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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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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想走了,现在正好。”
陆政东挂了个电话,走到周毓宁旁边道: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琐事,我得先走一步了。穆先生那里……”
周毓宁也站起身来:
“穆先生那里不用招呼,这样的聚会都是来去自由。一起走吧,你没带车来,我顺便捎你一程……”
周毓宁看到陆政东微微愣了一下道:
“我知道你住在你小舅家,有什么疑惑问问你小舅就知道了……”
周毓宁笑了一下,还是将谜团给解开了。
陆政东心里多少猜到一点,一听周毓宁这么说一下就释然了,笑道:“我说怎么对我的情况了若指掌呢,原来如此。”
两个人就悄然出门,车是去年才刚进入国内市场的捷达车,车内女性化的布置说明是周毓宁的私人坐车,九二年能有这么一辆私家车也算是挺不错的了。
舒缓的音乐一路响着,周毓宁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很快就到了。
陆政东谢过周毓宁上楼,小舅云江民开门之后坐在沙发上,精神相当的不错,丝毫没有应酬忙碌之后的倦态,看到他进门就关掉电视,说道:“我明天也要回省里去了,趁着这个时间和你好好谈谈……”
云江民轻轻吩咐了一句,房中,云江民简单询问了一下陆政东在县里的情况,便把谈话引上了正题:“政东,这两年,你在西河主抓经济,效果还是不错的……”
云江民详审视着陆政东的脸庞,不过短短两年,陆政东已经是执掌一县了。
陆政东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得意,他知道小舅找他谈话肯定不会是谈他在长滩取得的成绩的。
云江民看到陆政东稳成的看着他,并未表露出沾沾自喜的样子,欣慰地点了点头:“比以前是沉稳多了,但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努力,其实人生有时候就如牌局一样,手里有一手好牌,有的人只能小赢,有的人却能酣畅淋漓的大赢,这就是境界上的区别,毕竟能拿到好牌的时候不多,不然也就不称其为好牌了。你总体来说,发挥得不错,但是打法过于的单一,在技巧方面也有待改进……”
云江民迟疑了一下道:
“特别是去县里工作,这一手牌还值得商榷,在我得知你要去主持一县的工作的时候,我非常的担心,认为还是操之过急了。
就是现在我也还这么认为,你这个岁数就位居如此高位,实在是太过年轻了,一个不小心栽个跟斗,就会成为诟病,落为别人的口实,对你今后的发展会相当的不利。
党内对于红色子弟从政的看法很多,特别是对于红色子弟官位普遍高升的现象十分不满,现在有些东西还没完全显露,但以后就难说了,盛极必衰啊……”
陆政东点点头,由于过渡更迭,需要得到大佬们的支持度过最困难的时候,一大批大佬的后代已经被放在了部级、副部级的位置上,不管是不是真有实权,但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别人占着了就没有自己的份,这引起了不小的反弹。
这也是为什么在即将举行的党代会上不少人在选举中央委员的时候名落孙山,在几年之后,这些人想在现有位置上再进一步,却遭遇最惨痛的滑铁卢,几乎都一蹶不振,虽然还站在舞台上,但是已经沦为配角了。
云江民位置不高,反倒是比在高位的人看得更清楚一些,已经看到了危机。
“小舅,我去县里的事情我是做好了最困难的打算,也还是有相当的把握,不然我也不会去冒那个险。”
云江民点点头:
“既然去了,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唯有踏踏实实的干好。”
说着又问道:
“听说你下午谈了谈国企改制的事情?”
