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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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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幅照片,就是周书明在工作人员陪同下和穿着褴褛的老人一些农民亲切握手的照片,好像没采取什么严格的警卫措施,周书明身边围着的农民很多,那些朴实忠厚的面庞和带着殷切希望的眼神给人带来的感觉是那样的深刻。
而周书明那身黑色休闲装一看就是不值钱的地摊货,一双沾满了泥土的黑色皮鞋更是醒目。
网友们的跟帖,纷纷盛赞周书明的亲民举动,有一些比较有见识的网友直言说没在春节而是节后到贫困山区走访证明了周书记是一位不善于迎上不喜欢搞形式主义的好领导。
而另一些网友则大赞“亲民书记,平易近人”,甚至有网友说,“看到周书记好亲切,令我想起了我慈祥的爷爷,真希望这样的好官越来越多,这一刻,我泪流满面。”
凡此种种,回帖有近千个,都是盛赞周书记的溢美之词。
陆政东微微点头,说道:
“两山三片,怎么发展是个难题啊,而且三农问题也是贝湖的一个老大难问题!”
杨启成看了眼陆政东的脸色,随即笑了笑道:“在下面走一走见见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陆政东只是淡淡的一笑,道:
“关于高速公路用地的文件下达下去没有?征地方面一定要注意掌握政策,严格执行省里边制定的政策标准,严禁出现因为征地引发的群体事情。”
杨启成点点头,见陆政东没回应,自然也不会继续之前的话题。
杨启成也很是有些感叹,很多书记和省长市长对于曝光率都是非常在意的,甚至有人对报道的时间长短,篇幅的大小,都是非常在意的,特别是一二把手都通上当天新闻的时候,这种计较就更厉害,特别是现在很多少壮派的高级领导都是乐于在媒体上曝光。而陆政东似乎对这些看得很淡,特别对于一个年轻的领导而言,这更是不容易,也不是一句家学渊源就能概括的……
陆政东如此,自然也是有他的考虑。
周书明原来对于网络还是很不适应,甚至可以讲是很抵触,现在也与时俱进了,而个中原因,陆政东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无外乎是他的高速公路计划以及找回那么大的资金风头太劲,现在全省上上下下都在议论此事,一时间盖过了周书明的光芒,只是很多东西就像杨启成说讲的,在下面走一走也解决不了问题,不但是在这些地区的脱困上,在高速公路网的事情上,上上下下谁心里不清楚这是他的功劳?这谁也抹杀不了,再在这上面渲染,那就是画蛇添足了……
第88章京城事
春节一过,两会似乎就在转眼间就到来,两会召开在即,全球媒体再次将目光聚焦到两会上,不但国内媒体全力以赴,许多境外媒体也纷纷增兵派员,赶赴京城,拉开“新闻大战”架势,多家国际传媒巨头还拿出重要版面和时段,或评论改革力度,或预测未来走势,全球新闻行业已经迅速转入了“两会行情”。
对外国人来说,两会之所以重要,还因为他们需要透过两会释放出来的信号,解读中国的未来。毕竟,人们普遍会对未知领域保留自己的担忧。而中国这个古老大国的复兴脚步,无疑会在未来世界发展进程中踏出坚定的足音。
而这会对世界产生什么影响,或者会对记者所在国产生什么影响,这些对于他们来讲都是非常关心的问题。
当然作为一个竞争非常激烈的行业,独家新闻或者能够吸引眼球新闻的有价值的新闻自然是这些新闻记者最为追逐的。
最为作为最为年轻的省长,又很低调,陆政东很清楚他无疑是记者最为感兴趣的政治人物之一,只是很难有机会采访到。
陆政东依然一贯的低调,除了大会和代表团必要的讲话之外,陆政东并没有在其他公开场合接受采访。
他基本上是会议结束就直接回家。
按照规定,家在京城的代表可以不住在驻地,陆政东也就请了假,他可是难得有机会在京城呆上十天半个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陪陪雪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陆政东回避着媒体,而曾怀德则是大出风头。
曾怀德一直都保持着很高的曝光率,媒体称他为“传媒宠儿”、“魅力省长”等,在部委、副省长省任职期间,上镜率颇高而这次作为新晋的少壮派省长第一次出现在两会这个政治大舞台,这位四十出头的省长被普遍认为是党内新近崛起的实力派人物之一。自然也是媒体追逐的焦点之一,以其开放亲和以及睿智的表现收到了海内外媒体的极大关注,儒雅的外表、开放的作风使得他获得明星般的待遇。
而国外媒体特别是港媒分析,而在媒体的眼中他的能力更是令人侧目,短短几年,他从部委到地方,从副省长,再到省长,上升势头强劲。
按照大陆干部的梯队培养惯例,曾怀德很有可能是重点培养的下下一届领导集体中的一员,这更是有如火上浇油,遭遇媒体“疯狂围堵”,现场几近失控。
以至于一位刚调派到京城的国外的女记者不停地向中国同行打听有关曾怀德的点点滴滴。大陆的记者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大陆的女记者好像都很喜欢他,港媒的女记者也对他很感兴趣,现在连你们外国人也加入了进来。”
其他记者听得这么讲都哈哈大笑……
“爷爷,怀德哥真是太厉害了,连我都有些崇拜他了。”
在京城一处戒备森严的宅院中,一位高挑的女子一边在网站上浏览着一边对着一边坐着的老者笑嘻嘻的说道。
老者摇摇头:
“这一招也是一把双刃剑,是能够让人充分了解,可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成是败还很难说,对手实在太强大,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女子一听若有所思的说道:
“难道是那个陆政东?”
