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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盛世女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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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墨从开始到现在,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然而,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敌人也越来越少,可凤墨身上也渐渐的开始沾染上了鲜红和尘土。

终于,一个不差,脸侧被一枚暗器划伤,虽然躲闪的及时,可还是伤着了。

对手的实力实际上都不怎样,可就是贵在人多。且其中也确实有那么几个武功不弱的人。如此的接连几个时辰,从夜半到凌晨,这长达近三个时辰的掠杀,就算是武功再如何的高强,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到了极限。

而本身,这一路上,凤墨休息的时间就不多,而这一路上的不断的厮杀,本就有些疲累过度,现在就更别说了。

咚的一声,凤墨支撑不住的以剑撑地,单膝跪在地上粗喘着气,右脸颊上那细长的伤痕上落下了几丝血丝,而那原本苍白的脸上,此时此刻,近乎透明。

“那是……凤墨?”

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忽然的吸引了凤墨的注意力。凤墨皱起眉,这声音……还没等她多想,忽然的四道劲风从三个方向袭来。

凤墨刚刚的想要站起来避开,却猛然的一阵气竭,避开抵挡了两个人,却后背露了出来,没有避开剩下来的最后一个人的攻击。生生的接下一掌之后,凤墨竟被大落滚滚大江之中。

“卿儿……”

温子轩亲眼的看着凤墨落入江中,失去了踪影,脚下一软,差点踉跄着跌倒在地上。

而之前的那几个人,相互的看了对方一样,本来是打算斩草除根的,可是一看到温子轩后方带来的人,瞬间做出决定。虽然他们成功的杀了凤墨,可是自身也已经受到重创,实在是难以坚持。若是硬拼的话,对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反正上面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凤墨重伤之下,落入江中,绝对不可能还能活下来。至于这个人,又不在刺杀的行列之中。想到这里,剩余的武功最高的四个人,从四个方向,分散的逃开……

【哐当——】

【嘭——】

容府中,容洛一张清冷俊美的脸上,是震怒,是恐慌,是担忧,更多的是疯狂。

听到属下的汇报,容洛竟是生生的拍碎了手下的实心檀木桌,能将实心檀木桌生生的拍碎,足以想象容洛此时心中的震怒和疯狂叫嚣的杀戮的血液。

“世子……”

烈风担忧的唤道,其实他心中也充满了愤怒。从他们得到的消息中,他们知道,凤墨这一路上在不断的追杀中,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而最后的大批的人埋伏在北流和南衡的交接口,打算着若是凤墨不死的话,就在最后她踏入南衡境地之前,杀了她。

而实际上,他们得到的消息,也确实是做到了,凤墨中掌落入江中,生死不明。

在烈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糟了!

果然,当这个消息传递到了容洛的手中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指责,而是疯狂。

是的,一直以来容洛给人的感觉都是淡漠而疏离,却又不失优雅有礼。而此时,阴暗深沉的凤眸中漾着疯狂的暴虐怒意。

“包围皇宫!”

容洛眼底的疯狂暴怒残虐最后缓缓的沉淀下来,剩下来的是沉静淡漠,似乎是已经恢复了冷静了。

而跟在容洛身边多年的烈风知道,更大的狂风暴雨,现在才刚刚开始。

不过,这一次的永和帝,确实是做的过分了。

烈风领命,半月前,他们返回帝都之时,在得知凤墨出使南衡的时候,容洛就已经下令十万的凤鸣骑全部的拔营聚集北都城外三里的容洛早就已经物色好了的暂时的作为凤鸣骑的落脚扎营地方的山谷中。似乎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容洛的直觉果然非常的准。

可唯一有一点不准确的地方,就是他没想到以凤墨那和他不相上下的武功,竟然会被对方得逞。

凤鸣骑那一身黑色的锃亮的铠甲,飘飞的气质上的【容】字,代表的是容家那不容别人觊觎的威严。

当凤鸣骑带着凌冽之风忽然的大举入城的时候,北都的人从最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夹道欢迎。

在他们的心中,只有给予他们真正的安定生活的容家的人,才是最为值得尊敬的。而皇室,在他们的眼中,远没有容家的人更加的令他们贴近了。

整齐的脚步声,快速的向着皇宫的方向跑去,从数量上来看,竟然是有着上万人。

“瞧着阵仗,这是要做什么?”边上有人问到。

不像是别的人,一旦出来的话,还需要官兵开路。凤鸣骑本身就带着那从沙场上下来的凌冽冰寒森冷之气,让人下意识的就让开了,根本就不敢去阻挡,更遑论需要别的人去开路了!