陆政东不禁一笑,看来云江民消息还挺灵通的他,下午在沙龙上发言的事情这么快就知道了。云江民沉吟了一下道:“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能有那样的发挥,有行家认为也算是不俗了。”
不过云江民话锋一转:
“不过这未免会给人造成锋芒毕露、急于求成的印象,我知道曾家和我们家一向关系都不怎么样,你在曾家最擅长的地方给拿小子上了一课,解气是解气……”
云江民“呵呵”笑了笑:
“只是,没必要执着于这些,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谁能笑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赢家……”
陆政东点点头,他知道云江民的意思是没有必要意气用事,也知道讲那样的话是有利有弊,但是如果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什么都不讲,也许以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会耿耿于怀。但小舅是不清楚他和曾怀德之间曾经的那恩恩怨怨。所以陆政东也就没说话。
云江民见陆政东若有所思,继续道:
“你想在经济领域展,这个心思我明白,现在整个形势已经明朗了,懂经济的确是越来越重要了,连你小舅我都正儿八经的在经济方面进行充电,进行恶补,今后不说要精通经济,至少要懂,不然真的是寸步难行,从经济领域一步一步升迁上去,的确是一条正道,但就你的表现而言,有能力有冲劲,在经济发展特别困难的时候肯定会想起你,让你去冲锋陷阵,很多时候你就是一救火队员,这不是一件坏事。
但你要记住,体制内的事情的复杂程度绝对不是其他可以想象的,经济与政治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政治决策可以影响到经济发展,经济发展同样能左右一个时期的政治决策,只在一方面下工夫,这是远远不够的,而且你冲劲十足,度过了最困难时候,你该怎么办?……”
陆政东听着云江民的话,谈话的内容比较深层次,涉及的面也非常的广,很有深度,陆政东发现云江民自从外放到省里工作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这番谈话,云江民本来打算在春节再和陆政东谈,那时候陆政东在县里工作时间长些,体会会更深刻些,可是他听到陆政东下午的表现,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今天和陆政东深入地交谈一次。
陆政东正处于一个关键的时期,这对他来说是一道不小的坎,需要用心才会跨越过去,才会真正在政治上变得成熟起来。他自己的女儿还小。即使大了,若是没有这方面的天分,也难有作为,并且他深知这条路的艰辛,从他内心深处也不希望女儿踏进这条充满荆棘的路。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陆政东身上了。
云江民让陆政东消化了一会他的话才继续道:“越是往上走,影响面就越大,就越是看重一个人最基本的东西——稳重,所谓稳重,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保守。保守这个词虽然不大好听,似乎和僵化就是同义词,但是纵观历朝历代乃至放眼世界,保守派一向都是优势明显,就像号称世界上最民主、开放度最高的美国,保守的共和党当权的时间也远远比民主党长,这就很说明问题。我们云家向来以保守著称,和曾家在建国初期基本上是旗鼓相当,但是时至今日,曾家却被远远的甩在后面,这里面的东西值得你好好的思考……”陆政东认真的思索着云江民的话,好一会才说道:“小舅的意思是要把握好保守与开放,稳重与冲劲之间的辩证关系?”
云江民见陆政东如此问,显然是对他所讲的领会得非常的透彻,点着头道:“是的,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的目标不是做个县长市长,你有更高的目标,所以在这上面必须有更清楚的认识,现在你毕竟年轻,就是冲得猛一点也没啥,这些想要一下改变很难,需要你慢慢的在工作中去体会,逐渐形成一种政治上的风格……”
云江民说着看了他一眼:
“好了,就谈到这里了,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你慢慢去体会……对了,你见着了周毓宁吧?”
第15章修路
陆政东见云江民问起周毓宁,点着头道:
“恩,还是她把我送回来的,小舅和她很熟?”
云江民摇摇头:
“不是很熟悉,不过……她和准备介绍给你的对象很熟悉,呵呵,那丫头看样子也不乐意这样子的相亲,所以直接放了你的鸽子了。其实那丫头真是不错,当然主要还是要你们年轻人要合得来,以后再找机会见见面,看看有没有感觉。”
陆政东没说话,小舅如此说看来对给他介绍的对象应该非常看好,不然也不会让他屈尊等候,虽然他也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拉郎配”,但他很清楚,成家立业,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特别是他现在已经到了这样的位置上,没有任何可推脱的余地。
“你在下面工作,这事总是有些不方便,不过也是有好处的,从现在的情形看,你在下面一直工作远比在京城好,若是在京城,恐怕也很难到达现在的位置,并且今后两年在京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很好过……”
陆政东听着云江民的话,好一阵没有言语,良久之后才说道:“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需要采取平衡,防止某些力量过分坐大……”
