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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远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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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觉得宋波适合当工会主席,代表员工可以向老板争取当得的利益,于是德志向二位领导提意见。领导都说:“没问题,但是他属于松岗项目的同事,需要和松岗的同事谈一谈,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说行,让他当工会主席,我们当然没意见,如果他们说不行,那就不行了,我们也不能得罪其他的同事对吗?”
德志心里清楚,领导说的话的潜台词是,无论松岗同事说行还是不行,都不行,怎么能让宋波当官呢,想都别想!
德志来机构之前,刘小姐曾经拿官来引诱,德志当时并不在意当不当官,而是想到新的环境里去看看,去闯闯,增加一点生活素材,免得老了没有什么可回忆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那岂不是极容易得老年痴呆么?当官?能当就当,前提是拿当官的津贴;不能当,就把份内的事做好就行,不吃那碗饭,不操那个心,管他作甚?
春燕这时候出来说话了,她说:“宋波不适合当工会主席,他要和我们一起在前线,许多重要的事情都需要他来做决定,如果她当了工会主席,就一定会在江城,我们有困难找谁呢?”
刘小姐点了点头,说:“说的是!前线本来人手就少。办公室有了齐老师、我和会计就够了,其他人在办公室不合适,我们工作的地方在田野,不在家里。既然有人反对,宋波的就不担任工会主席了。这一栏先空着,等到有合适的人选,再来商讨。”
德志心想,领导肯定给过宋波什么承诺,诸如“好好干,将来提拔你当官”啥的,一定会这么说,因为领导就拿这话来引诱过德志,只不过德志的确对当官不热心,讲条件,如果让当官也行,必须要加工资、拿补贴或者领津贴,否则就另找别人,德志可不想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些人,都不简单,好事不做,坏事还不做吗?肯定会做,而且非常善于做坏事,搞小动作。德志来机构这些年,算是看明白了,要想管理好这些人,必须要有权,而且要有钱。有权可以指挥人、压迫人,有钱可以用来指挥那些贪小便宜的人。有这两项,差不多可以管理这些人;没有两项或者没有其中一项,就趁早做自己的事,别蹚浑水,犯糊涂。
德志明白这些道理,心里很得意,他为自己的智慧和聪明由衷地赞美上帝。事实上,德志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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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人心非善
德志对机构的期望值过高,结果却让人失望。后来,德志也就没有再在仕途上下什么功夫了。一切都为了将来,修身养性,成为一个不虚度光阴的人。
领导激励员工奋发向上,不要抱着混的思想搞工作,实际上在开始还有效,到后来就完全没了味儿。都是假的了。宋浪费力不讨好,领导背地里还当着同事的面,说宋波的不是,这样做,使一些膜拜宋波的同事,也对宋波的印象开始下降,从膜拜到平视最后到鄙视,领导的用意很明显,压低下属,树立自己的权威,什么工会主席,全是虚伪的东西,干嘛要一个给自己挑刺的员工呢?
宋波、尹懋和春燕是第一批到机构上班的员工,属于元老级的人物,三人之中,宋波最小,文化最高,点子最多,挨批也多。春燕心直口快,爱动笔记东西,把开会的内容都做一些记录,包括领导说的话,做的决定,她都详细记录,并有空就拿出来看看。
这两人都经常得罪领导,但是,春燕很会转变,马上可以由阴转晴,开始对那些她得罪的人进行吹捧,让人家摸不着头脑,到底是夸奖还是贬低、看笑话呢?春燕的独门绝技,就是打了哄,哄了又打,谁落在她的手里,把柄被抓,就得当心春燕的一张利嘴了。
春燕不服输,总要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甚至将矛头都针对了领导。她在家是老大,嫁过两任丈夫,第一任是被她休掉的,根本没有幸福可言,前夫跟着前婆婆,不为她说话,她可是娘家里的宝贝疙瘩,五六岁还吃奶呢。到了婆家哪里受得了这份罪。所以,在生下了孩子后不久,就闹着离了婚,前夫也不试图挽回那段婚姻,事情就这样陷入僵局。
春燕不服输,应该说江城那边的人都有一点“不服周”,天性带有一种叛逆的血液,她选择的第二任丈夫,非常听他的话,言听计从,生的孩子也要这样,总之她是家里的女皇,没有谁敢反抗,她爱读书,老三篇到现在还记得,有时候拿出来在德志面前背诵背诵,她知道德志是读书人,懂得她的诵读,其他人无异于牛,她在弹琴,牛在吃草,根本听不懂,干嘛要听?
