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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口袋(天天)-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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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信哼哼直笑。
“唉,夏清盈同志,你是留了一手防着我吧?是不是害怕我生气,然后逼你去堕胎,于是特意选在这个时候告诉我?我要是敢说个不字,你也能直接去博宁然后躲起来,反正你工作保密,对吧?”
电话另一头半天没声,半晌后夏清盈才软语道出心中的忧虑。
“我的确,的确害怕你不同意我生孩子,你之前说过的,唐信,我想要这个孩子,只要一想到是和你的生命结晶,我,我就像个傻子一样没事就乐。”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过年前有点儿征兆,十几天前才确定的。”
“那你还怎么工作?”
唐信越想越觉得别扭,负责国家安全的人,是个大肚婆?
他从不怀疑夏清盈对工作的决心与责任感,可实际情况是,孕妇上不了战场!
“工作调令下来的时候,我和上级沟通过这个问题,怀孕不要紧,之后休几个月假生孩子加上坐月子,只要工作上没有突发情况,我的职位就一直在,产后回来就行。”
唐信张大嘴巴不可思议道:“疯了吧?那你一个未婚女人肚子大起来,你怎么跟同事解释?组织上允许吗?这可是不良生活作风的铁证啊!”
“领导需要解释什么?上级同意了,有人去举报,随便,加上我这个部门什么都对外保密,没那些勾心斗角的烦人事。”
“好吧,看来你心意已决,要带着未来的孩子上战场,那我就和你约法三章,坐办公室当安胎,如果要外出任务。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变成怂包,让别人去流血,去冒险,去为国家牺牲,你敢出点儿差池。等我见到你时。你就完蛋了,我会用尽手段折磨你,你哭也没用!”
“哼,知道啦。坏蛋。”
唐信挂了电话之后满面微笑,突然扭头看了眼自家窗户,心中在犹豫是不是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
家门添丁,这是一桩喜事。
尤其唐信在年前就准备好了毕业论文,天海大学也不敢在他进监狱后就开除他。因此只要过几个月,唐信就大学毕业,他现在已经做好了告别校园生涯的准备,算算日子,等孩子出世时,他的身份恰好转变。
左思右想之后,唐信还是决定先不告诉父母,如果长辈们知道,定然会把夏清盈从博宁绑回来。唐信一向尊重别人的决定,夏清盈想去工作,他不会从中阻挠,反正只要等她显怀之后,肯定会回天海来养身安胎。
上车坐在后座上。唐信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的微笑就没有消失。
贺敏发动轿车,看了眼后视镜,轻声说道:“夏清盈怀孕了?”
她听了只言片语。也能猜到他俩通话的大致内容。
唐信脑袋前探,大概是开心的缘故。突如其来亲了一口贺敏的脖子,笑道:“是啊,你呢?有没有想法?”
贺敏不习惯平常时候突然的亲密行为,她只有在完全释放那一刻才纵情回应。
她表情恍惚,有没有想法?
当然有!
给这个男人生个孩子共享天伦,幻想一下也觉得美妙。
不过她摇了摇头,淡淡道:“工作放不下。”
唐信明白她话中暗指。
她是负责安保工作的,唐信还有一个敌人在暗处伺机而动,她一刻也不能松懈,定期查探欧洲那边的动向都成了习惯。
那位德国经济的无冕之皇就像是悬在唐信头顶的一把剑。
唐信一直记在心里,表面上从不提起。
他和拉尔夫的恩怨到了拉锯阶段,双方都是有耐心的人,在互相观望,他甚至可以想象,拉尔夫在等唐信出错,然后落井下石给予致命一击。
“德国那位最近在做什么?”
贺敏面色顷刻之间变得十分严肃,沉声道:“开会,无休止的会议。”
唐信开怀大笑。
“英国加入欧元区令欧洲经济格局发生巨变,英国人是妥协,但没有投降,欧盟与曾经的世界霸主的博弈会是旷日持久的,德法领衔对抗英国,拉尔夫根本无暇分心。”
“你查那边的底细,进展怎么样了?”
