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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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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想到这里,詹继东心里就在流血,就恨不能剥了罗志林的皮,抽了他的筋!

可是他也只能在心里恨,真正却是奈罗志林不何,堂堂一个省委副书记竟然被罗志林这样一个商人、掮客玩弄于鼓掌之间,出现这样的事情是因为他利令智昏被蒙蔽了眼睛,无欲则刚,有欲则乱,想到这里一种无力感和恐惧感又涌上他的心头……

秘书进来了,见詹继东那样子没敢打扰,悄无声息站了会,出去了。詹继东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其实带上有什么用呢,秘密不是藏在他这里,解决问题的钥匙也不在他手上,他现在需要一把钥匙,神奇的钥匙,打开那把危机四伏的锁。

詹继东就这样一直呆呆的想了半天,周书明去了北京,周书明最近往京城飞得勤,几乎一个月就要去一次。

尤其高层对人事的调整还有安排。周书明已经在为下一步奔波了,这是詹继东的感觉。想到这一层,他就更加后怕,同样他也相信,罗志林握住命门的那些人中,不可能有周书明。也不可能有陆政东,这本身就是一盘棋啊,这盘棋哪天只要一动,自己就……

詹继东不敢再想下去,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如果让这事放倒,那可真成天下第一笑谈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怕是最好的注解!

詹继东一天连一粒米都没沾,他吃不下,中间秘书还进来了两次,没敢说话,站一会出去了。后来来的是时候,怯怯唤了声书记,见他不做声,叹一声也出去了。

詹继东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终于拿起了电话。要动用秘密武器。罗志林这个局仅仅依靠姜敏赫是解不了,必须还得要找人。

詹继东这个电话是打给自己的老部下杨伟三的,让杨伟三找两个人,一要政治牢靠,二要业务相当熟练杨伟三以为是詹继东要往省里调人,马上兴奋地介绍起一位来。

詹继东厉声打断他:“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杨伟三不敢言声了,普天成才道,“不是调人,是工作,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下面任何人知道!还有,这两人互相不能认识,刚才你介绍那位,你自己留着,少往我这里送!”

杨伟三吓得不敢接话了,半天才嗯出一声。詹继东合上电话,忍不住又生起杨伟三的气来,别的没学会倒学会做顺水人情了。生完气,又将电话打给姜敏赫,口气和蔼不少,这就是人跟人的不同之处,李敏镐这边说什么事他都放心。

按说给这事不用这么复杂,安新找人更合适,但詹继东不放心啊,虽然自己在安新工作过,总感觉安新不是自己的。省里部门更不敢找,一想到那些事情,他自己的心先跳起来,这事要是出一星半点差错,那他这个省委副书记就有可能当到头了。

任何一个细小的问题处理不当,都可能招致大患。这些灭火队员能否靠得住,就成了这次灭火行动的关键!

詹继东很轻描淡写的吩咐姜敏赫,姜敏赫也装作随意地嗯了一声,好像他跟陆政东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放下电话,姜敏赫脑子里立刻拉起警戒线,脸色也变得凝重,这就是高层身边工作人员必备的素质,也是官场多年苦修的结果。姜敏赫再次咀嚼了一遍詹继东刚才说的话,越咀嚼越觉有文章。

第143章哑巴吃黄连(四)

就在詹继东绞尽脑汁的对罗志林在贝湖做的那些事情善后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京城某位官员的电话,对方压低声音,忽然问詹继东:“最近贝湖怎么样?”

詹继东道:

“也就那样吧,说波澜不惊,可也暗流涌动,说暗流涌动,表面也还算风平浪静。”

“怕不只是这样吧?”

对方话里多了层意味。

“怎么讲?”普天成声音猛地吃紧。

那边顿了顿,过一会又传来压制着的声音:

“最近听说有人想对你秋后算账,跟高层反映不少问题关于那女主持的事情,据我所知,高层已经有了反应。”

这话让詹继东心里不由一抽:

“不会吧?”

詹继东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那边却说:“这事不能多谈,跟你透个信,早有准备,免得将来……”

詹继东也没敢再多问,对方能透露到这一步,已经很出格很违规了,也冒着风险,他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主动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像一股寒流,猛就将詹继东一下推到犹如零下几十度的野外,詹继东稳了稳心神,沉思良久之后,找来了蒋申天,蒋申天也是他提拔起来的人,现在在纪委工作。

“你工作怎么做的?”

