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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相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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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倚被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气的更是不轻,伸出手来就要去抓李琦吟的脸,却被李琦吟躲了过去。尖尖的指甲和空气摩擦的时候划过一道厉光,仿佛把空气都给撕破了,若是被这个指甲给划破脸,脸上的伤可是要好几个月才可以好回去。
“放肆。”安逊原本跟在李琦吟的身后,见到这个场景眉头一皱,大喝一声。“我此次代表临安王府来国公府拜访,难道李国公就是这么招待我的吗?”
安逊一双乌黑的眼珠瞪向李琦倚的时候,小小年纪就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仿佛一块磐石压在所有人的心里,李琦倚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听说国公府的二小姐喜桃红,眉目艳如桃花芳菲,窈窕如花枝摇曳。今日一见,竟是……”安逊拉起了李琦吟的手,扬起脖颈不屑的冷哼一声,“不——过——如——此。”
在安逊看来,李琦倚五官虽是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艳丽了一点,可浑身上下都是一副不逊蛮横的气场,根本不是一个正经女子所为。心狠手辣,可以随意毒打姐妹,也足见她是个心胸狭隘目光短浅的妇人。
中原第一美女的名号,果真是虚废了。
李琦倚被安逊气得脸色发青,在平时必定不依不饶要冲上去往死里折磨他。可无奈眼前这个是临安王的世子,身份非凡,若是有不敬之处,必然丢的是李家的颜面。到时候老夫人还指不定要如何惩罚自己呢,在一大帮人面前自是不敢动手。
她身侧的婢女侍卫都长期受到李琦倚欺压,见到这茬也没有人敢上去触霉头,只在安全的地方假装干活暗暗偷瞄几眼,以免被二小姐抓去打骂,只怕要被削去半条命。
安逊似是没有看到李琦倚紧握着的双手已经出现了青筋,就带着李琦吟向前走。“姑姑,这屋子飘着一股好邪门的味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说罢安逊还怕怕袖口,拉持着李琦吟的袖口一边走一边用力地扇了几下。
安逊说的邪门的味道,分明是李琦倚一直珍藏的碧落水,方才李琦倚在自己身上喷过几滴,惹的这一个屋子都是这种味道。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在安逊的拉扯之下,李琦吟也跟着他走了,李琦倚倒也没有阻拦,只是恨恨的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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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四月天里风寒冷热的,最易染上疾病。钱氏本来就是病秧子,身体在桃园折腾了十几年更是不好,于是病来如山倒,李琦吟也管不了自己手上的伤,只是每日每夜的守在钱氏床前侍奉一二。
“你这孩子就是执拗,怎么说都不听。”钱氏脸色苍白带黄,叹出一口气来,“娘的病是老病了,每年春冬交替的时候都要犯上一个多月,你这样守在我床头也是于事无补,不如还是回去好好养伤。”
“娘若是不好,女儿又怎么会好?”李琦吟嬉笑盈盈的削了一个苹果给钱氏,晶莹剔透的果肉被切成了薄薄的一片一片,看了就食欲大增。还有李琦吟特意吩咐阿碧用小火熬成的皮蛋瘦肉粥,细小的葱花漂浮在碗里,加上少许的盐醋蒜以及捣烂的精肉皮蛋,香味四溢。
钱氏身体不好,以前却每日在桃园里还要亲自动手打理事务,有时天冷管饭的婢女偷懒没有来送饭,就自己开个小火在屋子里烤些山上种着的番薯土豆。有一次甚至还差点和李琦吟一起烧死在房子里。
回想起钱氏的疼爱,一直以来李琦吟都没有机会在钱氏身边尽孝,如今趁这次,也是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令李琦吟没有想到的是,第三天侍候的时候,桃园里竟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九姨娘依旧是画着浓烈的妆容,只是过分惨白的脸色纵然用了胭脂也不添喜庆。她手上拿着一件虎皮披风,递给了钱氏的婢女彩荷后在钱氏的床边坐下。
“这几天风大,得知你生病了,我瞅着这件虎皮披风不错,就也拿过来给你挡挡寒。”
钱氏见那条披风看上去就昂贵不凡,当即推脱不敢要。又转问九姨娘为何一个人孤身前来,身边也不带个奴婢侍卫什么的。
“你就拿着吧!若是你不要,日后也是被那些奴婢们给偷走,倒还不如不要便宜了那些人。”九姨娘冷哼一声,“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以前我得势的时候也没少给他们好处,如今一下子不如意,竟是联合起来都会欺负主子了。办什么事都拖拖拉拉,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若是真的有本事,就转去大夫人那里,转去柳明娇那个小贱人那里伺候啊,也省的碍了我的眼!”
