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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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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扫了他们一眼,大声一喝地问:“你们还记得,我征兵的时候,是怎样答应你们亲人的吗?”
一句话,引起他们开始对故乡的思念及对亲人的挂牵。
“他们不要求你们升官发财,光耀门楣呀,是要把你们活着送回去!”唐英一脸沉痛地说:“但是,刚才你们都做了什么?都不想活了?都不想见你们的爹娘了吗?”
大家听了,不由得猛然浑身一震。
“但是,”突然有一个牌刀营的军士申辨说:“如果我们现在不追杀他们的话,往后他们再回来追杀我们怎么办?要是现在能把他们杀了,就一了百了了。”
大家不由都把视线望向那个军士的脸上,又看看唐英。心里暗暗赞他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唐英不由眸光暴射,怒容突现,“强虏也是有千千万,凭我们这三千人能够杀得完吗?我们能够躲过这一晚,你就能够活到明天,要是我刚才下令追杀了,他们反击呢?你们想想看,这里会有多少的兄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个山坡上会葬下多少个客死异乡的亡魂?”
唐英一番说话,也说得那个军士哑口无言。
“你能够一直保护我们吗?到头来,我们还不是难免一死?”这时,另外一个军士也壮着胆地问唐英。
唐英扭头瞥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了悲凉,“这个我不能绝对保证,咱的希望就是,能够活一天算一天!”
的确,在这战场上,能够多活一天,也算是一种本事。
“但是,杀出条血路来,也是一种活法。”这时,又有一个军士站起来血气方刚地说。
唐英微缩着瞳仁,心痛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说完,他又沉声地宣布,“只要你们一天还在我的麾下,我就用我的方法去保全你们,打击敌人,尽最大的能力去让你们每一个人都活下去。这一次你们的违抗军令,我不罚了。但是,下不为例!”
牌刀营的军士听了,不由都松了口气,便开始陆续站起来,准备返回他们的营帐。
唐英则调转马头,阴寒着脸,纵马驰向那庞然大物内,途经吕曼儿的身边,让她瞥见他一脸的哀伤。
刚才他们的一番对话,她在后面也听得一清二楚。唐英明明说得很清楚了,却仍然被军士所误会了。此时,已经三更将至,她也没有其他办法去抚慰他了。
牌刀营的军士摩肩接踵地在她的面前走过,她等到最后,罗龙这才提着盾牌和大刀姗姗来迟。
“曼儿?”罗龙看见了吕曼儿,也不由一惊。
“你的伤没事啦?”她冷眼瞥了过去,刚才他们一营人全部冲上去,她的心就一直悬着,直到现在见到他为止。这算是唐英没有下令追杀的功劳吗?
罗龙嘿嘿一笑,“你别说,将军那瓶‘雪肌痊’还挺有效的。”
吕曼儿听了,心头上的大石这才放下,便随着人潮转身就向女营走去。
“怎么了?你生气了吗?”罗龙连忙从后面追上来。
她听了,心中也有点怨他不懂她的担心,却更加责怪他那违抗了军令而还嬉笑脸皮的神情。
“俺……俺,大家都跑,俺难道不跟上吗?”罗龙在她冷漠的脚步中感受到,她真的生气了,连忙说出原委,祈求原谅。
吕曼儿听了,心里不由一下子来气了,便忿然转过身来,“你老是这样冲动,当时你有听到将军命令你们冲了吗?你有听到我说话了吗?”
