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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口袋(天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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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能去买低档钻石首饰了!

    唐信打开休闲包数了三十张钞票递了过去,轻声道:“帮我包装一下,好吗?”

    “小莉,你还发什么呆啊?先生,您稍等,马上就好。”

    妇人收了钱,立刻笑容可掬,那女孩错愕之后也手忙脚乱地拿东西,唐信则盯着她,生怕被调包,这种勾当在商铺里屡见不鲜。

    势利眼,这毛病真不好。

    唐信把东西塞进休闲包里,在对方笑容相送中翩然离去。

    这二楼的店铺,唐信转的差不多,给他捡漏的空间微乎其微,的确真品不少,但都货真价实,他买不起,买来也不知猴年马月才升值。

    三楼四楼也不想浪费时间逛下去,唐信唉声叹气地下楼准备离开,包里还有五万多,怎么让这笔钱花得有价值,是个让他头疼的问题。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来逛古玩市场的人更多了,眼瞧正门都是进来的人,逆着人潮而去太拥挤,唐信转身从后门走出,刚走出后门,唐信停下脚步,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话。

    “我滴神!原来我走错地方了!”

    在古玩城背街的马路旁,全部是古玩地摊!

    卖货的人三教九流不等,有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有老实巴交的农民,甚至连带着孩子的村妇都能瞧见几个。

    地摊上的东西五花八门看得人眼花缭乱。

    唐信不觉轻笑,扭头看了看古玩城,只觉生活中的幽默总让人措手不及。

    这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里的地摊也许假货多,可这里的漏,要远比古玩城那些店铺里更多!

    笑逐颜开的唐信挨个走过地摊,蹲下观赏问价,一路而去,他满载而归!

    一千块钱买了一把乾隆通宝大祥,当然是从一堆垃圾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两千五从一堆瓶瓶罐罐中买走了一个凤首瓶。

    花四千把一个宋代定窑白釉印花凤纹沿盘收入囊中。

    七百块买来的战国玉剑首,唐信几乎想要自己留着抓手里玩儿了!

    即便是七千五买下的清代青铜礼器,唐信依然觉得物超所值!

    当休闲包已经塞不下时,唐信的八万块钱也花的只剩下一千多块钱,看看时间,已经快晚上六点,直起身子伸伸胳膊,唐信回首望去,突然有种横扫一条街的成就感。

    蓦然,唐信忽然发觉有人神色不轨地看着他。

    恍然无事地放下胳膊,唐信转过身朝另一条街走,把手机掏出来拿在手上,只是切换成了拍照模式,一边走,手机摄像头朝后不断拍照,大约拍了十几张照片后,唐信自然地拿起手机观看拍下的照片。

    果然有人跟踪他,照片里有人盯着他的背影,一张照片或许只是巧合,但十几张中都能发现则就毋庸置疑。

    不同方向的三个人,都是青年男子,看衣着,即便不是无业游民恐怕也是收入不高。

    这一路淘宝捡漏,唐信频频出手掏钱,想来财已露白,只是别人也不知道,唐信的包里现在没多少人民币了,值钱的东西都是古玩。

    明显可以感觉到身后跟踪他的人加快了脚步,因为只要转过前面的路口,唐信就能坐上公交车离开,而现在周边,人流渐少,是个下手的好地方。

    唐信突然蹲下系鞋带,顺便从地上捡了些指头大的小石头握在手里。

    在犯罪没发生之前,报警没用,这里附近也看不到巡逻的民警,唐信可不希望和人发生肢体冲突,万一弄坏了他包里的古董,心疼不及呀。

    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唐信另一只手伸入休闲包内掏出一件道具。

    早上出门放在包里的道具是用来防身的,本以为会是个风平浪静的一天,但还是低估了金钱诱使犯罪的魔力。

    后面三人已经开始小跑意欲抢劫唐信了,但是就在他们距离唐信还有五步时,唐信霍然转身,露出一个微笑,问:“你们知不知道,古时候人们拿什么来狩猎?”

    三个衣着打扮上不得台面的青年当场愣住。

    只见唐信左手拿起一个“丫”型工具,那玩意,谁都认得,但是,只有唐信知道它的功效!