蒋申天进来,詹继东不满地质问道。上次他特意叮嘱蒋申天,让他多留神,听到什么,最好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蒋申天挠挠头,不大自然地说:“我也是刚刚听到这事,我们室最近负责几起国企的案子,其他监察室行动极为诡秘,我不知道他们是在调查……”

“那你知道什么?!”

詹继东发了火,他这辈子操心操惯了,对拿话不当话的人格外来气。

蒋申天避开目光,进而又垂下头,不敢正视詹继东的脸。詹继东越发来气:“把头抬起来!”

詹继东厉喝了一声,又道,“那他们在查谁?”

“这个……”

蒋申天犹豫着,一时有些回答不了。

“到现在还想瞒,是不是要我把欣和书记叫来?”

“书记您别发火,这事……”

蒋申天一脸不安,嗓子不断地打颤,纪委副书记杨欣和正是他的分管领导。

“这事怎么了?”

詹继东紧追不放。

“这事是洪书记一手抓的,我们真是无从知晓。不过据四室一位同志讲,最近四室在秘密查办一起大案,说是洪书记亲自交代的。”

“洪志路?”詹继东失神地盯住蒋申天,盯了好长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

“洪志路?”

詹继东冷笑了一声,除了蒋申天,詹继东在纪委还有渠道,这件事并不仅仅是洪志路,后面还有祁玉民的身影,这个关系借到他这里汇报工作,婉转地说了。詹继东一开始不相信,认为没这么严重,他对何玉华虽然吃得不是太透,但拿何玉华做攻击他的靶子,他还是认为夸张了点。

于是笑着说:

“没这么严重吧,玉华这同志,一向口碑不错啊。”

对方略显吃力地道:“我对玉华同志不太了解,但据四室的同志讲,玉华同志和省台的一位女主持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

“这跟女主持有什么关系?”

詹继东猛地黑了脸。

对方越发不安,声音打着哆嗦道:

“嗯,是跟主持没关系,我在会上也多次这么说。”

“会上?”詹继东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正起脸色问:“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

对方不敢再打马虎眼,如实道:

“还在外围调查。”

看蒋申天的表情,詹继东进一步得到了确认,自顾自地在那发火。发一会儿,猛觉无趣,这个时候发火管什么用呢?

詹继东又自言自语一句,然后说,“你回吧,回去好好工作。”

蒋申天喉结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解释,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慢慢站起身,不安地瞅了詹继东几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敢再说,黯然离开了。

詹继东有些懊恼,他是不该冲蒋申天发火的,纪检委的工作性质他知道,如果上面真不想透出风声,就算是打入核心部门也无济于事。很多案件之所以能透出风声,那是人家有意想让当事人知道,给当事人一个活动的机会。

可这次明显不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是,有人冲他下手了。之前詹继东一直认为,所有的暗招、阴招、损招,还有狠招都是周书明和陆政东相互对掐而已,陆政东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麻烦,现在看来,他错了,陆政东对他没有动作并不代表别人没有。

对方的动作很小心,并没有直接找上央林芝,而是找上了和央林芝有联系的何玉华。

詹继东快把脑袋想烂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疑问一个个跳出,又被他一个个排除。央林芝身上他是花了不少心血,也犯过一些错误,但这些都不能成为第三方的把柄,更不会成为置他于死地的某种罪证。对方的重点或许是通过央林芝,牵出罗志林,这对他来讲才是致命的!

姜敏赫那边必须还要抓紧!

“当别人不择手段时,你该怎么做?”

姜敏赫才一见到詹继东就听得詹继东如此问,也是满头雾水,疑惑地看了詹继东一眼。

詹继东又说:“我们不翻别人的账,别人总在翻我们的老账!”

姜敏赫这次听懂了,其实最近省里一些绝密级的传闻,他还是听到了,也知道他所做的和此有关,不过詹继东不说,他不敢确证。现在詹继东说了,姜敏赫心里就有了底,他道:“书记不必手软,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该还击时还是要还击一下,免得别人太过嚣张。”

詹继东回过目光,颇有意味地望了姜敏赫一眼,在给罗志林善后的同时,他也让姜敏赫在暗中收集梁先学的事情。这些,都有可能成为他的护身符,因为梁先学出问题,周书明无论如何也难逃牵连。

不过这是最后一招,不到最后时刻不能动用,而不是现在。想到这层,他略带欣慰地道:“还击倒还用不着,先让他们闹吧,看能闹出啥来。”