“没有。”罗龙想一手拍自己的后脑勺说,却用到刀柄敲了自己的脑壳一下,痛得他呲牙裂嘴。
“你老是这样!”吕曼儿转身望有着“女”字的营帐钻了进去,罗龙顿时呆站在帐前,不敢入内,却又憋了一肚子气无处释放。
女营帐内,黄副将已经衣不解甲地在板床上睡下了。她找到自己的板床,一屁股坐了下去,心里面还在气罗龙不听她的说话和将军的命令。
“怎么了?那蛮小子是不是很气人?”忽然,黄副将睁开她锐利的眼眸。
吕曼儿不由微叹了一口气,心里默认了罗龙的冲动是本性难改,自己越来越为他瞎操心了。
“我就说嘛,他这人不可能给你一份真正的爱。”黄副将听了,欠了欠身,用手托着满着的秀发,噙着微笑地盯着她。
她不由一怔,这黄副将又开始说她不懂的朦胧的爱情了,她把自己身子一横,安然躺了下来,心里却又想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肯定。
“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安全感呀。”
“安全感?”吕曼儿又碰到了一个陌生而遥远的词汇,心中晦涩难懂。
“他没有一种让你感到安全放心的感觉。”黄副将把秀发轻轻一拢到耳后,解释说:“这种感觉来自于他不顾你的感受去擅自行动,去擅自用情,不顾一切地把你往坏处难处下拉,让你寝食不安。”
吕曼儿一怔。这不是和罗龙那擅自行动,不听命令,不听她说的特征一样吗?想起来,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憋闷。原来这就是没有安全感,这就是不会产生真爱的障碍呀!
“一个男子,一定要有爱,让那女子感受到有爱,才能给到她真正的安全感。”黄副将又娓娓而谈,就像她曾经经历过这么一场有爱的感受。
吕曼儿在心里一掐算,照这样子来说,罗龙冲动不听话,瞎子歌眼瞎不方便,那倒是唐英又听话,又方便了,那他不是最有安全感的那一个?
这黄副将说来说去的,还是在推荐她的公子,那么,唐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想到这感情问题,她的心又乱如细麻,看来,这事儿还不是那么容易理得顺。
便侧过身去,不太相信地反问黄副将,“那么,副将你有爱吗?”
黄副将怔了怔,顿时坐直了身子,瞟了很是期待的她一眼,微微一叹地说:“我原来就是老爷的近身武婢,本来我们就相爱着……”
看见吕曼儿的眼神闪出了希冀的光芒,她又再说:“但是,我嫌他经常出征,又不带我去,就一气之下,嫁了那个我爹为我相亲的夫君……”
顿了顿,她抬头看着漆黑的帐顶,若有所思地说:“他是个掌柜,很好人,很勤劳,可是,他不懂武艺,不解温柔,我们经常都相对无言,同床异梦。每当夜静更深时,我都会想起风趣幽默,武功超群,而又最懂我心的老爷,此后,我夜夜后悔,再也无法弥补……”
说到这里,黄副将轻轻拭去自己已经泪流满脸的两行清泪,让吕曼儿看到那种一个女人独自抹泪的凄酸。
吕曼儿细细品味她的爱情故事,顿时感到她此时内心的孤独与无奈,却感受不到她已然远去的青春和爱情,她此生就此与唐英的爹擦肩而过,当追悔莫及的时候,大家也是徐娘半老,年近花甲之岁了。
“我看你呀,就像我年少时候的我,一样的倔强,但我不希望你再步我后尘,为爱而误了终身幸福!”
黄副将把自己的眼泪都抹往眼角后隐藏,对她意味深长地说,那感觉不再是单纯的在推荐唐英,却似是把自己推荐出去,不,是把将会和她一样经历的吕曼儿推荐出去。
吕曼儿此时心里也紊乱如絮,紧闭着心扉,暂时不敢去想那些大逆不道的事儿,却对黄副将的身世仍然饶有兴趣。
“你,真是将军的乳娘吗?”
她通过平时白天黑夜对黄副将的观察,感觉她约莫才三十多岁年纪,还是满头柔柔的青丝,白里透红的肌肤,使人情愿相信她是唐英的情人,也难以置信她会是唐英的乳娘。
听到这个问题,黄副将轻轻阖上了眼,像是要从记忆中找出那值得炫耀的片段,半晌,她睁开眼,说:“那时候,我已经嫁了人,离开了唐府,而公子则和我的儿子差不多时候出世,但是,夫人却在他五岁的时候后,不幸早逝。我便找到老爷,毛遂自荐地做乳娘,回到唐府中,喂奶给公子了。”
顿了顿,她又反问吕曼儿,“我今年已经三十有五了,怎么了,我不像一个妇人吗?”
