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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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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安达到目的,满意的告辞而去,而长滩市开发区管委会的主任罗豫章却是愁眉不展,不管谁分管开发区都可以,但前提是千万不要是陆政东但是越是不想上门,就越是来什么……
第95章对手的重视就是最大的肯定
躺在罗豫章身边的罗致芸见罗豫章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娇嗔着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罗豫章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陆政东分管开发区……”
罗致芸有些不以为然的道:
“他只是分管,你才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县官不如现管……”
罗致芸跟着罗豫章几年,也渐渐摸清了官场里的很多关窍,涉及到具体利益,分管领导要插手那下面也没有办法拒绝,这才是基本的形态,但分管领导在很多事情上只管大方向,具体的还是得下面的人负责,具体的事情还得下面的人去办,所以下面的人还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所以她对陆政东分管开发区倒不是很担心。
“陆政东这个人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杨书记这一回是想让他翻不了身,但陆政东不但没被打趴,反而是当上了副市长,啧啧,二十六岁的副市长,真是走了狗屎运……”
罗豫章的心里也很是不平,他熬了这么多年,费尽心思才到管委会主任的位置,一想到这个心里就不平衡得很。
罗致芸一听,忙紧了紧抱着罗豫章的手,道:“你也别灰心,陆政东也就是赶上了好时候,你只是没赶上好时候,没赶上真正赏识你的人,要是你当年也干部年轻化,凭你的能力,说不定比陆政东成绩更大……”
罗豫章也知道这不过是罗致芸宽慰的话,不过听着心里也总是舒坦,但陆政东始终还是让他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想了一下对罗致芸叮嘱道:“陆政东这个人看着还算好说话,实际上骨子里还是比较强势的一个人,对开发区很熟悉,对很多事情都是门清,以后一定要小心些……”
“我就是搞点,利润也不高,就是挣点辛苦钱。”
罗豫章摇摇头道:
“人人都看着开发区是一块大肥肉,我这位一把手要应付方方面面的人,实际上就是坐在了火山口上,稍有松懈,说不定火山一爆发就把我给烧焦了,让你来挖土石方,这已是底线了,土石方虽然是粗活笨活,看着不显山露水,其实利润肯定不低。”
土石方工程是前期工程,回款快,且工程简单,无需复杂技术和管理,而且做手脚较容易,既不显山露水,又很实惠。
罗致芸听罗豫章这么一说,头靠在罗豫章胸口,道:“你放心,我的胃口没多大,就干点这样不费什么脑筋的活就知足了。”
罗豫章点点头,想了一下说道:
“张青青那里,你还是要多走动走动……”
罗致芸也点点头,张青青是她的学妹,原本只是认识,并不熟悉,只是她到长滩来发展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才逐渐走进,现在又因为杨凯麟和罗豫章的关系,两个人的交往逐渐多了起来,虽然两人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但是是怎么一回事都心知肚明。
想到张青青,罗致芸不由又想起自己结识的那些原来搞舞蹈的姐妹,心里也不免有些泛酸。
曾藻现在是已经嫁入豪门,老公年少多金,荣华富贵自然不用说,张子宜在京城也攀上了一个很硬扎的公子哥,听说那公子哥年纪不大,贵气逼人,甚至连原来她都不这么瞧得上的学妹张青青也攀上了杨凯麟那颗大树,一想想这些原来的姐妹,她就有些相形见绌的感觉。
眼前也不禁浮现起陆政东的样子,既年轻还很有男子汉气概,而且还手握大权,这样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远比罗豫章这个半截老头强了许多,若是攀上陆政东那个高枝,那才是真正的人才两得,而不是象罗豫章这样子每次都让她掉在半空中,她还得装着很是酣畅淋漓的样子,那实在是一种很痛苦的煎熬,但看在钱的份上,再难受她也还得坚持着……
只是像陆政东这样的人物,想必眼界也是很高的,当初在那歌厅连张子宜都瞧不上眼,她也就是想想罢了。
想到这里罗致芸不由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等赚够了五百一千万老娘就要是享受人生了,找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好好弥补这几年的遗憾……
罗豫章并没有注意到罗致芸有些幽怨的神情,他也在走神,心烦着陆政东的事情……
心烦的还不止罗豫章,杨凯麟也挺心烦的,安志秋一个大男人如丧考妣一般成天在他面前像祥林嫂一般诉说着他这次落选,发着牢骚,就像被抽了脊梁骨似的,又癞皮又脸皮厚,这样的事情还好意思在他面前呱噪,不由道:“安志秋,你是老长滩,又是组织上内定的人,天时地利你都占了,还被选掉了,除了怪你自己,还能怪谁?”
