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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盛世女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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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封将息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对于云凌太子的话,他从来选择的都是服从。

云凌冷冷的看着远处已经离开的那纤细的背影,明明就那般的瘦弱,却偏偏的像能顶起天一般,让人下意识的追随他的身影。

微微的闭上眼睛,遮挡住了眼底的寒光,不能为他所用,那就要早点的斩草除根!

少顷,大批的容家军就赶到了这里,镇压住了这里的动乱局面。那些行刺的人,在看到军队来了之后,虽然不甘心,却还是如潮水一般的退了去!

“世子,此事真的不关王爷的事情,世子你……世子王爷有事,世子……”

“父王!”明溪阴沉着脸,到现在他都还清楚的记得凤墨身上那鲜红的血迹,一想到那,明溪就克制不住的想要杀人的冲动。他忽然的想到为什么今早的时候,父王那般的阻止他去未央湖观赏冰嬉了,原来奥妙在这里!

“溪儿回来了!”南阳王阴沉的国字脸,在见到明溪的那一刻,顿时就盈满了笑意。

“父王,今日未央湖的事情,可是你一手策划?”一进来,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溪儿这是何意?”南阳王在听到明溪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溪儿莫要胡说,今日之事,怎会是父王所为?难道在溪儿的心目当中,父王便是这般歹毒之人?”

南阳王的话,让明溪心一耿,终究是将他看的极重的父亲,他虽然怀疑,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当时被凤墨肩膀上的鲜血弄得心有些失常,竟然撞头就闯进来质问!

“父王,我……”

“溪儿,父王老了,早晚有一日将是你继承者南阳王府,你这般的定不下心思来,让父王如何的能放得下心来?”南阳王一脸叹息的说道,那眉梢之中,带着一丝惋叹,像是一瞬间老了十来岁一般!

明溪脸上一阵愧疚,“父王,孩儿知错!孩儿……现行告退,就不打扰父王的休息了。”

说完,明溪转身离开了南阳王的书房。

在书房的门掩上之后,明溪脸上的愧疚瞬间就消失无影。

他不再是孩子,会轻易的就相信别人。自己的父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要来的清楚不过。除了在对他的时候是个慈爱的父亲之外,其他的时候,他绝对是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

这件事情绝对是和父王有关联的,这一点,他坚信!可是要是让他亲手的将自己的父王供出来,那他根本就做不到。无论他和容洛他们是如何的交好,父王终究还是父王。

明溪隐约的有种预感,终有一日,他必然是要在父王和容洛这般的兄弟中间去选择。

这样的选择,他一点也不想要!

“王爷觉得,世子那是相信了?”明溪离开之后,南阳王的书房中出现一个男人,从他对待南阳王的态度上来看,就不难猜得出来,他和南阳王应该是主仆之间的关系。

南阳王一改之前的慈父之态,冷笑道:“溪儿是什么样的性子,本王比谁都清楚。溪儿的聪慧,绝对不比容洛差,只是溪儿太善良,被容洛骗的太深。”

“那么王爷打算怎么做?”

“本王本来是打算以今日之事为契机,除掉容洛那个祸害。只是没想到终究是小看了容洛的能力!”南阳王阴测测的低语,说话的时候,眼底的寒芒不断的闪动,“本王更加的没想到的是那个凤墨,小小年纪,伸手便是如此的不凡。”

“听说那凤墨是永和帝身边的人,应该和容洛不是一伙的才是。”那人说道。

南阳王冷哧,“凤墨的心思,你觉得永和帝能够镇得住他?凤墨这个人,本王需要好生的观察一番,若是发现他和容洛他们是一伙的话,本王绝对要斩草除根!”

没有任何的人能阻止他称霸天下的心,他也绝对不允许。

他会得到这个天下,成为这天下真正的主人。他会将那些所谓的四绝,踩在脚下……

当凤墨前脚刚刚的回到凤府,后脚容洛就跟着进来。

“墨儿,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伸手将凤墨手中的人给夺了过来,然后丢给身后的烈风,拉着凤墨的手,想要看看她肩上的伤。

烈风嘴角一抽,怎么说这也是七公主,怎么说七公主现在也是处于昏迷不醒中,多多少少的还是应该有一点怜香惜玉吧!可他的世子倒是好,直接的将人丢了出来,哪里有那么一点的怜香惜玉。

烈风在芍药的示意下,将君千陇放在内室中,而当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外面哪里还能看得到凤墨和世子的人影。

“墨儿……”

“我没事!”凤墨扯回手,冷冷道。

“墨儿让我看看,我看看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事!”