一说起院子里的那些人,九姨娘就一阵火大,说话也是冲了一些,念叨个不停,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些,九姨娘才立马停住了嘴。“瞧我这话说得,可不是吵到你清闲了嘛。”
“无妨。”钱氏是个好性子的人,难得有人来看自己,当即就招呼彩荷泡茶,还拿出了前些日子里李琦吟从老夫人那里端来的点心给九姨娘。
若是以前,九姨娘必定是瞧不上这些过了夜的点心的,而现在九姨娘却一手拿着茶水,一手拿着糕点狼吞虎咽,足足吃了三块莲子糕才停下动作,模样甚是狼狈。
“彩荷,你去招呼厨房炖个鸽子汤来,再拿几盘琦吟上次带来的糕点,一会打包了给九姨娘带去。”
“这…这不太好吧。”九姨娘窘迫的一笑。
钱氏自知九姨娘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若不是真的没路走了也不会来讨好她们这些不受宠的姨娘,当即便握住了九姨娘的手,“这有什么不好的,你送来一件披风,我当然也是要回礼的。只不过我身子不好,没办法去你的翠苑,又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就只能打包点点心以表心意了。”
世间冷暖踩低捧高钱氏见得多了,自然也是知道九姨娘的日子恐怕不好过。披风首饰什么的都是李府的东西不得变卖,再加上九姨娘之前得罪了不少人,恐怕那些奴婢受了主子的指使没给九姨娘好果子吃。瞧这摸样,应该也是好几天没有吃上一顿好饭了。
之后两人又寒暄了一阵时间,九姨娘也是真心有些动容,说了好些个体己话,不外乎离不开大夫人的狠毒以及十姨娘是怎么的狐狸精作恶蛊惑李潇。
直到天色已经迟暮了,九姨娘才想着要离开了。李琦吟一直以来都在床边听着两人讲话不吭声,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吩咐奴婢倒满茶水,添些糕点。要不就是把钱氏身上的被子给拉拉上,提醒她不要受凉。
“琦吟,路上夜黑风高的不安全,你回去的时候就顺便代我送送九姨娘吧。”钱氏听了九姨娘一大串的话后,头也有些痛,就扶着脑袋对李琦吟说。
李琦吟自然是毫无异议,而九姨娘在听到这句话后,神色是一怔。
待到离钱氏的房内有一些距离后,李琦吟才慢悠悠的开了口,“九姨娘这次前来,恐怕是有什么想对我说吧。”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李琦吟伺候的时候来,还说了那么多大夫人和十姨娘的坏话来试探,李琦吟一看到九姨娘的神色就知道有猫腻。
九姨娘原本一路上不安的神色立马转为了惊讶,再讪笑几声,“都说四小姐是个人精,看人通透,连最刁钻的老夫人都能讨到欢心,果然不假。”
九姨娘看了看四周围的人,在没有发现旁边有什么可疑的人后才踌躇了几下,“我听到房里的杜鹃睡梦中说大夫人请了一个驱鬼的道士,说是李府里面有脏东西,要让天师降魔。我看恐怕大夫人要对你出手了。”
每个女眷房里都会有一两个大夫人的底细安排着,就如同李琦吟房里的翠寰,九姨娘房里的杜鹃。
既然是大夫人的自己人,当然说的话就可信了好几分。
“我这次来通风报信,是希望四小姐早日防范,不要让大夫人的奸计得逞。”
“那就谢谢九姨娘了。”李琦吟颔首,微微垂下头,算是买了九姨娘一个人情。这九姨娘蠢归蠢,到底也不是无可救药,还会知道大夫人已经留不得她,故没有去跟大夫人谄媚,而是联合其余不受宠的姨娘卖个人情。
