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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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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夫君吗?”
  “喂,大美人你真的是我的夫君?”阿善很聪明,她想到既然她此时的‘记忆’停留在了刚刚下山时,那么她现在所做出的行为也必须与之相符。
  所以她不怕死的揪了揪容羡垂落在背后的墨发,往他身边凑了凑好奇道:“我不过就是从山上跑下来后睡了一觉,怎么醒来人就成亲了呢?”
  阿善见容羡看着她不说话,她也不怕,扬起一抹笑容歪着头盯着容羡的脸看:“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不过我这眼光还是可以的,你这相貌一看就是我喜欢的类型。”
  阿善心里快呕死了。
  脸的确是她喜欢的那张脸,但这张脸的主人性格实在是她最讨厌的类型。阿善借着自己此时‘失忆’而又受不得刺激,她死缠着容羡拼死的作。
  “啊!”阿善像是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受伤了,她看着自己包裹着纱布看似伤的很重的手,抓住容羡的胳膊使劲的摇。“夫君我的手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受伤,到底是发什么了什么事?!”
  容羡被她摇的衣服都乱了,自大婚后,他就没见阿善敢这么放肆过。
  仍旧是对她的失忆怀着几分质疑,容羡垂了垂眼眸反扣住她的手,正准备让她疼一疼试探试探她,一旁的南宫复忽然出声阻止:“世子爷不可!”
  “世子妃受不得半分刺激,您此时若是使用强势手段让她回忆起不好的事情,恐怕只会……”
  “我不太喜欢说话吞吞吐吐的人。”容羡嗓音发寒。
  他扣着阿善的手未放,但力道明显松了下来。
  南宫复不敢在挑战容羡的忍耐力,只好回道:“若世子妃此时再受刺激,只恐会病情加重变得疯癫。”
  “老朽对独情蛊的了解不多,并不能确定阳蛊的主人变得疯癫后,会不会对您产生影响。”
  影不影响的谁知道呢,其实说白了,阿善和南宫复此时就是在欺负容羡不懂医。
  “……”
  当妙灵端着药盘进来的时候,容羡正侧靠在榻前闭目养神,他端正的衣袍有一边微乱,俊美的面容上眼睛闭阖长睫微微颤着,没有人能看出他是个什么心情。
  妙灵很怕容羡,应该说整个南安王府的下人们都怕这位世子爷。感受到房内的氛围有些诡异,她屏着呼吸往前,端着托盘的手有些发抖:“姑、姑娘,您该喝药了。”
  容羡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漆黑的眸中有暗色流动,在盯着人看时仿佛会吸食人的魂魄。妙灵乍一对上容羡的眼睛吓得托盘差点摔在地上,只听到这位爷很平静问了她一句;“你叫她什么?”
  妙灵自知失言,脸色一白腿发软着赶紧跪下。阿善心里清楚容羡此时心情不好,她担心这狗男人一阴郁就把她这呆傻的丫鬟弄死了,就只能出声打断他们的注意力,“药?什么药?”
  刚才南宫复当着容羡的面装模作样,已经把她‘丢失’的那段记忆简单讲了一下,但并没和她讲明她受伤的缘由。
  容羡没搭理她,只是盯着跪在地上的妙灵平静吐出几个字:“出去,掌嘴一百下。”
  阿善一听急了,但她现在失着忆并不能崩人设,只能再去扯容羡的衣服,故作茫然道:“夫君?大美人?你说掌嘴一百下是认真的吗?”
  她声音变小了不少,“原来……我嫁的夫君是个狠角色?”