云江民赞赏的点点头,陆政东若是到了京城,不说云维熙心里有想法,恐怕其他人也有想法,道:“互相牵扯,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才是治国之道。”
云江民说着又道:
“你就安心好好在下面干一段时间,今天和你的谈话既是我的意思,也是你外公的意思……”
两个人一直谈到深夜才各自歇息,陆政东回到了客房,微微梳洗了一下,半躺在床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陆政东需要好好的梳理一下,特别是云江民和他的谈话,他看似把握住了很多东西,但是真正核心的东西还是有些模糊。
现在的他,在老一辈的眼里,或许才刚刚步入仕途,根本算不上在政治上有所作为,陆政东也认真的想了一想,之前能够如此顺利,这其中多半是利用自己所了解的发展方向,在经济上有所作为,实际上多少都有取巧的嫌疑,而现在处在主持一县工作的这个位置上,实际对于自己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很多东西都需要自己去摸索……
陆政东到京城要争取项目、资金的事情,两人都没有提及,这根本就不用讲,能争取到的,肯定不会拉下。
接下来几天陆政东白天主要就是游走在京城的各大部委之间,晚上就是在饭局上喝酒言欢。
陆政东来京城要钱,除了利用家里的关系,自己也做了充分的准备,把那条主干道最烂的地方都拍成照片和录像带,不但那些个和家里有些关系的叔叔阿姨大哥大姐看到他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不忍心,连其他人看着也只摇头,这对他要到项目资金也是帮助不小。
虽然陆政东是准备充分,但这已经到了年底,想要资金没那么容易,他是遍地撒网,目的就是盆大刮得来稀饭,聚少成多。忙碌数日,终于有了些斩获。
由于出来十来天了,虽然陆政东每天几乎都要和县里通电话,但心里到底还是不踏实,所以连省城也没去,直接坐每周一班到长滩贺兰县军民两用降落的飞机直接回市里了。
不过陆政东是归心似箭,也还是希望能给孙伟阳汇报汇报工作,所以下飞机的时候就给周义华打了电话。陆政东来到了市委办,孙伟阳的秘书周义华见到了陆政东,立刻站了起来道:“陆书记,孙书记书记在小会议开会,他让你等一会。”
这一回一边从柜子里拿茶叶给他泡茶,一边与陆政东闲聊着:“按照预定时间估计还有半小时左右就结束……”
“孙书记。我今天还是汇报下宜长路的事情。”
陆政东顿了一下道:
“去了一趟京城,跑了跑部委,由于临近年底,也就落实了千把万的资金,估计侠义财政年度还能多少落实一点,加上市建行的贷款,资金上的事情虽然还有些缺口,但如果市里再支持一下,也能够开始启动了,接下来就是实施了……”
陆政东简明扼要汇报了最棘手的资金问题之后,当然他话里也打了埋伏,虽然今年由于到了年底,他跑了许多单位只要回了千把万,但明年肯定还能要到一些,陆政东对待资金的事情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他没有在这上多着笔墨,马上就转了话题,道:“孙书记,我有一个建议,关于制度建设方面。”
孙伟阳点点头:
“你讲讲。”
陆政东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市里面搞了重点工程招投标制度,这是从源头杜绝腐败的重要制度建设,从实践来看效果很好。我建议在县里也可以采用这个制度。”
“金桥银路草房产”,修路就是一块肥肉,盯着的人一定不会少。
陆政东看到孙伟阳在市里四大家搬迁的时候拿这个作为挡箭牌,他希望将这个制度推广到县里,用制度来婉拒说情者。尽管任何制度都具有可操作空间,但是有制度总是胜过无制度,至少在拒绝说情者之时,多了一个借口。
孙伟阳一听呵呵一笑,道:
“你这想法不错,我完全赞同,你在开发区搞过,有经验,宜蓝先作为试点。”
陆政东喜出望外,道:“请孙书记放心,我一定将试点工作搞好。”
孙伟阳呵呵一笑:
“我当然放心,你能够主动提出此事,就说明你是心底无私心自宽。关于资金的问题,市里也不能一毛不拔,也会想办法尽量对宜蓝在资金上倾斜一下,宜长路修成了,你在宜蓝也就真正打开了局面……”
陆政东一听笑道:
“有孙书记和市里的支持,我就更有信心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煤矿的问题,我的想法是就按照现有的省市出台的文件,从规范煤矿的安全生产和环境保护以及税收等问题着手,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先碰一碰……”
陆政东决定采取和金忠平不同的方式来解决宜蓝的煤矿问题。
金忠平是把宜蓝煤矿的问题进行了认真的总结,然后采取了集中力量进行大刀阔斧的整顿,想毕其功于一役。
陆政东则按照发现的问题,逐个击破的策略,先扫清外围,削弱对方的力量,总之,他想尽可能的淡化整顿煤矿这个提法,绕过煤矿问题来解决磷矿问题,最后才直捣核心。
孙伟阳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
“这样的策略我认为最符合宜蓝的实际,我一直讲要抓紧,但不能操之过急,忠平就是太着急了……”
和孙伟阳谈完话,陆政东就直接回县里了。
陆政东在颠簸的路上,过了临山,见到公路旁边有个大院子,看到公路边上挂在村里的两委会牌子,有许多人都聚集在空坝子里。
陆政东在乡里工作了几年,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在开社员大会。
陆政东心里一动,心里想修路的事情资金是有眉目了,但是修路是件好事,同时也是难事,特别是接下来的实施中多少还要占一些老百姓的土地,这可是一件很复杂的工作。他走之前就布置了这工作,他也实地了解一下,这项工作做得怎么样。
陆政东想了一下,便对司机小马道:
“停车,咱们也下去看一看。”
“陆书记,是不是让小马去前通知凤凰镇里的领导过来?”