九姨娘自知这步棋是走对了,脸上难得的微露出笑意,但很快又沉下了脸,好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视死如归般一股脑冲着李琦吟跪了下来。
“四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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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
“九姨娘这是做什么。”黛兰原本跟在李琦吟身后,眼见九姨娘的举动,连忙望了望周围的动静,馋上去扶她,“你这样子跪我们小姐,若是让有心人看到,还不知道会扯出什么事端呢。”
还好桃园冷清,加上夜深天黑,周围没有多少人,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作,不然真会惹出大事端。
无论黛兰怎么拉扯,九姨娘就是不起来。可是急死了黛兰,一颗心吊着好不焦急,最终还是在李琦吟的帮助下两人一起把微微颤颤的九姨娘抬到了亭子里。
一坐到亭子上,九姨娘就抱着柱子死命的哭,哭的荡气回肠,又将自己受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跟李琦吟诉苦,无外乎还是那些陈年破事,什么大夫人欺她无子,十姨娘夺去了宠爱,下人们狐假虎威等等。
“若是我一个人这般也就算了。”九姨娘哽咽着终于说到了重点上,“可是如今…如今我已经怀有身孕了啊。”
黛兰听到了九姨娘怀了身孕的事情,呆愣了一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姨娘为何还要说求我们家小姐救命呢。”
“黛兰姑娘到底年轻,不知道赵氏的性格。”九姨娘蹙了蹙眉头,“前年有一个不受宠的五姨娘怀了孩子,刚巧那段时间李国公去了淮南一带监察。赵氏就吩咐身边的嬷嬷将五姨娘绑来,给乱棍打死扔在山上了。一尸两命不说,还污蔑五姨娘不洁勾引府内侍卫带罪自杀,给人死后还留下一个坏名声。”
“赵氏狠毒的心思可是十成十的,若是让她知道我怀了子嗣,恐怕也免不了和五姨太一样的下场。”李潇的子嗣本来就少,尤其是儿子,只有大少爷一人,若是九姨娘怀上了孩子,还真会成为赵氏的眼中钉肉中刺。
“四小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九姨娘拉着李琦吟的手臂不放,哭的跟个泪人似得。
李琦吟依旧冷静地坐在椅子上,说出的话却像是雪地里的冰块一样斩钉截铁,“九姨娘言重了,我一个小小的庶女,那里有能力违抗嫡母的命令啊。”
“若是四小姐不救我的话,我可就真的半点活路都没有了。”九姨娘意识到李琦吟语气中的冷淡,慌忙将手臂又抓紧了一些。虽然她也知道李琦吟一个小小庶女恐怕没有能力斗得过赵氏,可是还是抓住了一线希望不想放弃。
“你若是想要一条活路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你的一样东西来换。”李琦吟转过了身,眼眸里风雨交加。
“如今我已经是一无所有,无论四小姐要什么,只要留我一条命,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九姨娘忙不迭的点头,若不是黛兰拦住,恐怕就要跪在地下磕头了。
“如果我说……”李琦吟垂下了眼帘,扯出一丝冷笑,“我要你肚子里的那块肉呢?”