杨凯麟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安志秋确实在经济上没有什么建树,却又喜欢大吹大擂,所以这一次才会被选下去,虽然选陆政东做差额的事情姚志高代他受过了,但在安志秋的事情上,当初可是他一力促成其分管这一块的,刘建中恐怕心里恐怕对他又有些看法。
“杨书记……我……我……”
看到看到安志秋那样子,杨凯麟硬生生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那股暴戾之气,缓缓的说道:“事已至此,你说这些也没用了,你是组织上内定的人选,这一次意外落选,组织上肯定也会考虑你的去向的。”
杨凯麟就是再恨铁不成钢,可是安志秋和他现在是打断骨头连着筋,难以完全切割,所以还是得安抚住。
安志秋其实要的就是这句话,落选之后的巨大落差折磨得他是痛不欲生,他也非常清楚,这一次落选,他的仕途顶点也就止步于副市长了,这个时候他也别无所求,只求在安排上尽量照顾一点……
把安志秋打发走之后,杨凯麟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踱着部来到窗前,站在窗外极目远眺,在城市的远方是宽阔的江面,江水向东奔流不息,然后消失在连绵不久的山间。
是的,他现在随时可以带着俯瞰的目光来看待这个城市,这让他很有成就感。同时这离他用主宰的目光来看这坐城市,只有一步之遥。
这一切他只能用恍若如梦来形容,当初他在当知青的时候,凭着有点文化,会点写写画画,会唱点样板戏,成为了文宣队的一员,然后进了报社,当调进市里的时候,其实他最大的愿望不是进政府部门,而是到食品公司,或者供销社那些地方,不为别的,就为去那些地方很容易搞到别人搞不到的东西填饱经常是饥肠辘辘的肚皮,后来进到宣传部,当上了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之后,他也不敢有当市委副书记的奢望,那时候喝点小酒,收点小红包,由于有孙伟阳盯得比较严,日子虽然过得有些谨小慎微,但也不用担惊受怕。
当上了市委副书记以后,他的生活了剧变,约束少了,似乎原来被压抑的东西一下迸发了,收的钱他都记不得有多少了,这虽然暂时让他有一种愉悦的感觉,但同时迤压得他喘不过气,也让他走向了一条不同以往的路,这条路充满着奢侈、糜烂和疯狂。
这条路让他时常梦到纪委和反贪局正在开会的时候把他给带走,以至于每一次开会他都会疑神疑鬼的瞧一瞧周围的环境和人员。
这会让他本能的想着,他在长滩也不是没有政敌和对手,也不是没有人惦记他这个党群书记的位置,钱已经收得差不多了,女人也玩得不少了,应该离女人和金钱远一些,虽然他还是做得很隐秘,但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该收手的时候就要收手了。
还有对政敌和对手一定要重视,比如陆政东,杨凯麟最担心的是陆政东如果发现了他的那些事情,给他一击,那到时候他不但没办法登顶,恐怕下半辈子都会在监狱里度过。
杨凯麟觉得之前是小看了陆政东了,之前他并没有把陆政东当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对手,总以为陆政东能够走到那一步是孙伟阳特别特别偏爱的缘故,经过这次选举之后,现在他得重新审视陆政东了。
他的几番打压不但没有把陆政东给打压下去,陆政东反而是越长越大,在眼下,杨凯麟觉得对他威胁最大的就是陆政东了,若是等陆政东羽翼丰满了,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陆政东肯定知道把他从县委书记弄到扶贫办,把他弄成差额,这背后的主谋就是他,陆政东之所以并没有对他进行反击,肯定是因为鸡蛋碰不过石头,还有就是不清楚他的那些事情,但陆政东如此年轻能够如此隐忍,这份心机也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杨凯麟不由就想到化干戈为玉帛,这是最好的办法,在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是转念一想,两个人因为这些事,已经是结怨已深,言归于好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
