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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天子)-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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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没有任何背景,只需要暗中花个几万美金赔偿就能轻松遮掩下来,这样的事情在越南也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尽管放心等候自己解救,自己也会鼎力相助为他排忧解难。

于是无可奈何之下,徐子良只得乖乖地在自己认不清字体的口供上签字并按上了指模,尚未擦去手指上那猩红的油墨,满脸关怀的范副市长已经到来。看望完徐子良的市长大人与两位审讯的男子一同离开了近半个小时,最后亲自搀扶着几乎无法行走的徐子良离开了那个让他心惊肉跳的地方,坐上市长的专车径直被送回自己舒适的洋楼里。范副市长安慰勉励一番后,礼貌地告辞而去,临别前谆谆叮嘱:在事情尚未完全解决之前不要轻易出去,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徐子良哪里知道,他那辆肇事的奔驰600豪华轿车非常结实,除了车头的划痕和右大灯破碎之外,并没什么损伤,当夜已经被荣市公安局修好大灯开回市局大院,换上了一副内务部的蓝色牌照立刻被开往河内。很显然人家已经算定好,忙不迭承诺立刻付出五万美元赔偿金的徐子良根本就不敢再提起自己的肇事车,哪怕提起也会被一口吓回去,至于那三位死者家属实际上能够获得多少赔偿金,那就要看公安们的心情如何了。

次日,睡了一觉冷静下来的徐子良逐渐意识到其中的蹊跷,他知道自己酒后肇事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经过多日的周密思考和焦虑等待,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落入了一个精心编织而成的陷阱之中,而且从范副市长巧妙地鼓动自己前往琅勃拉邦弄回病毒疫苗倒卖开始,整个过程就是一个巨大骗局的延续,否则根本就无法解释肇事当天两位身份可疑的审讯人员嘴里的一切。联想到荣市政府半年以来对徐氏企业集团打包上市的热衷,再联系到越南商卖部两个月前下达的“铁矿石出口新规定”,大梦方醒的徐子良终于知道一张大网早就在自己头顶无声地张开多时了,只等时间一到就会当头覆盖下来。

也正是有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灾难,徐子良一贯的精明才被重新唤醒,他冷静下来后逐渐意识到很多事情之间的内在联系:两个月前为何越南政府会毫无征兆地下发文件,不顾现实中越南这个国家极端落后的工业基础,而明令禁止含量低于百分之七十五的铁矿石出口?而且这一文件从下发到执行出奇的高效——自颁布之日起六十天内即执行!这也就是说,他徐家父子在越南中部巨资投入的两个越南最大的铁矿石开采场、与之相配套的选矿厂已经无法再满足越南国家的最新要求,要想达到最新的出口标准,必须再次投入大笔的资金添置新设备,而且还必须从八月一日开始,将开采出来的矿石进行精加工,达到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含量才能出口。

在此之前,居心叵测的徐子良得到了荣市政府口头上答应的通融半年时间之后,灵机一动就以此为借口从自己父亲那里骗来了四千万美元的设备购置金,用以增加选矿设备改进采掘工艺,紧接着又在越南工业部和地方政府合资兴办钢铁厂、铁球厂的巨大诱惑下,另有所想的徐子良又抓住了这一个机会,花言巧语地制定出一系列看似严谨的评估报告,用通过精加工可以成倍增加利润为理由,从父亲徐家伟那里又骗来高达两亿八千万的巨资用作独资兴办冶炼厂的资金,加上从国内和欧美各地回笼的一亿七千万美元铁矿石货款一起,共计四亿九千万的巨资被徐子良暗自结集起来,却没有任何实施开采冶炼计划的打算。

两周前,横下心来决心铤而走险孤注一掷的徐子良按照规定填写资金汇兑申报,准备私自将这笔巨资转到自己设在瑞士银行的户头,然后就拍拍屁股离开这个让他无比伤心和怨恨的地方,远走高飞到美国之后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凭借这近五亿美元的巨资重新在商界崛起,用事实证明自己的价值和智慧,哪怕一败涂地也无怨无悔,总比含辛茹苦过着目前这种仰人鼻息、被人歧视没有尊严的日子要强上千百倍!

