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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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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天行看到小女儿眼神坚定,一脸平静,不免有些好奇,不做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爹爹,我朝皇后向来是以贤德著称,这独占宝物的事情定然不会做,女儿认为日后这天蚕水碧的料子顶能大卖,所以就默许了这事情,而钱掌柜确实最重要的人证,失踪了也好,最好是真的失踪了。”纤云理了理思绪,原先派去的人没有接到钱掌柜,如今确实不知道钱掌柜是不是真的失踪了。

“再者,就是要知道这报官的是何人?”这是纤云急于证实的,她猜测应该不是夏氏所为,她想悄悄处理这批货还来不及,哪里去招了一身腥。

是夏令其的几率比较大,他最擅长不摸莫过于给别人暗中一剑,再明面上去伸出援手。

葛天行沉默,好奇地看着纤云,一脸惊讶,想不到一直眼中毫无心眼,任性的小丫头已经可以把事情看得如此通透,不亏他从小当做男儿养,故而故意考问道:“要是你去告官,你会怎么做?”

纤云一愣,知晓今日的事情有戏,葛天行已经开始愿意和她说说。

想了会,纤云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定不会让别人察觉出来,要不就是找个无关紧要的人,要不就是找有交情的官场中人,以保证自己不被这浑水卷进去。”

葛天行听了点点头,表示赞同,心中更加惊讶,感叹道:这段时间太疏远女儿,当下觉得这个父亲没有尽责。

暗黄烛光下,父女二房夜话到二更。

大清早,薛姨娘就兴冲冲地去赵夏氏,没进门就大笑道:“大太太,大太太,你该真去瞧一瞧……”

说着进了屋,夏氏兴奋的一夜没睡好,此刻双眼发黑,精神却好得很,看到薛姨娘笑着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原先对薛姨娘的结缔也消失了。

“什么事情把你乐成这样?”夏氏佯装问道,摒去屋内的丫头们,二人好说体己话。

薛姨娘原先只是不满意夏氏有发财的机会,不告诉她,后一起遭难,二人配合,才把那棘手的货脱了手,现在感情更深似从前。

“可不就是那权氏的铺子,你没瞧见,那铺子被封的死死的,那批货要烂在仓库里,听说前些日子仓库进了水,这时间一长,那些哪里还卖得出去,哈哈……”笑了几声掩嘴,又道:“你是没瞧见三房,整个院里子死沉沉的,像似死了人一般,站在门口,都觉得阴森森的。”

夏氏听了心中十分解气,一连多日的郁结全都没了,连忙招呼薛姨娘用茶,并从箱笼里面掏出一个木盒,取出一叠银子,道:“数数,可是这个数,当时时间紧急,没来及挑一些好的货另卖,卖得的价钱低了些,却也够回本了。”

薛姨娘笑盈盈地说着银子,仔细瞧得分明,嘴上一边道:“确实啊,夏大说不错的料子,定是极好的,要是能够挑出来,等下月的斗钗大会时,可以好生赚一赚,可惜了。”

二人都可惜叹着气,薛姨娘数完了银子,赚了眼珠子道:“这夏大头脑不错,以前就说经商不错,这次也能小赚一点,最近还当了个小官,是个不错的人才,以后还要多联络联络,可不能疏远了这财神爷。”

夏氏听着笑眯眯的,早就打算把女儿嫁给夏大,这话算是说道她心坎里去了,只是如今女儿已经及笄,却迟迟还不来提亲,当初可是答应的好好。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薛姨娘满意地抱着银子离开,夏氏继续躺下,却没睡着,琢磨着,什么时候去催促下这婚事,后幻想到婚礼的场景,面带笑容,入了梦乡。

☆、027、反告

大过年的闹出衙门一事,虽然人没有出事被抓,可实在扫了兴,大家脸色都不好。

三房怕扫了大家的兴致,不来老太太那串门,老太太正乐得清闲,这段时间,她的名声好了些,整个人也清爽起来,偶尔也会出去走动走动。

晌午时分,葛天行坐着马车匆匆出了门。

“我们去大姐姐那坐坐。”纤云唤了声晴画姐姐,又道:“喊上敏姐姐吧,过年太忙,好久没见。”