    必中弹弓:百发百中。

    啪啪啪

    一秒一下,唐信就像是小孩子恶作剧般用弹弓打出三个小石头,然后挥挥手转身在路口右转。

    三个青年全部脑门正中被击中,挨个后仰坐倒在地上,动作一致地一摸脑门,剧痛惨叫之外,还有猩红的鲜血。

    转过路口就坐上的士离开的唐信很快回到了家,父母和小姑都在,唐信打个招呼就回房把休闲包塞进衣柜。

    待春节之后再找时间把这些东西卖出折现。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假戏真做

    年二十九,屋外小雪纷飞,唐信在房间内吹着暖风机,坐在电脑前仔细地查阅着近年古董拍卖价格。

    他去捡漏回来的一大袋古董,具体价值多少钱还有待评估,但他必须做好功课,有个大致的心理价位,免得出手时被人糊弄。

    宋代的凤首瓶,战国的玉剑首,清代的木雕,宋代定窑瓷器,乾隆通宝大祥,唐朝的鎏金簪子等等。

    还包括他刻意花了些小钱买来的一部分赝品则直接忽视掉,买赝品只是一种掩饰。

    程文越带着程慕回北方老家过年,叶秋一家去了爷爷奶奶居住的乡镇,孙道在小区内和是和爷爷奶奶住,他父母是住在部队家属区,过年自然是回部队家属区了。

    明明是假期,小区内鞭炮声此起彼伏,到处洋溢着过年的喜庆与喧闹,但唐信忽然觉得在此时有些孤单。

    今年的春节唐信过得一点儿也不愉快,因为唐颖的离开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唐信是否反对唐颖孤身去海外闯荡,无关痛痒,他无法替唐颖做决定,而他内心也对唐颖的计划深怀钦佩与向往。

    看春晚吃饺子,贴对联放鞭炮,给亲朋好友发发短信拜年问候,到了年初二,唐信一家回了石桥镇,这里是唐彬和谢婉玲确切的故土家乡。

    唐信的爷爷奶奶已经去世,姥姥姥爷都还健在,加上谢昆峰与谢青云两位表哥的家人,大家凑在一起总算让春节的气氛热闹几分。

    年初四回到市区自家后,谢婉玲和唐彬忙碌于串门拜年,唐信则不去凑热闹,用学习的借口留在家中。

    初六的清晨,父母早早出门,打算去给唐彬单位里的领导拜年,唐信待在自己房间里,没开电脑,没翻书本,更没有学习,独自一人坐在电脑椅上仰头闭目,死寂的房间内,他就如同被世界遗弃后呈现出了颓废的一面。

    实际上是空虚。

    没有动力学习,古董方面的功课也做的充足,整个人想停下来喘口气,却发现自己在经历一种煎熬。

    手机在桌上震动,他缓缓睁开双眼,伸手去拿手机,希望这不是一个来自同学无聊的电话问候。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唐信死气沉沉的眸子焕发光彩。

    “新年好。”

    唐信兴致不高地开场白让对方沉默一阵。

    “唐信,你现在有时间出来吗?帮我一个忙。”

    “你在省公安厅工作,你亲爹是市公安局局长,你需要帮忙?呵呵,让我想起一句话。人在绝境处求神,神在绝境处求谁?”

    “你到底帮不帮?”

    听出夏清盈话音中的急切,唐信打起精神答应了她,约好见面地点后挂了电话。

    穿上大衣走到门口换上鞋,唐信戴上围巾离开了家门。

    坐出租车来到东明花园外,唐信下了车来回张望,附近的店铺都未开张,夏清盈站在一间关着门的茶店前,一脸着急鬼鬼祟祟地朝唐信招手。

    见她今天的打扮,雪白扣式大衣,深蓝牛仔裤,仍旧扎着充满活力的马尾,称不上花枝招展,但女性魅力还是扑面而来。

    走到她面前,唐信淡笑着拱手道:“新年快乐!”

    夏清盈明显没心情和他玩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身后,而后目光警惕地盯着东明花园的出口。

    “你在玩什么?”

    唐信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知道她在监视。

    夏清盈回过头来,神色发苦,犹豫半晌后一脸黯然地说道:“我怀疑我爸有外遇。”

    唐信张口结舌,本能地想调侃她,幸好及时打住,什么时候玩笑,什么时候正经,唐信还分得清。

    “你有什么证据?”

    夏清盈眼帘微垂,表情挣扎,似乎压在心里的苦涩浓郁不开。

    “我年前回天海,发现我爸每天晚上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打电话,决不让我和我妈听到,有时出门也不打声招呼,总感觉他瞒着我和我妈在外面有事,昨晚我偷偷听到他打电话说今早要和谁见面,我想跟踪他求证。”

    她说完后,唐信忽然用一种非常无奈的神色望着她。

    “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的担忧很无聊?”