可是,接到徐子良的申请报告之后,越南外商银行的主管官员委婉地告诉他,按照惯例如此巨资需要十五天时间查验,只要其中不涉及到越南国家资金即可放行。

疑窦丛生的徐子良立刻给自己在河内政府部门的老朋友打去了电话进行咨询,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也就不急于一时,待在家里耐心等待。在等候期间,越南卫生部的官员和荣市几位领导先后约请他赴宴,动员他利用自己的资源和能力从琅勃拉邦弄回一批全球紧俏的BYED…A病毒的治疗药品和疫苗回来,当地政府和官员表示愿意出双倍的价格全部收购而且数量越多越好。心有所计、欲望大增的徐子良几经权衡后,悄悄地去了一趟老挝琅勃拉邦,尽最后的努力哀求自己的父亲为自己说情,希望能够获得康宁的同意,代理BYDE…A病毒疫苗在越南的销售权。

谁知道刚一开口,立刻引来了徐家伟的一顿臭骂,恼羞成怒的徐子良牙齿紧咬,一语不发地便转身离去了,就连与自己的母亲告别一声都没有去做。很自然,已经背叛过康宁集团一次的徐子良知道自己无法再次获得信任,尽管他根本就不知道范淮东已经在悄悄地运作此事,但徐子良还是将满腔怨恨发泄到了康宁甚至是自己父亲身上,这就更坚定了他铤而走险的决心。

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从琅勃拉邦空手而归的徐子良回来的第二天就遇上了倒霉的车祸。此刻,他已经足不出户焦急难耐地度过了两周时间,看情形似乎还需要等上一段日子。

在两位妙龄绝色女孩的服侍下,徐子良渐渐地清醒过来,享受完舒适的按摩后,突然想起今天已经是外商银行承诺的资金放行时间,于是精神一振,缓缓坐起来推开腻在身上的诱人雪白胴体,抓起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荣市外商银行行长办公室的电话:

“吴行长好!我是……”

“对不起,行长开会去了,我是行长秘书,请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吗?”另一头传来一位女子温和的声音。

徐子良一听,颇为恼火地问道:“我是徐氏集团的老总徐子良,请问我的那笔申请汇出款项什么时候能够执行?”

“对不起,请稍等一下……找到了!我行刚刚接到公安部紧急文件,由于资金持有人涉嫌在越南实施严重的犯罪行为,这笔资金已经被公安机关暂时冻结了!对不起了!”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徐子良猛然站起,随即重重地瘫坐在沙发上,只感到五雷轰顶,心如死灰。他那毫无血色的大胖脸和惊愕的眼睛,把两位漂亮的女孩吓得来不及穿上鞋子转身就跑,刚跑下楼梯就听到楼上徐子良杀猪般的嚎叫和一阵阵物件毁坏的破碎声。

两位强壮的便衣男子不知何时冲进了一楼大厅,着急地向其中一名女子询问两句,立刻飞奔上楼,不一会儿楼上所有的声音停止,徐子良绝望的痛哭声骤然传来,把两位见多不怪的女孩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徐子良的噩梦至此才刚刚开始,次日,饱受病毒威胁的数千名工业园区工人在“工会”的组织下,不顾原先达成的协议,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活动,随着参加的人群越来越多,数以万计的人群手举标语横幅,将徐子良所住的洋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震天的口号声、声讨声和控诉声此起彼伏,徐氏企业集团因疫情爆发尚未来得及清算所拖欠的两个月工人工资,随着人声鼎沸的叫嚣变成了拖欠半年。