  容羡在听到她喊夫君时恍了一下神,转念他想到一会儿留着这丫头的嘴还有用。于是改了口:“掌五十,如有再犯直接割舌。头。”
  阿善还是不满意,但同时注意到南宫复轻轻扫来的一个眼神。
  原以为自己失忆后就能对容羡为所欲为,但就现在看来她仍旧是约束不了他的行为。心中又气又恼,她因为撞了头这会儿被这狗男人气的还真有些发晕。
  妙灵出去后,煎好的药被摆在了榻前的小桌上,这会儿屋外啪啪的巴掌声伴随着女孩儿的哭声,阿善越听越是心疼。
  被气的头好像更晕了,阿善抿了抿唇去够桌子上的药。
  她自己是医者自然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从不会在药苦这种小事上哭闹着撒娇不肯喝。只是在她去端药碗的时候,坐在她身旁的容羡忽然站了起来,见他像是要走,阿善赶紧放下药碗去拦他。
  “你这是要去哪儿?”
  她是怕容羡嫌妙灵吵真去割了她的舌头,所以这会儿她死抓着他的衣袖不放,还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
  就这副表情,还真是和她当初在锦州城时的模样差不多。容羡扫了她一眼试图将自己的袖子抽回来,不咸不淡的回她:“放手。”
  阿善怎么可能放,不仅不放索性抓的更紧了。
  容羡越是不愿搭理她她就越要恶心他,感觉门外传来的哭泣声更大了,阿善心口堵着一口气,表面上却软软轻轻的问他:“你不是我的夫君吗?”
  容羡眼眸抬了抬,看她。
  阿善眼眶红红的,看似是无辜委屈实则内心是被气的,她像是要哭般抓着容羡的衣摆轻轻摇了摇,撒娇般的质问:“既然你是我夫君,那你怎能不爱我?”
  “可如果你爱我,现在你的妻子病的药都端不动了,难道你不应该亲自喂吗?”
  门外的巴掌声不知何时停了,在房中安静下来的瞬间,容羡嗤了一声,似是被她逗笑了。
  略显阴郁的眉眼在含笑时多了分妖气的美感,他带着玉扳指的手指骨分明修长白皙。从容接过桌上的药碗,容羡用右手捏着玉勺探入药水中漫不经心的搅了搅,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真想让我喂?”
  “……”阿善抓着他衣袖的手一抖,忽然就有些后悔了。


第57章 权势夫君七
  ……
  修白自容羡回府后就等在了书房门口,以往这个时候; 他家主子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政务; 结果他今日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来。
  已经到了冬季的尾巴; 树梢间长出了嫩绿的芽。修白抱剑无聊的盯着枯枝看了许久; 身旁的人忍不住了; “主子他……去哪儿了?”
  陪修白一起等待的男人身上裹了一身黑衣; 他无论冬夏都这副打扮; 脸上还罩了一块黑布。这是容羡手底下暗门的门主; 在南安王府中他们都称他为隐卫长,意为南安王府中看不见的人,掌握着大大小小的情报,门徒遍布各地。
  今日是隐卫长定期来汇报的日子;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 按理说容羡并不会让他久等。修白对先前清波园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见主子久等不来,他思索了下道:“你先去我哥那里躲会儿吧,我去后院找找主子。”
  修白倒不担心阿善那一头撞墙上会出什么事; 他只担心她寻死的行为会再次惹怒主子,再遭个什么罚也说不定。
  果然,他人才踏入清波园,就看到了坐在树下低声抽泣的妙灵; 小丫头这会儿两颊红肿; 明显就是被人狠狠打过了。正在帮妙灵敷药的妙月看到修白进来; 赶紧行了个礼。
  修白皱了皱眉; 问:“怎么回事?”
  “这……都是妙灵这丫头不懂事。”妙月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眼此时口不能言的妙灵,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修白来清波园是有正事汇报,可没空听个丫鬟在这里浪费时间。问不出来,他索性也不问了,总归敢惩罚阿善手底下的人也就那一位了,如今见她家丫鬟都变成了这样,修白不由有些担心阿善。
  那不长眼的丑东西不会是说了什么话惹恼了主子,这会儿也在屋内掌嘴呢吧?!
