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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后策,狂后三嫁-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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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紫璃抬眸看着身为一国之君的赫连远,竟如此细心的将赫连缅哄的不再哭啼,心下滋味莫名。
    用力的,深吸口气,她面露哀色,委屈说道:“若我不曾有事,此刻孩子最亲近的,便该是我。”
    赫连远怔了怔!
    意识到她话里的哀伤,他心底如针扎一般。
    深深的,一叹过后,他轻声说道:“如若你想,日后与孩子最亲的人,必定是你。”
    “日后?”
    云紫璃望进赫连远幽深如海的双眸之中,半晌儿,方才哂然笑道:“但愿如皇上所言!我能平安伴他长大成人!”
    “你当然可以伴他长大成人!”
    赫连远皱眉,似是立誓一般,凿凿声道:“今生,你已为我死过两回,我若再保护不了你,这一国之君,还要来何用?”
    一次,他是无奈!
    两次,是疏失!
    而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容忍任何人,再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根毫毛!
    谁都不行!
    将孩子置于摇篮,赫连远回到云紫璃身前。
    抬手,扶住她的双
    肩。
    他轻声说道:“我不管你是乐儿,还是云紫璃,亦或是新越的端顺公主,以前的事情,无论我此刻说些什么,都是苍白的……此刻,我只许你以后……我,以江山作保,必保你和孩子安全无虞!”
    云紫璃抬眸,凝睇着赫连远无比坚定的神情,云紫璃心意微动,但是很快便告诫自己,莫要好了伤疤就要忘了疼……

☆、第227章 互掐

“乐儿……”
    赫连远凝着云紫璃的目光从游离到坚定,心下莫名紧张,直接唤了乳母将摇篮里的孩子带出去,他作势便要朝着云紫璃走近。
    “你且先让我静一静!”云紫璃后退一步,与赫连远对面而立,说话的声音极轻,极轻,轻到赫连远差点没有听清她的话。
    但!
    他即便是听清楚了,却仍是守在一边,不曾移动过分毫鳏。
    “我只再问你一个问题!”
    沉默许久,云紫璃终是再次对上赫连远的目光,缓缓出声砦。
    赫连远薄唇抿起,轻道:“你直接问了便是!”
    云紫璃深吸一口气,望着赫连远的双眸,泪水涌下:“如果当初,我在楚阳未曾为你坠崖,你事后是否会继续你的计划,拿我的命去抵你母亲的命?”
    “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乐儿……你说过的,世上没有如果!”赫连远眉心紧皱,黯然叹息一声,无奈而苦涩道:“不过我想,即便当初你没有为我坠崖,到头来我还是会爱上你!”
    他原本的计划,确实是奈何不了燕皇和沈后,便用她的命,来抵他母亲的命,但是后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然对她动了心,这一点虽然是在她坠崖后他方才意识到的,但是却是真实的。
    是以,即便当初云紫璃不曾为她坠崖,在以后的朝夕相处中,他还是会爱上她,将一颗心都遗失在她的身上。
    云紫璃听了赫连远的话,心情稍微缓和了些。
    又停滞了片刻,方才问道:“真相呢?如果当初不是朗月将一切捅破,你可是打算要瞒我一辈子?”
    “不会!”
    赫连远摇头,语气顿了顿,叹道:“我会在你我现世安稳之时,将一切告诉你!”
    “是吗?”冷冷的,嘲讽一笑,云紫璃转过身去,显然根本就不信他:“赫连远,你说的这些,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何以让我相信?
    “乐儿!”
    赫连远伸手,将她的身子扳正,心中压抑着极大的情绪:“你是我所深爱的女人,而我的母亲,她在我的生命中不过只是个名字,便是我一时被南宫月朗蛊惑,也终有看清楚自己内心的时候。你和她,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楚!”
    赫连远比谁都清楚,她和他母亲之中,他到底倾向谁!