“省长还是太仁慈,我就怕仁慈下去,别人会得寸进尺。”

姜敏赫说。姜敏赫的话里其实是暗藏着杀机的,他的确拿到了有关梁先学的情人疯狂捞钱的诸多证据,这也是保护他的一张护身符,姜敏赫很清楚他和兰超华之间的过节是最大的威胁,当权力想迫害某个人时,这个人是躲不过的,除非再遇到权力的保护。

姜敏赫已让兰超华逼到了另一条路上,兰超华只要听到一星半点关于她的消息,他这个处长也做不成了,詹继东成根本就保不了他,除非……

詹继东没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毫无意义,关键要看做什么。

贝湖高层间,很多关系都是极其微妙的,纪委书记洪志路一直都是很独立的游走其间,当然也不至于完全就是一黑脸包公,牵扯到一些干部的违规违纪,洪志路也能主动过来征求一下其他领导的意见,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他詹继东,詹继东也会如实谈出自己看法。但这种关系毕竟是没有根的。这点詹继东心里很清楚,高层之间说穿了是面子上的尊重,温文尔雅的一种斗争。如果缺少某个纽带把双方紧密联系起来,这种关系就称不上牢靠,更不会结成同盟。因此,洪志路彻底封锁消息,秘密对何玉华展开调查,詹继东并不觉得奇怪。从工作角度讲,他分管的工作和纪检没关联,洪志路不和他通气这他也无话可说。

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问题还是出在何玉华身上。不,确切地说应该出在央林芝身上。詹继东原本以为央林芝也就是想出名出风头,没想到央林芝暗地里也和何玉华勾连在一起打着他的旗号巧取豪夺,做得太过分了。

可他们怎么知道何玉华呢,这事他做得极为隐秘,除他和央林芝知道外,没有第三人知道何玉华。而且和何玉华之间他一直都没有联系,目的就是防备着牵连上他。

但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躺在那张寂寞的大床上,詹继东将自己跟央林芝的前前后后又想了好几遍,送走央林芝,是怕他们揪出他的生活作风问题不放,难道现在他们还想打作风这张牌?不可能,绝不可能,没有人会这么弱智。那么……

是的,别人要冲他下手了,尽管他还不能判定对方这样做目的何在,是想扳倒何玉华,还是借何玉华给他施加压力,进而达到扳倒他的目的?

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贝湖要地震了!可怕的是,到现在他对央林芝的情况并不了解,何玉华不出事他还想不起问这些,何玉华一出事,忽然让他对央林芝心生后怕。

这里面应该有祁玉民的推动,祁玉民到贝湖之后一直想有所作为,现在周书明和陆政东各自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体系,想要插足进来,不是那么容易,贝湖是一辆他拉不动的马车,这辆车上每一个零件,都带着周书明和陆政东的气息。

更可气的是,一段时间,他近乎指挥不动,政令下去不是推就是拖,或者看脸色行事。而但如果什么都不做,那结果只有更糟,正是因为这个迫使祁玉民觉得该采取措施了,再不采取措施,一旦陆政东跟周书明相互间的关系更稳定,局面就更不好控制。祁玉民也深深忧虑,认为这是灾难。也正是因为如此祁玉民终于作出决定,必须给詹继东示以颜色了。祁玉民清楚,要想拿到詹继东一点把柄,比登天还难。之前也不是没人想动他詹继东,但都没成事,他们的教训,足够深刻。祁玉民不会再犯这种愚蠢错误。扳不倒他,可以在央林芝身上做文章,指不定还能拔出萝卜带出泥,顺手给他致命一击。这么做就算不成功,也把他的名声搞臭,也要尽最大可能地将周书明的力量削弱。至少也要在这一次人事调整上让他不能添乱。

詹继东想到这里不禁有种特别的悲哀和酸楚,眼下周书明实际是抛弃了他,可是在祁玉民眼里他却是被作为周书明亲近之人予以打击,这是何等的讽刺!

