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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远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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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减轻了内部的压力,屁就烟消云散。
他倒不憋,看到波哥撒尿,他也有了尿意。也让宋波陪伊妹先走,他要解决小问题。宋波笑了笑,说:“怎么学我呢?”“我也不知道。你们先走吧。”他答道。又找了个拐弯处,看不见他们俩了,他拉开裤子拉链,对着石头,开始浇起来。小时候,常和小伙伴们比赛,看谁飚的远。他往往得第一。也常用尿浇了地上的灰尘,团成粘土,捏小人、小动物和手枪来玩。尿不够,小女伴也会浇尿,只是她们都蹲着尿,比赛就免了,不让她们参加,她们没有小鸟,根本没有参赛资格。因为她们贡献了尿,就容许她们参加到他们做玩具的行列。做好的玩具也有她们的一份。现在想来,为了玩,不怕一切,妈妈的责打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伊妹知道他们刚才干了什么,羞红了脸。
宋波说:“四组的厕所改造还没开始。所以,他们的厕所很脏,一口坑,一根木头,门口挂一帘破麻袋片。上厕所要当心。”伊妹听说后,怔住了,不肯往前走了。他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要到四组耽搁一上午。她不可能憋尿能憋那么久。她也想尿。
他给宋波使个眼色,加快了步伐,等看不见了伊妹后,他对宋波说:“她也憋不住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宋波说:“那好办,周围都是树林子,到树林里解决不就行了。”
果然,小树林到处都是,林子深处,什么也看不到。她不会在路上撒尿吧。
不一会,伊妹气喘吁吁地赶上来,说:“还好,路上没来人。”我说:“羞不羞,在路上撒尿,给人撞见多不好。”“那怕什么,走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子,你们撒路上,我也撒,这叫‘男女平等’,嘻嘻。”伊妹说道。
“不愧是祖国首都来的妹子,真的说得出口。今儿我算长见识了。”他说。
“哎呀,不好!”伊妹叫了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了德志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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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手机秘密
伊妹惊叫一声,把他们吓一跳,都还以为她踩到蛇了,谁知她说:“我的手机没拿。”他和宋波长舒一口气,把人搞得一惊一乍的,是不是未婚女性都有这么个毛病呢。手机没带没关系,昨晚闹腾了一晚上,难免会丢三落四的,因为休息不好,就会粗心大意,脑袋昏昏沉沉的,哪有精神做事呢?
“不是没带,是带了丢了!”伊妹补充道。
“那么就有问题了,你确信带了手机吗?”宋波问道。
“带了,我确定带了。”伊妹说话斩钉截铁,毫不含糊。
“那么好了,我们回去找。村民吃了早饭还要喂猪,还有时间。沿原路返回。”宋波带有命令的口吻。不过,在这个紧张时刻,也顾不得许多细节了。
“手机绝对是新的,白色的外壳,世界名牌的。”伊妹说。
他们大概有了印象。头脑中反应出,白色外壳的小东西。应该在绿色环抱和红色背景下,容易找到的。
“我在京都多年,没什么积蓄,就留下这么点财产,再弄丢了实际上就是弄丢了命。”伊妹说。
“不会吧,财产是身外之物,这个手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他问。
“是的。里面有很多联系人。我也没有记录在电话薄,早知道会丢,为什么不准备把他们都记载下来,以备丢失呢。”伊妹补充道。
“谁说丢了?”宋波说,“还没找,就这么肯定。未免太消极了吧?”
“我看凶多吉少,这么大的山,这么远的路,行人捡到了也不会交给警察叔叔吧?”伊妹说。
“山大,路远,但人没见几个,你看,我们三个都撒尿了,却没撞见一个人,对吗?”他安慰伊妹道,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底儿。
他知道女人一般爱说话,爱联系人,比男人更感性一些,手机是帮助她和外界联系的最好的工具,如果没有它,真的像是缺了点啥,生命都不是完美的了。没有了人,断了关系,就等于要命。是人都怕孤独,尤其是女性,更具有社会性,适合群居。如果把寂寞给女人,还不如杀了她。他想到,皇帝惩罚妃嫔的最狠毒的方法,就是打入冷宫,永不叙用,慢地折磨至死,这比一刀杀了头,立时断了性命更要凄惨。话虽这样说,心里这么想,脚步却不停,要仔细地找,以解决伊妹的“命根子”的问题。
“在那儿!”宋波喊道,“那块大石头旁。”
他们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果然发现在一块大石头底下,有一个白灿灿、亮晶晶的东西,在早晨的阳光的反射下,在青石红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巧了,昨晚的雨没有打湿大石头窝里的土壤,周围都是干的,在地上的中心偏偏湿了一大片,正在猜测间,伊妹飞快地跑过去,抓起手机,用卫生纸擦了擦手机上的土,脸红得像朝霞,又像熟透了蜜桃,她不说话,他们也猜出了不离十,那湿地显然是她的“杰作”,他们继续前行。此时,电话响了。伊妹接听,显然这是一个可以公开的秘密,是关乎伊妹个人问题的重要信息。因为伊妹看看他们,也不回避,更没有离开他们的意思,仿佛故意让他们听到,要知道,这可是女孩子的最大秘密啊,特别是恋爱关系没有成熟之前,更需要做到保密性,否则,万一失恋了,岂不让人感到巨大的难堪,或者丢尽了脸面?