权敏住的地方离竹林苑不远,临时收拾出来的一处别院,园子小巧别致,满园都是梅花,故而称之为梅园。

晴雨去请权敏,纤云换了件嫩绿的百合花袄子,晴画边梳头边挑选头花的款式,仔细地比较。

“云妹妹,才多久没见,感觉像似隔了一年似的,怪想念的。”权敏笑盈盈地爽朗道。

纤云点头客气几句,二人结伴去了大姑娘的梅花苑。

大姑娘一直喜欢梅花,所住的地方叫做梅花苑,权敏入园看到这三个字时,心中咯噔一下,笑着掩盖心中不悦,跟着纤云入了园子。

“五姑娘,敏姑娘,你们终于来了,姑娘盼了好久,快,快,进来坐,外面怪冷的。”大姑娘的贴身大丫头英花侯在园子口,热情地招呼着。

权敏,纤云各带一个丫头,鱼贯入了屋。

大姑娘热情地拉着二人,夏氏正在炭火旁暖手。

纤云唤了声大伯母好,权敏也学着同样唤了句。

“来来来,这年底都忙,好不容易才清闲下来,姐妹们就应该多聚聚,头一次难免会忘记,以后熟络了,这过年再一起也热闹,我就宜儿一个姑娘,她一个人也冷清,你们可要多来玩玩。”夏氏看到纤云就想到薛姨娘说的三房的事情,瞧着纤云眉头间有愁云,心中更加得意,再次觉得自己有眼光,给女儿挑了个好夫婿。

纤云笑着点点头。

权敏拍拍胸道:“大伯母客气了,能和大姑娘结交,是我的福气,以后要是常来,可别嫌我烦。”说着笑出声来,拉着大姑娘的手,亲切握了握。

大姑娘不适应地往后躲闪,脸上却陪着笑。

纤云注意到大姑娘表情明显不自在,权敏那梅花舞一跳,全场惊艳,大姑娘不记恨的才怪。

权敏也注意到大姑娘的神色,回眸间,眼中全是鄙夷之色。

夏氏又唠叨道:“你们姐们们说说体己话,我去里间小憩一会儿。”

纤云和权敏都点点头,三人顿时冷场。

“大姐姐,前些日子你邀请我来,一方面我被禁足出不了门,后好不容易能出来了,娘病重了,所以才拖到今日,今日来,先赔礼一份,还望大姐姐别嫌弃,也原谅妹妹这回。”纤云说着拿出个手绢,递给大姑娘葛芝宜。

大姑娘客气道:“五妹妹说哪里话,尽孝道本就是儿女该做的,姐姐岂会生气,听说妹妹珠钗手艺好,没想到女工也很好。”说着正打开手绢。

纤云谦虚道:“不瞒姐姐,这女工,我只懂皮毛,这手帕是画好图样,让晴画姐姐绣的,拿来送给大姐姐,大姐姐别嫌弃。”

手帕全部打开,四四方方,四边绿色花边,中间身穿红衣的女子正侯在门口张望,身后不远处另一个丫鬟鬓的女子往后瞧着,大姑娘顿时没了血色,震惊地看着纤云,纤云一脸笑意,眼神疑惑地看着大姑娘。

上次旁敲侧击,以为这五妹妹没有瞧见,没想到却是瞧得清楚,如今拿过来这手帕是何意。

五妹妹还小,应该还没急着出嫁,难道是为了权敏,她的年纪和她相仿,正是待嫁的好时机,想到这,葛芝宜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亵衣湿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英花最先缓过神来,上前一步道:“都说晴画姐姐的针线厉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刺绣栩栩如生,真想改天去唠叨姐姐,学学这手艺。”说完接过大姑娘葛芝宜手中的手帕,折叠收拾好,重新换了壶热茶。

手心的温暖,传递着,葛芝宜才回过神来,挤出一丝笑容道:“五妹妹有心了,刚才是老毛病犯了,五妹妹可别多想,这手帕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妹妹了,英花,好生收着。”

权敏觉察到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可是刚回来,大多事情都不知道,也没听说大姑娘和五姑娘之间有什么摩擦,一时之间,猜测这大姑娘是见不得三房好,心中对大姑娘又鄙视了几分。

