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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天子)-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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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和大家一样,我也很难进入到第四特区范围内进行采访,但是如果充分联系到缅东卫视的长期报道,还是能从中看出点东西的。”
小巧玲珑的胡敏严肃地说道:“一年多以来,缅东特种钢铁厂、中缅合资的勐拉合金制造集团公司、缅台合资的电子科技制造企业、大其力的橡胶企业集团以及缅甸汽车制造集团常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研究成果被隐晦地披露,盘龙理工大学的一个个高科技研究所竞相成立,从中不难看到康宁将军一直在致力于建立自己的完善的工业体系,而且发展的速度非常令人惊讶,这都得益于第四特区政府数年来坚持的不拘一格引进人才的原则。据我所知,目前在缅东从业的俄罗斯、乌克兰等国各种专家已经超过了三百人,从中国进入缅东从事工作和研究的各类专家和技术人员更是不计其数,单单只是去年一年前往缅东应聘的中国内地大学生就多达三千二百余人,盘龙理工大学从周边各国特聘的学者教授多达五百余人。由此可见,第四特区政府的决心非常大,如果有一天真的爆出个领先世界的高科技成果来,希望大家不要奇怪,听说那里的某些技术高超的专业研究人员非常另类,他们具备了这样的潜力。”
新加坡联合早报记者张梦兰说道:“我当然相信,康宁将军本身就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就拿目前享誉世界的缅东制药集团来说吧,他们不是刚刚生产出让全世界都趋之若鹜的美容和伤痕修复的尖端产品了吗?世界烧伤康复医学会最新公布的临床检测结果表明,缅甸制药推出的此类系列产品中的‘碧玉药膏’,是目前为止世界上最好的疗伤恢复药物。上次我回新加坡休假,竟然有数十个富豪请求我代为购买那种价格高达一千二百美元一套的美容产品,几位上了年纪的女富豪也央求我为她们说情,因为要到缅东温县进行美容养护和温泉疗养需要提前进行预约,但是她们现在已经排到三年之后才能获得接待,早已经等不及了。她们告诉我,宁愿多出三倍以上的价格,只希望尽快获得入住机会,用以恢复她们失去的容颜,延迟皮肤的衰老。”
众人听到这里啧啧称奇,然后又是一阵热议。由于向北行驶的道路越来越颠簸,大家不得不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坐,继续进行小圈子小范围内的讨论,或者看着车窗外向后流逝的景致默默地思考。
年轻健壮的科维尔微微皱着眉头,显然也在思考刚才的所见所闻。一番权衡之后,他扶着扶手站了起来,离开座位上前恳求一位比利时的女记者换一个位置,获得友好的答允之后,科维尔感激地向这位女记者致谢,然后坐在闭目养神的英国美女记者简身边,优雅地和声问候:“简,能坐在你身边,是一件多么难得、多么荣幸的事情啊!哈哈,听说你们的两个被俘军官已经安全抵达国内了,由你主导进行的外交斡旋取得了圆满成功,我们的外交和情报部门自叹不如……祝贺你们!”
简睁开美丽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科维尔,你为什么不在条件优越的新加坡乖乖地待着,偏偏要申请来到这片混乱的土地上工作?”
“有什么值得奇怪吗?我从小就不安份,而且一直想做个深入一线的战地记者,几次申请派驻伊拉克都被上司驳回了,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申请到缅甸来了,希望这次的采访不会令人感到失望,哈哈!”
科维尔非常有风度地笑了笑,然后凝重地问道:“简,我听同行们说,你和康宁将军的私交非常好,为什么你不和皮埃尔先生一起坐在康宁将军的那辆越野车上?出发前我曾经看到将军特意与你小叙了一会。”
简俏脸一红,看了科维尔一眼,发现他脸上并没有嘲弄的意味,这才礼貌地回答:“康宁将军的车上除了皮埃尔外,还有国际红十字会的两位官员,实在坐不下,我只好和大家在一起了。实际上,失去这个难得的单独采访机会,我也感到非常的遗憾……科维尔,你们CNN的阵容可是越来越强大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你们的影子,怎么样?你们的八个军人也获释了吗?”