“我在荆楚,我回来看我爸妈,不在京都。”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我们都得认真想一想。”
“我不想回去!”
“你回宝岛,随便!我不拦你。”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拜拜!”
说着,伊妹就挂了电话。看起来有些生气,他们都走路,不便问什么。从她说的话,可以推测她在恋爱,但好像不顺。
原来,她的男友还是宝岛,或者和宝岛有关系。
伊妹说:“师母给我介绍了一位朋友,来自宝岛。可是,他从不说爱我。我很郁闷。”
宋波说:“那也没什么的,男人比较理性,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话。”
“不全是的吧,可我们女生就是爱听肉麻的话。”伊妹反驳道。
“我和你嫂子谈恋爱时候,我也不说爱她。”他举个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例子,补充道。
“那是你,不是我。”伊妹说。
“反正搞不懂女人怎么想的。”宋波说道。
“女人?我不是女人。”伊妹说。
他和宋波都吃惊不小!
伊妹不是女人?
伊妹说:“所谓女人,都是结了婚的。我还没结婚,就不算女人,应该称为小姐。”
他和宋波都“噗嗤”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不是吗?”伊妹疑惑地问。
“现在小姐的含意都变味了。”宋波说。
“我明白了,你们认为小姐是的吧?”伊妹问。
他和宋波都点了点头。
“的怎么了?难道不配称为小姐吗?”伊妹反问道。
“配,所以,现在招妓都叫找小姐。”宋波说。
“那你一定找过喽。”伊妹说。
“没,没,你这个妹妹,怎么拿大哥哥开涮呢?”宋波笑着说。
“不必紧张,何必紧张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没做过,怕什么?我开个玩笑而已。”伊妹赔笑道。
他们继续往四组走。四组是以前的小村,因各个小村都在山上分布,后来为了管理的便利,也是为了名义上的精简机构,将那些小村改变成小组,算是在行政上降了级。免得到时候说村委会顶风上,不服从上级的命令,对现任的村支书和村长都要惩罚。村支书一般不会跟政府对着干的,这样只会两败俱伤。支书不好当,是因为私心太重,贪心不足,理想和现实有差距,无法一下就拉近;支书也好当,因为支书一心为公,不谋私利。心底无私天地宽,这是真的。洪山村的支书究竟如何,尚不知晓,不过,既然肯接受他们进村,说明还行,还算开放,虽有些想不通,这些妇女儿童来村里干一些实权派干的事,能行吗?带着这疑惑,村支书一方面接纳他们进村,一方面积极向政府汇报工作,一方面完成上级的任务,另一方面可以让上级领导放心,毕竟这是海外机构。香港已经回归,但是,内地政府并不接受这一事实,从心底里还是认为香港是英国的殖民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院落,有几十只鸡在啄食,女主人正吆喝着呼唤鸡群,边喊边撒着苞谷。宋波和她打了个招呼,女主人也亲热地迎接他们进到她家。他们没进去,就坐在院子里,看着鸡群,喝着茶,和女主人聊天。养鸡要有耐心,鸡喜欢叫,特别是母鸡下蛋后更喜欢表功,叫个没完没了,公鸡一开始还有耐心,后来就直接上了,哪怕母鸡刚下完蛋,臀部还疼着,公鸡也要好好地教训母鸡一顿,看母鸡知道不知道规矩。鸡群、鹤群和人群,大概都这样。养鸡的多,养鹤的少,但是,养鸡为的是鸡蛋,养鹤完全是超凡脱俗,追求风雅,是上等人做的事。养人,一般人都会,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具备正常人的生理素质,都可以养。但是,养人不能像养鸡那样俗,也不能像养鹤那样雅,几近于不食人间烟火,那样养出来的人,就很难称之为人了。
