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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天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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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彪笑着回答:“要不是前几天文哥给了两万块钱用来修整,恐怕现在还是老样子,弟兄们都说现在舒服多了。”

黄文志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做得好,我打算从现在起给弟兄们长点工资,具体的标准回头你们问小宁吧。那家伙做事,我放心,哈哈!”

“谢文哥!”

黄文志在络绎响起的感谢声中,心满意足地走回小楼。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康宁和阿刚驾驶着一辆半新旧的宝马车开了过来。

黄文志见状,连忙向车里的康宁招手,康宁见了急忙停下车,吩咐阿刚开回去,自己则钻出车门,快步走向黄文志。

“文哥几时到的?”

黄文志哈哈一笑:“刚到,走,上楼说去。刚才小李到处找不到你,他还有家乡土特产要送给你呢。”

康宁对小李亲热地一笑,两人肩并肩地跟在黄文志身后,一边笑谈一边上楼。

上到二楼,小李便自觉地站在楼梯口等着,黄文志则拉着康宁的手走进办公室,坐下后拿过手袋,掏出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递给康宁:“给,这张临时身份证对你应该有些用,还是用你那聂宁的名字。这张卡是我给你办的,密码是你的手机号码后面六位数字,里面存入了五万两千块钱,是这次交易你应得的提成。”

康宁对这么多钱感到很意外,他连忙指着卡争辩道:“文哥,卡里不该这么多钱的,是你算错了吧?”

“哈哈,我还没见过嫌钱多的人呢,你这家伙也太没志气了吧?”

黄文志对康宁的反应越发地满意,笑完后耐心地解释道:

“可能我当时没和你说清楚,每辆车五百元的提成指的是二手车和价值三十万以下的低端车辆,三十万以上的每辆车公司将给你提成一千元的奖励,对此阿鹏也非常赞成,他还跟我说这次你的表现非常好,不但会安装调试无线电,还和边防的阿勇等人相处得很好。至于临场指挥你就更棒了,表现得完全就是个老手。我和阿鹏很看好你啊!对了,你怎么把我给你的两万块零用钱全都拿去铺水泥板了?如果我不去修理厂看看,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康宁微微一笑:“文哥,你都给我买上万元的东西了。现在我漂泊在外,拿着钱也没什么大用,看到修理厂那地方干活不方便,所以干脆就拿来修整一下,让弟兄们干活也舒心一点儿。”

黄文志拍了康宁肩膀一掌,佯装生气地责怪道:“以后不许你再这样了。这种事情和阿鹏说一声,让公司处理不就行了?何必花自己的钱?你这家伙也不开窍,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公司的钱也是你的钱啊!”康宁“哈哈”一笑,眼睛一转,道:“对了,文哥,如果有空的话一起去阿英家看看她父亲吧,今天正好到治疗时间。”

黄文志听了康宁的话,笑着站了起来,指了指他的鼻子笑斥道:“你这家伙可真不地道,居然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哈哈!等会儿我就通知财务再给你转五万进账……别插嘴,听我说完,这五万其中的两万是公司给你报销的装修的钱,你顾惜我的名声,这很好,以后这些事情你拿主意,只要找公司报销就行了,可不能再自行掏腰包了;至于其他三万,是阿英委托我交给你的,说是她父亲的药费和治疗费,你就别推辞了,再顶嘴我就揍你!哈哈,走吧,我也十来天没去了,还怪想她的。”

眼见推脱不得,无奈之下康宁也就不再推辞了,顺手将银行卡揣进上衣口袋里,回房间拿出小皮箱,和黄文志一起,坐着路虎车来到海边阿英的家里。

早已接到黄文志电话通知的阿英,笑容可掬地等候在门外,和黄文志聊了两句,便转向康宁,与平时一样礼貌周详、客客气气地和康宁打了声招呼,随即热情地领着两人走进她父亲的房间。

心里十分别扭的康宁松了口气之余,不由暗自感慨:这女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深不可测啊!

