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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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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讲到这里,由于没有丝毫的准备,我的表达可能有些凌乱,但并不影响我的主要思想的表达。”
陆政东的讲话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并没有人打断,甚至会场里安静得有些出奇。
显然,他的这一番长篇大论引起了与会者的深入的思考,当然能够取得这样的效果,除了得益于他是吴教授的弟子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是这次金融危机的预言者,这一点会给在座的人以极为强烈的心理暗示。他吧他想说的,能说的都畅快淋漓的说了,接下来就看特区政府和中央政府如何做出决策了。
陆政东觉得他今天违背了做官少言多做的做人原则,但是如果能够争取到一个更好的结构,他一点也不后悔。
第4章朋友越多越好
会议一直持续到凌晨,能够让这些德高望重而又年迈的专家学者熬更守夜,也可以想见这件事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但这样的会议只是探讨原因和开出药方,具体采取何种应对方案,还需要港府下定决心。
这就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了。
这次在颐年堂举行的会议的与会人员都被要求严格保密,所以这次会议即便是素来嗅觉灵敏的港媒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其他方面也就更无法得知此次会议的真实情形。
陆政东的工作和生活也并没有因为这次会议有什么改变,按部就班就是机生活的主旋律,充实的生活总是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陆政东不能不承认在部里的生活比地方上要有规律许多,但是这并不代表轻松。
陆政东在电力系统所讲的改革问题,得到了上面的首肯,上面要求他根据这个思路,对如何通过改革进一步解决束缚能源交通的禁锢,从而调动国有、民间资本参与其中,推动能源交通的健康快速发展,从而保证国家整体经济运行的安全拿出一个全面系统的方案出来。
“民间资本进入发电行业,这早已有之,这在技术层面上并没有任何难处,不过大规模并入国家电网,这有难度。并且发展太阳能、风能、核电等新能源,这也受到投资成本高,回报慢的困扰,一时之间难以奏效。”
周世安分管电力煤炭这一块,对这一块很熟悉,一下就直陈要害:“这其中制约民间资本大规模进入发电行业的一个重要环节是其重叠性,民间资本主要进入的是小水电,而水电的季节性很强,在其供给电网的高峰期,其实也是其他水电企业发电的高峰期,供应充裕,国家电网肯定要优先考虑内部的电力发电企业。这就让很多民营资本望而却步。”
“恩,老周所讲的有道理,但是从国家的经济发展趋势看,较长一段时间看,电力的供应会供不应求,即便是在供应高峰期,这不是我个人凭空臆想的,而是整个国家发展的格局所决定的,从九三年开始的经济调控已经达到甚至超过预想,国家经济整体实现了经济软着陆,这表明以治理高发展高通胀的调控政策正式告一段落。而且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也波及到国内,面对巨大的压力,国家宣布人民币不对外贬值。然而,国家经济也面临外部市场萎缩、亚洲各国货币贬值后抢占中国原有出口市场的不利局面。致使国内经济增长在第四季度下行已经非常明显,如果不全面彻底地重新审视国内经济的增长环境和经济政策,这样的下行趋势会更加明显。
为应对危机,转向执行积极的财政政策和宽松的货币政策,那就是必然选择。从而拉动和提高国内的需求。这个需求就是加强铁路、公路、农田水利、市政、环保等方面的基础设施建设,加强高新技术产业的建设,加强现有企业的技术改造,当然还有住房建设,国家还通过加快产权改革、拉动民间投资等方式应对挑战,因为这是国民经济的新增长点。”
“所以我们局里必须要对根据目前发展态势有一个较为明晰的方案出来。我估计着经委那边也在就这个问题要拿出一个调研报告出来,但是他们更多的是从实际操作角度来探讨分析,我们局则要从体制改革促进这个角度拿出篇像样的文章来,老周,这事儿我看就由你来负责,在局里选两个人,另外还可以找这方面的研究人员,在十一月底,得拿出一份像样的东西来。”