唐信闭目微笑,说:“要摸清一个庞大势力的全部人际网络,并且分辨出其中的真真假假,需要不短的时间,耐心点,拉尔夫谋划对我的刺杀,第一次就长达半年之久,并且我可以肯定,是事前预想过无数种方式,最终捕捉到了我孤身在欧洲的机会。我和他现在都明白一个现实,当我和他其中一人决定动手时,另一方的结局注定是毁灭。”
贺敏心下了然,遂不再问。
当轿车开到天海监狱后,唐信挥别贺敏,轻车熟路地回去自己的牢房。
牢房一切如旧,但在门外,唐信惊讶地看着一个穿着犯人服的青年。
“不会吧?嫖娼要坐牢?敢这么判你的审判长是主动申请下岗吗?”
唐信望着在牢房门前靠墙抽闷烟的董天华。
他硬着头皮挤出个勉强的笑容说道:“呵呵,我爸把我送进来了。”
董世佑?
唐信纳闷,说:“罪名呢?反正不可能是嫖娼那件事,起诉你都不可能。”
董天华更加无地自容,垂首狠狠抽口烟,闷声道:“我爸给我下了个套,大过年的给了我几万现金让我去花,我以为就是红包,结果晚上出去喝酒花光了,第二天醒来就被警察叔叔拷上,诬陷我偷家里钱,协调不了,警察说送我去劳改教育,我爸不同意,硬是把我送进这里了,他刚走,说让我跟着小唐哥好好学习。”
唐信哭笑不得,董家人这一出真有意思。
“跟我学什么?我在这里也是犯人,不是教官。”
唐信走回自己的牢房里面,开始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收拾收拾。
董天华后脚就跟进去,叼着烟说:“小唐哥,很奇怪,我爸以前在家里骂你,那大概是四年多以前,后来我爸对你赞不绝口,你给我爸灌了什么汤?”
“我对你爸就像是普通朋友的家长一样,见了面问声好,在他那儿吃饭多寒暄两句,都是正常的社交,没别的了。”
唐信实话实说,尽管四年多以前董世佑差点儿把他的道具据为己有,但那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唐信早就不放心上,何况那时也算是他坑了董老板。
“哦,那不管了,反正我爸的意思,我在这里跟着你,他放心,不怕我闯祸。”
唐信笑得牙疼。
估计这交际圈里的人,没人比他闯的祸更大了。
♂♂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黯然,高傲,跪地求
阳春三月,华夏春回大地,但在另一个国度中,北海道的积雪还未消融,东京仍旧冷风呼啸。
世界各地的富人区都有着属于地域民族性的不同色彩,东瀛的富人区入目便是一片精致小巧的豪宅,像是一件件高档的首饰盒。
一辆本田豪车停在了一栋房屋面前,优雅靓丽的酒井雅子推门下车,提着手袋走进了宅邸中。
客厅内一片黑暗,她循着楼梯来到二楼,卧室门是敞开的,她站在门边,望着卧室内一片狼藉的景象。
舒适大床上一位美妇人正在酣睡,窗边枯坐一人,正是渡边弘次。
室内摆设显得怪异,墙边摆放了三个大冰箱,在不大的空间内还放着一张桌子,地上乱七八糟不堪入目,仔细瞧去,全部是快餐食物的包装袋。
空气中透着一股难闻的腐味。
“夫人又睡了?”
酒井雅子站在门外轻声问道。
渡边弘次身心俱疲,面露哀伤缓缓点头。
如今的他已经是东瀛商界备受瞩目的人物,在港城,在欧洲,他赢得人生资本,现如今执掌大局,可谓志得意满。
对外,他是高调耀眼的商业天骄,回到家中,他却体会着普通人都鲜有的痛苦与煎熬。
“米国人没有食言,我们在老窝的投资已经全部到位,接下来是造势,我觉得有必要向你汇报事情进展。”
酒井雅子走到渡边弘次身边,不经意地扫了眼他面前小桌上的东西,一杯水和一份隐秘新闻。
她拿起新闻看了看,目光担忧地望向渡边弘次,问:“你在犹豫是否去联系宏信集团吗?”
这份新闻渠道来源特殊,公众并不知道,即便知道,多半也没人在意,但渡边弘次不得不重视。
宏信集团的医疗团队在老窝,成功治愈了一位患有瑞特综合症的小女孩!
这种影响神经系统的疾病。宏信集团能够克服,足以震惊医学界,但不知为何,宏信集团还未对外宣布这项医学成果。
渡边弘次并不知道宏信集团在华夏,这项医疗技术仍在人体试验阶段。一切没有尘埃落定时。他们是不会对外宣扬的。
长叹一声,渡边弘次闭着眼睛说道:“先说公事,宏信集团在老窝和高官搭上关系,我猜他们也是想洗劫老窝。他们在老窝的投资情况,查清了吗?”
