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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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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明并不在省内,此时作为省里的二把手他必须临机处置这样的突发情况,陆政东迅速对安楠下达了一系列的指令,并作出了一系列部署,随即前往安楠灾区,有些部署甚至是在车上作出的。
坐在车上,陆政东也是面色凝重,实际上整个夏天,省里对出现自然灾害就极为担心,因为今年的贝湖气候比较反常,天气也是变幻莫测,这样的极端天气最容易引发自然灾害,特别是靠近安楠一线的山区,作为一个被采空的大矿区,地陷、地裂、滑坡、泥石流这是家常便饭,所以更是关注的重点,那知道一个夏天,全省没有出现特别重大的灾情,反倒是都快到秋末了,本来不是这样的自然灾害发生的高发期却出现了这样大的灾情。
先是省长被省内的干部在媒体上说道一通,接着又是常委落选,而现在又出现这么重大的险情,真是一波连着一波,对于贝湖而言,这个秋天真是多事之秋。
该来的总该来,躲是躲不过的。
这个时候也不容陆政东想其他,首先是救灾,第一要务是救人……
第35章三军用命
陆政东是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现场,实际的情形远比他所想象的要好,虽然整个镇几乎都被裹在烂泥之中,不过由于冲力不大,并没有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这让陆政东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不过虽然没有造成重大的伤亡,但面临的情况却一点也让陆政东乐观不起来。
小镇后面的钢峰山狮子岭形成了一道宽一米多,长将近一里地的大裂缝,随时都有可能崩裂,这等于是悬在小镇头上的一把巨大的利剑,一旦下来,那就是真正的灭顶之灾,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逃生机会!
而救援工作进展却是相当缓慢,从安楠市的救援人员赶到,到一个小时之前,总共才从被困小镇中救出五百余人,而在小镇里面还有两千多人。
救援工作进展如此缓慢,首先是小镇的地理位置限制,而更大的困难则是先前泥石流和小镇下方的一处山体滑坡所导致。
想要进入镇里,就唯有从小镇的公路进入,而这条公路在进入镇里这一段处于低洼之处,由于下方山体滑坡阻断河流,在公路以及形成一个深大两米左右,宽几十米的一个大大的烂泥潭,而在烂泥潭的边上则是形成一个按照国土方面的人员估计有上百万方容量的临时水库。
临时水库是这些干部的称谓,实际上就是堰塞湖,不过没有零八年那场大地震的科普,除非专业人士们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个词。
指挥部也曾考虑炸掉临时水库的坝体,可是坝体下游河谷地带也是人口集中的地方,特别是沿岸还有两个低海拔的镇,在不了解坝体的结构的情况下,谁也不敢保证爆炸会不会导致溃堤,这么大容量的水量倾泻而下,对于下游那不用说,绝对也是灭顶之灾。
所以现在的主要办法就是靠少量的冲锋舟以及门板,附近稻田中老百姓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稻草铺设了几段,这样层层转运,进行救援,加上受灾的不少人心疼家里那点家当,磨磨蹭蹭不愿意走,有的人抱着家里值钱的细软,有的甚至连家里的牲口也捎上,这些因素一综合,导致救援进度相当缓慢。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陆政东在了解了整个情况之后,果断的道:
“救援进度必须加快,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两边有不少大客车和大货车,还有推土机,把这些车全部征用起来,想办法用车在公路上搭起一条通道,这样速度才会更快……”
陆政东看到安楠市的市委书记邱会三和市长刘安泉听到他这话脸上都闪过一丝犹豫。
陆政东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从立足点到镇里的距离不短,起码要几十上百台车才能搭起一条通道,这些车辆在这样深的烂泥中浸泡,就算到时候能够想办法把这些车拖出来,基本上也都报废了。
这一下子就是几百上千万,这对于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恨不能把一分钱掰成两半来花的安楠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安楠方面有些舍不得,有些肉痛,而且安楠方面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侥幸心理,觉得那山体就算崩裂也不一定就那么快。
陆政东倒也不能全部责怪安楠的人,在零八年那场大雪和那场大地震之前,国内真正的救援体系和应急响应机制还没真正意义上的建立起来,像征用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制度和政策体系,往往都是靠在现场的人临机把握,现场的人也怕担责任,怕被人骂是败家娘们。
这些陆政东也没时间给他们解释,果断的说道。
“对于这些被征用的器械,做好登记工作,事后照价赔偿,现在马上动起来,我要在一小时内看到这条路搭起来,告诉里面受灾的群众,不要舍不得家里那点东西,只要人在什么都会有的,党和政府也会管他们的生活的,总之现在撤出人员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事情统统都要让位,里面的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让他们立即撤离,在天黑之前,镇上不能再有任何人!”
