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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远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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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主任说:“谢谢!你们工资有多少?”
伊妹接过话来说:“不多,不多。说出来让人笑话。”
谭主任不再追问。姚德志心想,这个应当属于个人。他们的习惯偏偏喜欢追问男人的收入,女人的年龄。这样表示亲密无间,关系不一般,是一种关心人的表现。所以,很多人都在效法,一代传一代,似乎成了口头禅、见面打招呼的必经程序,是一句问候的内容了。
饭后,他们搭乘面的,这面的要去茶店镇,就是荷庄村的上一级政府。他们在中途下车。车到山前没有路,他们只好步行爬山,走到一半的时候,实在走不动,就休息一下。谭主任没什么,他从小都在这里生活。为了顾及他们,他才停下来陪他们。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喝喝水,说说话,看看风景。稍事休息后,继续爬山。谭主任和余哥走在前面,姚德志落在最后,伊妹在他上头。坡有的地方非常陡峭。伊妹爬山比他行。她的臀部非常肉感,在他头顶,每走一步,都左右晃动一下,对他充满了诱惑。真想扒下她那裤子,好好看一下。这个罪恶的念头一闪即逝,不能的。这在八十年代初要被定为耍流氓,要被枪毙的。现在没了,耍流氓成了历史。但这个行为应该还在人们心里没有消失。女人很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特别是二人相处的时候。今天还有余哥和谭主任,他就有了这个念头,他心想,看来他真的有些流氓,至少思想比较肮脏。人家送给你,你不要,假装清高,现在又想,岂不是累糊涂了?
伊妹转过头,看他满头大汗,悄悄递给他一张面纸,笑着问:“看什么呢?给你,擦擦!”
他说:“好累!好热!”借这个机会掩饰一下刚才盯着她臀部看的羞涩。伊妹“哼”了一声,眼神碰了一下他的眼睛,他马上看到别处,不敢和她的眼睛接触,他们继续赶路。
到了谭支书家,谭支书说:“已经通知各小组组长和管委会的成员来开会了。他们有的在喂猪,有的在坡上做农活,都到齐的话大概要在11点钟。”
谭主任说:“感谢你帮忙组织。早晨是你堂客接的电话?”
“是的。是我老婆接的。那时候我在坡上做事。”谭支书答道。
谭支书的女儿跑出来,看到姚德志,高兴地说:“姚先生,你来了,怎么样,累不累,给你毛巾擦擦背。山上冷,小心感冒。”
他道谢后,接过毛巾。到他以前住的房间里,开始擦背。下楼后,看见伊妹在和那女儿在说话。一会儿说,一会儿笑的,看起来很开心。余哥和谭主任在和谭支书在说着什么。
他说:“我还没介绍呢,这是我的两位松岗来的同事。”
他女儿说:“我早就知道了。刚才谭主任已经跟我介绍过了。”伊妹眼睛盯着他女儿,姚德志发觉那眼神有一股火,爆发前在冒着细小的烟子。
伊妹喊姚德志出去,她问他:“她,是怎么回事?”
他说:“她是谭支书的女儿,你不是知道了吗?”
伊妹说:“不是,我要的不是这个。”
他问:“那你要什么?”
伊妹说:“你跟她?”
他说:“我跟她怎么了?”
伊妹说:“说实话,你跟她有没有感情?”
他说:“什么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上次来被安排住在谭支书家里。和她没什么,她有男朋友,她也在江城上班,这次闹‘’期,解了禁,她还要走的。”
“我还不是有男朋友,你不懂女孩的心。”伊妹反驳道。
“那怎么办,我对她也没什么好感,只是”他说。
“只是什么?说!”伊妹追问道。
他说:“只是觉得她长得好看。”
伊妹说:“我不好看吗?”