自从半年前在欧洲,从特瑞莎口中得知了那个消息后,酒井雅子就刻意转移着渡边弘次的注意力,她不希望面前这个注定要改写东瀛历史的男人每天紧盯着宏信集团。那个被他视为杀父仇人的庞然大物。
仇恨会改变一个人,会影响一个人的理智,酒井雅子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渡边弘次沉浸在复仇的怒火中,那样,会影响他判断以及行为。
“宏信集团在老窝只投资了五亿美金,看上去只是一次正常的海外投资。”
渡边弘次陷入沉思之中,五亿美金听起来多,可对于要预谋洗劫一个国家的计划来说。这微不足道。
老窝突然就成了全球投资者的焦点,渡边弘次也百思不解,他只以为是米国人在幕后起了作用。
“嗯,其他财团有没有退缩的?”
“没有,另外五家财团首脑非常期待这一次由您发起的投资计划。”
渡边弘次睁开眼睛绽出一抹深沉而冷酷的色彩。
在港城。他是证明给自家财团的人看。
在欧洲,他是证明给全东瀛商界看的。
而这一次,只要他能够再次成功,他就能统领东瀛商业群雄。
“盯紧宏信集团。他们讨好老窝政要,肯定另有目的。说不定就是为了后续更大的投资来铺垫。”
“嗯,我记下了。”
渡边弘次把公事交代完毕,又拿起了桌上那份新闻看了看。
酒井雅子望了眼躺在床上沉睡的美妇人,然后试探性地说道:“可以安排一个中间人去联系宏信集团,来给夫人治病。”
渡边弘次自嘲笑道:“如果被发现,这真是丢人现眼。”
躺在床上的是他的母亲,一个在十年前就被他崇敬的父亲抛弃的女人。
站在中立角度,渡边弘次理解父亲的决定。
他的母亲患上了一种罕见病,俗称“睡美人症”。
病发时特别贪睡,除了睡觉就是暴饮暴食,一开始是睡一天,两天,三天,现在随着病情严重,他母亲一觉能睡超过一个月!
当然,不是光睡觉,她每次醒来时,就会像一头野兽般打开冰箱找东西吃,吃完之后继续睡,在这段时间内,她神智恍惚,旁人如果来打扰她,她就展现出攻击性!
而当她清醒时,对她睡了多久,吃过什么,又对谁展露出恶意,她完全记不得。
“睡美人症”虽然罕见,但在医疗发达的西方,伦敦就统计过,仅在伦敦当地,就有近百个患者。
渡边弘次能够陪伴一个清醒母亲,正常说说话聊聊天的机会越来越少,对这位妇人而言,生命是在被缩短,而她的儿子却在饱受煎熬。
这些年的私生活完全是耗费在了为母亲求医问药的事情上,渡边弘次心力交瘁,结果却差强人意,医疗手段延缓了母亲病情加重的趋势,但积重难返,还是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宏信集团已经成为了全球医学领域的顶尖企业,能够治愈瑞特综合症,足以展示他们在基因以及神经学方面的研究实力。
或许,他们同样有办法治愈“睡美人症”。
可渡边弘次不愿低下高傲的头颅去求宏信集团,这并不是东瀛与华夏历史恩怨的因素导致,仅仅是因为渡边弘次将宏信集团视为仇敌。
去求敌人?
这会是奇耻大辱!
渡边弘次面露挣扎,算资本,东瀛任何一个财团都不逊色于宏信集团,毕竟宏信集团是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里,他们不可能染指国内最大的银行企业,诸多金融机构也对他们永久地关闭着大门,而东瀛这样的资本主义国家,大财阀以金融机构为跳板。势力延伸影响着各行各业,这样的垄断力与影响力,都不是宏信集团能够比拟的。
可现在问题根源不是钱,在医疗技术上,渡边弘次完全是弱势。他有求于人。不想求怎么办?!
抢!
“雅子,安排一批人,我们去华夏。”
渡边弘次沉声下达了命令。
酒井雅子惶恐道:“千万不能冲动啊,上一次情报本部出动一队人马去天海。全军覆没!”
