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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爷(正阳)-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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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琪看见,也跑到后面来坐在一起,什么都不说,拿自己能说话的大眼睛看大嫂,直到苏文瑾吃不住她这妖媚劲,伸手在她头上弹了一下才低声:“这次我也杀了人……有点做恶梦。”

俩姑娘就惊讶得要叫出来!

苏文瑾拨一下自己额前的西瓜皮妹妹头:“反正就是这样,做了就做了,阿龙跟我一起做了这样的事情,嗯,对,我还做了他的女人,就是这样了,这两天我脑子里面有点乱,估计要等开学到幼儿园里面看着小孩子才能想明白,你们就不用打搅我了。”

蒋琪关心的是杀人:“真的是你下手?警察不知道?”

苏小妹看看前面驾驶舱,还是骄傲:“他跟警察局长大吵一架,最后功劳都是警察的,就没有追究我们的责任。”

汤灿清继续惊讶的双手做个虎爪的动作,其实更像一只可爱的招财猫,鼓着腮帮子:“你……现在不会半夜三更的起来把我们杀了吧?”蒋琪还配合的惊恐着躲进旁边的座位里。

苏文瑾总算是露出点笑容:“以前就说了我要杀也是下毒,毒死你们俩!”换来不少的惊呼声和笑骂……

这种话题被她们说起来显得奇怪而轻松,倒是一路上能帮苏文瑾缓解不少。

天黑时分,经过一条美丽的长江支流,三部车终于在屡次停车看路牌以后,到达一个看起来相当安静的乡镇街道。

全都是木板房,似乎跟陆文龙和苏文瑾经历的那个街道也差不多,只是路边的河水就要清澈而宽大很多,很大的一河水。

其实余竹没给大家说目的地,这会儿都兴高采烈的下来,好奇的到处走走看看,希望能找到家饭馆,就听见下车来的陆文龙叫喝:“别乱嚷嚷,晚上就在这儿歇息,没地方睡的来我车上……”

这哪能呢,规矩还是有,而且去掉小白带回去的几个人,还有在城里的四个倒霉蛋,一起来的也就是阿光阿林还有猴子周杰和阿刚,加上余竹和张扬徐劲松也就八个人,嘻嘻哈哈的说在面包车上挤着睡就行。

陆文龙心头还是想念那个有些清瘦的八弟,给余竹做个手势,两人就顺着石板路,离开公路,走进旁边的一大堆木房里面,余竹轻声:“中午还给他打了个电话的,一个人在这边执勤,连老联防都回家过节去了。”

大年初几嘛,没什么月光的,星星也稀少,但是这山区的天空就要明朗许多,两人没个电筒都可以顺着发白的青石板路走过去,偶尔能听见周围院子里面的狗叫声,然后越过一条穿过乡镇的水沟小桥,就看见一条笔直的石板路口,亮着一盏红灯,挂着醒目的“警察”字样,两人颇为有趣的对看一眼,就朝着那还亮灯开窗的房间窗户上敲一敲:“我们要报警!”

里面噌的一下就传来椅子在地面拖动,然后直接摔倒的声音,一个带着大檐帽的年轻警察,满脸惊喜的把大半个身子冲出窗户,一眼看见外面笑眯眯的陆文龙和余竹,哪里还按捺得出,手在窗户上一撑就跳出来,根本不顾外面的高度和石板就扑过来,要是陆文龙跟余竹闪开,准保这家伙在地上摔个狗啃泥!

陆文龙当然是展开手臂一下接住了阿生,还真的壮实了不少!余竹那轻飘飘的身板一定会被撞开的。

阿生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来了……你们……嘿嘿,我好想你们!”然后就使劲的双手箍住陆文龙的脖子,瞎使劲的乱摇!

陆文龙有个宽厚的大哥模样,拍拍他的背:“除夕前就打算过来陪你一起过年的,有事情耽搁了……走,到街口跟我喝两杯去!”

阿生使劲点头,却回头看看自己的岗位,陆文龙赞许:“嗯,做一行爱一行,阿竹在这里呆着?”