可要想办法对付陆政东,之前他已经暴露了意图,陆政东肯定是对他非常的警惕,他一时之间也没有好办法,杨凯麟沉思良久,也没有想到陆政东有什么弱点,但是他相信,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只是他没有发现或者是陆政东隐藏得极深罢了,只要有心,总归是会发现的,只要发现了陆政东的弱点,对症下药,陆政东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杨凯麟正想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杨凯麟拿起手机,看了看号码,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张青青娇滴滴的声音:“杨哥,晚上过来吧,除了我那几个女学生要来练习外,我准备了好东西招待你……”
第96章上任就遇到难题
张青青口中的话,是两人都意会的东西,自从他躲在卧室里观看了一场那些身着单薄紧身的舞蹈练功服的青春靓丽的胴体之后,就像中了罂粟花毒一般,不可遏制的迷恋上了那个调调。
张青青的学生已经换了一茬,但是他依然喜欢看着那些穿着紧绷的舞蹈练功服的青春动人的少女,然后兴致勃勃的和张青青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盘场大战。
所以每一次张青青一打电话,他刚刚筑起的防线又顿时崩溃……
张青青早已经没住在租住的那房子里了,而是搬进了一套两百余平方、这房子名义上是她找一个到外地工作的朋友便宜租下来的,实际上却是登记在她名下的,房子装潢得很奢华,自然这房子没有花她自己一分钱。
男人是一株大树,女人就是缠树的藤,远看是一片绿,实际上藤蔓是既依附于大树,同时也吸取着大树的营养。那些年轻靓丽无比的女人们愿意和杨凯麟这样的半截老头在一块,多半是因为他这手上的权力能给她们带来额外的东西。
杨凯麟进了屋,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汤锅芳香扑鼻,不由问道:“这里面炖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张青青眼波流转,看着他捂着嘴吃吃笑着,杨凯麟一见她那样子不由搂住她的腰道:“你个小妖精又在搞什么名堂?”
张青青白了他一眼,娇嗔着道:
“天地良心,人家可是把一颗心都栓在你身上,还这样说人家,这可是人家花了好大的心思专门给你准备的正宗三鞭汤,你不知道为了从省动物园那里弄得这个虎鞭,花了大价钱不说,还费人家好多口舌……”
“嗯?你居然还搞到了那玩意?”
杨凯麟有些意外,所谓的三鞭汤他也不是没品尝过,不过多数都是牛鞭、狗鞭,虎鞭那是决计没有的。没想到张青青居然弄到这等好东西。
“不但搞到了,还找人家讨要了一个炖汤的方子,听说特别的补人,我知道你还是龙精虎猛的,但男人总不是铁打的,该补的时候总还是要补一补……”
从张青青让他恢复了雄风之后,他在对待女人和金钱的态度上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是睡不完的,钱也是收不完的,差不多就成了,毕竟岁月不饶人,色是一把刮骨刀,对于女人,弱水三千,一瓢其实也就够了,有一个张青青就够了,但是当有机会的时候,他依然是欲罢不能,不由自主的想尝尝鲜,神差鬼使的就上了其他女人的床,虽说这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露水姻缘,但总归是要消耗自己的很多精华的,加上张青青瘾头也极大,他真有些力不从心……
杨凯麟看到张青青眼角依然有一抹笑意,不由道:“笑什么笑,等一会就让你知道历害。”
张青青咯咯一笑道:
“平常人家都有些吃不消,要不,等一会,我在那些学生中挑个帮手?”