黄文志热情地和阿英的父母问寒问暖,两个老人也对慷慨重情的黄文志十分感激。

康宁在一旁含笑倾听,等待大家聊完之后,打开小皮箱放在一旁的矮几上,随后蹲下身来,仔细检查老人腿部的几个部位,一番按摩完毕后拿出了银针。

黄文志晓有兴趣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观察,看到康宁按摩的手法非常独特,忍不住与康宁交流起来。

康宁一面下针,一面回答黄文志的提问。十几句话下来,老人双脚和膝盖部位密密麻麻的一片银针让黄文志吓了一跳。

“小……小宁,你这针下得牛逼啊!说说看,这一手你学了多少年了?”

康宁头也不抬,平静地回答:“我从五六岁开始,就被我父亲逼着背穴位图,七岁开始学着用针,八岁那年第一次扎针是扎自己的手臂,直到十四岁才算初步入门。”

黄文志听完这才知道康宁的真本事,立刻兴奋地将康宁的话用越南语告诉两个老人。两个老人震惊之余相互看了一眼,接下来就是一番感叹。

阿英的父亲感激之余,不由对黄文志说道:“阿宁太年轻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怎么相信他,但是第一次治疗之后我就彻底信服了。说实话,咱们越南三军总医院的阮英杰教授是当年在北京学习了六年的老专家,他的针灸技术在我们国内首屈一指,我曾经荣幸地得到他为期一周的治疗,服用过他开给我的半年中药,当时主要的治疗手段就是中药和针灸。我个人认为,阿宁的针灸技术较之他还要略胜一筹。至于开药方我就不好说了,我听说在中医方面,每个医师都有自己的绝招,以我自身的感受来讲,阿宁的药也许正好对了我的病,服用了九天的中药,外加四次针灸治疗,我病得最重的左腿现在已经开始有了知觉,胃口也比原来好一倍。因此,我认为阿宁的技术完全可以和我们国内最好的专家比上一比,甚至还有过之。”

黄文志不可致信地看着阿英的父亲,又回头看了看康宁,脑子在激烈地思考着。

他清楚地知道,越南的很多老革命都患有这样那样的慢性病,风湿关节炎在整个越南更是随处可见。如果这次康宁能把阿英父亲的病治好,自己就能说服康宁到河内去一展身手,别说能治好那些掌握实权的老革命的病,就算是能够缓解一下病情,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利益将无法估计。

主意已定,黄文志连连点头,随即向康宁问道:“小宁,除了风湿病和胃炎,你最擅长治疗的病症是什么?”

康宁隐隐了解黄文志的意思,但在弄清楚之前,他还是非常慎重不敢轻易下结论,因此他沉思了一下,对黄文志笑着道:“文哥,其实要说擅长——我还真的没什么擅长的,只是我读大学的时候所学的专业是外科,结合家传的中医技术,再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来看,骨科还算是稍微熟悉一些,像你的胃病我用的是我父亲的方子,老伯的风湿病的治疗药方也基本上是从我父亲那儿学来的,我自己还远没这个本事。”

黄文志知道康宁一直以来都较为谦逊低调,所以,尽管康宁这么说,他还是觉得康宁的本事远远不止这些。

就像郭鹏的父亲的鼻咽癌康济民教授都能治好,到如今十年都没有再出状况;而自己的胃病也跑过广州、深圳、香港等大医院,都没医断根,如今只服用了康宁开出的十几天中药就大有好转,由此可见康宁的本事远远不止这些。

俗语道:虎父无犬子!康宁哪怕只学到他父亲医术的一半,其医术也是相当惊人的了。

想到这里,黄文志向康宁提出自己的建议:“小宁啊,咱们公司本来就有开辟越南药品市场的打算,去年下半年钦州的两个中药厂也曾经委托我到河内咨询有关在越南办药厂的事,但是由于医药管理制度的不同,这件事显得比较麻烦。不过换个思路,如果咱们先在越南境内开个高级一点儿的诊所,将高超的中医药技术向越南人民展示,我估计对合资办药厂的促进将会非常大。我很看好越南庞大的药品市场,这个能给越南人民和我们自己都带来益处的项目很有前途,你的意见如何?”