陆政东的语气严厉而果决,让安楠、以及随行而来的省里的相关部门的人员心里都是一凛,特别是安楠方面的人员,很多人在陆政东上次到安楠考察调研的时候,见到陆政东总是微笑着、倾听着,现在看到陆政东这样的杀伐果决,心里更是一颤。
军令如山,陆政东这是下了死命令,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救援工作骤然就变得更加紧张快速起来。
陆政东站在一可以俯览救援现场全局的地方坐镇指挥,并根据现场的情况随时做出指示……
随着一辆辆汽车开进或者被后面的车辆推进泥潭之中,一条车路很快形成,救援人员又在各车的链接处和货车的车厢两头铺上木板,形成了一条真正意义上的通道,镇里里的人员源源不断的从这条通道出来。
到下去五点,经过两轮拉网式的搜索,确认镇里再无一人,陆政东才下令参与救援的人员和被救出的群众在安全的地方休息,等待市里重新调配的车辆把大家全都接出去。
参与救援的很多人都完全是全身泥水,很多人都是一屁股就歪在地上坐着,而被救出来的人员中,还有人哭着喊着,心疼着家里那点值钱的东西。
陆政东穿梭在其中一边看望参与救援的人员,一边还得安抚受灾群众的情绪,安排着如何安置这些受灾的群众。
就在此时,陆政东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阵如同闷雷一样的巨响,整个脚底下都被震动着,忙回头一看。
钢峰山不再钢,狮子岭不再雄,巨大的山体呼啸而下,瞬间便吞没了这个明末清初就建镇的小镇,将小镇夷为一片平地,淹没在滚滚的洪流之中,随后巨大的冲击瞬间便冲毁了那条车路,那些大客车大货车在巨大的泥流中打着旋,很快就被完全淹没……
巨大的冲击让泥潭的泥水拍打在大家立足的地方下面,漫天的泥浆冲天而起,飞溅到距离泥潭很高的众人休息的地方……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大自然的威力给深深的震撼住,而刚刚还在为家里那点值钱的东西叫着喊着的镇里受灾群众,此时也是怔怔的看着前方,看着他们的家园完全被吞噬,眼神之中,有痛惜有迷惘,还有一种庆幸……
而安楠的市委书记邱会三和市长刘安泉,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白,不由自主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是一副后怕的样子……
“陆省长,陆省长,要不是你果断采取用车搭路的方式,那这几千人恐怕不会有任何生还的希望,请问你是怎么想到的。”
几个记者模样的人见有人阻止着他们的靠拢,奋力的喊道:“请你一定要接受我们的采访,这也是我们的工作。”
陆政东顿了一下,停下了脚步,道:
“为什么想到用车搭路?这根本就不用想,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人命关天,只要是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撤出里面的人,那就用什么办法。嗯好了,就到这里吧,我尊重你们这些无冕之王的工作,不过我也有很多事情还要做。你们看看那些部队官兵,公安干警,还有其他一些人员,都累成那样子,他们才是真正的奇迹创造者,这样的奇迹,不是靠那一个人的力量,靠的是万众一心,三军用命。请你们去采访他们吧,他们才是真正的功臣……”
第36章三军用命(二)
陆政东并没有在救援结束之后就离开了安楠市,救援虽然结束,但是后续的很多事情才刚刚开始。
安楠电视台,省电视台、央视都报道了安楠发生重大泥石流和滑坡的事情,陆政东也知道这件事避免了重大的人员伤亡,多多少少存在着一些运气的成分,但不管怎么说,他在当时是做出了最为及时和正确的决策,这一点不管是在高层还是在高层还是在省里都让他得分不少。