凤墨再次的摇头,“我真的没事!”

容洛见她如此的坚持,再看她肩头上的伤,抬起手,试探性的靠近凤墨的脸颊,察觉到她并没有抗拒的时候,顿时心中一喜,轻轻的揭下她脸上的面具,“墨儿说没事,那就没事好了!我去给墨儿上药,如此的话,我才能放心!”

容洛说的极为的认真,他不是没有男女有别的意识,可是他早就将凤墨当做了自己的妻,且当初在崖下的时候,他已经看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再避嫌了才是,也就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了。

凤墨的一张小脸整个的黑了,阴郁的看着他,好半晌,才缓缓道:“你想死吗?”

说话的空档,空中一阵黑影盘旋,凤墨向后退了两步,伸出左手,黑羽扑闪着翅膀落在她的胳膊上。一双犀利的鹰眼,定定的看着容洛,眼底有着深深的好奇,倒是没有多少的敌意!

容洛扶额,果然,再次的向他证实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养着什么样的宠物。

凤墨轻轻的拂过黑羽的羽毛,黑羽则是忽然的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绕着凤墨转个不停,翅膀拍打的极为的响亮,那双锐利惊人的鹰眼,始终紧紧的盯着凤墨的被血染红了的后肩,尖锐的叫着。

“没事,黑羽,只是一点小伤而……容洛你做什么?”凤墨一个闪神,惊人被容洛点了穴,动弹不得。顿时,凤墨的声音冷了下来,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此时也已经布满了寒霜。

“墨儿,暂且的我会封住你的内力,在你这身上的伤彻底的好之前,我是绝对不会为你解开!墨儿,我也绝对不允许今日的事情再次的发生。”容洛说的是凤墨不顾自己的身子,将落水的君千陇救上来的事情。不知为何,凤墨就是有这种感觉,他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凤墨只觉得身子陡然一沉,心知全身的内力全部都被封印了。

容洛小心翼翼的将凤墨抱到床榻上,轻笑的说道:“墨儿放心,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的陪着你,保证不让任何的人近你身侧。”

一向淡漠的凤墨,在听到容洛这番皮厚的话之后,顿时眼底泛起了一阵怒火,不过很快就掩盖了去。

肩膀上的伤口,最后还是被容洛亲手的处理,当那冰冷的之间轻触她的后肩的那一刻,饶是凤墨,也微微的有些羞涩,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容洛!”低低的声音从凤墨的口中吐出。

“怎么了?”将被子盖在凤墨的身上之后,容洛轻轻的应道。

“我会杀了你!”半晌,就在容洛以为凤墨不说话的时候,她却忽然一本正经的抬起头,眼底的火光跳跃,“等我伤好了之后,我一定杀了你!”

容洛一愣,而后大笑起来,也是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好,我等着!只是墨儿可真的得将伤养好了才是,哈哈哈!”

凤墨垂眸,唇角微微的扬起淡淡的弧度,那弧度很浅很浅,浅到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步。

可是,此时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等到凤墨真正的伤好了之后,却立即的作为使臣,出使南衡!

而那个时候,对他们感情的真正考验,才是正式开始……

第077章 不明缘由

君千陇是在第二天的时候醒的,醒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一言不发的,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还没有缓过神一般。

凤墨去看她的时候,挥退了身后的众人。

坐在桌子边上,倒了一杯茶,浅浅的喝了一口,沉默不语的看了眼床上呆滞的人,不言不语。

好一会儿,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微微的转过头,小脸上带着不满,“难道你都不知道应该安慰我,哄哄我开心吗?”君千陇一直都在等着凤墨开口,可是凤墨却只是干坐在桌子前,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看都不看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自己的心上人,在她遇险的时候,连看她一眼都不曾。而自己的未来驸马,却明明知道她的心思,竟然也不知道安慰一下她,这让君千陇本身就不好的心情,这下子变得更加的郁卒,也深受打击。

“不好意思,这样的事情,凤墨觉得,应该由公主心中的人去做,才是正道!”凤墨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道,“当然,凤墨也尽到了身为驸马应该尽到的责任。公主放心,凤墨绝对不会耽搁你的事情,当然,公主也不能阻碍凤墨的事情!这是凤墨唯一的要求!”