“这……文哥,我水平有限,这事我还真的没底。再一个刚刚接手车场,我分身乏术,实在忙不过来啊!”康宁诚恳地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黄文志哈哈一笑,挥挥手站了起来:“就这么定了!小宁,机械进出口公司那一块你继续管着,我再到国内请几个退休的老中医过来。商品批发市场对面有个现成的诊所,原来是银海公司一直亏损的药品零售药铺,我打算把它接手过来,再投个五十万装修一下。你不用去那里上班,万一有重要的病人才让你出手,就算我个人投资吧。我把四成的股份送给你,怎么样?”

康宁一听急忙说道:“文哥,这不行!只要是你的吩咐我就干,这股份我一分也不要。”

黄文志非常满意康宁的态度,笑斥起来:“废话!就这么定了!再顶嘴小心我揍你!”

第236章 兔死狐悲

完成治疗,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钟。

细心的康宁收拾好一切,便走到洋楼后边的小花园里。正在煎药的阿英母亲站了起来,对康宁笑了笑,指指炭炉向康宁示意,意思是问火候是否恰当?

康宁看到碳炉里火焰溢出,药罐里的液体发出“咕咕”的声音,不由摇了摇头,蹲了下去,拿起放在一边的火钳,提起发烫的紫砂药罐,钳出两颗正熊熊燃烧的木炭,看到阿英母亲颇为着急与内疚的神色,康宁安慰地冲着她笑了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才用手势配合解释道:“阿姨,这个火……炭火知道吗?对,不能这么旺……没错,煎药不能用这么大的火……用中医术语来说,是说要文火,把炉塞封紧点……对对,慢慢煎熬两个小时以上……对!就是这样。”

搞定一切,康宁转到里屋卫生间洗手,看着哗啦啦的流水突然想起,刚才阿英的母亲好像能听懂自己的话,刚说封紧炉塞她毫不迟疑立刻就干了,是不是阿英的母亲能听懂普通话?

听说越南四十岁以上的人中间,有许多都有曾经在中国学习的经历,是不是她接触这些人多了,听得懂一些?或者是她曾经自学过?

走进大厅,阿英迎上来请康宁到一旁的餐厅用午餐,康宁点点头走进餐厅,发现黄文志和小李已经坐在餐桌旁低声聊天,边上那个第一次服侍自己的身材魔鬼、皮肤白皙、容颜绝美的导游小姐也坐在一旁。

看到康宁时她眼睛一亮,随即低下了头。

细心观察的黄文志哈哈一笑,让阿英也坐下,便举起酒杯邀请大家一起碰一下。

康宁礼貌地致意完毕,刚刚拿起筷子,就被黄文志的话给吓了一跳:“小宁,这个阿玉是我好不容易才向阿英借到的,她将在未来三个月里担任你的越语老师。记住,只有三个月时间,一般人三个月之内都能进行一般的沟通了,你这么聪明,要是到时再说不成越南话,可别怪我不管你了。”

康宁向黄文志无奈地一笑:“文哥,三个月的时间估计差不多了,不过我担心耽误阿玉工作,帮我问问阿玉一个月多少薪水吧,不加倍给她补偿我心里过意不去。”

“哈哈!你这家伙果然是个多情的种子,别再提钱了,俗气!你帮助她那么多,阿英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借个人给你一段时间算什么?”

黄文志说完,用越南话将意思向阿英重复,阿英大方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向康宁用英语说道:“宁,希望你和阿玉小姐合作愉快!”

康宁看到阿英眼里的复杂情愫,也体会到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摇摇头向阿英说出句感谢之语:“非常感谢你的慷慨,你的深情厚谊我会记在心里的!”