    若是可以,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让云紫璃看,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真心。
    现在,她摆明了不信他。
    这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定定的,迎视着他纠结的视线,云紫璃轻问:“皇上口口声声说深爱着我,可是我却毫无感觉,从开始的欺骗,到事后的隐瞒,当初在楚阳时,你要维护的那个人是朗月吧,便是我哥哥如何动怒逼我,让我回去,我又如何逼你,气你,你都没有想过,要将朗月的事情道出,如此轻重……倒真是分的清清楚楚!”
    赫连远双眉一蹙,面露痛苦之色:“乐儿……我当初那么做,是怕你知道我母亲跟你父皇母后之间的纠葛,怕你离开我……”
    “那个时候我便知道,你是南宫素儿的儿子!”
    云紫璃瞪大了双眼,任由眼泪自眼角滚落,颤抖着嗓子喊道:“我在遇到你之前,就从叔父口中得知了南宫素儿的事情,我若真的在乎,何苦还要跟你在一起!”
    闻言,赫连远心下微窒!
    他没有想到,云紫璃在那之前便知道他母亲的事情,而她即便知道她们之间横着那些恩怨,却仍旧选择了他,可是他呢?
    他隐瞒她,算计她,欺骗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她坦诚!
    “赫连远,你心里满满都是算计,从来都不想,也做不到与人坦诚,即便那个人是你口口声声说深爱着的我!”云紫璃柳眉轻挑,沉着俏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对你早已死心,此次回来也只是为了缅儿!”
    闻言,赫连远苦笑:“你死心了,可我的心在看到你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这可怎么好?!”
    赫连远苦着那张俊脸,说着这番话,怎么看怎么听,都有些无赖的意味。
    这是要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啊!
    云紫璃哂然一笑,侧目见一文进入大殿,眸华一敛,伸手擦了脸上的泪水,面上再不见一丝情绪。
    一文早已知晓她的身份,在看到云紫璃的时候,脸色如常,并不见丝毫异样。在两人身前不远处站定,一文恭身禀道,“启禀皇上,刘姑姑在殿外求见!”
    “刘姑姑?”
    赫连远星眸半眯,伸手取了面纱为云紫璃戴好,而后轻道:“去了一个孙姑姑,这又多了个刘姑姑,太后手底下的人,还真是用之不尽……传!”
    “喏!”
    ……
    刘姑姑进殿的时候,赫连远与云紫璃对桌而坐,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
    刘姑姑在膳桌前垂首而立,对两人分别轻
    福了福身子:“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嗯!”
    赫连远轻应一声,看向刘姑姑:“刘姑姑这会儿过来,可是母后有什么吩咐?”
    “正是!”
    刘姑姑微微颔首,道:“太后懿旨,皇后娘娘远道而来,她老人家甚为欣慰,特意在慈宁宫为皇后娘娘设宴接风,请皇上跟娘娘,午膳时一同到慈宁宫赴宴同饮!”
    刘姑姑此言一出,赫连远的脸色倏地便是一沉!
    云紫璃凝着他沉凝如幽的脸色,勾出笑了笑,对刘姑姑颔首:“烦请姑姑回去回禀太后娘娘,本宫午膳时,定去慈宁宫赴宴!”
    “奴婢领旨!”
    刘姑姑小心翼翼的看了赫连远一眼,见他不曾出声,暗暗长吁一口气,对云紫璃颔首福身:“奴婢先行告退!”
    礼毕,她恭身退了出去。
    待到刘姑姑一走,赫连远的脸色不禁又黑了几分。
    云紫璃见状,却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感情皇上禁足的圣旨,在太后那里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啊!”
    赫连远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紧咬着牙关,牙齿嘎嘣直响:“她不过是不知你的真实身份,以为朕碍于你的情面不好发作才如此罢了!”
    “真好!”
    看着赫连远被青萝太后气的变了脸色,云紫璃却觉得格外舒坦:“看皇上生气,臣妾心中十分欢喜!”
    赫连远眉心皱成川字,凝眸看着她:“乐儿,她差点害死你,是你的仇人!”
    “臣妾没说她不是臣妾的仇人!”
    云紫璃施施然站起身来,高高挑起黛眉笑道:“你不让她好过,他不让你痛快,看着你们这般互掐,我心甚慰!”