他说:“好看,你也好看。”
“不,我要你说,我比她好看。说!”伊妹强迫他说。
他看到窗玻璃上有一位女人的头,在往外面瞄着。他说:“行了,有人在看我们了。你长得比她好看,这下行了吧?”伊妹似乎还不满意,她说:“不许你胡思乱想,不许看她。”
他说:“好的,好的。真是一个‘醋坛子’。”
11点到了。各组的组长和管委会成员都到齐了,开始开会。谭支书主持,介绍了一下他们的情况,然后由谭主任讲了项目的来历,对项目的要求,完工的时间等等。
伊妹反驳道:“我觉得先不开始开工,先把准备工作做好后再说。”谭主任脸拉长了一些,说:“我说的开工,也是在准备工作做好后说的。先要把一期工程验收后再进材料。”
伊妹说:“要给个时间限制吧,不要久拖下去,毕竟,实施项目的时间只有一年。”
谭主任不高兴了,说:“伊小姐,要不,你先说吧。”
伊妹说:“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合理。”
谭主任说:“不合理的事多了,不能都一下子解决吧。”
伊妹说:“我们来这里目的就是让事情办得合理一些,否则不需要我们来。”
大家看他们一老一少在唱对台戏,谭支书打圆场说:“说的都有道理。姚先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姚德志说:“这个事情,我的看法是,不要急于求成,但也不要久拖不决,要让项目启动起来,但也要合理、科学和谨慎地实施项目。谭主任和伊小姐都说的有道理。我呢,先来这里,先认识你们中的一些人,对你们有了很好的印象。但是,我们来的目的,是只做项目,不做项目以外的其他任何事情。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理解和支持我们,把归州的第一个项目第一个受益村的项目实施好,完成好,让投资方、监管方和实施方,包括广大的受益农户真正受益。”
说完,大家鼓起掌来。姚德志的言下之意是说给伊妹听,他来这里只对一个女人好,就是伊妹,对谭支书的女儿不感兴趣。伊妹听得懂他的话,她笑了。谭主任也满意。谭主任满意的是,他们不会夺他的权,还是由他来掌管项目资金,以及安排各项工作,他们只是监督方,并没有实权,是根据项目进度,向办公室申请拨款,仅此而已,不会去做分外的事。
这一下,伊妹没有再插话。谭主任开始畅所欲言,东拉西扯起来。然后,由余哥讲了一下技术方面的要求。
谭主任看看时间,已经到下午一点钟。中午,谭支书安排他们在他家吃饭。他女儿大概在客厅旁边听了会议的内容,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看到伊妹对他的态度,凭着女人的直觉,大概也猜出了什么,所以,对他不像才来的时候那么热情。只是她的妈妈,不停地要他们吃菜,并夹一些菜给他吃。
饭后,他们走下山,刚好来了一辆从茶店镇返回县城的面的,他们坐上车。伊妹没和姚德志坐一起,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他和谭主任坐一起,边走边聊着,余哥倒是开始在车上钓起“鱼”来。
突然,车停了,发现前方下坡拐弯处围了一大群人,他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第038章 独来独往
车停下来后,排在车龙的后面,后面很快就有车靠上来。这里是交通要道,也是下坡拐急弯的地方,原来前方出了车祸,一辆轿车刹车失灵,冲下去了,撞上坡下的一家农户,将房屋撞开一个大洞,车已经完全报废,不知道那些伤亡者去了哪里。变形的轿车正在被吊车往公路上起吊。据说,这里出了不少的车祸,死了很多人,这里一定是小城的“百慕大”三角区,一个神秘之地。居住在坡下的农户,房子修过多次,被失事的车撞坏了再修,修好了又被撞坏,赔款来了一笔又一笔,据说也发了财,难怪经过多次做工作,请他搬家,他就是不搬。人们应该叫他这一户为“破房万元户”,靠赔款硬是在别的地方建了几栋别墅。
车龙在慢慢往前移动,吊车已经把车起吊装上了平板卡车,路障总算清理完毕。车龙总算顺利地动了,这个时候,余哥醒了,他还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姚德志简单告诉了他。他仍在犯迷糊。他们的车到了三岔路口,谭主任和他们都下了车,他往上走去办公室,他们往下走,坐麻木到宿舍。今天爬山,好累,不想走回宿舍。
到了宿舍,姚德志往床上一躺,再也懒得动一下手指头了。余哥刚在车上睡了一觉,倒是很精神,他说:“晚饭我来做,小杨,小伊,你们想吃什么。”
他说:“家里有什么?”
余哥说:“面条和鸡蛋。”
姚德志说:“那就下点面条吧。时间一长,我们差不多也成小城人了,一天吃两餐。中午饭到下午两三点才吃。早饭在上午九十点钟才吃。”余哥笑了。
他说:“可不是嘛。小姚分析得真到位,真聪明。”
姚德志的脊背一阵阵发凉,这个余哥,干嘛抬举奉承我呢?我无权无势,又没有钱,他这么做居心不良啊。
刚躺下,姚德志回想早晨伊妹抚摸他的“小弟弟”,忍不住笑了。突然一阵电话铃响,他接了一听,是大姨妈打来的,她说:“我在鄂西,还有一点时间就到你们那里了。”
接着电话里传来对话声:“师傅,还有多久到小城?”
