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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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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毓宁的呼吸也愈急促,她不得不承认,人有时候真是有两面性,她完全想不出之前见到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张力明会是如此,完全想不出高雅雍容的丁墨兰在私底下会是这么放浪大胆。

只是她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那里去,她和陆政东可是在一起,一想到一起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不由就羞怯,她惶恐,她畏惧,然后她莫名的欢欣和期待,还有一些难以言语的兴奋,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折磨着她,让她紧绷着身体,想抑制住呼吸,但私密的空间总是让女人特别容易动情,尤其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在一个心里喜欢的男人身边的情况下,她的呼吸却越急促起来,她夹紧着双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涌出来。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她总觉得丁墨兰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般,让她无法自己,她在黑暗里低着头闭着眼睛,她在期盼着丁墨兰和这里面快点结束,她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折磨人的感觉了。

可同时她又在兴奋地期待着他们的表演更加精彩,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陆政东,他那里只要稍稍一抬头就可以通过缝隙看到外面的丁墨兰光洁的背影,还有侧着身晃荡的翘起来的丰满,丁墨兰在抚摸着自己,就像有时候她在午夜梦回中被一些绯红的梦惊醒时做的那样,她也知道陆政东此时肯定也是在胡思乱想,因为她能感受到陆政东男人的象征顶在她腰间,那种强悍仿佛要穿透她的衣服一般……

陆政东不会乱来吧,这时候乱来也只有由着他了……周毓宁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

周毓宁有些担心,但从心底最深处于是乎又涌起一股希望陆政东乱来一下的想法,这样的想法一旦从心里迸发而出,似乎是那样的不可遏制,那种被顶着的痒酥酥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周毓宁贝齿已经深深的咬住了嘴唇。她只觉的自己脸上烫的吓人。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冲动中。一阵阵颤栗感从足部迅向全身蔓延,几乎要渗入自己骨髓,让周毓宁全身绷紧只能用深呼吸来压制……

陆政东其实也忍得很辛苦,他一直也在偷偷看着周毓宁,周毓宁的脸颊红艳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要爆裂出醉香的果汁一般。

上衣凌乱,呢子长裙如水般流淌,勾勒出完美的腿部曲线,饱满坚挺的支撑起一段让人触目惊心地弧线,白颈染上了绯红,精致的锁骨在白皙的颈子衬托下,越发惹人怜惜,妩媚卷缩着身体,在这暧昧无边的空间里显得分外的诱人。

陆政东胀得难受,忍不住小心的挪了一下身子,没想到周毓宁轻哼一声,一直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脸庞宛如灿烂的云霞般绯红。那亮若晨星的媚眸彷佛一下子如磁石般牢牢吸引了陆政东的目光。贝齿轻咬间略带幽怨无奈的挣扎着那种情绪,就像洪水一般瞬间就冲垮了陆政东理智最后的堤坝。

陆政东手一圈,周毓宁滚烫的身体便倒入他怀中,女性身体独有的芬芳涌入陆政东鼻间目下。

周毓宁哆嗦的嘴唇如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人寻找着一泓清泉一般。当陆政东火热蜜吻覆盖上她时。她小腹间就有一种想要释放的冲动。

情潮如滚滚洪流将两个人的理智席卷一空。周毓宁小心而又热烈的回应着陆政东贪婪的索吻。此时的她什么也不想。只愿意跟着感觉漂泊起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的如此肆无忌惮的放纵,长久积郁压抑的情焰如火山熔岩爆一番倾泻而出,将平素的理智、道德约束横扫一空。在外面还有一对男女也敢如此。

陆政东同样如此,周毓宁也许是真正意义上的红颜知己,但因为种种的理由,他一直压抑着,但在心灵深处的对周毓宁的情感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又一次被猛烈诱发,感情的岩浆似乎根本不受现实中的种种约束限制。此时的他只想尽情品味这诱人无比的情感……

第138章老屋一夜看好戏(二)

陆政东的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裙摆上,粘着她微热而温润如玉色的修长美腿,小腿细嫩紧致,而大腿却曲线玲珑,将成熟女人的丰腴和青涩少女的活力连接在一起。

周毓宁也是头晕晕的,外面的场景看不到了,但鼻子中闻着陆政东的味道,耳朵里却不断传来丁墨兰愈发癫狂的呻吟和乱语,丁墨兰似乎在天国里飘荡快乐的欢唱,又像在地狱中挣扎嘶喊,就像在草原上驰骋纵情的骏马在主人的鞭打下肆意狂奔,而陆政东的手就更像有魔力一般,让她身体忍不住悸动着。