周世安没想到这位局长才来就丢出一个这样的重担来,国家宏观经济政策的调整这在九六年就已经是有人在呼吁了,亚洲金融危机的爆发更是进一步促进此事,这是必然,因为有一个很硬性的目标必须要保证——经济增长必须要保证百分之八以上,这是保证国家经济比较健康运行和保证社会稳定的一根红线,可究竟如何调整和应对,这样的宏观政策还没影,看来这位局长也是个有心人,那边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司刚一动手,他这边就在琢磨怎样从产业角度来规划发展,就凭这一点,这人就不简单,对上边风向味道可是跟得够紧,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当市长。
周世安盘算了一下,这是一件好事,于是也不推辞,但是该讲的话也得讲到:“陆局长,这事儿要做咱们就得做好,光凭咱们局里几个闭门造车的角色要想拿出一个让领导满意的大致方案来恐怕不行,还得向这方面的专家请教,还有还得沉下去调研调研,掌握一些第一手的材料,然后才能有的放矢,时间有些紧,但是抓紧估计也能行,就是在经费上恐怕得稍稍宽松一点,他们可能要跑不少地方。”
“嗯,这事儿你抓紧时间安排。要选好精兵强将,听取一下专家学者对这方面的意见和建议,必要时甚至可以邀请他们也参加这个调研活动,博采众家之长嘛。”陆政东又是一挥手:“至于经费问题,我反对铺张浪费,但是该花的钱还是要得花,本着既要保证工作需要,又要合理有度。只要用在刀刃上这都值得,老周你来把关掌握,我也放心。”
“好,陆局长,你放心,我一定把好关。”
周世安有一些意外陆政东的干脆,通常来说,一把手都会把经费使用权看得很紧。
“不过老周,有些话我得说在前面,这份方案那可得言之有物,这可是事关大局的事情。”
周世安惊喜之后马上就感觉到巨大压力。这位局长看似好说话,对他们两个副职也挺客气,但有些事情也不含糊,看样子也不是轻易就可以糊弄的。
“老王,关于石油方面的机构改革方案你也要抓紧,时间表已经确定了,现在已经是倒计时了……”
国务院已经在紧锣密鼓的筹划机构改革的方案,初步确定撤销七个主要工业部,改设国家局。将化学工业部和石油天然气总公司、石油化工总公司的行政职能合并,组建国家石油和化学工业局,另外将企业部分组建中石油和中石化。
机构改革,等于就是改当权者的革,其难度可想而知,正是由于其难度非常之大,通常的情况下都是在中央政府换届这样承前启后之际进行,因为这样前任和后任交接之际可以模糊很多东西。
这个改革方案将在明年的人大会议上付诸表决,这没有任何的余地,时间已经不多。
陆政东说完又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李学忠道:“现在外界对我们局负责的这一块的改革工作很关注,不少新闻媒体都希望更多的了解这方面的情况,为了更好的处理这方面的事情,我考虑让老李来负责对外信息的披露和发布,邱泽所在的综合处进行配合。老李是局里的老大哥,稳成持重思路缜密,又非常熟悉局里的业务,我认为是不二人选……”
陆政东不想太多的在媒体上抛头露面,他这么做实际上是给李学忠安排了一个类似新闻发言人的工作,这个工作需要做大量的准备,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有很多露脸的机会,这肯定是有些清高而又压抑的李学忠所希望的,从李学忠脸上有些惊喜的神情,陆政东知道他的猜测很正确……
陆政东一挥手制止了还欲客套的三人,一脸诚挚:“说句老实话,我这初来乍到,业务也刚摸着,很多方面前还得仰仗三位帮衬,我也得花些时间好好向三位请教学习,原来的分工也不变,两位还得继续把你们手头的工作抓起来,真要有什么需要程序上过的,多商量,三位老大哥你们看行不。”
周世安和王振河心里都是一动,陆政东看样子倒不是说着玩的,这样的改革其实也不是多得罪人的事情,而且显然为上面所看重,陆政东愿意放手放权出来,那他们就有在领导面前表现得机会,前任局长虽然貌似大度,但是在这样的机会上却是看得异常珍贵,丝毫不肯让他们沾边,不像陆政东这样爽利。
陆政东这样也是有所考虑,局里的主要工作就是要根据国家经济发展状况,适时地拿出各阶段的改革计划,这个计划既包括实际的政策导向,也包括机构实体的改革。
陆政东是很花了一些时间来研究自己所在工作位置所需要具备的东西,虽然自己借助后世记忆对今后国家的大势有所了解,但是现在深入局中,才真正体会到其难度,必须可以做出更有力的努力,取得更有效的成果。而在这之前,他要准备得东西还很多。
所以他得一步一步的来,这样的工作安排一是为了争取时间,更好的磨合和真正的融入其中,二来也是真正让三人相互制约,其三也是在观察和试探着自己的这三个副手……
※※※
“这个曾选林,说是请客,客人都到齐了,都这个时候了都还不露面,难不成是怕我们吃穷了他不成?”
