤灿清说不挨着睡不着,蒋小妹笑着让步了,所以汤灿清换了睡衣就一声不吭的靠陆文龙怀里闭眼,其实在听陆文龙轻言细语的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从刘家父子的关系到被抓在自己手中的痛脚,以及几家香港公司跟自己还有两块地产项目之间的瓜葛往来,直到这场大火的来源,连亨瑞对杨淼淼的觊觎之心也没掩瞒,最后才说到刚才:“应该不会有人想到,我会大费周章的又出手把刘沛东给劫回来,对吧?”

蒋琪皱着好看的小眉头,陆文龙还伸手去抚平,她就顺着展开,没一会儿又皱上,陆文龙摸下巴寻思:“以后我给你找两块胶布,你一开始皱眉想事情,就贴在两边眉角,就皱不起来了?”

蒋琪嫌他打搅自己想正事,原本舒舒服服倚他怀里,就顺势依着两人被窝打闹的习惯弹了一下小陆文龙,却听见汤灿清哎哟!

她抓着呢!

第七百六十四章味儿

没动机。

蒋琪也这么看陆文龙这个莫名其妙的做法。

几乎所有人应该都不会怀疑陆文龙自己会先把刘沛东抓住,然后又大费周章,冒着犯罪的危险去劫囚车把刘沛东又弄回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把这个家伙交出来。

更何况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陆文龙抓住刘沛东在手里都没什么意义。

那个吸毒的家伙又卖不了几斤肉!

就算陆文龙说的刘沛东打汤灿清的主意,他也不至于毫不考虑犯罪成本的去抢人,所以武刚自己都不认为陆文龙会干这种事情,何况在他看来,陆文龙基本还是属于想洗白上岸的类型,只要不兔子逼急了是不会咬人的。

靠在陆文龙怀里的蒋琪仰起细长的脖子,看着他的下巴上淡淡的胡茬,伸手摸摸:“你到底为什么要冒险把他弄出来?就为了良心上的道义要收拾他?杀了他?不对吧?”学习法律的蒋小妹,说起杀人的词儿,似乎也并不那么遥不可及。

陆文龙双手都给压住了,腾不出手来摸下巴,就把下巴在蒋琪的头发上蹭蹭:“在我们这些关系人里面,只有我跟武刚知道老刘有去澳门赌博的嗜好,但武刚绝对是个没有政治好处不会揭发的调调,这是第一,又只有我跟阿清知道,老刘通过电视台和他儿子的广告公司,私底下捞了多少钱,假若他在位子上,还会持续捞多少好处,这是第二,然后又只有电视台圈子里面的人,才知道老刘其实跟他儿子并不是很亲密,可能只有我才知道老刘甚至连杀他儿子的心都有,对不对?”

聪慧的姑娘抓住点苗头:“信息不对称?”

陆文龙不知道这个专用名词,但能理会的点点头:“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别人想不到只有这几个线索串联起来,才意味着动机,是个人都觉得虎毒不食子,老刘只要知道儿子失踪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救儿子出来,以前他那么溺爱儿子,现在肯定也一样,对不对?所以怀疑点只会在他身上,不管他怎么掩饰推脱,总会怀疑他,而不是我……”

蒋琪的手指已经在陆文龙下巴上无意识的摩挲了,有点深思:“嗯,这能转移注意力,好处呢?什么好处促使你这么做,别说你是光为了公愤。”

陆文龙嘿嘿:“你没见识过这种实权领导有多肥,有多贪,反正没有人举报他,大家都一团和气的看他贪污,那我何不把他当个傀儡抽干他的血?袍哥人家干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当然么,大不了我把从他身上搞来的钱,做善事给穷人?”

蒋琪明白了:“利用他儿子这个把柄?”

陆文龙嗯一声:“秋秋妹说过,他那个儿子一旦吸毒或者老刘不给钱,他就叫嚣要去举报老刘,刘沛东被抓,其实最担心的是老刘,现在被劫走,最开心又最惶恐的还是他……”

左手揽着大姑娘,右手给蒋小妹当枕头,陆文龙只恨自己没有第三只手可以得意洋洋的拿把羽毛扇装诸葛亮,蒋琪还捧场的在他下巴上挠挠,以示表扬,就听见一直装睡的汤灿清突然闷声闷气:“你为什么提到秋秋妹的时候,这里跳了一下?”她不是一直握着那啥么?

嗯?

原本兴高采烈的陆文龙有点凝固!