    “你……”
    赫连远气极,怒瞪着云紫璃,却舍不得对她发火,只得将心里的怒气悉数压在心头……
    ***
    午时,慈宁宫中大摆宴席。
    云紫璃和赫连远抵达的时候,青萝太后尚在佛堂诵经,得闻两人抵达,她方由孙姑姑搀扶着一路到了大殿。
    席上,赫连远的脸色,冷若寒霜,看向青萝太后的目光,更是冷冽非常。
    然,青萝太后也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无视他的冷脸,含笑在云紫璃身边坐下身来,然后笑看着云紫璃和众妃嫔一起向她行礼。
    礼毕,众人落座。
    云紫璃的视线扫过赫连远冰山般的面庞,最后落在青萝太后含笑的那张老脸上,不禁暗暗勾了勾嘴角。
    “太后!”
    心中思绪百转,她眸华轻抬,举杯之间看向青萝太后:“臣妾才刚刚入宫,日后诸事,还要劳烦太后多加照拂,在此……臣妾先敬太后一杯!”
    青萝含笑端起身前酒杯,扭头看了眼身侧的赫连远,轻声说道:“好孩子……甚得哀家心意!”
    语落,她浅啜一口。
    而云紫璃,则以面纱之下喂入,也只小酌。
    席间,虽有丝竹阵阵,歌舞升平。
    但终究是靡靡之音,司空见怪!
    见众人兴致缺缺,云紫璃轻轻一笑,将视线落在如烟身上:“听闻如嫔擅长音律,一曲《倾城色》弹得出神入色,最得皇上喜欢。今日不知有幸否,听妹妹弹奏一曲?”
    她此言一出,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如烟所在的位置。
    此时的如烟,身着一袭暖黄色软烟罗,姿容清丽,神情寡淡,颇有几分云紫璃当初的风范。
    原本,她尚在欣赏歌舞,此刻见众人皆都看向自己,她倒也不扭捏,只颇为无奈的苦笑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嫔妾这阵子身子不适,疏于练琴,这弹琴的本事,只怕也生疏了,不过……”
    如烟微微展目,笑看萧染儿“当初听闻萧妃姐姐未曾入端王府之时,便十分善舞,一曲惊鸿,最是迷人!”
    她弹琴博宠,只是对皇上,却不乐意当众表演!
    闻她此言,云紫璃黛眉一挑,心想如烟不想当众表演,落了身份,萧染儿难不成就乐意了?
    她不禁看向萧染儿:“对于萧妃妹妹的惊鸿之舞,本宫也有所耳闻,就不知妹妹可否赏光?!”
    如烟都不愿意做的事情,萧染儿怎会乐意?
    只见萧染儿面上,带着浅笑,盈盈起身对着云紫璃微福了福身,一脸歉然:“既是皇后开口了,合着嫔妾就该舞上一曲,可天不遂人愿,今儿早的时候,不当心伤了脚踝,这会儿便再舞不得了。”
    闻言,云紫璃眉心微颦。
    赫连远睇着萧染儿,见她低眉敛目的样子,轻道:“既是不能舞,便罢了!”
    “臣妾谢皇上!”
    萧染儿妩媚一笑,再次落座。
    “既是姐姐们都不方便,那便由妹妹,来舞上一曲,为太后和皇上解闷儿吧!”一语落,云嫔唇角噙笑,一脸跃跃欲试
    的自起身步出。
    云嫔进宫之后,始终不得盛宠,虽是顶着嫔号,却一直未曾侍寝,如今当着赫连远的面,正好表现一把,这送上门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曲起,云嫔翩翩起舞。
    她身段妖娆,舞姿也尚可,舞间还不忘朝着赫连远连抛了几个眉眼,只可惜赫连远对她视而不见,一直独自啜饮,她那些媚眼全都抛给了瞎子!
    一曲落,掌声起,云嫔面色微红,朝着赫连远福身一礼,正准备听赏,却听一直静静站立在云紫璃身后的沈凝暄淡淡出声:“云嫔娘娘的舞,美则美矣,却无甚新意,不若由我来为大家再舞上一曲!”