赵一芒看了看手表,含笑望着窗外问道。
“那倒不至于,肯定是堵车之类的耽搁了。”
陆政东很惬意的倚在软软的座椅上,回到京城,最高兴的莫过于雪玉了,这个妮子总是希望和他相处的时间多一些,可嘴上硬是不说,不过由于她家里和他住的地方比较远,陆政东晚上的空余时间倒是不少,这回到京城,除了应酬结交之外,那就少不得和这些以前原本熟悉,却甚少相聚的朋友聚聚。赵一芒依然在经济研究会,而原来在财政部扶贫司的曾选林则是调到了税务总局征收管理司副司长。
分税制实施之后,中央财政算是缓过气来了,但是和预想的还是有很远的距离,中央财政缺钱缺得还是很厉害,特别是现在又闹出了亚洲金融危机这一出,想要刺激经济就需要财政大投入,这就更需要增加财政收入。
而现在准确的说是有些部门运作不力,这固然是因为受到种种桎梏,但是也与自身缺乏主动进取心有一些关系,所以曾选林这一次调整到这个位置上,大概是也是总局希望用一些新鲜血液来带动起整体工作的向前发展,从而进一步推进整个格局的转变。
“征收管理司按理说应该是一个很好发挥的舞台,选林过去了应该有所作为才对。我看至少这两个月里选林几乎都在外边跑,看样子也是一门心思要打开局面啊。”
赵一芒属于比较洒脱的人物,说起话来自然自然也就显得随意许多。
“政东,你现在在经济运行改革局,估计也和他们打交道时间不会少。”
陆政东似笑非笑地瞅了赵一芒一眼道:
“我这和他们打交道不多,我们这边主要是制定方案,估计经委那边多一些吧,毕竟他们才是具体实施。我们局的工作也需要得到大力支持,有些工作才好做。今晚可得多多敬几杯。”
陆政东也知道,机构改革不干税务总局的事情,但这些能源交通企业的改革还是需要银行、税务等部门的支持。
“政东,部委那些家伙都是些眼睛朝天的家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们局里那些家伙没不开眼给你上眼药吧?”
陆政东笑了笑道:
“我现在都没管事,他们怎么给我上眼药?”
“难不成政东是搞无为而治?政东,我给你说,那些家伙可有不少都不是什么好货,都是些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氧气就喘上的角色,你可不要心慈手软……”
赵一芒也不禁笑着问道。
“什么无为而治,只是不想下车伊始就叽叽喳喳的讲一气。”
二人正说笑间,主人终于进来了。
“对不住,对不住,在办公室被人堵上了,来得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得,得,你啊,现在恐怕是各地都求着你烧香拜佛了。”
“你呀不糟践我就不行……”
见两人一上来就争论得不亦乐乎。陆政东也只有摇头:“你们哥俩是不是不打算吃饭了?有的是机会让你们讨论个够。”
赵一芒笑道:
“我今儿个是替你们俩祝贺,选林升官了,政东进京了,都是可喜可贺的事儿。”
三人这才坐下来,包房里只有三人,点菜的时候都很随意,其实人对了,吃啥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图个心境,不过这地方的档次也着实不错,饭菜的味道还着实不错。
三个人已就一边小酌着一边说着话。
曾选林的心情也不错,虽然他不能和陆政东的几连跳相比,但仕途也算是顺利,而且税务总局征收管理司这也是非常关键的地方,这也是他相当自信的资本。
不过曾选林也知道自己虽然登上了处长的位置,但是这也是很多的副厅级干部的瓶琐了,要想再上一步就不仅仅是靠能力和业绩这么简单的事情了,那自然需要得到助力,云家自然是最佳选择,和陆政东交好,那就很容易得到云家的支持,这对他有极大的好处。