余竹笑嘻嘻的点头靠在墙边:“再叫个人过来陪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渗得慌,阿生你怎么一个人呆得住哦!”

陆文龙已经拉着阿生往外走了,也是这么问:“一个人呆着难受么?”

阿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使劲摇头:“不难受,就是经常想着你们才难受!”

陆文龙看看他,很满意:“身子骨比以前好得多了,当警察看来还是锻炼人!”

阿生不问去哪里,但是对街道很熟悉:“你们能呆多久,明天……明天我带你们吃好吃的!”

陆文龙拍拍他的肩膀:“不着急,我们就是来陪着你过年的,要到元宵节才走。”

阿生喜不自禁的表情恨不得在脸上挠出花来!

等看见站在外面面包车边抽烟准备吃的那帮家伙,阿生的脸上真是惊喜万分,只是阿林这几个土鳖小子陡然看见一个警察扑过来,居然下意识的就跳起来要挡在大面包车的门口。

反而是苏文瑾站在车门边一下就认出了人:“阿生?!”

阿光仔细一看,可不是么?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跟阿林一起扑上去,在阿生的警服上面一阵乱摸:“还好二狗没有来,不然一定会把口水都弄满你的警服,这是他最想做的一件事!”

陆文龙叫了徐劲松和张扬过去陪陪余竹,自己就招呼汤灿清:“把车上的吃食什么的拿下来,不是还有折叠桌子和椅子么,阿刚都去车上搬下来,我们就在这里喝酒!”

阿生居然很认真的脱了警服:“这是上班执勤时间,不能穿着警服喝酒!”

阿光要讽刺发小:“我们那边的警察就喜欢披着这身皮要吃要喝,你装什么装!”

阿生不生气:“我不是他们……阿龙教我要认真做事,我就要把这件事做好!”

陆文龙也有些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弟兄,拍阿光屁股:“去那边,对着河水说十遍童言无忌!”这家伙真的去了,回来笑嘻嘻的继续乱摸警服,不过不试着抢帽子戴了。

阿林不问阿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变成了一个警察,就开心的铺开各种卤菜、凉菜,打开啤酒递给阿生:“我们过得很好,很开心,也很想你!”他虽然是初中才结识阿生,可他俩一直都是站在陆文龙的身后,感情自然深。

阿光已经在阿刚和猴子的帮助下支开一个碳烤铁皮炉,这是田螺哥的家伙事,以前做炭烧大排档的,春节收了摊,阿光跟着他一起搞大排档的时候没少动手,他多好吃的,就带上了,现在乐呵呵的就在旁边开始现烤:“我的手艺真不是盖的,包你满意……舌头都嚼下来!”

阿生这会儿却张大了嘴巴,因为他看见汤灿清了!

有点结巴:“密斯……汤!”苏文瑾跟蒋琪若无其事的就在桌边坐下,苏小妹还能开口介绍:“喏,以前二班的大美女,认识吧,叫二嫂,密斯汤就不用说了,这是四嫂,也应该认得吧,嗯,其实你都认得!”

阿林跟阿光就喜欢看他呆若木鸡的样子,一贯憨厚的阿林还撩拨他:“你再喊个密斯汤我听听?”

汤灿清也笑着坐下来:“再喊!我就叫你背单词!”

这边几个成绩不好的都下意识的闪躲一下!

陆文龙也不解释,就一个劲的招呼吃菜喝酒,阿生就专心的一杯接一杯喝酒,闭口不谈自己天天孤零零的在这个地方做什么,有没有什么难处,就是不停地接过酒杯就喝酒!

一直到余竹溜过来看见,笑嘻嘻的最后才跟阿林一起把喝得大醉的阿生扶着回警务室,这俩最后干脆就在那边陪着睡了,反正那边也有床褥。

陆文龙也高兴,酒兴颇高的喝到最后才上车睡觉,反正就是把能坐三人的座位靠背放倒就成了床,也不觉得难受,还帮已经先睡觉的苏文瑾和汤灿清掖掖被子,自己才靠在椅子上自个儿笑,蒋琪打着呵欠帮他拉过被子,眯着眼就挂他身上睡了,杨淼淼个头小,居然抱了被子蜷在发动机盖上睡,不过那里倒是蛮暖和的。

第二天一早,这一家人,简直就是在一片喧哗声中醒来的!