“这些鸡是我们机构上的一个养殖项目,”宋波向他们介绍说,“这家是他们的发展对象。”女主人说的话,德志他一句也听不懂。需要宋波当翻译,否则听女主人说话,好比在听天书。
从女主人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她对他们的到来很高兴,用行动表示对他们的欢迎。宋波在这个村做的事,应该没问题。所以,第一站,机构就安排他们来这里向他学习先进经验。村民也容易满足,几只鸡都看为宝贝,只要他们想要发展,靠自己双手辛勤工作,有一点帮助,他们都会感激万分。有些想发展的农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机构为他们提供一点点风,就可以助他们远航。这是理想,也有不愿意的。平时不准备,当东风刮起来的时候,还是没用。一般来说,机会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预备的。机会就像水,泼出去就难收回;机会也像流星,可遇不可求。养鸡是苦差事,要有信心才行。有信心是第一步,还要有技巧;有技巧不够,还要挑选好时机,好季节,不能乱来,否则就会出现问题。
正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跑进院子,看见宋波,“扑通”一声跪下了。
第014章 精神病人
来的人看起来穿着很不讲究,只是个光棍,没女人管的可能就是这样子。有女人管,临出门前,都会受到女人的检阅,看看裤子是否正,是否严丝合缝,看看衬衫是否熨平,看起来有棱有角,显得干净清爽。再就是,看看头发是否乱了,或者皮鞋是否有灰,这些细节都是影响一个人社会地位的关键因素。一看,就知道有没有老婆,或者老婆是否讲究。丈夫走出去,就是一面旗帜,干净与否,是女人的面子问题。穿得好,就证明女人行,穿得邋遢,证明女人不行,需要改善,否则,男人一辈子都难以抬起头。
宋波介绍说:“这是我们机构的新同事,来看看你们。你有什么事吗?”
来人说:“我想发展养羊,但是,没有资金,求你帮助解决。”山羊在山区很普遍,这些家伙会攀岩,比人还厉害。山里草多,养羊比较划算,只是没人帮助。养鸡的女主人也给来的人一杯茶,给一个板凳坐,这小板凳和结实,是杂木做的,看起来像是梨树的,坐的人多了,磨来磨去的,千人的屁股就是厉害,除了板凳腿有些泥点,面上已经油光铮亮了。
“你准备养几只羊呢?”宋波问。
“先养三只羊。”来人答道。
“那好,你回去写个申请,给管委会的负责人吧,开会讨论这事。”宋波说。
“我不识字。我请我二叔写好吗?”来人问。
“当然行啦。”宋波说。
来人千恩万谢地走了。他走后,宋波介绍说:“这人小学二年级没读完,看到别人结婚,他也要结婚,闹学堂,不好好念书,家里也穷,就没让他念了。本来学校有一个老师,也是校长,巴不得他回家,太调皮了,瞎胡闹。每年的学费都不缴,老师曾上门做过几次工作,无奈,家里确实一贫如洗,用粮食充当学费,连粮食都不够吃。根本别说学费了。加上他又不争气,就算了。现在老大不小的,干啥啥不成。好在机构在村里上了新项目,就是种植和养殖,他想发展养殖,我让他准备一份申请书,交给管委会开会决定。”
