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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无良师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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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佩佩看似什么都比别人弱一截,只不过她似乎更能懂得人情事理,而且一直处于弱势的状态,更能让她学会小心翼翼,认真思考。但凡能小心翼翼,认真思考的人,必定是一个谨慎明白的人。

“我没有!是你,你是勾结神农谷和浮云山庄一起对付同门,何师妹,你地得最狠毒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些都是你的同门。”大师姐指着地上的尸体,手指颤抖,声音都变得苍白无力。

云愫轻咳一声,淡淡的提醒:“这些人对我不利,我才让人给杀了,与你何师妹无关。”

何佩佩咬了咬牙,说道:“来人,叫春侬过来!”

当然何佩佩这么一说,山上的弟子是不会听的。

“惊蛰,去找一个叫春侬的,如果她逃了,就去追,追到了,如果反抗就就地砍成几十段喂狼,但凡包庇春侬的,与春侬同罪,下场无二。”云愫坐回了桌前,拿起茶杯,轻轻的抿着。

砒霜不算什么,大师兄自有解这毒的药,所以云愫,她才敢这般嚣张到无所谓。

惊蛰恭敬的颌首领命,说道:“是,主子。”说着,一挥手,刚刚隐身不见的玄卫们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突然清山派弟子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弟子站了起来,指着身边那个低着头,一脸苍白的女弟子说道:“春侬在这里。”

那个叫春侬的扑腾一下跪倒在地上,全身颤抖。

玄卫一把将春侬从人群中提了出来,扔到了门口,寒森森的大刀架在了春侬的脖子上。

何佩佩微微蹙眉,说道:“春侬师姐,门派中都是由你来负责收入支出的。这个月采办的时候,大师姐买了一些什么,你肯定有做了帐的。你把帐本拿出来看看。”

春侬颤抖着,说道:“何师妹,这个月采办的东西,我还没得及让上帐,大师姐说,先不着急,等有空再记上。所以……”

“所以你便没有记上帐?”何佩佩语气一怔,眼底有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不,不过买了什么东西,我怕自己忘记,就用小纸条先写上了。”春侬颤颤微微的从身上掏出一张单子。

何佩佩走过去,将单子拿了过来,看了一眼,说道:“山上的老鼠真的这么多,需要这么多的砒霜吗?”

“一斤?”叶庭风瞟了一眼那张单子,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些砒霜你们买回来的时候,怎么用的?”

春侬颤颤抖抖的说道:“暂时还没有来得及用。”

“现在在哪儿?”何佩佩言道。

“大师姐收,收的……所以我不知道在哪儿?”春侬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如果何师妹不相信的话,如果下山去问山下药铺的掌柜,掌柜说,砒霜是剧毒的毒物,卖出去,都会记帐,以免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

何佩佩怔了怔,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那砒霜被大师姐收在哪儿了?”

云愫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说道:“云找找不就知道了吗?”

片刻,惊蛰手中拿着一个纸包,扔到了春侬的面前。

“主子,奴才刚刚称量过,这份量少了三分之一。”惊蛰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毒下得真够多,云愫那双锐利冷静的眸子静静的观察着此时一脸惨白的清山派大师姐。

大师姐说道:“你胡说,你这是栽赃。”

云愫说道:“我说佩佩美人,你跟一个杀人凶手有什么好说的?那匕首还插在你师父的心口上,你先找毒从哪里来的,有什么用?不过从这匕首上下手。”

何佩佩脸色白了白,那匕首好像就是她的,当初在上山呆满一年的弟子,都会得到师父赠送的一份礼物,每个人的礼物都不一样,当然是随师父的心情,而师父送给她的就是这个匕首。

“这匕首插下去的力道又沉又稳,那刚刚刺进去的时候,肯定会有血溅出来。”云愫从身上掏出一张雪白的帕子,将清山掌门身上插着的匕首拔了出来,缓缓而道:“这匕首上有一道指甲划过的痕迹,而且还有残留指甲上所涂的丹蔻。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手,看一看谁指甲上涂着的丹蔻与这刀柄上的一样就可以了。”

清山派大师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因为因为当时只有她和何佩佩在掌门的身边,何佩佩那是做粗活的,根本没有留指甲,更加不会涂什么丹蔻在指甲上。而她的指甲上却有。

“所以,这个人就是你!身边清山派首席大弟子的邹兰。”云愫将匕首扔到了邹兰的脚下。

邹兰摇头:“你胡说,你胡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丹蔻,我今天根本没有涂……”她伸出手来,十指纤纤,每个手指的指甲都很干净,没有任何的颜色。

云愫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了举了起来,说道:“指甲里有血迹,而且掌门有匕首刀柄摁压的痕迹,要把一把匕首刺入人的身体,首先这个力道还是需要有的,你说是不是?你的手掌上有刀柄的痕迹,你若不承认的话,可以将刀柄套上去,看看便知。而佩佩的掌心却没有。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敢承认?”