机构不需要读书人,春燕的诵读没有人听,除了德志还记得学过的一些课文,对她表示敬佩之外,连领导都有些厌烦她。但是,她仍然不在乎,领导不喜欢炫耀才华的人,更不喜欢读书的人。而春燕就是既喜欢读书又喜欢炫耀的人,领导根本不喜欢她。
但是领导又考虑到她是老员工,对机构做出过很大的贡献,就不敢随便将其开除,她离退休的年龄也不远了。何必要树敌呢?员工为机构服务,机构应有一定的制度,但是,机构偏偏没有制度,只有人的主观好恶,爱一些人,必定会恨一些人,领导是人,肯定情绪在发生波动和变化,每人的感受也就不同。
春燕的读书热情丝毫不减,但是想出人头地的劲儿也十足,在家里,是一家之主,在机构,也想这样。男同事们能和她分庭抗礼的少之又少,属于大胡子的男人少了,阴气就特别旺盛,阳气渐渐衰退,女人占了上风,男人又不完全是男人,多少沾染了脂粉气,有些扭捏作态,如同太监,没有办法,只能听命于女领导,甚至女同事的安排。春燕在机构的了势力,背后女领导的支持,就更加肆无忌惮,不把男同事当成干粮,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讲就怎么讲,男人们也就逆来顺受了。所以,在机构里,根本不用提三八妇女节,更应该像三八妇男节更有必要。
春燕也追求时髦,看见女领导将头发染成黄色,她不敢和领导比,但染发已经成为定势,她就变了个颜色,于是染成红色,这个色和领导有分别,领导也就不说什么。同事也无话可说,就不再评头论足。
领导后来看到杂志说,染头发时间久了会致癌,就赶紧停止,让头发自然生长,渐渐出现许多白发,甚至半黄半白的头发,她呢,也出现了半红半白的头发,或者都有白头发,样子有些滑稽,但是,大家都差不多,也就相视无语,但也不会默默流出两眼泪。
这两行清泪,也可能留在无人的时候流出,但在人前,个个表现出非常强悍的样子,除了刘小姐,还稍微保留着港姐的温柔外,其他的诸如齐老师和春燕则表现出不甘于失败的样子,处处要强争胜,没有了女性的温柔,女性没有了温柔和慈爱,就一定会遭到男人的唾弃。即便是暂时忍受,也会好景不长,除非那男人修炼到成仙的程度。
德志想到这些人和这些事,心里总是如打翻了五味瓶,味道齐全,但是,仿佛又没有滋味,到了这个程度,德志有时候总在日记里写出来,要不,思想就很乱了。德志也清楚,自己像蚂蚁,微不足道,对有些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对领导的喜好和憎恶,也无力改变,不能拿鸡蛋去碰石头,也不能拿石头去砸天。只能逆来顺受,将就到自己学有所成,为将来做好铺垫。
尹懋和春燕是死对头,那就证明尹懋也有女性化的倾向,一般来说,好男不跟女斗,尹懋总和春燕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论不休,对于太阳是什么颜色都要吵上半天,那就说明尹懋有一张婆婆嘴、绣花针般的心思,他天天琢磨怎样保护自己的利益,既不得罪人,也能得到领导的表扬和物质的奖赏,尹懋做得很到位,也没有在人群面前丢脸,反而给人一种“小诸葛”的印象,因他的小九九算得好,大小事都不会吃亏。
尹懋长着大眼睛、双眼皮,皮肤黝黑,厚嘴唇,胡须少,连续两天不刮胡子,也不显得碍眼,说话声音有时高,有时低,见到领导说话声音低,见到同事说话声音高,有时候故意发发脾气,证明他是站在同事一边,他的这一小伎俩,许多人都看得穿,就像冬天的落叶树,一看就知道光溜溜只剩下了枝干,没有叶子。
总在背后评论人的,就是尹懋,他在人前说的好听,背后没有人不被他议论过,所有人都防着他,所有人都怕他说话,包括领导。他的微笑或者大笑,都带着深深的讽刺,就像雪白的棉花里总藏着几根槐树刺,看起来灿烂,实际上包含着祸心。杀了人,舔着刀尖上的血,笑着说:“我杀你,是为了表示我爱你!”