当然,除了云家的支持,还得需要机缘。
曾选林也是从陆政东这样从地方到部委中得到启示,有些机会需要自己去创造,去把握,上上下下、进进出出才更有利于进步,有时候跨出一步不禁是换个环境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有时候跳出窠臼走进,也许就走出一个截然不同的大舞台。
陆政东在许多方面表现出来的不同寻常更是让他意识到以前从内心里把其归于家庭的荫庇,和陆政东交往更多的为了什么他心里也明白着。可陆政东从西河省一个无足轻重的地级市市长轻而易举上到炙手可热的体改委,这让他心里有一些触动。
因为陆政东原来在西河当市长,拿放在地方上虽然也是惊世骇俗,但放在京城里,就不算个什么事,而且那是天高皇帝远,就是有什么瑕疵也不会为人所知,而到了京城就不一样了,京城就是政治心脏,在经济运行改革局局长这样炙手可热的位置,那就是把陆政东放在了聚光灯下,成为瞩目的焦点,陆政东要是没有真本事,那纯粹就是来丢人现眼的,云家人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这让曾选林对陆政东也改变了看法,不能用普通眼光来看待了,也许自己想要寻找的突破机遇并不在云家,而是在眼前的陆政东身上。
陆政东也是希望和这些故人朋友进一步加强感情,一个好汉三个帮,政治就是把敌人弄得少少的,朋友弄得多多的,朋友总是越多越好。只是朋友就像亲戚一样,越是多走动才会越是亲近……
第5章赴宴
九月中旬,又一件影响深远的大事上演——新一届全国党代会在京召开。
二十世纪的帷幕正徐徐降下,二十一世纪的曙光已隐约可见,在这激动人心的世纪之交,在这样关键节点上召开这样的会议意味着承前启后,继往开来。
大会民孤儿了我国依然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会议在所有制理论上实现了重大突破把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确定为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一项基本经济制度,是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在当代中国的坚持和运用,是马克思主义所有制理论在理论上和实践上的新发展。
所有制理论上的突破,为经济体制改革和社会发展理清了思路,指明了方向。思想解放的春风推动着改革大潮的涌动,经济体制改革进入了又一个新阶段。
理论上的突破和确立,也就为原本很多模糊的改革明确了方向,有什么具体的改革措施会出台,也引起外界广泛关注,和曝光频率最高的人,不时出现在各类新闻栏目和电视的财经类采访之中。
这天下午下班前,巡视员李学忠来到了陆政东办公室,说是母亲到京,老母亲喜欢热闹,想一起吃个饭,请局长务必大驾光临。
陆政东根据李学忠的年纪估摸着应该是李学忠母亲八十大寿,李学忠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发出邀请。
陆政东见李学忠盛意拳拳,就答应了下来。
下了班陆政东才知道,周,王两位副主任也在受邀行列。
几个人下了楼,李家有车在外面候着了。
陆政东看到外面停着两辆奥迪,就笑道:
“老李,你老家亲戚是大款,今天我们吃大户?”
李学忠笑道:
“哪能呢,今天真是我母亲到京,哪能叫别人掏钱?至于车,是李长科的,我是幺房出长辈,虽然我比李长科打不了几岁,但按辈分,他得管我叫叔。”
周世安就咦了一声,道:
“我记得没错的话,李长科是靖州的常务副市长吧?”