    沈凝暄的自荐献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其中,自也包括云紫璃!
    她双眸微瞪片刻,终是眉心微颦,睨了沈凝暄一眼,见沈凝暄只对自己从容一笑,她心下暗暗思忖,对正在细细打量着沈凝暄的青萝太后笑道:“这是萧姑姑,乃是本宫母后身边最得力的人儿,她与其说是臣妾身边的侍婢,倒不如与臣妾更像长辈,平日里被臣妾和母后自在惯了……”
    “既是她今日有心,哀家准了她的意思便是。”
    青萝太后打断云紫璃的推脱之语,问着沈凝暄:“在这里,萧妃和云嫔,可都是舞之翘楚,你如若想要一舞惊艳,只怕要多费些心思。”
    云嫔,不管怎么说,都是她陈家的人。
    她进宫无宠,邀宠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于青萝太后来看。
    眼前这个丫头,相貌平平。
    就不知有何底气,竟敢当着她和皇上的面,上前跟云嫔邀舞!
    “那是自然!”
    沈凝暄会心一笑,眸光微闪的复又对青萝太后屈膝行礼,“我所舞,名曰剑舞,与平日宫廷之舞不同。”
    “剑舞?!”
    陈莺适时出声,看向赫连远:“皇上与太后在此,岂可由人随意舞刀弄剑?”
    沈凝暄想做什么,云紫璃不知,但是不管她想作什么,总有自己的理由。
    是以,此刻陈莺如是言语。
    她只静静垂眸,不曾多说一句。
    见她如此,青萝太后轻笑了笑,而后转头询问着赫连远的意思。
    赫连远抬眸,将云紫璃的反应看在眼里,轻笑着小酌一口:“无妨,让她舞来!”
    闻言,云紫璃眉心微皱。
    当她抬眸之间,沈凝暄已然开始着手准备,而她,则与她目光相对。
    稍许过后,乐声再起。
    听闻曲调,青萝太后原本含笑的眸色,不禁倏然一凝。
    耳边,伴随着激昂之意的精悍舞曲徐徐传来,云紫璃将青萝太后的反应,毫无遗漏的尽收眼底,不禁双眉微蹙。视线微微一转,她的目光,随着沈凝暄手持双剑干净利落的飒爽舞姿,在大殿上来回穿梭!
    此刻,她可以确定。
    她老娘这舞,是有名头的。
    云紫璃的视线,注视着沈凝暄的每个动作,明眸微眯,抬手之间,轻拢面上薄纱。
    舞场之上,沈凝暄眉目,精光初绽。手中飞剑轻旋。
    她动作极快,快到,周身上下,皆都被剑花缭绕,让人目不暇接!
    剑若繁花之际,她眸华抬起,对青萝太后悻然一笑!
    青萝太后凝见她的笑靥,心中微怔,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熟悉之感!
    在青萝太后怔愣之时,沈凝暄脸上的笑容,不由更炽了些!
    刀光剑影中,她脚下一点,疾步向前,似要御风而行,却惊得众人一身冷汗!
    只因,她双剑所向,竟是青萝太后落座之处!
    见状,众人心惊!
    只见青萝太后凤眸大睁,直直凝望着快速逼来的双剑,想躲却又躲不开。
    “哗——”
    众目哗然之中,赫连远眸中精光一闪,甩手将手中喝了一半的酒盏掷出!
    嗖的一声!
    轻响过后,沈凝暄双剑合一,稳稳将酒盏置于剑端之上,盏中美酒,一滴不落,恭送圣前。
    至此,铮铮声落,沈凝暄一曲舞毕!
    席上,众位妃嫔,皆已满是惊惧地站起身来。
    唯云紫璃,自始至终,一直稳坐位上,从不曾露出半分惊色!
    视线自在场众人惊惧的脸庞上一扫而过,她淡淡的,一笑置之,对沈凝暄道:“萧姑姑也真是的,惊了太后凤驾,该打!”