阿英哈哈一笑,和黄文志说了句什么,也让黄文志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他用筷子点点康宁,开起了玩笑:“悠着点儿,你看人家阿玉娇艳欲滴、文静柔弱的,你可不能用踢断横木的力气对付人家,哈哈……哈哈哈哈……”

这句话让一旁稳重的小李也忍不住笑出声了。阿英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打了黄文志一拳,便捂着小嘴笑得花枝乱颤,阿玉则是满脸通红地深深低下头,略呈栗色的长发全都遮盖俏脸。

窘迫的康宁清咳一声,拿起人头马酒瓶就给黄文志倒上满满一杯,嘴里斗气般的说道:“文哥,你再说一句我就灌到你胃出血!”

黄文志笑得更开心了,把自己面前的满满一杯酒递给小李之后,还笑个不停,康宁则郁闷不已,一口喝掉差不多四两的人头马,这才放下酒杯,拿起筷子招呼也不打就拼命吃起菜来,一副无比委屈的样子,让阿英、黄文志几人再次大笑起来。

吃完饭,黄文志和康宁向阿英告辞,阿玉拿着一个淡蓝色的小号旅行箱默默跟在康宁身后,康宁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看样子,一天二十四小时自己都可以随时向阿玉老师请教了!

回到车场,康宁提议请黄文志和自己巡视一圈。

黄文志知道康宁可能有些想法和自己说,于是便欣然答应与康宁并肩而行,阿玉则在小李的引领下,拿着康宁的房门钥匙上楼了。

康宁和黄文志一面走一面交谈。做过汽车修理的康宁对修理厂无疑非常熟悉,许多提议都获得黄文志的高度赞扬和认可。

走到角落长满杂草的场地边,康宁停下脚步,指着七辆外表满是尘土、轮胎干瘪的日本二手车问道:“文哥,这几辆车是怎么回事?我在账面上竟然查不到。”

黄文志想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给郭鹏打了个电话,这才恍然大悟地向康宁解释道:“这是去年上半年留下的车子,三辆日产风度和四辆丰田珂罗娜,这几辆车当时没有找到零配件就搁置到一边,我和郭鹏事情太多一时也忘了。如果觉得碍眼的话,明天干脆当垃圾送给越南海关算了,反正也不值几个钱,这样也好在账面上核销掉。”

“文哥,我有个建议你听听如何?”康宁慎重地说道。

黄文志瞪了他一眼:“你这家伙……有屁快放,还跟大哥来这套?”

康宁尴尬地笑了一下,随即低声解释:“文哥,我记得这两种车子是在九五、九六年进入中国大陆市场的。广西和广东路面较之其他地方又要多一些,配件如今应该不难找。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全都安排人手进行修复。两天前我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七万元左右的配件投入,如果顺利,我估计一个月内能修好。这样既能挽回损失,又能给厂子里的弟兄们练练手,可谓一举多得!”

“好!我做主了,只要能修好,卖出去的钱一半由你支配。实际上,这几辆车子外表还是非常周正的,驾驶座又是左方向,洗洗能显得出七八成新来,估计至少能卖个四万五一辆,就算三十万吧,减去七万的配件钱,剩下二十三万给你十三万。不过,这一切都只能由你自己来安排,你不是和你东兴那几个手下小六、兔子他们见面了吗?让他们给你把配件送过来,快得很!”

黄文志大方地接着说道:“我今天再给你个权力。国内不少散客都是自己来车场挑车,他们中的有些人是二手贩子,手里一般都握有自己的出货门路,虽说这些人都是小打小闹的,不过积少成多,累积起来销售出去的数量也很可观。以后出货,你可以按公司的批发价稍微上浮一点儿卖给他们,多出的部分全归你支配,你觉得如何?”