吕曼儿摇了摇头,真诚地说:“不像。”
黄副将听后怔了怔,转而呵呵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有如风铃随风零落,叮叮当当清脆无比,这哪里像是妇人,分明还是一个娇嫩可爱的小女孩。
第27章 爱在战场
是夜,营帐外万籁俱寂,众军士瞎胡闹了一整晚,也终于能够平安地睡上一觉。
吕曼儿没有睡去,她脑里一片的紊乱,没有去多想那三个男子的事情。却对黄副将所说的爱情名词,耿耿于怀内,久久不能平复。
黄副将向她叙述了一个巾帼英雌驰骋沙场为的不只是保家卫国,不是要把敌人撕开两边的心路历程;她是为了爱,为了对老爷唐振那份敬爱,为了对公子唐英那份关爱。她是把爱从花前月下延伸到战场的一个实行者。
这一点,黄副将和她很相似。只是,她对爱的概念实在是了解得太少太少了。以前,她的心中只有那一句婚约,为了那句婚约,她好像关闭了自己某些的情感,而让自己始终如一叶小舟般在月下孤独的荡漾。
那么,她要什么时候,才亲手解开那岸上的缆绳,让自己的小舟自由地去飘荡,自由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呢?
她想着这个新奇的问题,终于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慢慢淡化了那一叶小舟……
翌日清晨,大家居然听到了树上小鸟的叽喳叫声,清幽而致远,就跟乡下的早晨没有分别。
因为,树是同样的大槐树,树下是庄严的庙宇。
吕曼儿一觉醒来,走出营帐后,第一眼就看见了它们。她望向的就是昨晚感觉庞然大物的方向,她想不到,那大物原来是一座庙宇。
她走过去,看到庙宇虽然孤立于这山坡上,却朱颜未改,红墙绿瓦,牌匾上“西帝庙”三个金漆大字也没有剥落,前厅的炉中香火仍然萦绕不断。
怪事了,当下这兵荒马乱的时势,四隅的人家都早早搬迁逃离,还从哪里来的香火?她心里升起满腹的狐疑,便向庙里的老庙祝请教。
“这是刚才一位身披赤甲的少年将军上的香。”庙祝温和谦恭地说着,随手指了指偏门外。赤甲白马的人,使她想到了唐英,便踏步跟了出去。
偏门外,有一个光秃无草的地坪,中间裁种着一棵老梧桐,梧桐下,有一块平砥如刀的大青石,唐英就坐在上面,背靠着梧桐,和王参军聊着一些军事要务。
“公子,探子回报,此时焦城也只有三千兵马,我们不趁机去攻城吗?”王参军问。
唐英意兴阑珊地说:“虽然同是三千人马,但守城比攻城的安逸,真的能够做到以一敌十,这攻城的事又岂是那么容易?”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王参军又问:“那么咱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唐英心灰意冷地叹说:“什么也不用做。等杨真来攻城的时候,咱们再支援他,他不来,咱就在这住上一个半个月再说。”
这时,王参军脸向着偏门,很快就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吕曼儿,便连忙请辞,“那,我先退下了,我去查一查岗哨,叫他们看紧一点,不能让强虏偷袭了。”
唐英没有答应,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两脚摊开,仰天喟然一叹。王参军看着他那样子,也不由摇着头地离开,在与吕曼儿错身的时候,他小声地说:“劝他振作一点吧。”
说完,他的身影很快地没入了偏门内。
吕曼儿怔了怔,走到唐英的背后,好奇地问:“将军既然已有万全之策,怎么还叹气了?”
唐英浑身一震,扭头瞥了她一眼,又转回去,默不作声地盯着前方好一会儿,忽然愤然而起,“虽然有良策,但军心不稳。他们都把咱的良心当狗肺了!”