安逊自从那日起每天都会去李琦吟的房间里看资治通鉴,有时候看得累了,就在李琦吟惯用的摇椅上小憩一会,倒也是乖巧。
阿碧和黛兰一向喜欢小孩,尤其是看到安逊那张漂亮的不似真人的脸蛋时,更是爱怜,每每都为他打点好点心茶水,也不管安逊究竟是不是渴了饿了。
今日也是一样,不过李琦吟早上去拜见了老夫人,等到下午才回到桃园,那时候,安逊已经坐在书桌上看了好几页书了。他看书的时候黛眉微微弯起,就好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抿一口茶水看一页书,都没有发现李琦吟已经在她身后。
“姑姑。”待到安逊看到李琦吟的时候,温顺的扯过李琦吟的袖口,钻进了她的怀里,精神好似有些萎靡。
初见安逊的时候他像是一个骄傲的小狮子,懂得保存实力不锋芒毕露,却对人总是有一些距离,如今这么全身心的依赖在她的怀中,实属难得。
李琦吟怀中抱着安逊,却觉得像是抱着一个大火炉一般滚烫,安逊的体温偏高,烫的她的皮肤都要融化了一样。
“小世子,小世子。”李琦吟微皱了下眉头叫唤安逊,安逊却怎么都不应声,想来是被烧得迷迷糊糊。倒是黛兰听到了李琦吟的叫声,应声而来。
“去准备一碗姜茶,小世子恐怕是受寒了。”李琦吟摸了摸安逊的额头,对黛兰吩咐,“另外,让阿碧去请林太医过来一趟,就说临安府小世子感染了风寒,让他马上来桃园。”
黛兰刚要应声而去,就被安逊拉住了衣角,“不要…不要找大夫。”
“小世子,你的脸色不佳,若是不找大夫抓药吃的话,恐怕是不会好的。”黛兰以为安逊是不想吃药,在闹一般小孩子都会闹的别扭,就好意相劝。
“不要大夫!”安逊吼了一声,是极怒的表现,但是这幅软绵绵的样子下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黛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被李琦吟打断了,“黛兰,先去熬姜汤,林太医就不用请了。”
“是,小姐。”黛兰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她们家小姐一个眼神吓得不轻,不敢再说话了。
李琦吟小心翼翼的把安逊放在床上,用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费力的解开安逊的衣服,果不其然看到安逊背上交织着密密麻麻的伤口。这些伤口及其细小,呈月牙状,伤口却很深,每个伤口边上都发红流脓,好不狰狞,安逊的发烧,就是因为这些伤口发炎导致的。
“姑姑。”安逊低吟一声,好似是不愿意让李琦吟看到他的伤口,却没有力气挣扎。
“姑姑在。”李琦吟拿出房间里的金疮药均匀的抹在安逊的背上,再用一块干净的白布将伤口包起来,防止伤口接触感染,最后将安逊的衣服穿回到安逊的身上。
安逊处理伤口的时候一直喊痛,当李琦吟处理好时他已经痛昏过去了,望着安逊柔美的五官,李琦吟不住摇头,究竟是有多狠心才可以伤害一个这样漂亮的孩子。
天师
四月初十一是谷雨,谷雨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排行第六,源自“雨生百谷”之说,意味着寒潮结束,农作物大幅度的生长,一般鬼怪在那一天也会遁形消散,是降妖除魔的大好时机。
赵氏请来的天师掐指一算,就将做法驱灵的日子定在了那天。李琦吟陪同老夫人一起去参看天师做法,只见天师的做法台旁已经是密密麻麻布满了看热闹的女眷。李潇,大夫人以及一干姨娘小姐少爷都一个不落的全部在旁观看。
身穿一身破烂黄色道服的天师将手中的纸符点燃化成灰,哗的一吹,纸符化成的灰就稳稳当当的装进了有着液体的杯子里,黄衣天师将杯子里的水灌进了嘴巴里,顺着嘴巴喷洒而出,洒在地上的水立马浮现出了一些绿色。
顺着这些绿色的痕迹,黄衣天师一边念念叨叨,一边晃晃悠悠地走,身后的众人也都奇怪的跟在天师屁股后面走。
老夫人对鬼神之说颇为忌惮,紧紧地抓住李琦吟的手去询问天师,“敢问天师,我李家到底有没有进什么脏东西?”