更可怕的是,詹继东时时刻刻觉得,无论他做什么,总有眼睛在盯着。有些在明处,有些在暗处。如果祁玉民再联手陆政东,詹继东根本就不敢想,弄不好他会被自己的优柔寡断绊翻,甚至栽出大跟头。一想到这些詹继东觉得脊背后面凉嗖嗖的在冒冷气。

这都是些什么人,罗志林如此,央林芝也是如此,詹继东此时此刻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自己的心情:遇人不淑,不管如何,对方的目标是央林芝,进而牵出罗志林,那问题就大了,在正式对央林芝采取动作之前,他必须要抢先下手,先把央林芝送出国,这样这条线就算是断了,想到这里,詹继东很快就通知央林芝说:“你准备一下,明天去京城。”

央林芝刚要问什么,詹继东又道,“你去国外学习一段时间,充充电,有两条你必须注意,第一,要拿到广电总局进修的正式文件,第二你去京城不能让罗志林知道,具体找什么人,我会通知你。”

央林芝突然离开只会加大对方的怀疑,所以有一个正式的名义这显得尤为重要。

央林芝也是心里一震,詹继东让她出去,实际上也就开始着手清除隐患,她一直担心这样的事情会降临,也一直在准备,护照之类的东西早已经办好,可事情真的到了这一步,还是让她有种莫名的恐惧,同时这也意味真的必须得要离开了,心里也有种如释重负。

而詹继东却是依然放松不下来,对于此事詹继东一向是慎而又慎,送走央林芝还远远不够,他必须要了解他们找何玉华是了解什么呢?或者说是知道了些什么,詹继东马上又将思路转到另一个方向,只恨别人是无济于事的,必须要靠自己去化解。

送走央林芝之后,詹继东一直紧张着的心情终于能够喘一口气了,但他依然密切的关注着省里的风吹草动……

第144章人事布局

围绕着这次地市班子换届,竞争是空前的激烈,谁都清楚这应该是周书明在贝湖最后一次最大规模人事调整,这更促使很多人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2,特别是和周书明一系关系比较近的,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们更清楚一旦周书明从省委书记的位置上下去,继任者很难会考虑他们了,这是真正的过了这个村或许就没有那个店了。

这里面的一些乱象被新闻媒体给捅了出去,这显然是有人有意而为之,詹继东明知有人是在借力打力却又不能说什么。省委连着召开了两次通报会,一次由纪委书记洪志路主持,一次由组织部长兰超华主持,主要就是强调人事调整期间的纪律,周书明在两次会上都作了重要讲话,态度很坚决,要求对采取非正常手段谋求进步的干部彻查到底,绝不姑息,无论牵扯到什么人,什么背景,都要顶住压力,绝不动摇。

周书明同时告诫与会诸人,要保持高度的政治警惕性,杜绝一切形式的说情,不但要管好自己的人,还要管好自己的嘴。谁要是违犯原则,干扰正常的人事安排,或者给省委施加压力,制造困难,省委将坚决不客气。

这是周书明担任省委书记后,态度最为强硬的一次。

周书明讲话的时候,詹继东的脊背是烫的,感觉所有眼睛都盯在他后背上,周书明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不能在这样的事情上出乱子,进而影响到他周书明继续留任贝湖的大事。

周书明讲完,方南川也讲了话,除坚决支持周书明意见,跟省委保持高度一致外,又补充到要把好的干部用到关键位置上,形成贝湖发展的东风,陆政东这番话说得似乎有点意味,詹继东似是听到了一种弦外之音。

詹继东不由想到省里干部应酬的事情,陆政东从来就没把领导干部晚上进各种场所娱乐和大吃大喝当成一个问题提出来过,但贝湖最近此风锐减,就像明令禁止了般,特别是省委、省政府两个大院的干部,正常的应酬当然不会少,可应酬完就一个个乖乖溜回了家,再也不敢学以前那样三三两两去潇洒。詹继东也察觉到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安分起来?

起先他并不明白,干部们为啥会突然“安静”“本分”下来,后来忽地想起陆政东下去严格执行四菜一汤,不搞迎来送往等等。

政治说穿了是在玩一种信号,聪明者往往在信号发出前,就已选择好对策。每个干部,当你在舞台上活跃一段时间后,你身上就会贴上一种标签,不论走到哪,你都是带着某种符号的,这符号就是信息,就是你的风格,也是别人认识你判断你的一个基本尺度。

陆政东的风格是什么,贝湖中人早已明了,陆政东并没疾言厉色也没雷霆震怒的斥责某些风气,一切看似都很平静,但下面却一点不敢平静,都在猜测或预防着,生怕突然一招,将自己卷进去。

下面很多人都是人精,观察风向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陆政东已经在贝湖形成了气候。也正是因为如此,祁玉民会坐不住。

这一次地市换届可以说是一场龙虎斗,主角自然是周书明、陆政东、祁玉民,而他这一次只能做配角,或者说是旁观者,这一次人事调整他所能争取到的不多,可是祁玉民恐怕就是力争,能够收获的恐怕也不会太多,因为周书明和陆政东都是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呀!