吕曼儿不相信:“怎么会?昨晚你不是跟他们说的好好的吗?他们还不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没有,我还是做了缩头乌龟,无胆匪类。”唐英转眼盯着地上从树上投下的细碎晨曦,心情也碎为数片,看来,他听到的流言蜚语也不少。
他嘿嘿苦笑地说:“要是我不管他们的死活,我何必苦苦设下那么一个‘空城计’,兵行险着,诱敌深入,还要伪装有二万兵马的样子,把他们全包围了?我这是要吓退敌军呀,让他们每人都得以保存性命。而不是要杀敌军!”
他蓦然转过身来,向吕曼儿说出他简单的心意,却苦苦无人理解,无人支持。
“他们还以为,真的以我们三千人马能够追杀人家三万人马吗?也不衡量一下自己,是以一敌十的料吗?要是逼急了人家,反击过来,要是死伤过半或全军覆没呢?那时候情何以堪,我情何以堪呀!”
说着,无力地靠在梧桐树上,望着远方,微微地叹息着,潸然流下了男儿泪。吕曼儿突然醒悟,这就是不好战之人和好战之人的分别,他们的同时存在,就会有着水火不容的情形出现。
吕曼儿盯着他眼角里那串悲愤抑郁的泪珠,感受到他那种遭到误会而极度苦恼的心情,心里也隐隐作痛。这对于一个爱兵如手足、用心良苦的人来说,是多么的失望,多么的沮丧呀。而他当时如果真的不顾他们的生死,只顾着邀功请赏的话,那么,罗龙他们还会看见今天的阳光吗?
于是,她感激地说:“你是个顾全大局,考虑全面,并且视兵如兄弟的将军,我就以你为荣。我相信,他们以后也会慢慢理解这一点的。”
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说得唐英内心惊涛拍岸,激动万分,两眼炯炯地说:“战争的最终目的不是要杀多少敌军,而是争取和平,争取减少伤亡让他们知难而退。”
战争是为了和平,不是为了杀敌。这是多么慈悲,多么仁爱的宗旨呀!
吕曼儿点了点头,很赞赏他的想法,便由衷地说:“上天都有好生之德,你这样做也无非奉天而行,尽量少一些血肉横飞的场面出现,是你的心愿,也是你善良的品性呀。”
吕曼儿试着这样去解读唐英,他猛然转过头来,红着眼地望着她,半晌才幽幽地问:“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吕曼儿看着那微红的眼,微微惊讶他那悲天悯人柔情,肯定地点了点头。
唐英又转回去,轻叹着盯着远方,微微地闭上眼,享受着清风的吹拂,他那不知名的苦闷因为有了这样的解释,他闭塞的心才逐渐地被理解之钥开启,情绪也缓缓沉淀了下来。甚至,他的内心还升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因为,吕曼儿已经慢慢了解他了,起码不对他那么抗拒了。
吕曼儿见他不吱声,目光也游离到不远处尚算干爽摇曳的黄草,心里突然浮现了几匹马儿的影子。“噢,看我给忘的,我还要去给马儿喂食和洗刷呢。”
说完,转身便匆匆地由庙角拐回前门,向探子营里走去。
唐英闭着的眼忽然霍地打开,眼神中陡然精光四射,盯着吕曼儿渐远的倩影,燃起了一缕爱在战场的希冀。
“吕曼儿,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他轻叹着,嘴角上挂上幸福的微笑。
正当吕曼儿快要来到探子营,在营帐转角处,她被一个背后倒挂着十二支短枪的军士吓了一跳。
“没事儿,你干嘛在这里吓人了?”她见是瞎子歌,心里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瞎子歌则噙着微笑,轻轻地把身体横向挪开,吕曼儿即时看到他身后一脸失落的罗龙。
“你们都怎么了?不用去站岗换哨吗?”她不由一怔,怎么他们两人都在了?