    夏清盈顿时不满,似乎埋怨唐信不仗义,不应该用这个无声的行为落井下石,理应挺力支持她才对。

    唐信伸手抚在她肩头,语重心长道:“你爸的职业决定了他肯定有秘密,你爸的能力也决定他如果有外遇,绝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你发现,把自己关房里打电话,一声不吭就出去办事,在我看来,这是告诉你和你妈:我在办公事,不能泄露消息的公事。况且,如果是有外遇,他的行为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夏清盈听唐信这么一分析,似乎有道理。

    但她这几天压在心底的疑惑和猜测,如果得不到证实就心里不踏实。

    “你虽然说得对,但我还是要亲自求证后才能放心。我们在这里等着,等我爸出门然后跟踪他。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夏清盈见唐信的目光从她脸上挪开,缓缓望向一旁,立刻神色不满。

    唐信伸手指了指他视线的方向,淡淡道:“你爸已经上出租车走了。”

    夏清盈豁然回头,当即色变,拉起唐信就跑向路旁,拦辆的士坐上去,紧随其后。

    坐在出租车后座上,夏清盈紧张地探起身子指挥司机跟踪前面的出租车,生怕跟丢了,司机怕惹麻烦,有点儿推辞的意思,但夏清盈说自己是公安后,司机便只能听从行事。

    唐信漫不经心地靠坐着,视线一斜,夏清盈的臀部微微翘起,牛仔裤紧绷出的线条浑圆翘挺。

    S型曲线通常是女人的侧面,前凸后翘便能呈现出这样的视觉感,但从正面一样有S型曲线则难能可贵,丰乳细腰肥臀勾勒出的体型无论正面侧面,都使人浮想联翩。

    夏清盈恰好是这样的体型,或许用丰乳肥臀过于夸张,毕竟不论她的胸部还是臀围,都还没到令人惊讶的地步,正如男人的肌肉一般,肌肉如山丘则太过,恰到好处才有健美的视觉感。

    唐信这个年纪,如若说面对美女能淡定若水,那他就是圣人,一直以来,他过的生活也不是清心寡欲,而像叶秋程慕这种女孩,实则还非常青涩,与夏清盈这种发育成熟的人体魅力无法比拟。

    尽管扭过头望去窗外,唐信还是会时不时偷窥一眼夏清盈丰腴的娇躯。

    照唐信想来,夏卫国肯定是去办公事,出租车只要停在政府机构的门口,那今天的跟踪也就到此结束。

    无聊啊。

    可唐信猜错了。

    夏卫国在一条稍显冷清的商业街下了车,下车后徒步前行。

    逛街?

    不太可能。

    大多商铺新年停业还没开张,有什么好逛的?也没必要瞒着家人。

    唐信和夏清盈相距十五米左右悄悄跟踪,夏卫国一直走了两条街才转入在两栋大楼间隔的小道。

    夏清盈在拐角处朝那边探头一望,狭窄的小道大约五十多米,只有夏卫国一人在行走,她刚要跟上,唐信拽住了她。

    “你现在出去,你爸一回头,你就露馅了。”

    夏清盈只好听从唐信的建议,在拐角处盯着夏卫国的背影,可她心急如焚,眼看夏卫国还有十米就走出过道,她再也忍不住,生怕跟丢,于是迈步走进了小道。

    无可奈何的唐信只好跟着她贴墙加快脚步朝前走,刚走了几米,夏清盈神色发慌。

    因为前面夏卫国在走出过道前,停下了脚步,而且好似要回头张望。

    唐信翻个白眼,已经做好了曝露的准备。

    毕竟夏卫国一转身的时间里,唐信和夏清盈回头也跑不出去,她爸还能认不出女儿的背影?

    夏清盈急中生智,自己贴墙一靠,左手拽住唐信的衣服朝自己一拉,右手勾住唐信的脖子。

    或许她本来是想做一个年轻情侣亲热的伪装。

    结果,唐信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被她这暧昧的动作半搂住,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了一起,瞪大的四只眼睛对望,皆一副震惊之色。

    夏清盈脑海空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是本能吗?还是意外?