“哈哈!快了,你没有看到德高望重、享誉世界的福特先生专门从纽约赶过来了吗?康宁将军配给他的专车就跟在将军车子的后面,同时福特先生也要陪伴美国人权基金会的文森特先生一同参观战俘营,并为那些可怜的战争伤残者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人道援助。在此我得感谢康宁将军,要不是他帮忙说情,美国人权机构根本就无法获得进入缅北的机会,看来外界对康宁将军推动缅甸的民主建设寄予厚望不是没有道理的。”科维尔低声回答。
科维尔看到简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尘烟中的车队,淡淡一笑。他知道这位与康宁关系亲密的英国同行不但在世界新闻界拥有诸多的荣誉与光环,同时自身也拥有另一个隐秘的特殊身份,这是科维尔继《美国之音》著名记者约翰遇刺身亡半年之后,在接到派驻缅甸的命令时从上司那里获知的。尽管美英两国长期以来在很多领域都进行情报共享合作,但是在各自的行动目的和手段方面,不会相互透露,科维尔和他的上司也是从简多次赴缅甸进行积极的外交斡旋,促使两个被俘英国军事顾问获释这一事件上面分析到简的特殊身份的,同时,科维尔认为聪敏博学、经验丰富的简也同样对自己的身份有所发觉,只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罢了。但这一切并不重要,同车的四十余名同行中,身份可疑之人没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这一点在世界各地都一样,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
科维尔停顿片刻后,凑到简耳边,低声问道:“简,你认为我们此行能看到战俘营真实的一面吗?他们会不会只拿一些表面的东西来敷衍我们?”
简想了想回道:“我也很难确定。缅北总共设立了六个战俘营,关押着一万五千多名俘虏,我们即将看到的这三个战俘营,完全是以皮埃尔先生为代表的采访团临时领导小组自己选定的,临机掩饰的可能性很小。事实上,康宁将军和缅甸中央政府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完全同意我们的选择,从这点上分析,似乎我们能够如愿,要是存有疑问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根据事先与康宁将军商定的办法,随即抽取一些战俘进行单独采访,以便能获知战俘营的真实情况。不瞒你说,我也有此打算。”
科维尔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康宁先生表现得还是非常有善意的,尽管我听说过不少他对待自己敌人阴狠无情的传说,但真正见过面之后,依旧没办法把真人和想象中的人物对上号。从我自己的亲身感受来说,康宁将军应该是一个诚恳的人,否则他不会允许我们组团前往西北前线进行实地采访,也不会接受我们和国际红十字会的这么多尖锐的意见,他比我所接触到的缅甸任何一个领导者都更开明友善,但也比谁都自信从容。实在很难想象,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将军,同时也是如此出色的政治家。简,你有相似的看法吗?”
简摇了摇头,笑颜如花:“我的感受可远不止这些,科维尔,慢慢地你就会看到,康宁将军在经济方面的才华同样出色,他有着超凡的感知力和强大的全局驾驭能力,相比于军事和政治方面的才能,我更为欣赏他发展经济上所取得的卓越成就。刚开始大家所议论的装甲车、特效药品、系列工业企业等话题,不正是对此最好的说明吗?”
“是啊,你说得很不错,要是能深入缅东地区进行一次全面详细的采访就好了,可惜,将军直接以剿匪和平叛战争为借口拒绝了我们的申请,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如愿。”科维尔遗憾地叹了口气。
简看了科维尔一眼,对他的企图心知肚明,微微一笑道:“别担心,快了!昨天下午,将军亲口答复了皮埃尔先生,等平叛战争正式结束之后,他将卸去西北战区司令长官的职务,届时将逐渐放宽外界对缅东、缅北等地区的新闻采访限制,年底之前拿出一套明确的管理条例,以利于世界各国对缅甸的了解。其中,我曾听到康宁将军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他和所有人一样着急,缅甸民主政治的建设非常重要,但更为重要的是改善人民的生存条件,切实地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吃不饱肚子的人,没有时间也没兴趣去弄明白什么是民主’,我认为这不是简单的托词,以我对缅甸人民生活现状的了解,将军的态度非常严谨务实。”
“哈哈,这话听起来……也许他是对的!”