陆文龙张开眼,惊讶的看出去,周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当地人,带着比他们还惊讶的表情,就那样趴在窗户上竭尽可能地看看里面有什么情形!

蒋琪还挂他脖子上呢,皱着好看的眉头眯着睁开点眼睛,吓一跳!

还好车窗玻璃都是锁住的,还贴了深蓝色的膜,外面看不太清楚里面,有些窗户还拉了窗帘,可这还是完全出乎了一家人的预料,昨晚这里不是安静得就好像除了阿生,就只有点狗吠的声音么?

陆文龙稍微明白点,使劲摔几下头掀开被子起来,伸手去拉那些窗帘遮严实点,蒋琪穿的可是睡裙,使劲盖住自己指挥他:“那边,还有那边……这都是什么地方啊!”

陆文龙探头看看:“赶场吧……今天初五,也许这里就是二五八赶场,三山五乡周围的乡亲山民都会来啊。”

的确,招呼同样迷迷糊糊起床的汤灿清和苏文瑾注意别走光,还得把杨淼淼从引擎盖上用被子抱到后面换衣服,这姑娘居然就打算在前挡风玻璃外的无数双眼睛面前就钻出被窝了。

看看旁边面包车上同样目瞪口呆钻出车来的阿光等人,幸好昨晚他们都把桌椅烤架都收拾了,不然这会儿真不知道还能找到不!

第五百八十八章开梢

陆文龙打开气动车门,走下已经阳光普照的路边,真是挤得密密麻麻都是老乡,蹲在路边贩卖各种山间猎物土产,然后再在路边换取基本生活必需的油盐酱醋,如果还有剩余,扯上两尺花布再买点别的也不错。

阿光等人这些年的眼光变化就大了,到处走走看看很惊讶:“山区出产的东西跟我们江边县城完全不同,这些东西弄到城里价钱都不一样!”这边的价格就真便宜,能看见有来收山货的贩子,刁钻压价得很。

陆文龙随意:“你们不是有车么,看看什么值得买的,就带点回去,野味我们自己在这边吃,临走再多买点,顺便看看,跟人家约定,有什么大野味,元宵节左右弄过来我们再带回去,多好?没准有野猪呢。”

阿光跟着田螺哥没少在餐馆混,熟悉这些东西,来劲的就邀约着扎进人堆里去找好东西了。

张扬跟徐劲松用芭蕉叶包着不少东西过来:“生哥叫我们送过来的早餐,他说上班了,他就不过来打招呼。”

陆文龙很满意阿生的这点思路,说明他是真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以前只有他和余竹知道阿生的事情,现在随着自己的眼光变宽,他也觉得可以让别的弟兄跟阿生见见面,不能让阿生越发钻牛角尖,就这样当个好警察,走一条宽阔的路,也未尝不可。

蒋琪终于在车厢里面换好运动服,收拾完整才小心的用一张围巾围住脸探出头来,挺鬼鬼祟祟的招手让陆文龙回去,陆文龙笑着捧上芭蕉叶里面的米粑,土糕之类的吃食:“咋了?搞得自己跟个熊外婆一样。”

这姑娘的打扮意识比较重:“不许看,没洗脸呢,怎么办?”还真能听出来一点焦急的意思。

陆文龙自己就没洗,满不在乎的周围看看,指指河边:“直接到河边去洗?”

蒋小妹简直匪夷所思:“怎么可能?!”