    干燥的嘴唇贴在一起,触感并不美好,也不知是谁的嘴唇先动了动,而后四瓣唇相互摩擦,湿润之后从生涩到熟练只在一瞬之间。

    夏清盈的目光忽而迷离,心跳的感觉几乎令她窒息,左手死死攥着唐信的衣服,勾着他脖子的右手来回抚摸他脖间的肌肤,似乎早已期盼沉醉在这幅情景中。

    只是初吻,但唐信却如花丛老手一般花样百出,用舌尖撩拨她的唇瓣贝齿,还有追逐她暗吐幽香的小丁香。

    理论知识,他从不欠缺,给他机会实战,则绝不会怯场!

    心跳如雷,头脑发热,唐信感觉自己体内仿佛有一股火焰越燃越烈,当夏清盈已经闭上双眼不断主动迎合着与他激吻,那一脸绯红的娇羞更在不断摧毁着他的理智,柔和的眸子蓦然绽光,唐信原本只是被动扶住夏清盈腰部的双手开始活动。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心中的野兽

    夏清盈意乱情迷,她脑海中的思维如同畅游天地,人体的奇妙之处在于变化,荷尔蒙的激增,接吻时会分泌出三种神奇的物质

    当唐信冰凉的右手抚摸在她平滑娇嫩的肚皮上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被这措手不及的冷意惊醒过来,猛然睁大双眼,夏清盈的左手按住了他伸入衣内的手臂,勾着他脖子的右手也收了回来,似乎在做一个推开的动作放在他的胸膛上,二人唇分,她主动撤离,结束了或许大众在初吻时本该生涩的激吻,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挂着一丝唾液长线,在二人嘴间被风一吹断开。

    两人一同散发着急促温暖的鼻息,夏清盈缓缓偏头,本来整齐的额前刘海有些凌乱,遮住了她微微垂下的眼帘,只有脸颊上还未消去的红潮妩媚动人。

    唐信也在瞬间惊醒过来!

    稍稍退后一小步,唐信与她拉开了些距离,似乎在无声地表示自己不会再与她进行肢体接触。

    夏清盈平静地整理好衣服,伸手抚过额前的发丝,而后深呼吸一口气让怦跳的心平复下来,眼神不敢去看唐信,微垂着头打算朝夏卫国离去的方向走去。

    但是唐信的一只胳膊挡在了她的面前,目光低垂,夏清盈不知所措地站着,唐信神色平静地问道:“刚才那算什么?”

    有些事情,不能视而不见,发生便是发生了,如果不闹明白,说不定日后更加纠缠不清,唐信不喜欢那样的情况出现。

    夏清盈偏着头尽量让自己的话音平稳。

    “我是公安警员,为了执行任务,什么都可以牺牲,伪装,逢场作戏,迷惑目标”

    唐信无声自嘲一笑,胳膊落下,夏清盈迈步朝前走去。

    站在原地的唐信把落在雪地上的围巾捡了起来,拍拍上面的雪花后重新挂在脖子上,昂头闭目陷入思考。

    他想回家。

    走了五步的夏清盈突然站在原地,背朝唐信的她也纹丝不动,片刻之后,她转身走了回来,来到唐信面前,仰起脸直视唐信沉静的面庞。

    “唐信,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公安警员!可我自私,我从来没有为了国家牺牲一切的觉悟!如果有一天我要与男人拥抱,接吻,发生性关系,哪怕只是假装情侣手牵手,我会选择辞职!我还没有高尚得能够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就算国家危在旦夕,世界将要毁灭,我也绝不!”

    唐信睁开眼淡淡地看着她,夏清盈眼含泪花,似蕴含着小女孩的倔强与任性。

    她刚才只问了自己一个简单的问题。

    如果,对方不是唐信,她能够允许对方肆无忌惮地爱抚自己的身体吗?还能主动回应那种令人沉醉的吻吗?

    答案只有两个字:不能。

    唐信不理解她现在的表情,很复杂。

    是一种极力否认先前发生事情的逃避和又隐讳在表白。

    “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觉得委屈?”

    唐信漠然问道。

    夏清盈心慌意乱,唐信这冷漠的表情让她更加委屈,潸然泪下。

    刚才,她说了谎,可,不应该换来唐信这样的态度。

    唐信难以理解她现在的表现。

    他又不像是学校里早恋的男生一样,对女生百般讨好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就为了占对方便宜,甚至哄对方上床。

    唐信可以问心无愧,即便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两厢情愿,至少也是她挑起来的。

    “你是成年人,我还未成年,刚才是你勾住我的脖子,夏清盈,你不要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没有对不起你!你的眼泪是想指责我吗?是在说我强迫非礼你吗?”

    唐信反感女人没道理的泪水!