德志到机构三年了,差不多看到听到了很多关于尹懋的事,纯粹是老江湖,非常老辣奸猾,经历丰富,骗人不眨眼,脸色不红,心平气和,在数落别人的时候,毫不留情,而自己呢,伪装得惟妙惟肖,非常生动,让人印象深刻。
尹懋爱打喷嚏,早晨起来,先打几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久久不能散去。只要他起了床,其他人别想再多睡一刻钟。喷嚏声和臭味让人感到极度的恶心。德志没办法,稍微有点办法,就想离开集体宿舍到别的地方住宿,哪怕住旅馆,只要不太贵,只要落个清静自在,完全可行。
男同事都住高低床,三年来,尹懋和余哥首选下铺,起居挺方便的,不用爬上爬下的,也不用担心睡到半夜会掉下来。德志总是睡上铺,这样安排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从来没有谁说声“谢谢!”,似乎谦让成为习惯,根本不值得表功,但是德志希望得到人们的理解,如果有可能,可以调换一下,上铺的可以到下铺,下铺的可以升级,住一段上铺。
木架子的高低床可以拆卸,再组装,螺丝不全,总有一些没有固定好,上下铺只要有人活动,总会摇晃,并听到咯吱咯吱的响声。随着年龄增加,德志总在上铺,没有人安慰,没有人感谢,这些缺少爱和感恩的人,在一起共事,怎么会开心快乐呢?
机构领导已经麻木同事之间的争斗,这些是她们渴望看到的,但表面上却假惺惺地装好人,着急地调解,使人们和好。治理国家也是这样,忠臣和奸臣都是皇帝的臣子,一方人多,皇帝必裁之,使之平衡,皇帝从中取利,方便其统治。至于谁死,死不足惜,只要保住皇权,什么都不重要。
齐老师当领导,想尽办法巩固其地位和威严,总是要拿一些人开刀的。有开刀,就有人牺牲,就得让某些人付出代价。
刘小姐当然在向齐老师学习,包括她的手腕。
包括学习齐老师的铁腕,刘小姐都不会放过每一次学习的机会,结果渐渐变得比齐老师还要干练了。底下的同事就是再有意见,也不能多说什么。否则,刘小姐就会给你扣分,减薪酬,永远别想扳回败局。
在机构的竞争,不比社会上的差,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是人所想象的那样,很完美,很慈善,很阳光。
德志想到的很多。想在机构混出个人样,必须要先别把自己当成人,如果想做人,那就找错了地方。想做人的人,最后都活得不痛快,不开心,不像个人了。
这个机构来hb四五年了,如果还要持续发展下去,不建立制度,行不通;建立制度,不执行,也行不通,最终会越做越没意思的。德志虽着急,从sx回来,上书万言建议,没有一句采纳,他的心肠就渐渐冷却下来,不想再为机构提好建议了,人家能过,他也能过,反正没有奖勤罚懒的制度,积极的人挨批多,扣分多,分就意味着钱,何必自找麻烦呢?
归根结底,德志委曲求全,在逆境中学会成长,在困难中变得老练。对于尹懋调至归州,德志还需要面对很多事情。
第111章 尹懋初探
会议结束,第二天,大家各自回家休假,结束后直接从家里到项目点上班,从此,松岗少一人,归州多一人。
休假的时候德志回到家,家里的一切照旧,孩子已经习惯了喝奶粉,因为德志妻子的奶水不够,不够吃,刚好邻居家的小桃也在哺乳自己的孩子,她的奶水十分充足,一个孩子吃不完,而德志的孩子却不够吃,德志的妻子就向她请求,匀一些给她孩子,小桃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每天都来德志家串串门儿,喂一下小家伙。
德志到家的时候,小桃刚好在那喂奶,德志见了她,挺不好意思的,德志妻子说:“你可回来了。我们的孩子有福了,他遇到了小桃阿姨,真是幸运,每天都有奶吃。”
德志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不住地说“谢谢、谢谢!”他知道这个最能表达他的想法了。对和邻居的交往,要有分寸,不能过于亲密,也不能太疏远,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原来是很有道理的。看到小桃身体好,养孩子还比较内行,有时候德志还真羡慕小桃的丈夫,走了桃花运,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媳妇,硬是让他给找到了,过着非常幸福的生活。
德志心里有一种酸酸的味道,他在羡慕的同时,又想到自己结婚晚,生孩子也晚,一步慢了,步步都跟不上,有时候还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结婚,谁知道会这样呢?