后面出来的杨淼淼就不在乎:“怎么不可能……我拿个盆子去端盆水上来!”鉴于她的水性,陆文龙都不担心,让这姑娘扣着个水盆在头上,趿双拖鞋啪嗒啪嗒的越过马路就蹲在河边自己西里呼噜洗把脸刷了牙,又乐呵呵的端回一盆来。

苏文瑾就更不在意,之前她跟陆文龙没少这样在外面打理,自己还随意的在水边漂洗了点啥才回来,满带嗤笑的看爱美的蒋小妹尖着手指碰碰冰冷的河水,一边怀疑是不是有细菌,一边要求陆文龙烧开了来洗。

还是汤灿清聪明,拉了蒋琪就去附近的木房子老乡家,笑嘻嘻的说两句好话,就用人家的热水洗脸,还买了几碗人家的玉米糊端回来当早餐。

总之就是满有点新奇的早晨,其实才七八点钟,最后四位姑娘也相互挽着两两一起钻进人堆里到处看热闹。

陆文龙和余竹也能到处看,这才发现昨晚穿过的是一个清亮河水边古镇,正好是一条石板古道跟河道交叉的地点,现在加上新的公路,所以怎么会不热闹?

这些来赶场的有牵着山马牛羊来的,也有划着小船竹筏来的,少数两辆拖拉机就是不多的交通工具了,所以这三辆面包车才会成为山民们关注的重点。

明显有历史,无论是石板路还是到河边的台阶,余竹甚至还带点考古的口吻指给陆文龙看昨天他们经过的那个小桥,一条山间支流穿过古镇注入河水的小桥,上面居然有清道光年间的刻字:“估计就是古时候的盐茶古道了。”经常倒腾点假文物的龅牙还是能懂点子丑寅卯。

陆文龙却只是觉得心情舒畅:“山清水秀的不错……到那边看看阿生,这些日子就住在这边也不难过吧。”

谁曾想,他们一过去就看见大量的山民围在一起看热闹,陆文龙和余竹稍微站高点就看见阿生一身警服,站在一大帮包着头巾,衣衫陈旧却充满剽悍气息的山民面前,义正言辞:“这是国家二级野生动物,必须要收缴!”

陆文龙顿时就笑了:“你看跟喵喵那个辖区的小张警察是不是很像?”

余竹手里还拿个纸折扇呢,大年初五的,装什么白纸扇军师,慢悠悠的伸头看了也笑:“他胆子还是不小,当着这么多人都敢叫板。”

陆文龙还是相信警察的威望:“可能也不敢动他吧?”

陆文龙恰恰说错了,那几个山民根本就不理睬阿生,自顾自的就要拉过那些背篓走人,阿生可也是跟着陆文龙打了好长时间的棒球,从警以后更是加强身体锻炼,一把就拉住了装满皮毛猎物的背篓不松手:“你们必须跟我到警务室办理手续,我要检查你们的身份证,不然就要通知你们所属公社大队停止你们的火药供应,不许再打猎!”

陆文龙听见旁边有些山民窃窃私语很是不满:“就是这个新来的小刘警察,收缴扣证最爱多管闲事!”

“还动不动就这不许那不许!这些日子他没少吃亏,还这么犟……”

陆文龙听了就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想起那个无助的小张警察,拍拍余竹:“你去找人,我帮阿生!”就快速跳进人堆里,往前面挤过去。

这是个很简单也很常见的基层警务矛盾,长期久居山里的山民对这样一个小警察居然敢挑衅他们延续世代的打猎行为,相当的恼火,从那个造型古怪的背篓侧面掰下一个丁字形的木棍就开始动手!

陆文龙的动作还是慢了点,阿生已经硬扛着挨了一棍,对方还算是留了点手,抓着镐头一般的木棍抽打过来,没有把叉头砸他身上,最后一侧腕,木架棍的接头处侧面重重地砸在阿生的肩部,这个家伙闷哼一声,手中却死死不放:“这是政策,国家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再捕杀这种保护动物,上次县里面就三令五申的强调过,必须要清查到底,你们必须要交出身份证件,要登记要罚款!”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对方这四五个山民听了要罚款,显然也有点急,手上动作愈发的大,另外几人也叫骂着从背篓上扯下同样的木架准备要围攻这个不识趣的小警察。

陆文龙能听见,心下大急,拨开人群冲上去就看见了那个造型古怪的木架!

背篓就有点奇特,西南地区的背篓很多都是竹编的,体型就好像一个水桶,加上两根背带,能装不少东西,实在是山区搬运物资的重要工具,但是这帮人的背篓是木质的,造型非常独特,就好像一个背在背上的板凳!