“老夫人莫急。”黄衣天师半闭着眼睛,“这地方百里之内确实有一股邪气横生,容本天师找寻一番。”
李潇一听说有邪气横生,就脸色一怔,急忙皱了眉头,“道长的意思是,我李家有妖魔作祟?”
“妖魔倒不至于,不过有些邪灵入侵而已,只要贫道找到这个邪灵体,再将他除掉,就可以还李国公全家一个安宁。”黄衣天师一边说一边向前方走去,顺着这些绿色的痕迹穿过茂密的丛林,一弯一拐就穿过了大小院子,在所有院子里找寻一番后像模像样的走进了桃园。
桃园内,钱氏的旧疾好了一些,正在院子里缝补春天的旧衣裳,一看到一大圈浩浩荡荡的人走了进来,怀里的针线都要掉在地上了。
“娘,不要急。”看出了钱氏的拘束,李琦吟淡淡一笑,“这位道长是大夫人请来的天师,有通灵之术,只是来查看一下院子而已。”
“如此就麻烦道长了。”钱氏总觉得心神不宁,叹了一口气,也跟在了李琦吟的身边。
黄衣道长一路走来本是半闭着眼睛的,如今却忽然睁开眼,向李琦吟的房间走去。黄衣道长进了房间之后就开始用眼神扫视整个房间,直到看到一处后更是皱起了眉头。
“依贫道看,这个房间甚是古怪,透露着一股邪气。”黄衣道长说完便窜进了床底下,从里面掏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这个盒子里是何物?可否打开一看?”
“这是琦吟的一些小玩意,恐怕入不了道长的眼。”李琦吟婉言拒绝。
“四小姐,你这就不对了。”三姨娘冷笑一声,“若是这盒子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可不是你我能够承担得起的,还是让天师过一过目吧。”
“对啊,妹妹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够让别人看。”李琦闻和三姨娘一搭一唱,不愧是母女俩,同样刻薄。
大夫人赵氏心中得意,明面上却是一副好嫡母的样子,处处为了李琦吟,“罢了罢了,应该是些女儿家的小玩意不能够让别人看见,琦吟若是不想打开,那也就算了,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呢。”
那盒子里面装着一瓶万里芳菲一瓶钩吻和一根赵氏平日里最喜爱的玉簪,还是她亲手放入盒子里的,看这盒子的纹理长相,无非就是那一只。这下子,李琦吟就是有十张嘴巴也说不清,一来可以为李琦倚做替死鬼,二来谋害亲姐,盗窃都是不小的罪名,足以把这个小小庶女剔除族谱之外。
“嫡母,你若是如此偏袒四妹,我可是不依的。”李琦闻装模做样的讨好大夫人,“若是让妹妹就这样算了,那日后所有人都学她的样子,岂不是这李府要乱成一团。”
“这……”赵氏为难的看了眼老夫人。
余式威严的神色扫视了所有人,接着对赵氏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既然我给了你这个掌管内务的权利,你就是李府的女主子,规矩自然是不可藐视的。”又转身看了看李琦吟,“丫头,你且把盒子打开让他们看看。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祖母一定替你做主。”
“是,祖母。”李琦吟微微俯下身。
得到了老夫人这句话,赵氏就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假意的对着李琦吟笑了笑,嘲讽之意甚重,仿佛李琦吟已经被她捏在手心里一样。
李琦吟的手抚上了盒子,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打开盒子的时候,她却转头对着赵氏盈盈一笑,“这盒子本不是我的,我又怎么能代替主人打开?”