聪颖如她自然想到了渡边弘次的打算,可这一条路凶险万分,去人家的地盘找人家麻烦,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渡边弘次冷笑道:“情报本部只会用暴力,失败是注定的。”
半个月后。
天海白和医院。
下班时间到了。谢昆峰开车去接儿子放学,他名义管理着全国的白和医院,但他的工作地点还是在天海这一间医院。
这间白和医院是起源。
现在是荣誉无数,等级上无论从功能还是规模或职责,都已经列为全国一级医院或甲级医院。
因为这里是宏信医药研究基地临床试验的试点,所以谢昆峰才一直待在这里,可谓肩负重任。
已经小学五年级的儿子被养得白白胖胖,谢昆峰的车停在小学外的路口处,看着儿子和同学们从校园里走出来。一路有说有笑还依依不舍多聊几句,他无奈一叹,料想肯定是儿子和同学们在商量着去哪里玩耍。
这几年一心扑在工作上,谢昆峰突然有了念头把重心转移到家庭,尤其是在教育孩子方面。
家里有钱了。千万别造就一个二世祖。
“爸,给我五千块钱,我周末和同学去看演唱会。”
才十岁出头的儿子一上车用理所当然的口气笑道。
谢昆峰没着急开车,扭过头来绷着脸呵斥道:“小学生你也追星?张口就要五千。你这个败家子,学习成绩怎么样?”
胖小孩有点儿懵。反正问妈妈要钱,只要说清楚是去干嘛,花在什么地方,妈妈都会大方地给他。
他扭头望向窗外,嘀咕道:“小气鬼,表叔是世界首富,五千算什么。”
新一期福布斯排行榜已经公布了,唐信不出意料地登上世界首富宝座。
这对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但他的生活圈里的影响,就不一定了。
小孩子崇拜这样年轻而传奇的亲戚,却未必能够用正确的价值观来看待。
谢昆峰勃然大怒,一巴掌抽在了儿子脸上。
小孩子顿时放声大哭,之后又噤若寒蝉。
谢昆峰再把他的书包抢在手里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后座上,发现里面还真是什么都有,游戏机,手机,平板电脑,杂志
“从今天起,你的书包里只能装跟学习有关的东西,手机换成老爷机,你敢再问爸妈要一分钱,我打断你的腿,不信你就试试!”
小孩子吓得只能点头,或许他该庆幸,谢昆峰没有打开平板电脑看一看,里面可是有不少限制级影片
开车回家的路上,父子俩在车中没有任何对话,等到家后,小孩子推开车门拔腿跑进家中别墅,估计是去找母亲哭诉去了。
谢昆峰已经打定主意晚上和老婆进行一次长谈,为了儿子的未来,父母该狠心的时候就不能心软!
可当他刚下了车,一对中年夫妇冲到了他面前,竟然直接给他跪下了!
“谢院长!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吧!”
谢昆峰如遭晴天霹雳,向后退了一步,仔细一瞧,发现面前跪着的夫妇衣着简朴,恐怕生活条件十分艰苦,连低层阶级都算不上。
男的头发白了一半,女人泪流满面软语哀求。
这毕竟是在外面,谢昆峰赶紧去搀扶两人,说道:“两位先起来,请起来,有什么事儿你们说,不要这样,我受不起呀,你们快先起来。”
把这两人搀扶起来后,谢昆峰稍稍松口气,一年到头上门求他办事的人不在少数,很多是困难家庭支付不起医疗费用,也有的是医院同行来走后门想找点儿工作便利。
有人跪下来求他,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谢昆峰看了眼自家别墅,又望了眼远处警惕地朝这边张望的小区保安,他思来想去,这对陌生夫妇自然不能领进家中,于是带着他们来到小区休息的长椅上,让两人坐下,他就站着开始询问他们的来意。
♂♂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人性,幸运,风波起
花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时间,谢昆峰明白了这对夫妇的困境。
他们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女儿,从小品学兼优,奖状贴满了卧室的墙壁。
可是自从她上初中后,作息时间就展露出怪异的苗头。
她时常早上起床晚,上学迟到,家长一开始只认为是孩子晚上学习时间太长,太累,导致睡眠不足早上赖床。
可是之后情况变得更加严重,父母开始暗中观察,惊讶地发现女儿哪怕晚上九点睡觉,有时十二个小时后还不醒来!
