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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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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东,我说的是否正确?”

周毓宁将乌发蓬松蓬松的臻首搁在陆政东胸前。眼睛中压抑不住的兴奋,就像一个小孩子做了一件事情之后希望得到大人奖赏一般。

陆政东也有些感慨的说道:

“你所担心的这一点,也是我最为注意的,发展经济从大的方面来讲,一是科学合理的经济政策,二是科学合理的管理队伍,当然不管如何,最后也还是要落脚在资本上,如果前两样是大家庭的巧妇,那么资本就是大家庭的米,一大家子人没有米,巧妇怎么也难让一大家子人果腹,只有米越多,做的饭也才会越多,所以不管是借也好,赊也好,米必须要有,至少先得让一家人能够满足基本的温饱,只有这样,一大家子人才能给家里创造更多的买米的钱,我在贝湖的措施,实际上也就是首先满足发展的基本需要,循环累积,创造发展的条件,而不是先借来,赊来海吃胡喝一通,到时候债主盈门,踏破门槛……”

周毓宁一听也就释然了:

“这样便好,我其实也就是怕你着急提醒你而已,其实有点多余。”

陆政东呵呵一笑:

“这怎么会多余呢,其实你的提醒是非常有必要的,没有人是万能的,有时候看着现实的状况,特别是和其他省份一比较,差距那么大,没有一点冒进的想法也是不可能的,这需要自己的自制力,同时也需要有人来提醒,纠正,这样才能确保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前进。并且你刚才提出的梯度资金利用就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陆政东说着沉吟了一下道:

“其实你可以把你的这些观点给高层讲讲。”

周毓宁摇摇头:

“没用的,在危机没有到来的时候,人们是很难相信这样的说法的,特别是我们只是做研究的人轻言微。”

陆政东笑了笑,周毓宁说人轻言微这倒未必,不过正在顺风顺水的时候,人们通常会选择性的忘记很多东西,就像古代的所谓盛世,其实在盛的时候已经种下了太多衰败的种子,也就导致盛转衰急速而至。

“要不,我想办法说说……”

周毓宁一听有些犹豫,这样带有前瞻性的预判,要是对了,确实能够让陆政东在高层再次加分,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观点在大多数人看来恐怕是危言耸听,说不定很多人反倒是因此对他另眼相看,于是忙道:“政东,你现在不是西部办工作的时候了,你是贝湖的省长,你需要的是考虑安原一省的经济发展,而不是去操心国家宏观政策层面的问题,如果冒然发表观点,会被视为不务正业和越俎代庖的!”

陆政东看着周毓宁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由说道:“:国内经济发展基本面现在确实是不错的,但也必须要有危机感,至少要有应付危机的心理准备,我们不像美国,人家都经历了很多次的经济危机和经济调整,有丰富的经验和措施,我们在这方面太欠缺了,如果没有一定的思想准备,到时候手忙脚乱,因为突然的变化而惊慌失措采取了错误政策,那可能带来更大隐患,甚至是不可收拾,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讲这样的观点表达出来。”

四年,也就四年之后,当美国的两家房地产公司轰然倒下,导致很多跨国大企业倒下,接着是华尔街崩溃,美国经济打个喷嚏,在这样经济一体化的时代,世界第一经济强国打个喷嚏,世界经济就得感冒,其多米洛骨牌效应注定要在全世界发酵,作为世界工厂、外贸总值居世界前列的国内,受到极大的冲击也是不可避免。

“不,政东,不行,绝对不行!”

周毓宁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可行,陆政东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那是要付出政治代价的,在别人看来就是独行特例哗众取宠。

陆政东知道周毓宁是真替他担心,感动的拍了拍周毓宁滑腻如凝脂的香肩,笑道:“放心,我又不是愤青,不至于那么冲动的就一顿噼里啪啦,这样的事情,我会找合适的机会,合适的人在合适的时候去委婉的表达。”

周毓宁心里稍稍一松,随即正色道:

“政东,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得很深很远,也知道我们这样的观点也许是正确的,但是毕竟没有经过验证,眼下也没有这样的趋势,你要不注意,注定会成为出头鸟……”

陆政东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来处理,不过毓宁,当一个问题已经影响到了国家社会稳定的时候,而自己又清楚这样的可能性极高而无所作为,那才是可悲的一件事。你放心这样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绝不会像在西部办的时候遇到非典那样直接提出来。”