陆政东摆摆手:
“不用。”
说着就大步朝前走去。
村委会支部书记杨珍林坐在大门前,抽着烟。
村里的水库没承包出去,现在是枯水季节,不知道那个挨千刀想偷水库的鱼,电死了许多鱼,被住在周围的老百姓发现了跑掉了,今天召集村民来就是分鱼的。
杨珍林是老支书了,办事踏实认真,每一次村里有啥事总会亲自到场,眼见着村民们抓着阄,心里也想着,这农村虽然生活改善了,但也难得吃一回鱼,这也算是改善伙食了,想着中午让老婆子好好弄一弄,得好好喝一杯。
杨珍林正想着,看到一轿车停到路边,三个人走了过来,杨珍林做村支书几十年了,一看那样子就知道来的肯定是干部……
“请问你是村里的干部吧?”
郑夏林看到杨珍林正在指挥,赶紧往前走了一步,问道。
“我是村里的支书,有啥事?”
“这是县委陆书记,来看看大家。”
杨珍林一愣,他是听说过县里新来了个年轻的书记,在镇上赶集的时候,在兄弟家的电视上见过,还真是县委书记来了,心里感叹到,这书记是真年轻,不过也有点疑惑——县委书记要来,怎么没有镇里的干部陪同,事先也没打招呼?
陆政东看到其神情,微微一笑道:
“我是陆政东,看到这里这么多人,所以下车来看看乡亲们。”
杨珍林连忙点头,道:
“我是凤尾村的支书杨珍林,陆书记请坐,今天正在分鱼,乱糟糟的。让陆书记见笑了……”
说着对着正闹哄哄的人群吼道:
“大家都安静点,县委陆书记来看大家了……”
只是在场的不少人显然不大相信杨珍林的话,一个妇女就嬉笑着道:“杨二哥,县委书记会来我们村?你又吹嗒嗒滴了,是不是昨晚错进你家那新媳妇的房,还没回过神来?”
“兄弟媳妇,我这是正儿八经的说正事,陆书记就站在这里,这还能假得了?别再那里说那些荤七素八的玩笑话,都文明点……”
陆政东听着这些人开着有些荤素不忌的玩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山和乡工作的时光。
说话间,村干部都围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微笑,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还没有和县委书记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即便是杨珍林也就是有一次到县里开会,坐在台下见过县委书记。
杨珍林有些拘谨的把手里的大缸子递了过来,陆政东对于如何和这些村干部打交道熟悉得很,大方的接过来很自然的喝了一口,看到杨珍林有点手忙脚乱的找烟,笑着道:“杨支书,来来,抽我的……”
说着把缸子递给在县里,从口袋里取了一包烟,团团地散给大家,大家就兴高采烈地抽着陆政东递来的好烟。
陆政东也就指着公路笑着问道:
“县里下决心要把这条路修好,大家有什么看法?”