  修白走到门边步子缓了一些,左右没看到玉清的出现,他啧了一声踩着台阶上去,意料之外并没听到什么凄惨哭声。
  “爷?您在里面吗?”修白敲了敲门,只觉得房间内静的诡异。
  嗒——
  修白耳尖的听到玉瓷勺子碰撞到碗壁的声音。
  房间内,容羡坐在榻边正捏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给阿善喂药,听到玉清的敲门声时,他眼也不抬的又盛了勺药汁,动作优雅的抵在阿善的唇边。
  “什么事?”
  阿善如同木偶般僵硬的将药汁含入口中,喂药不熟练的男人动作看似轻柔,但其实喂的时候十次里有八次都会把玉勺磕到阿善的牙齿上。
  再一次的碰撞后,阿善捂住嘴闷哼一声,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说出来恶心他的要求这男人还当真了,口中苦涩难言的药味弥漫,阿善忍无可忍想要伸手抢药碗。“还是我自己来吧。”
  容羡轻飘飘往旁边一侧,他避开阿善伸来的手,又盛了一小勺药汁完全无视了阿善的抗拒:“张嘴。”、
  带着些许药温的玉勺很快又抵在她软软的唇瓣上,阿善听到门外修白再次敲了敲门,张了张嘴刚想劝他走,勺子就顺势塞入,苦涩的药汁就又在口中蔓延开。
  这哪里是她想象中的温柔喂药啊,这分清就是强塞十分装样子的敷衍!
  阿善那一口喝的有些过急了,不由捂着口咳嗽了几声。
  容羡搅了搅难闻的药汁这会儿耐心好的惊人,他等到阿善不咳了才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勺,往回收勺子时,有淡黄色的药汁顺着阿善嘴角流下,容羡看到后放下药碗捏住了阿善的下巴,拿起桌旁的巾帕帮她擦了擦。
  他边擦着还边悠然的问门外:“何事?”
  修白完全看不到屋内的情形,他只是凭着声音察觉出主子这会儿心情不错,他趁机快速回道:“周长余已经到了,爷有什么安排吗?”
  周长余是隐卫长、暗门门主的名字。
  被修白这么一提醒,容羡这才想起被自己抛在脑后的周长余,要不是他刚回府时收到了阿善撞墙自杀的消息动了些怒,这会儿书房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嗒嗒嗒。
  手中的玉勺撞击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声音,容羡喂药的动作一缓,忽然就微微眯眸看向了阿善。
  阿善正想着如何把容羡哄走,被他这么一盯,她缩了缩肩膀有些心虚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容羡盯着她薄唇没什么诚意的轻勾,重新盛了勺药汁喂到阿善口中。“没什么。”
  的确没什么,他只是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间这个小世子妃已经有了左右他的能力。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而对于危险,容羡向来是连根拔除。、
  “爷?”修白等了许久都没听到自家主子应答,只能硬着头皮又喊了他一声。
  容羡的思绪被他拉回,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先让他候着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别,你别一会儿过去了。”不过就是一碗几口下肚的苦涩中药,阿善却觉得容羡快把她喂死了。
  看了眼还深不见底的药碗,阿善抓住容羡的手阻止他投喂的动作,“既然你有事就快些去忙吧,不过就是一碗药,我……善善可以自己解决。”
  勺中的药汁因阿善的推拒洒回了碗中,几滴药汁溅在了容羡的手指上,他放下碗拿起巾帕认真擦拭着,从容又不容拒绝。“不是怀疑我不爱你吗?”
