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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独家皇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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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这世道有多黑暗,尤其是在入宫了之后。所以她惟愿我即位之后能结束这样的黑暗,还世间一个清明。”

  祐樘缓缓转过身,光华流转的眸子在沉暗的夜色里熠熠生辉:“我当时便告诉自己,我不仅要在皇宫这种地方存活下来,我还要变得强大,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只有这样才能不受制于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母妃的遗愿。哪怕我吃再多的苦,哪怕双手沾满了鲜血。”说着,一缕讥讽的笑便从他的嘴角流溢而出。

  他这么一转过身,漪乔才惊觉他的面容简直比纸还要苍白,湿发凌乱地贴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越发显得他整个人憔悴不堪。她都觉得他此刻像是薄薄的一层纸塑成的,只要风一吹或者雨一淋,就有可能被摧折掉。

  不过他能对她说出这番话,漪乔还是颇感意外的。从他的神情语气来看,她愿意相信这是他内心真实情感的流露。

  大雨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他们脚下的水洼都积了快两三寸深了,头顶上的雨滴还在狠狠地往伞面上砸去。

  漪乔下意识地想把他拉走,然而刚一碰到他的指尖,便被那骇人的冷意给吓了一跳。

  “你的手怎么那么凉?”漪乔蹙着眉头执起他的手,接着又查看了一下,发现他身上脸上也是凉得骇人。如今虽是夏季,但淋了这么久的雨,不犯冷才怪,尤其这还是在夜间。

  漪乔心里瞬间冒上一股火,沉着脸冲口而出:“我不来找你,你就要一直在这里淋雨不打算回去了是不是?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

  “那我以后天天淋雨你就天天来找我么?”他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

  “你……”漪乔被他的话噎住了,心里莫名揪了一下,那股火气顿时便发不出来了。

  “我说笑的,”他散淡一笑,又恢复了平日的那副神情,“乔儿,我们走吧。”

  他的表情变化如此之快,让漪乔都不禁怀疑刚刚的他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侧了侧身好与他并肩撑伞,然而刚准备往前走,便发觉他有些不对劲,她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回身的工夫便见他的身体无力地向下倒去。

  “哎!你——”她赶忙丢下手里的伞,上前一步拥住他,支撑住他的身体。

  她这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身上那低得吓人的温度,感受到他消瘦到何种程度。

  漪乔急急地唤人来帮忙,便也就没有注意到此时他的唇瓣轻轻开合吐出的一句话。

  雷电轰鸣,大雨泼洒,似乎要将一切的声息都尽数压下去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内牛满面……补上第三更哈……

  好吧,我再更一章……QAQ

  ☆、95独家皇后

  万贵妃病重,皇帝朱见深几乎整日都呆在永宁宫里陪着她,无心他事…而平日里和万贵妃走得极近的邵宸妃见她如此,便主动向朱见深请命,要亲自前往潭拓寺为万贵妃祈福。朱见深见她如此诚心,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二皇子朱祐杬以想出去散散心为由,也跟随他母妃一同前往。

  漪乔觉得邵宸妃此举似乎过于殷勤了点。按说万贵妃病危,甚至是直接病死的话,她便可以一跃成为朱见深身边最受宠的妃嫔,少了一个争宠的劲敌岂不是更好?但从邵宸妃平日的为人处事来看,她似乎还真的是极其大度的人,她这么做在众人眼里也只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不晓得她是不是真的和万贵妃关系这么好。皇宫里面的事情,向来都说不清楚。她总觉得,邵宸妃这个人不简单,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温良恭顺。

  漪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手将那本捧了许久的《庄子》放到了书案上。她心不在焉地对着书页盯了很多,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她将祐樘从安乐堂送回慈庆宫的那晚,他便连夜发起了高烧,昏迷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据尔岚说,他每年都会在纪淑妃忌日那天去安乐堂独自呆上很久,不许任何人去打扰,这已经成了一种惯例。只是那晚下起了大雨,她怕出什么事情,所以才告诉了漪乔他的去向。

  那天他醒来之后,除了仍旧虚弱之外,便没有什么异样了。漪乔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那天在雨中的情境是那么得不真实,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而他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便又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在两天前出宫去了。他没说具体原因,她也没问。