科维尔乐呵呵地看着珍妮漂亮的脸蛋儿,心中在想如何能尽快与简建立起良好的关系,从这位美丽睿智的英国同行身上弄到更多更好的东西。
科维尔非常清楚简在新闻界的影响力,也知道她在东南亚各国的能量有多大,因为几乎所有同行都对简的才华赞叹不已,对她能随意出入老挝政府官邸和泰国皇室的宫殿羡慕不已。同样的,简也能随意进出戒备森严的康宁的地盘,能轻松地约见此刻如日中天的康宁甚至有可能随意出入他的卧室,只不过精明的简一切行事都非常的低调罢了。
第799章 战俘营
中午时分,匆匆赶到实皆省瑞宝城的新闻采访团、国际红十字会观察小组、福特先生陪同的特许进入的美国人权基金会援助小组的六十余名成员,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婉拒了军队的午餐安排,请求即时前往位于城市东北郊的三号战俘营采访视察,因为这个战俘营关押的是首批被俘的四千余名叛乱分子,担任看守任务的正是臭名昭著的缅甸北方军区政府军,传出杀戮战俘的消息来源正是这个距离北方军区司令部所在地八公里的三号战俘营。
进入用重重密集铁丝网圈成的空荡荡的战俘营,找不到一个可以采访的对象,记者们全都面面相觑,心中感到非常的气愤。略微看了一会儿十几排木板墙体茅草覆盖的整齐战俘营房之后,六十余人不顾四周数百荷枪实弹军人们紧张戒备的眼神,齐聚在康宁四周似乎要讨个说法。
这时,一辆车身披挂着伪装网的银星牌军用越野车快速地开进了战俘营,卷起一片灰蒙蒙的尘烟,来到康宁侧前方二十米开外的空地上停了下来,两位身穿政府军上校军装的中年军官大步跑到康宁面前,恭恭敬敬地敬礼,并报出自己的所属和职务。两人中叫做文高的黑瘦上校就是战俘营的负责人,另一个矮胖的敦实上校则与康宁早就认识了,此人叫吴迪迪,身份是北方军区的副参谋长。由于北方军区司令部指挥机关已经随同陈扑一起开赴了前线,留在瑞宝大营的军官中军衔最高的当属眼前的这两位了。
康宁回礼完毕,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营房里一个人都没有,那些战俘都押到哪里去了?”
副参谋长吴迪迪上前半步,大声报告:“报告司令员:本营关押的战俘总人数为四千六百一十二名,其中的三千八百余名正在接受劳动改造,扩建瑞宝至曼德勒北部辛古镇的四十公里省际公路,目前所有参加劳动的战俘正在东面十一公里处的公路沿线休息午餐,剩下的七百八十余人中,尚有四十三名抗拒改造的战犯关押在了营区内的禁闭室,其他则全为伤病患者,统一安置在北面一公里的临时医院里接受救治。”
康宁点了点头,吩咐稍息,转向福特、皮埃尔、国际红十字会的麦肯齐先生等人,将吴迪迪的报告翻译过去之后,随即征求大家的意见:“各位,你们好好商量一下,看看先到哪个地方采访才合适?只要是你们的一致决定,我都会满足。”
“谢谢将军!”
一脸灰白胡子的麦肯齐含笑致谢,转而与伙伴们一起商量从哪里开始视察才好。欧洲人的相互体谅和良好的纪律性此刻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不到三分钟时间就统一了意见并且向康宁详细上报:先视察被关禁闭的四十余名战俘,接着再前往北面一公里处的临时医院进行考察,最后赶赴东面看看被强迫劳动改造的数千俘虏的现状。
康宁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大家的要求,略作示意,手下的警卫营营长便悄悄地带领一个连前往禁闭室四周布置警戒线。
康宁非常礼貌地示意大家一起徒步走向营地深处的那片小树林,数分钟内就来到了一排简陋的木房子外面。
隔着紧密的铁丝网,所有人都自觉地停下了步伐,静静地观看一个排的看守官兵打开厚重的木门,把四十三名抗拒改造的俘虏一个个地押送了出来。让麦肯齐等人瞪大眼睛意想不到的是,所有的战俘手上都没有戴手铐,脚下也没有脚镣,全都穿着橘黄色的棉布短袖T恤和同色齐膝便裤,上衣胸前和背后印有四位数字的号码,俘虏们的脑袋上一律是刚刚长出不久的短头发,显然是被关押之后定期剃掉头发的。
四十三名俘虏惊愕地排成了一排,睁着或者慌张或者桀骜不驯的眼睛,打量着铁丝网外近百名各种肤色的客人。
吴迪迪得到康宁的授意,穿过栅栏门,走到俘虏面前,用缅语大声发出命令:“你们都给我好好听着,这些国际组织的官员和各国记者今天来视察,将会向你们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你们有什么话也可以尽情和他们说,但是每个人都必须给我记住,决对不能对客人们无礼甚至幻想施展暴力,要是发生这样的情况,立刻就地正法,绝不饶恕!不要期望能够夹持人质威胁我们,这个营地周围起码布置有十个狙击手,可以在你们动手的一刹那把你们打成窟窿;其次,不管你们信仰什么,也不管你们服不服从我们的管教,都希望你们能够如实回答客人们提出的问题,不能以谎言和恶意谩骂诋毁我们的国家和军队,发现一个我们将严惩一个!明白了没有……大声点,明白了没有?”