凤墨本身就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人,这话让人乍听了,绝对是可以气死人。可是偏偏,凤墨的话中,已经明里暗里的给了君千陇太多太多的特权,基本上是隐隐的在告诉君千陇,她的身后有着她凤墨来撑腰!无论君千陇做出什么事情,在不给她造成必要的损失的情况下,她都会装作没有发生过,且还会帮君千陇处理好。

如果君千陇真的能让明溪接受她的话,那么凤墨也是会给予最为真诚的祝福!

“凤墨,你真冷血!”君千陇本就是个聪慧的人,她更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人家都不愿意接受她了,她也不会那么的拿她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她听出了凤墨话中隐含的意思,对于面前的这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甚至都看不清楚容貌的男人,心中升起了好奇之心。

如果让凤墨此时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的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哪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的喝着茶,一副宠变不惊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有些担心这位千金的公主想不通,钻了牛角尖。

“我一直都是这般的冷血,并不是这一次!”凤墨冷冷的看着君千陇,不否认她的话。

“可……你是个温柔的人,一个心里面真正的很温柔的人!”

君千陇只要是放下感情的话,身上那种帝王之家本身就该有的洞悉能力,绝对的在她的身上彰显的很明显。

君千陇能够感觉到凤墨这个人并不像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冷血无情,实际上是个温柔的不可思议的人。

这样的人,还真的是很特别呢!

凤墨刷的站起来,手中的茶盏微微的有些重的放在桌子上:“七公主,凤墨还有事情,就不打扰公主的休息了。只是,凤墨需要转告公主一句话,你我曾经的协议,是互相的合作,我不希望在其中滋生一些我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七公主,请好生的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易安或者芍药去办吧!”

就在凤墨转身打算离开之际……

“凤墨,本公主待会就回宫!届时,期待与驸马的成亲大典。”

凤墨在临走的时候,身后忽然的传来君千陇意味不明的声音,随着房门的关闭,凤墨在离开很远的距离上,依旧还是能够清楚的听到这话的声音传进耳底。

不知为何,凤墨觉得在君千陇这件事情上面,似乎是下了一招险棋。君千陇的聪明超乎她的想象,答应这桩如交易一般的婚事,她竟然觉得有些后悔了!

“凤主!”易安从远处走来,手中拿着一张帖子,似乎邀请函!

凤墨停下脚步,“何事?”

“是北流温家送来的请柬,邀请凤主去赴宴!”

凤墨接过易安手中的请柬,扫了一眼,眼底划过流光,然后便合上了。

她本还以为是何事,原来是一直在外面的舅舅和舅母回来了,接风洗尘自是少不了,且临近年关,也是为了涂个好彩头,外公他们才会办了这个宴会。

拿着请柬,递给身后的无衣,凤墨一边缓缓的走在中庭的鹅卵石的小道上,一边理着脑中有些混乱的思绪。

其实说是接风洗尘,实际上她已经听温子轩说了,那是将家主之印正式的交给温子轩。只是那并不打算让所有人知道,本身温子轩的风头就正劲,加上温子轩那无与伦比的经商头脑,若是被人知道温子轩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掌握了温家的一切大权的话,那么免不了又是一场仗要打。所以,在温老爷子以及温家的其他人的商量之下,暂时的就秘密的交付,等到事情全部都稳定下来之后,再对所有人宣布也不迟。

这些,都是温子轩告诉她的,说这些话的时候,温子轩都是极为的平静。那是真正的当做家人的信任,竟然让凤墨有些不敢直视。

凤墨沉沉的叹了口气,还没有从思绪中缓过神来,刚刚才离开的易安,再次的来了。

“凤主,皇上传来口谕,宣您即刻进宫面圣!”

好半天,凤墨都没有做声,过了好一会儿,凤墨才沉沉叹息,“我知道了,我即可就去。”

永和帝在这个时候忽然的找她,恐怕绝对也不会是好事。

而实际上,永和帝召见凤墨不是什么好事,谁也不知道凤墨到底如何的得罪了永和帝。当时的御书房中没有任何的人,永和帝在凤墨进去之后,就连身边的大总管太监都撵出来了,独独的就留下来凤墨一人。所有守在御书房外面的人,只听到御书房中传来永和帝暴怒的声音,然后那本来备受皇恩的刚刚的升至二品枢密使的凤墨凤大人,就这么的被永和帝一声令下,被人硬是压在太和殿外的青石板上,罚跪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即使是身强体壮的壮实男人,在这般冰天雪地中跪下,那也是吃不消的。

而凤墨被罚跪的消息,在顷刻间,就被传得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帝都。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备受皇恩的朝堂新贵,到底是因何被罚?永和帝那般残暴的性子,为何只是罚跪,却没有直接的按照他之前的喜好,直接的杀了凤墨?