“看样子,似乎是皇宫的方向。”

“皇宫?这么多的凤鸣骑,皇宫才多大,这阵仗,俺倒是觉得有点像是抱抄家似的。”

“也许,是这样的也说不定。”

“喂喂喂,老根叔啊,这话可不能瞎说,容相和容王爷是什么样的人,这大伙子的心里面都是有数的,让他们造反,还不得割了他们的肉了啊!”

“那是容相和容王爷心善,皇上那般的待他们,他们还愿意忠心相待,要是换做……”被称为老根叔的老者,说到最后声音小了很多,就差没将声音含在喉咙里说了,“要是换做是南阳王的话,恐怕现在皇上都不知道换了几个了呢!”

“老根叔你胆子还真是不小,这话都敢瞎说……”

“这是实话实说,你不是要听嘛……”

……

大街上如此大的动静,如何不惊动朝中的那些权贵。然而,当在知道对方是谁的时候,顿时就缩着脑袋躲在各自的府中,死也不敢出来。

“此事当真?”

容王府,老容王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而不敢置信。自己的孙儿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做爷爷的非常的清楚。除非,当真是碰触到了容洛的逆鳞。

老容王来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的向皇宫的方向赶去。

马车上,老容王有些奇怪,这一次没听说永和帝有什么动静啊,那么容洛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如此的大怒?

而在老容王得知消息的时候,那肃杀而充满威压的凤鸣骑,已经包围住了皇宫。

相比较那些吃白饭的御林军,凤鸣骑的气势,早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凤鸣骑就是往那里一站,就足足的将那些平常作威作福的御林军们吓得双腿肚子打颤,哪还敢说什么。

忽然的,凤鸣骑缓缓的让开一道一人通过的道儿,一身玄色华贵锦袍的容洛,浑身透着疏离之气的缓步走来。

那一身玄色的暗沉颜色,从很多年前,容洛就如此的穿着了。明明就是个压抑的颜色,可是偏偏他传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般的不一样。

那一身玄色的锦袍,除了领口袖口绣着金色的丝线的祥云状的装饰之外,就空无一物。腰间的腰带上面的玉,倒是那种血红玉,让人不能忽视。

举手投足之间的天生的贵气,让人大从心底深处的臣服。

容洛背着手,缓缓的向着皇宫走去。

随着越来越靠近皇帝的寝宫,容洛脸上的冷意愈发的深,眼底的血色也渐渐的升腾起来。

站在寝宫前,烈风上前去推开了门。

随着寝宫大门的吱呀声,容洛迈开脚走了进去,冷眼看着混乱不堪的寝宫内侧,那眼底酝酿的风暴,却在此时缓缓的平息下来,诡异的流光在眼底一闪而逝。

“容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率兵保围皇宫!”永和帝震怒交加,却又满是惧意,真的非常的担心容洛会真的对他不利。

容洛淡淡的扫了永和帝一眼,一转身,施施然的坐到了寝宫中唯一完好的椅子上,漂亮的薄唇挑起淡雅的弧度,当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雅从容,缓缓道:“皇上,可想死一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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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重返南都

“皇上,可想死一次看看?”

容洛的手中一柄玉骨扇开开合合,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撞在永和帝的心口上一般。

“容洛,你放肆!”

到了这个时候,永和帝还是想着要拿出一个皇上的架子,想要压下容洛。

“放肆?一直放肆到了今日,皇上才知道?”容洛刷的合上玉骨扇,眼帘半垂,“臣不放肆之时,皇上不相信,那么臣也就只能放肆给皇上看了!”