周毓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陆政东就是有那种气魄和治国齐天下的那种情怀,至于准确的意思周毓宁一时之间也说不好,想了好一会才想到就是政治家的那种胸襟和气魄……

第57章分歧初现

陆政东和周毓宁从国家整个经济层面又回到了贝湖,在贝湖省的整个格局里,省城是一个极其重要且无法替代的一个重要棋子,无论是安新发展得再如何好,都很难取代省城,省城的政治地位和居于全省中心地带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永远是贝湖的中心。

也许安新可以充当起贝湖经济龙头的角色,就像特区对于粤省,特区就是再怎么样,却也无法取代花城,对于贝湖来讲这两个城市也大致类似。省城由于其政治中心的地位源远流长,也就注定了无论是人力资源还是科研资源,无论是工业底子还是政治资源,这些都是安新远无法相提并论的,也许安新能够胜过省城一筹的就是它敢为人先的思想观念和体系、制度建设,以及科学合理的一个中长期规划,而这几点一经结合爆发出来的巨大能量,足以一举超越这个一向以贝湖老大自居的省城,可两者可以各有侧重,但谁也替代不了谁的功能。

周书明不是对省城没想法,也曾经较深的过问过,只是在之前省城实在局面太过糜烂,让他最后不得不抽身而出,以免殃及自身。

不过既然看到他支持省城采取大手笔的动作,肯定也不会坐视。

省城是一副烂牌,这样的烂牌要是能打出一个好的结果出来,那自然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既然他看到了这一点,在这上面无比精明的周书明又如何会看不到?

而省城的两位主官也很快就感受到了这一点,对于省城的新的规划蓝图上报到省委省政府,省委一直还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对于市里的城市发展,在陆政东来之前,周书明之前并没有很明确的表明过态度,尤其是在杨凌峰时代,由于国有企业改制正是关键时候,一直别着苗头的周书明和杨凌峰在这个问题上难得的取得了一致意见,对于省城城市改造上力主慎重,避免引发社会矛盾激化,加上之前的市委主要领导本身就属于较为保守求稳的性格,所以省城市提出的几个较大动作的方案都没有能获得通过,反倒是小打小闹的挖补倒是推进得比较顺利。

但这样的小打小闹显然是无法实现省城的蜕变,在中央提出中部崛起之后,市里的两位主要领导都清楚,这应该是省城最好的翻身机会了。

但现在罗善政和马立成头痛的是,看样子周书明是并不太赞同这个方案,恐怕周书明的观点还是要立足原有城区,往周边有计划的开拓。

这样的想法在市里也是有一定的市场,无他,往周边发展,只要是在发展范围内的地块不需要费神就可以飙升,是解决财政增收的一个办法。

但这些人同时也就习惯性的忽略了一个大问题:拆迁。

以原有城区为依托,不管如何规划,这些地方都是人口相对聚集之地,而拆迁工作已经成为天下第一难,何况依托原有城区,那拆迁对象就不是几千,而是以万为单位计,这么大的拆迁对象,其困难程度不用说也清楚:要么因为拆迁补偿很难达成一致而让实施的时间一拖再拖,要么因为手段太过于激烈而出现大问题,而被曝光,也很难快速推进,事实上也就很难快速转让大片地块,让财政收入能够在短时间大幅提升。

而陆政东的方案不但整个面积比依托原来城区大很多,可以从容布局,中央提出中部崛起,省里也希望省城要承担起中部中心城市的重担,确立以高端服务业和高新技术产业为目标的区域核心城市。那么首先就要在城市规划和建设上要有大手笔出来,陆政东的这个观点更符合这样的趋势,而且更重要的这样大的面积实际上需要动迁的人数和规模远远小于依托原有城区,也能较好的保存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名城的主要风貌,有利于进一步的发展旅游业。

当然陆政东的方案不利之处也是有的,那就是省城的财政资金会更为吃紧,毕竟前期的市政等基础设施必须要政府承担,有些眉目了,才会有金凤凰愿意飞进来。

两者权衡下来,罗善政和马立成还是觉得陆政东的观点更好。

可是周书明的态度罗善政和马立成也不得不考虑,如果周书明不支持,那事情就会相当的难办。

省里两位领导的观点不一样,那注定就是一场神仙架。

罗善政也能感觉到陆政东现在和在西部办副主任位置上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有些昂扬奋发的那个陆政东棱角似乎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含蓄背后的老辣,这样如此流畅的转变到新的角色上也让罗善政感到吃惊。