  只是她如今想起来,总感觉他在临走之时的神情有些复杂,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某种深意似的。不过她随后想想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然后摇头感叹和他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她真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敏感得都有些神经质了。

  她总是感到近段时间日子过得不咸不淡的,整日闲在慈庆宫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干。左右闲着无聊,她便决定去宫后苑看看,瞧瞧最近那里又开了什么花。

  为了躲清静,她没有让宫人们跟着,只是一个人随处走走。

  盛夏时节,宫后苑各处都是争奇斗艳的珍奇花卉,草木的叶子绿意更浓了一分,放眼望去,满目皆是鲜活明快的锦绣生机。

  然而,她的心境却不似眼前的景致那般盎然敞亮。自从和他生了嫌隙之后,她就明显感到自己没有了以前那份轻松的心态。人果然是需要活在希望里的,没有了希望也就没了生活的朝气。

  漪乔长长地叹了口气,想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抬头扫了四周一眼,她看到一条小路的尽头有个小亭子,于是提步便走了过去。

  然而她万万没料到的是,她还未走到近前,便突然嗅到一股怪异的味道,紧接着头脑迅速变得昏沉,下一刻便没了意识。

  待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换了地方。她张开眼睛的瞬间,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绑架了。可是随后她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是安安稳稳地被安置在了床上,手脚也没被捆着,周围亦是无人看守。

  漪乔一时间迷惑不已,不明白对方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用意。她目光左右逡巡着从床上下来。一番打量查看之后,她估摸着自己如今应该是身处客栈里。

  客栈?那这么说自己被人给带出宫了?皇宫里关卡重重,还有那么多负责巡视的锦衣卫和羽林军,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而且还是在大白天?思及此,漪乔不由紧紧攥起了拳头。

  她平复了一下心绪,沉了沉气,转身打开了房门。房门开启的一瞬间她自己也是吃了一惊——这门居然没有锁死?!

  她低头看了看门闩,正惊疑不定之间,想要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把守着,然而刚走了一步便顿觉额头一痛,这才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人。

  漪乔条件反射地迅速抬头,待看清楚面前的人时,一时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巴图蒙克,那人居然是巴图蒙克!

  她之前听说他已经回了河套,此时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这么看着本汗?莫非是许久不见,不认识了么?”巴图蒙克眉毛一挑,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冷硬,身上霸道凌厉的气场也是一点没变。

  将她迷昏掳来这里,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在还没弄明白他的意图之前,她一定要谨言慎行。更何况他们以前的见面都不怎么愉快,又是分处两方势力,她务必要小心再小心,毕竟她现在落在了他手里。

  “本汗和你说话,你竟然也敢不答话?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巴图蒙克冷眼打量她一番,“这是你第二次撞到本汗了,第一次还知道道歉,怎么这次就变哑巴了?”

  “漪乔不是故意的,还望大汗见谅。”漪乔迅速敛了敛容,朝着他微微一福身。

  “真是不容易啊,”他的目光里搀着鄙夷和戏谑,“堂堂大明的太子妃居然也会向一个你们口中的‘夷人’行礼啊,不知道太子知道了是什么感想。”

  “敢问大汗将漪乔带来此处,所为何事?”

  巴图蒙克不屑地嗤笑一声:“你还真呢刚问出来——本汗若说是要专门气朱祐樘的,你信么?”

  “不信,”漪乔绷着脸看向他,“因为大汉说过,男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女人身上。”

  水质他听了这话之后经是哈哈一笑,继而目光冷厉地盯着她:“你记性不错,不过可惜,本汗如今改主意了。”

  “乌恩其,”他看看漪乔,然后转头冲着一个彪形大汉使了个眼色,“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蓦然发现我最近似乎一直在折腾小乔呐有木有……

  这样不好,不好……要折腾也要大家一起来嘛,啊哈哈哈……奸笑~☆、96独家皇后由于周围人多口杂,巴图蒙克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带走漪乔的时候并没有绑着她,而是让那个名叫乌恩其的蒙古壮汉在后面紧跟着她,以免她耍什么花样。//**//巴图蒙克这次带的人手并不多,加起来也不过四五个人而已。漪乔猜测她醒来的那家客栈只是他们选择的中转地,如今要带她去的地方才是他们真正的据点。而从眼下的情形看来,她要逃脱巴图蒙克的控制,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能够确定,自己这次又是被几方势力的争斗给牵连到了。不然巴图蒙克怎么会这么闲,突然将她从皇宫里带出来?只是,不知道她这次是要自救还是他救了。

  漪乔正暗暗思忖间,突然听到不远处的人群中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直直地朝着她这边传过来:“姐,姐!”