    叶秋在他面前哭过,但那是为了家事而伤心,在情在理。

    可夏清盈这一哭,仿佛在控诉唐信犯下了滔天罪孽。

    唐信不喜欢!

    也不会容忍!

    更不会愧疚!

    有人常说生活犹如一团乱麻,实则庸人自扰!

    有问题就解决,含含糊糊妥协拖延,当一连串未解的问题堆积如山时,生活怎能不乱?

    夏清盈震惊地看着一脸冷酷的唐信,抽泣中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下贱吗?几分钟前,你的手在做什么?又是谁的舌头在我的口中?”

    唐信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朝墙上一压,脸庞凑在她面前,她目光躲闪想要扭头,但唐信朝她低声吼道:“看着我的眼睛!不准移开!”

    夏清盈娇躯微微颤抖,泪眼朦胧的双眸盯着唐信黑白深邃的双眼,其中蕴含着郑重与压迫力。

    唐信逼视着她一字一字道:“夏清盈,你听清楚,男人不是狗,给块骨头舔你一口!男人比狼更具有侵略性!刚才,是你释放了我心中的野兽!”

    她是一个成年人,而且是公安警员!

    她应该知道做怎样的事情会有怎样的后果!

    唐信虽然承认刚才他也被初体验情欲的热火冲昏了头脑,有那么一瞬间是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但这难道不正常吗?

    他对异性好奇,对性体验向往,这难道不是每个血气方刚十八岁少年都会产生的冲动吗?

    可他从不主动做不计后果的事情。

    只有无知之人才会游离在危险的边缘仍旧浑然不觉。

    多少花季少女自我感觉良好撩拨异性引以为傲,结果发生悲剧后摆出弱者的姿态寻求同情和援助!

    唐信从不同情这类人!

    自己玩火烧了身才悔恨莫及,简直咎由自取!

    有一句话,唐信没有说出口。

    他心中的野兽被夏清盈释放,就如五年多以前彼此人生初见那一刻。

    在遇到夏清盈之前,唐信和孙道一样,就是个拳头为王做事不经大脑的孩子。

    可夏清盈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在校园内“惩强除恶”,给了唐信一个舞台,一个土壤。

    让唐信从那时开始就意识到,他不用拳头,也可以让别人痛苦。

    夏清盈从未对唐信言传身教过什么,她也不可能有这个能力。

    但没有她,也许就没有今天泯然众人却总有惊人之举的唐信,更有可能,在四次元口袋出现在唐信身上后短短时间里,唐信就会沦落为国家工具,成为试验小白鼠永远失去自由!因为就如孙道所说,忍受不住炫耀道具和高调带来的光环,永远不会意识到那是一条万劫不复自取灭亡的道路。

    夏清盈无力地抓住唐信的胳膊,垂下脑袋泪珠落地,哽咽道:“唐信,不要这样对我!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我脑子很乱,我不知道那究竟是我刻意去做还是无意,我真的不知道,我不委屈,也不是指责你,我只是觉得无助,真的很无助,高中毕业后我就试着忘掉你,可我做不到,尤其回到天海后再次见到你,我晚上睡觉时脑海里全是你,你让我怎么做?”

    双手温柔地抚在她脸上,拭去她的泪珠,唐信抵住她的额头闭上眼睛,他既没有穿着卫道士的外衣,也没有一颗柳下惠的心。

    夏清盈也闭上眼睛感受唐信的鼻息,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让唐信闯入了心扉,也许是这个“狗头军师”每次奸计得逞后的诡笑,或许是唐信总在所有人束手无策时还胸有成竹,相信他,依靠他,支持他,即便很多年过去了,依然会在心底油然而生这样的感觉。

    “夏清盈,我可以试着爱你。”

    唐信心里很感动,有人青睐他,他不会清高地认为理应如此,要获得一份真挚的感情也从来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他没有玉树临风的相貌,没有挥霍不尽的财富,更有没有可以睨视天下的权势。

    在他身上无利可图。

    便因如此,感情弥足珍贵。

    可他还是理智的,他下个月才十八岁,谈情说爱?

    所以,他只能说试着去爱,绝不给承诺,因为他给不起。

    夏清盈伸手捂住嘴巴,摇摇头推开了唐信,擦干泪水红着眼睛长出口气,再望向唐信时,神情柔和道:“唐信,忘了刚才的事吧。如果你现在大学毕业,或是比我还大,我会很高兴,可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当真,你甚至没有走进象牙塔,更别说社会这个大染缸,我不想让你烦恼,还是忘了吧。”

    夏清盈是情窦初开的姑娘,却不无知与天真,见识过太多把廉价的“我爱你”挂在嘴边的爱情最终惨淡收场。

    唐信会去上大学,会碰到形形色色的同龄人,这里面自然有许许多多优秀的女孩,而大学毕业后,唐信又会在什么地方闯荡?

