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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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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吸引了不少好奇的,“六姑娘可是知晓什么内情?”
  “确实是比你们清楚些。”黄衫裙的正是王家行六的姑娘王千钰,王家也是汴京城的名门望族,王千钰此人最喜欢这等被人围着如众星拱月的感觉,于是侃侃卖弄道,“宋二姑娘也就是这位新侯夫人的妹妹与我有些交情,我便是从她那听说得多一些。”
  “宋国公府的,可是庶出那个?”有人蹙眉。被请来的都是家中嫡女,少有嫡庶和睦,自然对此事没什么好感。
  “怪我口误,是她攀我交情。我不过好奇汴京城里的传闻打探两句,她便为了讨好我,什么都吐露了。”王千钰也就是王家六姑娘又改口端起了姿态,“总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难为绥安侯府了。”
  她故作叹息,诱人深想。
  果不其然有人接了话茬,“我倒听说是宋国公府硬嫁女儿,迎亲的事都是绥安侯府大房长子代劳。同时也是逼得绥安侯,事有缓急,哪真就急在人还在晋州那刻?”
  “六姑娘就别卖关子了,咱们猜来猜去,猜得不准岂不是要叫你笑话了。”也有聪明的把话抛了回去,不轻易就下判断。
  王千钰的目光扫了宋吟晚那,但见女子螓首蛾眉,极尽妍丽,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稍变,掩下了眸中痛恶之色。
  “这事说来可有源头。”她故弄玄虚地压低了声音,将从宋吟霜那听来的,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是宋吟晚在感恩寺私会外男被人撞见,偏巧了,绥安侯也在。为盖丑事,才有了请旨逼婚。”
  且是打定主意揭破宋吟晚那虚伪面具,让大家伙瞧瞧是个如何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私会外男’如重石投湖,霎时激起千层浪。哪怕有人疑心是假的,也禁不住王千钰说得有板有眼。
  王千钰一早就拉了御史家的姑娘同坐,图的就是这姑娘心直口快,只消叫她知道了的事儿,不出第二日便能叫世家圈子里的都知道。届时,宋吟晚的名声就是烂了臭了,绥安侯再能耐又如何,还不是个大笑话!
  “你说得如此头头是道,莫不是那日也在,亲眼所见?”
  正当王千钰说得兴起,背后却突然传来冷峻质问。再瞧见乔平暄面罩寒霜站了身后,几人俱是骇了一跳。
  “管你什么事。”王千钰见是她,眼露不屑,亦作嘴硬回了一句。
  乔平暄眼神冷幽幽的,一并扫过了她身边,在赵御史家的姑娘身上停留了一刻。“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市井听说书的。”
  与王千钰在一道的几人听懂了乔平暄的暗讽,再迎上那戏谑玩味眼神,如同被针扎了一般,为顾自己颜面,自然选择摘清自己避了些距离。
  短短一瞬,便转了风向,纷纷指摘起王千钰这个带起话头之人的不妥来。
  王千钰原就暗恼,不该图说痛快忘了形。而今被几人你一言我一眼,反倒逼得下不来台。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僵在当下。
  乔平暄觑她眼下跟个鹌鹑似的,嘴角噙了冷笑,“在人家的席面,嚼主人家的舌根,王家的家教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了。还是你觉得,世上都是一个个像你这样的蠢人,能信了你编排的。”
  此话一出,几个贵女脸色皆是难看。
  乔平暄却不会顾她们的颜面,瞧向风波的主角,却见那人正笑吟吟的瞅着她,眼神盈亮,分明像是知道什么。
  待走到宋吟晚身边,遂暗暗掐了一把她腰身,“你这小狐狸不是算着正好能被我听到,给你出头罢?”