永和帝的脸色大变,先前刚刚的得知凤墨已经除掉,他才刚刚的放下心来,以为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可是谁曾想,这消息都还不曾捂热,就惊闻容洛的凤鸣骑包围了皇宫。

他一直都仗着容洛不敢真正意义上的造反,所以有些肆无忌惮。可是现在看着容洛那明明温和,却冰冷而充满煞气的眼神的时候,他的浑身上下的僵硬不敢动弹。

“容洛你大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放肆。”永和帝震怒,却声音中隐约的能够听得见颤音,就连穿着龙袍的身子,都能瞧得见抖动,可见他此时的心里面到底是有多么的害怕。

明明他才是一国之主,却被容家如此的压制着,也不怪他时刻的想将容家置于死地了。可转念一想的话,如果他真的有那治世之才,以老容王对北流的忠诚,必然的是会将手中的权力全部的交上来,哪还需要永和帝亲自的去动手应抢。

永和帝登基这么多年来,有多少次的对容家出手,大概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如果永和帝不用那般的疑神疑鬼的怀疑人,不用那么的荒淫无道的话,容家,又如何的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其实这一开始从始至终都是永和帝自己的自食恶果。

容洛端起一旁的茶具,捏在手中,细细的打量着,悠悠然的说道:“本相当然知道,只是本相是担心皇上忘了,特地的来提个醒罢了!”

“你,你倒是和朕说说,朕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要你来提醒。”多少的还是猜到了容洛来这里的目的,可永和帝也不是傻子,若是现在承认了的话,那就真的是给容洛机会了。

【啪——】

一声脆响,永和帝身子一僵,脸色瞬间刷白,惊惧不定的看着容洛。

别看永和帝曾经做出了那么多的残忍的事情,可实际上真的威胁到了他的小命的时候,他绝对会非常的谨慎,更是非常的担心。就显示曾经,容洛一派恭敬的待他的时候,他时不时的拿一些皇帝的架子出来。可一旦容洛真正的动怒的话,就像是现在这般,永和帝甚至连直视容洛的眼睛都不敢。

容洛冷笑,这样的人,真的能够将北流治理上去?曾经的北流站在四宇之巅,可自从永和帝登基之后,现在的北流已经成为了最末最弱的国家。

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永和帝却偏偏喜欢装傻充愣,就是因为他刚刚的那番话,容洛本来捏在手心中的杯盏,忽然的一松,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皇上!”容洛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吓人,那一双曾经淡漠清冷的凤眸,此时正折射着骇然的冷光,那眼底微微的泛起来的血丝,逐渐显出了一丝疯狂。饶是如此,容洛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还有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皇上可还记得,半月之前,我在回来的当晚所说的话?我期待着出使南衡的人,安然返回北流。可是现在呢,你猜我得到了什么消息?”

“你,你得到什么消息,与朕何干?”果然,果然是因为凤墨的事情。永和帝现在有些后悔,早知容洛为了那凤墨,竟然敢做出包围皇宫的事情,他定要活捉了凤墨,那样的话,岂不是胜算极大。

永和帝现在在担心容洛会对他不利的同时,心中更是懊恼万分。

“皇上,你到底是仰仗着什么,以为本相当真不敢动你!”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容洛在永和帝惊恐的视线之下,猛然的出现在永和帝的近前,双手猛地一摁御书案,眼底尽是无边冷意。

永和帝几乎是在反应过来之际,快速的向后倒去,跌坐在身后的龙椅上。

“你……你为人臣,怎么……怎么能如此的待朕?你……你放肆,你大胆……”

“皇上当真是不曾认清楚自己的处境,皇上当真以为本相会被你拿捏?别说你不得民心,即便是本相今日当真是杀了你,何人敢说半个不字?”容洛直起身,居高临下的冷酷的看着颤栗的永和帝,“本相胆子若是不大的话,现在也就不会还好好站在这里。若是本相胆子不大的话,本相也就不会包围皇宫。若是本相胆子不大的话,那么现在又何以会与皇上面对面的谈心?皇上您说可是如此?”

容洛没说一句话,永和帝的脸色就白了几分,说到最后,永和帝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容洛刷的转身,“皇上安心的待在寝宫中,顺道祈祷一下,若是凤墨无事,本相便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然而,若是凤墨当真……皇上,天子之身陪葬的话,倒也不差。”

撂下这番话,容洛冷着脸从皇帝的寝宫中离开,独独的留下已经彻底的傻了的永和帝。

一出寝宫的门,容洛毫不意外的看到老容王沉着脸被挡在外面。

“爷爷怎么来了?”容洛缓缓的步下台阶,淡淡的问道。

“哼,老子为什么来,你还不知道?少给老子装傻充愣。”在来的路上,老容王就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虽然老容王也气愤永和帝竟然这般的容不下人,可再如何,永和帝终究还是北流的皇帝,是天子。容洛不管是为了什么,如此行径,恐怕是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老容王就不明白了,这小子不是一向精明的很吗,怎么在这件事情上面,如此的糊涂。