“你,你诓我!”女人惊惶的后退了一步,想要把手腕从云愫的手中挣脱出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出。

云愫突然手一松,邹兰整个身子因为惯性的关系,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师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何佩佩一脸痛心的看着她。

“我……都是被你给逼的。”邹兰一声惨叫,扑向何佩佩。

何佩佩后退一步,避开了邹兰那一袭击。

邹兰见此,一回头,目光恶毒的盯着云愫,像要把云愫活活的给生吃了一般,她突然站了起来,拔过身边一个清山派弟子手中的剑,举起剑刺向云愫。

云愫蹙眉,正欲出手,只觉得四周清风凌厉,冷香袭人。

那刚刚举剑的女人突然站在那里,又眼的瞳孔渐渐的放大,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惊惶和狰狞,然后她听到了自己的骨头一根根被震碎成末的声音,七窍开始汨汨的流着血,然后像一瘫烂泥一般,软趴趴的趴在了地上。

清风庭院,一袭雪衣从墙头掠来,然后缓缓的踏过院内残叶,一步一步的朝云愫走过来,清澈如玉,惊艳到无法形容,纯净得如高山雪原中走出来的雪中谪仙。

☆、二四

雪衣男子缓缓而来,院中鲜血流溢,他一步走来,脚下不染一丝的污浊,气息清澈,目光淡漠疏远。

“二师兄。”云愫脸上露出明媚的笑意,朝二师兄跑过去。

大师兄本想拉住云愫,可是动作太慢,大师兄那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指尖划过她身上锻帛的轻触,仿若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手中溜出,越来越远。

大师兄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二师兄身后跟着是秀青和秀凌,秀青那冷厉的目光冷冷的瞟了一眼那帮清山派的弟子,恭敬的问云愫:“云少爷,是这些人想要为难你吗?奴婢替您全部都杀了。”

秀凌轻哼,“就你爱多管闲事。公子不喜欢到处血淋淋的,会弄脏了公子的鞋子。”

惊蛰也冷冷一哼,“我家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替了?”他这个云王贴身护卫还在这里呢。秀青和秀凌就迫不急待的对主子示好,分明就没有将他惊蛰放在眼里,抢了他惊蛰的事做,那他岂不是要被主子给赶出府了?

二师兄伸开双臂,轻轻的将云愫抱在怀里,语气轻轻的,“小师弟,你怎么一个个走了?”

二师兄的语气淡淡的,可是却让云愫听来,觉得带着几分忧伤的味道。

大师兄的心里涩涩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寒,望向二师兄,缓缓而道:“二师弟,没想到你也过来了。”

这本来只是一件小事情,一个小门派的暴乱,然后迭代,这点小事情,以小师弟的能力只不过是伸一个手指头就能处理的事情。

二师兄抱着云愫,眼底的神色很柔和,听到大师兄叫他,他松开云愫牵住云愫的手,说道:“大师兄,好久不见。”

二师兄将云愫护在身后,那动作,像在宣布所有权。小师弟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把小师弟从他的身边抢走。

云愫突然觉得小时候那种压抑的感觉又浮上来了,二师兄的占有欲太强,就像小时候,把她当成唯一的归属,谁也不能在他的手里打主意。

云愫一声轻叹,老子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小时候没能力,需要有倚仗的,也需要有保护的,现在嘛,好歹也能让她能有点选择的权力不?

大师兄浅笑,笑意不达眼底,缓缓而道:“二师弟,你在路上没有遇到家姐?”

二师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的家姐。

当然如果大师兄告诉二师兄,家姐就是叶欢的话,可是二师兄会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除非叶欢站在他的面前,否则他还真是想不起来叶欢到底长什么样?