老者笑了笑,微微一叹道:
“也不仅仅是陆政东,还有很多,世界上最不可预测的便是政治,谁能走到最后,不确定性太大了。好了,说这些你也不爱听,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这个最小的孙女,换了其他人,这些话他是决计不会讲这些政治上的事情,可是在这个小丫头面前,他却总是不由自主的会讲讲。
“我打算去贝湖省政府上班去。”
老者一听古井无波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诧异。
“我知道爷爷最操心怀德哥了,我去贝湖会会那个陆政东,看看那个陆政东到底是什么厉害人物,居然让我爷爷都如此费神。”
老者一听不由摆摆手:
“你这是胡闹,你不是说这次回来是打算去做奥运志愿者的领导工作?怎么又想着从政了?”
女子骄傲的一仰头:
“那个挑战性太低了,无间道更具有挑战性。”
“什么无间道?”
女子咯咯一笑:
“爷爷你长期说你一直都是与时俱进的,这下露陷了吧,无间道这电影那么有名,您都不知道,无间道就是卧底的代名词。”
一直和颜悦色的老者脸一板:
“胡闹,我老曾家还需要用这样的手段?”
女子似乎并不惧怕,继续说道:
“爷爷,这可不叫手段,我是为了近距离的观察观察陆政东,真正做到知己知彼,我也就是想给怀德哥帮帮忙,主要是替爷爷分分忧,想想爷爷一直这么疼我,我却一点事情都没为爷爷做过,我……”
女子觉得这事她完全是可以的,她父母是在港中资机构的领导,她从小就在国外读书,回国内也就是假期,基本上也是跟着爷爷在度假的地方,而且她随的是母姓,京城这个圈子知道她的人不多。
“有些事该你的哥哥们承担就得他们承担,你呀,也老大不小了,好久给爷爷领个女婿回家才是正经。哪怕你就是像媛媛他们那样做个什么名媛之类的,爷爷也没意见。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迁就你,这事绝对不行。”
女子见老者态度非常坚决,也故作心不甘情不愿的,实际上心里却是另有打算……
几乎与此同时,陆政东也在浏览着一家著名港媒的网站,看着关于曾怀德这样的报道,不禁玩味的一笑。
一边的雪玉本来是顾及着肚子的孩子,不想往电脑前凑的,可是也架不住好奇陆政东在看什么,看到陆政东居然是在看关于曾怀德的报道。
出身在这样的家庭,有这样一个省长丈夫,雪玉自然也是非常关心时事的,这些天他从很多媒体都看到关于曾怀德的报道,也知道丈夫和曾怀德之间是互相较着劲,而关于陆政东的报道却是不多,不禁瘪瘪嘴道:“就知道出风头,就知道吹牛,有我们家政东厉害吗?”