  容羡学着阿善的口吻,撒起谎来是不要一点的脸。
  他说:“善善失忆了所以都忘了,以往夫君最疼爱的就是你,所以像喂药这种事,夫君自然要亲力亲为。”
  阿善简直要被他的话惊呆了,要不是时刻记着自己还在失忆,她真想给他浇盆凉水让他清醒一下。
  “原来、原来夫君对善善这么好啊。”见容羡还在盯着自己看,阿善只能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容。
  “夫君你还是快去忙吧,善善自己可以的。”
  阿善撑起身体想要去拿桌上的药碗,“你看还有这么多,你这样一勺勺喂多耽误时间呀,还是我自己喝吧,几口下肚省事多了。”
  这是她的真心话,与其一小勺一小勺的去反复品味苦涩的药汁,倒不如一口喝下去苦个痛快。
  阿善在原本的世界,从电视中也不是没看过那些深情男主温柔给女主喂药的场景。她学医后想来想去始终觉得女主是在折腾自己,但是现在看着容羡近距离给自己喂药擦嘴,她想她或许是懂了。
  人在生病变得脆弱之时,任谁都想有这么一个人温柔呵护着自己。又是喂药又是擦嘴,顺便再用心疼的眼神柔情对视着,软着声音去询问药是不是太苦太热。
  当然了,阿善以上说的这些,她在容羡身上都没有看到。但就是因为没有看到,她才奢望得到这些。好在她对容羡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再让自己受喂药之苦。
  “你说的倒也对。”在阿善手碰到药碗的边缘时,一只大掌横空截住了她。
  阿善被他凉凉的温度冰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他:“我说什么了?”
  容羡从榻上站了起来,拂开阿善的手重新将药碗端起。
  眼睁睁看着玉勺从药碗中脱离被放在了木桌上,阿善坐起了身体,“你……”
  才吐出一个字,她的下巴就被容羡的手指捏住了。容羡站在榻边居高临下的半揽着她,将药碗抵到她唇边几口就灌了下去。
  “呜呜呜——”阿善推他没推开,反倒是把嘴边的药喝的更快了,咚咚几口下肚后药碗很快就空了,容羡赞赏的摸了摸阿善的头发,将空掉的药碗丢回桌上。
  “这样果然快多了。”
  阿善咳着趴伏到了榻上,长长的头发斜向一侧露出掩盖住的细软腰型,刚刚被灌了药的小姑娘颊边微红唇瓣晶亮,但最明亮的还是那双有神的眼睛。
  “你!”阿善就知道这狗男人不可能乖乖伺。候她。
  她想拿桌边的巾帕却发现它正在容羡手中,只能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她气恼道:“我是要自己喝,谁让你来灌了?!”
  容羡的目光落在阿善湿润的红唇上,按住她的后脑强势又十分不温柔的帮她擦干净嘴巴。两人一个仰视一个俯视,不由就有一方越靠越近越来越近,在温热的呼吸互相交融之际,容羡感觉自己手下的小姑娘似在挣扎。
  轻轻眨了下眼眸,他过长的睫毛扫在阿善脸上,鼻尖与她抵在了一起。他这时才回过神来堪堪停住动作,下巴偏移侧颜轻轻划过阿善的耳朵,他低声道:“夫君这么疼你,怎么舍得让你自己动手喝药。”
  嗓音有些轻有些凉,总归在假意的柔情中还掺杂了莫名的感觉。
  在容羡离开房间后,阿善直接摊倒在了床上,脸烫的厉害,就差那么一点点……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刚刚就差那么一点点,这狗男人就要亲上她了!
  这还是那个不喜人触碰的高冷世子爷吗?!
  “……”
  可以说,阿善在失忆后演技毫无破绽,至少在妙灵妙月、修白这里是没出什么纰漏。
  修白是个看着无脑实则很精明的人,他在得知阿善失忆后没多久就抱来一棋笥,两人各执一子下的就是阿善曾教过他的五子棋。
  “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会下五子棋?”
  清波园的院子很大,容羡的寝房外就有一颗很大的树,两人在树下下棋时修白没说过几句话,直到一盘棋结束,他的质问来的迅速又突兀。
  阿善虽然早就有了准备,但还是被他忽然的转变整懵了。果然,她这微微的愣神很快被修白收入眼底,他哼了一声将棋子丢到了棋盒中,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是装的。”
  “我装什么了?”阿善觉得好笑。
  南宫复之前已经把话解释的很清楚了,她丢失的是从佛岐山下来后遇到容羡的记忆,而不是全部的记忆。至于五子棋,她在佛岐山上就已经精通,又何来露馅之说。
  修白还是不太相信。“你当真失忆了?”