而在安楠的这几天,陆政东也更为深刻的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潦倒和窘迫,陆政东在接见参加救灾表现很突出的安楠市的一只矿山救护队的时候,有人就直言现在没有人看到安楠过去为国家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在安楠变成这样子之后,安楠就成了被抛弃和遗忘的地方。
陆政东也不能说他们的话没有道理,不管是谁当省里的主要领导,谁都不会不知道安楠,可是安楠的现状就决定了安楠很难成为领导优先要处理的对象。
这不仅仅是涉及到需要投入大量财政资金的问题,而且还涉及到众多的产业工人的出路问题,以及如何恢复生态环境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错综复杂而又庞杂斑驳,采取的措施轻了,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作用,而采取的措施太猛了,安楠方方面面又会强烈反弹。
所以不管是省里那一任领导都想等理顺其他容易理顺的事情之后再回头来解决安楠的问题,只是贝湖需要理的事情实在太多,到最后所谓的解决安楠的问题都不了了之……
既然安楠已经的事情已经摆在陆政东面前,陆政东也就想试着开始着手解决安楠的问题,只是想要解决安楠的问题,班子的问题,特别是市委书记和市长的人选一定要选好。
对于安楠这样的困难城市,需要的是要有开拓精神,具有创造力的干部担纲领头人才会真正拉动这辆已经快散架的马车,而眼下的市委书记邱会三和刘安泉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特质,事实上,两人被安排到安楠,主要就是守住安楠这个摊子,尽量不给省里添麻烦。
而他要开始着手解决安楠这个摊子,在省里恐怕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贝湖最近几届省委省政府的一个基本方针就是先解决发展问题,本着先易后难的原则解决问题,对于像安楠这样的老大难,肯定是列在议事日程的最后面。
而且现在他在贝湖也已经展开了一些工作,这样把摊子摆得太多,扯得太大,资金的问题是个问题,而更大的问题是省里的其他同事肯定会担心这样会顾此失彼。
所以必须要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并说服省里的方方面面,这件事才真正有可能开始实施,而这方面他还必须要想一想。
也就是在这次接见中陆政东还再一次听到有人提起马英华,而且还是以称赞的口吻提起,陆政东知道,安楠市里的领导不会不知道马英华和他之间的那档事,肯定是不会在他面前提及。
至于这些矿工,肯定是事先给这些人打过招呼的,不过这些矿工本就是苦出身,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对于这样的交代估计也没太往心里去,见他又没什么架子,本着朴素的想法,于是有些话就脱口而出。
从这些矿工的口中,陆政东能感受到这些人倒是对马英华的印象相当不错,这着实有些出乎陆政东的意料,这也不由让他对这个马英华有了那么一点兴趣。
所以在接见结束之后,陆政东不由就对杨启成问道:“秘书长,那个马英华既然原来是安楠的市长怎么会去高教厅?”
杨启成对马英华的情况是摸得一清二楚,于是把前因后果一一道来,马英华在安楠的时候,安楠虽然已经没落,由于资源的枯竭,原先配套的电厂倒是有了富裕的用量,而那几年是由于经济发展,全省电力供应都非常的紧张,于是省里就协调往外输出。
哪知道电是输出去了,资金却没见回来,当时安楠周边几乎都欠安楠的电帐,甚至其中一大部分明里暗里成了死债、无头债。
安楠通过各种渠道,甚至通过省里协调催款都没什么效果,在这种情况下,马英华毅然决然向全市电厂企业下达了命令:停止向欠煤款电款的地区及单位供电!