陆政东将手臂靠近她的肩,手臂从腋下伸过去,并没有遇到周毓宁的阻止,周毓宁的头枕着他的手臂,纤细的肩膀有着如水般柔润的线条感,轻轻地靠着他,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份丰腴身的触感。

周毓宁这样一低头,领口张开着,白嫩如羊脂玉一般的浑圆在黑色的蕾丝文胸保护下显得黑色愈黑,白者愈白,优美的弧度伴随着呼吸起伏,黑色半透明的文胸半隐半现的将雪嫩的丰满包裹着,陆政东的手指碰到她的胸衣,手指居然有些忍不住颤抖,周毓宁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又沉寂了下来,完全屏住的呼吸却又透露出了她的紧张,随着他的手指滑动。周毓宁的呼吸愈发的急促。

她忍着羞,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偷偷的颤抖,外面一对男女发出的一些不一样的声音不时的惊扰着她,让他时不时地偷偷睁开眼,那有些担惊受怕而又情动着斜睨的眼眸,犹如春水静静流淌。

陆政东并不用担心被外面激情的男女发现,沉沦肉欲的他们,怎么会注意到这点点声响。

她的眼眸微闭着,满面的羞情若人怜爱,慵懒的姿容在娇艳中带着撩人的妖媚,入骨三分……

张力明和丁墨兰离开后,房间里依然弥漫着淫靡的味道,陆政东和周毓宁也没有起身,周毓宁闭着盈盈如湖泊地眼睛,抬起头,喘息着将她的味道传染给他,凑近他的唇,主动地吻了上去唇依然印在陆政东的唇齿间。

她已经学会了生涩地配合,她轻轻地咬着他的舌尖,偶尔也会和他的舌缠绕在一起,她试探着将自己柔滑的舌尖伸过去,却被他缠住,吸允着,交换着口中的气息,沉重的鼻息仿佛在积累着火热,一点点地挤压着,等待着爆发。

似乎是在一对偷情的人儿离去,让她安心了许多,她不肯离开这隐秘的地方,她不停地变化着在他怀里的姿势,她的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沉迷的神情带着颓废和浅薄的欲望,带着沉沦的破灭和诱惑力。

让陆政东想像不到的是一旦放开之后的周毓宁竟然是如此的大方自然,他望着那胸口袒露出来的肌肤,晶莹如雪,黑色胸衣下,高高的隆起,似乎是被他那目光不堪挑逗,浮现出了两粒如葡萄般的凸起,羞人答答却又倔强地在那里等待着他的采摘。

不同于那坚挺而富有弹性的视觉感官,当真正触手其上时,随着她那不再清澈如水,却浓郁如酒的眸合拢,她的喉中颤抖的呻吟如曲时,一阵阵让人沉沦地吸力传来,让他地手指陷入其中。腻滑如脂的感觉在他地指缝间溢出。在那无与伦比的诱惑之下,陆政东将自己的脸贴在周毓宁胸前,尽情的呼吸着感受着这份狂野中的冶艳妖娆,饱满地胸房,圆润的肩头,修长的粉颈。鼻尖轻轻碰撞着那勃然傲立的一点,渐渐浮出那两粒随着他的动作愈硬,又愈坚挺,成熟女性的饱满丰硕在这一刻展现无遗,这一切都给陆政东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嗅觉、触觉刺激。

周毓宁只觉得那里好像硬的要离开她的身一般,舒畅却又撩人的难受,麻麻痒痒中带着些许疼痛。让她的身体有了许多不曾体验到地美。只能死死地抱住陆政东的头颅,却让她陷入了更迷乱的情景中。她仰着头喘息,一声一声,时而激烈,时而低沉,却从不断裂开来,她的身在颤抖,她小巧的腰肢不堪忍受地扭动着,双腿痉挛似的紧绷在一起,她的身体是如此不堪,她又如何能忍受他的抚慰,她在他的抚弄下弓着身体,像在风中摇荡着的花朵一般,风来,她摇曳不止,荡起翘挺的臀,风走,她绷直了身体,倔强挺立……

难以抑制的呻吟声终于从鼻腔中哼出,就连周毓宁自己都惊讶于自己怎么会变的如此放荡无羁。

陆政东也再不能按捺,大手伸向了周毓宁腰间,但是原本犹如章鱼一般蜷缩成一团容若无骨的周毓宁躺在他怀中的周毓宁却死死拉住了他的手,本能的夹紧了双腿,急忙的坐了起来,防护着她的底线。