甚至他感觉周书明在很多事情上似乎都在受着陆政东的牵制,很多时候不得不寻求和陆政东的妥协,而且很多时候陆政东看似主动在向周书明寻求妥协,可是在这样内敛低调寻求妥协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反弹能量,陆政东是娴熟的运用着以退为进的策略,而随着时间的变化,随着陆政东在被贝湖的地位越来越稳固,陆政东肯定也不会一味的如此,只是在陆政东认为事关原则,或者事关大局的时候,这种反弹肯定会显露出来,不会石破惊天,但肯定是后劲十足……

省里边两个主要领导都存在不同的看法,在两人没有彻底的在这事上把分歧掰开之前,都不会把分歧公开化,不入局中,不仔细琢磨,你很难揣摩品味出其中不一样的味道,很隐晦,但是你却能意识到这中间泾渭分明。

眼见得省城也许就又要变成两人观点交锋的所在,若是其他副省级城市,倒还可以超然一些的对待,而对于已经举步维艰的西原,如果没有省里的支持,那事情根本就很难想象,这两尊大神他是谁也不敢得罪,谁也得罪不起,一想到这个,罗善政想到这里就觉得头大如斗……

第58章分歧初现(二)

当然,罗善政也知道,头大是头大,可是省城毕竟是副省级城市,自主性和独立性比起地市来还是要强得多,而且这也凸显出省城的重要性,如果在省城上陆政东再得分,那周书明就不得不担心他支持陆政东。

安新是陆政东的根据地,对陆政东的支持自不用说,如果省城再主要支持陆政东,省里的两个最重量级城市的支持,实力绝不容小觑,加上其他地市原来杨凌峰的一些旧部的支持,陆政东也就兵强马壮了,这绝对不是周书明所愿意见到的。

所以对于周书明来讲省城不容有失。对陆政东来讲如果赢得省城的大力支持,意义也非常重大。

谁能赢得省城这一环,关键也就在他身上。

他肯定也要权衡利弊,一是看谁的观点能够更适合省城,更能促进省城更健康更有效的快速发展,还有一点他也不得不考虑——那就是对其今后仕途的发展谁对他更有帮助。

双方都对省城志在必得,这对于他而言,也并非完全是坏事,这样省城以及他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这也就给了他腾挪回旋的余地,是这中间如何把握,如何巧妙把双方的火力中和掉,不得不在双方观点中摇摆和调整,寻求着平衡,最终达到最有利的结果,可是要杀死他和省城一班人的无数脑细胞了……

陆政东也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出现,不希望因为某些工作上的意见不同而引发对峙这样的高度,平衡和妥协原本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最好办法,但是就像用于国与国之间的一句话,你想要和平,那就要有战争的实力,战场上打不来的,谈判桌上也肯定得不到。

同样在政坛上你也一样,你没有让对方忌惮的力量,对方有取得胜利的绝对把握,自然就不会想要寻求平衡和妥协,只有当对方意识到他并没有获胜的绝对把握,或者说即便获胜可能也会带来更多的负面影响时,他才会考虑妥协。

自己和周书明在一些工作上的分歧已经初见端倪,这样讲或许不准确,准确的讲是分歧其实从一开始都存在,不过在双方的努力下消弭而已,还有就是一些真实的想法和观点,但现在形势不一样,有些观点必须要摆出来,碰撞就在所难免。

特别是发展上的事情,事实上这也很难说谁对谁错,只不过他更注重长久效益,而周书明则希望通过强化招商引资和上大项目的促进全省经济快速发展,自己更担心这些项目上马带来的环保风险,而周书明则怀疑他提出的省城的新城区规模实在太大,到时候成为半吊子的工程或者成为空城。

这看起来似乎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分歧,但是陆政东却是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这需要从分歧的核心来分析双方观点的差异,分歧的根本因素是什么,根本因素还是发展观的不同,再加上双方在政治心态上的互不信任。

政治心态上相互信任,即便是在发展观点上不一致也可以通过沟通和交流来寻求一个契合点,而发展观一致,即便是政治心态上信任度不够,也一样可以在共同利益共同目标前提下达成一致,但如果这两者都存在问题,那就会出现常见的争斗。

陆政东也不想出现这样的情况,希望通过沟通协商来实现大目标上的一致,可是由于他有安新这个根据地,若是再对省城有强有力的影响力,周书明显然也会睡不好觉,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这样的结是很难解开的。

见雪玉把自己的茶盅端过来,陆政东才坐了下来,含笑问道:“感觉省城怎么样?”