罗龙一见她,顿时讪笑着摸着后脑勺走过去,说:“曼儿,俺昨晚想了一晚了,俺不呆牌刀营了,俺决定来探子营帮你的忙。”
吕曼儿一听,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向马栏继续走去。心里在叹道,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呀,还敢说想了一晚?
“轮到你了。”罗龙看见吕曼儿还是不理他,连忙暗推了一下瞎子歌。
瞎子歌便微微一笑,踉跄了两步,追上了吕曼儿。吕曼儿也被他吓了回过头去,大声叱喝了罗龙,“你干嘛推他了?”
“呃,不是的,他其实是很有诚意的。刚才他找我聊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决定不再冲动了,但他还担心管不好自己,所以才想到探子营来,由你来把他像马儿般管他。”
瞎子歌也连忙向她絮絮叨叨地替罗龙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吕曼儿这才恍然他们怎么一大早就走在一起了,原来是要瞎子歌来替他求情。
她眨了一下眼,脑海里又飘过一个个往日类似这样的片段,罗龙每次在她生气的时候,都会请瞎子歌替他说情的。
“那你吃不吃草啊?”她侧着头,望着瞎子歌身后的罗龙忽然这样问。
罗龙顿时吓了一跳,不知该怎么回答,忽而瞎子歌转过头去,假咳了一下,他连忙点头笑说:“吃,吃,只要是曼儿给的,什么都吃。”
吕曼儿一脸的认真,“还要被我骑着跑的哟。”
“没问题,跑多远都没问题。”罗龙继续答应着她,瞎子歌跟他约好了,要是他一假咳,他就什么都要先答应下来。
“少贫嘴了,自己的事自己理,自己的性情自己管,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喝都管得了,还管不了冲动吗?”不料,吕曼儿却没有答应他,也没有原谅他。
她说完,迳自去把昨晚探子营换下的几匹马,牵了两匹到山边去吃草。
瞎子歌无可奈何地回身冲罗龙一摊手。
罗龙走过来,却大惑不解,“哎,这次,她连你也不赏脸了?”
第28章 守与不守
“我就说了,我也可能劝不了。”瞎子歌也转过身来,认真地和他分析,“不过,刚才她会跟你开玩笑了,也就说明她气已经消一半了,你要是再照她后面说的,下次管住自己的冲动,那她下次准会原谅你。”
罗龙的眼神中顿时闪烁着希冀,“当真?”
“没听清楚?那你蹲下来,让我骑上去,带你去那边像马儿一样吃着草,我们再说一遍好了。”瞎子歌促狭他说。
罗龙大摇其头,不让他得逞,“俺靠!俺要是做马也要做曼儿的马,要吃草也要吃曼儿拔的草。”
“那你就更要听曼儿的话了。”瞎子歌趁机献上关键的一句,让罗龙听的一愣一愣的。
“呵呵,你这瞎子,难怪曼儿这么喜欢你,你们两人兜圈子说了半天,还不是让我继续呆回牌刀营,少冲动了。”罗龙得知吕曼儿已经消了一半气,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你晓得就好。”瞎子歌也开怀一笑,脸上那对小酒涡映着晨曦,醉人心扉。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了?”忽然传来了唐英的声音,唐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他们连忙收住了笑声,向他回身抱拳行礼。
罗龙却趁机禀报:“哦,将军,俺老是冲动惹曼儿生气,俺也要调到探子营来养马。”
唐英把头一仰一俯,呵呵一笑说:“没问题。”
“太好了。”罗龙不由得高兴得差点儿跳了起来。
唐英却又说,“不过,你得先听我的军令。”
“听,一定听!曼儿说了,一要听你的军令,二要听她的话。”
唐英点了点头,“那好,你先回牌刀营去呆着,什么时候吕姑娘需要人帮忙了,我再叫你去帮忙。”
罗龙一听,顿时傻了眼。这结果怎么和他们两人的说法是一样了?还是让他继续呆在牌刀营反省去。
“呵呵。”瞎子歌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直冲云霄,唐英也被他带的忍俊不禁,一扫这几天的阴霾,人也变得开朗起来。
他们的笑声传到了远处的吕曼儿耳畔,她侧目瞧过去,心里对他们佩服不已。自己屡劝不笑的唐英,反而被瞎子歌他们逗得开怀大笑;自己一直无法消除他们的隔膜,他们竟然自己一下子解决了。
呼——。她抬头印了印额前的汗珠,仰望着天际的晨光一笑,看来,男子的世界还是挺开朗的呀!