这……特么有关系么!

如果说先擒后送再抢这一连串的谋划,他脑子里一忽闪就站在老汪面前想好,关于汤灿清这个问题他足足楞了好几秒钟,直到蒋琪故意扑闪着长长眼睫毛的大眼睛抬头看他,陆文龙才忿忿的跳起来:“老子尿急!不可以么!”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第二天一早另一件小事就可以证明这个道理。

等陆文龙磨蹭一阵回来,保持这样的状态大被同眠,却实际上啥都没干成,因为这俩姑娘脸皮都没杨淼淼那么厚,手上摸摸蹭蹭的动作不少,就是没点火启动。

所以早上起来的汤灿清呵欠连天的过去苏文瑾那边看女儿,小苏正严格的按照幼教程序给豆豆做体重记录,汤灿清有兴趣:“嗯,上次还是在医院给瓜瓜量的体重呢,我也来试试。”

没有专用的婴儿秤,就只能先量大人,再抱着孩子称重以后做减法,可汤灿清一站上去,就立刻转移了注意力:“我有119斤?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苏文瑾幸灾乐祸:“我只有九十七斤,生了豆豆以后很快体重就收下来呢。”

汤灿清火冒三丈,转头就回房间把迷迷糊糊正打算趁着一只手腾空把蒋琪给剥了的陆文龙一阵猛打:“你说!我怎么可能有119斤?”

手还在蒋小妹两腿间的陆文龙莫名其妙!

娇羞的蒋琪更是转过来又把他一顿捶打!

反正整整一天,汤灿清都在纠结这个体重问题,在试过了从电子称到机械秤甚至磅秤都是差不多的沮丧结果以后,就要杨淼淼给她制定一个科学的减肥计划。

根本就不关心陆文龙去了哪里。

陆文龙跟武刚坐在一起,两人都换了很普通的衣服,坐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小茶馆里,“汪书记要求我们把跟你相关的所有产业,都整理一份报告给他,还要包含你所有的人头数据,这恐怕就不是只怀疑你有点江湖气的问题了吧?”是武刚的约的这里,而且一来他就主动透露消息,肯定不会是处于好心泄露消息,这几乎是摆明了先透风,再吓唬或者要求陆文龙交换点别的消息,没准儿就有那个汪泽清来渝庆到底有什么秘密任务的事情。

陆文龙好整以暇:“武叔……你跟我这么说,不怕他是在考验你会不会走漏消息给我?他可是知道我在滇南道上跟张平他们那件事的。”

武刚居然满脸惊讶:“这你都跟他说?”他有个下意识摸头上帽子的动作,结果才醒觉自己穿的便服,哪有警帽。

陆文龙无奈:“国安局有个叫陈锋的,你认识么?他说你因为滇南的事情去平京领奖见过你。”

武刚真的是大惊:“那是国家安全部四局副局长!跟我们这种副局长天差地别的,你也认识?!”

陆文龙没得意的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我跟林书记去香港的时候,见过他,老汪也在一张桌子上,我跟你说过,当时他就提到这个案子,老汪听见了。”

武刚显然已经没有了刚坐下来时候掌握局面,进退自如的神色,有点急:“你个龟儿子!给老子说事情藏头遮尾的!”

陆文龙无辜:“我絮絮叨叨跟您说不相干的事情干什么,我哪里知道我们现在会跟汪书记串联上?”

武刚关心的就比较多了:“陈锋是怎么回事,他还说过这个案件什么没?老汪呢,当时他不知道我吧?我到平京得奖,也是警察口的事情,他不应该关心吧?”居然还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摸出那个陆文龙曾经看到过的小皮面笔记本翻看:“我今天应该没有给汪书记说过我获得过警察部的特级嘉奖令?”

陆文龙看着这个一贯在罪犯和自己面前稳重如山的警察局长,只要涉及到官场上峰领导时候,就完全会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有点悲哀。

最后只好带开点他的思维:“嗯……陈锋说,你跟我身上,都有一种说不清的江湖气息。”

这句话,简直就差点把武刚惊得从板凳上摔下去!声音都有点哆嗦了:“原……原话?”

陆文龙复述一遍:“但是他认为我是你刻意培养出来的卧底,我们这种江湖气才是能够被毒贩接受的关键,所以他还表扬了一下。”

武刚又差点没跳到板凳上欢呼,有点乐不可支:“说说,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汪书记在场么?”