  宋吟晚躲,“我哪有那么神,不过是猜没说我什么好话罢了。”悄然一顿,笑意透了一丝狡黠,“你瞧,她们都当我还和以前一样‘好欺负’呢。”
  “……”
  果然,乔平暄这一怼,霎时将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千钰身上。
  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经过口口相传,也知道了个大概。虽说王千钰此人平日里虚荣矫情,但她所言之事,未尝没人听闻过。
  众人盯着这出戏里的主角,从见了乔平暄时还露了点笑意,此刻尽数化作了愠怒。只怕是不会善了。
  “常言道饭可吃,话却不能乱说,何况是毁人姑娘清誉的。六姑娘道听途说便在此放言,实在是不妥当极。”封柳氏皱眉,此时端了侯府长辈姿态出言教训道。
  王千钰何曾有过这般丢丑的时候,此刻脸上正被臊得青一阵红一阵,尤其是瞧见周遭那些看好戏的目光,更是羞怒得地抬不起头。
  她嗫喏,“是我失言。”却又一顿,划过恶意,“可也是听了宋吟霜所说才如此。”
  宋吟晚闻言觑着她,似笑非笑。
  王千钰心底莫名一个咯噔,开始觉得不妙。
  “你这意思是我那妹妹在背后编排我说与你听,无非是欺她身子不适无法到场与你对质罢。京城里谁人不知我妹妹秉性如何,仅凭你上下嘴皮子碰一碰,便要污我姐妹俩的名声,王六姑娘好算计啊。”
  宋吟晚冷了眉眼,“要多几个像你这样的,这流言从何而来也就可想而知了。”
  “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王千钰只听宋吟霜说过这嫡姐如何蠢笨,如何一点就着,如今竟是一点都不管用了!阵脚一乱,风度尽失。
  与宋吟晚比,只显出她的不堪来。
  乔平暄凉凉道,“造谣中伤被人抓了现行还敢如此嚣张。”
  “你——”
  “果然嫉妒使人丑陋。”乔平暄站在了宋吟晚身侧,忽而挑了嘴角,“晚晚你还不知道罢,这位王家的六姑娘的胞姐乃是三皇妃,王家因三皇子贪污受贿牵连受罪,这姑娘竟异想天开想求得绥安侯庇佑,在路上堵人意图施展美人计。”
  说着指了王千钰,“更绝的是,你猜你家那位绥安侯是怎么说的?”
  宋吟晚不知还有这典故,就听乔平暄不厚道地继续笑说道,“脑子不好使得找大夫,找他没用。”
  “……”宋吟晚哑然,合着她这受的是无妄之灾。
  王千钰彻底白了一张脸,又血色回涌,涨成了猪肝色,浑身发颤,“你,你休得胡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你雇了人望风拦路,就没人瞧见了?”
  随着乔平暄话落,比之年幼清脆的声音在花厅里响起,“那样没羞没臊的,我看了还回去洗眼睛了呢。”
  一名粉衣罗裙的小姑娘从花厅外走了进来,不知是哪家的也不见人来通报,贸贸然的出现,应和的却是乔平暄那话。
  众人多是把小女孩当成是乔家的,将信将疑。
  王千钰被她一番比着脸作羞羞的手势激怒,更同时听见乔平暄同宋吟晚说是这小女孩撞见告知的,登时窜起心头火,“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小小年纪如此恶毒,说那混账话当心烂嘴巴烂肚肠!”
  宋吟晚陡沉面色正欲出手,却有人比她出手还快,随着一声饱含不悦的‘掌嘴’,立时有两名婆子一左一右钳住了王千钰,前面的使婆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俩巴掌。
  如此强势作风,正引人言说。一众便瞧见了那珠翠环绕的华贵妇人,顿时时呼啦啦跪了一片。
  “恭迎长公主,长公主金安。”
  独独粉衣少女欢快扑向了长公主,娇呼一声“娘亲!”
  娘亲?!
  宋吟晚同乔平暄如石化定在原地,面面相觑。但见小女孩倚在长公主怀里,俏皮地冲二人眨了眨眼。
  旧识重逢。


第28章 
  宴席设在了荷花水榭;卸了四道槅扇打了个通透。
  风起;盈了一室清浅荷香。
  “宋姐姐,我就说我们有缘会再见的罢!”阿幼朵挤进宋吟晚和乔平暄中间一块坐,笑容促狭,分明是策划好的一场‘惊喜’。
  宋吟晚见她眉飞色舞,挑了挑眉,“长公主可瞧着。”
  阿幼朵,不;眼下该是衡阳公主了,立时便端正了坐姿;一面偷偷扫去长公主那才发现上了当;她娘亲正同张太夫人说话呢!