所有人都才猜着,都在观望着,有人担忧,有人欢喜,有人冷漠,凤墨的这一遭遇,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有着不同的意义,但看是那人怎么理解才是真!

而凤墨作为这个当事人,却面具遮面,面无表情的冷冷的看着结满了冰层的地面,漂亮的双唇紧抿着,对于那些投注在她身上的异样猜测的眼神,视若无睹。

君王之怒,不是什么人都敢去求情的人!

君轻然在第一时间赶到皇宫,只是在求见永和帝的时候,第一次被拒。无论是备受宠爱的君轻然,还是明溪,都被阻挡在御书房的门口,没有人能进入紧闭的御书房大门!

而非常不凑巧的是,今日一大早,容洛就去了军营。

每一年,到了临近年关的时候,容洛都要在军营中呆上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容洛不会接收任何的关于外界的消息,和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凤鸣骑的那帮兄弟,在一起好好的待上几天。

不过这一次,容洛大概是不会留多长的时间了,毕竟在北都城中,有着他所记挂的人!因为这一习惯,容洛临走的时候也是和凤墨说了,不过那个时候凤墨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是很确定凤墨是否听到。

其实容洛不知道,无论凤墨多么的生气,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绝对会记在心里。

也是因为记着这个,所以凤墨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容洛会忽然的出现,更不用担心容洛做出任何的过激的行为!

想到这里,凤墨猛然一惊,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如此的了解容洛了?不过想到最后,她也释然了,也许一直都了解的吧!

而此时,容洛正在与世隔绝,且封闭性极强的凤鸣骑的军营中,和自己的弟兄们在一起。

“世子,兄弟我可是听说了有关于世子妃的事情,可是当真?”军营中一个看起来粗狂的说话直白的男人,喉咙响亮的问道。

容洛一怔,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身后的烈风一眼,后者连忙摸了摸鼻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烈风不仅有些汗颜,他只是不小心的说漏了嘴罢了,再说了,世子妃确实堪称巾帼不让须眉,又有啥子不能说的?

“暂时的还不是,不过很快便是了!”

此时的容洛,脸上尽是笑意,是发自肺腑的酣畅淋漓的笑意。相比较和凤墨在一起的笑容,少了一丝宠溺和柔情,多了一份大气爽朗。

“世子竟然这般的说,必然就是如此了!哈哈哈!届时可别忘了兄弟们的一杯酒啊。”

容洛大小的连连点头。

无论是容洛还是凤鸣骑,谁也不曾想到,等到容洛离开这里之后,凤墨却已经踏上了出使南衡之路。

而因为凤墨被罚之事,容洛大怒,沉寂多年不曾出的凤鸣骑,正式的被真正的调动起来!

届时,四宇长达八年之乱,正式的拉开序幕……

第078章 疑心开始

“世子,兄弟我可是听说了有关于世子妃的事情,可是当真?”军营中一个看起来粗狂的说话直白的男人,喉咙响亮的问道。

容洛一怔,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身后的烈风一眼,后者连忙摸了摸鼻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烈风不仅有些汗颜,他只是不小心的说漏了嘴罢了,再说了,世子妃确实堪称巾帼不让须眉,又有啥子不能说的?

“暂时的还不是,不过很快便是了!”

此时的容洛,脸上尽是笑意,是发自肺腑的酣畅淋漓的笑意。相比较和凤墨在一起的笑容,少了一丝宠溺和柔情,多了一份大气爽朗。

“世子竟然这般的说,必然就是如此了!哈哈哈!届时可别忘了兄弟们的一杯酒啊。”

容洛大小的连连点头。

无论是容洛还是凤鸣骑,谁也不曾想到,等到容洛离开这里之后,凤墨却已经踏上了出使南衡之路。

而因为凤墨被罚之事,容洛大怒,沉寂多年不曾出的凤鸣骑,正式的被真正的调动起来!