陆文龙只好把汪泽清和陈锋在香港要自己帮忙找人拦截外逃官员的事情讲了一遍:“老陈看来是个业务很专精的,老汪只管政治方面的事情,走了以后,老陈留下来跟我这么谈的,以后估计还会跟我联络,毕竟香港回归就在这两年,香港很需要多方面的……嗯,统战工作。”

武刚脸上的表情简直翻来覆去啊,不停的拿手指摇晃着指陆文龙:“你啊……你啊,我不知道跟你怎么说才好!机会,这些都是机会,极为重要的人脉,都错过了……国家第四局,就是专管港澳右岸的,唉……中央国安部,那个层面就是国家级了……”一脸的遗憾或者兴奋就随着陆文龙叙述不停的抖动变幻。

陆文龙很想说我错过什么了?那是我追求么?我不追求的东西错过个屁!

但没吭声,说完就看着武刚。

武刚也看他,手指就跟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似的,一直抖着指陆文龙,好一阵自己才发现,有点讪讪的收回去:“陈锋再联系你,你尽量提一下我?”居然有点求人的口吻,陆文龙几乎很难相信会在武刚身上听见。

点点头:“我就说在执行你给的新卧底任务,他要我做什么,先联系你?”

武刚长出一口气,重重的拍陆文龙肩膀:“义气!”

陆文龙也讪讪:“您这味儿……”

武刚试着收敛,还低头自省到底是什么地方被国安部第四局副局长给察觉出来了。

一点没觉得自己现在是个警察局长!

第七百六十五章迈进

陆文龙试探:“那你不是现在要好好的把老刘给盯住?”

武刚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边了:“盯他?干什么?把他儿子抓回来很重要么?事情已经定性解决了,就是广告公司夜间施工引燃了售卖服装引起火灾,各责任人都已经抓捕归案了……老刘,估计他也走到头就是了,虽然现在不一定动他,当然……他儿子要是还冒头,那肯定要抓,不过罪名都是另外的了。你说老汪究竟在这里会呆多久?接着是往省里还是……老林这趟就有点奇怪啊,直接从地方跳回中央去了,没经过省里啊,因为香港的事情?”

陆文龙奉送一点点信息,就看对方自己琢磨:“老汪肯定不会升省里的,你真的不管老刘?他这赌博不可能是自己的钱吧?随便查查就应该能找到问题的。”

武刚不耐烦:“老刘关我屁事,他们是广电口的,是纪检操心,不是我警察的事情,我不是来得罪人的,要是人人都觉得我要抓贪官,还有什么人敢帮我?还做个屁的官?人人都要故意留点把柄给别人,大家才会接纳你,这可是做官的要诀!”

就这么一句,陆文龙居然就坐在那里楞了半晌,心底似乎就跟三伏天淋了一瓶冰镇汽水一般,透彻的大悟!

为什么武刚那么多劣迹,依旧可以身居官位,老刘也逍遥自在,就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官字口的阶层,那边衡量一个人是不是该下狱或者重用的标准压根儿就不是老百姓以为的这些法律罪行,自己以前还纠结为什么没有明眼人来看到这些人的作为,原来他们关注的不过是如何站队,谁起谁落,依附谁,抛弃谁,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政绩,至于最后这点贪腐或者作风问题,不过是心知肚明,需要用的时候才拿来盖章的投名状!

就跟袍哥之中有自己的道义风骨一般,官字口也独立的拥有另一套游戏规则,这都是迥异于一般老百姓的思路。

已经不再是普通老百姓的陆文龙假如还用那一套固定思维去揣摩官家,可不就是送死?

那一中午,随口送走了也满脑子想法的武刚,陆文龙坐在这茶馆,慢吞吞的喝掉了三壶茶。

都说父母是孩子最重要的老师,而有些孩子假如不信任自己的父母,那么他们在社会上遇到的第一位信服的老板或者前辈就替代了这个位置,总之每个人的性格做派或多或少都会受到这最重要的领路人影子。

陆文龙打小就没了父母管教,陆成凡虽然给了他开阔的视野跟冒险的胆量,林慧桑留下乐观的精神,但真正在那些孤寂苦熬岁月里面,除了苏文瑾那两小无猜的温情,估计就是书籍,看得最多的《菜根谭》也许才是影响了陆文龙很多行为模式。

别看他在遇事的时候能够心狠手辣的无所顾忌,但从整体上来看,那种暗室中有青天,白日下有厉鬼的做事为人一直都能恪守,举案三尺有神明更是袍哥人家敬重关二爷的道义所在,所以心中有杆秤,才能秉承操守。

可眼前看见这些官字口的人,显然却把这些东西都扔得一干二净,当然了,他们是无神论者嘛,真有点嘲讽!