  “宋姐姐……”她委屈巴巴地嗔了声;反惹了两人笑,最后连自个也没绷住笑了起来。
  “叫你先前还敢笑话我;可知晓苦头了罢?”乔平暄还不忘落井下石,又一顿;疑心说,“都说衡阳公主因病养在福州故地,怎你又说是从苗疆来……”
  “因为娘亲的人才找到我啊。”衡阳公主没心眼接了话道;“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骗子呢,跑了,结果那伙人阴魂不散的。”
  那日刚和宋吟晚分开;她就被带回长公主府了。“果然师傅骗我,人怎么可能从石头里蹦出来;我也是有爹娘的!”
  寥寥几语,却透出不凡内情来。
  “你之前和你师傅在苗疆生活的事,再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宋吟晚沉吟道。“也不准再用巫蛊之术!”
  “我娘亲也那么说的!”
  乔平暄和宋吟晚对视了眼,彼此默契自是知道了对方所想。长公主一生顺遂,极受先皇宠爱,后嫁太原陶家长子陶圣榆,那也才子佳人的佳话,独独在子嗣上历经了坎坷。
  三十产女,却因女儿病弱不得继方是满月就送去了福州将养。
  但衡阳真是在福州养病的,身边必然会有教习婆子,怎会如此不谙世事。
  衡阳又像是想起什么,悄声道:“宋姐姐,乔姐姐也莫说出去,娘亲说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
  “……”
  正此时,长公主的视线扫了过来,配合衡阳语境,二人心如明镜。
  “你年纪还小,这梨花酿喝不得,随我喝茶罢。”宋吟晚着人替换了她琉璃盏里面的酒水,对待与从前无二。
  衡阳其实酒量不错,得益于师傅爱拿大虫泡酒。不过她喜欢宋吟晚,自然愿意同她做一样的事。而且宋姐姐也不像娘亲说的那样因她身份变了而疏远,就不存在娘亲所谓要追究的‘后续’了!
  “对了,既是宋姐姐办的家宴,绥安侯可在?”就一会功夫,思绪已经岔去了别处。
  “嗯?”
  “我想瞧瞧配宋姐姐的是如何风流倜傥,才貌出众的!”
  宋吟晚自然也想到了那日在宝衣阁的玩笑话,一时哭笑不得,目光却不由自主掠去了水榭对面不远的凉亭,亭中人影绰绰。
  “喏,左边第二个即是。”
  “哪儿呢?”衡阳伸着脖子看,也没能瞧出是哪个,咕哝道,“这怕是除了宋姐姐没人能瞧得出来罢。”
  “咳!”宋吟晚的脸随即染上一抹呛咳后的绯红。
  这厢,宋吟晚与衡阳公主‘一见如故’,和乐融融,落在斜对面的封戚氏眼里,就有点那么不是味儿了。
  要说这宋吟晚运气是真好,投胎嫁人不说,就连她为今个席面暗地里下的绊子也都叫她给避了过去。前面折了婆母安排在云隐斋的俩钉子,还有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王千钰,当众被长公主‘请’出去,名声算是毁了。
  方才封家老太婆说,这席面是宋吟晚一手操办,办得好的功劳怕都是落她头上了。
  怎能就这样叫她给出尽风头了。
  酒过半巡,饭菜也用的差不多。多是三三两两一块聊天了。
  封戚氏便在这档口起了头,“今儿乞巧,瞧瞧杯碟上鹊纹月影,新侯夫人可是用了心思应景的。不若再找些大家同乐的,好热闹热闹?”
  “怎么个同乐?”旁桌的问。
  “往年不是有过对月穿针的比试,合着是助兴的,不拘什么形式,添置些个彩头,姑娘们且拿出你们拿手的搏一搏,岂不同乐?”
  原本就不单是吃席,还有世家夫人替家里儿郎们相看姑娘的意思。这样的机会,对夫人们,还有姑娘们而言自然是好事,果然也得了一片附议。
  “还是戚娘子脑子活络,想出这么好的点子。”宋吟晚笑道。“瞧我都忘了准备。”
  “四婶莫打趣我了,为了今个席面辛苦多日,还特意请来洪春班,稍后可更精彩热闹呢。”
  “是庆丰的台班子?那唱功可了得!”