    赫连远睇了眼云紫璃,星眸半眯,若是要打,她早就打了,何苦等到现在?视线扫过一脸惊魂不定的青萝太后,他笑看沈凝暄两眼,朗声说道:“此舞英姿飒爽,果真比之以往宫舞,令人耳目一新!”
    “谢皇上夸赞!”
    沈凝暄唇畔,浅笑依旧,抬剑恭身,将剑上酒盏又往赫连远面前送了送。
    赫连远抬手,将酒盏端起,仰头之间,将其中酒水饮尽,他看向太后:“云嫔的舞不错,不过萧姑姑的舞则更有新意。朕觉得萧姑姑该赏,太后觉得呢?”
    “既是皇帝都如此说了,自然是该赏的!”
    青萝太后心下,惊悸犹在!
    面上,却竭力镇定。
    她对赫连远微微一笑,微微侧目,看着云紫璃:“皇后身边,果真是藏龙卧虎,竟连身边的随从,都如此深藏不露!就不知这位姑姑叫什么?”
    “让太后见笑了!”
    云紫璃莞尔一笑,眸华轻垂:“此女姓萧,唤作依儿!”
    此刻,唯从她所在的角度可见。
    青萝太后的双手,竟仍在微微颤抖着的。
    “依儿?!”
    默念沈凝暄的名讳,青萝太后总觉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她微微颔首,对刘姑姑道:“将哀家最近新得的那件首饰取了来,赏给这丫头!”
    闻言,云紫璃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下。
    沈凝暄唇角轻勾,对青萝太后福身道:“谢太后赏赐!”
    语落,只见云紫璃也跟着起身行礼:“萧姑姑是臣妾身边的人,这会儿得了太后赏赐,臣妾在此,亦自当谢过!”
    “嗯!”
    青萝太后轻应一声,脸色仍旧有些不好,转头看向众位妃嫔,她含笑说道:“这天儿热了,午膳过后,人便也跟着倦怠了……哀家乏了,你们各自都散了吧!”
    “是!”
    ……
    殿下,众人皆都起身应声!
    她们之中,有谁不知,青萝太后虽嘴上说乏了,实则是被吓着了。
    待青萝太后由刘姑姑扶着离开大殿,赫连远听身边的云紫璃轻声咕哝道:“看她以后还敢拿我做筏子!”
    “……”
    赫连远嘴角一抽,默了默,带着众人步出了大殿。
    “皇上……”
    一声轻唤,透着几分娇柔,萧染儿自身后前行几步,于赫连远身前站定,而后嫣然一笑:“臣妾最近将勤练《倾城色》曲,已初至臻境,就不知比之如嫔如何?皇上可要到嫔妾宫中一赏?”

☆、第228章 团聚

萧染儿复宠之后,一直不曾主动接近过赫连远,如今如此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听到萧染儿的话后,他眉宇轻皱,眸底深处,微澜浅显砦。
    在他身后,众人皆都停下脚步。
    云嫔脸上,更是一脸懊恼。
    后悔方才自己不曾先一步出声!
    如烟则因萧染儿抢了自己的桥段,红唇紧抿成一道直线。
    “皇上每日为国事操劳,难得眼下得空,依臣妾看来,此时皇上却该寻个好去处,不过……不是去听曲,而是好生小憩片刻!”不待赫连远出声,陈莺便如是开口,意有所指的阻了萧染儿以琴曲留人的如意算盘。
    见状,萧染儿娇颜微变。
    如烟见状,轻笑开口:“嫔妾宫里,新分了一批极品毛峰,还请皇上一同品茗。”
    “皇上……嫔妾宫中也有……”
    随着云嫔出声,云紫璃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凉凉的浅笑。
    身为帝王鳏。
    在面对宫中妃嫔的时候,有时难免无法做到个个周全!就如此刻,这几个女人巴不得将赫连远给五马分尸了!
    “皇上!”
    心下,冷嘲一笑,她微福下身,不看赫连远,只垂眸敛目道:“虽歇了一夜,臣妾仍觉力不从心,身子到底还是乏的……臣妾先行告退!”语落,她径自起身,旋步向后便要离去。
    “皇后!”