所以等到午后,接到电话被叫到市委书记办公室的他,看见汪泽清,也有点眼神怪怪。

这些高层官员比起基层的肆无忌惮,是要格外收敛?还是更肆无忌惮一些呢?

汪泽清目光敏锐:“看什么看?”没质问,就是专注的追问,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眼光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

陆文龙缓缓的摇头:“死了多少人?烧了多少东西?报纸上说的不是真的吧?”

汪泽清思路敏捷:“是真的,烧死了五个人,过火面积九千平方米,直接经济损失一千万左右,怎么?就因为你了解背后事实的真相,就不相信政府了?”

陆文龙还是缓缓摇头:“不是不相信,我也知道这些真相不能随便对市民说……可他们就一点点起码的良知都没有了么?哪怕一丁点良心,他们就不会这样烧房子,而且我真知道,这应该不是第一遭了,政府就不能出点什么管理这种事情么?我也做过拆迁,真的在巨大利益驱动下无所顾忌,一切都要凭借良心的话,哪里能担保不再出这种事情?”

汪泽清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轻轻点头:“你在思考这种问题了,说明你的确长大了,人性或者社会就是这样复杂的局面,但如果你还纠结在为什么社会不能适应你,顺着你的想法去变化,那你只会越来越钻牛角尖,走进你那个喜欢聚众抱团的死胡同里面去,也许到现在你还没有铸下什么大错,但随着你手中的能力越来越大,你也就只能凭借良心决定行为的时候……好心未必就做的是好事,未必就是法律允许的事情!”

声音随着缓慢的语调,越来越严厉!

陆文龙坐在办公桌前的姿态似乎也随着这样半训导半警告的话语,越来越挺直,目光愈发清澈透明,最终直面汪泽清:“嗯……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教导。”

汪泽清也稍微放缓点语调:“的确,无论打电话给老林还是在本地调查,都说明你的确是没有违法乱纪,也尽量的自力更生创业,但是你明白我和老林都对你有很大的期望,你也是个全国闻名的奥运冠军,现在也创下了一份瞩目的产业,我不希望你一步走错,掉进深渊!你明白么?”

陆文龙脸上做出第一次戴红领巾时候的表情:“是!我一定遵章守法。”

汪泽清再次放缓表情:“我知道,你很聪明,在香港那样复杂的局面,你也能秉承自己的信念坦然面对那些富商和外逃官员,这其中有天赋,也有后天的培养,你获得奥运冠军就是对你的一种培养,假若你是个单纯的运动员,那也就罢了,你显然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的名气和自己的聪明才智,在渝庆经营出了这么多产业和一栋大楼,这就让我很担心,你明白么?你才二十岁,我担心你过于年轻,无法驾驭手中这么多的关联,你必须要明白,就好比你在奥运赛场上,你一个决定错误,就会丢掉冠军,你现在就有这么一个集团公司,那么多人跟着你吃饭,你一旦选择错误,会有很多人跟着遭殃,要慎重!”

这番话,真说得上是情真意切了,作为一个市委书记,能给陆文龙这么谈话,就不光是面对一个商人或者冠军,而是真的有点私交情谊才会这么说。

陆文龙居然有点眼眶发热,缺乏父母教导的他,就怕这个,真不是做戏,几乎是硬生生忍住要抬起来拱手的动作,笑着遮掩眼部反应:“汪团长……我这么称呼您,绝不是攀交情,以后我也不会求您办什么私事,就是感谢您这么掏心窝子的说话,我明白,也一定会照着这样去做,有良心,有道德,多思考……不犯法,的确,现在有些事情您也明白,是擦着法律的边,几乎做商人的都会这样做,我也会尽量秉承良心去做。”

汪泽清识人察色的功力不浅,对陆文龙有些真情流露的反应也很满意,放松点靠回椅背上:“的确,你有这个特点,从来都没有借权谋私,这是老林再三给我强调的,我也相信,起码你从来没借着我干什么,这说明你是有自制力的,也许这也是一个优秀运动员的必备素质,以后切记不要触碰党纪国法的那些高压线,特别是聚众结社……你应该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如何化解这种担心,是你需要好好做的事情。”