陆政东看到雪玉那副样子,不禁呵呵一笑:
“他喜欢出风头就让他出风头去。”
陆政东抚摸了一下雪玉的头,笑着道:
“他出他的风头,我避我的风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国内的政治生态还是更为注重稳重,在庄重压倒活波的国内政坛,这有些显得凸显,这和国内大气候是不相符的,这一点就算曾怀德不清楚,曾家其他人肯定是清楚的,但曾怀德如此,一来是曾怀德的性格使然,二来肯定也是得到了他家里人的首肯,至少是默许。
随着改革的深入,时代的发展,庄重和稳重的政治常态也让很多民众感觉到了审美疲劳,民众也是希望政坛有人能以不同的形态出现,曾家大概也是想以此独辟蹊径,只是这条蹊径可是让太多的政治明星沉沙折戟了,这一点陆政东是太知道了……
陆政东看雪玉还是一副闷闷的样子,正想着怎么逗他几句,雪玉手机却是响了起来:“找政东啊,他回来后就出门去了,你要过来啊,别过来吧,他一忙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嗯嗯……”
雪玉挂了电话,叹了一口气:
“有人要上门来了。”
陆政东也不禁挠挠头,这都是高速公路惹的祸,不说其他,就那条投资两百亿左右的,那就是一个诱人无比的大蛋糕,京城里垂诞欲滴的人一大把,很难办。
陆政东之所以不住代表团,也就是为了避免那些神通广大的人直接找上门,雪玉家里毕竟是部队系统,那些人想上门没那么让容易,可是雪玉家里至亲的亲戚这就……
“你出去避一避,等他走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陆政东却是苦笑了一下,他能往哪里避?
这些天他在京城那些关系不错的都是被这事给弄得欲仙欲死的,陆政东想了一会道:“吴教授家离这里不远,我去他家坐坐。”
雪玉也不禁嘀咕着:
“都什么长辈啊,尽给添乱……”
陆政东拍拍雪玉的头:
“追求不同,你也不能苛求他们。”
雪玉也只有无奈的点点头……
陆政东到了吴教授的住处,陆政东摁过门铃之后开门的是一个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女子,陆政东一愣,这张面孔陆政东有些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吴教授家里就一个保姆,难道走错了地方?
“是政东吧,快进来快进来。”
吴教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伴随着还有一个小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
陆政东有些疑惑的走老进去。
“烟滢,这是我常给你和东源说的陆政东。这是我的孙女竹儿。”
陆政东一下才释然,难怪他觉得很爽面熟,原来是吴教授的主持人儿媳,陆政东倒是看过柳烟滢主持的节目,非常不错,只是在她事业正如日中天的时候却是选择了和吴东源一起去留学。
柳烟滢落落大方地走过来,跟陆政东轻轻握了一下手,微笑着说:“你好,经常听爸提起你。”
柳烟滢的手柔若无骨,且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上传出,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孔中,闻着清爽宜人,周身舒泰。眼前的柳烟滢比电视上更美丽,不但人长得美,声音也婉转动听。
这倒不是陆政东有啥想法,而就像一件艺术品一般,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欣赏。
陆政东也笑着道:
“你们好,我也常听吴教授提起你们,东源呢,这次没回来?我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
吴东源并没有子承父业,不过也是牛人一个,听说在物理前沿领域的研究很有成果,具有冲击诺贝尔奖的潜质,而且情商应该也是极高,不然不会抱得柳烟滢这样的美人归……
陆政东正想着,吴教授怀中如同卡通里的娃娃一般可爱的小女孩一听扬起头说道。
“我爸爸去天国了,所以这次没跟我们一起回来。”
陆政东一听不由豁然抬头看着吴教授和柳烟滢,吴教授脸色也是一黯,难怪他在门口看到柳烟滢的第一感觉就是如同画中走来,美则美矣,却缺了一种生气,原来如此。
“老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政东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
“过去有半年多了。政东你也别想着安慰我,我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对有些事情也看得透了,逝者已逝,人,总得往前看。”
吴教授说得轻松,可白发人送黑发人,落谁头上心里都是一种难言的痛,吴教授如此,恐怕也是安慰眼前的母女俩吧。
“竹儿你跟妈妈去屋里玩,爷爷和叔叔谈点事情。”
竹儿嘟着嘴显然非常的不乐意,陆政东忙道:“我来没什么事情,最近省里上了一条高速公路,各路人马都找上门来,我是来避难的。”
吴教授一听不由摇摇头:
“现在这些人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像鲨鱼一般,那里有一丝血腥味就成群结队而来。”
竹儿一听却是道:
“爷爷你是boast教授,竹儿上次就流了一丝丝血,却没见鲨鱼来。”
童言无忌呀,不禁陆政东被这句话弄得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了,就连柳烟滢也忍俊不禁。
boast就是吹牛的意思,陆政东自然是知道的,英文造诣更高的吴教授就更不用说了,一听不由也哈哈一笑:“你爷爷可不是boast教授,要说boast,你爷爷可真是差远了,有些人信口一吹,全省的GDP数据愣是‘被增长’了四个百分点。别人都叫爷爷BlastingProfessor。”
BlastingProfessor就是放炮教授,这源于吴教授几次对股市房市等的批评,让他有了这个雅号。
陆政东不由看了竹儿一眼,这个小家伙倒是无意间救场了,把因为他弄得有点尴尬的气氛一下就扭转了过来。
“对了,今天我在小组讨论会上又放了一炮,还和老张他们干了一仗。对了,说起这事我倒忘记了,回来又忙着赶论战的稿子我都忘记了还没吃完饭。”
柳烟滢一听不由道:
“您回来的时候我问您您不是说已经吃了吗?”