  看着他反复质问的样子,阿善忽然默了一瞬。
  就连修白都没轻易相信她失忆的鬼话,那容羡又怎么可能相信呢?阿善不由回想起容羡在得知她失忆时平静莫测的态度,越想心中就越是没底,她不太高兴的回修白:“失忆了就是失忆了,我闲着没事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干嘛。”
  “自然是为了逃避你作死犯下的惩罚,我告诉你,就你那……”
  修白与阿善那清澈茫然的眼睛对接,阿善演的十分好奇:“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刚才说我要逃避什么?”
  “没什么。”修白忽然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总之那天阿善发疯割。腕时真是让修白重新认识了她,她在那种时候表现的越刚越勇猛相同的也是越不给自己留后路,就连修白都知道她折腾这么一出主子之后不会轻饶了她,更何况是她自己。
  修白始终认为,这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而面对失忆的阿善,他又始终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一遍遍的试探。
  “不管你到底是不是装的,总之主子还是把玉清派到了你身边,你可给我悠着点,别再连累他受罚了。”
  阿善将棋盘上的白子捡回了自己棋盒中,很流畅的接话:“玉清是谁?”
  她失忆后才刚刚接触南安王府的人,玉清在此期间就出现过两次,她还不记得也不奇怪。
  修白又道:“我刚才出来时看到主子脸色不太好,一会儿你主动点,凑过去让爷抱一抱,总归爷心情好了你又不吃亏。”
  或许就连修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从那个只会冷着脸、恶声警告阿善离自家主子远点儿的‘独羡派’,逐渐变成‘你一个世子妃让我家爷抱一下不应该吗’的管家派。
  当局者迷,这一改变阿善看的清清楚楚。
  听惯了这白衣少年口中那句‘离我家爷远一点’,如今乍一听这句‘主动去让爷抱一抱’她不是不惊讶。但南安王府处处都是人精,她并不知道修白是不是故意这样说,所以她只能装作平静的听着。
  最重要的一点……
  阿善心快速一跳,她险些忘了修白话中的玄机。
  “你主子脸色不太好为什么要抱我,我刚才没惹他啊。”
  修白不说话了,盯着阿善看了一会儿仍旧没看出她的不对劲儿。
  阿善真是怕死了他的一直试探,只能主动出击:“还有一事不明,你家爷是男人,为什么要让我主动抱他而不是他主动抱我,他不是说他很爱我吗?”
  “既然爱我,像亲昵搂抱这种事你就应该去同他说教,我还等着他来抱我呢。”
  修白被她的神奇逻辑吓怔了,他想不出自家爷主动亲近阿善还抱着不撒手的样子,他只觉得有些眼疼。
  “你可给我闭嘴吧。”他家爷神一样的人物,凭什么要屈尊讨好女人。
  上上下下把失忆后没什么气色的阿善打量了一遍,修白挑眉开始毒舌:“你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丑样,配让爷主动亲近你?”
  是个女人都受不了男人攻击自己的相貌,何况阿善长得并不丑。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修白另一种试探手段,只能忍着怒气保持理智。
  “对,我长得不好看,那是因为我的好相貌不屑于对你绽放。”
  阿善和修白吵架经常受气,时间久了这嘴皮子也利落了。“还有你家爷凭什么就不能主动亲近我了,先前他又是给我喂药又是帮我擦嘴体贴的不行,哦对了,他还想亲我呢,但不好意思啊,我拒绝你家主子了,我也觉得他不配亲我呢。”
  最后一句是阿善的真心话。
  修白被她怼懵了,打死他他也不信自家主子会求吻被拒,而且在潜意识里,他也不愿相信容羡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在府里横惯的少年说不过人但打的过人,这会儿他也忘了阿善是个女孩子,抄起旁边的剑就向阿善而来。
  “老子要杀了你!”