“三个小时。”“好的,谢谢!”
接着,大姨妈对姚德志说:“还有大约三个小时。”
他“哦”了一声,就挂掉电话,心想,这时候大姨妈来小城干什么呢,机构领导会不会来呢?出了什么状况呢?
他很不情愿地从床上起来,然后又躺下,本想告诉他们这一消息,又觉得太累,等晚上吃饭时再说也不迟。
他倒下再睡。听着初夏的鸣蝉,在外头唱歌,头脑里一片空白。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看着看着就模糊了视线。
门开了,伊妹走进来。他说:“你怎么不休息?”
伊妹说:“我睡不着,可能‘大姨妈’来了,肚子有些疼。”
他说:“谁?大姨妈?你怎么知道的?”
伊妹说:“‘大姨妈’,你不是女孩你不懂,是人家那个来了嘛。”
他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我刚接了电话,真真确确是芭比的大姨妈要来。”
伊妹羞红了脸,说:“根本不是一码事。她来就来吧,是她的自由。我说的是,我那个,那个,月经来了。”
他说:“哦,是这样。不是每个月都要来的吧。”
伊妹瞪着眼睛,眼睛水汪汪的,她说:“女孩子,只要不怀上,每月都要来,总有几天不舒服,爱发脾气,你们男人哪里懂得。”
他说:“是的,怪不得我老婆每月都有几天不正常呢,我苦思冥想都不得其解,原来答案在这里呢。”
伊妹听到姚德志提到他老婆,来了精神,说:“那你们做不做,在她的大姨妈来的时候?”
他说:“那怎么能行?很不卫生的。”
伊妹不相信,说:“真的吗?”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和老婆才结婚的时候,年轻,精力旺盛,天天都想做。甚至在她大姨妈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做是做了。不过,幸好没问题。可能年轻人抵抗力强吧。”
伊妹说:“这才像话。那么,你想看看我的吗?”
他说:“看看也可以。”伊妹就褪下了裤子和内裤,然后骑在他身上,慢慢地往上移,让他看她的底下。他揭开蓝白色的巾,看到好多血,犯晕。就说:“不看了,我晕血。”
她说:“我们来做一盘吧。”
他说:“那怎么行,万一出事怎么办?”
伊妹说:“你和你老婆就没出事,我比你老婆年轻,又比她健康,怎么会出事?”
他说:“好吧。”
然后,他就让“小弟弟”进到她身体里,慢动作,很紧,怕弄疼了她。她开始地呼唤我的名字,直到我们完全达到高峰。
完了之后,姚德志倍感轻松,她用纸巾擦拭他的“小弟弟”,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鲜血呢。然后他们相互抱在一起,躺着,说说话。
突然,姚德志老婆冲进来,对他大吼:“瞧,你们干的好事,我要告你。”
他万万没想到他老婆会来,马上翻身下床,顾不得穿衣服。伊妹也慌了神,不知所措,拿了毛巾被遮盖了身体。
正在这时候,“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一下子惊醒了,睁开眼睛,看看四周,他一个人在卧室里,天花板上的蜘蛛网还在那里,蜘蛛在忙着结网,准备网罗一些倒霉的昆虫、蚊子或飞蛾。外面的鸣蝉还在唱着单调的歌。
原来是一场春梦!
不得了,看来,他和伊妹不能在一起,一旦在一起,就要梦中做那事。他想起刚才的敲门声,立马问道:“是谁呀?”
“是我,饭做好了。怎么都没有动静。”是余哥的声音。
他说:“马上就来。”
他起了床,觉得底下凉凉的,黏黏的,一摸,不得了,是刚才在梦里射的精子。他到卫生间里,脱下内裤,用内裤把“小弟弟”擦干净了,然后又取下晾在卫生间的内裤,顺便把内裤洗了。看着伊妹的内裤也晾在那里,看着她的内裤,脑袋里又充满了刚才的梦里的情形,“小弟弟”又突突地翘了起来。
出来后,伊妹也在,开始吃面。他盛了一碗面,边吃边说:“刚才接到大姨妈的电话,她快到小城了,我们吃完饭就去接她吧。”
伊妹说:“知道了。”
余哥问:“我们到哪里去接?”