    唤停她的脚步,赫连远几步上前,与她并肩而立:“朕今日,到奉贤宫歇晌儿!”
    他此言一出。
    身后的几个女人,不知碎了几颗玻璃心。
    不过这些,云紫璃并不关心!
    她唇畔,浮上一抹好看的弧度,只轻笑了下,与赫连远一起,行于专属与他的明黄色华盖之下……
    慈宁宫门外,徒留几个女人……羡慕、嫉妒、恨着!
    奉贤宫。
    不比殿外燥热,此处冷香孑然!
    今次,是赫连远第一次进入奉贤宫的寝殿之内。
    屏退左右后,他四下相看,见桌明几净,一切连细微之处,都收拾的极好,这才心下微定,看着已然横卧于贵妃榻上的云紫璃,轻声问道:“今日萧姑姑献舞之事,乃是你所授意,还是你并不知情?”
    云紫璃早已料到,赫连远会有此一问。
    贵妃榻上,她双眸微瞌,失笑问道:“若我说,我提前并不知情,皇上可信?”
    虽,表面上一切无异。
    但今日,在初慈宁宫时,沈凝暄的双剑,确实惊着青萝太后了。
    青萝太后虽极力佯装镇定,不过……赫连远坐于青萝太后身侧,比之任何人,都要清楚!
    “朕信你!”
    赫连远语气虽是淡淡的,但此刻他的声音里,却满是肃然:“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你授意的,倒也有敲山震虎之意,正好让太后知道,你并非纸老虎,也不是好惹得,省的她再拿你做筏子!”
    闻言,云紫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气氛,凝滞片刻。
    见赫连远半晌儿没出声,云紫璃终是缓缓睁开双眼。
    赫连远迎着她的视线,原本带着几分冷意的眸色蓦地一柔。
    入目,是赫连远深情款款的样子,云紫璃心下一叹,复又低敛眼睑轻声说道:“皇上也该累了,早些歇着吧!”
    今日慈宁宫的那场舞剑,与其说是在敲山震虎,倒不如说是她老娘看到青萝太后,恨不得冲上去将青萝太后抽筋剥骨,为她这个不孝顺的女儿报仇雪恨!
    她老娘的身份,她知道,可赫连远不知道。
    赫连远说,他信她!
    可她呢?
    以前,她亦可以将整颗心就交给他!
    可现在,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早就已经对他的柔情免疫了。
    信他!
    其实不难!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乐儿……”
    赫连远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眸色微暗地唤着她。
    云紫璃沉默良久,凝着她晦暗的双眸,弯唇轻叹:“我依稀记得,以前的时候,皇上还是王爷,在王府之中,你我于众人之前演戏,背地里,却要在桃园各自安睡。”
    她把床让给他,两人一床一榻两不相干!
    赫连远凝睇她许久,终是将视线调转到床榻之上,不禁长叹一声!
    人都说,物是人非!
    今次,他与她,亦是!
    此刻,他心中苦闷。
    唯有,他自己最是清楚!
    夏末秋初,最是困乏。
    不知过了多久,云紫璃便沉沉睡去。
    赫连远默不作声地起身,立身与贵妃榻前,十分宠溺的俯视着熟睡中云紫璃。
    缓缓的,蹲
    下身来。
    他轻轻抬手,以食指抚摸过她柔嫩的面庞。
    薄唇,微微勾起。
    他俊颜浮霾,苦涩而无力地轻喃:“乐儿,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消弭横在你我之间的隔阂?”
    语落,他明显感觉到,云紫璃的眼睫,微微轻颤了下。
    见状,他心下一窒,张口之间,他刚要再多说些话,却听闻一文的声音,自寝殿外响起——“皇上……”
    赫连远眉心一皱,又深深的看了云紫璃一眼,终是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抬步离开寝殿。
    一时间,寝殿内,一片静寂!
    云紫璃缓缓睁开双眼,潋滟的红唇微微弯起,露出一抹苦笑!