  阿善被他追的满院子跑,见他没有拔剑才敢停下脚步。到底是她现在失忆后还有个不能受刺激的保护层,所以阿善停下后转身就在修白脑门拍了一巴掌:“你给我跪下!”
  修白还真停住了,“你说什么?”
  阿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让你跪下!”
  之前南宫复告诉阿善了一个小细节,那就是她失忆后没了有关容羡的记忆,所以在容羡没恐吓她之前她不能怕他。相对应的,失忆后醒来摇身变成世子妃的她不能畏畏缩缩,因为她还并不了解南安王府下人们对她的态度,所以她适当的必须要蛮横。
  “有你这么和主子说话的吗?”
  阿善总算是横了一回,她指着修白的鼻子道:“你家爷是你主子,难道我身为他的世子妃就不是了吗?你刚才不仅骂我还想打我,我不仅要让你跪下来给我道歉还要去找你主子告状说你欺负我,他那么宠我,我一定要让他打断你的狗腿。”
  修白扬了扬脖子往阿善背后一看,还真就这么来了一句:“主子?”、
  阿善还当修白是在骗她,直到她真的听到有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想来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被他听去了,阿善一不做二不休当即回头,抱住走近人的腰身雾蒙蒙撒娇:“夫君,他打我。”
  “……”
  空气在这一瞬间忽然安静,阿善在修白的抽气声中,忽然感觉自己陷入的这个怀抱温暖到一点也不冰冷。
  风侵。入时没有熟悉的冷雅熏香,阿善仰头的同时被那人迅速推开,跄踉着后退了几步,阿善看到清俊的持剑侍卫垂头跪在了地上,他的耳尖有一点点发红,嗓音干涩涩开口:“属下有罪。”
  阿善的胳膊还有些发软,她此刻才反应过来,方才她抱住的哪里是容羡啊,这分明是——
  玉、清。


第58章 权势夫君八
  南安王府中暗卫遍布; 没有任何事情能逃出他们的眼睛。
  当容羡得知清波园发生的事情时; 他正在书房练字。白色的宣纸因为主人长时间的停顿被滴上墨点; 黑色晕染了上面的字。
  “你说什么?”容羡总觉得自己刚才没有认真听暗卫讲话,不然怎么可能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暗卫倒不是针对谁; 他只是如实禀报:“属下的确是看到世子妃抱住了玉清副卫; 在场看到的除了白统领; 还有一众仆从婆子。”
  就在刚刚; 府里的管家来找容羡; 说是到了冬末临近春季; 想要给世子妃添置几套新衣。时间的确是对上了; 容羡才让玉清领着做衣服的婆子女红去清波园,结果没一会儿工夫就传出世子妃与侍卫搂抱成团的消息。
  “你当真是看清楚了?”暗红色的玉管宣笔是毛笔中的珍品; 这会儿却被容羡轻漫捏着,好似随时都会折成两段。
  暗卫有些难以启齿,他哑了瞬间; 才干巴巴开口:“看、看清楚了。”
  不只是他看清楚了; 隐在秘处的其它暗卫兄弟也看的清清楚楚。
  想起自家世子妃在抱住玉清时嗲兮兮喊出的那句‘夫君’; 他大概猜测到了什么; 不过还不等他汇报,守在门外的小厮敲了敲门:“爷,白统领和玉清副卫过来了。”
  容羡没说话; 只感觉外面的小厮犹豫了片刻; 才吞吞吐吐道:“他们现在跪在门外想要见爷一面; 说……是来请罪的。”
  容羡面无表情的捏着宣笔轻轻一转; 暗红色的玉管剔透莹润,衬的拿笔的那只手指骨又白又好看,他好似没听到门外小厮的声音,只是淡声对房中的暗卫道:“退下吧。”
  暗卫隐去的悄无声息,完全没有让门外之人察觉。
  站在门外的小厮来回徘徊着,他看了看跪在门外的两位大爷,又看了看紧闭的书房大门,到底是哪边都得罪不起,他只能硬着头皮再去敲书房的门。
  吱——
  书房的门忽然开了,小厮的手停在半空,在看到出来的人时赶紧弯身退到一侧。容羡面上的表情与先前没什么不同,他没有往下走,只是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二人道:“何事?”