杨凯麟听得一笑,他确实是无休止的追逐着女人的躯体,但是什么该动,什么不该动,他还是清楚的,这些都还是在校的学生,出了问题,那就不是一般的麻烦,而且张青青嘴上说得大方,实际上是把他看得死死的,每次来练习的学生都从来没有落单过,他就是有那心思也没那机会,何况那些个青苹果他也就是看着眼馋,实际也知道吃起来味道也就那样,与其那样,倒不如不吃,留在那里看着,可以天马行空的展开想象。
他知道张青青是摸准了他的心思,又是在撩拨他……
罗豫章和杨凯麟在风花雪月的时候,陆政东却是在思考着工作上的事情,虽然开发区是熟门熟路,但他毕竟离开了一两年,开发区管委会的人员结构和局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罗豫章虽然原来就在他手下,但是并不亲密,而且后来罗豫章搭上了杨凯麟的线,那就更不是一路人了,罗豫章作为杨凯麟的心腹,他指挥起来恐怕没有原来那么顺手。
当然最为担心的还是杨凯麟,“我无打虎之心,虎有伤人之意。”杨凯麟是不依不饶的给他下药,他也不得不提防着杨凯麟又使什么手段。陆政东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杨凯麟对着干,真要反击,还得是要站稳了脚跟再说。
现在主要还是要想办法打开工作局面……
第二天一早,陆政东正式到市政府上班,姚兴林正在给他说秘书和司机的事情,信访办的一位同志急冲冲的走了过来:“陆市长、姚秘书长,出事了,开发区那些征地的农民和开源洗化的工人准备到市政府门前来堵路,被东城区的同志及时发现堵了回去,可这也只是暂时的……”
堵路,其实就是上访,随着时代的发展,国企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为了发工资、为了表达对厂里的领导不满,为了改变工厂的现状,这样的事情这两年在长滩时有发生,不过这样的被征地农民和工人联合起来找市政府讨说法,陆政东还是第一次遇到。
于是问道:
“给刘书记、葛市长和何书记汇报了没有?”
这样的事情肯定汇报给一二把手,至于何子东,现在管着工业和经济这一块,开源洗化是市属企业,也是何子东分管的,肯定是要汇报的。
“已经汇报了,葛市长和何书记正在省里开会,刘书记指示稳定压倒一切,不能因为这些影响到开发区的发展和全市的大局,要调查原因,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但是对于闹事的组织者,也要坚决处理,不能纵容,葛市长和何书记的意见是让陆市长先了解情况,然后会同相关部门拿出一个初步的方案来……”
何子东不在,这样的麻烦事,其他副职谁也不会沾手,这事就只有他暂时负责牵头。
陆政东没想到他这个副市长上任第一天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理这样的事情,想了一下道:“姚秘书长,就麻烦你让行政办出通知,让东城区、开发区管委会、财委、工业局、开源洗化的领导到市政府开会……”
他看了看表,“半个小时到小会议室集中……”
半个小时,工业局局长席立忠、财委主任张丁山、开发区管委会主任罗豫章、东城区区长蒋碧发和开源洗化的总经理温大宇陆续来到了会议室。
陆政东准时来到了会议室,面前着昔日的同僚们,他没有过多客气,只是点了点头,道:“受何书记委托,了解一下开发区征地农民和开源化工工人反映情况的原因,并商量对策,就请罗主任和温总经理先介绍一下情况……”
陆政东很快就弄清了缘由,事情的起因有两个,一是开源洗化搬到开发区之后,规模扩大了数倍,接受收了不少占地农民作为工人,但开源洗化规模是扩大了,但由于种种原因,销路不畅,开工不足,工人一个月都上不了几天班,工资少得可怜。
这与当初开发区给他们描绘的美好前景大相径庭,这些人落差挺大,其二是开发区又征用了不少土地,原来承诺让这些被征地农民进厂当工人的事情由于引进企业有限也变成了一句空话,一直都拖着,再看到已经进了开源化工的那些人那个样子,也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极度的担心。于是这些人就联合起来想找市里讨个说法,不过后者不多,主要参与的还是开源洗化的工人。
“开发区的工作事关全市的发展大局,市委市政府对开发区是寄予了厚望的,开发区的同志还需要进一步努力……”
陆政东这几句话听起淡,其实语意很重,陆政东初当副市长,人也很年轻,原本应该客气一些,最好不说这种含沙射影的话,可是一团和气解决不了开发区的问题,此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下,而且开发区是他打开工作局面的突破口,这就容不得他客客气气了,因此他不想兜圈子。