“明白!”心有抵触的俘虏们终于异口同声回答。
康宁对身边的皮埃尔笑道:“听得懂缅语吗?北方的口音更重一点。”
“谢谢你,将军,我勉强能够听懂,麦肯齐先生等人身边也有精通缅甸语的翻译人员,将军不用为我们操心……将军,大家都分别去找自己的采访对象了,我想进入战俘们居住的这座木房子看看,可以吗?”皮埃尔问道。
康宁左手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爽快地回答:“当然可以了……文高上校,你陪同皮埃尔先生一起入内参观——对,任由他参观,不需要阻拦,一定要注意保护他的安全。”
“是!”文高大声回答。
记者们迅速行动起来,精神抖擞地与自己的采访对象一组组分坐在院子里进行交流,清闲的康宁四处看看信步走动起来,刚走出几步,美丽动人的简就跑到了康宁身边,请求他给自己充当一次翻译,因为她所采访的一个满脸凶相的黑壮战俘不会说缅甸语,更听不懂英语。康宁听了觉得非常奇怪,于是跟随着急切的简一起来到了那个面目凶悍的战俘身旁。一头雾水的美国记者科维尔和一个精通缅甸语的泰国记者一起,也坐在了战俘对面的简陋条凳上,一筹莫展。
战俘原本显得桀骜不驯,但看到身穿缅东军作训服的康宁后,立刻慌张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康宁领章上的上将军衔和桶形软帽上的麒麟军徽,身躯逐渐发抖,而且越来越抖得厉害,最后满头虚汗地低下头颅,再也不敢与康宁对视。
康宁在简和科维尔等人的惊讶目光中,缓缓坐了下来,看了这个黑壮的战俘好一会儿,突然用纯正的缅语低声命令:“抬起头来。”
俘虏吓了一大跳,显然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惊恐地抬起头看了康宁一眼,随即再次怯弱地低下头去。
匆匆赶来的看守上尉立正向康宁大声报告:“司令员,这个俘虏名叫王宗,从进入营区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他的情况都是由他的同伴替他说的,都说此人是出身于北面胡岗谷地的藏族人,在藏南边界长大,跟随罗星珈武装作战已有十多年时间了,是罗星珈部特种山地旅的团长。”
“王宗?王宗……旺宗……”
康宁看着明显藏人特征的俘虏,立刻联想到藏独势力中的武装分子,一边疑惑地叨念着这个名字,一边凝神细细观察俘虏的反应,看到俘虏听到旺宗的变音称谓时,脑门儿上的头皮和一对耳朵情不自禁地抖动了两下,康宁立即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只听康宁突然用云南话大声呵斥:“说,你是谁!”