当然最怪的就是那个卡在侧面的木架,丁字形的木架其实就是两根木棍用榫卯形式构结在一起,竖着七八十厘米长,最下端光滑发尖,上面横杆三四十厘米宽,更是磨得光亮变色,一看就是有特殊作用的工具。

可能连当地的山民乡亲都看惯了这种东西忘记了它的历史,走南闯北的荀老头却对陆文龙讲起过,特别是那个木架背篓上挂着的马鬃背带让陆文龙一下就明白这是什么人,抢上前去就是一下把阿生撞开,硬帮他挨了一棍,双手却是一拱:“行船走马三分命,跑滩镇堂看交情!”上半身硬是动都不动,那一棍同样是侧面击打在他肩背处的木架就好像打在了石头上!

围观人群轰然怦动:“真有跑滩匠呀!”

识货的人还真不少,说起来越是在这些偏远的地区,有些传统的东西还保留得越多,特别是这个蜀湘贵交界区域历来就匪患交错,民风剽悍,陆文龙这种典型的江湖做派一下就被人认出来。

跑滩匠原本就是纤夫船夫,长年在江河边行走的外乡人,后来就泛指江湖人,多少年过去了,除了口耳相传的那些山间故事,这个古时的码头都有多久没有听见这样的江湖切口了!

对面提着木架的几个山民也有点愣住了,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木架,再看看相互背上的背篓,有点不可思议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呐呐:“你只知道我们?”

陆文龙是只知道一点,那也足够了:“多转山头多条路,多投兄弟多好处!”

寥寥几句,让场面变得没那么剑拔弩张,但是山民们显然对外来者又是另一种态度,有人在外围出声:“哥子不能只耍嘴皮子哦!”

那些山民也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陆文龙身上,那个丁字木架被转手放到地面一撑,一个个都正好坐在上面!

原来是这个用途。

陆文龙却不慌不忙的拱拱手:“袍哥能结万人缘,要文来武去都可以,我都奉陪,不过还是那句话,有理走遍天下,现在是有政府的社会,不能说按照政府的规矩得了好处,那些应该守的规矩却不遵守,这就不是个仗义人了!”

山民们脸上不好看:“原来你还是政府的狗腿子!”

陆文龙不生气,对上那名最先跟阿生有争执的山民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落落大方:“既然点对了窝子,那就我来开个梢?”

窝子?开梢?

第五百八十九章骁勇好斗

华国大西南地区山高水急的自然条件,自古以来就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真实写照。

放滩出去的水上航运湍急而惊险,无数的船夫葬身水底,可逆流而上的时候更是纤夫的恶梦,那简直是用身体跟血肉一寸寸的在丈量河运。

所以翻山越岭的徒步运输,始终在古时候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地位。

这个西南地区普遍出产矮小而富有耐力的山地马,加上跟随它们徒步运输的赶马人,就组成了这片土地上已有上千年历史,极为特殊的社会群体……马帮!

袍哥跟马帮在曾经的历史上,比起来都是小个儿,还是很小的个儿。

名声最大的当然是袍哥,因为这是个城市类型的组织,最容易得到清水袍哥和官把子的青睐利用。

另外还有两个团体其实渊源和实力都曾经比袍哥大得多,而且三者之间的重叠到后来几乎就是袍哥吸纳了这两部分才陡然壮大,一个就是马帮,还有一个是更著名的盐帮……

听起来马帮好像就是类似物流公司的行为,但是在荒山野岭的古时候,在商业社会不成熟,法律形同虚设的时候,马帮的每次出行都伴随极大风险,加上一两百年前的政治局势极不稳定,更让土匪、官兵甚至同行都可能威胁到每个马帮人的性命。

最后才是最严峻的大自然冒险,马帮的存在就是为了在经济条件不均衡的地区之间流转,所以每条线路都异常危险艰苦,风霜雨雪,大山大川,毒草毒水,野兽毒虫,瘟疫疾病,随时随地都能置这些长期野外生活的马帮人于死地!

最终能在马帮有头有面混出名堂的家族团体,哪个不是彪悍异常!