詹继东所想的是没错,陆政东对这一次人事调整是极为重视,无他,这一次人事调整事关今后数年贝湖的政治格局,谋划得当的话,今后数年他会轻松很多。

唐中凯从安新赶到了省城海州,他是陆政东召来的。本来,陆政东是不想谈这次话的,对于安新,陆政东是有把握的,而跟唐中凯之间,陆政东自信有默契,不管他有什么意图,相信唐中凯都能准确领会。但他希望唐中凯在这一次人事调整中重点要放在梯队的培养与建设,在于第二第三梯度向外输出上,因为这个他觉得有必要把唐中凯叫来,简单谈上几句。

陆政东沏了一壶龙井,笑吟吟地对唐中凯说:“没吓着你吧,中凯?”

唐中凯正正衣衫,端端正正坐陆政东面前。

“吓倒是没有,不过一路上还是想了许多。”

“都想了什么?说说。”

陆政东一边接过唐中凯递过的茶杯一边笑问。

唐中凯也不绕弯子,如实道:“不会是省里又有变动吧,省长的语气从来没这么急,这次有点例外。”

“是吗?”陆政东笑看住唐中凯,脸上是高深莫测的表情。

唐中凯动了下身子,进一步道:“前几天都还很平静,最近突然活跃起来了。”

“活跃是应该的,不活跃才不正常,具体说说,都有什么新动向?”

唐中凯讲了讲安新的情况,陆政东听得很仔细,唐中凯谈到两个人,看法跟陆政东差不多,主要还是能力不足,现在听唐中凯这么一说,调整的决心就更大了。

等唐中凯说完,陆政东突然道:“中凯啊,今天来只想问你,有没有信心,信心有多大?”

唐中凯显出一点不自然,语气也没那么流畅了:“省长是指?”

“别跟我装,现在不是装的时候,我就不信你唐中凯一点想法都没?说吧,安新这个盘子,你端不端得起?”

唐中凯没急于回答,但也没太犹豫,思虑了一会,起身道:“我想我不会辜负省长厚望的。”

“好,今天要的就是这句话。”

陆政东也有几分冲动,他就怕唐中凯跟他吞吞吐吐,故意装谦虚。谦虚是美德,这话不错,但关键时候,是不能谦虚的,谦虚证明你信心不足,谦虚更证明你没有把自己放在冲锋陷阵的位置上。

唐中凯很快回去了,陆政东没有多留,这个时候多留是没有意义的,话就那么几句,说透就行,重要的是行动。

接下来是平湖市的杨夏晓,再后来是一次考察中意外发现的金山的何志光,对这位不到四十岁的干部,陆政东真是情有独钟。陆政东此时并没有太多的其他想法,一切以能力和忠诚度来定。他感觉何志光身上真是有一股跟他相似的东西,敏锐、犀利,做事沉稳,富于进取,有这几点作支撑,一个好干部的基本素质就具备了,如果再加以点拨,这样的干部日后就能挑大梁。

安新陆政东也就是和唐中凯谈了一下,安楠有马英华坐镇,而且安楠是特例,城市转型才刚刚有些眉目,班子以稳定为主,这一次调整的幅度不大,不需要他太操心,倒是两山平湖等地陆政东费的心血最大,几乎到了一个位置一个位置照头敲的地步。

两山等地不但是区域合作的重点开发地区,更重要的是贫困地区,这几地的发展如何,决定着全省发展的平衡,虽然贝湖现在的发展势头上来了,但所有的问题都存在,而且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矛盾还会激化,还会上演一幕幕好戏。有戏总比没戏好,对陆政东来说,这些地方就是一张牌,将来要不要打,什么时候打,打到何种程度,就要看省里其他领导怎么出牌了。

第三大城市安平相对简单一些,孟津泷是第一个主动找他的人,陆政东知道孟津泷依赖的是洪志路,担任安平市长后,市委书记没少给他穿小鞋,但即便如此,孟津泷小心谨慎,做事很有分寸,在那个能力欠缺吃老本的市委书记的压制下依然做出了一些成绩,孟津泷很清醒地选择了低调做事,做他的老黄牛,不和市委书记硬抗,正是这一点让陆政东看到了孟津泷身上的亮光。他主动请孟津泷吃了顿饭,还将到贝湖来的雪玉也带上了,孟津泷受宠若惊地打电话让夫人过来,这顿饭就成了纯粹的家庭聚会,吃得孟津泷两口子心花怒放,不知该怎么表示谢意了。陆政东没跟孟津泷多叮嘱什么,将要说的话说给了孟津泷夫人。