二师兄对于自己不太在意的人或者事,都不会去特意的记住。

清山派这一场变故,因为二师兄的突然到来,清山派大师姐死相很难看,那死相被其他弟子看到,已经是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儿来。

何佩佩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在门派中毫不起眼,不过因为浮云山庄和神农谷以及轻狂山庄的关系,清山派弟子很识相的让何佩佩接任了新掌门的位子。当然何佩佩因为这一场变故,性子似乎也有些改变,不再那么唯唯诺诺了,也努力学会去管理一个门派,学着做事雷厉风行。

云愫从何佩佩的手里拿到血灵芝,便离开了清山派。

当然除了这血灵芝,清山派还表态,以后归浮云山庄所管,认浮云山庄为主。

云愫自然高兴,谁会嫌自己的小弟多呢?她在江湖上刚刚勉强能站稳脚跟,多一份助力,对她以后也是有好处了。

二师兄离开使者队伍,三师兄派人四处找寻。

当然以三师兄的能力,要找寻线索的话,肯定也是找寻云愫的线索,因为三师兄了解,二师兄离开使者队伍,无非就是为了云愫。

清山山脚下,小镇人来人往,有过往的商户,百姓,还有一些穿着凜冽的江湖门派弟子。

由于红叶峰那一场变故,各门派都多多少少折损了一些弟子,那些来来往往的江湖门派弟子,很多是过来收拾同门尸体的。

云愫在一间茶楼的二楼座下,要了几碟小菜,慢吞吞的喝着酒。

二师兄和大师兄坐在她的身边。

三个人都是惊艳绝尘的人物,很快就引起了茶楼一阵不小的轰动。

茶楼的对面,是一家客栈。

客栈内,一身墨袍冷冽的男子坐在桌前,桌上摆着提一副棋,黑白棋子相间,男子那阴冷的目光盯着棋盘,手指尖捏着的那枚棋子,被他轻轻的放回了棋盅里。

身边,谷雨一脸的沉冷,必恭必敬的说道:“主子,找到云王殿下了,薄公子跟云王殿下在一起。”

“樊京查到了什么?”男子语气沉沉,让人觉得空气里仿佛有着沉沉的压抑气息。

“左相暂时没有动作。不过好像荣王府的大公子突然离府,说是去东秦,但是去往东秦的关卡并没有收到荣王府大公子的消息。”谷雨若有所思道:“公子,东秦只是在沼泽地里的一个小国。只因盛产奇兽而出名。每一年,东秦都会向各国进供奇兽,以得到各国的庇佑。寻找奇兽的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荣王府的大公子亲自出手。”

殷恒的嘴角泛起一道冷笑,说道:“听说无极国的使者以及武士已经出发,会经过北边的沽汐城。”

谷雨猛然抬头望向殷恒,“沽汐城附近全是沼泽,与东秦相临。”

所以,荣王府的大公子,肯定是借着去东秦抓奇兽的借口,故意与无极国的使者,以及无极国的武士见面。

“主子,如果荣王府要与无极国勾结的话?再加上左相的势力,只怕到时候会对主子以及主子的家庭不利。”谷雨担忧的说道。

殷恒轻笑,语气冷冷:“那就让荣王府的大公子没有机会走出沽汐城。”

谷雨怔了怔,说道:“奴婢这就下去吩咐。”

殷恒突然抬袖,示意谷雨先不着急。

谷雨走到门口中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到殷恒的身边,低着头,一脸恭敬的看着正在下棋的男子。主子说不急的话,这说明,主子有更好的方法。

殷恒就这么下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台边,点燃了放在窗台边的一盏风灯。风灯在夜色的摇曳,对面的茶楼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那个小丫头打算什么时候回帝城?安县的暴乱已平,轩辕国的使者也已经进入了天煞国的境内,大陆武尊的比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其间要安排的事情很多,还要担心左相袁寒会有什么阴谋来对付她。

殷恒有些恼怒的摇头,他怎么会突然这么担心那个小丫头?那小丫头不过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性格离经叛道的纨绔小霸王。他一向不爱关心别人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他觉得在心里突然有那个小丫头的位置,有些惊愕。

殷恒并不了解那是感样的一种感觉,总之让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做,明明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

许久,男子突然开口:“明日一早就出发,谷雨你去准备一下。”

谷雨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不跟云王殿下说一声吗?”毕竟云愫现在的位置,殷恒是知道的。