    即便心仪唐信,可夏清盈根本不想在他这个年纪尝试,也不希望唐信去试。

    现实是她每年能待在天海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与唐信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这样的现实,还谈什么爱?

    唐信后撤一步,用几秒时间整理好情绪,扬起个微笑说:“好。”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他很危险

    人生百年,十八岁的时候,谁也不会知道最终陪着自己见证沧海桑田的人是谁。

    虽然先前与夏清盈的缠绵有些失控,但唐信终究是一个理性的人。

    换个旁人,如果是美女,如果有那诱人的身体,如果也搂住了唐信,也许唐信会在犹豫之后做出同样的反应,这是男人本能,或许有了这一次经验,唐信的控制力会提高很多。

    但在事后,唐信恐怕会对陌生美女没有半分留恋,而换了夏清盈,则必须把事情摊开说清楚。

    接吻,拥抱,爱抚等事情会被他搁置一旁,思维不会被影响,他对夏清盈的感情,至多算是比朋友更亲密,怀着对女性的欣赏和偶尔调侃的乐趣所在,绝不会到了两情相悦生死相依的地步。

    她需要帮助,唐信义不容辞绝无二话。

    她如果强迫唐信喜欢她,两人谈恋爱,唐信会跟她说“再也别见比较好”。

    唐信不需要别人安排,更不会容忍别人插手他的生活,现在,将来,都一样,即便他说“试着爱”,也不是肯定答复。

    尝试,自然有分成功或失败。

    这个时代,谁也别勉强谁,谁也没权力要求别人。

    所以夏清盈不愿唐信尝试,唐信自己其实也不愿意。

    他现在的生活中,夏清盈可有可无,没有她,唐信按部就班节奏如常,多了她,也不会多姿多彩人生灿烂。

    嘴上说遗忘,但二人都有着心照不宣的尴尬,如果不是还有别的事在日程上,恐怕都会情不自禁静下心来回味刚才发生的事情。

    站在小道的出口,夏清盈面露沮丧,左右的马路上没有行人,夏卫国早已不见踪影。

    “走吧,跟丢了。”

    夏清盈转身欲走,唐信却站在原地,淡淡道:“跟我来。”

    唐信在路口左转,夏清盈眼神疑惑地跟了上去,与他并肩而行后问道:“去哪里?”

    “找你爸。”

    “你”

    夏清盈打算问他怎么知道夏卫国去向时,顺着唐信的目光看到了雪地上的脚印。

    小雪昨晚才停,环卫还没来及扫这里,而附近又行人罕见,夏卫国踩在不厚的雪地上留下了显而易见的脚印。

    顺着脚印,唐信和夏清盈来到了一间宾馆门前。

    怡华宾馆。

    夏清盈满目惊愕,表情呆滞一秒后转而复杂黯然。

    父亲避人耳目来到一间宾馆?

    本来听唐信先前的分析已经打消的疑云再次升起,反而更加笃定。

    “他有什么公事需要来宾馆?这难道还不是幽会情人吗?”

    夏清盈略显疯狂地抓住唐信的衣裳,看她神情隐有崩溃之势,唐信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开导说:“这也不一定,你要往好处想,而且,你已经长大了,父母的事情,我们做孩子的,真的管不了。”

    夏清盈埋首在唐信胸前,泪水又情不自禁涌了出来。

    如果夏卫国是真的和情人在宾馆幽会,这代表什么?

    即便不是夏清盈家庭的分崩离析,起码也会让家庭里的成员貌合神离。

    “清盈,唐信?”

    正当唐信嗓音柔和地劝慰夏清盈时,二人侧面,宾馆停车场走出一人,一脸严酷地盯着二人。

    “爸?”

    夏清盈抹掉眼中的泪水,看清说话之人,正是她的父亲夏卫国。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跟踪我的就是你们?唐信,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你难道还想插手司法机关的事情吗?还有,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欺骗我的女儿?她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出现在这里?”

    夏卫国声色俱厉地质问起了唐信。

    看他眼中威严与愤怒,唐信一头雾水,夏清盈也当场愣住。

    骗?

    插手司法机关事务?

    唐信只觉莫名其妙,而已然露出怒色的夏卫国矛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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