  她瞬间一愣,继而猛地意识到那是延龄的声音。她的面色倏忽一沉,眉头不由紧紧蹙起——如今她正身陷险境,他一个小孩子这个时候出现不是自找危险么?要知道,巴图蒙克可不是什么善茬。

  她下意识地转头望过去,惊讶地发现正往她这边走的不止是延龄,居然还有鹤龄。她原本想装作不认识,若无其事地走掉,但是无奈二人此时已经一路喊着她向着这边飞奔而来了。

  巴图蒙克一行人也注意到了延龄和鹤龄,都纷纷向着二人的方向望过去。

  两个孩子撒着欢儿跑到漪乔身边,年纪小一点的延龄一把拉住她的手,开心地欢叫道:“姐,姐,太好了,可算是见到你啦!我好想你啊!这么久了,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们呀?”

  “是啊,姐姐不会是把我们给忘了吧,”鹤龄扯了扯她的衣角,撅着嘴委屈巴拉地看着漪乔,“我和延龄可是每天都在念叨着姐姐呢。”

  漪乔抿了抿唇,一时间被这俩孩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目光谨慎地左右逡巡了一圈,见身边的一帮蒙古人没什么反应,才低头冲着延龄鹤龄笑了笑:“姐姐现在有事在身呢,你们先回家去,好不好?”

  延龄听了这话,即刻不依不饶地摇晃着她的手:“有事?什么事呀?不行!既然碰见了,姐姐今日就不能走!哼……”

  鹤龄这时候才注意到漪乔身边几个面色不善的蒙古人,不由出声问道:“咦?姐,那几个夷人是谁啊?是和你一起的?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当上太……”

  漪乔见他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的身份泄露出来,赶忙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嘘——方才不是说过了么,我如今有事在身。好了,鹤龄乖,什么也别问,回去之后也千万别和爹娘提起见到我的事情,记住了么?”

  她不想连累到其他人,就算是让张峦夫妇知道她如今的处境,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更何况,她现在在劫持者的眼皮子底下,没法传递什么信息,还是她自己到时候随机应变的好。

  漪乔的注意力都放在两个胞弟身上,便也就没有注意到巴图蒙克在听到“夷人”两个字的时候,目光瞬间一寒,面上闪现出一抹明显的不豫之色。

  “可是,姐……”延龄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解地看向漪乔。

  “延龄先和哥哥回家,好么?姐姐回头会去看望你们和爹娘的……”

  “你有完没完?不过是两个奶娃娃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巴图蒙克不耐烦地冲着漪乔冷声道。

  漪乔瞟了他一眼,知道他忍到现在已经是不易,便赶忙长话短说地又交代了鹤龄延龄几句,连骗带哄地打发走了他们。

  接下来没走多远,她便被带上了一辆马车。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巴图蒙克觉得她一点威胁力都没有,途中居然也未曾将她捆绑起来。

  她暗中观察巴图蒙克的神色,见他脸上虽然一直冷冰冰的,但并没有杀气,于是便暂时对自己的安危稍稍放心了些。

  马车上的帘子一直都是拉得严严实实的,所以漪乔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大致可以判断出马车是往北京城的西边行驶的。

  一路上颠颠簸簸地也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在日落时分停了下来。在下马车之前,漪乔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

  待她双脚一落地,乌恩其便很尽责地走上前去,打算将她捆起来带到预定的地点。谁知巴图蒙克突然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开,然后自己走到漪乔面前,短暂地看她一眼,随即一俯身,伸手一捞,就将漪乔扛在了自己身上。

  漪乔惊呼一声,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但她即刻便冷静了下来,抿着唇默不作声。

  巴图蒙克这么大费周章地将她带到这里,并且至今也未动她分毫,说明他一定是想借着她达到什么目的,应该也不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她倒不如先做出顺服的样子,看看他的目的到底何在,然后再伺机而动。