他说:“可能到车站吧。”
伊妹说:“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杨哥。”
他立马感到脸发烫。难道真有梦里相遇的事实?饭后,伊妹洗碗,等伊妹洗完碗,他们坐了一辆“麻木”到车站接大姨妈。
“麻木”到了车站,伊妹让师傅打收据,才给车费。师傅无奈,只好照做。余哥腿长,赶紧跑到大姨妈跟前,替她拿行李。这次大姨妈来,没有提前与县民委打招呼。当然也没让他们和谭主任说。大姨妈属于领导,她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总之她安排好了就行。
大姨妈说:“同志们辛苦了。”
现在我们去找宾馆吧。姚德志想了一想,离他们住处最近的只有一家小城宾馆,据说还比较安静。他建议去那里。大姨妈当然没有他们熟悉小城,也就默认了。将大姨妈安排好后,她要去看看他们住的地方。他们当然愿意她去了。好在他们的宿舍离小城宾馆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
大姨妈还没吃晚饭。余哥速度非常快,马上进入厨房,给大姨妈做饭吃。当然,只有面条。大姨妈独来独往,似乎在搞秘密活动,不惊动县民委,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呢?
吃完饭,大姨妈说:“有没有账目要报销的?”
姚德志说:“有。”
接着拿出了一大叠票据,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坐“麻木”时,师傅打的收据。大姨妈惊呆了,问道:“怎么这么多收据?坐车也要打收据吗?”
姚德志说:“您可能忘了吧?因为坐‘麻木’没有车票,我问你,怎么办,你说的要求师傅打收据的。”
大姨妈反问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呢?”姚德志无语。
大姨妈说:“以后就别打收据了,很麻烦的。干脆这样得了,用车票,据实填写,另一个同事签字就行。”
他们齐声说:“好的。”这个报销交通费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余哥问:“机构领导刘小姐怎么没来?”
大姨妈说:“她在香港,委托我来的。”
“哦,是这样。”余哥谄媚地说。
“明天我们去县民委,和贾局长谈一谈。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大姨妈要告辞。余哥要求送,他们也起身。
大姨妈说:“一个人去就行了。余哥送吧。”他们只得服从。
大姨妈和余哥走了。他和伊妹在房间里。伊妹色迷迷地看着他,他问她:“你想干什么?”
伊妹说:“刚才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在一起。”
他说:“我们天天在一起啊。”
伊妹说:“我们在一起,做那事。”
他故意问道:“是么,做什么事?”
伊妹说:“你懂的。”
他说:“我真的不懂。”
伊妹说:“你是猪脑袋啊,我们在一起做的是房事。”
他说:“太巧了,我也梦见了你,也在做。”
伊妹说:“都是你早晨引得我,摸你的‘小弟弟’,弄得人家心烦意乱的,加上爬山劳累,刚才就做了。”
他说:“那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伊妹说:“我想要你‘一点通’。”
他说:“那不好,我怕出事。”
伊妹说:“本姑娘都不怕,你一个爷们怕啥?”
他说:“我怕你怀孕。”
伊妹说:“快出来的时候拔出来,不弄里面不就行了,再说了,月经期间行房事根本不会怀孕,倒是月经干净后一星期做,才最容易怀上。”
他说:“不行。我累了,还没有恢复元气呢。以后再说吧。”实际上他真不想。他要对我的妻子忠实,要对婚姻尊重。
他的话音刚落,伊妹就不依不饶,上来就把他按倒在沙发上。
第039章 夜过三峡
伊妹扳倒姚德志在沙发上,正要咯吱他,他连忙求饶。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估计是余哥回来了。他起身去开门。伊妹端坐在沙发上,装作没事人一样。
他问余哥:“大姨妈安排好了吗?”