宋波说了这些,他拿出笔记薄,一一地记下来,这就是工作经验,说不定,以后用得上的。常言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句话没错。人都有弱点,特别在记忆方面,弱点就是致命的,常常失败,就是因为没有克服弱点。常常胜利,就是战胜了弱点。人和人本来没有多少差别,差别就在于对付弱点的态度和方法。克服弱点,全是强项,没有克服弱点,还是致命的,失败在所难免。还有,每个人都不傻,大脑的大部分都没有利用,白白地浪费了。实际上会打麻将的文盲比满腹经纶的学者还厉害。学多了,不思考,不活学活用,反而被知识所累,不如学一点,消化一点,掌握一点,运用一点。
社会工作就是婆婆妈妈的,繁琐着呢,不是很单纯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社会工作是大杂烩,天文地理人文,都要略懂一些,不要求全懂,但要求面面俱到。因为社会由不同的人组成,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在社会上混,就得懂得社会的规则和规律,遵守规则,掌握规律,则无往而不胜。不要在意这些表面的理论,要学会灵活的技巧和方法,只有这样,才是好的。
离开养鸡户,他们进入一家叫柳花的家。山里的住房很有意思,越是穷人家,住得越偏僻,越是富人家,越是扎成堆。在偏僻的地方,交通不方便,无形中增加了运费开支,同样卖一头猪,交通便利的,好卖,且卖得快,风险小;交通不便的,连猪下山都得冒生命危险,因为猪真的很猪,需要人帮忙,猪才能平安到达平地,然后装上车,送往屠宰场。猪下山,走这一路,恐怕都要瘦两斤,而且,不见得猪贩子喜欢苗条些的猪,反而喜欢肉多的猪。追求苗条之前,要想考虑好自己是否会变成植物人。因为人种不同,就不能一刀切,向世界推行。文化的差异,造就了形形色色的社会。
柳花家在半山坡上,青瓦房,三间房已经塌了一间半,椽子和支柱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朽败不堪,有几片坡瓦摇摇欲坠。卧室和厨房在一起,床上的棉絮,已经看不出本色,乌黑乌黑的,床单上的大大小小的补丁,一层盖一层,都是凑合成的。她在喂养,机构帮助她家购买三只山羊,她一早就割了青草回来喂小羊。羊太小,不敢放出去,怕别人害。村里的人,看见有钱人眼红,看见贫寒人欺负。
宋波说:“她叫柳花,她的丈夫早死了,留下三个女儿。大女儿出车祸死了,司机碾死了人,开车就跑了,到现在还没抓到,去交警队问了几次,都没消息,她以后再也没去,来去的车费,可以买盐,吃上半年的。二妹三妹都还很小。老二在上小学五年级,老幺在上小学二年级。”
他们听了,心里挺酸的。柳花的脸,不像不到四十岁的女人的脸。城里的这样的女人,看起来要往十几岁的目标努力,这个脸不是松树皮,也差不多像是卫生纸了。家里没什么家具,有一个立柜,少了一扇门,里面挂着的衣服寥寥无几,其余的都在屋里的包装用的塑料绳上晾着,不知道是洗过的,还是要洗的。锅里煮着红薯杂粮,是准备喂猪的饲料。灶膛里有将要熄灭的柴棍,发出青色的烟子,充满了整个卧室,也充满了厨房。女儿们已经去上学了。剩下柳花一个人,忙里忙外的。
柳花见了他们,有点害羞。经常被贫穷折磨的人,可能就缺少了自信,她找出两个板凳,一把椅子,那个靠背椅子上,只剩下一根木棍,向人宣告它曾经是一把椅子。柳花用袖子使劲把椅子和板凳擦了又擦,请他们坐,然后又要去倒茶。
宋波连忙说:“柳花,不必忙活了,我们刚才喝了茶来的,现在不渴。我们来看看你就走。”
柳花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的新茶还没买,现在的一点茶叶是他三婶给的。可能有点潮。不过,以后专门请你们来家吃吧。”宋波说:“好的。现在小羊长得怎么样?”