这时,省里“关心”起安楠了,一方面安抚安楠,一方面“协调”欠款地市还款。在象征性地给安楠还了一点电款后,又希望安楠供电。
可是马英华据理力争,讲安楠本身现在都困难,这些地方还拖着安楠这点可怜的收入不给,这实在说不过去,要求这些欠账的地区必须要把大部分欠账归还之后,安楠才会恢复供电。
马英华在这件事上真正得罪了那些欠安楠电款的市级大员们,当然更是触怒了省里的领导,省里既然打了当然这样的理由招呼,居然不听,站在省里的角度是牺牲安楠一地,换得全省更快的发展,马英华不听招呼,那就是“不顾全大局”了。
于是就这样被调离安楠,回归他的老本行,当然理由肯定不是这个,而是因为他和当时的安楠市委书记处理不好关系。
陆政东听完,也不禁一笑:
“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
马英华这人倒也还是有点血性,只是在体制之内,在有血性的同时还是需要有政治智慧,这件事其实马英华有很多更好的解决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他却选择了最为下策的一种,所以不管是从这件事还是在媒体上评论他的事情,说明这个马英华太过于恃才傲物,或者说有些书生意气,而这样的性格显然在体制中是难以生存的……
杨启成也是呵呵一笑,他并不清楚陆政东这话是褒是贬,不管是褒是贬,这样的事情他只能做客观的描述,不做出任何评价是最好的……
陆政东原本还准备在安楠多了解一些情况,不过省委办公厅通知他,书记碰头会要讨论研究一批事情,其中包括下一批地市班子成员的调整问题,这一批调整有很大一部分是陆政东所提议的经济常委,他不可能不与会,于是陆政东也只能启程回到省城。
书记碰头会不可能这么快就定出人选,而是确定选拔这些人的一些办法,这同样是一个非常有讲究的事情,这些办法就决定了那些人能被框进候选之中,那些人连入围的机会都没有。
在会上,周书明提出了一些新的看法,陆政东看得出来,其中最为核心的便是要求组织部对进入视野的人进行民意测验,把有能力、风评好的干部推选到更重要的位置上。
显然,周书明这样的举措是因为之前常委选举的那点事,不想再出现那样的意外,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周书明并没有提出其他的要求,自然也没有人提出异议,越是在这样还比较敏感的时刻,谁也不会主动挑起事端,都会做出一些妥协,就算是人事问题往往也能比较和谐的进行。
书记碰头会结束之后,陆政东才刚刚踏进自己办公室,还没坐下,秘书小安就打内线进来,告诉他有周书记的电话。
陆政东不由有些奇怪,周书明的电话这么快又追着打了过来,难道有什么事情刚刚在碰头会上周书记忘记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讲了?
这可不是一向严谨有余的周书明的风格……
第37章涌动
周书明在电话里也没有客套,直接就说道:
“政东省长,刚刚接到中办通知,我得紧急赶到京城,有些事情想和你沟通一下……”
陆政东有些吃惊,最高领导人如此紧急的召见,这有些不同寻常。
周书明主要就是询问一些发展的问题,以备询问,而且看样子周书明也不知道这次去京城什么时候能回来,有些工作上的事情也还是需要给他交代一下。
陆政东简明扼要的把周书明需要了解的情况讲了讲,周书明就匆匆挂了电话,显然是时间有些紧迫。
其实不单是电话这边的陆政东感到非常吃惊,电话的那一头,作为当事人的周书明同样有些意外。
但很快周书明又觉得这样的召见又是在意料之中。
感到意外,是因为他作为一把手全面主持省委工作已有几年了,从来还没有被紧急召见过。
不但是他,甚至是绝大多数的省市一把手,恐怕也没有被这样紧急的召见过。
这几年来,他一直告诫自己,居此高位,当然要尽可能地做到俯仰天地、泰然处之,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但是,肩负这么一副重担,上对中央要担当,下对百姓要负责,累卵系于一身,不能不持一种如临深渊的心态兢兢业业的来对待,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可疏忽大意,要慎之又慎,要真正能够把握住贝湖的整个局面,只有稳定的局面下,贝湖才会有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
他觉得自己一贯以来,是坚持这么做的,贝湖这两年也还是保持了相对的稳定,所以,一旦接到紧急召见的命令,还是感到意外,突然。
但从另一个角度说,近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预感要出事——而且是要出大事,从总理的考察调研,到中央在对贝湖省委的一些重要的领导的调整,这可以看出端倪,周书明心里总是隐隐约约这一天将要到来。
事情的根源还是在于贝湖的发展滞后,他这几年在贝湖,虽然省里没有出过什么事情,稳定是有了,但是作为中央交给他的另一项任务,发展始终没有太大起色。
稳定是基础,发展才是目标,这两者本来是相辅相成的,只有稳定,发展上不去,稳定自然也就难以持久,而光有发展,没有稳定,发展同样难以持久,最近省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完全能够说明这一点,贝湖就是一只跛脚鸭,这恐怕是不能让人满意的。
而张新文的事情是一个导火索,促使高层最后下定决心,不管怎么讲,作为贝湖省委领导班子的班长,对此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或许他这一去便是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这一次,或许去就是职务交接的事情,所以该准备好的都得准备好,他周书明愿意为自己没能做好的事负一切应负的责任,并恳请后来者能从中汲取应该汲取的教训,真正办好贝湖的这一摊子事情。
虽然他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也能够这样想,但是这样的骤然离开,还是让他感到遗憾……