屋内气氛正尴尬时,外面吵吵闹闹地,不少丫头婆子哭哭啼啼。

“出什么事情?”大姑娘问了句,英花出去打听消息。

刚一出去,就听见英花大声喊道:“姑娘,不好,是官差,说是要抓太太。”

英花边喊边跑进屋,去里间叫醒夏氏,夏氏正迷迷糊糊,做着女儿姻缘的好梦,嘴里还喃喃道:“真是个好孩子,以后芝宜就交给你了……”

还没说完,夏氏就被两个官差挟持住,一把从床上捞起来。

夏氏还迷迷糊糊,不清楚刚刚明明是在在婚礼上,怎么眼前突然出现两个官差,一下子傻了眼。

“太太,太太,是官差来抓人了!”夏氏的乳母,王妈妈冲进来,大喊一声,夏氏才清明过来,不敢置信地瞅着,惊呼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领头的官差哪里理会她的话,不耐烦道:“赶快带出去,闲杂人等都出去,搜查屋子,每个地方都仔细找。”

原先还抱着是梦,醒来就过去了的念想,听到这句话,自己又被粗辱地拉出门去,夏氏才明白过来,这是真的,她是真的被抓了,当即不顾形象的哭起来。

屋内的姑娘丫头们,都害怕,纷纷聚集到园子里,大姑娘再次受到打击,惊恐地直哆嗦,英花在一旁扶着。

纤云安慰大姑娘几句,后准备向夏氏告辞时,夏氏正拉着王妈妈的手不放,道:“赶紧……赶紧去告诉老太太和老爷。”

夏氏又拉着纤云道:“五姑娘,你也回去问问三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伯母可用人格担保,绝对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这完全是冤枉。”

亏心事做的可不是以两件!

纤云佯装害怕地点点头,又寒暄几句告辞离去。

权敏一看情况不对,也跟着回去,心中琢磨着,这大房真是不省心的,好不容易来一趟,搞出这么个事情,千万别连累到三房,忽然脑中浮现出男子的形象,正是当日在百守节会上遇见的夏令其,感叹道,定要找个好靠山。

回屋后,晴远兴奋地拉着纤云进了屋,喜道:“姑娘,姑娘,好事,大好事,钱掌柜找到了。”

纤云惊喜,虽然早想好要是没有钱掌柜,做起事情来要麻烦些,忙问道:“在哪里?可有去通知爹爹,多派些人去守着。”钱掌柜是唯一知道夏氏和夏令其勾结的人,当初她没接到钱掌柜,料想定是夏令其先下手了。

“钱掌柜正披麻戴孝,哭着把夏氏和夏家的大爷告上了衙门,说是要偿命。”晴远吐吐舌头,忌讳地小声道。

“官差已经来了,在大伯母的屋子里,估计这会已经走了。”纤云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爹爹,动作真的迅速。

既然那么喜欢告人,弄得人竟皆知,那就索性再大些,把那些见不得台面的都抬出来。

想到这,纤云又喜又忧,喜的是可以找到毒害权氏的凶手,忧的是这葛家的名称肯定要受损,前段时间是老太太的事情,风声才小下来,又紧接着这事情。

☆、028、削权

元宵佳节,家家户户,吃完团圆饭,逛着灯会猜灯谜。

葛家钱管家告夏氏和夏家二房长子夏令其之事,弄得整个吴州皆知,此时葛家大门死死关着,门口守门的家奴,正躲在墙角边打着盹。

葛老太太出门找相好的老姐妹叙叙旧,不想听到很多闲言闲语,人们都在纷纷取笑葛家的媳妇夏氏,顿时觉得没脸,沉着脸匆匆回来,唤来一大家子。

权氏醒过来已有几天,听到抓到下毒之人,心情大好,饭量也些,脸上终于恢复丝血色,纤云的那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一半,权氏已经度过前世去世的日子。

权氏此刻安静地坐在一旁,纤云和纤语都垂着头,坐在权氏旁边。

二房依旧是很小心谨慎,二姑娘和纤云面对而坐,时不时用眼神和纤云交流,可惜谁都不愿意上前和老太太搭话。

老太太正在气头上,最器重的大房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狠狠地给她打了一巴掌,谁上去就是找晦气。