    想来,赫连远该是有事离开了。
    许久之后,寝殿大门上的竹帘,簌簌作响。
    云紫璃微微抬眸,只见沈凝暄双眼含笑,手托棋盘,自殿外而入。
    “醒了?”
    沈凝暄缓步上前,将棋盘置于桌上,随手为云紫璃倒了杯茶,轻道:“闲来无事,想着很久没跟你下过棋了,便寻了一残局,过来与你切磋一下!”
    “确实很久了!”
    云紫璃看着桌上的残局,思绪微远。
    她的棋艺,可是母后手把手教的,以前无事,总会对弈几局,她们母女自她私自离开北燕至今,已然长达五年有余未曾对弈过了。
    沈凝暄等了半晌儿,却不见云紫璃起身,不由抬起头来:“发什么呆啊?”
    “哪有?”
    云紫璃回过神来,咕哝着自贵妃榻上起身。
    缓步桌前,她静观棋局,不无试探的脆声说道:“这几年我的棋艺都生疏了,只怕比不过您!”
    语落,她探手取子,执子先落。
    “倒是学会了谦虚了!”
    沈凝暄悠悠抬眸,笑看云紫璃一眼,拾起一子,落下一子后,苦笑着道:“我与你父皇曾经想着要将你教养成最骄傲的女子,可以恣意飞扬的活,不必看任何人的眼光,不必动任何心思与人勾心斗角!就你的夫婿而言,对你三心两意者,不要!对你有利用之心者,不要!在你跟前伏低做小攀附荣华者,不要!生的丑了,不要!薄幸之人,不要……我们总觉得自家女儿,配得上最好的,总想给你找一个最好的人”
    “好多不要!”
    云紫璃心中酸涩,娥眉微耸,轻颤着手,又落下一子之后,她看向沈凝暄的双眸,一片黯然:“是女儿让父亲和娘亲失望了!”
    听云紫璃如此言语,沈凝暄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重新落子后,她淡淡笑说道:“经过这两天的旁观,我发现其实事情走到如此地步,并非全都怪你!”
    云紫璃闻言,眸华微闪,眼底闪过几分疑惑:“娘亲……”
    “真的不能全怪你!”
    沈凝暄对她肯定的点了点头,十分大方的承认道:“要怪只能怪我跟你父皇,将你教育的太好,没有教会你勾心斗角,你虽有些小聪明,但是跟赫连远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也难怪被人算计的就快尸骨无存了!”
    “娘亲……”
    听完沈凝暄的话,云紫璃眼睫轻颤了下,已是泪悬于睫。
    “果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见云紫璃如此,沈凝暄眸中,华光隐现,明清不定垂眸凝着棋盘,似是在斟酌棋局,她对云紫璃讪讪笑道:“我如此言语,并不代表已经原谅你,而是要告诉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不要让人动摇你的心,有些事情,当断不断,反倒受其乱!”
    “女儿谨遵娘亲教诲!”
    云紫璃知道,自家老娘这是在告诫自己,不能心软,许是也担心她又犯了以前的老~毛病,被人哄了去。
    沈凝暄深深的,看了云紫璃一眼,又落一子,复又沉声道:“青萝太后当初敢算计你的命,我便敢要了她的命,但是今日若是只一剑,干脆利落的让她去了,岂不太便宜她了?”
    云紫璃捏着棋子的手,暗暗一顿,在落子之后,眸华轻抬,迎向沈凝暄的双眸之中:“娘亲放心,我会让青萝太后得到她应得的下场!”
    “嗯!”
    沈凝暄眸中光华一闪,只轻轻嗯了一声,凝睇着云紫璃眸中水雾,她红唇紧抿,终是垂眸,再次落下一子。这才再次抬眸,看向云紫璃的双眼,轻声叹道:“我知你心中有沟壑,便也不再强求多问,日后我会在边上看着,不再擅自出手!只期……你不要让我太失望!”
    “是!”
    沈凝暄悠悠起身,眸光坚定的应了是。语落之时,她对着沈凝暄,十分恭敬的行上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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