陆政东没想到周毓宁会如此,讶异的望着她。

周毓宁喘息着,当陆政东的手伸向她禁地的时候,这几乎是出于本能,不过经过这么一岔,她稍稍有些清醒,觉得身体的皮肤有些微凉,却又被触碰到他身体而泛滥出来的情欲所淹没时,她才现,不知不觉地他已经罗衫半解了,上衣已经被解开,而她的裙已经被拉在腰间,黑色的长筒丝袜也已经到了膝盖处,虽然不能说是赤裸羔羊,却也好不到那里去。

“政东,我们不能……”

周毓宁这句话一下把陆政东从激情澎湃中回到了现实之中,不由说道:“我们……”

周毓宁温柔地伸手按住陆政东想要说话的嘴,靠在陆政东怀中:“你听我说,我们已经这样了,难道说我还有什么忸怩地?情感交融到了极处相互拥有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好,真的,但踏出最后一步或许一切都变了,我不想伤人伤己,在还没有踏出最后一步之前,都给我们一些时间去好好的想想许多事情。”

周毓宁说的是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她对婚姻有一种恐惧感,但并不排斥男人,能够和陆政东这个他钟爱的男人,她也不介意做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反正她未嫁,陆政东还未娶,但因为中间掺杂了雪玉,那就另当别论。

陆政东一听周毓宁这话,激情也渐渐消去,周毓宁虽然没明说,但他知道周毓宁话里的意思,心里也感到有些茫然,雪玉应该是自己现在的女朋友。但是自己现在居然可以和周毓宁相依相偎,甚至差点就到了最后一步。

负疚感甚至影响不到自己作出的决定,这怎么解释?

也许从内心深处,他更喜欢周毓宁吧,周毓宁很美丽是一方面,是男人都会心仪,但更重要的是周毓宁有成熟的思想,和自己也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或许从认识周毓宁那一刻开始,自己总是在周毓宁面前有意无意面前展现自己认为最优秀或者说最具男性魅力的一面,或许是周毓宁的优秀让他下意识就有征服的想法,或者因为周毓宁的成熟和谈得来,心里总有一种把周毓宁当成红颜知己的想法。

也许重活一世,心里潜意识里自己就把自己定位为特殊的角色了,在感情上是放任自流。

想到这里陆政东不由说道:

“感情这东西实在是很复杂,我更不能自欺欺人,或许在我心底最深处,还是觉得我们俩更合适些,我是应该好好想想……”

周毓宁一听道:

“你可不要那么想,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独身,也许是见多了很多人婚后的不幸福,也许是为情所困,一直没走出来,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有结婚的念头。在政界女人独身可以,但男人肯定就绝对是另类了,你见到过政界中有名的人物谁独身?所以你要珍惜你现在拥有的。”

陆政东一听默然,想了一遍确实如周毓宁所说,政界男人独身那肯定是种种流言源源不断的,很容易就会往古代大内某群不男不女的人身上想。

周毓宁见陆政东沉思着,继续道:

“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既然你走上了仕途这条路,就不要给自己留遗憾,我希望看到一个成功的政东,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周毓宁是在找借口,这样的借口很蹩脚,但陆政东知道,即便他心里是再有不甘,即便他对周毓宁再有想法,理智告诉他,今夜也只能点到为止了,也许今后也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不由说道:

“一眨眼咱们认识也几年了,到现在我都还能想起第一次在穆先生的沙龙里见到你的样子,靓丽全场。”

“从那会儿你就在打坏主意?”

周毓宁瞅了陆政东一眼道。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在那侃侃而谈,其他人如同小学生一般正襟危坐深怕漏掉一个字……”

陆政东似乎沉浸在回忆中。

“其实自从开始研究西部大开发这个课题,我感觉收获良多,觉得之前讲的东西是太肤浅了,有些也显得太不切合实际了。”

“你这是在笑话我吧……”

“我可绝对没有,其实咱们都是看着对方一步步走向成熟,点点滴滴汇集成河,回过头看,真是值得珍藏……”

周毓宁似乎也是被他略有些伤感的语气的触动了,也变得愈发的安静,好一会才说道:“政东,行走在人生的路上,其实就是这个过程就足够美丽,拥有过,失去过,喜悦过,彷徨过,人生正是因为这样的过程才能足够精彩。”

“说得好,若是没有这些风风雨雨,我又如何能够在你心中发芽生根?”