吴教授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当时正想着和他们论战的事情,随口就那么一说。”
柳烟滢忙站起身来去做饭。
陆政东也不禁莞尔一笑,对竹儿道:
“竹儿,你以后要监督爷爷,让他按时吃饭,你说好不好?”
这样的气氛难得调动起来,陆政东自然也不想冷下去,就笑着说道。
岁月不饶人,毕竟吴教授也是八十高龄了,还是要注意身体的。
“好,爷爷一定要学竹儿一样听话哦。”
竹儿奶声奶气的说道。
吴教授一听不由又呵呵笑了起来……
柳烟滢很快就做好了饭菜,陆政东刚吃饭过来,实在是撑不下,吴教授又不喝酒,所以他也就没上桌,而是坐在客厅和柳烟滢母女说着话。
“陆省长,您劝劝我爸,让他别老是和别人争什么,对身体不好,每次这样血压都会上去。他听您的。”
“为什么爷爷听叔叔的?难道不可以听竹儿的吗?”
陆政东也不禁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又给逗乐了:“爷爷肯定听竹儿的,叔叔和竹儿一起劝劝爷爷好不好。”
竹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陆政东却是回过头看了看柳烟滢低声道:“那是他一辈子为之奋斗和捍卫的东西,要想不让他争,那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劝他不要上气。”
柳烟滢一听点点头。
陆政东这才真正打量了柳烟滢一眼,穿着一套白色蕾丝套装,那是一种很洁净的白色,没有半分杂色,这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宁静,而前襟上淡淡的褶皱和花边的点缀,又为这份宁静增添了些许生动,可是即便是身在面前,柳烟滢也如同远在水云之间,似乎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飘渺而迷离。
显然还没有从伤痛中真正走出来,恐怕吴教授同样也是如此,有人陪着说说话,总归是要好一些。
陆政东想了一下说道:
“我家爱人也在京城,有了身孕长期在家,也闷得慌,我让她有机会来看看你们。想来她也会很喜欢竹儿的。”
有些东系虽然要自己才能走出来,可是多走动走动,多说说话,总归是会舒缓那样的情绪的。
“身孕是什么?”
竹儿这个好奇宝宝一听又歪着脑袋问道。
“就是有了小宝宝。”
“好啊,好啊。”
“阿姨什么时候来?”