“你先前说这盒子里面放的是一些小玩意不便打开,现在又说这盒子不是你的,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吗?简直是胡闹,用这种低劣的谎话来欺骗老夫人和父亲,真是枉费了老夫人对你的恩惠。”三姨娘冷哼了一声,“四小姐,虽然你一直以来都受到老夫人的特别恩宠,但也不能就这样得意忘形,不知分寸啊。”
李琦闻是最乐意看到李琦吟吃瘪的人,当即就向老夫人告状,“四妹,你一直以来恃宠而骄对我这个姐姐不尊重也就算了,怎么还不把老夫人,父亲嫡母放在眼里呢,这可是大不敬,到底这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让你这般不肯展于人前。”
这一番话,就是明着告诉老夫人李琦吟恃宠而骄,而暗地里用这个恃宠而骄来压住了李琦吟,让她不得不打开盒子。
“三姨娘,三姐。”李琦吟依旧是淡淡的一副面容,“老夫人在前,随后是父亲嫡母都没有开口询问,你怎么就代替嫡母行使当家的权利了,莫不是觉得嫡母办事不力,想要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这四个字别有意味,在李琦吟的口中说出来,竟是嘲讽。惹得连大夫人都瞪了三姨娘母女两人一眼,怪她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乱棍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趁李琦吟没来得及再开口之前,翠寰先一步走到了李琦吟的面前。
翠寰自从被贬为二等丫鬟后,大半时间都是在庭院伺候的,今日不知何时跑到了屋子里来。
翠寰唉唉的叹了口气,仿佛真的是为了李琦吟担心,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李琦吟的脚下。“小姐,既然老夫人她们都来了,你也就不要隐瞒了,想必老夫人心善,又一直疼爱小姐,肯定是不会过于惩罚小姐的。”
“翠寰,你到底在说什么?”余式看了看几人,有些狐疑,当即对李琦吟也有几分怀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翠寰迟疑的看了看李琦吟,一咬牙就拼命在地上磕头,“老夫人恕罪,小姐不是故意偷拿大夫人的东西的。这几天四姨娘旧疾来得迅猛,药水都是几贴几贴的在喝,小姐实在是不忍心,所以才偷偷拿了大夫人的簪子打算变卖,藏在了小盒子里”
“我的簪子!”大夫人惊叫了一声,“话说起来,我倒确实是有好几天没有看到我的那根翡翠琉璃簪了。娟儿,你有看到吗?”
“大夫人,娟儿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大夫人身边的一个一等婢女回答道。
“这简直太不像话了。”李潇怒骂了一声,“四姨娘的药是国公府里专门的大夫煎的,根本就不需要花钱去买,何必要拿着生母的病来当借口呢。身为李家小姐做出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辱了我李家的门楣。”
老夫人看了一眼李琦吟,也是觉得失望透顶,索性别开了眼睛。
“桂嬷嬷,你是老夫人身边的掌事,也是最熟悉老夫人制定的家规的人,你可知,盗窃罪按照家法该如何处置?”赵氏明知故问,询问一向公正的桂嬷嬷,故意显得自己不偏不倚。
“按照家法,婢女盗窃李府财物当克扣月俸一年,贬为低等婢女,当还清财物后卖给军务处,充为军妓。若是主子盗窃府中财物,就一律开除祖籍,不再为李家人。”
老夫人是最讨厌李家人有这种不正之风的,所以制定家规的时候对于盗窃很是严厉。桂嬷嬷心里一阵惋惜,四小姐这么通透的一个人,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些人嘴里一句一句,显然已经把李琦吟当成是了贼。
钱氏原本一直站在门口,心中满是揣揣不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果然没过多久就碰上了这等事,连忙冲上来挡在李琦吟前方,就像是鸡妈妈保护小鸡仔一样。
“老爷,老夫人,琦吟这孩子绝对不是这种人,这件事情肯定是有误会的。”钱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语无伦次的解释。
“母亲不必惊慌。”李琦吟安抚的拍了拍钱氏的背,“若是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看这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好了。”
对面的人神色各异,李琦吟将他们的表现都暗暗看在心里,也不免感到世间冷暖,就连一直以来对她稍有疼爱的老夫人也不相信她。这李府内,除了钱氏和黛兰阿碧以及安逊之外,恐怕没有人是真正的相信她的。
李琦吟打开盒子,就看见大夫人和三姨娘母女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这…怎么会?”大夫人瞪大了眼睛,望着盒子里抄写的经文。