大道上和洋楼四周,到处都挤满了情绪激动义愤填膺的人们,荣市政府和公安部门的人员在庭院被踩踏得一片狼藉、洋楼的玻璃杯被激进的人群砸烂一空才姗姗来迟,“维护秩序”,国家电视台和地方电视台的记者随即蜂拥而来,将这“激动人心义愤填膺”的一幕幕摄进了镜头,当晚便在新闻节目中播出。

当记者们在公安人员的引领下走进二楼房,才发现“万恶的资本家”徐子良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而是宛如石膏般脸无血色地端坐在沙发上,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对所有的一切失去了知觉。

第841章 奇招迭出

听完张敏的汇报后,康宁走出亭子缓缓踱步,走着走着情不自禁摸了摸裤袋,精明的小段连忙上前几步,将手机悄悄递上。

电话接通而无人接听,康宁看了看手机屏幕,皱皱眉头再次重拨,终于在十几声响铃之后传来穆臻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打来电话……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臻哥,不管怎么样,我都请求你收回除掉子良的命令,徐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何况子良挖空心思骗取的几亿美元如今仍然算是安全的,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徐大哥自己的私房钱,哪怕真的造成了损失,徐大哥也会尽数弥补上的,我们只需全力挽回损失即可。徐大哥老了,我不想他受打击……”康宁低声恳求道。

穆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语气异常沉重:“我何尝不知道这些情况啊?咱们很多兄弟都是当年跟随徐哥一路闯出来的,论感情,咱们弟兄谁都不愿意这么做,可是徐子良一而再再而三的叛逆行为实难饶恕,这几亿元的损失哪怕都是徐哥的,我们也不能无视纪律,更何况这么一大笔资金被越南人紧紧地捏在手里,还不算那些斥巨资兴建的码头、厂房、道路和运输车辆等等资产在内……这总计六亿多美元的资产除了用徐子良的命去换很难再要回来,难道我们就这样无端放弃了?越南人的无耻你是深有体会的……再者,如果这次再不出手除掉徐子良的话,以后让咱们怎么服人?正是因为惩前毖后的需要,我们才在军委特别会议上集体做出这个决定,之所以会瞒着你也是经过集体反复思考和权衡的。小宁,这次你可不能手软了,否则实在难以向弟兄们交代。”

康宁听了难过地点点头:“臻哥,我理解你的苦衷……我现在只有一个请求,如果我在一周内能如数拿回这些资产,能否就不要子良的小命了?我知道情报部麾下越南局的弟兄肯定已经守在子良周围寻机下手,能否给我个面子暂时不要执行?我向你保证,如果一周内我拿不回徐哥和弟兄们在越南的所有投资,到时候弟兄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就不再掺乎在这件事里去了,行吗?”

穆臻沉默良久,终于无奈地道:“好吧,我同意!不过我得和陈大哥、山子他们打个招呼才行……你啊,就是心太软了,当心以后别人把你给卖了!”

穆臻挂断了电话,康宁沉吟了一会儿,回到亭子里拿起桌上的加密手机找到了冷锋,询问徐家伟夫妇的境况之后心中一阵黯然,抬起头用不容商议的口吻下达命令:“从即刻起,停止向越南政府发放所有特效药物和疫苗,何时恢复等候我的通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违令!”

“明白了!老大,赖全友走向越南黑市的那一块是否一样处理?”冷锋非常细心。

康宁毫无迟疑地果断回答:“告诉赖全友,即日起停止向越南、柬埔寨黑市零星出货,咱们现在不缺那几个钱。”

“全友就在我身边,梓彦也在,老大要不要和他们通话?”冷锋问道。

“好吧,先让全友接……”