“我是旺宗平措……不!我是缅甸人……”壮汉吓得用云南话脱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吓得一屁股瘫坐到地上。
康宁微微一笑,站起来转向身边的简:“他不会说缅甸语,估计能够听懂,但是刚才他脱口而出的话是属于中国云南地区的方言,与藏南雅鲁藏布江流域的一些藏族部落的口音完全一致,看来,你得找一个会说云南话的翻译来才行。好了,我就不影响你们的采访了,否则估计又会有人说我影响言论自由。”
简等三人惊愕地看看随和友善的康宁,又看看瘫坐地上浑身发抖的俘虏,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见到的这一切。
直到康宁离开很远了,三人这才醒悟过来,机敏的科维尔立刻离开,不一会儿竟然让他找到了矮锉的日本记者柳下辅彦,在这位精通多种中国方言的中年日本男子的帮助下,一起与失去意志力的战俘耐心进行交流,花了近二十分钟时间,终于陆陆续续地获得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原来,此人果然如同康宁所讲的那样,是个正宗的藏族人,只会听缅语但不会说,一口夹杂着藏语口音的云南话倒也让柳下辅彦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令简等数人惊讶万分的是,原本满脸怨气、神色暴厌的壮实战俘竟然对康宁生出强烈的恐惧心理,喃喃地解释说他老早就从画报上看到过康宁的长相,也曾经听说过很多关于康宁的传说,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从康宁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只有杀神才有的彻骨杀气,这种杀气足以摧毁任何一个人的心神……
一个小时之后,四处采访的记者络绎回到了车边,简来到康宁身旁低声请求道:“康,我替刚才那位旺宗平措求个情好吗?他实在不想被押解到重犯战俘营去接受军队法庭的审判,因为那样他很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他很诚实地告诉我,他根本就不是缅甸人,而是从印度过来加入罗星珈部的军事指挥人员,并没有参与多少实际的行动……他看起来很可怜,我想帮助他……”
康宁微微一笑:“那个俘虏隐藏了这么久时间都没有被甄别出来,是我们的情报和执法人员失职了。简,在这里我们的感情代替不了军法,你想想看,那个旺宗平措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参加罗星珈部反政府武装呢?他可不是缅甸人啊!他从印度眼巴巴地跑过来加入叛军,没有任何的理由与一个主权国家的军队作战啊,而且还官居团长的高职,由此你就能充分联想到他在印度到底接受了什么样的培训,又是什么人在培训他们的?不瞒你说,这样的情况我们实际上已经掌握了不少,之所以到目前为止没有公开,你应该能看到我们的忍耐和诚意,至少,我敢打赌你们不会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报道出去的,美国人也不愿意看到这些事实,我说得对吗?”
简低下头,有些内疚地说道:“是的,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康,请原谅我的幼稚好吗?只是——我希望你们不要虐待他……你看,他被宪兵单独押走了,噢,我的上帝啊……”
康宁抬头望去,只见身材魁梧的旺宗平措被两位缅东军宪兵押进了黑色的越野车中,旺宗平措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没有一点儿反抗和抵触的举动,似乎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简,你就放心吧,我们只是要弄清楚事实的真相,绝对不会虐待任何人的。像旺宗平措这样的人,至今为止我们已经发现了一百多名,全都关押在我们第四特区的军事监狱里,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第四特区军事监狱的情况。”康宁笑了笑,和蔼地开解道。
简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我明白的,我相信你们缅东军会公正地对待他们……康,同行们都说看到了战俘营最为真实的一面,原本谣传被屠杀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是二十多名俘虏杀害两名看守的政府军士兵逃跑而被乱枪打死,换作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从刚才与俘虏们交流的过程中,大家已经获知了真相,虽然这些人几乎都坚持自己的信仰,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叛乱,但是俘虏们几乎都感激你,感激你们缅东军,正是因为你的及时命令和缅东军官兵的表率作用,他们除了前期刚进战俘营的时候受到政府军官兵的殴打谩骂之外,再也没有受到其他虐待了,而且他们认为每天两顿的食物比他们自己军队中的还要好,感谢你们发给他们衣服香皂并且为他们检查身体,看来这些穆斯林和藏人俘虏还是比较诚实的。”
康宁笑了笑,看到麦肯齐和福特先生等人带着满意的笑容来到自己身边,康宁对大家点了点头,转向麦肯齐道:“先生,你有什么收获吗?”
麦肯齐耸了耸肩,叹了口气:“总的来说情况令人满意,虽然依旧存在随意处罚战俘的现象,但是并没有看到外面传言的虐待和屠杀状况。不得不说,这个战俘营还是比较规范,合乎国际人道主义标准的,尤其令我们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的卫生条件以及食物标准优厚得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虽然营房简陋一些,但是考虑到缅甸的实际情况,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就连遭到禁闭处罚的战俘都这么认为,可见其他的战俘营情况要比我们原先估计的乐观得多。将军,暂时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到目前为止,你们做得很好,令人肃然起敬,希望其他的战俘营也像三号战俘营一样。”
康宁环视了一下周围记者的表情,发现他们大都赞成麦肯齐的观点,欣慰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会看到的……皮埃尔先生,你有什么话吗?”