“不用。”殷恒淡淡的开口,他有时候在想,如果太复杂的不合适云愫的话,他可以替她把有些事情做得简单一些。

殷恒轻轻的咳着,阴冷的目光望向窗外的烛光,、他知道那个小丫头就在对面的某一间房子里,顿时便觉得心底渐渐的变得柔软。

……

夜深,烛光渐渐的熄灭。

彭城客栈,一袭欣长的身影东南一间天字号的上等客房的窗户处跃出,身影如魅般滑入夜色里。

另一边,一袭月白色的身影跟了上去。

客栈内,秀青和秀凌互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此时睡在房中的薄倾城,秀凌朝秀青点了点头,秀青转身,跟上了刚刚那两人离开的脚步。

走入城外竹林一里多的地方,前面的男子身影停了下来,在男子的面前,是一堆火光,一袭淡青色小轿停在树下,树下一个穿着粉衣的丫环正在那里烤着一只兔子。

轿帘被一双纤纤素手掀开,里面的女子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说道:“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药已经送到了清山派掌门的手中。”叶庭风淡淡的回答,盯着丫环白芷手中的烤兔子呆了呆。

叶欢轻声一笑,“给了就给了罢,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清山派内讧的事情,那是她们内部的事,你只要没有坏了你姐姐我的名声就可以了。”

“姐姐,你真能治好薄倾城吗?”叶庭风突然问道。

叶欢笑了笑,说道:“我当然可以治好他,庭风,你不相信吗?”

叶庭风摇了摇头,“姐姐,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你说!”叶欢抬眸,一双水眸淡淡的望着他,嘴角泛着淡淡的微笑,说道:“云王爷如果要听的话,可光明正大的听,不必掩掩藏藏。”

☆、二五、丝丝缕缕

叶庭风知道云愫一定会跟来,当然也知道云愫就在那里。

所以他就算知道,也没有指出。

当然他也知道,以叶欢的能力,近她身十丈以内的人,都隐瞒不过她。

云愫慢吞吞的从暗处的树丛中走出,一身淡蓝色的长袍,墨发轻扬,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带着几分慵懒与从容,她仿佛并不介意被人当场发现,并指出来,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窘迫和尴尬。

叶欢轻笑,笑声婉约:“庭风,你就这么护着你这个小师弟吧。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呢!”

云愫呵呵的笑着,我不知道大师兄怎么想的,反正我是绝对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的。我跟大师兄绝对的非常纯洁的师兄弟关系。

大师兄淡淡一笑,“姐姐,我与小师弟感情好,你一直都知道。”

叶欢轻叹,说道:“你们俩的事情,我是管不着的,不过我听说王府里的男宠似乎不少,庭风,你最好守好自己的节操。”别堂堂的神农谷谷主,跑到云王府里当男宠,让人笑话了去。

云愫笑眯眯的挽上大师兄的手臂,笑得一脸的邪魅无害,我很想把大师兄拐到府里当男宠,就不知道大师兄愿意不愿意。

不过让大师兄当男宠的话,还是个挺有深意的技术活,大师兄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很主动的要给她暖床了。

叶欢微微蹙眉,说道:“云王爷是不是想知道,我是否真的能治好薄倾城?”

云愫笑眯眯的点头,“没错。”

“只是……”叶欢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云愫一脸的淡笑,心想,姐姐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卖什么关子了,真是急死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在江湖上有声望的人,都会喜欢故意卖个关子,装装神秘什么的?

叶欢那笑容诡谲,说道:“我可以治好他,不过呢……”

云愫眉梢微微一挑,缓缓而道:“叶欢姐姐有什么条件?尽管讲。”我能帮你办的,一定帮你办;我不能帮你办的,那就你自己办。

叶欢摇头,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那轮弯月,说道:“不过要治好他也不是那简单。”

云愫当然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倒是快说啊。

叶欢突然叹了一口气,眼底终究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来,说道:“过程很痛苦。”

云愫突然抬眸,心底一惊,说道:“怎么个痛苦法?”好像二师兄没有任何的知觉,不会感受到任何的痛苦。

“刚开始是没有知觉的,慢慢的,那个痛苦才会显现,但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他每一次感受的痛楚,是深入骨髓的,要比常人高十几倍。”叶欢突然笑眯眯的看着云愫,说道:“还有,等治好之后,他还有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或者,可能身体会受到一些损伤。”

“也就是说,顾此失彼?”云愫那脸色变了变,觉得叶欢这神医的名号,真是浪得虚名,怕都是江湖上传言,炒作起来的。

叶欢浅笑:“不过人活在这个世间,什么都感觉不到,感受不到,生活如一潭死水,过得像形尸走肉一般,不是更痛苦吗?你觉得呢?”