“津泷在下面,下一步工作有可能更忙,主政一方嘛,不全力以赴怎么行,你这当妻子的,可不能拖津泷后腿,要鼎力支持啊,我代表省里谢谢你。”

一语惊得孟津泷夫人从椅子上弹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省长,双手捧着酒杯,却说不了后面的话。直到大家都笑开了,孟津泷夫人才说:“我敬省长和夫人一杯,我嘴笨,场面上很少来过,津泷不带我来,怕我给他出丑。今天我大着胆说几句话,以后绝不拖他后腿。今天我也把津泷交给省长您,津泷有不对的地方,省长您只管批,没有你们的教育,他成不了才的。”

夫人说话的时候,孟津泷心里却在揣摩陆政东的话,那话很有暗示的,孟津泷越咀嚼越有味道,陆政东这一手可以说是极为高明,陆政东支持他,志路书记自然是会看眼里的,而有志路书记的支持和陆政东的鼎力相助,周书明也不得不做出妥协。

孟津泷心里不禁有些唏嘘,志路书记作为纪委书记,毕竟实力有限,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市长的位置上被人穿小鞋,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来都觉得市委书记对他来说是一个奢望,不要说像安平这样全省第三大城市,就是其他地市都难轮上他,但现在原来以为不可能的事情一下子似乎变得触手可及。

孟津泷也不禁有些唏嘘,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几个决定命运的贵人,无疑志路书记算一个,志路书记不但是他的伯乐,更为关键的是志路书记作为纪委书记,一直在作风等方面盯得很紧,有志路书记盯着,他不敢违法乱纪,贪污受贿,即便是觉得已经到了仕途的顶点,进步无望之际,他也没有这样的心思,而是在其位谋其政,兢兢业业的工作,也才能赢得这样的机会。

当然,陆政东也算是他的贵人,没有陆政东鼎力支持,他想争取进一步也就是天方夜谭……

在这样的心情下,孟津泷居然喝多了酒,好在没失态。他放开喝酒的姿态又让陆政东多了几分把握,不要以为在领导面前谨小慎微总是对的,当下属情不自禁放开手脚时露出真实的一面其实那才是真正的态度出来的时候……

第145章空前的人事议题常委会

虽然省里各方或在焦躁不安中,或在运筹帷幄中、或在合众连横中,但人事调整的时间按钮还是掌握在周书明的手中。

作为一把手,周书明有权决定在什么时候讨论人事调整,全国的两会之后,有人盛传会召开会议,可是转眼已经到到了四月还是没动静,而到了五月,就在人们纷纷谣传这一次换届或许要到下半年的才会尘埃落定,可周书明却是选择了一个周日召开了省委常委会。

会议一开始,常委们都觉得恐怕这一次会议恐怕是一次马拉松会议,不是议题有很多,也不是议题有多么复杂,而是因为这次调整的人选太多,而且虽然很多已经在书记碰头会上基本达成一致,到了常委会却遭致常委们的异议,而原本就存在争议的人选,争论的程度还有激烈度也超出了想象,好几次,会议呈现出胶着状。可见,周书明虽然拖了这么久一直想要的一统思想的那个局面并没出现,这些时间的努力可以说是收效甚微,也正是因为这点,反倒让周书明变得更强硬,在会场上几次采用高压气势,愣是将濒临失控的局面控制住了,当然这还要得益于陆政东也采取了支持和配合的姿态。

可即便是如此,会议依然整整开了一天一夜,从早上九点开到中午十二点,简单吃了顿工作餐,又接着开,原想下午六点前应该能开完,哪知到六点议程还没过掉一半,只好又吃工作餐,七点接着开,开到凌晨依然还没结束,于是又吃宵夜,之后继续开,等会议终于尘埃落定,天已经放亮。

如此持久的常委会,陆政东是第一次遇到,其他常委同样是第一次遇到,经历二十余个小时的斗智斗勇和绞尽脑汁的较量,所有人不但是身体疲惫不堪,精神上更是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陆政东是参加会议最年轻的领导都有些扛不住,更不要说其他上了年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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