于是建国以后,随着国家大量投入修建公路解决西南地区的交通问题,机械车辆更是替代了人畜力的使用,受到严格管控的马帮才分崩瓦解,销声匿迹!就跟盐帮因为国家普遍改善了盐业机构,形成了完善的供给制度,全国大江南北纵横逍遥了上千年的盐帮也消失在了历史长河里一样。

但和盐帮又有点不同的是,在这样偏僻的山镇乡村,古时水陆码头,因为山民生活的存在,才能看见马帮的丁字棍,外加那格外特殊的马背篓……

那是极为罕见的人和马都能背的背篓,假如马在中途死亡了,是要用人来继续背架的,所以那板凳一样的门字造型就是架在马背上的用途。

就好像袁哲说的那样,华国人只要结社必然会形成自己的团体特征跟文化,马帮迄今为止都还极少的残余在滇蜀黔的一些偏远山区,同样也有自己的切口跟暗语,当年袍哥和马帮在蜀都各地可没少合作跟争斗,荀老头自然是会跟陆文龙摆一摆这些龙门阵(陈年往事)。

最有名的马帮切口莫过于就是窝子跟开梢,陆文龙那句点对了窝子,我来开个梢换成白话就是:“既然都是一家人,我来请吃个饭?!”

这家伙,喜欢请客的习惯真是走到哪里带到哪!

山民穷归穷,气势却不一般:“不要只会冲壳子(说大话),拿点真钢出来!一身船帮子(鞋子)三只眼(裤子)都细皮嫩肉的!”口气说不出的鄙夷!

这领头山民应该有三十多岁,却满脸皱纹给晒成了古铜色,身上的粗布衣裳相当褴褛,外面就是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到处都有破洞,腰间随意的用一根粗麻绳跟扎住当腰带,下面的裤子也是把裤腿卷到了膝盖,免得被山间行走划拉开来,一双已经极为破烂的草鞋用皮革紧紧的包裹在一双大脚上,应该是绝对的真皮,用真皮包草鞋!

也许就是陆文龙身上穿得太干净利落好了点,才会让对方听了他的切口,依旧有些无法把他归到一类人的原因吧?

平心而论,陆文龙已经足够平和了,就凭他现在那堆银行卡里面八位数的存款,买点什么衣服不好?他却依旧是简单的牛仔裤加衬衣,外面加外套的打扮,依旧保持光溜溜的寸头。

只是家有贤惠的女人,衬衫是每天要换的,虽然不至于穿一次就扔,只要衣领洗着不挺拔肯定就要淘汰给那帮弟兄们穿,牛仔裤也是经常洗,脚下的运动鞋更是无论龙牌还是国家队都有经常发过来堆在墙边崭新的一摞,所以白生生晃眼的真皮运动鞋格外醒目,再加上利落的光头,浑身上下没什么地方不是干净的!

嗯,跟对面这帮浑身都散发着浓郁酸菜汗味的山民大汉们的确是有些格格不入。

穿得干净还是错了?陆文龙无辜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运动鞋,随手就脱了外面的夹克扔给阿生,顺手连衬衫也脱了,实在是觉得这件白色衬衫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太过刺目,露出里面黑色的紧身T恤,被拉出来的衬衫也拉出来盖在牛仔裤上,大年初几的天气春寒乍冷,陆文龙一件短袖T恤却没有丝毫的畏意,直接就朝着这山民大汉走过去:“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要镇堂子还是得过两招!”

他可不是磨磨唧唧的娘们儿性格,既然话说要露手,那就还是手上过吧!

对方也不是善茬儿,看见他的动作是要动手,肩膀这么一甩,背上的架子就落了地,还别说,设计得真是好,虽然上面捆绑了不少猎物,整个落在石板路边的土坎上,正好就是扎稳了架势,不偏不倚。

大汉的双肩得到解放,就这么一展算是活动一下,刚要提气说话,陆文龙一边说这袍哥人家,脚下的步伐就跟着自己的字眼,一字一步快速靠近,镇堂子的时候还在几步之外,过两招就已经飞快的贴近,手上不是常见的掌掴拳击,而是五指正面张开,好像要一下捂住大汉的脸一般直接就盖上来!