李琦吟冷哼一声,“怎么?嫡母似乎是很失望的样子。”
赵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神色太过于明显,只能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琦吟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见你没事,做母亲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说罢赵氏就作势要走的样子,“既然证明了琦吟没有偷窃,那么就请天师移驾到别处去吧。来人,将这个挑拨我们母女感情的贱蹄子给拖下去,乱棍打死。”赵氏手指的是翠寰,心中一阵气愤,想着一定是这个丫头做事不够谨慎,才让人抓了把柄。
事实上,虽然翠寰确实听从赵氏的吩咐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暗暗将盒子放入床下,但是李琦吟早就知道翠寰是个不安分的人,一早就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这事情被李琦吟洞察后,自然将盒子里的东西也给偷梁换柱。
李琦吟唇角未抿,神色肃穆,“母亲先不要急着走,这事情可是还没有了结。”说罢,就在老夫人面前盈盈一拜,“祖母曾说过,只要我把盒子打开让他们看看,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会替我做主。不知这话是否还当真。”
余式冷冽的神色扫过了一帮女眷,心知是有人故意在装神弄鬼,玩弄权术,当即脸色也阴了几分,“你这丫头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只要有我老太婆活着的一天,就不会让我李家子女不明不白的受委屈。”
余式是读着女戒长大的,一直以夫为纲,说白了就是有些迂腐,向来讨厌一帮女眷争风吃醋算计阴谋的事情。更何况刚才误会了李琦吟,心中也还有几分愧对,话语间对她自然有些偏袒。
“有祖母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琦吟冷笑着面对翠寰,“你本是我府里的二等丫鬟,没有资格进入内室伺候,又怎么会知道我把盒子藏在哪里,分明是胡说白道。”
翠寰眼看大事不妙,硬着一口气狡辩,“小姐明明说过特许我入内室伺候。”
“特许?”李琦吟闻言是一声冷哼,“黛兰,阿碧,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阿碧一直以来静立在李琦吟的身后,模样谦卑温顺,待到李琦吟出声后才向前一步,“小姐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而且二等婢女入房伺候也与礼不合,小姐若是真的喜欢翠寰伺候,大可以提升翠寰为一等婢女,何必要来一个特许。”
“我也从未听小姐说过这样的话。”黛兰出言。
翠寰听到这里,才知道这一直以来都是李琦吟给她下的一个套,当即面如死灰,也没有多说什么。
“二等婢女不准入主子内庭,这条规定还是嫡母定的。你口口声声一个特意,这是刻意告诉别人我不服母亲,是要挑拨我们母女的感情啊。”李琦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念你跟了我七年,所有对你比一般奴婢都要来的宽厚,可谁曾想你竟是这样回报我的。”
“既然如此,你今后也就不必跟着我了,我将你许配给马汉的儿子,日后你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要再跨入李府一步了。”
“小姐饶命,不要将我嫁与马汉之子。”翠寰一边哭一边求情,可惜也于事无补,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给抬了出去。
马夫马汉的儿子不仅瘸了一腿,还好赌好色,经常被赌坊青楼连棍打出,若是嫁给了他,这辈子可就毁了。大夫人只是命令将人乱棍打死,而这四小姐的法子,可是让人生不如死。众人皆脸上一白,也知道这个四小姐看上去柔柔弱弱,还当真是个不好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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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我要去上班了,每日一更中午十三点,回来继续码字。
小产
透过翠寰的事情,都没有人敢出声,李琦吟借着翠寰立了威,又转过头面对李琦闻。
“姐姐刚才口口声声说盒子里面有古怪,现在怎么就没了声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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