  他稳稳地扛着漪乔,一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等到了地方,把她放下来之后,顺手解下了她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光明重新回归,漪乔适应了一下光线,下意识地扫视起了周围。

  她如今似乎正身处一顶帐篷里,入口处和两侧都安放有噼啪燃烧的火把。一面的帐篷壁上挂着一把银柄弯鞘嵌宝石的精美蒙古刀,在火光的映照下,发出灿灿的银光。这里居然还摆放着一些简单的起居用具,比如卧榻、案几、矮凳等。

  这帐篷不像是关押俘虏用的,倒像是一处正儿八经住人的临时居所。

  “今日怎么这么乖顺,一句话都不说,你平日里的伶牙俐齿都到哪里去了?”巴图蒙克下巴微微一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漪乔如今势单力孤,又在大汗的地界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漪乔眼下只求能够自保,希望大汗网开一面,莫要为难漪乔。”

  “自保?呵,”他冷笑一声,讥诮地看着她,“你能不能自保,看的不是本汗,而是那个你一直心心念念当成宝的人。”

  漪乔听了他这话不由一愣——他指的是谁?莫非是……

  巴图蒙克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挑眉道:“就是你想到的那个人。所以,你再在这里和本汗说好话也没用,因为决定你生死的不是本汗。”

  漪乔轻轻咬了咬下唇,垂下眼睑,脑中念头电转: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要拿她做人质了?做人质要挟祐樘?!天,那他想要挟他什么?巴图蒙克怎么会想到掳她来做人质这么个馊主意的?那她的性命还真是堪忧了……想到这里,漪乔不由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虽然漪乔不知大汗具体要用漪乔来和太子交换什么,但漪乔想说,大汗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了,”她缓缓抬起头,自嘲地一笑,“说起来不怕大汗笑话,我在他心里充其量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对他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大汗用一颗棋子来做人质,不觉得很可笑很不明智么?简直就是在白费力气。这笔买卖,你注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你休要以为这么说本汗就会放了你,朱祐樘平日里有多宠你本汗都是有耳闻的。更何况,若你一点也不能牵制他的话,她那么精明的人也不会选择你来做这最后的底牌。”巴图蒙克一脸的不以为然,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漪乔注意到他又提起了一个人,不由思忖着这话里的“她”指的是谁。

  “你先在此好好呆着,记住,别妄想着逃出去。本汗不想对你使什么手段,”他说着俯下|身去,鹰隼一样的目光紧紧地勾住她的眼眸,“千万别逼我。”

  漪乔的眸子在和他迫人的目光瞬间的对峙之后,便即刻垂下眼眸,霎时变成了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她看着巴图蒙克的一双皂色的尖角靴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一些。方才她虽然是一副乖顺毫无防备的样子,但实际上神经一直高度紧绷,时刻戒备着他有什么异动。

  待到他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漪乔便即刻站起身来,谨慎地移步到帐篷门口,背着身体稍稍偏过头去,透过缝隙往外看。

  如她所料,外面果然是守卫重重——一排排的蒙古兵身披甲胄全副武装,无论是近处还是远处,都是五步一兵十步一将,个个都是高大威猛的彪形大汉,人人皆面无表情地严阵以待。

  除此之外,漪乔还发现,这似乎是蒙古兵的驻地,除却她所在的这一处营帐之外,周围还有不少透着光亮的白色帐篷。

  巴图蒙克居然带兵驻扎下来了?所以他这是要挑起战端了?祐樘此次出宫就是为了应对这件事情的吧……等一下,巴图蒙克该不会打算到时候把她带到战场上,然后示于阵前去威胁祐樘吧?天,那依着他的性子,她还能活么……

  思及此,漪乔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不可能听巴图蒙克的话乖乖呆在这里,那是坐以待毙。当务之急,是赶紧想法子脱困,她可不想成为他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漪乔心里着急,脚下不停地在营帐里走来走去。然而她琢磨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万全之策,于是只好选了个比较冒险的法子——假扮成蒙古兵趁着夜色混出去。