德志妻子也感激女邻居的帮忙,那小桃不是城市长大的孩子,知道艰难辛苦,也没有高傲的心,见谁都还微笑点头啥的,看起来平易近人。
德志在家,德志的妈妈就来得勤一些,毕竟德志是桥梁,也是出气筒。桥梁可以使婆媳走到对方去看去想,出气筒可以让两个女人都发泄发泄,男人要耐得住性子。德志是年轻一些,但因为结婚晚,多少还有些经验,不会意气用事,多少挽回了些败局。
德志听女人絮叨,就只听不评论,两个女人的话都听,但都不挺,女人把肚子里的气放了,也就平复了,不会搞得大风大浪的。
小家庭的事,都是鸡毛蒜皮的,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触犯底线,为了家庭的稳固,什么都需要做出让步和牺牲,退一步海阔天空,是不假的。自从德志和他妻子打架之后,他妻子就将挨打的事当成了尚方宝剑一般,总是拿出来说事,这是德志的致命弱点,他即使再有理由,也没理由,就是再有道理,也没道理。女人抓住了她男人的弱点,就不会轻易松手,总要让男人为此付上一生的赎价才行。
德志的妻子很爱干净,地板每天都拖,擦洗得照的见人影儿,家没有特别装修,但看起来朴素整洁,就像他妻子一样,不爱奢华,穿衣得体就行了。衣服也基本上每两年换新的,但是旧的也舍不得扔,也不爱化妆,投资在头头脸脸上的,和别的女人相比,要差很多。德志比较欣赏他妻子的这一点。
在家没呆多久,德志就去小城上班了,这次去不再绕道江城,而是先坐火车到夷陵,再船到小城,上船之前,坐大巴车去港口。大巴车是专门接送船客的,车上有服务小姐,声音很甜,她们既是乘务员,又是导游,对三峡大坝和其他景点都很了解,拿起话筒,向船客热情地介绍。大巴车烧柴油,车屁股冒着青烟,像是巨人太累,边走边大口大口地吐着废气,还发出马达的轰鸣声。
车上的乘务员,大多是女性,穿制服,因快船公司的制度,每次每车安排一名司机和一位乘务员,司机是男的,乘务员是女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女乘务员年轻,说不上太漂亮,太漂亮的女人干这活儿的太少,因为女人的男人不会让美玉般的人儿干活儿的。司机总的给人的印象是中年以上,需要养家糊口,不会找一些毛手毛脚的小伙子来开车,精明的老板要考虑将来承担责任的问题。
到小城,余哥和尹懋已经到了。他俩都从江城经过,就约定了时间,然后两人一起坐车到小城。小城的住点在西坡,房子才租下来,还没有到期。但是房间不够,余哥和尹懋就同住一个房间,德志单独住一个房间,这要预备将来德志的妻子来小城小住,余哥和尹懋的妻子去的可能性很小。
房子的租期是一年,现在已经过了三分之一,等过了租期,就需要再找房子和搬家,到时候找一套房子,大家都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当然,如果家人来了,也不用担心遇到尴尬。
德志向两位哥哥打了招呼,然后进入自己的房间。收拾安顿,打扫室内卫生,然后坐下来将今天的车船费做了记录,养成随时记录的习惯,到报账的时候,就不必苦思冥想了,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很有道理。人再聪明,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
尹懋和德志并不熟,在洪山村学习的时候,他是另一个小组的组长,和德志没有关系。现在在一起工作,可以慢慢来了解他,学习和他相处。但是德志根本没有瞧得起尹懋,尹懋看起来像伙夫,说话狠毒,很不造就人。别人听了他说话,就感到很不舒服。
他说话老是直截了当,根本不容对方辩驳,也不给对方辩白的机会,反正只图自己说了开心,哪管人家心里的具体感受?到小城之后,因为余哥和尹懋关系以前就特别好,他们会更加紧密合作,针对德志做一些不利于德志的事情。德志现在处于劣势,根本没有可能对抗余尹。
晚上,三人买菜做饭吃。他们的钱不多,工资低,不能承受常在外面吃饭的经济负担。同样,外面的小饭店,飘出的菜香和酒香,让饥肠辘辘的人倍感饥饿。小酒店里的人们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可惜兜里的银子决定了人们行动的方向。三人买了一些青菜、当地大米和油盐,三人平摊饭菜钱,每人都要负担一部分,钱花多了,良心会不安的。