  “哎哟,打上回听了《南蛮令》我可就一直惦记着下出呢。可偏就是隔七日才一出的编排,叫人好等。”
  “这新侯夫人还挺周全的,能想到洪春班是为了张太夫人罢。听说张太夫人前段时候可是隔三差五就叫人上府里唱,正兴头上。”
  随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目光溜向前头张太夫人那,后者听到洪春班连茶都搁下,想是挠了心坎上了。
  宋吟晚让眠春取来几件设作彩头的首饰扇面,头一件就是赤金镶东珠的璎珞项圈,乃宫中司珍房所出,引人眼前一亮。
  即是助兴,规矩也不作繁复。
  姑娘们且一展才艺,由长公主,张太夫人和封老夫人三人各定胜出者。
  水榭中衣香鬓影,丝竹相合,造型别致的鹊灯之下,水面波光与投影交错,确实是赏心悦目。
  宋吟晚吃多了茶,正想要起身方便,却被人从后面撞了下,踉跄向前,同个跳霓裳舞的姑娘撞到一处。
  得亏她及时扶了一把,才未叫那姑娘跌地上出丑,亦同时道了声‘抱歉’。然再往后看,只瞧见乔平暄追出门去的背影。
  正待要离开,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侯夫人可是技痒,想要切磋切磋?”那姑娘反手抓了宋吟晚的手腕,以两人听到的声音又道,“茶又怎会醉人呢?”
  宋吟晚的目光从腕子上的手上移,停留在那张和封戚氏有几分相似的面庞上,微微扬眉,“你想同我比?”
  “我家这丫头做什么都认真,性子也较真得很,四婶可莫同一个小丫头置气。”封戚氏忙是上了前道。
  “表姐……”孙偌滢被封戚氏这样一说,也不乐意,“侯夫人就能这样不讲道理了?”
  “都说了是助兴玩闹的,侯夫人也不必这样拿架子罢。”起头说这话的,是最初同王千钰在一块被乔平暄扫了面子的。
  “恐是瞧不上这样小打小闹?”
  “还是怕输给小辈罢?我说笑的,孙姑娘也莫要较这个真了。”
  “侯夫人何曾爬过什么,能和乔三姑娘作比之人,岂是没能耐的!”
  三言成虎,大有煽风点火之势。可是指着两个能对掐起来。
  要说宋吟晚,还真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这么说的目的无非是想激得她应下,且是出丑。
  宋吟晚未管旁人,只问那孙偌滢又一遍,“你想同我比什么?”
  孙偌滢被那清凌凌的目光直视着,莫名心头一缩,却在听见她那话时心上一喜,意欲羞辱,“自然是你说比什么就比什么。”
  反正她也没一样能拿出手的。
  宋吟晚嘴角忽而噙了笑,“那就六博棋罢。”
  “嗯?”不单是孙偌滢一头雾水,旁人也是,大多未听说过这棋名。
  倒是始终意兴阑珊的长公主在听到这里时出了声,“六博即簙,乃枭、卢、雉、犊、塞二枚,黑白为执。”
  “正是。”宋吟晚让人搬来棋局,“算是一种失传的棋法,我陪侯爷下过一次,觉得颇有意思。”
  “这……”
  “行棋的方式也简单,投六箸行六棋,局分十二道,中间横一空间为水,放鱼两枚,棋到水处则食鱼,食一鱼得二筹。孙姑娘冰雪聪明,又精通棋术想来不难。”宋吟晚笑了笑,给人喂上一颗定心丸。
  “啊……嗯。”孙偌滢兀自镇定。
  “那便开始罢。”宋吟晚便请了长公主裁定,却又一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坐庄押赢如何?”
  彼时,水榭对面的八角凉亭。隐约能听到传来的欢声笑语。
  “明明说好了今日去丰乐楼吃酒,非要唤到你府上,莫不是成亲之后府上约束得紧?”开口说话的是个满面虬髯的汉子,身上是武将的豪气。此刻挤眉弄眼,携了揶揄之意。
  封鹤廷一身深衣宽袍,悠闲品茗,“夫人有言,我伤病后尚在调理,不宜吃酒。”
  男人一噎,怎还听出些炫耀的意思来。
  “男人的事岂容婆娘置喙?”