康宁和赖全友说了半分钟,让他把电话交给梓彦,随即郑重地吩咐:“梓彦,全友表示,他手里掌握的情报部门除了应付其他几个方面的需要外,将会以全副精力配合你和冷锋。你的工作很繁重啊,如今徐大哥为了儿子的事情心绪不宁,不怎么理事了,弟兄们在老挝、越南等地的产业就全靠你们几个在支撑着。这次越南人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要挟子良,恐怕早就对咱们在中部的巨额投资产生的良好效益觊觎已久,加上子良不合时宜地闹出人命来,他们就更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越南人的脾性你知道,过河拆桥的事情他们干起来从不脸红,他们一定是认为现在全世界一片混乱,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主动权在他们手里咱们不敢惹他们。这一次,咱们不能再给他们留面子了,不干则已,要干就出手狠点,不打痛越南佬,他一辈子都不会长记性。”

“放心吧,老大,这些事算不了什么。我有个建议,停止向越南供应后续批次药物的同时,也应该相应地限制对柬埔寨的供货。我们调查后发现,供给柬埔寨的一半药物最终都落到了越南人手里,高层那些贪官污吏根本就不顾自己国民的死活,利用咱们的慷慨大发横财,根据全友的情报,在柬埔寨和越南,越柬政府医院对感染者和疫苗注射者的收费远远高出进价的三倍,感染者被隔离在毫无保障设施的荒郊野外,绝大多数贫困百姓和没有门路的人只能无奈地等死。相对而言,柬埔寨金边那里还好一点,西贡每天都要死去上百无钱医治的人,而且疫情在越南还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上午反馈回来的信息表明,仅仅只是越南河内的感染死亡人数就已经超过了两千五百人了,昨天越南副总理秘密赶赴北京,估计越南人又想从国内打开一条路子,利用我们和国内平均提供的药品谋取暴利!因此我认为有必要减少和断绝柬埔寨的供给,这样一来也许能让越南人明白得快一点。”黄梓彦周详地建议。

康宁立刻同意:“好,既然这样,那干脆也同时断了柬埔寨的供货,不过你们找个好借口吧,不要落人口实。”

“行啊,我等会儿就通知所有国家驻琅勃拉邦的使节,说是由于原料紧缺,缅东没能及时供货导致的,哈哈!恐怕越南总理又要去缅甸找你了。”梓彦反应很快。

康宁笑着说道:“他要是能来找我解决还算他聪明,否则看看谁能撑得下去,大不了那十几个亿投资咱们不要了,他们的损失不超过我们千百倍才怪,想想越南那几千万民众的生死,哼哼……不说这些了,梓彦,忙完手头的事你代我去看望一下徐哥和大嫂,告诉他们别为子良的事情太过担心,我将尽全力争取让子良平安离开越南。”

“太好了!有老大这句话,我师父师母就安心了。老大,我师父说他没脸见你……唉!”

“别说这些了,大家都忙去吧!”

通完电话,康宁收起手机,给张敏几个续上茶:“张敏,杜大哥还没回来吗?”

“估计快了,战俘策反的事情我们已经秘密进行了几个月,这次安排那几个缅籍藏人顺利越狱就算干完了。这事儿弄得好的话,从今往后咱们在印度东北甚至北部就有了一条高效的情报渠道,再也不会抓瞎了。”张敏低声回答。

康宁想了想不再细问,尽管他也很想知道杜建武是如何策反对方的,虽然能够利用这次疫情的爆发救下那个桀骜不驯的藏族小头目,但是毕竟长年所受的教育不同、宗教归属感各异,加上藏南地区多年沦陷于印军的统治之下,杜建武有多少胜算,康宁心里也没底。

康宁站了起来,身子转往西方久久伫立不动,似乎是想要从中看到杜建武的影子……

……

缅西北的南云镇,处在一片群山环绕之中,夕阳在西面延绵的山巅上缓缓坠落,一片厚重的灰色云朵自西南方向漂浮过来,很快便遮住了太阳的余晖,山峦河谷也随即变得灰暗下来。

一个排全副武装的政府军官兵分散站在简易公路的两旁,无精打采地监视着四十余名战俘搬运石块。这条新开凿出来的河谷公路南连南云镇,向北五公里延绵西折通向二十五公里外的印缅边境。这是缅甸军方庞大的国防工程的一部分,相似的十七条简易道路都在同时修建之中,建成通车之后,缅甸军队开赴印缅边境北段的速度将大大加快,在今后的边境安全中就能很好地把握战略主动权。