这时,一个探子大哥骑着吕曼儿最喜欢的“黑云”回来,在唐英面前下马禀报:“报将军,昨晚退却的敌军沿岔道继续绕去攻大利县了!”
众人不由大吃一惊,又一起把目光投到唐英的脸上。
“好,我知道了。你再探吧。”唐英脸无表情的。
按常理,遇到这样的情况,唐营的人要么应该立即返回大利县去支援,要么立即点齐兵马从后面追杀下去。但是,这两个方案都难免一战,难免伤亡的。根据上次唐英的泣血教训,大家几乎不用听他的军令,也猜得到他将会采取怎么样的策略。
果然,唐英吩咐了下去后,又沉下了脸,默不作声地负手走入了“西帝庙”。
这“西帝庙”本来就是杨真要他来驻守的一个命令,他如今扎驻在这里不动,也不算是违抗军令。
整个上午,直到伙头营派饭,唐英再也没有从庙里走出来过,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军令,大家也只好战战兢兢地谨守自己的岗位。私下都交互着一个心态,就是反正杨真和杨宝大闹唐营后,大家都对他们两兄弟没有了好感,这也正好,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再尝一尝强虏的滋味。
大家也就抱着这个心态,继续各营的训练,各路的探报,谨防敌军突然来袭。
午膳过后,瞎子歌忽然跑出来向大家宣布:“各营听着,将军有令,午后到酉时,除了岗哨外,全军休息!”
众人听了不由一怔,照这个说法,那不就是等于晚上有行动了?
“瞎子,瞎子,是要回大利县,还是去攻敌军的后方啊?”有好奇的军士听了,马上围住瞎子歌七嘴八舌地问长问短。
“不是说好了,不让咱们送死受伤吗?这要是不守在这里,那就难以避免一战了。”
瞎子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就除了这句军令,其他什么的都不知道。”
吕曼儿在一旁听了,也大惑不解。按唐英的视兵如兄弟的道理,这情报他处理为自守也并无不妥,但这强制他们休息的军令,就明显着晚上会有行动,而两路的行动都难免有损伤,这可是有悖唐英的宗旨。唐英下了这道军令,不就显出他两面三刀的无能吗?
抱着这个想法,她也走近了过去。
“曼儿?”瞎子歌很快就在从多臭汗中嗅到她独特而芳香的体味。
吕曼儿沉静地问:“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吗?”
瞎子歌摇了摇头,她便一声不吭地独自步向庙里。
她不为难瞎子歌,因为,她知道他不会骗她,他如果知道的事,一定会对她说。
步入了庙里,看见唐英俨然把中军帐中的虎皮大椅及书案也搬到了庙内,就在庙祝的对面设下了中军帐,此时,他趴在书案上假寐,刚好换了一下姿势。
“将军,你这样做有别的含义吗?”吕曼儿走近过去,沉声地问。
唐英听了,揉/搓着睡眼,微微地抬起头来,嘴角上竟然还哈着一丝口水,那憨态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她看在眼里,也快要忍俊不禁。
唐英睁开睡眼瞟了她一眼,两眼顿时变得精神抖擞。他下意识抹去了口水,细想了一下吕曼儿刚才的问题,才说:“有呀,昨晚大家都睡的不够,今天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
吕曼儿一怔,她想不到答案竟然是这么的简单。简单得让人几乎忘记了它的存在,而外面的军士都把这个答案作了诸多复杂的猜测。
“你昨晚不也是没睡好吗?”唐英边说边端详起她的脸庞。
昨晚?她一想起昨晚与黄副将的一席爱情谈话,嫩脸顿时一红,连忙转过身去,不让唐英有机会细看。
“那么,刚才那个情报,你怎样处理?”她转过了身后,又想起外面军士对他的非议,便想再向唐英求证。
唐英见她转过身去,失望地收回了目光,叹息说:“咱人单势薄的,不可以追击;杨真再没有第二个军令来,我也不敢擅自行动。继续守喽。”
答案又果然如大家一开始所猜想的一样,按兵不动。吕曼儿当下放下心来,心里也再没有什么可疑的了。
便说了一句,“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就飞一般地小跑了出庙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午后的清风,掩额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晴空,和驿站河边看到的差不多一样,是那么的令人心旷神怡。
唐英还是一如既往,一言九鼎地坚持了他的宗旨,让大家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快乐地活着,安心地去休息。这是多么好的良心呀,她总算也没有因此而误会了他。
想到这里,她竟然有些爱上这么可爱的战场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想不明白,便安置好那些马匹,再依军令返回女营,准备休息。不料,刚进营帐,就被一只玉手拽了过去。
“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黄副将那风铃般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耳畔响起。
吕曼儿一惊,险些被她拽倒。“哪里了?”