“是的,但我至少需要采访完三个战俘营之后才能回答你。不过参观完这个传说中问题最大的战俘营,大家都轻松不少了,我建议还是先吃午餐吧,真的饿了……”皮埃尔矜持地笑道。
大家听了哈哈一笑,随即络绎登上各自的车辆准备出发。
福特先生对美国人权基金会的两个同伴耳语了几句,独自上去与康宁同乘一车,两个老朋友之间自有一种和谐与默契。
记者群中的科维尔看到这一情景,愉快地笑了起来,他清楚地知道,只要福特出马,曾经得到过福特先生的基金会大力帮助和支持的康宁绝对不会拒绝福特的合理要求,那八个不知被秘密关押于哪个角落的美国军事顾问归家的日子不远了。
科维尔的判断没有错,十天之后,美国人权基金会慷慨地赠予了缅东军八百万美元的战争伤残救护援助,用以表彰缅东军在战争期间的人道主义精神;福特先生的基金会一次性给予康宁的盘龙理工大学医学院五百万美元的科研赞助基金,另有价值两千万美元的医疗器材在二十八天后秘密运抵缅甸西海岸的实兑港,八名被俘美军顾问以船员的身份秘密登上卸完货物的巴拿马海轮,很快被送抵印度洋上的那个美军基地“疗养”。
第800章 野人山
就在国际红十字会、国际记者采访团以及美国人权与慈善基金组织紧锣密鼓地在瑞宝城东北实地考察缅西北战俘营的时候,位于缅北克钦邦首府密支那西南数十公里外的莫冈战俘营突然发生了一起战俘越狱事件。
第三边防军总参谋长兼密支那军分区副司令的龙岩中将指派部队镇压完毕后,立刻展开了侦讯工作。从诸多逃跑战俘的口供和大肆搜罗回来的证据中,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毫不迟疑地将此事呈报给正在八莫等地考察的总司令丁英。感到事态严重的丁英与侄子丁延年略作商议,觉得事情远远不止表面这么简单,又迅速将这一重要情况上报给西北战区指挥部。六小时之后,战区副参谋长刘海澜少将带着八名参谋人员与卫兵,乘坐直升机飞抵密支那。
军分区司令部会议室里,风尘仆仆的刘海澜认真地看完桌上的一系列证据后,端起丁延年斟上的茶水,几口喝干再要了一杯,这才沉声道:
“龙前辈、延年,你们的反应非常迅速,没有让一个俘虏逃走,这很了不起!这其中有个情况不得不让人深思,野人山地区原有的四个叛乱武装在我们两家的联手打击下,如今只剩下长年得到美国人支持和培训的段锦德一部了,而段锦德此人自从六年前被罗星珈摆了一道,差点儿丧命于政府军之手,从那时起他就不买罗星珈的帐了,两部之间虽然偶有联系,但此前从未有过协同行动的记录,包括去年年底我们的秘密行动就曾经掠过野人山地区边沿,段锦德发觉异常后也没有通知罗星珈部予以防范,这次段锦德部居然一反常态,在我们剿匪大军的压力下仍然贸然潜出包围圈,企图接应莫冈战俘营的越狱俘虏,这个情况很不寻常啊!我估计其中有我们难以发现的秘密,正是这个秘密逼迫段锦德部出动部队,与我们周旋,现在我们就要找出这个秘密!”
“是啊,确实如此!正因为我们也发现了诸多疑点,这才上报到你和阿朴那里的,从缴获的证据和俘虏的口供都可以证明,我们第三军内部隐藏着一个狡猾的奸细,我们甚至还怀疑这次追回来的二十余名俘虏中,藏有某个身份特殊的大人物,否则绝对不会让野人山地区的残匪如此看重。可惜啊,这股叛匪听到莫冈城区的密集枪声,全都自觉地溜得干干净净了,要是能抓到一两个俘虏,或许就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龙岩说完,点燃支烟认真地思考起来。
丁延年有些无奈地说道:“目前军中官兵只知道俘虏越狱一事已经平息,但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迅速展开了突击审讯,并在战俘营中搜出了这几封信。只是这些奇怪的文字符号,我们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面对宝山空手而还,这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
刘海澜点了点头:“我也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乍一看像是藏文,却又不是藏文,还有这些古怪的象形符号,似乎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真是怪了……延年,你立刻把信件的内容复印下来,传真给杜建武大哥,也许他的军情局有办法解译开。再一个,经历过上次的越狱事件,证明了我们的守卫有漏洞,或者干脆说这中间有可能有对人的内应,因此我建议立刻更换战俘营的守卫部队,对撤下来的守卫部队官兵进行秘密的排查。”
“我同意,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如此办理了。”丁延年说完,向龙岩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龙岩点了点头:“好,这两件事就交由延年来负责办理吧,我随后和大哥打声招呼,不过延年你得悄悄地进行,如今阿宁正陪着国际社会的那帮人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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