战俘里面,身穿0389号囚衣的杜建武长发纠结,胡子拉扎,早已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这时,他正弯下疲惫的腰身,用力提起一筐沉重的碎石,艰难地挪到了路边,倾倒在两块被炸平石板之间的凹坑里,这才直起身子,擦去满脸的尘土和汗水,抚腰走到左侧数米凸起的石板旁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地喘着粗气,对身边一群用藏语交谈的战俘视而不见。

“扎西,你的身体还真强壮,干了大半个月,只有你还能熬得住。”坐在四个战俘中间的大胡子中年藏人赞许地对杜建武点了点头。

中年藏人身边的0394号战俘是一个黑脸汉子,他颇为自豪地笑着说道:“桑布扎大哥,我这兄弟不错吧?唉……要是桑布扎大哥早遇到我这扎西兄弟就好了,这几年来,他跟着多杰那个混蛋在缅北打家劫舍衣食不保,实在是太浪费人才了。要是能遇到咱们的正规军,至少也能混个连长当当了,实在可惜啊!不过如今困在这里,说什么都没用了。”

说完,黑脸汉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杜建武一眼,随即沮丧地叹了口气。

第842章 设计与反应

“别说这些泄气话了……朗嘎,当山洪爆发的时候,石头也会有翻身的一天,这片大山困不住雪山的雄狮,挡不住翱翔的山鹰,我们缺的就是一个逃出牢笼的机会!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点儿磨难算得了什么?想当年我还被汉军在大雪山中追捕过三天三夜呢,最后还不是越打越强?放心吧,咱们总会有翻身的一天!”

0401号战俘头目,也就是哪个大胡子中年藏人桑布扎坚定地给大家加油鼓劲,此人正是在缅西北战役中最早被俘的印军领导下的藏独武装份子的一个营长,他的营如今只剩下四个人都成了战俘。

被桑布扎称为朗嘎的0394号黑脸汉子,是被丁英辖下俘虏的缅北部藏族部落啸聚于这片区域的一个著名武装头目,被镇压后也是在西北战役期间拘押进了战俘营。几年前,朗嘎曾与进入缅北地区侦查的桑布扎有过一面之缘,此刻同命运共患难,自然显得无比的亲切。这些来自于不同地区的战俘之所以会被混编在一起,是因为所有的战俘经过数月的甄别之后,已经释放了大半,剩下的顽固分子则被全部打乱,组成了数十个接受改动改造的苦役队伍,每个队人数多则三百,少则三十,因劳动量的不同不时合并或分拆,这样做就让这些顽固不化的战俘们难以拧成一股绳阴谋暴乱,每当一个队的战俘工作半个月到一个月熟悉之时就会被再次分拆,因此这些战俘早已习惯来自不同地方的同病相怜者了。

当兵时曾经驻扎藏区三年会说一口流利藏语的杜建武就是借此机会打入其中的,凭借着救了朗嘎一命的恩情,再做了大量的工作,并暗中安排朗嘎见到了自己在密支那北郊生活得很好的老母亲和妻儿,这让原本毫无政治倾向的朗嘎感激流涕,最后成功发展为自己的情报人员,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接受了秘密的培训和洗脑。在这期间,杜建武有感于朗嘎的热血与憨厚,非常自然地与朗嘎结为了异姓兄弟,并暗中吩咐丁延年以军事需要为由拆散了六户藏人组成的小村庄,自己亲自将朗嘎一家秘密接到了万岗安家落户,并用录像忠实地记录下了朗嘎一家的新生活以及他母亲妻儿的音容笑貌向朗嘎展示。重情重义的朗嘎看到自己母亲老有所养,看到妻子有稳定收入儿女能够无忧无虑地上学,自然感激流涕以死相报。