云愫抿唇,她不了解二师兄的痛苦,但是如果真让二师兄忍受那么多的苦才能治好的话,那她心里还是很担心的。“二师兄他自己,有什么想法?”

“呵呵……”叶欢轻声一笑,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他自娘胎就带有奇毒,活不过二十五岁吗?不过呢,若是死,无声无息的死去,倒也不会痛苦。”

“我不知道。”云愫一惊,为什么我不知道?二师兄从来没有说过,她只是觉得二师兄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对任何人和物都很淡漠,但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情。

叶欢说道:“云王殿下,我说能治好他,不过治好之后,他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样。不过我想,对你来说,应该也没有什么损失。”

云愫呆忡了半晌,心里的情绪乱乱的。二师兄身中奇毒,她从来不知道。她一直觉得二师兄除了没有知觉,其他一切都很好。

真正有病,活不长的应该是三师兄那个变态,而不是二师兄。

“叶欢姐姐,您能治好二师兄的话,那是不是也能治好三师兄?”云愫抬头望向叶欢。

叶欢摇头:“殷恒那是家族遗传的病症,而且平王府一脉一直窥破天机,我可以给人治病,但是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殷恒的命运是什么?云愫也听说过,每一任钦天监大祭司都不是因病而死的,大多都是死于非命,或被刺杀,又或是突然失踪。

云愫将血灵芝扔能叶欢,转身便走。

叶欢拿着月中那团如血般的药材,神色淡淡的。

叶庭风轻叹,说道:“姐姐,我暂时还不想回神农谷。”

“我也没叫你回去。”叶欢将血灵芝递给身边的白芷收好,说道:“你是我弟弟,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你应该去求证一下。”

叶庭风目光幽深,望向叶欢。

叶欢说道:“你我都是会医术的,想要知道一个人是男是女,把个脉便知。庭风,你觉得我说得是与不是?”

叶庭风眼底闪过一抹惊愕。

叶欢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明明挺聪明的,怎么跟云愫呆在一起,这智商下降得不止弱智这档次了。

叶庭风那浓浓的剑眉,微微的拧着,他似乎明白叶欢的话,又似乎不太明白。

叶欢挥了挥手,说道:“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去,神农谷的事情,我交给了木须管理;你就放心好了。”

叶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庭风,然后清然一笑。叶欢毕竟是江湖上大有名气的神医,很多大夫看病,需要望闻问切,而她仅仅可以凭着一个人的脸色,以及动作的一些小细节,发现一些问题。

当然她除了医术不错,这武技也不错,肯定是看出来云愫故意用内力将女子那清柔的声线压低了一下,让人听不出来男女。

……

客栈外,云愫正欲跳窗进入。

随后赶到的叶庭风突然抓住云愫的手腕,语气清醇,“小师弟,你跟我过来。”

不由分说的将云愫拉着跃上房顶。

正在守夜的秀青和秀凌互视了一眼,眼底都有着一抹疑惑与警惕的光芒。

“要不要告诉公子?”秀青说道。

“公子好像已经睡着了。”秀凌开口。

秀青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房间内,一灯如豆,映显着朦胧的微光。

“公子好像睡得太深了。你觉得呢?”秀青若有所思的开口。

秀凌答:“公子平时睡觉也是这样,我们只要守好就可以了。”

“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秀青皱眉。

秀凌想了想:“以前有刺客趁着公子睡着了,对公子下手,公子感觉不到痛,也不知道。”

“所以我很担心。”秀青说着,朝门口走了两步。

秀凌跟了上去:“我们进去看看。”

秀青开始推门,“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进去看看。”

秀凌嘀咕道:“公子的呼吸声很均匀,好像没有什么。”

“还是看一下为好。”秀青已经推开了门。

床上呆着一个男子,雪衣墨发,男子的目光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情绪。

听到推门的声音,男子那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来。

秀青对视上男子那淡漠的目光,顿时一悸,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惊惶的说道:“公子,您怎么……额,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难道刚刚是一直坐在床上的吗?那刚刚云少爷离开,回来。然后又和叶庭风离开的事情,公子是知道了吗?

“小师弟呢……”薄倾城不明白。心底有着疑惑的光芒,呆呆的坐在那里,轻喃着。

是不是他做得不够好,所以小师弟这么晚了,还要离开?那如果他跑过去把小师弟抱过来,小师弟会不会不高兴呢?