“有么?”

周毓宁嘴角含笑,玩味的看着他。

“没有?那我现在就要替你烙上。”

陆政东手臂陡然力将周毓宁身子揽了过来,直视对方眼眸。

“好了,生了根,发了芽,行了吧?”

陆政东看周毓宁那娇嗔的样子丝毫没有了经济学家和教授的样子反而像极了坠入情网的女子。

周毓宁乖觉地避开陆政东灼热地眼神,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了,动情不易,但一旦动情却难以熄灭,她知道这是飞蛾扑火,但是见火不扑那就不是飞蛾了。

她也知道经过了今晚,她和陆政东之间的关系和之前有了质的变化,虽然今晚最后刹住了车,但今后两人到底会如何,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两个人收拾一番之后,出了那个地方,电话就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丁墨兰的声音,说大家准备打道回府了,询问他们在什么地方。

陆政东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看了周毓宁一眼,周毓宁知道打电话的就是丁墨兰。顿时脸又是一红。

等陆政东挂了电话之后,周毓宁见陆政东丝毫都没提那个女子和他俩被追杀的事情,似乎是想掩饰自己心里的那种情绪,问了一句:“那些人你真的就准备这样放过他们吗?”

陆政东摇摇头,道:

“哪能就这么便宜他们?只是你不清楚,有些事即使给张力明讲了也没什么用处。这件事我会从其他渠道来解决,绝不给他们一点机会……”

周毓宁一直是生活在阳光之中,不清楚这里面的很多猫腻,这些人小喽啰而已,能够如此嚣张肯定还有大老板在其后,大老板肯定和警察队伍走得很近,通过张力明最多也就是捞几条小鱼……

这事陆政东准备通过葛正龙,让省厅直接插手,既然要动手那就要把这帮人连根拔起!

这些阴暗的东西还是不要让周毓宁知道得太多了,影响心情,于是陆政东转移话题道:“这不算什么事,想要把古洞县改制的问题摸清楚,并促进解决,恐怕难度比这要大得多。有些事情并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

陆政东并不是因为被人追杀就对武岚全盘否定,也不是撞见张力明的一出活春宫就对张力明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

其实张力明那点事真算不了什么,也就是个作风问题,想想人家克林顿的拉链门闹得那么厉害,那么弹劾还保住了总统位置,为什么,因为克林顿在经济上确实做得不错,那才是他能过关的主要原因。

陆政东可以自豪地说一句,在这事上他绝没有带上些许的私心,越是有问题,肯定越是拼命的封锁消息,这是很多地方的一贯做法,他真要下古洞县去,肯定是要被人包围封锁,这他倒是可以想到办法,一点陆政东倒是不他担心。

但如果真发现问题,应该怎么办,从他的直觉,感觉古洞,乃至武岚在改制上存在着不小的问题,但要查清其中的问题,难度不小,并且多少有狗拿耗子的味道,而且县官不如现管,也许也会让有些领导觉得他管得太宽了。甚至一个压制改革开放、一顶混在改革派里的保守派的帽子压到他头上,一个不够谨慎,他都有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栽上一个不大不小的跟头。

但那女子那悲戚的面容立刻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如果能够麻木到熟视无睹,陆政东真觉得自己是有问题了。

只要是真正出自于公心,良心,就是在个不大不小的跟斗,受点委屈,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难道为官,真得能够什么都不管不顾,只知权力斗争以及明哲保身吗?那这官当得也未免太无趣了,何况,到了他这样层次的干部,还是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到了这样的层次还没有形成自己的政治理念,想要实现的,做到的,依然要去做,如果随波逐流,也难成大器,只是在策略上要更加注意一些。

陆政东想了一下说道:

“企业改制,特别是涉及到产权的改革,从整个国家层面来说,才刚刚起步,属于试验阶段,但从我现在了解的情况看,存在着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怕担风险不敢改,一个极端是现在思想比较开明,提倡改革的干部提拔的机会较多,可有一些干部也投机取巧,为了表示自己是改革派,为了出政绩,是不合时宜的求快,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为了谋求私利,我这段时间会一直进行调研,等全面了解情况之后,我会形成一份材料,到时候你交给吴教授,希望能够引起他的重视,进而让高层引起重视,在做决策的时候,能够更合理更科学。”

“你怎么不自己往上面交,你们家也不是没渠道?”