陆政东说完,又看着一脸苦大仇深坐在角落里闷头抽烟的温大宇,温大宇挺高大,还是挺有风度的一个人,开源洗化是陆政东离开之后才搬进开发区的,所以陆政东和温大宇也还是第一次接触,不过对温大宇,陆政东也还是有所耳闻,温大宇把开源洗化从一个小厂变成现在这么大的规模,在不少市里领导的眼里也是能人一个。
陆政东敢对开发区说三道四,不但因为是其分管的,他也有办法,所以是有底气的,而开源由于不是自己分管的,陆政东稍微放和缓了一下口气问道:“温总经理,你把开源的经营情况讲一讲。”
出现这样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在开发区没发展上去,只要发展上去了,也不至于这样一窝蜂的把这些人都往几个大厂里塞,工厂有意见不说,太集中一但出现问题,那就麻烦,但陆政东不可能一上任就马上给开发区弄进一批企业,所以还是先头痛医头,把开源的问题解决,稳住这些被征地的人。
温大宇面无表情地道:
“我们工厂和管委会以及东城区做了大量劝导工作工人们,这才没有围攻市政府,但是只要有人煽风点火事态就有可能升级。现在开源确实是非常艰难。”
温大宇言简意赅的讲了几句,然后转入了正题:“开源洗化现在的厂房虽新,但只是新瓶装旧酒,还是国营老厂,负担重,加上搬迁贷了不少贷款,每年的贷款利息都不少,工厂的流动资金紧张,由于欠账太多,原材料弄不回来,不但有几个车间停产了,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工业局长席立忠道:
“今年开源洗化停工停产的时间长,有市场原因,也有厂里内部的问题,这些都是滴水穿石的事情,是积累起来的毛病,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开源化工开工的问题,几千人吃饭,这不是一件小事……”
工业局是开源洗化的主管局,席立忠虽然在立场上还是倾向于开源洗化,但还算说得客观。
温大宇一听也插话道:
“我给张主任汇报过,最好能再给我们先贷点款,只要让工厂转动起来,就有办法,这样至少就能保证工人们能拿上工资……”
财委主任张丁山也是苦着脸说道:
“我也给几个银行都打了招呼,但现在银行正在搞改革,他们也得考虑风险,你们开源在银行的贷款实在太多,连利息都不能按时还,他们听说是开源要贷款,都躲着我连面都不见……”
温大宇听到张丁山这么说,也就闷着头说道:“工人们要吃饭,贷不了款,那就吃不上饭,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敢保证……”
温大宇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估计也是被工厂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逼得有些走投无路的味道了。
几个人虽说是讨论着,实际上都是互相推来推去,席立忠因为开发区和陆政东打过交道知道陆政东还是有几刷子的,所以没有轻视陆政东。
而财委主任张丁山和陆政东没有打过交道,他的资格也很老,在几家银行说话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但他对于这位年轻得离谱的副市长是打心眼的看不顺眼,但是他却是根本就不想在陆政东面前讲。
几个人谈来谈去,最后都看着陆政东,等待着他做决定。
陆政东实际是年轻的老干部,深知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的重要性,必须要首战必胜,不然就会很被动,他现在对开发区和开源的实际情况虽然有了一点了解,但还是雾里看花,在没有经过认真的了解情况,他肯定也不会做什么决定,于是稍作思考后说道:“刚才听了大家的介绍,我对情况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这样吧,大家还是各司其职,开发区要做好被征土地农民的工作和对园区内企业的服务工作,这方面还请蒋区长和东城区政府大力支持,工业局和开源要做好工人的思想工作,张主任这里也要再和几家银行沟通沟通,尽最大努力给开源洗化争取到一笔启动生产的贷款……我才刚刚接手这些工作,情况不熟悉,得摸摸情况,明天大家再把情况汇总,拿出一个初步的解决方案来再向市委市政府汇报。”
几个人本以为陆政东年轻,恐怕会有些气盛,急吼吼的就做什么决定,或者对领头闹事的人采取什么措施,没想到陆政东四平八稳的把这些事分解到他们头上,都愁眉苦脸的去处理棘手之事……
第97章入手
陆政东说完,叫住了准备起身离开的温大宇,讲他要和开源的班子成员进行谈话。
温大宇见开了半天会一个子也没弄到,心里又烦又无奈,可听到陆政东这样讲,也只好压住这样的心情,道:“陆市长,是我通知厂里的其他同志到市政府来,还是你到厂里去视察?”