康宁听了大喜:“谢谢文哥!这样一来手下的弟兄们动力就足了。虽然大家看得起我,愿意在我手下做事,但是如果不能给弟兄们带来点实惠,可维持不了多久。我还打算好好整顿一下,以后出货尽量不用越南人,一来是更隐蔽、更保险,二来弟兄们也能增加点收入,对公司更有向心力。文哥,你觉得小弟这个想法能不能行得通?”

黄文志看着康宁,鼓励地点了点头:“怪不得阿鹏说只要挖掘你的潜力,绝对是咱们最好的助力。今天我相信了,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小宁,大哥更看好你了,放心大胆地去做,大哥支持你!”

康宁感激地点点头,随后和黄文志相视一笑。

从这一天起,康宁管理的车场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员工的收入也是成倍增加。但是,即将发生的一件事情,让康宁难过之余,不由得对金钱和权力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当天晚上,康宁走到阿刚他们的宿舍,想要把白天的好消息告诉大家,但是当他到达宿舍时,眼前的一幕让他颇为惊讶。

“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刚抬头看着康宁,张了张嘴却又摇头停了下来,随后一把抓起边上的一个清秀机灵的小伙子,沉声说道:“包皮,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宁哥!”

包皮低着头好久,才说道:“宁哥,咱们回去过年的十二个弟兄全都栽了……我当时听湛江的弟兄打电话来说,野猪两兄弟回到家里,年三十晚饭都没吃上就栽了。我想想情况不对,又立刻联系柳州的黄鼠狼和百色的剃刀他们,结果他们的家人告诉我,他们被蹲守的条子逮住了。我预感情况不妙,立刻离开家门,刚出巷口就看到警车停在一旁,我拐进小卖部才逃过一劫……贵港的三个弟兄也是毫无音信,只有我一个人逃回来了。”

康宁阴沉着脸坐在阿彪端来的椅子上,对包皮低声问道:“你是哪个地方的人?犯了什么事?”

“我是宾阳的,我姐被街上的一个烂仔长期欺负,我父亲气不过砍断了那个烂仔的脚,当时我在旁边也想拿刀上去,可我父亲让我快跑,于是我就跑了,这一跑就是一年多……”

康宁点了点头:“阿刚、阿彪,其他弟兄的案子你们清楚,看看谁的案子有通融的余地?”

阿刚想了想叹道:“这些兄弟都是很重义气的,唉!湛江的野猪兄弟没救了,杀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条子,肯定被拿来打靶了!百色的剃刀也是命案在身,这回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其他的弟兄事情倒不大,花些钱也许能摆平,可是要是有钱,谁还会逃到这里来?难啊!”

康宁沉默了好久,抬起头环视一眼,坚定地说道:“既然跟了我一天,他们就是我兄弟!再难我也要试试。包皮,你的事情不需要一分钱我都能给你摆平,其他人的事情就不好说了,我问你,如果你的事情摆平了,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包皮激动地站了起来:“宁哥,如果我的事情摆平了,我首先想回去看我老爸一眼,然后我马上回来,我要跟宁哥一辈子!”

康宁摆摆手:“如果觉得为难,你就不用回来了,家里还有谁?”

“没了,我姐嫁到南宁去了,现在开了一家卖精品和工艺品的小店,春节前还来东兴进越南货,我和她见了一面。我姐和姐夫说等攒够钱找人通融一下,把事情摆平之后让我到她店里帮他们,可我不想回去,我想跟着宁哥。”包皮说完,低下头不说话了。

康宁转向阿刚和阿彪,沉声问道:“咱们弟兄之中还有谁案子最轻,也最够义气的?”

“杜丘!”

阿刚和阿彪异口同声地回答。

清瘦的杜丘站起来,目光灼热地看着康宁:“宁哥,有事你尽管吩咐,要我剁下一只手小弟也绝不皱眉!”