余哥说:“好了。就是说有夜蚊子,找服务员要了蚊香,环境还好,比较安静。”
他说:“这里的环境都差不多。不过,到过客船的时候,就热闹了。”然后,大家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子闲话,就各自洗洗,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一宿无话。
第二天,大姨妈一早就去了民委,打电话问我们走到哪里了,姚德志说:“还没动身呢。”
大姨妈发脾气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对工作怎么能这样子呢?”姚德志心想,她只知道发脾气,哪里知道他们昨天爬山有多累。也许,是她早晨没有人陪她过早的缘故,或者是吃不惯这里的早点吧,反正三个人都被她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通。
他们坐麻木赶到民委,她已经在和向局长说话了。看见他们来,谭主任连忙请他们到旁边的会议室里等。没过多久,向局长和大姨妈都到大会议室。开始谈论拨款的事。
大姨妈说:“这笔款子是专门用于水利项目,专款专用,不能巧立名目,拆东墙补西墙。打个比方,你申请买茶杯,就不能拿买茶杯的钱用来买茶叶。外国人的钱不好花。他们很是讲原则的。比如sc人说人呆板就说是‘方脑壳’,没错,老外他们是‘方脑壳’,机械得很,每一笔钱都要先要申请,然后用在所申请的项目上,在使用的过程中,要按时间或项目进度提供相应的财务报告,不能灵活处理。”可能刚才大姨妈和向局长在讨论这个问题,所以,意犹未尽,大姨妈当着工作人员的面说这些,真是想让他们知道。让他们对此有所准备。姚德志心想,其实,这个完全没用。钱不经过他们,他们只能看,究竟怎么操作,确实不容易监控。她说这些,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
向局长很沉稳,对大姨妈喋喋不休的演讲,一直保持着微笑。大姨妈说完了,最后加一句:“你们所说的项目款,我要看到进度,才能拨付。工作人员虽然已经报告说在动,但我没看到,还不算。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向局长说:“这个没问题,我来安排好了。”他对谭主任说:“老谭,辛苦你陪同去荷村看一下怎么样?”谭主任说:“没问题,马上就走吗?”向局长亲切地对大姨妈说:“您看是现在走还是?”大姨妈说:“现在走吧,我还要赶回江城市呢。最晚不能晚过明天晚上。”向局长说:“那没问题。”然后,他们一行就坐上向局长的车,往荷村开去。
向局长没来。大姨妈对他们说:“好大的官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谭主任嘴角撇了撇,可能听到了大姨妈的牢骚话,不过,没有理睬,而跟司机说着别的话。
司机在xz当过汽车兵,驾车技术还行,一直把他们送到荷村,虽说路很差,但他能把车弄上去,就是本事。谭支书陪同,他们去走访四组。大姨妈很好奇,四组不通公路,人们是怎么生活的。
谭支书说:“不通车,只能走人,有一条羊肠小路,可以走到四组的每一户人家。”
大姨妈问:“那他们靠什么生活?”
谭支书说:“种地。养猪,卖了买点生活用品。”大姨妈看到一户人家,是土墙垒成的房子,屋顶是青色的小瓦,厕所和猪圈上的瓦片不是土烧成的,而是石片,一片压着一片地,整齐地排列在上面。里面有一男一女,是母子俩,儿子看样子有四十多岁了,母亲头发已经花白。堂屋里的侧面墙上,牵着一条绳子,上面搭着破旧的衣服,可能是别人送的,看起来不适合他们穿,几双破了底子和帮子的解放鞋,挂在门后的墙上。
大姨妈问:“家里几口人?”
老人回答:“两口。大儿子结婚了,分家另过,我和小儿子住一起,小儿子没有堂客。”
大姨妈问谭主任:“什么是堂客?”
谭主任说:“就是妻子,屋里人,老婆的意思。”
大姨妈“哦”了一声,继续问:“那为什么没结婚?”
老人说:“穷,人家看不起。在外打工的,心花了,不愿回山沟。”
大姨妈说:“也是。那你小儿子为什么没出去打工?”
老人说:“去了的,没弄到钱,又回来了。听说政府要支持我们建水池,就回来帮忙了,单靠我一个老婆子做不了。”
大姨妈说:“那水池准备建在哪里?”
“诺,在屋后的山坡上。已经挖好了。我家要赶紧修好水池,小儿子还没结婚,没有水池不容易接到女人的。”老人很健谈,也不怕生人。说着,她就要带着他们去看看那水池。大姨妈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要看看水池的土方工程完成得怎样了,巴不得现在就去看。
沿着弯曲的小路,他们爬上了山坡,那里有新翻出的黄土,坑底有一块巨石,大姨妈问:“那块石头怎么办?”
谭支书说:“技术员来看了,说要炸掉,否则影响蓄水量。”
大姨妈问余哥:“可以吗?”