届时,四宇长达八年之乱,正式的拉开序幕……“皇上何必生气?为了一个小小的枢密使,皇上就如此的大动干戈,岂不是找罪受吗?”馨贵妃的寝宫中,永和帝闭目养神,那微微跳动的青筋,显示出了他此时暴动的心情。

馨贵妃的一双美目快速的转了转,想着借机打击凤墨,又能不让自己受到牵连的方法。她可不想日后她的皇儿登基,她贵为皇太后的时候,还需要受一个如此的人的小小臣子的胁迫。

馨贵妃也不傻,若是直接的说出来的话,必然是会引起永和帝的怀疑,所以她必须有必要的挑拨离间,让永和帝对凤墨开始防范,对凤墨起了杀心,那样的话,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凤墨会将事情想到她的身上了!

“爱妃在想些什么?”馨贵妃走神的空当,永和帝忽然的张开双眼,冷厉暴虐的看着她。抬起手,毫不怜惜的扳过馨贵妃那张妆容精致雍容的脸,眼底泛起了嗜血的残忍。

馨贵妃浑身的一个激灵,颤栗的摇头,“没有,臣妾只是在想,那凤墨是否有二心,和别的人有了私底下的勾结,这才如此的顶撞皇上?如若不然,昔日里对皇上唯命是从的凤墨,如何敢那般的和皇上说话?皇上……皇上息怒,臣妾并非有意议政……”

虽然是这般的说着,可是那低垂的眸子中划过的得意,却显露出了她的本性。

无论如何,她必须要除掉凤墨,那人的手上掌握住了她太多的秘密,绝对是留不得。服侍永和帝这么长时间,馨贵妃不敢说自己有多么的了解这位帝王,却深切的认识到,这个帝王疑心极为的重。是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走一人】的最为典型的代表,如此的人,即使不愿意相信,可是只要是怀疑种下的话,那他必然会倾尽所有的去杀了那个让他怀疑的人,无论那个人是谁,斩草除根,是他的一贯主张!

而此时,永和帝也确实是因为馨贵妃的一番话,而产生了一丝【确实如此】的想法。以前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看来都是有目的行径。

似乎,从探子的口中他经常的听到关于容洛和凤墨的传闻!

永和帝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心中原本只是淡淡的怀疑,因为他的猜想,逐渐的开始有了扩大的趋势。

凤墨,但愿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否则的话,他是一点也不介意的毁了他这个人……

三个时辰跪满了之后,无衣现身,将已经双腿没了知觉的凤墨从地上扶起来。

本来无疑是想要抱着凤墨的,毕竟凤墨是个女子,且身子如此的羸弱,抱着也是无可厚非。就算是被人瞧见了,那也没关系,两个男人罢了,他们也知道凤墨被罚跪的事情,只当是凤墨虚弱过度而已。

可是凤墨不是那种会依赖别人的人,无论是谁,她都没有那个习惯去依赖。

扶着无衣的手,凤墨一步一瘸的向着宫外走去。

这个皇宫……

凤墨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那琉璃珠瓦的宫闱深墙,眼底是怒火和屈辱的光芒。

今日之耻,他日必还!

马车上,无衣无声的运用内力在凤墨的膝盖上轻轻的揉着,也因为如此,凤墨那原本刺骨的疼着的膝盖,终于缓解了一些,好了很多!

本身马车好好的走着,却忽然的停顿下来,无衣还是雷打不动的神情,垂着头,为凤墨揉着膝盖部位的酸疼冷寒。

“车中可是枢密使凤大人?”

邪肆狂妄的声音想起,都不用挑帘,她就非常的清楚外面挡在马车前面的人,就是凤王玉倾歌。

众目睽睽之下,拦截她的马车,竟然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凤王殿下这是有何吩咐?”

躲不过,自然也就只能出声了。身份上的诧异,凤墨虽然双腿不适,却还是只能从马车中跳下来,在无衣的搀扶下,来到玉倾歌的软轿前,拱手行礼道。

玉倾歌上下打量着面前不卑不亢的少年,明明那般的瘦弱,却竟然敢顶撞皇上。

北都的皇宫,想要知道里面的消息,比什么都要来的简单。

本身凤墨就是一个发光体,短短的几个月,就从一个小小的什么都不懂的人,却已经官拜二品。如此的能力,怎么不让人惊叹的?

玉倾歌现在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永和帝那个蠢蛋如此的动怒。

玉倾歌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被凤墨挑起了那为数不多的好奇心和兴趣,在他腻了之前,恐怕就真的走不掉了!