真是个出乎意料的动手!

无论哪国哪地的打斗,手对脸,用掌抽是最侮辱人的打法,用拳是最狠最重的做法,哪有这么直接叉开手掌盖过来的?

大汉就是被这个有点莫名其妙的动作晃了一下,可能原本的动作就顿了一下,谁曾想陆文龙的右手在距离他的脸还有一尺左右突然就跟变魔术一样突然挽了个花一晃,就变成了掌部干扰在先,肘部突然跟上,简直就是让人眼花缭乱的一般,手肘就在大汉的肩部一撞!

大汉双手正在格挡手掌呢……

结果这两三下全是虚招,陆文龙的脚尖已经伸到那个丁字棍下一勾!

大汉可不是一直坐在上面么,因为尺寸合适就是为了背负重物时候休息,起身也不太困难,所以高度比站着只是稍矮一点,马帮有不少动作都是坐在丁字棍上做的,三脚落地脚才稳,这几乎已经是马帮人的习惯。

不过在野外这样是没错,尖尖的丁字棍头扎在土地里相当稳,可现在不是在石板路上么,陆文龙一勾,这棍子就掉了嘿!

青石板路都上百年的历史了,磨得光光生生,边上还有不少苔藓,要支撑着坐在上面保持平衡不难,要被勾走,可也更不难。

陆文龙跟棍子多有缘分的,脚下一勾就有感觉,悬空一把就抓住,却不管那大汉失去平衡却勉力要站稳,噔噔噔往后退几步,一下被自己后面的背篓个绊了个仰面朝天!

周围的围观山民乡亲可不管哪边哪头,都笑成一片!

连阿生都抱着陆文龙的衣服嘴角有点笑意,但却更多的是有点思考的模样,看着陆文龙解决问题的办法,似乎和他在警校学习的完全不同。

其余几个山民纷纷卸了背上的背篓反手抓过屁股下的丁字棍就冲过来,围观人群哄闹着赶紧扩大点圈子,这可是持械打斗,场面更加火爆了,说不定这次翻山越岭数十公里过来赶集,最值得回味吹嘘的就是这场打斗了,所以喝彩声顿时四方响起啊!

其实有点玩闹的意思,没那种生死相搏的味道,本性淳朴的山民刁钻刁蛮得看是对谁,对政府不以为然几乎就是多少年的传统了,至于平时打打闹闹就当是个乐子,那个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山民大汉都不太着恼,只是大声叫喊提醒伙伴:“是个会家子嘿,并肩子上啊,擒了他扔到河里洗个澡!”

看看,人家这心态,就算抓了陆文龙也不过扔到旁边清凉的河水里面泡一泡,哪有城里道上动手,动不动就刀枪上阵要命下零件的?

汤灿清就是这个时候,拉着蒋琪仗着两人都高挑,远远的就在山民后面肩头看见里面的情形,原本心中一急想挤进去看的,刚刚靠近,唉……那股味儿还是让俩爱干净的姑娘皱紧了眉,试了好几下,鼓足了勇气都没能挤进去!

所以就只听见里面陆文龙近乎于欢畅地喊了一声:“来得好!”接着就是一片木棍相交叮叮当当的声音!

直听得外面的姑娘心急如焚啊……

找个骁勇好斗的男朋友,还真是容易提心吊胆!

第五百九十章吃肉

也许骁勇好斗才是陆文龙现在能成为顶尖运动员,又或者在商海搏击的动力来源吧。

从他把那根丁字棍拿在手里就感觉浑身舒畅,流传千年的工具尺寸重量都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长度和棒球棍基本吻合,头上的横棍有效的增加了棍头重量,拿在手里就感觉挥动起来有种由衷的得心应手感。

其实华国古来的十八般兵器里面,就有两样是接近这种造型,分别是挝和镋,说明这前段有个横叉是真有战斗力的,不过那都是长兵器,这样的长度更接近于单鞭双锏的打法,加上横叉两头虽然是平的,依旧可以跟鹤嘴锄一般叮啄,打起来真是端的顺手啊!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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