“你是哪里人?”康宁问道。

“兰宁。”

康宁笑了笑,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小六……对,是我,有件事我请你帮个忙……明天你早点儿过来,我把银行卡给你……不用你的钱,帮我把两张卡里的十八万全都取出来,包皮和杜丘跟你一起回去,把钱交给他们之后,你送他们两个出防城……嗯,不用现在过来……好吧,听你的,谢谢你,小六……稍后见!”

康宁放下电话,对惊愕的众人说道:“兄弟们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其实我也没有太多的钱,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了。杜丘,等会儿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回到兰宁后立刻找他,就说是他弟弟拜托的,他会帮助你和包皮的。记住,事情办好了别再回来了,要是敢回来我扔你们到北仑河里面去,好好过日子吧。其他弟兄,从明天起咱们好好干,争取尽快弄些钱回去,唉,我这个大哥不争气,目前也只能做到这步了。”

“大哥——”

杜丘“咚”的一声跪下了,紧接着跪倒了一片。

康宁在一片呜咽声中,忍不住再次掉下眼泪来。

第237章 哼哈二将

夜里十点多钟,小六和兔子赶到车场,康宁对这两个手下的快速反应十分惊讶,甚至是心存感激。

小六叫陈涛,是六十多人船队的头目,家住北部湾北岸的江山岛,祖祖辈辈都是以打鱼为生的渔民。

小六的父亲原是村长,一辈子育有九个儿女,小六自然就是排行第六的儿子。江山岛上居住的几乎全都是京族人,九一年边境走私开始出现,江山岛的渔民就以其团结齐心、信守承诺、技术高超、任劳任怨而深受不法商人们倚重,渔民们也在数年来的走私活动中受益非浅,几乎所有的渔民家里都建起了漂亮的小别墅。

如今,许多渔民都换了排水量更大、速度更快的新渔船,完善的设施和先进的渔具更让江山人在海洋捕捞中如虎添翼。

越南渔民看到牛逼哄哄的江山渔船每每满载而归,就嫉妒不已,但也毫无办法,因为江山人还有个很大的名声,就是团结彪悍、恩怨分明,几乎每一艘渔船上都会藏着一两枝产自东北的“松鼠牌五连发猎枪”。

身高臂长、宽鼻深目的小六今年二十五岁,是年轻一辈渔民中的佼佼者,心思稠密智勇双全,因此他深受黄文志的器重,在两年前就将他招入麾下。

一段时间之后,黄文志深知自己的生意很难满足小六日渐增大的胃口,因此也大方地允许小六的船队承接其他人的走私生意,前提是绝不能耽误公司的业务。

这样一来,就形成一个较为怪异的关系,小六名为黄文志的手下却不领一分钱工资,而是以每一次出货的时间、工作强度等情况来计算报酬,这种较为灵活的工作关系同时也存在很大隐患——那就是这种从属关系并不牢固,很容易被有心人轻易击破。但在这个环境复杂、瞬息万变的中越边境特殊的条件下,黄文志也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处置办法了。

小六继承了父亲坚忍不拔、重情重义的基因,只要他认可了的人就会以诚相待、有始有终,所以他一接到康宁的电话,便放下酒杯,带着找他一起喝酒聊天的兔子,连夜坐上小木船越境赶往芒街车场。

与小六亲如兄弟的兔子是位极其有趣的关键人物,他之所以被叫做兔子,并非是他那两颗和兔子极为酷似的门牙,而是他狡猾多智的行事风格,因此一般人都会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表所迷惑。

要是说整个东兴从事走私运输的狠人之中,谁能一次又一次将十几二十名缉私警察玩得东奔西跑一个晚上、累得精疲力竭最后一无所获的话,只有这个年仅二十六岁的兔子了。

这个看牛娃出身的年轻人只有初中学历,从小到大从未得过老师和家长的一次表扬和奖励,甚至连几乎人人都有的红领巾也没有福气戴过,务农养鱼的父亲和卖菜的母亲也从未对这个三儿子有过任何奢望,只求他安安生生地不惹事帮着家里干点活,等到二十岁从越南那边买来个女人来传宗接代就行。