余哥马上说:“当然可以了。这里没有活水,就不会把水给震跑。”
大姨妈问:“什么水给震跑?”余哥很激动,见到大姨妈这么问,认为领导很信任自己,越发手舞足蹈起来:“是的,是的,活水有水路,水路可以出水,如果炸药使用不好,就会影响出水,水路一改,水就流到别处了,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大姨妈点了点头。
对谭主任说:“以后挖土方,一定要规规矩矩地挖,不要在石头缝儿里挖,不仅要装得住水,还要好看,以后老外来验收,也容易拍照片。”
谭主任说:“是的,按你说的办。”然后,他们告别那一户母子,又到四组五组看了看,情况大致一样,一组二组和三组是他们来的时候,下车的位置,也不用看了。大姨妈相信了他们所说的,即水池土方工程已经完成,就准备下山。
谭支书说:“别走,午饭吃了再走。”
谭主任说:“不用了,回县里吃,还有别的事。”大家告别。坐车回城。
在路上,他们都没什么话说,心里堵得慌。姚德志心想,为什么领导不相信他们说的呢?大姨妈找一些话题来聊,也是她一个人说,他们只有听的份儿了。根本没心思插嘴。她自言自语也没趣儿,就停了发言。沉默一会儿后,车到了县城。
向局长已经安排好了午饭,在民委附近的一家饭店用餐。大姨妈很来精神,劲头十足地问这问个那个,一会儿说归州的荷渣好吃,一会儿说这火锅的炉子好,什么时候带回去一个家里用,一会儿又说归州的腊肉香。总之,归州的东西在她看来,什么都好,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值得拿回家。她的口才好,善于沟通,向局长、谭主任、办公室主任和我们都听她一个人讲课。办公室主任总是带着笑意请大姨妈吃这吃那,想堵大姨妈的嘴,可是效果不明显,仍然话多,姚德志担心晚上做梦都要梦见她演讲。
下午从三点开始。饭后,大姨妈提出要到归州街上随便转一转,不需要民委的同志作陪了,他们几个工作人员陪她就行了。向局长他们客气一番后,也就不再陪她,说晚上还到这个饭店来吃饭,大姨妈假意说算了算了,马上又说这个饭店的菜做的不错,言下之意就同意了。向局长给谭主任交代,等弄好后给杨先生联系,谭主任领命去了。
他们几个在街上转悠。余哥鞍前马后地围着大姨妈,像是个“归州通”,什么都知道似的,给大姨妈介绍这个,说说那个,姚德志和伊妹面面相觑,原来余哥把他俩的话都给说了。大姨妈似乎看起来是个“归州迷”,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想知道一二三。好么,“归州通”遇到“归州迷”,真真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了。
晚饭很丰盛,向局长请来县长来陪,所以格外隆重些。县长很会说,把整个宴会搞得很热闹。大姨妈也能说,俩人一拍即合,这是官场套话,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们是外行,只有看戏的份,不是演戏的才。
晚宴后,向局长又到大姨妈跟前,重申了一定支持把整个项目实施好,让大姨妈放心。并对晚上不能送行致歉。大姨妈心血来潮,非要坐夜班船不可,大家只得尊重她的选择。
大姨妈说:“谢谢向局长的盛情款待,回去后和另一机构领导商量好后,向向局长回话。晚上就不劳驾向局长送行了,有工作人员陪着就行了。”于是,向局长安排司机开车送大姨妈到码头。司机奉命把他们送到码头,他就返回了。
他们在港口等船。大船一艘接着一艘,每过十五分钟,就有一班船过来,拢岸后,上客,然后再离岸,拉响汽笛,在峡谷里回响。大姨妈住在归州宾馆,晚上突然听到如此雄壮的汽笛声,想必也吃惊不小,毕竟久住大城市,没有住在三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客轮,怎么说都不会习惯的。
在码头,耐心地听大姨妈罗嗦,只盼望客轮快来。果不其然,船来了,她上船,挥挥手,走了。他们如释重负,赶紧喊了一辆晚上营运的“麻木”,回宿舍,眼皮在打架,早都支持不住。今天爬山太累,加上耳朵不清静,巴不得回去好好睡个觉。
姚德志刚刚睡着,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他从梦中惊醒。
第040章 妻子初到
大姨妈发来短信说:“买的是二等船票,坐的却是三等舱,倒霉透顶。只怪人太多,没了位置。休息不好。本来想看看三峡船闸和大坝的,结果到了那里,还是晚上,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清楚。”
姚德志回短信说:“辛苦了。这个忙我确实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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