“爷爷,这件事情,孙儿自有分寸!”容洛的话让老容王明显的一怔,记忆中,老容王清晰的记得,只要是容洛不想要他插手的,他都是以这种恭敬的语气和他说话。而明显的,容洛那疏离的态度,已然的给了老容王解释。

老容王叹了口气,自家孙子是什么样的心性,他这个做爷爷的还不清楚?只是,他们容家世代忠良,今日却出了这般事情,实在是……

“爷爷不必担心,今日之事,全是容洛个人行为,与容家任何人无干。即便是黄泉之下,容洛死后,自然回去负荆请罪。”

“你放屁!”

老容王一听容洛那话,哪还顾得上一个老王爷该有的修养,登时就怒了,就差没跳起来指着容洛的鼻子骂。这臭小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这个爷爷就这么的不可信任,若是列祖列宗真的要怪的话,哪里轮的上他那小子。

“你小子是不是瞧不起老子?既然你之时,若是没有老子的准许,你敢吗?啊?什么事情都有你,老子都还没死,你就等着去见列祖列宗了?屁话连天,哼!”老容王吹胡子瞪眼,满脸的怒意。不过老容王毕竟不是真的生气,所以这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缓缓问道:“洛儿你老实的告诉爷爷,到底是为了何事?”

容洛沉默,老容王叹息道:“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连我这个做爷爷的都不能知道?”

回答老容王的,还是沉默。不是容洛不愿意回答,而是这件事情,在墨儿还没有松口之际,他不能将她的身份随意的公布。且现在墨儿生死下落不明,他也不想给爷爷增加不必要的挂心之事。

“你不愿意回答,爷爷自然是不会强逼你,罢了,万事你自个儿有分寸便好,爷爷不会多说什么的。”老容王摇摇头,容洛不愿意张口说出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无论用什么样方法,都绝对不可能让他张口,既然如此的话,他也就不可能再继续的明知故问。

况且,他相信容洛!

“洛儿啊,他终究是皇上,无论是发生了何事,你要想清楚,一旦迈出了那一步,所要面对的一切,将不再只是现在如此了。”

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站在风口浪尖之上。

老容王最后的一句话是在心中说的,可他清楚,即便是他不说出来,容洛必然也会明白。

容洛当然明白,所以他抬起头,看向正南放下,“我当然清楚,不过爷爷放心,现在,我并没有那种想法,北流的皇帝依旧还是君李振。只不过,现在我不得不将他控制住。当然,爷爷大可放心,弑君,现在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只要是凤墨还活着,只要是她还活着,那么他依旧做他的皇帝。”

老容王摇摇头,凤墨才学必然是高的,可为了一个凤墨,做出这等事情,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爷爷,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日,爷爷不要进宫,且要小心的提防南阳王。万事,皆要小心应对!”

“行了行了,废话倒是不少,老子是你爷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了?要滚就赶紧的,免得老子看着你就闷得慌。”

容洛点点头,他必须亲自去,亲自的去找她,他是绝对不相信墨儿这般轻易的就死掉的。她的心中明明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怎么可能会死。

无论如何,他都要去一趟出事的地方,若是没有消息的话,那就必要的去一趟南衡。

他发誓,他绝对要将凤墨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沧澜江,贯穿着四国,从北流的临江城起源,到绕行四国,流入海中,其一到春夏之际,都会引起大的洪涝,只要是临江的城镇,总是会或大或小的受到牵连。四国因为沧澜江,每年不知损失了多少。而很多的人都认为,是澜沧江之中住着水神,水神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发怒,因为那时是忙着春耕之际,没有足够的粮食供奉澜沧江水神,所以水神才会如此的动怒。

而沧澜江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开始供奉起了水神新娘,每每到了开春之后,水神新娘就会挑选好,等到了春夏交替之时,将那选好的水神新娘放在竹筏上,然后推入到了江中。

就是这沧澜江,不知生生的吞噬了多少少女。

“那公子,今年是不是还有这样的仪式?那得有多少的无辜女子被这样的杀了啊?”