“凤大人这是怎么了?怎地不舒服?可要本王遣人去帮你瞧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一刻,凤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凤墨非常的清楚,面前的这个狡诈如狐狸一般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若是她真的欠了他的人情的话,那终有一日,她会被啃噬的一点不剩!

“不用凤王殿下记挂,本身只是一点小伤,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玉倾歌被拒绝,都是没有表现出来多少的不悦,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姿势,斜靠在软轿中,身边美人环绕,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如毒蛇一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凤墨。

“罢了,凤大人好生的调养身子,今年的除夕,本王是无法赶回西成了,届时,若是本王再次的相邀,凤大人可千万不要再找借口推辞才是!”

说完,玉倾歌深深的看了凤墨,那肆意的目光,让凌浅浑身上哪都不自在。

回到凤府之后,凤墨并没有用回答芍药的担心,只是简单的处理了身上的伤之后,便就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除夕!

猛然间想起来,似乎是除夕要到了,玉倾歌竟然会要留在西成。不过从西成和东合的使臣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两国的人是不打算立刻的返程了!

明日便是温府的接风宴,她似乎是不能去了,这双腿,走起路来,都有些困难。之前身上的内里全部被封,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无法抵御寒气,现在全身都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叩叩叩——”

“进来!”

凤墨的思绪从沉思中抽回来,看向来人,有些奇异的挑起眉。

君千陇咬着唇,一脸不安的站在门口边上,不敢靠近一步。那惶惶不安的眼睛肿,带着一丝脆弱的神情。

“七公主不是已经回宫了?怎地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东西丢了?”

“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君千陇呐呐的张口道,那一双眼睛竟然比兔子的眼睛都要红,“父皇是打算将六皇姐许配给你,你是因为这个顶撞了父皇,才会触怒了父皇的是不是?”

凤墨垂眸,端起一旁的茶盏,浅浅的喝了一口,不发一语。

“你不要不说话,我都知道,你不用刻意的瞒着我。”君千陇快步的向前几步,双手撑在凤墨的桌子上,声音微微的扬起,大声道:“那答应了不就是了,一下子娶了两个公主,这不是所有人做梦都会笑醒了的好事吗?再说了,我又不喜欢你,你就算是真的娶了,也根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凌浅终于在这句话之后,缓缓的抬起头,淡淡道:“我想公主是否误会了什么?”

“什么?”

“第一,皇上不是一次给我指了两个公主,而是将你的婚推掉,让我娶了六公主。

第二,你喜不喜欢我,我根本就一点也不在意,我之所以如此坚持的不怕触怒皇上,而非要娶你的原因,最为主要的就是你不喜欢我。

第三,我不是那种随便就由人掌控自己人生的人,对于那样的行径,我非常的厌恶!如此,公主是否能够明白,凤墨之所以被罚跪,其实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君千陇的一张小脸整个一白,而后又是一红,最后缓缓的变成惨白。

父皇的不重视,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坚持要娶她的驸马,却是因为害怕别的人喜欢上他,所以才那般的坚持!

凤墨放下手中茶盏,拿起一旁放置的文书,静静的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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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忆往昔今

今日是温家的接风宴,想来受邀的人必然是不少。而温家本身就是天下首富,更是唯一的拥有四国通行官碟的皇商,其身份地位,其实一点也不亚于那些王孙贵胄。自然而然了,想要去赴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请柬本身没有发放多少,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去的。虽然温家的人不喜与朝廷中人打交道,可是本身身为皇商,就必须得与朝廷打交道。

此番,接风宴必然是暗涛涌动,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到底是谁进了谁的局,谁造就了谁!

“凤主的腿都生冻疮了,那皇上怎能如此待凤主,这般冰寒之天,竟然让凤主生生的跪在那冷冰冰的青石板上!”

房中,芍药一边给凤墨的双膝上药,一边心疼的说道。

此时,凤墨的面具放在一旁,如玉一般精致洁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深沉冷凝。明明腿上的冻疮都成那般,可是她却似乎是感觉不到疼一般,就连那一双柳眉都不曾抖一下。

冰冷近乎冷漠的视线从双腿上的伤口上划过,便就若无其事的转过头,重新的放在一旁下了一半的棋局上。

这个世上,若是自己都没有能力护得自己的周全,靠别人,那就活该如此。

她始终都记得一点,她要的是永和帝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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