让亲朋好友以及他父母大跌眼镜的是,平时脸上的表情就是痛苦时也好像是在笑的兔子,五年过后竟然会成为白沙滩最富有的人,不仅有了自己的海鲜冷藏车队,还出资十万元修起村里的小学和篮球场,边贸海鲜生意几乎有三分之一的进口量被他占据。

这话要从三年前说起,兔子和小六认识后竟然一见如故,亲得不得了,在小六父亲的关照下,从小到大只翻看一本《三国演义》的兔子和小六一起合作,从乡政府手上买下江山半岛的一个废弃小码头。两人东拼西凑拿出几年来辛辛苦苦帮人拉货赚来的一百万,孤注一掷建起了一个中型渔港码头,经过两年的经营,竟然成为东兴第二大边贸渔港,不但政府乐呵呵地看着税收逐年增加,兔子和小六自身的财产也急剧膨胀。

两人一个在水上,一个在陆地上优势互补,一条龙的走私运输线就这样形成了。

但不知为什么,人们都把这一切看成是著名的东港集团董事长的手笔,而兔子和小六两个从不否认,甚至更乐于接受这样的传闻,整天还是穿着普通的衣服,坐在街头巷尾的小吃店里,品尝廉价的海鲜,喝着一块钱一斤的烧酒。

今天兔子正和小六一起喝酒闲聊,见小六接到康宁电话就要动身,连忙询问原因,听说是康宁有事相求,兔子眼珠一转,就要求一同前往。

虽然兔子只跟康宁见过两次面,但他尊重的不仅仅是如今康宁在江湖上的名声。两次见面,康宁彬彬有礼坦诚平实的态度,让他心里觉得十分舒服,隐隐感觉到康宁身上散发着异于任何人的一种独特魅力,但他一时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因此他心里总有一种与康宁亲近的愿望。

两人轻车熟路登上北岸船工的小木船渡到南岸,走上越南边民的小码头,和懒洋洋坐在石头上的越南公安打了个招呼就过了。

两人穿过街道,三拐两拐进入车场。

见到康宁,小六开口就问:“宁哥,出了什么事?”

康宁将事情简要地叙述了一遍,小六和兔子听完十分感动,也很意外,感动的是自己这位新大哥的人品,意外的是自己新大哥的身家竟然没有自己的一个零头多。

小六看了一眼长着两颗可爱而滑稽门牙的兔子,见他点点头,便转向康宁说道:“宁哥,我们这就回去,先让两位弟兄住我家里。你放心吧,兔子会叫他二哥明天开车将两位弟兄安全送到兰宁的。”

“谢谢你了小六,还有兔子,弟兄们不会忘记这份情义的。”康宁颇为感激地看着两人。

兔子哈哈一笑,挥了挥手道:“小事一桩罢了,宁哥别说这话,咱们弟兄们都想能为你做点什么呢。昨天大家还说找个时间在东兴北部湾酒店摆几桌给宁哥接风,后来我听小六说宁哥不方便这才作罢。等着,过两天闲一点我带弟兄们到芒街来,大家好好聚一聚。”

小六是做实事的人,没说什么就带着两位对康宁依依不舍的车场弟兄越境而回。

数月之后康宁才知道,小六和兔子听完杜丘和包皮的叙述后,对康宁的义气感慨不已,两人第二天上午各自拿出六万元,和康宁的十八万元一起凑够三十万,让包皮和杜丘拿回去上下打点去了。

送走两个弟兄之后,康宁把下午和黄文志交谈的内容简要告诉大家,给沮丧的二十多人带来很大的希望和憧憬。

没等激动的弟兄们表态,康宁就转身离开,留下一帮弟兄在那感激哀叹。

阿玉没有打开电视机,而是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自己带来的越南小说。

见康宁走进卫生间不久就传出水流声,阿玉红着脸从衣柜里拿出给康宁替换的衣裤,轻轻放在卫生间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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