所有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文杜建武有感于人‘自己集团在印度书‘方面和藏南地区‘屋获得情报的不足与匮乏,出现这样难得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只要精心制定的计划能够顺利得以实施,付出眼前这点儿代价杜建武自然是无怨无悔。

战俘们三三两两地坐在路边休息交谈,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时光。

随着一声尖利的哨声响起,收工的号令随之发出,原本站在四处警戒的政府军官兵立刻大声吆喝起来,要各人归队。

桑布扎恶狠狠地瞪着对自己横眉冷眼的看守,啐了一口,然后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这下那位强壮的政府军上士可不干了,冲上来一个恶狠狠的枪托,一下子把高大壮实的桑布扎打翻在地,另一名上等兵也冲了过来,对倒在地上的桑布扎一阵猛踹,嘴里大声辱骂,下手丝毫不留余地。

战俘们见状,全都吓得缩手缩脚地肃立在两旁,不敢靠近,只有朗嘎奋不顾身地扑在桑布扎身上,替他遮挡拳脚,就算是身上挨了结结实实的几脚,也咬着牙齿承受了下来。

气急败坏的上士见状,也加入了殴打的行列,两个军人看守将地上的桑布扎和朗嘎踢打得鼻青脸肿,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围上来的政府军官兵哈哈大笑,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数十名战俘怯生生地站在远处,连大气也不敢出。

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意外的突变出现了:

一直坐在地上的杜建武大吼一声,扑到了猛踢朗嘎的上士,干净利索地扭断他的脖子,飞速夺下AK47,对准来不及反应的上等兵就是一个点射,将上等兵打得胸口血花四溅扑到毙命。

杜建武毫不犹豫地把枪口转向惊恐逃避的政府军官兵,连连叩响扳机,嘴里用藏语大声喊道:

“朗嘎大哥,机会难得,快背上桑布扎大哥向西逃跑……弟兄们,快逃啊……”

朗嘎反应迅速,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猛然扛起被打得满头是包血水四溅的桑布扎,疯狂向西逃窜。战俘们见状,下意识地高声惊呼紧随而去。

杜建武抱着枪,一面向后退一面扫射掩护,政府军看守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枪声随即响成一片,落在后面的三十余名逃跑战俘顷刻间被击倒了大半。

落在最后面的杜建武借着路旁的巨石机智地躲闪,看到朗嘎和桑布扎几个人顺利地登上了西面六十多米外的山隘,正在声嘶力竭地呼唤自己,咬了咬牙从巨石后跳出来,把枪中的子弹一扫而光,打倒三名追击的政府军官兵之后扔下空枪疯狂逃命。

然而就在杜建武距离桑布扎等人伏身的山隘只有十五米时,一排密集的子弹将杜建武打得血花四溅,扑倒在地,头一歪就死了过去。

桑布扎和朗嘎悲痛狂呼,声震山谷,无奈这时追兵越来越近,子弹如雨般倾泻过来,理智的桑布扎一把揪住想要冲下山隘的狂怒朗嘎,转身逃命,剩下的三个幸运战俘拼死相随,很快便消失在了群山乱石之中。

数名政府军官兵鸣枪追出几里外,无奈地无功而返,回到原处看到背后全是血污的杜建武正和弟兄们一起收集剩下的三十七名战俘尸体,显然是已经补枪完毕了。

身穿政府军少尉服装的汉子来到杜建武身边前后仔细查看,嘴里打趣道:“头,这缅东电影公司的道具也真他娘的逼真,当时我看你背后冒出几朵血花,还真的以为你完蛋了呢……啧啧,小柯,你脖子没断吧?”