柳花说:“你看,它们可欢着呢。人家看不起我们,连我小女儿问我,为什么我们家没有这没有那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可是小羊们不嫌弃我们,见了我还咩咩叫呢。”
他们发现羊圈其实是石头码成了一圈,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空间,悬空的是横竖两种杂木交错排列,小羊们看到他们,吓得躲在离他们远远的墙角,毕竟才出生不久,一身雪白的毛,粉嫩的小嘴,还在咀嚼着柳花给它们的青草。柳花吆喝了几声,小羊看见柳花,欢快地跑跳着过来,一点都不在惧怕他们的造访了。
柳花从小羊那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她激动地描绘将来的幸福。她的眼光充满了对幸福的渴望。虽说还不到四十岁,但已经有了五十岁女人的人生阅历和见识,她就是一个历练颇多的女人。人生经过那么多的苦难,她仍没有放弃对人生的信心和希望。
柳花说:“这些小羊长大了,卖了钱,孩子后秋开学,学费就不用愁,学杂费再不用腆着脸到处开口去借了。指望着这些小家伙长大了卖钱,把我家的房子修理修理,换换瓦片,不用担惊受怕的。”
的确,这房子明显是危房了,住在里面真的不安全。
宋波说:“村里已经向乡政府打了报告,但目前没有回音。但危险不会等待。我打算看能否想机构申请一下。”
“如果能批,最好不过了,但机构还没有这个项目。只能争取了。”宋波又补充道。
柳花是个坚强的女人,在困难面前,一点也不服输。经历了痛苦和磨难,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才会从心里对施惠者抱着感恩之情。
他们向柳花告辞,又走向下一家。
这一家也算中等户,老远闻到了一些肉香。“这是老村支书家。只剩下这一位老人了,儿女都不在身边,老伴在三年前去世,现在他靠儿女的接济生活。当了一辈子的支书,还没有退休费。听说在申请‘五保户’,但申请书递上去,如泥牛入海,没了下文。老支书懂得写申请,每年都写,锲而不舍,就是不符合标准,因为他有儿女。儿女接济不多,但还算孝心,逢年过节还回家来看看,儿子粗心,女儿上心,多少给些油盐钱。老人独居,山上没什么地方好花钱的,有时去集市上割点肉回来,打打牙祭,也算好的。”宋波介绍说。
正走着,突然跳出一只黄毛大狗,直奔宋波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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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偶遇院花
那黄毛大狗直奔宋波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凶猛地向宋波扑来,姚德志吓呆了,木鸡一样地站在原处,动也不敢动,双腿发酸发软,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伊妹“哎呀”一声,后退时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就摔倒在地。那狗不奔他俩而来,去撵宋波去了。宋波见到黄狗,撒腿就跑,黄狗就在后面追,毕竟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黄狗咬住了宋波的的后小腿肚儿,在这个时候,老支书拿着棒子出来,猛喝道:“狗东西,打死你!”黄狗见到主人出来,松了口,摆了摆狗脑袋,夹着尾巴,悻悻地慢慢地顺着墙角跑回它的狗窝。宋波手按着伤口,坐在地上,直喊“疼!”老支书顾不得拿棒子打狗,连忙进屋拿了一瓶白酒,猛灌一口,鼓着腮帮子,对着腿肚子,明显的两个牙印,喷了一大口,然后冲着他们喊:“快,来搭个手,送到村医郝梦德那去。”德志赶紧扶起宋波,拉着宋波的胳膊,放在他的背上,和老支书架着他,一瘸一拐地向村医家走去。
郝梦德就是管委会负责人,村里的项目大多都要经过管委会开会讨论决定,他个人只是一个组织者和主持人。这个项目是实验性的,郝梦德是个关键人物,因为香港机构有钱,需要找个会花钱的人出来,为人们服务,和群众打成一片的,除了村医,就是群众。干部和村民殴打成一片,不是打成一片,德志看得出来,只有村民跟村民打成一片才行,村民互殴,纯属正常,因为中国历史告诉人们,暴力可以掌握权力,有了权力,可以为所欲为,大多数人都是听话的,如果不听话,依法严惩,因此统治者善于编造谎言、基于欺骗。欺骗可以让人丧失判断力,经过人人都当了顺民。基于他人对统治者的信任,以致后来统治者随意处分自己的权利,才发现上当受骗,一旦上当,则无法撤退,到最后肯定会让人咬牙切齿、记忆深刻了,一而再、再而三,统治者不断欺哄被统治者,结果到最后,被统治者成了待宰的羔羊,统治者是磨拳霍霍的豺狼,将会走到极端,对羔羊进行无情打击,生吞活剥,还要找个理由先,总之让人们越来越崇尚暴力,结果走向以暴制暴、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路。郝梦德心想这是看到宋波被他们架来了,他赶紧找出一些瓶瓶罐罐来,先给宋波消炎,然后对他们说:“我只能先简单处理一下,还需要赶紧送疾控中心打狂犬疫苗。”
老支书说:“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去吧。我帮忙找个车。”他心里想,他们是爬山上来的,难道有公路可以通车不成。看到我一脸的疑惑,宋波忍着痛说:“有一条多年前修的公路,很烂,农用车才能走,面包车和小轿车都不行。在后山。”我点点头。不一会儿,一辆农用车三轮车“突突突”地开来了,司机人家都叫他“狗蛋”,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宋波说:“郝仁义,谢谢你送我!”