陆政东非常清楚,要修路,沿线的老百姓的意见和态度是非常重要的,不然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杨珍林道:
“这路实在是太烂了,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进个城人都抖得要散架了,早就该修了,修路是件大好事,镇里已经组织村里开了会,大家都是很支持的。”
杨珍林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陆政东,见还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便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向陆书记反映,不知行不行。”
陆政东笑着点点头:
“有什么尽管讲,我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杨珍林这才说道:
“我是农民,没啥水平,肚子里没啥弯弯绕,我就实话实说,说错了,陆书记宰相肚子能撑船。”
陆政东微笑中,杨珍林虽然是说没啥水平,实际上还是很有经验的,说话之前先作了铺垫,给自己留足了充分的余地。
其实这样很乡土的干部,肚子里多少都会有点货,在村里还是有些威信的,不然也不会干这么久的支书。
杨珍林见他如此说才道:
“这次修路要扩宽路面,要占我们村里不少田土,修桥铺路这是大好事、大善事,老百姓都支持,可是也得考虑考虑老百姓的实际情况,能不能让村里的人在工地上做做工,供应点碎石什么的?上次镇里和交通局的人下来,我给他们说了这事,他们没说个准话。”
陆政东笑着,宜蓝本身都是山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石头,修路肯定是在农闲时候,老百姓闲着也是闲着,赚点钱拿更不错,这个村支书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脑子还真是转得快,一下就想到为村里的老百姓谋点实打实的好处。难怪能一直这么多年当村支书。
凤凰镇没有什么矿产,这个凤尾村虽然在公路边,但看样子老百姓的生活也不算富裕,现在有这样的机会,肯定心里都有些想法的。
一位围观的妇女道:
“是不是真的能修哦,这路都说了一万年了,结果都是光打雷不下雨。”
陆政东掷地有声的说道:
“请大家放心,这一回县委县政府是下定了决心,修路的资金也基本到位,肯定要修起来的,并且要尽快修起来!”
陆政东说着又大声说道:
“杨支书,你的意见我知道了,恐怕这也是村里大多数人的想法,你们有这样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不过这修路也不可能需要太多的人,还有碎石质量是否符合要求等等,这些都需要和相关的部门、单位协商、考虑,这样吧,我回去后,让交通局等相关的部门下来与村里同志一起商量,拿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方案。你们这些村干部也要再好好想一想,不能因为修路干活和碎石的事情,村里闹得不可开交,总之一句话,国家修路也是为了方便老百姓,也是为大家致富奔小康创造条件,不让大家吃亏,也不能让国家吃亏。”
人群中又有一名妇女的声音:
“要占了我们的田地,连做点小工都不让,那这事搞不成。”
又一人道:“不让我们干活,我的田土不会拿出来。”
杨珍林一听骂道:
“你们以为修路就像你们家里垒个猪圈那么简单?修路这么大的事情,县里肯定要通盘考虑,陆书记不是说了嘛,不让大家吃亏,你们这群憨婆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村里的干部一边观察着陆政东的脸色,一边招呼着大大咧咧随便说话的村民。
陆政东又询问了一些村里的生产生活情况,坐了约莫以一个小时,陆政东便欲告辞。
杨珍林忙道:“陆书记,您您可是我们盼都难得盼来的贵客,您看看,这鱼都是现成的,中午就在这里吃顿饭……”
为了能让陆政东留下来。杨珍林又发动其他人相劝,陆政东笑着拱拱手说道:“我离开县里十来天了,确实有事,改日我一定专程来看看大家。”
杨珍林见陆政东这么说也不好再劝,临走之时,又对杨珍林说道:“杨支书,村里和镇里的工作看来还是做得挺扎实的。”
陆政东今天到凤尾村看看是随意之举,这样摆明身份,又绕过镇里,那就不是微服私访了,镇里的头头脑脑恐怕心里也会有想法的,陆政东不希望在他立足未稳的时候就让这些人离心离德,所以还是勉励了一番。
说着又叮嘱道:
“俗话讲,要想富先修路,修路为大家创造了一个更好的致富条件,希望你们村支部和村委会充分发挥带头作用,带领大家一起致富奔小康……”