陆政东摇摇头:

“渠道是有,但效果肯定大打折扣,只要真的能够有用,我甘当无名英雄……”

周毓宁点点头,她知道陆政东的意思了,吴教授是高层最为倚重的经济领域改制的咨询人之一,也是负责研究改革顶层设计的经济学家之一,对高层的影响力显然比陆政东要大得多,陆政东能够为了大的事情舍弃自己的小利,周毓宁也很是欣慰……

第139章乱花渐欲迷人眼

周毓宁在武岚的调研本来已经差不多快结束了,不过由于陆政东的执意挽留,她最后还是决定留了下来。

陆政东执意挽留周毓宁,并非是还有什么心思,更多的还是为改制的事情。

第二天陆政东听取了武岚市体改委对企业改制这一块的介绍。

陆政东能够感觉到武岚市和长滩在经济发展这一块不可同日而语,武岚作为全省建国以来一直排在高塘和云雾之后之后的城市,经济底子比长滩厚实太多,长滩这几年虽然很是努力,但和武岚这样同是地市级的城市相比,不管是工业经济规模,企业数量都不可同日而语。

从武岚市体改委的汇报来看,全市四分之三的国有企业都进行了改制,这其中三分之一的企业被卖掉,其余的多是以股份制或者其他形式进行。

武岚市的企业改制确实是走在了全省的全面,但从这些歌功颂德,形势一片大好的汇报中,陆政东也发现了一些疑点,一家名叫蓝江集团的企业在收购这些国有企业中似乎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虽然有这些疑点,但陆政东还是秉持着多看多听少说的原则,了解着情况。他还要再到下面县里再看看,才能有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在武岚市体改委蒋有志的陪同下,陆政东一行很快就到了古洞县,古洞县里的汇报和市体改委差不多都是同出一辙,都是介绍经验,陆政东发现蓝江集团在古洞县也收购了好几家企业,在武岚市区所遇到的那名女子原来所在的县纺织厂也在其中。

这才陆政东对这个蓝江集团也充满了好奇,心里也不由揣测着:难道又是一个四河实业的翻版?

要弄清这些问题,必须得要在武岚市和古洞县这些人的包围着脱身,才能了解到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手材料。

在听完汇报之后,周毓宁也主动问道:

“蓝江集团控制的这些企业那么庞杂,并且绝大多数都是工业企业,蓝江集团弄这么多企业干什么?按照一般的经济规律,一个企业要做大做强,应该有一条主线或者一个主营业务,而蓝江集团这么做,不管是从产业发展,还是管理成本,都明显的违背经济规律……”

陆政东笑了笑道:

“这只是你从经济学家的角度看,也许在人家看来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生财之道,可能是在搞资本运作吧。”

陆政东看了周毓宁一眼问道:

“东南亚那些著名的家族企业你了解吗?”

周毓宁点点头,道:

“有所了解,但不多。”

“他们的运作规律是,被置于企业金字塔下层的上市公司的资产,往往会被‘控制性股东’运送到金字塔的上层。产生这种状况的原因是,‘控制性股东’对下层的上市公司拥有很强的控制权,却只拥有很小比例的权益。这种不平衡,加上这些国家、地区司法制度薄弱、企业会计制度不够透明,使得‘家族企业’将上市公司置于金字塔结构的下层,并且将下层的资产通过关联交易运送到上层,或者将上层企业的危机转移到下层公众公司,肥了自己,损害了小股东的利益。”

周毓宁点点头,有些惊异的道:

“你对东南亚经济还有研究?”

陆政东笑了笑:

“研究谈不上,我不是去新加坡的南洋理工大学学习过吗?也是接触到这些东西。其实国内恐怕很快也会出现,由于目前柜内股市的初级市场特征尤其是不健全的交易监管机制,决定了‘控制性股东’有可能通过证券市场股价上涨获取暴利。无论是上市公司向下投资,还是控制性公司‘股权的转让’,往往会被市场当作‘利好消息’,进而推动股价上涨。

另一方面原因是,由于未流通的‘国家股’和‘法人股’,在上市公司的股份中占有很大的比例,同时价格远低于‘流通股’,这使得‘控制性股东’,尤其是那些处于相对控股地位‘控制性股东’,可以通过很低的价格受让国家股或法人股,实现对一家上市公司的控制。在对上市公司国家股和法人股的收购实例中,‘每股净资产’是个非常重要的定价依据,虽然对于国家股,管理部门设定了下限,其转让价格,不能低于每股净资产转让价格的,那些处于相对控股地位的控制性股东可以用很小的代价,通过法人股场外协议转让,实现对一家上市公司的控制。