李学忠点点头。
周世安笑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说话。
李学忠道:
“都是工作嘛!再说靖州的问题主要责任不在他,听说组织部门对他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周世安这才展颜一笑,微笑道:
“那就好,我们就怕影响他的前程呢,没事就好。”
王振河也笑着对陆政东道:
“局长,靖州是全国资源重镇,属于我们体改委要求最先动起来的一批,唉,我们体改委只是制定改革的政策,搞得挺热闹,可具体如何落实,我们也只有望洋兴叹,地方上的同志根本就不大在乎咱们的意见,靖州是被咱们体改委点名批评过,可是直接责任人,该晋升晋升,该提拔提拔,所以说,改革是任重而道远啊……”
三个人的话让陆政东也大体明白了怎么回事,靖州是副省级城市,是全国最大的资源型城市之一,也是这方面改革的试点城市,体改委制定的一些改革措施在靖州实施得不是很尽如人意。
只是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说起有些不大合适,所以周世安没有接过话头,李学忠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两个人都有一丝尴尬从脸上掠过。
陆政东看两人的样子,周世安和李学忠两个人估计有些矛盾,可能也因为这事心里有些不快,但不管怎么样,周世安这人城府很深,面子上和谁都过得去,不会做出太不给人面子的举动。之前,两人也就是打打肚皮官司,可王振河这么一讲,等于是把这事直接给弄到台面上来了。
陆政东心里不由想着,王振河这个人真是有些过分,人家母亲八十大寿,这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却这样的大煞风景。
都是到了厅级干部这个位置上的人了,王振河不可能是糊涂之人,若是没有用意,不会讲出这样的话来,这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挑拨周世安和李学忠之间的关系。
这个王振河有些过分,陆政东不由想到他从各种渠道听闻到的关于王振河的一些传闻。
王振河这个人的风评不是很好,邱泽也在言语之间透出,王振河这人喜欢使阴招,下绊子,煽风点火,无所不用其极。
在这样的大机关工作的人,都是明白人,对他这样的人,大家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可在心里都是和其保持着警惕和距离,正是因为这样的为人,王振河在局里实际上是很孤立的,正因为这样,局里的局长副局长换了几茬,而他还是在排名最后一位的副局长的位置上没挪动半分。
王振河越是原地不动,就越是疑神疑鬼,老认为是别人在背后给领导上他的眼药,在背后使坏,见谁都觉得是自己的敌人,特别是和其有竞争关系的副局长之类的,更是他怀疑的重点,就没有一个他能处好关系的。
而且现在王振河年纪也已经大了,五十多岁的人了,想要再进一步到副部的位置几乎是没有可能了,但王振河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现在起最大的心愿恐怕就是在临退的时候能够提一半格,也好退休后享受副部待遇。
而要做到这一点,眼下的位置希望极为渺茫,对一些可以争一争的位子就变得异常敏感起来,能够争取到局长位置,那希望就大增,再怎么着也得要到常务副局长的位置上才更有希望,可这一次没争上常务副局长,局长就更没他什么事情,不但对周世安心怀不满,想来对自己这个空降局长也恨得牙痒痒的吧。
周世安心里恐怕也是有想法的吧,陆政东心里揣摩着,只是周世安显然比王振河沉得住气,想来周世安也知道他这么年轻就坐上这样的位置,后面不可能没有极其强悍的背景。
所以依然还在观察和等待着机会,想来周世安的想法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周世安也清楚,象他这样的人物,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呆得太久,努力搞好和他的关系,临走之际为其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帮上一把,即使帮不上,结交上他也是对其今后有莫大的好处;另一方面,他毕竟太年轻,周世安也许也在等着他犯错,等待着取而代之的机会……
这两人若是无所求,他还不容易猜透其心思,只要他们心里有想法,那两个人的心思他就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
无欲则刚,若是两人没什么想法,其实还不好办一些,有想法,他应对起来更好办一些……
在陆政东看来周、王、李三人根本就不足以对他的地位构成致命的威胁,他的竞争对手不在局里,甚至不在体改委,而是在其他地方。
曾怀德才是他最主要的竞争对手,曾怀德现在是经委中小企业司司长,两个人的工作看似并没有直接的交集和竞争,但是两个人的竞争是在工作职能之外,这是一场马拉松式的竞争,曾怀德在中小企业司现在是卯足了劲,在党代会前后是频频抛头露面,风头正劲,虽然现在他已经追上了曾怀德,但是党代会结束之后,全国省部级干部会进行一轮大调整,在这一轮调整结束之后,就是副部级干部的调整,这个时间按照惯例会在明年人大会之后陆续进行,到时候估计曾怀德有极大把握再进一步,进入副部级高官的行列。
还有已经外放到江南省的云维熙,虽然现在依然是正厅,估计在人大会之后也会和曾怀德一样,步入副省级的行列,虽然云维熙一贯秉承着云家低调内敛的风格,在江南省似乎是悄无声息,但是陆政东知道,越是这样,其实越是后劲足。
这两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竞争对手,当然这两人肯定也是吧他当成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最强劲对手,这从曾怀德两兄弟在云雾摆他一道就看得出来,曾家也是挺含糊他的。
他到京城之后,恐怕就更是让其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而云维熙这边也是如此,他到京城也有些时日了,大舅就没有把其手中的人脉资源给他漏出半点,其实陆政东也知道,其实大舅和云维熙所掌握的人脉资源,即便是大舅给他露出一二,实际上他也很难利用,最多也就是大舅的一种姿态,可现在大舅连这样的姿态都没有,这就很说明问题……
到了京城,就必须要面对这样的现实,这一点,陆政东还没踏足京城的时候就有了思想准备。
所以他的想法是得尽快搁平局里的这些人,把更多的时间用在正事上……
陆政东把某些东西看得透透的,却也不会表露出来,看到周李两人有点不自在,他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尴尬,微微一笑:“政府就像一部机器,各司其职,我们体改委有体改委的意见,地方有地方的决策,如何协调统一,这才是关键。”
体改委形成的关于改革的政策和文件通常情况是以多部委联合发文通过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下发地方的,地方执行不力或者阳奉阴违,其实损害的不仅仅是局里的威信。
王振河却是叹口气道:
“改革是越深入艰难,我们辛辛苦苦殚精竭虑,却总是被人认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这些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但耽搁了改革开放的大局,那就是罪过啊!”