陆政东今天下车的主要目的是了解交通局和镇里对修路地动员情况,从今天掌握的情况来看,交通局和镇里的宣传工作还不错,至少村里的同志都知道了此事。另一方面,硬化宜长路也存在着各式各样地问题,沿途数十个村,凤尾村的问题绝不是个案,其他各个村应该都有不同地难题。
老百姓要觉得人对头了,大鱼大肉,倾其所有招待客人也不眨下眼睛,但是也许为了一颗树一拢菜,为了田边地角,争得不可开交,甚至动手动脚也不稀奇。
农民既有善良淳朴,也有小肚鸡肠,奸巧狡猾的,这些人的工作都得做通,这是一项繁琐的工作,必须要耐心细致的做好工作。
大方向定了,细节决定成败,陆政东一路想着回到了县里。
分管工交的副县长闫玉明,交通局长耿长标已经在小会议室等候。
陆政东进了会议室,知道两人等了好一会了,客气的道:“让两位久等了。”
坐下以后,陆政东就道:
“闫县长,耿局长,有个好消息先给你们讲一下,修路的资金问题已经基本落实,我跑了一趟,争取了一些扶持资金,最快就在这几天到县财政的账上,修路的启动资金已经解决了。”
闫玉明和耿长标一听都是喜形于色,虽然陆政东是信誓旦旦的要修路,风声也已经放出去了,这事肯定是有几分把握的,但是两人心里都还是有点怀疑陆政东是不是能搞到那么多资金,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资金到位。
闫玉明到:
“耿局长,你谈一谈修路当中可能遇到的问题,技术上的事情今天不谈,隧道的事情今天也不谈,今天主要谈谈实际干起来,可能遇到的困难,对这些我们要先有个思想准备,尽可能的做到心里有数。”
耿长标是老交通,修公路容易出现什么问题他是了如指掌,道:“虽然公路的硬化基本就是随老路走,但是还是要占用一定的土地,最大的问题还是由于要拓宽路面占用农民土地的产生的问题。”
陆政东点点头: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农民们对此看得非常重,这事一定要高度重视,就请耿局长具体谈一谈。”
耿长标清了清嗓子道:
“比如临山镇。”
陆政东听到耿长标谈得很空,眉头微微一皱道:“从县城到临山的公路沿线沿途要经过四个镇,十六个行政村,具体到每一个村都有什么问题?”
耿长标当了交通局长连一寸公路都还没修过,他这个交通局长可以说是县里被人骂得最多的,窝囊得很,这一回终于有希轮到他大显身手的时候,所以为了修宜长路,从市交通局到各镇,着实做了不少工作,但是他以及交通局的工作基本都是做到镇这一级,对于村这一级,按惯例都是交由各镇去做,侯卫东所提出地具体问题,他确实答不出来。
闫玉明是分管副县长,见耿长标有点尴尬,连忙打圆场,道:“老耿这一段时间主要在跑市里和省里,确定最后的线路,陆书记也知道,省里的人对我们县里的人都是那态度,现在这个方面的工作基本也落实了,下一步就要集中精力跑具体线路。”
陆政东道:
“我也知道耿局长和交通局的同志们是连轴转,辛苦得很,但这是县里的第一号重点工程,交通局又是这一工程的主要协调单位,耿局长更是修路的主要指挥者,既要总揽全局,又要把工作做细,情况一定要掌握得更详尽,这样一旦开动起来,才不会手忙脚乱。
修路的事情很繁琐,这一点我原来在乡里工作的时候就领教过,修一条机耕道都是要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更不要说这么大的工程了。我看还是要像战争年代打打仗打恶仗一样,要靠前指挥,下面村的情况,交通局即使不能全程参与,但也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镇里要把情况掌握到组甚至一些棘手的个人,现在你要完全进入工作状态,我给耿局长十天时间,把这些情况摸清楚,拿出解决的方案,解决不了的要提前向县委县政府提出来,我们要把能想到的困难都想到前面……”
闫玉明和耿长标一听这才原来陆政东在乡里还修过路,难怪说起修路来头头是道陆政东虽然没有批评,可耿长标背上却已经有些发湿了,挺起胸膛保证:“陆书记放心,我一定把修路的事情办好。”
陆政东点点头:
“恩,我们宜蓝县已经多年不曾修过一条像样的路了,这一时之间难免有些手生,这就更要辛苦耿局长了。宜长路只是个开始,县里要争取在两年内让主要道路有一个大的改变。耿局长你是县里的专家,有你的用武之地……”
耿长标一听连连点头,心里想陆政东的气魄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陆政东说完又对闫玉明道:
“闫县长,你是修路的实际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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