“比我预想的好,至少这座城市充满历史的气息,怎么说呢,有一种沧桑感,有点让人感觉像是徜徉在历史之中。”

雪玉身体微微歪斜,若有所思。

“喔,这样的话在外人看来实际上并不是一种褒奖,历史感也好,沧桑感也罢,在外人看来就是落后的象征。”

陆政东笑着道。

“这也是你的看法?”

陆政东摇摇头:

“我倒不觉得千篇一律的现代感就一定好,现在的城市可以讲是千城一面,没有特色,省城再很大程度上保存着原貌,这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资源,至少可以在旅游上做做文章。当然一个城市总得要前进,前进就得要改变,只是看如何改变最好……”

陆政东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又被雪玉带回到省城的问题上,便笑了笑,雪玉的到来怎么都是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情,陆政东不想再纠结那些烦心事,转而问起了京城家人的情况。

“你在这边这段时间应该很忙碌吧?”

雪玉说完家里的情况转而问道,显然对于他现在的工作也是充满了好奇。

“贝湖虽然说不上是个烂摊子,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忙是肯定的,现在忙,今后几年恐怕还得忙,坐在这个位置上,总是希望做得更好,那就得付出更多。”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不管不顾了,贝湖这些年是发展得不太顺,是不是让你感觉到有很大压力?”

陆政东笑了笑:

“贝湖的基础曾经是比较好的,也曾经有过辉煌的时候,这让中央对贝湖的期望值比较高,而对于贝湖省内很多人来讲,心气也自然不低,可现实的情况是其他兄弟省市发展速度很快,在很多方面和贝湖的条件也比较相似,在很多项目的争取上大家也是竞争对手,而贝湖是处于落后状态,这本身就处于被动,而要在这样的被动中取得比兄弟省市更长足的进步,要说没压力不可能。”

陆政东微微一叹道:“这是心态问题,贝湖的不少干部群众依然沉浸在曾经的辉煌之中,总期待中尽快能重新成为中部的领头羊,更为棘手的是周书记在贝湖工作的时间不算长可也不算短,在发展上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有些着急上火,急于要超越山秦省……”

“山秦省?这怕难度很大吧?我虽然在部队上,可也去过山秦几次,山秦这些年似乎发展不错,贝湖怕是有些难度……”

雪玉笑了一笑:

“不过既然是你当省长,那就另当别论,想想安新那样大的变化,也就有理由相信贝湖也能一样。”

陆政东摇摇头,敲了一下雪玉的脑袋道:

“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一省之地相比于一市之地,不仅仅是人口变多,地域更广那么简单,在很多事情上那是呈几何倍数增长,比如说省里和市里的关系,省里和中央、中央部委的关系,这要比市里复杂得多……”

第59章分歧初现(三)

陆政东看了雪玉一眼,继续道:

“任何好的想法总是需要顺畅的贯彻执行下去才能获得好的效果,而要顺畅的执行下去,除了自身之外,还需要有领导的支持,同事们的配合,这和部队不一样,你们部队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地方上,这方面就大为不同。我现在所做的,只能说是在创造条件,真正要实现贝湖从量变到质量,还远远谈不上……”

“孙子兵法讲,多算胜少算不胜,你能这么想,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其实也就成功了一半。”

雪玉心中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喜悦,陆政东并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样一来就要大干一番,他还只是省长,他需要在不同场合不同问题不同事件上展示他自己的才华,让人们一步一步的认同他,逐步积累他的威信,从量变到质变,最终实现他自己的愿望,他的表现很让她满意,家里也可以放下心了。

陆政东笑了一下道:

“我们的雪玉同志现在也开始研究兵法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去战斗部队去领兵?”