三人不常在一起,买多了东西,买好的东西,一次消费不完,就要留到下次再说。万一中间时间,有人回到小城,肯定要使用大家买到的东西。一人使用,其他人就有意见。嘴上不说,心里恼火。德志不知道尹懋到小城后的第一站是哪里,但在一起的时候,就要承担一定的费用,为了保护初来乍到的尹懋,还是节省一点才好。
饭后,德志洗碗,余哥和尹懋都非常会做饭,炒菜技术一流,根本没有德志插手的份儿,德志当小工,择菜和洗菜他能做,也愿意去做。但是,如果长期下去,三人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这里不仅是经济负担的问题,更是合久必分的道理。
没想到,尹懋去的第一站就是虎坡村。这是领导刘小姐的安排,她在尹懋上任之前,已经在办公室向其面授机宜,第一要务就是去虎坡察看德志的工作,对于余哥,机构领导是倾向于他的,不用看,就知道余哥做的很好,挺优秀!倒是对于德志,根本没有放心过。这次去看,肯定要先去虎坡村。
第二天,德志带着尹懋坐上车,准备去虎坡村。德志没有与县民委打招呼,说来了新的同事,目的很明显,马上要结束小城的项目。调尹懋来小城,是为下一个项目打基础。先熟悉一下小城的情况,等完全适应后,再开展新的项目。
新项目,就要到别的县市去,小城县民委领导如果想挽留也是不可能的,暂且不论民宗局领导是否会挽留。据德志观察,他们也没有挽留的意思。这两年,小城移民新政策,很多官方的帮扶机构都有着对口的单位,这些费用已经超过人们的想象。对于dashing基金会的援助资金,他们根本不感兴趣,太少了,懒得去动脑筋。政府的随便一拨款,就远远超过了基金会的援助金额。万局长就是因为嫌钱少,才对刘小姐不太感兴趣,让刘小姐兴高采烈地回来,却心灰意冷地回家。
车到了虎坡,德志马上做饭,实际上德志不会做饭,为了表达对同事的关心,尹懋是第一次到虎坡的客人,总不能让客人做饭吧。尹懋没有反对。德志在房子旁边种了一些青菜,家里还有一些米面,考虑尹懋是南方人,喜欢吃米饭,不喜欢面食,就煮米饭,然后弄了些青菜回来。
水利项目还没结束,还没有自来水到户,德志用水还需要到山上去提。隔壁女邻居家修了一口水池,在她家山上的树林子里。德志每次都要到那里去提水。从那里到德志的住处去来需要20分钟。
德志在开始提水的时候,觉得很辛苦。在没水的地方做水利项目,等水利项目结束了,通了自来水,又要走。这真是给别人带来福气,自己却无暇享用。
提水回来,胳膊酸疼,在家根本不需要提水,打开水龙头,只要水厂照常运行,就有水来。在城市里生活还是比较好的,出行容易生活便利,到了大山深处,一切都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德志已经习惯了,再多的怨言,也不要埋怨。为了目标,忍耐到底!
德志洗完菜,然后打开煤气单灶,尽自己的能力炒了两个菜,米饭也蒸好了,两人算是凑合一顿饭。饭后,德志洗碗,尹懋要去,被德志拦住,这样,尹懋初到,饭前饭后,都不用他动手,只是动动嘴罢了。
洗碗结束,德志问:“尹大哥有什么安排?”
尹懋说:“我是客,你是主,你来安排,我跟着就是了。”
德志说:“我们先谈一下村里的情况,然后去村里走走,看看吧。”
尹懋说:“好吧!这样做很好。”
德志说:“村里分两大块,这边姓宫的多,那边姓贾的多。两家势力相差不下,自古都有矛盾。自古不是一个村。撤小村并大村的时候,合为一个村。现在村支书姓宫,村主任姓贾。水源在贾家,水池在宫家。贾家有水,宫家没水。水源池在贾家,水管要经过贾家山林土地。宫家缺水,愿意投工投劳,将水引到宫家。但是,水利系统覆盖了两大家,情形比较复杂。许多历史问题都想借着这次水利项目得到解决。现在水池已经完工,水源池也完工,接下来要接通水管,让水管安装到受益农户的家里。”
尹懋点了点头,说:“比较复杂。不过,慢慢来,说多了我也记不住。”
正在此时,宫支书来了,他站在门口,问:“是谁来了?”