  “嗯,所以你还没有婆娘。”
  “……”
  坐在另一侧陪同的封元璟不知怎的,又浮现起那日情形。再看四叔眉眼含笑,提及那女子时的温柔,倒教他看不明了。
  不多时,便有小厮急匆匆地来传话,道是水榭那斗起来了。
  封元璟一皱眉,暗忖那人果然是本性难移,惹出事端了。
  “夫人可有事?”封鹤廷却问。
  封肃一顿,“夫人无事,是与人斗棋,斗赢了一千多两银子。下的叫六博棋,小人听都没听过,尤其是最后那局,夫人先走的……”
  连是个不懂棋的粗人,经由小厮声情并茂的解说,都能想象得到对弈时的紧张与精彩。
  封元璟怔怔失神。
  连呼五白行六博,分曹赌酒酣驰辉。六博乃兵棋,绝非侥幸能赢。知棋者,通兵法,善棋道,又怎会下一次便能融会贯通的。
  他凝向四叔,却见他毫无意外之色,嘴角噙笑,与有荣焉。
  而宋吟晚此人,他似乎从未了解过,也从未见识过。蓦然回首,两人见面不过几次,却从传闻听说过多。而传闻来源……他想到了宋吟霜,那日问话却尴尬中断于她‘身子不适’,可一旦起疑查探,有些事也就有迹可循。
  合而言之,他似乎错了。
  正思忖间,一名小厮走到了他身边同他附耳言说了几句,封元璟亦作紧张站了起来。
  “允濮有事?”封鹤廷的目光随之落了他身上。
  “四叔,裘将军慢用,允濮有事暂离,回来且继续。”
  “去罢。”
  封元璟拱了拱手,抽身离开,并未察觉到封鹤廷的目光凝着他去的方向久久,都未收回。
  与此同时,眠春提着一盏引路灯在前,神色焦灼,“小姐,洪春班这时候说来不了,岂不是坏大事,这宴席要怎收场!”
  在其身后,宋吟晚从听了消息后慌张行出水榭的步子渐是缓了下来,“是早来不了,她们引我去便是一早算好了的,无非是想看我办砸了宴席出丑。”
  “可要我帮什么?”
  半道上杀出的声音才是真正惊了宋吟晚。“你怎会在这!”
  封元璟从阴影中缓步走了出来,听了她方才所言,更觉得她处境可怜。再瞧她防备且疏离的神情,心底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只听小厮说她要寻求帮助时便急急赶了过来。
  “别怕,我会帮你。”


第29章 
  宋吟晚打看到封元璟起;额际就在狂跳。堪堪是从齿缝挤出道;“哪个告诉你我要人帮了!”
  封元璟被她喝住,眼见她抗拒痛恨,胸口无端窒闷,“我见过的女子从未有个像你那样……故才,有了些许误会,我……”他忽而鼓起勇气,“今儿既是叫我赶上;便不会袖手旁观。”
  “闭嘴!”
  几乎话落,她便听到从她来时方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宋吟晚你别不识——”
  宋吟晚美目泛冷;“究竟是谁不识好歹;若叫人看见你和我在这;我还有活路?”
  封元璟陡的一震,将那厌弃看得明明白白。
  宋吟晚恨恨看着拦路的大高个儿;转头脚步声已近,急出一脑门细汗。倏的一顿;又猛地幽幽瞪向封元璟,“要我今个被害,就是做鬼都不放过你。”
  “我看到是往这儿来了;瞧着脸色不对,怕是有个难受捂着不说。林夫人略通医术,林大人又是在太医院任职;多少能叫人安心些——什么响儿?”封戚氏狐疑的声音响起。
  ‘咚’的一声似乎还夹杂着痛苦闷哼,消失也快;却架不住封戚氏一直留神听着,几乎是拽上封元氏就往动静那儿奔了过去,脸上的喜色险些要掩不住。
  “四婶?是你么?”