周书明在飞往京城的飞机上也是思绪万千……
而周书明这一走,从晚上到第二天晚上一整天都没有和省里联系,这么长时间没有周书明没有给省里通报情况,省里自然也是各种揣测都有。
这让省里的很多干部也是在敏感时期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种种波澜,特别是一把手,更是牵动着万千干部的前程,自然就更容易引起波澜。
詹继东一直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京城方面可能发回的任何消息。
张新文的事情出来之后,有关周书明的种种谣传刚开始在省城私底下流传的时候,他就已经交代在京城的一位老朋友注意搜集这方面的动静。
周书明刚起飞,他就赶紧给京城打了个电话说及这次紧急召见,要求他立即动用他多年来在京城建立的一切关系,搜集有关此次召见的具体情况,要他不放过任何细节。
虽然红墙里面的消息不可能知道,但是周书明有什么变动,是不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这样的事情总会在一些部门看出有些苗头,有些端倪,而通过这些苗头、端倪就可以对这次召见的目的揣测出一二。
让詹继东不安的是,以往这样的事情,对方通过各种渠道总能搞回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但这一回,对方也是无能为力。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周书记到京城已经是二十多个小时了,可是京城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这件事眉头紧锁,心里很是奇怪,中央领导会跟周书明谈这么久?
不可能啊。
詹继东正起身沉思着的时候,爱人刘舒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来紧着问:“周书记怎么还没回来?他老人家到底还回来不回来了?”
她告诉詹继东,从吃晚饭那会儿起,家里不断地来人。一拨又一拨,已经来了六七拨了,就这会儿工夫,还有两拨客人在客厅里等着哩,甚至还有人事连夜从下面地市赶过来的。
“干吗?”
“你说干吗?”
“有事快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于吗上我们家来?”
詹继东久久没得到消息心里本来就有一点焦躁,听得爱人说起这个更是不耐烦了。
詹继东很清楚这些人这个时候上门是因为什么,这些人肯定是听得风声,前来打听消息的。
如果周书明离开贝湖,对于这些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这个时候就是为了得到准确消息,好准备进退之策的。
詹继东立即把说话声音提高了好几度:
“糊涂!这个时候哪能接待他们。你马上请那些同志离开家里……”
刘舒迟疑着又提醒一遍:
“有两位老同志……可是市委书记……”
詹继东立即打断她的话:
“甭管是什么,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请走,你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不管谁来,你都不要开门,现在是敏感时期,你有点政治敏感性好不好,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
詹继东说完就挂了电话,如果真是周书记要走,那贝湖的变动也就太大了,他该怎么应对?这些他都不能不进行认真的思考……
而马新忠也和詹继东一样关注着这事,甚至比詹继东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中央真是认为周书明不再适合担任贝湖省委书记的职务,那么他也很有机会。
陆政东省长前面的代字还没去掉,不可能出任书记一职,作为党群书记的他按照党内排位是省内最有希望升任这个位置的人。
当然,马新忠也清楚,中央如此紧迫的召见周书明,中央很有可能已经有了其他的候选人选。但即便是如此,谁处在他这个也要尽最大努力争取一下,毕竟副书记和书记之间是天壤之别,坐在书记的位置上,才能真正施展自己的抱负。
马新忠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着关于周书明在京城的一切,只是让他同样纳闷的是,在京城关系不错的人都无法得知此事的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陆政东同样也是关注着这件事,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从红墙之内得到消息。
不过他也有办法推测这样的召见是为何,陆政东首先想到的倒是和詹继东有所不同,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那个地方出现了紧急情况,中央是不是准备调周书明去紧急救火。
虽然周书明属于比较保守的一类人,但经历丰富,老成持重,在一些特殊时间,特殊的地方,还是需要有这一类人的。
只是陆政东了解下来,并没有什么地方出了状况,那么这样紧急救火的就排除掉,而排除掉这种可能,那周书明在短时间调走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
因为他到贝湖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而且从中央当初的考虑来看,也是希望能够以这样的搭配来打开贝湖的局面,而且两人之间并没有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从这个角度讲,中央是不会轻易在这个时间点做出周书明工作调整的。
而且若是要调整,不管从哪个程序讲,都不可能不经过中组部,而中组部那边连这样的动静都没有,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那么这次紧急召见的缘由又何在?