陆文龙这就是真心感谢提醒了,使劲点头。

接下来的谈话就轻松得多,汪泽清叫他来,除了敲打一番,主要就是详细询问关于刘沛东和天龙仓方面拆迁放火的整个过程,陆文龙从头细细讲述一遍,连陈家就是天龙仓的老板也表述其中,但是和亨瑞的过节当然略过不表,但是连刘台长的事情也跳过。

汪泽清还着重询问过这个刘台长是不是跟天龙仓有关联,陆文龙都摇头否认:“刘沛东应该是在粤东戒毒期间和天龙仓拉上关系的,他父亲很可能不知情,因为看上去电视台真的没帮上什么忙,他还是很在乎儿子的,假如知道的话,会尽量帮帮忙,因为吸毒闹矛盾,刘沛东估计也是想做出点什么事情再给父亲证明自己?”

汪泽清皱眉:“父子之间的确是……这件事就要好好查一下了,这位刘台长口碑如何?”

陆文龙一推三不知,假若在今天上午之前,他也许会一怒冲冠的揭发这位台长,现在……那不是断自己财路么,人家官字口的事情,也不关自己的事儿。

这一刻的陆文龙,终于真正从一系列的事情中蜕变出来,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热血沸腾的少年郎,开始朝着成熟练达的成人之路迈进……

哪个成王成侯的大爷回事只有一腔热血跟莽撞的?

穷有一身武力的项羽也只能饮恨乌江边,陆文龙可不会干那样的傻事儿!

不过这究竟是好是坏呢?

第七百六十六章贤妻良母

事情的处理结果真的很快就出来,这家临时组建的广告公司甚至连营业执照都没有,刘沛东的四个下属承担了所有责任,成为公司法人以及三名施工人员,审判入狱,对外宣传都做得雷厉风行。

汤灿清端着饭碗,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视上的叙述:“就这样?就不问问姓刘的该怎么办?”老实说,多漂亮个姑娘,端斗大个饭碗,手里一双竹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矮几边吃饭的模样,真有江湖气,那些年还跟陆文龙假模假样的坐在蜀都的西餐厅装气质,真是生了娃就不讲究。

人家蒋琪都知道拿个精细的小瓷碗,抿嘴笑:“你还要怎么?反正好处你都得了是不是?”

汤灿清滋溜一声吸了嘴边的饭菜才皱鼻子:“烧成一片空地了……”还是忍不住笑:“嘿嘿嘿,这两天都在现场搭架子,争取早点换钱,不然家里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苏文瑾身边坐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娃,斯条慢理的帮孩子把脖子下的手绢理好才鄙夷:“嗯,你就显摆,全家都指着你吃饭呢。”

汤灿清确实是捂不住笑:“阿龙有本事!保险公司不赔我的广告牌,他就把那一片的地界儿给拿下来做广告牌!好好好!我这边客户都排队了呢,明天就开始收钱!”

蒋琪比她精灵点:“现在才开始修围墙把废墟围起来吧?你去探探口风,能不能修点门面房围起来,广告牌立在上面,下面租出去开店,上面卖广告牌,可不赚两份钱?”

一手大碗一手筷子的大姑娘愣住了,好几秒钟才猛的把碗筷砸桌子上,跳起来胡乱抓了女儿脖子上的手绢擦嘴,都跑出去一步,又扭回来抱住蒋琪猛的亲一口:“狐狸精!你真是个妖精!放商朝一定是祸国殃民的那种!”风风火火的就跑了,留下蒋小妹莫名其妙的使劲擦自己脸:“呸!我帮她出主意还骂我!”脸上却带笑。

苏文瑾都树大拇指:“你的确聪明嘛……那是什么地界儿,整个渝庆最黄金的地段,光立广告牌真是可惜了,趁着现在当官的发话,赶紧修门面房,才是正主意!”的确是,就算陆文龙不求汪泽清,只是刚提了一下自家广告牌也被烧掉,每年的收入都毁了,市委办公室就主动安排就在火灾原址安装广告牌赔偿,甚至还颇有点歉意,因为要自行重建嘛,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把下面的火灾现场全都遮住,现在蒋琪这个建议不是两全其美?广告牌立得低了可不也没广而告之的意思?

蒋琪得意的把细长脖子做个维疆舞的扭扭动作,飞个媚眼给大嫂,再看陆文龙,也在对她竖大拇指,不过陆文龙还拿着电话,是维克托。

说感谢的:“陈家这次栽了大跟斗,西南地区,五年内都不许他们进入投资,没有正式行文,但他们前面已经投资的几个项目都暂时搁置,哈哈,错过这两年时间,陈家估计就要吃我们的灰了!”