陆政东也没有理会温大宇这样带着点情绪的问话,直接道:“我到厂里去,十分钟后出发。”
温大宇一听一愣,忙道:
“厂里只有两个车间在生产,冷冷清清的,而且有些班子成员没上班,能不能改天到厂里视察。”
温大宇也不想让陆政东看到厂里那凄冷惨淡的样子。
陆政东道:
“冷清就冷清,我只想看真实的情况,至于班子成员没上班,那你赶紧通知,除了分管供销财务生产的副职之外,这些部门的负责人最好也要到场,你抓紧,我随后就到……”
温大宇见陆政东说得很干脆,招呼了一声,忙出门而去。
姚兴林见陆政东的秘书还没到位,就道:
“今天我跟着陆市长去吧。”
“那就辛苦秘书长了。”
陆政东点点头,也没有矫情。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开源日化,罗豫章和温大宇带着开发区和开源洗化的一些副职已经等在厂门口了,等到陆政东下车,温大宇大步走了过去:“欢迎陆市长上任就视察我们开源洗化,这是我们开源洗化的荣幸。”
陆政东摆摆手,和开发区及开源洗化的几位干部打了招呼,才道:“我以前在开发区工作,现在分管开发区,到开源来,这是份内的事情。”
温大宇又道:
“陆市长,请上楼,班子给你集体汇报,请你作重要指示。”
“别这么客气,我过来就是了解情况,了解你们的困难。”
说着又道:
“先别急着去会议室,我先参观一下你们的厂区,然后再请大家谈一谈想法。”
姚兴林看着陆政东,陆政东不过二十六七来岁,在一群四、五十岁的开发区和厂领导面前显得很是年轻,可是他在里面游刃有余,很是从容。
这让暗中观察的姚兴林也不由有些感慨,不由想到陆政东当初在生产办的时候,其实也没多显山露水,但到了开发区和宜蓝县,几年的时间下来,在气质上似乎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领导的范。
开源洗化的厂区很漂亮,进门之后道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道旁树,道旁树之外是大片的草坪,很有点花园式工厂的味道,打扫得也特别干净。看上去让人感觉很不错。
从办公楼往左怪,就看到一个高耸的塔,陆政东问道:“这就是洗衣粉膨化成型用的喷塔吧,设计产量是多少?工艺水平如何?”
陆政东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陆政东对这个还比较了解,喷塔是一个洗化企业最核心的设备,其工艺水平和涉及产量直接决定产品的品质和产量。
温大宇道:
“这是搬迁之后新修的塔,设计产量八万吨,采用天然气供热,成型颗粒均匀洁白,不管是设计产量和工艺水平在整个西河省都处于领先。”
陆政东又到还在生产的制皂车间等地方看了一圈之后才到了办公楼的会议室。
道:
“我想问一个问题,开源洗化历史很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一九二九年,即使从建国之后的公私合营开始,也有了几十年的历史,这就应该有丰富的经验,加上这样好的设备,为什么会陷入困境之中?请诸位回答我这个问题。”
几个厂领导面面相觑,温大宇正要开口,陆政东摆了摆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道:“温总经理和我交流过了,你最后把他们的发言总结一下,我想听听其他领导同志的想法,希望大家畅所欲言。”
等了一会,温大宇见没有人发言,就指着一位带着眼镜四十多岁廋高个中年人道:“陆市长,这位是分管供应的明经理,就请他先谈谈供销的事情吧。”
陆政东看了一眼明经理,一身中山装显得极为的朴素,在一屋子的人中最为显眼,不由多看了两眼,心里暗道,供应就是负责采购原材料的部门,需要经常和外界打交道的部门,理应传得得体一些,而且是油水极为丰厚的部门,这个明经理要么是简朴惯了,要么就是伪装而已。
但不管怎么样,用这么一个人做供应部门的经理总是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明经理见领导点了名就道:
“前些年,我们开源洗化红火的时候,亮一亮开源的牌子,就是厂里的办事员,那些原料单位也都会客客气气,确实过了几天好日子,可现在我们这样的国营企业不吃香了,加上我们资金周转困难,不要说办事员,就是我和温总去联系业务,不少老朋友避而不见,唯恐沾上手麻烦,想我们的产品也是全省名优,真有点虎落平阳的感觉……”
明经理说道这里陆政东就插话道:
“这是一个信用问题,企业原来资金周转没有出现问题,人家自然是相信你们有偿付能力,现在资金周转出现问题,人家自然也就会改变态度,从在商言商的角度讲,这无可厚非,客走旺家门,企业越是红火越是有人求上门,反之亦然,你们是搞企业的,应该清楚,其他企业是愿意锦上添花,雪中送炭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陆政东说完,接着又听着负责销售的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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