柳烟滢忙道:
“你夫人有了身孕哪能让她过来,理应我过去拜访才是。”
陆政东笑着道:
“吴教授从来就是把我当成家人一般看待,别那么客气。”
柳烟滢目光有些复杂,那里面既有淡淡的伤感,又夹杂些许的温馨,而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竟在刚刚的瞬间,被她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第89章京城事(二)
陆政东没在两会代表团驻地,而参加两会的曾怀德此时也没在代表团的驻地,而是脸色凝重的和一干人坐在一起。
“上面表态的多数人是倾向于罗浮黎,当然没表态的还占多数,但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情况不容乐观,必须做通这些态度模糊的人的工作,不然这局面有些难以扭转了。”
坐在下位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颜怀生微微皱了皱眉头,正部级官员的任免需中组部提议,中央政治局常委会通过再提交到中央政治局表决批准。
该做的工作肯定是已经做了不少的,可从现在的情况看,杨鹤鸣现在不仅仅是政治局这一关情况不妙,甚至连常委那一关也过不了。
在他们看来,杨鹤鸣和罗浮黎相比即便是说不上优势明显,至少也是略有优势,首先从年龄上杨鹤鸣更为年轻,从从政经历上讲,杨鹤鸣也更为丰富,从党内地位上来讲,杨鹤鸣也比罗浮黎要高,杨鹤鸣是省委副书记,而罗浮黎仅仅只是省委常委,从能力上讲,两人则是各有千秋,从成绩上看,罗浮黎则略占优势,因为安新最近发展不错,可这实际上是捡的陆政东的便宜,从这些情况看,杨鹤鸣上去应该是把握比较大,可现实却是在高层的态度中支持罗浮黎却是一边倒的压倒杨鹤鸣,这不啻于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这不仅出乎颜怀生的意料,恐怕曾怀德同样也感到意外。
颜怀生细细一想,似乎又觉得这并不是太意外,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在当初换届的时候就埋下了隐患,在换届的时候当时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联手其他派系给新的领导集体施加了一些压力。
其二就是在支持新当选的高层中力度显得略有些不够。
还有一些就是为了一些利益,这些年积怨颇多。
而反观云家,这些年来每次在站队方面则是很看得很准,而且支持上也是不遗余力,特别是在新领导层刚当选急需支持之际,云家基本上是做到了雪中送炭。
投桃送李,在曾云相争的时候,高层肯定是会倾向于云家的。
本身就有不俗实力的云家又会抱大腿,自然就在这样的人事安排上比曾系占据优势。
而且从策略上讲,云家也是采取的韬光养晦,不出头,不抢风头,得罪的远比曾家要少。
总之,曾家老爷子和云家老爷子虽然都是成了精的人物,但两人在政治上风格却是截然不同,这也和两人的经历有莫大关系,曾家老爷子长期从事经济工作,更注重到手的,而云家老爷子从事理论工作,更注重长远。
还有一个原因恐怕就是云家出现了云维熙和陆政东两个都比较优秀的第三代,一山难容二虎,而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恐怕高层也是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来刺激支持云维熙的云系人马,从而达到分化削弱云系的目的。
而想要和贝湖的周书明联手,周书明现在是眼巴巴的希望罗浮黎能够调出贝湖,这基本上也没啥可能了。
这些原因综合在一起,也就造成了杨鹤鸣一边倒的劣势了……
曾怀德也是面如沉水,有些事情他自然也是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暗叹当初不该为了一两个无足轻重的副职发力过猛,以至于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拿不出更多的筹码盒手段来争取更大的支持,一个实职的正部级绝对不是几个无足轻重的副部可比拟的。
可这些他也和颜怀生一般,心里明白,却不能说出口,不但如此,他还得要给众人鼓劲,笑着说道:“这件事毕竟还没定下来,那一切都有可能,大家再好好想想,特别是鹤鸣,自己也得加把劲。”
※※※
蒋思青提着酒杯,慢悠悠地走到窗边,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探头向下望去,终于看到自己的堂哥曾怀安钻出小车,缓缓走了上来。
蒋思青自然就少曾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孙女,由于当年曾家老爷子和蒋家老爷子的约定随母姓,所以也就有了这个名字。
看着曾怀安的脸色,蒋思青眼神微微一凝:
“怀安哥,怀德哥不同意?”
曾怀安皱了皱眉头,坐下后,跷起二郎腿,叹了口气,道:“怀德心情肯定不好,我都没敢提这茬?”
蒋思青微微一愣,撇了撇嘴说道:
“怀安哥,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那么怕怀德哥?我这事是好事,你都不敢开口?”
曾怀安一听不由一笑:
“小妹,你不怕怀德哥,那你怎么不自己去说?”
曾家上下都很宠这个小妹妹,谁都蹙这个小妹妹,可是这个被全家宠着的小妹天不怕地不怕,连爷爷都不怕,可就是怕曾怀德,可见一物降一物这话是绝对没错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对了,怀德哥遇到什么事情心情不好了?”