于是带着女儿去就医,普通治疗检查,治疗,都没有任何结果。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年,现在女儿住院观察,经常一睡就是超过十五个小时,期间如果醒来,除了本能排泄外就是进食,而且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情绪异常暴躁,还出现过打伤母亲的举动,但事后女儿却表示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
常年在医疗这行工作,谢昆峰心中有个猜测,这是一种罕见病,听起来像是“睡美人症”。
如果情况是真的,那么一喜一忧。
喜的是罕见病超过六成都是遗传性与基因突变疾病,这种需要耗费庞大人力物力资源与技术去攻克的特例疾病,绝不是普通家庭能够负担起来的,好在“睡美人症”并不在此范畴,算是罕见病中占据着一定比例的群体疾病。
忧的是白和医院的治疗项目中,无论是已经上市还是仍旧在临床试验阶段的,并没有治疗“睡美人症”的办法。
“既然青昭市的医院无法治愈你们的女儿,为什么这一年多来,你们会让女儿住在医院里?耗光了积蓄。”
谢昆峰从对方口中得知,他们来自青昭,距离天海也就几个小时车程。
只是他疑惑的是,既然医院治不好这个病,这对夫妇却还让女儿在医院里接受不痛不痒的治疗与护理,进而让他们原本工薪阶层的家庭雪上加霜。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对夫妇显然是老实巴交的人,他俩对视一眼后,丈夫开口涩声道:“主治医生说留在医院内会有助我女儿的病情好转,他还说就算去别的医院救治,结果是一样的。”
谢昆峰长长一叹。显然。这对夫妇上当了。
医院这行,谢昆峰自然了解。
不是每个人都是白衣天使。
这有时炎凉冷酷的世道,就是专门坑善良老实人。
治病救人某种意义上是主宰着生杀大权。
医院“绑架”了这对夫妇,捏住他们的命脉。长达一年的住院费用,再加上医疗护理与用药支出,这对普通家庭而言,怎么负担得起?
刚才这位丈夫已经说了,他除了朝九晚五的工作外。下班时间晚上还要打两份兼职工作,每天睡觉休息加上吃饭,总共才只有不超过五个小时。
难怪,他年纪和谢昆峰相仿,头发都白了一半,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苍老痕迹。
而妻子又要照顾女儿,害怕她在医院里出问题,只能每天守护在病床前,严重影响了他们的日常生活。
“那你们怎么想到从青昭跑来我这里呢?”
“主治医生昨天告诉我们。也许白和医院有方法治愈我女儿,我们特意赶来,谢院长,我们真的没钱了,能借的亲戚都借过了。请您发发慈悲先救我女儿,我后半辈子给您当牛做马来报答您!”
丈夫一脸哀求之色,说完就又要下跪。
谢昆峰急忙按住对方的肩膀,这样的事情。他见多了,可心永远不会麻木。
为了亲人而牺牲。这是人性的伟大,而不是一种卑微与耻辱。
他非常同情这对夫妇的遭遇,猜测青昭医院那边是看出这对夫妇难以为继的财力,于是想甩掉包袱,反正已经榨干了他们。
谢昆峰想了想后说道:“两位,我实说实说,我们医院现在并没有治疗你们女儿疾病的技术,你们先别急,听我说完,不过我们的医疗科研基地也许会有办法,你们看这样行吗?你们先在天海住上一晚,我去咨询一下,不管怎样,明早会给你们一个答复,到时候,我们再根据实际情况来探讨解决问题的方法,怎么样?”
夫妇俩一听,面露黯然,但还是对谢昆峰千恩万谢一番。
他俩经济拮据,谢昆峰便让他们去白和医院在空病房里先凑合一晚,这样也可以免去一笔开销。
目送这对境遇坎坷的夫妇携手离去后,谢昆峰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们瘦弱的背影。
摇摇头一叹,摒弃杂念,他先回家交代一声,然后他要去找童峥嵘面谈。
医药研究基地与白和医院的业务关系是单方面的,科研有成果,然后应用在医院,而不是医院有难题,找研究基地去解决,这是因为研究基地本身在工作计划上就堆得满满的,超过两万研究员该做什么井井有条,即便一项研究有了成果,下一项研究也会立刻会展开。
正因如此,谢昆峰心中也没有底,碰碰运气吧。
他打开门走进别墅中,饭厅里母子俩正在吃饭。
胖儿子眼角带泪一脸委屈,妻子心疼地不断用手抚摸他脸上的红手印。
“你干嘛打孩子?”