临江亭中,一青衣小厮眨着一双眼睛,问着坐在石凳上静默品茗的男子。微微鼓起的腮帮,脸上带着不满,如此迷信,竟然害的那般多的无辜女子丧命,实在是过分。

惊无缘皱起眉,俊逸的脸上有些无奈,“祭祀水神的事情,是同时同刻进行,到底是多少女子,恐怕只要是临江的村落,亦或者是城镇,这样的事情都有举行,这个数,恐怕不小。”

他虽然知道,可是却更加的清楚,那些只相信水神的人,根本就不会听外界的任何话。即便是他想要救下那些无辜的女子,可若是那些女子自愿,他也根本无法阻止。

人都说天下四公子之一的公子缘仁义无双,可是在他自己看来,他如何的能配得起这【仁义无双】四字。

“公子,这祭祀……到底是什么日子举行?”边上的的小厮听萧,忽然疑惑的问道。

惊无缘淡淡道:“一般是在四月底五月初!”

四月底五月初,北流的和南衡的雨季就来了,如此,在雨季之前,先祭祀水神新娘,在当地人的心中,是防范于未然。可每一年,水神新娘奉献的倒是不少,可该发洪的时候,还是照样的发,并没有改善。

“那现在才三月份而已,江中怎么就有人了?”听萧傻傻的指着江中起伏的似乎是人一样的身影,出声道。

惊无缘一惊,猛然的转头,顺着听萧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果然,就瞧见一个人影随着波涛的江流不断的起起伏伏。

“那是……”惊无缘倏地就掠了过去,在窜过去的路上,他也是个审时度势之人,那江面之上没有任何的可以借力的地儿,若是一个不差的话,恐怕不只是人救不上来,他自己也会掉下去。

皱眉一挥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一个半人抱的粗壮大树拦腰削断,一瞬间就投入到了江中。

借用树干的浮力,惊无缘非常快速的靠近江中浮沉的人,一点也不嫌弃的伸手将江中的人拉起来,揽在怀中,转头向着来时的方向掠了过去……

清雅小筑中,惊无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面上还有一丝潮红,淡淡的问着边上憋着笑的听萧,“那姑娘可醒了?”

“公子,那位姑娘受了内伤,加上又在江中泡了不短的时间,要是今晚不能退烧的话,恐怕是很难醒着了。”

别看听萧看起来年纪不大,可自小通读医术,这一身医术倒是不若。否则,惊无缘也不会那般的放下让听萧去诊治了。

惊无缘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的去瞧瞧。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惊无缘第一次如此的踌躇,竟然不知该如何的推开这扇门。

之前,那女子一身男子装束,他也不曾起疑,直接的解开了女子的衣衫。可谁曾想,竟然看到那束胸,顿时,惊无缘的一张清俊的脸,从刚开始的白皙,渐渐的被火红布满。甚至连衣服都脱到一般,就一脸燥意的从房间中冲了出去。而听萧在听了自家公子的话之后,死活都不可进去,非要惊无缘进去将衣服换好了之后他才进去。

听萧本来瞧着惊无缘不愿,便解释道,说是他已经瞧见了,难道还打算让第二个人瞧见那人的身子?也就是因为听萧的这句话,惊无缘重新的返回了这间屋子,将女子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的换了一遍。当然,惊无缘也只是最开始不知道那人是女子的身份的时候,才睁着眼睛。而在重新的返回去之后,他从始至终都是闭着眼睛的。

可饶是如此,那指尖触碰到的冰凉却宛若凝脂一般的肌肤,却深深的刻在惊无缘的心间。

站在门口,惊无缘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推开了房门。

层层床幔之中,那躺在床上的女子,微微的皱起眉头,脸色难看。那右脸侧细长浅淡的伤痕,因为江水泡着的缘故,稍微的有些红肿。不过好在有听萧在,涂了些消炎除痕的膏药,红肿消散了许多。

惊无缘看得出来,那是被锋利的东西划伤的,且她身上还受着内伤,以及为她换衣服的时候,那摆放在一旁的长长的白绫,两柄寒光熠熠的长剑,惊无缘不难猜得出来,此女子的身份不凡。

而此人,正是那日一个不察被打落江中的凤墨!

整整两天,惊无缘都是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床上昏迷着高烧不退的凤墨,一直到第三天,凤墨的烧菜渐渐的退了下来。

第三天的晚上,一直脑子烧的昏昏沉沉的凤墨,才悠悠的转醒过来。

这里……是哪里?

迷茫的睁开眼睛,头疼欲裂的凤墨,暂时的脑子是一片空白。

好半天,那飘飞的记忆才开始回笼,知道了自己当时是不小心的因为温子轩的出现,而分神被打落到了江中。

可是……既然是落入江中了,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谁……救了她?