  宋吟晚却在这当口被人箍住了腰身动弹不得,眼前俊脸放大,不置信地睁圆了杏眸。
  封戚氏领着一行七八人冲到了花圃,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男女搂抱在一块的画面,惊呼了一声‘作孽’!
  封元氏亦作慌张想将后头跟来的人引开去。愈是如此,愈是引人好奇张望,自然也都瞧见了那景。垫在最后的封柳氏脸色霎时乌黑。
  “这,这……”跟来的夫人小姐们认出了宋吟晚的裙衫,而男人背对,再看两位少夫人如此反应,俱是往了歪处想。
  水榭旁辟出的戏台子那突然喷射的火光,照亮了这一片暗影。
  也同时将二人照得分明,男人转过来的脸上还带着被打扰的不快,却是绥安侯。而宋吟晚一张红唇如被蹂躏过般泛了诱人水光,眼神迷离,只露了一面,便叫封鹤廷搂藏在了身侧。
  “滚。”
  一众人不曾想撞破的是主人家恩爱,顿时尴尬地作鸟兽散。心中不乏怨怪将她们带来的封戚氏,而后者更是傻傻怔在原地直到被封元氏拽走,都不肯信。
  ——
  宋吟晚的后背抵着树干,在被抱住的一刹便知是四叔,无来由地放松了心绪,下一刻却遭人狠狠吻住。
  一口气将将换了过来,就瞥见封戚氏,以及后面乌七八糟的。那些个人脸色精彩纷呈的,她还未欣赏够,便让四叔给喝斥跑了。
  人去,花圃复又静谧。
  宋吟晚只觉自己的心跳声快要盖过树上蝉鸣,被人听到了。否则他怎会恰好翘起嘴角,笑得如此——眉眼生动。
  不远处忽而传来的欢呼笑语打破了两人间弥漫的异样情愫。
  鸟雀扑扇翅膀的声音呼啦啦于头顶响起,只见成群的喜鹊低空飞过,尾羽坠萤光,不断交叠聚在荷花池上搭成一座鹊桥。
  一颗流星自天边坠落,落在桥上顷刻化作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桥另一端,俊俏的郎君从老牛身上下来,便朝女子奔过去紧紧抱住。
  有一便有二,一颗,两颗……若漫天下的星雨,乐府仙子,瑶池盛景一一在荷花池上方显现。
  如梦似幻。
  连宋吟晚眼前,都落了星星。
  她伸手,那一颗便在手心闪闪发亮。明知是幻术,却仍掩不住满眼欣喜,同献宝似地捧了与封鹤廷看,才发现面前的男人一直在看着她。
  目光幽邃且温柔。
  宋吟晚便觉自己这样有些幼稚,果然一抽回手,那‘星星’就不见了。“让侯爷见笑了。”
  一个轻吻落在了她额头。
  然后是眉心,那双澄澈熟悉的眼。
  沿着鼻骨最终落在了柔软唇上。
  “我愿这辈子你都能像今日,今时这般高兴快活,不管是何代价。”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言语间的深沉与豁然叫人无端打了个激灵。
  宋吟晚一抬眸,撞进封鹤盈满深情的眸。
  如是蛊惑。
  覆在她面庞上的手,带起细密颤栗。宋吟晚颇有几分迷惘,任由封鹤廷搂着她,吻着,甚至在他轻探舌尖时唇齿一松,便叫人轻易攻城略地。
  这一吻在封鹤廷的掌控之下变得缱绻绵长,如和风细雨中一叶扁舟,又似失重跌进了柔软云层。宋吟晚的双手无意识间环上他脖颈,一声嘤咛不自觉溢出,堪堪将思绪清醒拽回,顿时羞得连脚指头都蜷缩起来。
  也许是旁边骤然亮起的烟火,又或是投射落下的月辉刚刚好,她看到了湛亮灼灼的幽眸,也看到他略显红润的面庞……及眼底的隐秘欢喜。
  “四叔为何亲我?”她问。
  “情难自禁。”男人的嗓音沙哑暗沉,连同粗重不稳的呼吸一并落在了她耳畔。
  宋吟晚兀的一阵心颤,涌上来一股口干舌燥之感,在那注视下身子发软的厉害。
  “你这样看是在考验我。”