陆政东开着玩笑。

雪玉的工作性质很保密,不过到了他这样的级别,雪玉具体的工作他虽然不便问,但从事的工作他自然知道,主要是从事尖端核心的重大军内项目的保障工作。

雪玉出身于军人世家,对军人职业有种天然的亲近,不过由于大学学的是经济,对于经济也保持着很高的热忱,而因为他的缘故,对时政,特别是和他相关的保持着高度的关注。

雪玉却是有些忸怩。

陆政东看着雪玉的样子也有些恍惚,两个人长期天各一方,这样的时空距离即便因为现在通讯工具很是发达,并不会少了什么联系,可是毕竟是天各一方,通话也好,思念也罢,无法替代在一起的那样的感觉,往往会越来越淡薄。

但他俩也许是例外,仿佛时空距离反而能让两人的关系更为密切,这种感觉无论是陆政东还是雪玉都感觉到了。

距离产生美,距离产生感情?

陆政东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总之有一种人生只若初见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得。

陆政东轻抚着埋在自己怀里的雪玉,看着房中,家里像是变了个样一般。

雪玉出身军人世家,她家基本就是按照军队内务条例一般收拾的,最是见不得脏乱差,这里虽然有家政人员定期打扫,可是打扫是一回事,家政人员可不敢随意挪动东西,所以整理得井井有条又是另外一回事,估计雪玉一进屋就收拾上了。

“你这房间有时间还是该整理整理,一个优美而又令人愉悦的居住环境有助于心情轻松愉快,这对于第二天获得一个饱满良好的精神状态大有裨益。”

陆政东笑了笑,他每天的工作安排几乎都是排满了的,从早上到午饭,再到晚饭,甚至有时候晚上也不得不参加一些活动,甚至有时候就是吃饭的那一会时间也还安排了谈话,能留给他的也就是睡觉时间。

当然也不是连收拾整理的时间都没有,只是不愿意动而已,男人大体都是如此,住的地方要是没有个女主人怎么收拾都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唔,这里也不过就是临时居所,我根本就没心思整理。”

陆政东笑了笑道。

“临时居所?政东,你觉得两三年内你会离开贝湖?或者是你希望两三年内就离开贝湖?你这样的心态可不好,说明你没真正融入到贝湖中去。”

陆政东愣了一下,雪玉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从心里讲,京城的家那才是他真正的家,母亲在的地方也算是,对于贝湖,他却是从没想过这一点。

这看似不是什么事情,可实际上却是说明他的心理定位还没真正调整过来,没把自己真正的作为贝湖的一份子,心里深处还是有一种贝湖拯救者的想法,这样的想法显然不大妥当。

“嗯,你说得很对,这一点我是真没有注意到,要是稍微不注意,说不定人家就会误解了。那这地方你说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需要什么人手,找后勤的就是。”

雪玉这么讲,陆政东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干部住房问题,这些年领导干部违规建房、“以权谋房”已经成为腐败的新形式。不少地方,不同程度地出现了一些领导干部利用职权违规建房的现象,多占、低价套购或者超标准侵占国家公共资源的问题也很突出,有的甚至还出现了官员建造别墅的热潮。

此外,干部交流、异地任职等,客观上为官员滥用权力“以权谋房”提供了便利。领导干部住房在内的特权泛化,引起人民群众的强烈不满,损害了政府的形象。一个领导干部到某地任职,地方大都为其准备好了“住所”,这个“住所”往往就成了其个人的资产,调离后多数不退,实际上为永久占用,还可留给后代。

这在群众中造成了极为不良的影响,为了遏制这种情况,国家到后来开始试行官邸制。

官邸制,作为一种官员住房的制度,简单来说,官邸是国家为一定级别的官员提供在任期间居住的住所,官员本人对此没有产权。

最直观的就是美国的总统当选之后住白宫,任期结束或者下台之后就得搬出去。

“官邸制”在发达国家实行多年,在国内古代也实行过不少年,官邸制和吏舍制早在西汉初期就已形成,《汉书》记载“御史府吏舍百余区”,可见汉代各部门官邸吏舍之多。秦汉以后,地方官和京朝官入住官邸的实际情况因客观条件各有差异,呈现不同的走向。凡守、令、丞、尉或督、抚、司、道等各级地方政府的主要官佐,即现在的领导班子成员,一律携带随任家属免费入住建造在衙署围墙内的官邸,这既是政治待遇,也是纪律。