德志说:“是我同事。”
宫支书说:“欢迎,欢迎,姚先生来了一个作伴儿的,这下子先生有说话的了。”
德志说:“是啊。宫支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尹先生。”
第112章 来访虎坡
宫支书伸出手来,拉了拉尹懋的手,说:“您辛苦了!到我们这里来,不习惯吧?”他很少干农活,只爱喝酒,抽烟,家里的活儿基本上被它妻子包了,他主外,安心搞工作,他妻子主内,做饭、洗衣、种地还有带孙子。他有两个儿子,老大结婚生子,老二在外当兵,最近在读军校。
德志说:“我们想到贾家坡看一下水源,你有时间吗?”
宫支书说:“没有,我要去通知五保户去领钱。”
德志心知肚明,知道宫支书不会去,他嘴上一套,心里另有一本帐。
德志看看尹懋,他有些沉不住气,急着要走。德志对他说:“我们走吧,去看看,顺着这小路走,就能到那儿。”
顺着公路网下走,再沿着小路,开始上山。公路边上有一户农家,没有院墙,也没有大门,顺着院场边儿,朝山坡上走。
他们先走的一段路,位于宫家梁子的地盘,走了约20分钟,就进入贾家坡。宫家梁子住的大多数姓宫,同样,贾家坡住的大多数姓贾,杂姓也有,可惜没什么势力。在德志路过的一户人家,姓王,从林区搬来落户的,就矮人一截儿,山林没有,土地没有,连走路都还要借道,是人家出钱修的,走人家的路,需要和人家协商。
这户人家势单力薄,在村里只有夹着尾巴做人了。三峡库区有很多移民到平原的,有些偷偷又回到家乡,在平地住不惯,宁愿冒着没有户口的危险,回到原住地,习惯了山山水水和空气,以及乡里乡亲的亲情和人味儿,对于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需要很长时间的适应才行。
德志看到了村民所说的学校。只有四间平方,没有瓦片,是现浇混泥土的屋面,窗户上已经没了玻璃,还有几块破碎的玻璃,挂在木框上,呲牙咧嘴地向人示威。操场上长满了野草,有一块小方块的平台,还看得出是升旗的地方,可惜没有了旗杆,只有一个曾埋设旗杆的窝儿。
教室里没有桌椅,只有掉漆的黑板。教室里堆放的是杂草和苞谷杆子,这所希望小学,花了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的不少银子,村干部用公款吃遍周围农户的腊肉,弄了所学校,现在竟然满目疮痍、万分凄凉,这个场景,德志相信肯定不是“青基会”所希望看到的。
说起这件事,尹懋唏嘘不已,感叹大山深处也有“黑心人”。德志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罪恶!”尹懋竖起大拇指,说:“很对!”
尹懋说:“德志,你怎么对路不熟,是不是等我来了才到村组里?”
德志说:“哪里哪里!我一般从大路走,很少走小路。这条小路,我走过一两次,不太熟。为了你,因你才来,登山少,怕走不好,走不远。”
尹懋冷笑了几声,说:“哦,是吗?那太感谢你了。”
德志心想,坏了,这人是领导特意派来的,目的很明显,是想监督检查德志在村里的工作,但说的很好听,说什么来学习,来取经,来归州,为了开展新项目,打基础,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检查德志,看他有没有什么问题。那以后,说话要小心,别不经过大脑,什么都说,你对他推心置腹,说不定将来就把这话当成攻击的武器,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看来是真的。
尹懋提出休息一会儿,德志没意见,谁让尹懋年纪要大一些呢。在黄土地上,看到有些青石露在外面,被雨水冲刷之后,看起来很干净。尹懋就找块石头坐下来,德志也找到了一块,坐下来喘气,擦擦汗,说些闲话。远处传来青蛙的叫声,贾家坡有水,南方人又爱吃米饭,就开辟出了水田,可以用来种些水稻。
山坡上的梯田,种上水稻,富有层次,一级一级的,立体感很强。如果会画画,画下来肯定很美。德志从小喜欢看小人书,但是没有正儿八经地学习过画画。对此美景,只有记在脑海中了。有一部胶卷相机,因为照了之后,又要拿到照相馆去洗出来,嫌麻烦。再就是,尹懋在旁边,德志如果拍照了一下景物,尹懋说不定要告密状。思来想去,德志忍住没有把相机拿出来。
二人休息一会儿后,继续爬坡。当看到一条村里的较宽一点的土路时,德志对尹懋说:“这就是村里的大路了,我常从大路走,不费力,就是时间要用的多一些。”尹懋点了点头。
路边上下,住了一些农户,比较集中,水管从房子后面的山坡上经过,德志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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