蒋思青眼珠一转,岔开了话题。
蒋思青这是想一出事一出,在曾怀安看来,这都是胡闹,更不要说曾怀德了,所以蒋思青是肯定不敢直接和曾怀德说的,也就说道:“本来杨鹤鸣这次又机会进一步的,可是又遇到了那边的对手,情况不容乐观,所以怀德很是心烦。小妹,贝湖那档子事儿,你不要再掺和了,那人你怀安哥有过接触,不好惹。”
蒋思青一听不由摇摇头:
“怀安哥,你啊,知道和怀德哥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都这么大的人了,半点正经事儿也不去做,整天和那些狐朋好友在一起,游手好闲的,一回来就听说你现在是什么怀‘安三少’呢,你倒是说说,要混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从小到大,除了曾怀德,家里这一辈的男子都没少被这个小妹评头论足过,对他这都是很客气的了,所以曾怀安却并不生气,而是把身子向后一仰,摆弄着手指上的一枚古玉扳指,懒洋洋地道:“小妹息怒,咱家什么能人都不缺,唯独少一个会享受生活的闲人,咱俩世界观不同,追求的生活方式也不同,你就不要打击我了,我这样的人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懂的。”
“怀安三少,你也有世界观?”
蒋思青险些气乐了,心情倒好上许多,望着沙发上吊儿郎当的曾怀安,蹙眉道:“怀安哥,其实你脑子挺聪明,就是不走正路,就是进取心差一点,韧性差一点,玩心太重了,真是可惜了,要不然真正可以帮上怀德哥,那还轮得上我来操心这些事?”
曾怀安摆摆手,笑着道:
“小妹,你别来这套,我是什么材料我自己清楚,看到怀德成天那样熬心费神的,我估计会被活活折磨死,宁可就在企业里呆着。当然,怀德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交代我该办的事情我都没二话。”
曾怀安抓起桌上的酒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品了一口才说道:“小妹,我知道你很聪明,也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受过熏陶,可是这体制内的事情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里牵涉到很多事情,你不懂的。咱们不给怀德添乱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小妹啊,你还是趁这样的机会赶紧给我们找个妹夫吧,这才是你最该做的……”
“你……你你还没找嫂子了,你都多大年纪了?最近又在追那个叫什么蓉的,我看你还是没打算结婚,还来管我。”
曾怀德目光一滞,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瓶,往杯子里倒了酒,苦笑着道:“小妹,你说真是奇怪,只要是我曾怀德发句话,送上门的美女能排到五条街外,那小丫头怎么就……那样张狂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你还别说,她越是拒绝,我还真就喜欢上她了,感情这玩意,还真是奇怪!”
“不是感情奇怪,是你够贱!”
蒋思青白了他一眼,又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也离了这么多年,也是该成个家的时候了。”
曾怀安一个蒋思青这表情就知道她又要让他去曾怀德那里说她去贝湖的事情,摆摆手:“不说个人问题了,我不干涉你,你也不干涉我。好了,既然你自己找怀德说去,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拿起挎包,逃也似的溜走了……转身走了出去。
蒋思青心事重重的想了一会,越是如此,倒是越发让她坚定了要去贝湖的决心,当然她也不会去找她的怀德哥,而是准备找她的老爸。
晚上八点多钟,曾耀红才醉醺醺地回到家里,喝了杯浓茶后,径直去了书房,他刚刚拉开椅子坐下,蒋思青就敲门进来,倚在门边,蹙眉道:“老爸,怎么又喝那么多酒,小心把身体搞坏了。”
曾耀红微微一笑,点上颗烟,轻声道: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有些老朋友总是要聚一聚的,聚一聚,当然要喝几杯。”
蒋思青来到父亲身后,用手揉着他的肩膀,曾耀红不禁一笑:“哟,我家小公主如此殷勤,恐怕是有什么事求老爸。”
蒋思青一笑,给父亲泡了杯茶水,又拉了椅子,坐在他的身边,说道:“爸,那个陆政东也太可恶了,他专门针对曾怀德,搞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人心狠手辣,有很大的野心,不得不防啊!”
曾耀红眯起眼睛,淡淡地道:
“云家是摸准了上面的脉呀,这几年我们曾家壮大得比较快,怕曾家坐大,就默许了这种行为,接连敲了曾家两记闷棍,铝业集团的老总被拿下,这次阻击杨鹤鸣也是。”
蒋思青点点头,心道看来父亲人在外面,对于国内的这些事情也是非常清楚的,她自然也做了些功课,说道:“爸,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应该想办法,进行强有力的还击,挫挫陆政东的锐气,免得他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不行,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忍耐。”
曾耀红皱眉吸了口烟,露出老谋深算的表情,慢吞吞地道:“陆政东手里这根棍子,是上面给的,咱们敢还击,就说明不老实,或者,心里还有别的想法,现在就要当缩头乌龟,让云家折腾得再欢些,等云家出够风头,让上面开始警惕时,也就离倒霉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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