其他功曹、主簿、参军等,就是办公室主任、处长、科长之类中层干部,只要当地政府拥有产权的空置房屋,通常也能享受廉价入住的待遇。

在地方,凡州郡府县各级领导的官邸,按规定都是圈造在衙署即机关大院以内的,俗称“内衙”,并用屋宇式的宅门同以大堂为中心的办公区域划出界线,严禁另开后门或边门,以此对跟随入住官邸的亲属在起居活动上加以限制。此外各级衙署连同大墙内官邸吏舍的形制和基本结构,也有工部颁布的统一标准。

旧时官场上有“官不修衙”的传统,尤其忌讳修建官邸,所以多数官邸的住房条件都很差劲。

不过官邸再差劲,可既然是国家为官员在任期内提供的住房,故官员一旦解任或离职,马上得迁出来让给继任者。

北宋仁宗时的宰相杜衍,因一生“不殖私产”,退休后只好长期借居南京(今河南商丘)车院,即近似现在的驾校。

而且官员搬出官邸时不得带走任何公家用品,也是历代的规矩,即使贵为宰相亦不得违犯。《萍洲可谈》记载,北宋名相王安石退休,夫人吴氏把官邸里一张藤床带回了家。未几,江宁府署派人来讨回。

宰相住驾校,名相要换床,可以看出古代在官邸制方面已经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制度,实践表明该项举措可有效制约住房腐败。当下国内官员住房体制固化,不利于资源的可持续利用。探索实行官邸制,能避免资源浪费。

官邸制有助于规范领导干部住房问题。建立“官邸制”作为政府自身改革的一项重要制度,有助于遏制领导干部住房腐败,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不管什么制度,关键还是得要落实在执行上,不然一切都是浮云,而对于眼下来讲,在贝湖就算是试行这项制度的时机也都还不成熟,搞不好又会被人扣上顶标新立异的帽子,陆政东想了想也就只有作罢了。

两个人坐着说着话,陆政东也难得的享受着这样惬意的时光,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人登门。

陆政东只好站起身来,在地方上不管是在四河还是在安新,以及现在的贝湖,陆政东通常是不会接待人在住处谈公事的,要谈事就在办公室谈,不过总有人是例外,比如罗浮黎。

虽然是“坏”了他的规矩,但是自己还是高兴的。

“请进请进?”

陆政东忙招呼罗浮黎赶紧进来。

“呵呵,省长,我可是专程来看弟妹的。”

罗浮黎朝里面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对于如何称呼陆政东的爱人,罗浮黎在进门之前可是挠头了许久,叫名字吧,显得太过生硬,叫小薛吧,还是不对味,最后觉得还是称呼弟妹比较好,一来是他年纪比陆政东两口子大很多,这样叫不突兀,二来也显得亲切些。

当然,罗浮黎也曾打算带上爱人的,只是想想年纪差距太大,而且他那爱人又是一个老派人,不善交际,想想最后还是作罢了。

陆政东不由一笑,扭过头叫着雪玉。

雪玉淡妆素抹,很有点居家女人的味道,完全没有穿军装的那种飒爽。陆政东笑着道:“雪玉,还是你的面子大,要不是你,老大哥还不会登门。”

罗浮黎既然叫雪玉弟妹,陆政东自然也称之为老大哥。

三个人笑呵呵的寒暄一番,雪玉就知趣的到卧室去了,她知道陆政东一般不愿意在住处接待体制中人,但是罗浮黎显然不属于此列,罗浮黎上门肯定也不是为看她这个弟妹,而是有什么要紧事情要谈……

第60章风物长宜放眼量

罗浮黎确实是有事情要和陆政东深入的交流一下,甚至他此次前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而是安新班子的想法。

之所以如此,还是和安新的发展有关,和省里的考核有关,时间眼看就已经进入第四季度,省里已经传出明年各地经济发展的主要指标,而安新依然是被要求超高的增长,眼下的贝湖被这样的高标准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对于安新来讲,由于之前的起点低,底子薄,这样的超高增长还能保持,可是现在经过这样的迅猛发展,基数已经很大了,再要求安新保持这样的超高增长,安新的干部都感觉压力太大。

对于安新四大班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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