谢昆峰看到妻子袒护儿子,转而对自己一副冰冷的表情,他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上刚刚听一对苦命人讲述了那样悲惨的经历,他怒极反笑。
“这么好的生活条件,这个孩子居然不珍惜,你要护着他是吧?那就滚!要钱去看演唱会?张口就要五千?嘴上还说他的叔是世界首富?小孩子不懂事要教育,你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都活狗身上了吗?你睁眼去瞧瞧,唐信这位世界首富一天的开销有没有五千块!你要宠着他,纵容他,随你的便,与其将来我被这个二世祖气死,倒不如现在你们就给我滚蛋!看看还会不会轻松地张嘴就是要钱,要钱,要钱!哼。慈母多败儿!”
谢昆峰雷霆震怒发了火之后拂袖离去,老婆和孩子全吓哭了。
走出别墅的谢昆峰望了眼皎洁的月色,他苦涩一笑,忽然又想到了唐信。
不知道唐信的下一代,会不会成为一个败家子。
常说创业难守业更难。尤其是事业传承给下一代。继往开来的新生代,往往体会不到创业者那份艰辛,更不曾尝过生活无奈的酸甜苦辣。
唐家这份辉煌事业,能延续多久呢?
听到身后有匆忙的脚步声。谢昆峰头也不回上车驶离小区。
半个小时后,他把车开到了童峥嵘居住的小区内。
集团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
但凡当年是唐信一手提拔的人,送给这些人的东西,这些人全都视若珍宝。
拿房子来说,萧卓珊。何嫣,庞不为,童峥嵘,以及集团里元老级的高管,他们今时今日的财力,住豪宅是绰绰有余,可他们仍旧住在唐信赠送给他们的房子里,送过车的也不曾换更高档次的轿车。
童峥嵘就独居在这里,也或许出身平凡。百平米的商品房,足以令生活舒适。
当谢昆峰敲开童峥嵘的家门时,童峥嵘只是没穿平时的上衣西装,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手里拿着本小说。房间里传来古典柔和的音乐。
“谢院长?快请进。”
谢昆峰走入客厅中,随口说道:“我刚才听到音乐声,还以为你在家里和人约会呢。”
童峥嵘拿起遥控把音乐关掉,摘掉眼镜扬了扬手里的小说。微笑道:“没有,我只是在看书。放点儿音乐配合一下意境,呵呵,别笑话我,喝水还是茶?咖啡的话要等一等,我都是自己煮的。”
谢昆峰摆摆手说:“不麻烦了,我是有公事来找你的。”
童峥嵘倒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茶几上,坐下来收起笑容,郑重地说道:“好,您讲,我洗耳恭听。”
谢昆峰接下来把那对夫妇的困境告诉了童峥嵘,主要还是他们女儿的疾病问题。
童峥嵘是管行政的,具体医疗技术他不懂,他认真地问道:“谢院长,您首先要确定这位女孩的病是否真的是睡美人症,这一点您可以保证吗?”
谢昆峰摇了摇头,却说道:“我觉得应该先看一看我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治疗能力,如果有的话,再把这位病人接来天海进行治疗,而且,我料想青昭那边是无法应对这样的罕见病,一年时间不见好转反而病情加重,恐怕对待这个病人,那边运作的是一塌糊涂,我去问,估计他们反而真的不敢下定论了。”
“嗯,有道理,那这样吧,既然您这么着急,那咱们现在就回医药研究基地,我要在系统里找一找,询问一番,才能知道我们的研究项目里有没有研究睡美人症的计划。”
“童总,打扰你的生活,真抱歉。”
“嗨,这么说就见外了。”
童峥嵘起身穿上西装换了鞋,然后与谢昆峰一道开车回了宏信医药研究基地。
晚上十点,童峥嵘在内部系统里找到了一个项目计划,他欣慰一笑,说:“谢院长,真幸运!罕见病超过六千种,偏偏我们还真研究了睡美人症。”
谢昆峰脸上浮现笑容,急切问道:“那具体成果呢?”
“您稍等,我仔细看看项目进度。”
童峥嵘又盯着电脑看了十几分钟,抬起头对谢昆峰说道:“这个项目实验室阶段已经结束了,正在筹划人体试验阶段,预计是在三个月内拿到所有试验批文,如果您没特意上门,那么应该最晚是在七月就投入白和医院进行临床试验。”
谢昆峰心里有了底,追问道:“那我们可不可以加速这个过程?尽快为这位病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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