王振河一副悲天怜人的样子,只是有了之前的表现,越发的让人觉得可笑。
陆政东微笑着没吱声,朝着停在前面的车走去,王振河看着大气簇新的奥迪车,摇摇头,这一回却是没说话,又可那神情,几个人都明白其含义:人家地方政府同样是正厅级领导坐的是这样的簇新的高档车,而局里三个正厅级还都坐的是老旧的破捷达。
陆政东坐上了前面的车,李学忠坐了前面车的副驾驶作陪。
周世安一直观察陆政东的脸色,他知道王振河本意是想让陆政东对他观感不好,可王振河这样的表现显得太急迫了一些,反而有些弄巧成拙,陆政东的脸上一直都挂着微笑,虽然看不出端倪。但相信王振河拙劣地表现怕是引起陆政东反感了,心说王振河还真是,也就为了退休之后能享受副部级,天天就琢磨此事,殊不知越是太在意,就越是着相,也就难得到……
周世安迟疑了一下,也上了陆政东所在的车,王振河看了周世安一眼,再上前面的车未免就显得拥挤了一些,何况有周世安在,也没什么意思了,也就只有怏怏的上了后面的车……
进了饭店,陆政东看了看,来的人数还不少,大厅里坐了七八桌,陆政东几人自然是先要去给老寿星拜拜寿,随随礼,老寿星一副慈眉善眼,眼不花,耳不聪,精神头还很是不错。
几个人陪着老寿星说了一会话,然后自然是被请进了贵宾包间,包间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除了陆政东等经济运行改革局的三个局长外,其他的多是靖州口音,看那神态估计都是来自李学忠老家的干部,当然,职位最高的就是刚刚在办公楼门前提到的靖州市常务副市长李长科了。
李长科身材高大壮硕,声音也很洪亮,很有那么股子气势。
其余几名靖州的干部估计是靖州部委局办的头头,都跟李学忠沾亲,但想来也都是七大姑八大姨之流的转角亲戚,如此热心的跑进京来给老太太祝寿,其实主要还是冲着李学忠来的。
李学忠虽然在体改委属于喝茶的,但是对于地方上的人来说,在京城有一个相熟的领导干部,那很多事情都方便许多。
李学忠给双方做着介绍,刘李长科就很亲热的同陆政东以及周、王二主任握手,根本看不出曾经在周世安手上吃过亏。
大家坐下后,还没寒暄几句,各种精致的菜肴就陆续端上桌来,酒也是李学忠的家乡酒靖州陈酿。
李学忠就征询着陆政东的意见:
“局长,要不喝茅台还是五粮液吧?”
陆政东一向都对酱香型酒不感冒,那玩意他喝着就像喝酱油一般,味蕾难受,五粮液是他最爱,不过今天是来捧场的,既然来了,那就好人做到底,给李学忠的面子给足:“今天其他什么酒都不喝,就好好品尝品尝你们的家乡酒。”
桌上之人都举起杯,喝了一下,虽然酒没五粮液等有名气,但是既然敢拿上这样的桌面上来,肯定也是过得去的。
和大家一起干了一杯后就放下酒杯,李长科就端起酒杯要敬陆政东的酒:“陆局长真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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