当这些机构低成本控制上市公司之后,便不断投资。通常投资额并不是很大,很难有规模效益,一来是通过极小的代价甚至是空手套白狼的方式取得一些国企的所有权和控制权,更重要的是以此制造二级市场上的‘利好消息’,然后选择高送股这种奇妙的分配方式,并没有让股东拿到一分钱现金,却推动了股价的上涨。这类公司股票价格上涨幅度相当惊人。这些控制性股东通过这样的方式从二级市场获取巨额收益,乃至把优质企业的股权转移到其个人控制的名下,危害极大,所以在真正成熟的经济发达国家,举证责任是证券交易法成败关键,我们国家证券市场的举证制度还是需要进一步的健全……”

东南亚家族企业敛财是造成两年后亚洲金融风暴的重要原因之一,而在其后的国内,臭名昭著的德隆系以及因为郎顾之争而引发国人对国有资产流失声讨的格林柯尔系对于国内的冲击也是巨大,陆政东也是希望通过种种方式能够尽可能的避免这方面的影响。

周毓宁点点头问道:

“你是怀疑蓝江集团也是类似的方式进行敛财?蓝江集团中并没有上市公司。”

“就这样下结论未免太轻率,这还得需要进行了解,才能判断。是金子的东西,就应该让它光,当然对于太过阴暗的东西,也得要进行清理,只是就怕力不从心啊,企业转制的问题,这就是一个地雷阵,说不定会有人被炸得粉身碎骨……”

“没那名严重吧?”

“呵呵,这可难说,蓝江集团能够做到如此规模,如果没得到相当层次的领导支持,这绝不可能实现,这里面的水很深,其二,像蓝江集团,走到哪里,当地政府都会视如财神的……”

陆政东既做过县市的具体工作,更有丰富无比的阅历和记忆,有些方面比周毓宁的理解和认识要深刻得多,如果真的猜想的那般,那么当地政府也是难辞其咎当然,自然也就会拼命的抵抗。所以不能直接去硬碰硬,陆政东想了一下道:“很多问题自上而下看,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的但自下而上看,那就不同了,那些企业的职工,因为层次的原因有时候不知道内情,但他们有一种天生的悟性,当自己的利益被侵犯时,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只不过很多时候,地方政府为了所谓的政绩,为了平衡,把这种利益的不公平转移视为改革的必然,但下面的言路被堵,但长时间的积累,后果难料,我的计划是这样,在对改制企业的运行机制进行调研的调研一下下岗、待岗安置以及与企业存在劳资纠纷的职工的具体问题,这也算是在体改委的职权范围内……”

“那我们去找找遇到的那个女子?”

陆政东摇摇头,他并没有打算去找那个女子,那样肯定会打草惊蛇不说,还会给那女子惹来祸端。

陆政东从基层上来的,如何了解到真实的情况有自己的一套,他不打算去女子的家却是想了解到女子所在厂的真实的改制情况,以及蓝江集团的情况,这方面他有路子,那就是杨璐,杨璐既然在商场上和商场上的人接触就多,现在是做床上用品的,和不少纺织企业相熟,在武岚也有销售的渠道,更方便了解情况。所以他面上就任由市县的人包围着。

杨璐那边消息反馈倒是很快,纺织厂基本上是半买半送,而蓝江集团和他想象的倒是有所出入,陆政东把情况给周毓宁讲完之后,皱着眉头道:“看来古洞县里的改制是存在不小的问题,蓝江集团的操作手法和东南亚的不太一样,蓝江集团金字塔结构中资产的运动方向东南亚的情况相反。集团公司只是一个幌子,值钱的东西都在他完全独立控制的下属企业里……”

周毓宁点点头:

“到时候只要把集团公司一破产一注销,随着企业的消亡,很多事情都会随之灰飞湮灭……”

“原来是准备玩一出金蝉脱壳的把戏啊。”

陆政东有些玩味的说道。

陆政东可以肯定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但越是确定,陆政东倒是有些犹豫是不是要一捅到底。做官其实就和司机差不多,司机才技术才刚刚熟练的时候往往都开得飞快,可开得越久就越慢,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之前开得太快被吓了几次,做官也一样,年轻时还能猛打猛冲,到了一定的位置和岁数,就不得不把方方面面的因素考虑进去。

企业改制现在是大势所趋,在大谈企业改制正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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