扮成殴打桑布扎的上士痛苦地抚摸着脖子:“疼……真疼啊……好在杜头手下留情,奶奶的!也真够悬的,咱们十几支枪除了杜头手上那支和队长手上这支,其他全都是真家伙,我真担心弟兄们手不稳真把咱们杜头给嘣了。”

杜建武黑着脸说道:“要是谁他娘的打中我了,看我不剥了他的皮……行了!再次检查一下,咱们立刻撤退,这里留给范渝旅的特种大队来收拾吧,咱们走得越快越好,小东,带着你的特勤队动作快点,咱们出来半个多月了,家里不知落下多少事情……”

“是!”

……

河内,越南第一副总理武基石坐在办公室里,神色阴沉,他的对面环着的一排沙发上坐着的分别是内务部部长黎明享上将、副部长黄永谦中将,卫生部部长陈忠战,三军总医院院长阮英杰中将,军队情报部门的主官武芝山等人。

武基石踌躇了一下说道:“我刚刚从总理那里回来,主席和总书记也在,主管外交、工业、卫生的几位副总理受到了严厉的斥责,我也没有幸免。想必你们也知道了,缅东、老挝方面于三天前断绝了我们越南和柬埔寨的药品、疫苗供应。虽然他们打出的旗号是受原料减少影响不得已而为之,但我熟悉康宁的为人,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疫情一天比一天紧迫,到昨天为止河内的感染和死亡人数已经突破了一万人,而且数字还在不断地扩大中。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提前注射了疫苗,但我们的家人,亲戚还有朋友都时时刻刻经受着病毒的威胁,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人民都死光了,那留下我们这些官员还有什么用?书记、主席和总理的意思是要我们尽快拿出一个办法来,妥善解决此事。”

武芝山神色凝重:“我认为这是康宁和他的手下对我们的一种示威。我一直负责军队那一块,所以对地方民政事务从来没有留意。三天前获悉缅东方面断绝我们的药品和疫苗供应后,我立即意识到可能是我们做了什么事情触怒了他们,所以当即指示收集这方面的情报,这才知道我们中央各部委和义安省、荣市政府正在密谋将康宁和他的兄弟的产业夺为己有。依照康宁睚眦必报的性格,我认为这应该是出自他的手笔,至少是他指示的。”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内务部的黎明享和黄永谦,“你们内务部直接插手了此事,我希望听听你们的看法。”

黎明享和黄永谦有些尴尬地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黄永谦开口介绍:“截止三个月前的统计数字,缅东和兄弟集团在我们中部地区的投资和资产总额高达十五亿七千六百四十二万美元,其中可动用的流动资金为二亿四千万美元,到后来徐子良主动囤积资金准备撤资,这笔钱增长到了四亿九千万。与此同时,去年我们的国民生产总值为489亿美元,而且受席卷全球的病毒灾难影响,预计今年还会远远低于这个数字,也就是说,这笔资产几乎占到了我们经济总量的百分之五左右。正是眼馋这笔庞大的资产,包括我们的领袖和中央各部门的负责人都认为在目前国际形势一片混乱的情况下,正好浑水摸鱼,完全可以采取非常规的手段将之收为国有,最后这个任务就交到了我们内务部的头上,随后就有了一些列有针对性的行动展开。”

武基石点了点头:“在政治局的会议上,这件事我也是投了赞成票的,但我没想到缅东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现在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康宁的容忍心,以为他现在高居缅甸国家的副总理一职,肯定会顾虑两国之间的关系,可是……”

作为在越南和康宁相处最久的人,三军总医院院长阮英杰中将苦笑着说道:“我从来都不低估康宁的报复心。自从我们推出的雄王宝液发现了极大的副作用,许多老同志再也无法安享‘性’福生活,我就明白任何强迫或者是要挟的行为,都有可能招到康宁的敌视,往往有时候他已经做出了抗议,我们却还蒙在鼓里,直到过了许久才恍然大悟。这次他表现得如此强烈,我想可能是我们触及了他的底线。尤为可怕的是,现在的他拥有足够的报复能力,就比如我们急需的对抗BYDE…A病毒的药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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