  跪在地上的修白率先请罪,他身为容羡的贴身侍卫从小护着容羡长大,地位在王府中非同一般。很少会向容羡下跪的他这次跪在地上还磕了个头,声音闷闷的有些发沉:“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他错了,是真的错了。如果重新给他一次后悔的机会,他绝不会在看到玉清过来时,故意逗吓阿善说是主子过来了。
  玉清脸色有些发白,想也知道容羡此时已经得知了清波园那边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辩解,只是沉默的认着错。
  “她当真抱你了?”看着玉清闷闷情愿受罚的样子,容羡眸色幽浓,看不出是个什么态度。
  修白总觉得玉清再多说几句话会没命活着了,所以在他耿直的吐出一个‘是’字时,修白慌忙帮他解释:“主子你听我说,这其实是场误会……”
  修白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主要还是把重点放在了后面:“这都是属下的不对,顾……世子妃是因为把玉清错认成了您,才会不小心抱错的。”
  容羡总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玉清是他从小带到身边的人,他是什么性格容羡最为清楚。原本他就不太相信暗卫口中的话,如今听修白这么一解释,的确是帮玉清洗清嫌疑了,但他忽然间心情却愈加差了。
  “所以说,是世子妃主动抱得你?”容羡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从暗卫与修白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阿善的软萌撒娇。
  她是反身直接抱住了玉清的腰身,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声音嗲兮兮的告着状。就这么个小姑娘,反身抱人时想也不想就把脸埋到人家怀中,难道她就没想过她抱住的人很可能不是她的夫君吗?
  容羡的衣摆轻晃,缓步下了台阶。
  玉清见状埋着头又认了声错,他奉命跟随阿善,侍卫出身的他没有及时避开主子的触碰本就是他的失职,本能的想要护住刚才误撞入他怀中的小主子,所以玉清硬是将所有的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属下罪该万死,玉清甘愿受任何惩罚,只求主子饶过世子妃,她是无心之举。”
  瞧这话说的,那顾善善是无心,难道他玉清就是有心的?
  容羡注意力本来没集中到他身上,在听到他这话后目光停顿,对着他勾唇,“她顾善善是无心你也是无心,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本世子饶过你们二人,不应追究此事?”
  玉清一怔,知道自己说多错多,他在地上重重一磕。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容羡幽幽盯着他的后脑看,忽然就抬步往他身前走了一步。在他缓慢将拇指上的玉扳指拔下时,跪在另一侧的修白大吃一惊,他顾不上什么,有些慌张的喊了声容羡:“主、主子?”
  容羡虽然犯下杀孽无数,但他很少主动杀人。修白是一把锋利的剑,只属于容羡一人的剑,所以修白很清楚容羡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他记得主子上一次拔下手上的玉扳指时,是亲手灭了母族舅舅一家。
  “起来吧。”被修白这么一打断,容羡像是回了神。
  玉扳指在手中摩擦了片刻又重新戴回了拇指上,他也不知自己刚才的杀意是从何而来。
  “既然是世子妃主动抱得你,那你何罪之有?”容羡微垂眼睫,眉眼间的笑意清浅很快却掺杂了些许寒凉。跪在地上的玉清和修白越听越觉得自己主子不太对劲儿,果然,容羡顿了下又道:
  “世子妃那双手如此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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