郝梦德说:“狗蛋,老支书家的狗把宋波给咬了,辛苦你们去一下疾控中心。”
“知道了,五爷给我说了。”郝仁义说。他的五爷就是老支书。
郝梦德搬了三把椅子放在农用车的车厢上,他们扶着宋波上了车,车就摇晃着顺着山路向山下奔去。农用车非常实用,一般来说,可以抵得上法拉利跑车。都是敞篷的,轮子都很宽大,用柴油,都有震动感。像农用车,人在上面,会感到强烈的震撼,不停地颤动,法拉利也是这样的。区别在于一个世界名牌,一个是实用农机。但拉风的不是世界名牌,而是家家户户、司空见惯的农机,农机的功能齐全,但是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速度太慢。跑车的速度相当快,但要是拼本事,还是要比赛跑车,要设立一个新奖项,就是要鼓励的那样。
山路确实难走,司机可能要好受点,因他在操作方向盘,但是他们就没法了,只能随着车的摇动而摇动,就是非常被动。身子晃来晃去的,没有个踏实,心里也被颠簸和马达的噪声所搅扰,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看山上的风景。巴不得赶紧走上公路。经过二十分钟的煎熬,车终于下了山,走上公路。
大概半小时后,就到了疾控中心。疾控中心,就是过去的防疫站,现在由站升级为中心,看来先进不少。但换了招牌,实际上工作内容还是没变,里面最多的,还是小孩。阿姨带小孩,看上去不像疾控中心,倒像幼儿园了。
扶着宋波进入中心的一楼,不知道怎么走,问值班的护士,说:“上二楼往左拐。”宋波向她道了谢。
伊妹有意见了,对宋波说:“你还是不疼吧,省省力气,让我们来说话。”
宋波笑着说:“好,好,你们说,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今天算是倒霉透顶了,平时不咬,今天却咬给你们看,这狗,也真会挑选日子啊。”
“谢谢你帮我们挡了狗,要不是你,我们中的一个肯定要遭殃,说不定就是我了。”他说。
“为什么?”伊妹问。
“早知道那是一只母狗,刚下了一窝狗崽子,就绕过老支书家,到别处去了,都怪我。”宋波带着歉意说。
“为什么说母狗要咬你不咬我呢?”伊妹继续追问。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咬人的狗是母狗。按照‘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理,肯定要我啦!”他笑着说。
“你没正经,坏透了。”伊妹说。
说着话,他们上了二楼,往左一拐,就看见有一间注射室。里面有两个女人。都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他们扶着宋波坐下来。她们中间的一个女人看了宋波一眼,问:“怎么了?”
他说:“被狗咬了。”我没说是被什么狗咬的,怕她们听了又像伊妹那样说德志。
“咬多长时间了?”医生继续问。
“一个小时前。”伊妹答道。
“嗯,不晚,要打狂犬疫苗。”医生说。
“哦,那赶紧打吧。”德志说。
“去划价缴费。”医生说。
“好的。”德志说道。
德志知道女人迷方向,一到了医院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他主动请缨,越早减轻宋波的痛苦,越是早一点让他放心越好。
其实他也会犯晕,毕竟他不常去那地方。到一楼去跑这些手续,腿勤嘴勤,一般不会耽搁太久。没过五分钟,他就交完钱,去药房拿药,可不知药房在哪,问了才知道,在走廊右边第三个房。
他数着房间数,到了,门没关,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问:“请问有人吗?我来拿药。”
“进来吧!”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回答道。他走进去,转过屏风,看见了一个女护士正在玩瑜伽,穿着宽松的内衣,胸器白皙半裸,肚脐露在外面,看了让人心动,他愣住了,她问:“看够了没有,没见过女人啊?”
他连忙回过神来,说:“哦,对不起,我来拿药!”她收了功,穿上白大褂,看着单子,从冰箱里拿出了药给我,说:“拿去吧,我们这里是小医院,不算忙,不能浪费时间对吗?以后看女人不要那么直勾勾地看,让人发毛。”
德志说:“是的。”
“看你长得不错,好像结了婚吧?”她问。
“是的。”他答道,“刚结的婚。”
“我说呢,尝过了女人味道的男人三日都离不开女人。”护士说。“我要走了,病人还在等着这药呢。”他要告辞。
护士说:“好吧,如果你不介意,请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好吗?”他说:“我还没有手提电话呢。现在在这里实习,不久就要离开了。”护士的眼睛低垂下去,他见她不说话,就离开了药房,直奔二楼去了。
他把药交给注射的护士,她瞟了他一眼,问:“怎么去那么久?”
他说:“我也不熟悉这里。耽搁了,对不起!”他看着宋波,不敢说出刚才在药房里发生的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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