他感觉,小师弟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容易控制了。而且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愿意依赖人。

秀青心底惶惶,“云少爷应该是去茅房了吧。是吧,秀凌?”

秀凌看到秀青那说谎都不眨眼的神色,吱吱唔唔的说道:“奴才刚刚没看清,应该是去茅房了。”反正云少爷一般想要逃遁的时候,都喜欢用上茅房当借口。

二师兄摇了摇头,朝秀青和秀凌挥了挥手,语气淡淡的,“出去吧。”

室内的气氛有些冷,冷得压抑,还有些诡谲,诡谲得让人无所适从。秀青和秀凌退了出去。

二师兄捂着心中,觉得心中的地方,隐隐的有些让他抓也抓着的奇特感觉,这种感觉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刚刚窗外,云愫与叶庭风的声音,以二师兄能力,肯定是能听到的。

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好呢?二师兄缓缓的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窗前,轻轻的推开了窗户。

窗外,秋日的寒风瑟瑟,二师兄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一张明媚纯净的笑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二师兄那淡漠无神的眸子里,突然泛些浓浓的明光,如春日的暖阳,丝丝缕缕的,能照入人的心底,灼暖明亮。

☆、二六

窗外的少年笑眯眯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子,“二师兄,你怎么起来了?是在等我吗?”

二师兄轻轻的应了一声,伸手将她那柔软的身体从窗外抱了进来。

夜风吹得她露出在外面的肌肤微微凉,二师兄感觉不到,可是他在想,外面的风这么大,小师弟穿得这么单薄,应该是冷的。

薄倾城没有冷暖的知觉,所以他只能用心来感觉,怀中抱着的小师弟,应该是冷,还是热。

云愫从窗外跳入,然后衣袖一拂,窗户应声关上。

二师兄盯着她那张笑意盈盈的脸,目光清浅,神色呆呆的。他看那些民间言情小据本,看得多了,于是乎,就觉得小师弟这殷红的小唇,很有诱惑力。

云愫瞠着一双清澈幽然的眸子看着他,朦胧的烛光下,二师兄那张惊世绝绝的脸,透着一种清远纯净的感觉,如雪山白云般,让人不忍亵渎。

二师兄低下头,轻轻的吻上她的小唇,轻轻辗转,软软的,甜甜的。

云愫毕竟不是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而且这些年来,为了当上一个合格的混世魔王,自然是什么事情都见过。

她觉得心中砰然在跳,二师兄那淡若雪山的气息萦绕,让她一时间,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思想,于是伸手抱住了二师兄。

秋夜静月下,二师兄白衣胜雪,丰姿绰绰,云愫盯吧着眼睛,盯着二师兄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那张脸上,肌肤如玉,完美得找不到一丝的瑕疵。

云愫想起自己前两天还长在脸上,没有消去一个痘,心里不平衡了,伸手抓子使劲的蹂躏着二师兄的那张惊世无比的脸。

二师兄目光清澈,任由着她将他的脸捏扯揉圆。

云愫蹂躏了半天,觉得无趣,一拂袖,从二师兄的身边站了起来,朝床榻走去,刚刚二师兄吻她的时候,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她一直以为二师兄什么都不懂,就算是相拥而吻,也只是一个很纯洁,没有任何亵渎意义的。

她整个身子扑到床上,抱着被子。二师兄已经坐了过来,手指从她那长长的乌丝间滑过。

二师兄突然说道:“小师弟,你的身体与我的不一样。”

云愫听到二师兄那平淡无波的话语,猛然的抬头,然后笑呵呵的说道:“怎么会不一样呢,你看我跟你一样,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手有腿,四肢健全。”

之前大师兄握住她的手腕,她许久才反应过来。因为大师兄故意按在她的脉搏上,想探究她到底是男是女。

她现在的身份嘛,还不需要这么快的就被曝光出来,所以在大师兄开始有疑惑的时候,她就故意用别的话题,找了一个她说平时练的内功阴柔,所以那脉搏才会柔软,不像男子那般,跳得沉沉有力。

像殷恒,他的脉像也不像男人。

所以大师兄虽然有疑惑,后来倒也没有说什么。

只不过让云愫觉得奇怪的是,大师兄似乎若有所思,眼底有着诡谲的光芒。

如今二师兄这么问自己,云愫也仅是随随便便的转移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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