的确是,别看在香港陈家还能跟李家比一比,真拉到大陆这么大的市场来看,错过眼目下可能渝庆大力发展的几年,还有香港刚回归的这么几年,也许一开始输在起跑线,以后就再也追不上了。

陆文龙不邀功,只关心情敌:“那个大分头他们家就没有找点什么中央的关系?”李家能够隐约得到渝庆升格的消息,肯定是走的中央最核心的关系,陈家多少也该有点。

一贯谦谦君子的维克托难得这么幸灾乐祸:“哈哈,别提了,这件事太难听了,为了弥补现在到处做善事呢,来香港,来香港,我们好好喝两杯!说了要跟你谈正事的……”

陆文龙有计较:“还有几个月,我这段很忙,趁着打奥运入围赛,我再去香港吧,也没别的什么事……”

端着同样斗大一个饭碗,都要跟自己小脸蛋差不多大的饭碗了,根本不参与汤灿清她们话题的杨淼淼,一直眼巴巴的看着陆文龙,听见这句话突然就插嘴:“有事!我有事要去香港!”

陆文龙有点惊讶,给那边开始哈哈笑的维克托说一句:“我问清楚啥事了,再给你电话。”收了电话转头:“啥事?买东西?”

杨淼淼双手捧着碗认真:“我要去香港参加比赛!”

陆文龙才拿了自己的碗,从小虎牙的碗里偷点肉片:“什么比赛?”

杨淼淼还捧过来点方便他挟:“我想参加明年的奥运会!但是老朱肯定不会准我进国家队的,那我就去香港,参加香港队!今年下半年香港有个巡回赛,年底日本还有个世界锦标赛,我可以代表香港争夺一张入场券!”这姑娘说起这些,才真是的如数家珍,什么广告牌门面房,对她来说都是浮云,脸上陡然放出的光芒,让陆文龙这也要参加奥运选拔赛的家伙都有点惭愧,这才是真的热爱体育比赛。

可一家几口都有点呆滞:“你……敢不代表华国参赛?”特别是陆文龙,这是个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哪里能随便……嗯,说个叛国都不为过!

杨淼淼撇嘴:“我已经离开国家队了,算退役,我想回去,他们不收,那我就参加其他队伍去奥运会,这样的事情多了去,有什么打紧的?”多了不说,那个张柳鸣介绍给陆文龙练体操的榜样李文华可不就是去了欧洲国家队?

可陆文龙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劲的:“你说得是没错,可好像你这情况不一样吧?别人都是过了黄金期出成绩的时候,才被放出去,你这状态正好吧?”

杨淼淼不在乎这些:“谁叫他们不要我,我要去参加奥运会!阿灿也打电话问过我,说要是我参加了奥运会拿了冠军,龙牌明年才能大发展!”原来根子在这里。

陆文龙好言相劝:“我们家光是阿清的广告牌,也能顿顿吃火锅了,不用你那么辛苦吧?”

杨淼淼呲牙:“屁!我还要吃她的软饭?!我就是能拿世界冠军,我要把龙牌搞起来,我能赚大钱的,这是阿灿说了的!”

陆文龙只想把自己那个堂哥抓来打板子,这倔姑娘的好胜心那可是天下前几名,这几年要不是家里的事情和心理情绪调整,哪里会安生这么久,最终还是被急于做大做强龙牌的阿灿给撩拨起来了,猜都猜得到阿灿给这姑娘灌输了些什么,现在直搓手,看苏文瑾和蒋琪能给自己什么主意。

苏文瑾轻描淡写的挟青菜给自己吃:“都能干……我吃软饭就是了。”杨淼淼放了碗就变笑脸:“大姐,我不是说你!”

蒋琪能装样子:“哦……原来说的是我!”

小虎牙居然要哭:“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不去了!”是真的红眼圈那种。

不等陆文龙说好话,苏文瑾和蒋琪都放了筷子哄小孩,蒋小妹还批评陆文龙:“你是不是怕淼淼要是拿了冠军你没拿上,掉了你的面子?”一边说一边给陆文龙眨眼睛。

陆文龙配合的演窦娥冤:“哪有……这个是要犯政治错误的,我们一家都在国内,淼淼你打算一个人搬到香港去住么?”

表面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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