  然下一刻响起一声短促惊呼,宋吟晚被男人打横抱起,大步若流星,去的是主屋那方向。
  宋吟晚贴在炙热胸膛,听着那强悍有力的心跳,暗忖情难自禁,原是这样的感受。
  只是脑海里似乎还有什么快速划过的,且被她忘了的,一并抛却在了花圃灌木丛中。
  待两人离开后,满身落叶狼狈的人从半人高的灌木丛中走了出来,喧嚣褪去后的寂寥,在他身上罩下了一层阴翳。
  他停驻了半晌,转身离去。
  若细看,还能瞧见玄衣锦服之后有个落灰的脚印。不偏不倚,正盖在腰上。
  ——
  冲动是魔鬼。
  即便是宋吟晚清醒过来,都难以想象自己当时是如何色令智昏,才冲动迈出那步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炙热迫切的吻,唇舌掠夺,连呼吸都不得自控,粗声交融。她的手被按在他的衣带上,如同着魔般随他低沉嗓音解开了深衣,一下便毫无障碍地碰触到了精壮温热的躯体。
  宽肩细腰,结实有力。
  她碰了一下,便猛地缩回了手。可那滚烫的触感仿佛从指间顷刻涌向了四肢百骸,浑身都是虚软着。
  男人却握住了她的手,“还有一件。”
  底下着的单薄长裤,绸制贴身,恰好就将那昂首的物事勾勒出饱满轮廓。
  宋吟晚兀的呼吸一顿,羞臊满面,当即蹿起退缩之心,往后退到了床尾。纤白的足便叫大掌握住拽回,又被人重重压在了身下。
  男人失笑,亦是无奈唤了一声“晚晚”。竟还透露出一丝丝的委屈撒娇的意味来。
  宋吟晚陡然僵住,不置信地瞧过去又瞧见男人不同的一面。面上发烫,身上却是一凉,顷刻便在他漆黑的瞳孔之中瞧见了浑若艳火烧起来的景。
  她定定瞧着,这个一贯冷静自持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沾了红尘世俗的情,眉眼轻狂绝艳,心头一片滚热。
  她仰头,凑了吻上去……
  思绪到这戛然而止,宋吟晚怔怔坐在花梨木的圆桌旁出神。
  半晌,又幽幽叹了口气。
  明明都跨出了那步要成了,却叫那事杀了个措手不及,不堪回首。她只记得自个的,哪知道‘宋吟晚’的日子不单不准,一来还要命的疼。
  “小姐这一遭都叹了十来回了,可是还有什么不舒快的?”眠春问。“姑爷去秦太医那讨的方子,道是汤药要在朝饭后服用,说用不了两月就不至于这样痛了。”
  “嗯……”宋吟晚有一口没一口舀着绵豆沙,脑海浮现起昨夜四叔搓热双手捂在她肚子上按揉抚慰的景,一丝丝的甜沁入了心底。
  “昨儿后来如何?”她又问。
  “那些夫人小姐都是高兴而回,知道小姐身子不适,且让你好生休养呢。”
  “话是姑爷亲传的,回礼是小姐一早备妥的,奴婢听着可都是夸小姐的。”枕月补了句。回礼是预先备好的,价值远超了小姐后来赌来的赢钱,这番阔绰及心意哪还能再有不满。
  “原想洪春班就已经够新趣儿,叫人一众翘首期盼的。谁料角儿来的路上被马车撞了,正以为要坏事呢,哪想到主子压根就备好了后招,有这样精彩一出。”眠春那日没跟去戏园子,听班子来不了可差点急死。
  “小姐早查到洪春班的管家收了暗钱,什么撞车啊,八成是装的,好两面都不得罪。”枕月是在水榭跟着祝妈妈伺候的,“两位少夫人的脸色远比幻术精彩多了!”
  “要把洪春班真请来了,才叫出事。张太夫人眼下可恼着自个引狼入室。”
  “啊?”两丫头听不明白。
  宋吟晚却没打算细说张府的丑闻,概因张太夫人爱听戏,请了过府唱,一来一去,竟和大房的姨娘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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