  虽然她现在是俘虏,但巴图蒙克也一定会安排人来给她送饭,她可以打昏来送饭的人,然后换上他的行头做伪装。而如今已经日坠西山,夜幕即将来临,她正好可以借着夜色做掩护。

  主意打定后,漪乔便开始在这不大的空间里面一遍遍扫视,寻找着趁手的工具做“凶器”。

  然而这里的物件本来就少,她东搬搬西提提地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找到的东西不是太轻没有杀伤力,就是太重抡不动。

  漪乔累得瘫倒在卧榻上,正心急火燎之际,一抬头看到帐篷壁上挂着的那把蒙古刀,突然眼前一亮,一下子从榻上跳下来,走上近前将刀小心地取了下来。

  这刀形制颇大,很有些分量,捧在手里沉甸甸的,这要是一个用力砸下去,打昏一个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找好了工具,接下来便只剩下实行计划了。

  漪乔连着试了好几个角度,找了个最隐蔽的位置将营帐里的几案和矮凳重新摆放了一遍,然后将那把蒙古刀藏在了几案下面。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她自己坐在几案前的矮凳上,深吸一口气,开始紧张地竖起耳朵注意着外面的每一点风吹草动。

  没过多久,漪乔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慢慢向着她这边靠近。

  她等的时机终于要到了。漪乔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拳头都不由紧紧地攥了起来。她将手按在刀鞘上,眼眸微垂,蓄势待发。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营帐口停了下来。旋即,她听到有人徐徐地走了进来。之后,一个食盒落在了她面前的案几上。

  漪乔猛地抬起头,正要寻着机会下手,然而等到她看清楚面前的人,却像触电一样,瞬间浑身一僵,震惊地呆愣在当场,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虽然已经晚了,但还是要和大家说一声………………中秋国庆双节快乐哈!!么么,爱乃们~~~╭(╯3╰)╮明天,或者……最晚后天献上下一章哦~~~:)

  话说大家看出来了咩?最近的情势会比较紧急的说……QAQ☆、97独家皇后漪乔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提着食盒来给她送饭的人,竟然会是朱祐杬!

  “皇嫂,皇嫂?快些回魂啦,”朱祐杬抬手在漪乔面前晃了晃,面上笑了笑,“怎的皇嫂见到我会错愕至此?”

  漪乔猛地回过神来,依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整理了一下心绪,敛容问他道:“二皇弟怎会在此?”

  朱祐杬收起笑容,机警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随后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严肃。他来到漪乔身前,凑近她压低了声音道:“我是特意借着送饭的空子,来帮皇嫂脱困的。”

  “你说什么?你……要帮我脱困?”漪乔还没弄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突然听到他口出此言,不由惊愣地看向他。

  “我不能在此呆太久,恐会引起怀疑,故而只能长话短说,皇嫂可要听好了,”朱祐杬又不放心地朝着门口望了一眼,继而略一迟疑,才抬眸认真地注视着漪乔,“想必母妃出宫之事,皇嫂也是有所耳闻的吧?其实母妃此次出宫并不是为了给万贵妃祈福,而是要和那蒙古小王子一起,联起手来对付皇兄。”

  “你……你是说……你母妃?她这是要造反不成?!”漪乔惊讶地瞪大眼睛,觉得这话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她虽然一早就看出来邵宸妃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温良恭顺,但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包藏着这么大的祸心。

  “母妃说她是为了我,”朱祐杬低了低头,“为了帮我把皇位从皇兄那里夺回来。”

  “可是,可是……和巴图蒙克联手?!她怎么想到的?她是不是疯了!巴图蒙克一直以来都想篡夺大明的江山,已经在边陲蠢蠢欲动很久了,她这么做,岂不是要引狼入室么?”漪乔的秀眉越蹙越紧。

  “母妃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可是她说如今皇兄地位已稳,父皇的龙体又一日不如一日,恐怕离皇兄登基已经不远了,得赶快下手才行。而要阻止他即位,眼下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法子铤而走险,或许还有一些胜算……”

  “等一下,”漪乔思索着打断朱祐杬的话,“你母妃明明比太子出宫要早啊,她怎么知道太子随后也会出宫的?”