对于陌生环境,凤墨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她并不认为对方是想对她不利,若是真的如此的话,就不会救她。

大概是睡了时间太长,凤墨在起身的时候,身子软的不像话。好半天,凤墨才撑着自己起身,那稍稍一动,心口就是一疼。果然,当初是伤及了肺腑了。

好不容易的挪到了门口,这一开门,就和外面打算进来的人迎头攒上。

“你醒了?”惊无缘大喜,一直紧锁了好几日的眉头,这个时候见着凤墨醒了,这才松开。

凤墨一呆,面前的男子看起来极为的俊逸,且给人一种不食烟火的谪仙气质。总的来说,这个男子给她的感觉倒是并不让人厌烦。在这样的世道上,还有这等男子,倒也少见。

“在下惊无缘,不知姑娘,……芳名……”惊无缘问话的是,一张白皙的脸,登时就布满了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甚至还可以说是手足无措。

凤墨挑眉,惊无缘,天下四公子之一,以仁义无双而冠名天下的公子缘!

“凤墨!”淡淡的垂下眸,“我昏迷了几日,今日是什么时日?”

“你昏迷了三日,现下已经是三月十五了。”

三月十五,凤墨眼角微微一动,想来再过几日无衣他们就要抵达南都了。凤墨不得不打算打算启程了,耽搁下去的话,他们必然会以为她又出事了。

“你救了我!”不是疑问,是肯定,凤墨想来也是,惊无缘的大义,绝对是不会问对方是谁,先救起来再说。

这话一说,惊无缘猛然的从脸红到脖子根,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道:“我当时恰好在沧澜江的亭子上,也不过是恰巧罢了。”

凤墨点点头,“确实是很巧。”

“多谢,不过我还有事。”

言下之意,是她要离开。

惊无缘一惊,“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若是路上再次的遇上仇家的话,你这样,一定……”

“这里已经是南衡境地,那就无事。”凤墨微微的皱眉,最后缓缓道。她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途中,一路的飘到了南衡,这样都没有死成,是该说她的命比较大吗。

“可……”

“我身负重任,抱歉!”凤墨本身和惊无缘就不熟悉,虽然感激于惊无缘相救,可她更加的清楚自己现在最为重要的是什么事情。

惊无缘看她的样子,定然是主意已定,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可却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那你打算何时启程?”

“明早吧!”算算日子,明早若是再不启程的话,就赶不上无衣他们了。

惊无缘喉结动了动,最后便也就点头,“好,我知道了!”

“公子缘名冠天下,今日得见,是凤墨之大幸。”凤墨清冷的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是最为真实的赞赏,凤墨是真的肯定惊无缘这个人,故而才有此番之说。

惊无缘无奈的笑道:“这也只是大家太看得起无缘,无缘愧不敢当。”顿了顿,惊无缘接着道:“你身上的内伤,这几日听萧花了不少的心思,大概慢慢的再过几日的调理便就能完好。可未曾想,你刚刚一醒来便就记着离开,无缘想来凤姑娘是有要事在身,自然是不能阻止。可凤姑娘这些日子也需要好生的照顾好自己才是,毕竟武功再如何的高强,内伤一日不愈,对你来说,就危险一日。”

“多些提醒。”

“那,你先休息。”

惊无缘站在门口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而此时,凤墨才想起来,他们竟然就站在门口谈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她都没想起来要请人家进去做一下。

凤墨顺手合上房门,回到房间中运功疗伤。

这一次,还真的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凤墨有些纠结的想到,为何当初在落水的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容洛。难道说,真的已经不知不觉的敞开了心,而她自己却不知道?不可能,凤墨转眼间就否认了那种感觉,伤痕累累的心,怎么可能再次的接受这种可能明知道会受伤的感情。

这般的想着的时候,心底却又有另外的一个声音在反驳,提醒着曾经容洛为她所做,以及她离开之后,从北都城中传来的消息,关于容洛围堵皇宫的事情。

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容洛……是否不一样?

想到这里,心中却冷笑起来,她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明明当初都已经死了心了,现在竟然还想要动心。即便是给了彼此的机会,可那又怎么样?只要是楚风然和凤容一日还在,那么她一日就不会放下心中的仇恨,放不下的话,那么她一日就不会真正的得到解脱!

身上的痛楚消失了一点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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