黄副将没有回答她,手里拽着包袱,改为牵着她的手,鬼鬼祟祟地穿过了已经安静的兵营,绕到“西帝庙”的后面,来到了一条深涧其中一个隐蔽而低洼的浅湾面前。
“我多天没有洗澡了,你在这里替我站岗吧。”她冲吕曼儿回眸一笑,笑得温和柔顺,让人无法拒绝。
吕曼儿很自然地点了点头。这洗澡的事儿,对于女孩子家来说,本来就要隐蔽一些,而身在这全男儿的战场上,她们几乎不容易找到隐蔽的地方。如今黄副将难得找到了一个,她还不“一洗前耻”吗?
“我也要。”以往吕曼儿在家里可以天天都洗澡,不料,如今身在兵营,不仅身在男子堆上不方便,连找水溪也艰难,所以,她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嗯,等我洗完你再洗,我再替你站岗。”黄副将忽然从手里变出她的包袱来,让她不由暗暗惊讶。
多么细心的副将呀!原来,她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黄副将脱去身上英气的软甲战盔后,身上就只剩下一袭薄衫春裙,像极了街边的携小孩的春娘;再把薄衫春裙褪去,肚兜亵裤就赫然显露了出来,那些雪白耀眼的肌肤,让要不敢相信她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将,那婀娜苗条的身段,更让人猜不出她已是一位妇人。
吕曼儿看了面前这曼妙成熟的身段,心中惊讶不已。
就在这时,黄副将已经麻利地把肚兜和亵裤也一起脱去,向吕曼儿袒露了最后一道防线,让吕曼儿俏生生看到那浑圆雪白的双峰,黝黑神秘的森林,不由瞠目结舌起来。
只作片刻的停留,黄副将即时转过身,忽然一个跳跃,她人便如一道彩虹般优美的投进了清澈的水里,激起了一片水花在阳光下斑驳陆离,令人眼花缭乱。
“我的家乡前面有一条河,”黄副将从水里冒出来,一甩水发,冲吕曼儿再妩媚一笑,竟也让吕曼儿有点儿想投入她的怀抱中去,“有一次,我过桥掉进了水里,然后就喜欢上水了。”
第29章 深涧裸浴
吕曼儿看着这绿水青山环抱,心情更是舒畅不已,她坐了下来,斜倚在荫凉处的大石上,一边托着腮欣赏着水中美不胜收的春光乍泄景象,一边很乐意听黄副将说着童年那些“大逆不道”的趣事。
“我也是住在河边附近,”原来黄副将童年的趣事许多都和吕曼儿的相似,“每天饮马,那美丽的霞光倒映在静淌的河流上,浮跃着点点闪烁的金色粼光,甭提有多好看。”
吕曼儿也怀念着在桃英镇里的生活,虽然日子艰苦,但四周景色宜人宜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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