  “母妃一早便探听到父皇再过几日要派遣皇兄出宫办事,心里有了数之后,便借着为病重的万贵妃祈福之名出宫,以早做准备。”朱祐杬解释道。

  “你今日怎么肯在私底下称呼他为皇兄了,”漪乔挑眉看向他,“之前在宫里的宫后苑的时候,你不是一直一口一个‘太子’地叫么,我当时给你纠正你都根本不理。”

  “那时候是我不懂事,耍小孩子脾气而已,”朱祐杬咬了咬嘴唇,小脸上一片晦暗,“我有预感,母妃不会成事的。最终皇位还是皇兄的,我顶多是个藩王,我和皇兄将来还要君臣相称。”

  “那你想当皇帝么?”

  “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是由于周围的人都明里暗里与皇兄为敌,并且母妃还不停地在人后提醒我那储君之位该是属于我的,所以我就不由自主地将皇兄列为与我对立的一方。不过仔细想来,我并不是那么想做皇帝。或许,藩王的位置更适合我——更何况,”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皇兄这么多年来能够在没有母族势力支持和父皇看重的情势下,在杀机四伏的皇宫里步步为营,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至今日,手段已经可见一斑了。母妃和皇兄作对,又能有多少胜算。”

  漪乔沉吟片刻,抬眸看向他:“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帮我?”

  “皇嫂附耳过来。”朱祐杬目光再次左右逡巡一圈,摆摆手示意她凑得近一些。

  漪乔依言而行。等到朱祐杬如此这般地耳语完,她面上的神情便变得有些阴郁。

  “皇嫂可是觉得委屈?”

  漪乔缓缓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就算是不愿意也没办法。不过,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朱祐杬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帮我?若是他们真的打起来的话,你我应该是敌对的吧?你这么做,不是在拆你母妃的台么?”

  “这个……皇嫂是无辜的,我不想让你被牵扯进来无辜受累。无论皇兄最后是否肯为了皇嫂让步,皇嫂落在他们手里总归是会吃苦头的,”朱祐杬低头抿了抿唇,声音变得有些低,“另外我也有个私心,想借此为自己和母妃积一点后路,希望皇嫂见到皇兄之后,能在他面前多说些好话,让皇兄放过我和母妃,不要赶尽杀绝。”说着,他抬头看向漪乔,倒映着荧荧火光的一双漆黑眸子里闪着点点的恳求。

  漪乔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如今自己尚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力答应去保别人。

  她苦笑一下,幽幽地叹口气:“我尽量。”

  “皇嫂脱身之后,就即刻去找皇兄,这里的事情……就不用管了,”朱祐杬暗暗咬咬牙,面上的神情绷了绷,“好了,我要走了,皇嫂小心行事。”

  “二皇弟——”

  朱祐杬转身看向漪乔,目露疑惑。

  漪乔冲他淡淡笑了笑,轻声道:“多谢。”

  天边的晚霞已经完全被深浓的墨色覆盖,整个天幕都被刷成了漆黑一片。…蒙古兵驻地上的篝火已经陆陆续续点了起来,各个营帐里也透出了亮光。

  巴图蒙克从主帅的大帐里走出来,望了望东南角的那顶白色帐篷,眼眸里浮起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

  恍惚的光影里,漪乔趴在几案上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等人等得都快睡过去了。她的目光时不时地往门口的方向扫一下,面上的神色似是忐忑又似是焦急。

  几点靴子踏地的声音传入耳中,漪乔迅速抬起头循声望过去。待到门口的火光映照出来人的面容之后,她稍一迟疑,旋即面上绽开一抹标准的笑容冲那人打招呼:“大汗。”

  “听说你要找本汗,”巴图蒙克一步步踱到她面前,面部表情依旧冷硬,连出口的话都极简短,“何事?”

  漪乔的笑容并未因为他态度的冷淡而有丝毫的减损。她站起来朝着他福了福身,含笑道:“漪乔想和大汗打个商量,不知……”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怎样?”巴图蒙克浓眉一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漪乔想让大汗答应漪乔,无论太子最终的选择是怎样的,都不要为难漪乔,”她眸中现出一缕无奈的涩意,眉目之间更是多了一抹楚楚之色,“希望大汗能……放我一条生路。”

  她这相当于在和绑匪求情,无论家属来不来赎她,都请他不要撕了她这张票。

  “你的死活和本汗何干?本汗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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