是不是贝湖省里有什么重要干部出了问题,上面要采取行动?
只是这也不大可能性,因为就算是贝湖省里有重要的干部出现问题,那出面的也是纪委的领导。
陆政东思来想去,估计还是觉得这次召见和贝湖的事情有关。
最近的贝湖是并不太平,先是他的事情,接着又是张新文在常委选举中出现,不管怎么说,这些现象之下的本质是贝湖的干部队伍有不稳定的迹象,而这样的事情作为一把手和班长,应该是有责任的,应该是在一些施政措施上出现了一定的偏差。
最高层觉得有必要指出或者提醒周书明,有必要和周书明进行一次比较深入的交流,把一些事情讲透彻,让贝湖在一个正确的方向上大步前进……
陆政东想来想去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最大……
陆政东的猜测还真是基本接近真相。
周书明准时准点赶到,警卫已经接到内卫有关部门的通知,对他所在的车放行。车行驶到里面时,周书明看到大殿前已停放着十几辆轿车。
周书明心里一格愣,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一位中年人已走出大殿,并快步走到他们车前。周书明知道他是总办的工作人员,便忙下车来答应。
在那位工作人员的指领下,车慢慢驶到不远处的一排平房前停下。
“发生了一点紧急情况,外交部和中联办的领导正在向总书记和在京的几位常委汇报。请您稍等一会儿。”
那位中年人把周书明领进房中,彻上茶,和颜悦色地解释。
周书明点着头,看看这样的架势,应该是很重要的外交事务,而且外交部和中联部联袂而来汇报工作,估计还涉及到国际党务交往。
周书明突然想起不久之后亚洲政党国际会议要在京城召开。
这是国家首次主办国际性政党会议,据说有来自亚洲三十多个国家的几十个政党和政治组织的代表到时候要参加在京城举办的这次会议,临开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是第一次,估计是准备过程中出了什么状况……
周书明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房间,这里他不是没来过,可是基本上都出现的地方都是会议室,这样的房间倒是真没有进来过。
房子的窗户安装了双层玻璃,地面铺有一水的深色实木地板,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切都显得那么简朴、稳重、明快,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让人肃然的感觉,也有一种让人有些浮躁不安的心境变得安宁起来。
这一“稍等”,居然就是几个小时,看来事情估计也是有些棘手,总办的那个工作人员便来劝周书明,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请他到另一个房间的值班床上稍稍地休息一会儿。
周书明可不能答应,共和国的不少领导人都有夜间办公的习惯,可是总书记和和常委领导同志都还在工作,他去睡大觉,这算什么?
而且他现在也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虽然到这个时候周书明也已经平静了很多,也比较坦然,但心里还是藏着事情,于是趁着这个时间想了很多事情,想着这几年主政贝湖以来的功过得失。
总办的那个工作人员见他很坚持笑着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劝下去,只是拿来一个靠垫,让周书明使用,意思是让他半靠半躺在沙发上等候。毕竟也是上了岁数的人,这样熬夜也不一定吃得消,这样总要舒服一点。
这样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总办的工作人员再次进来,请他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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