一屋子的人,却静悄悄的,连大声喘气的人都没有。

“老太太,大太太回来了。”葛妈妈紧张地瞅了一眼屋内众人,最后低头行礼,向老太太使了个眼色。

“还不赶紧喊来,我们已经等这么久,在磨蹭什么?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哼!”老太太眉毛一挑,调高嗓音。

夏氏自从那日被抓走后,除了审问就是关押在大牢,虽然大老爷通过钱财和关系,买通狱卒,让夏氏的牢狱生活好过些,可也比不上平常在家的日子。

刚开始去开哭哭啼啼的,到后面水分不足,连泪水都少的可怜,算得上这是夏氏活这么大最受罪的一次,足足关了十二天。

元宵当晚夏氏刚被放出来,脸色蜡黄,头发干枯如草,衣服臭烘烘的,刚到大门口,就被老太太身边的丫头传话,到老太太屋子去,她心中正大喜,老太太还是体贴她这个儿媳妇的。

她赶忙洗漱打扮一番,可一进屋,顿时觉得屋内气氛很严肃,不禁愣住,不敢上前。

“儿媳妇有罪,这些日子委屈母亲了。”夏氏赶忙附小认错,想着老太太应该定是在生气把事情弄大了,不好向三房交代。

老太太由葛妈妈参扶着,起身走到夏氏面前,怒目而视道:“的确,你这当家主母的确没做好,不单单是我老婆子一人,这整个屋子里的人,你都委屈他们的。”

夏氏一听顿觉得不好,老太太今日的火气很大,一时间摸不准,老太太是真的生气还是演给三房看的,毕竟权氏出席可是很少见的。

估摸着不管老太太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打定主意,顺着老太太的心意去,忙道:“确实是媳妇这个当家主母做的不妥,特此向祖母请罪。”

老太太见到夏氏态度诚恳,心中也估摸着,这次夏氏招受大遭难,性子稍微收敛了些,缓和脸色看向众人道:“这次招大家前来,主要有三件事情向大家说说。”

各房众人一听大多明白老太太要说的是哪几件,都抖擞精神期待着。

自从官差去权氏那里闹过,这些日子事情就都传开了,大都是私下谈论,具体的情况却无人能清楚明白。

“这第一件事情就是,三房媳妇,前些日子孩子没了,身上还带了毒,前几日,官府的人已经查出来是薛姨娘所为,现在已经被羁押在大牢里。”老太太面容温和道,似乎说的是外人之事。

二房李氏瞪大了眼,后皱了皱眉,看了一直跪着的夏氏,面带疑惑。

纤云注意到这点,看来李氏也猜测是大房所为,那么是不是也知道赵姨娘的孩子是大房的?

这几次官府审案子,纤云姑娘家不好去,晴雨性子活络,每日都跑去观看。下毒的确实是薛姨娘,至于背后有没有谁指使确是不知的。

薛姨娘为人虽然刻薄,却又傲气。较弱女子,稍微动动刑后,总会扛不住说出实情,薛姨娘却一声不吭地硬扛着,此刻估计都奄奄一息了。

夏氏是看到薛姨娘被用刑的过程的,当时紧张地都尿禁了,生怕薛姨娘说出背后主事之人是她,毕竟她当初可是传递了夏大的话,才有薛姨娘下毒的,此刻老太太再提到薛姨娘,夏氏全身直哆嗦,牙齿打磕,舌头都出了血,咸咸的。

权氏也已经知道,如今老太太当众提出来,连忙起身行礼,谢道:“是老太太明察,我那孩儿也可以瞑目了,不过这当然最要感谢的还是大嫂。”

说着权氏又给夏氏行了礼,夏氏看了却平添一堵,她那日被抓后,薛姨娘因为是同伙人也被羁押,而秦氏至今都没被提及。明面上是审问钱掌柜的事情,却偶尔穿插进来,问一些下毒的事情。

夏家有钱有财,人命的事情都被推倒夏令其的替身小厮身上,夏令其和秦氏安然无恙,唯独她和薛姨娘遭到此活罪。

夏氏顿悟,惊恐地看着权氏,觉得权氏脸上淡淡地笑意,十分刺眼。

权氏平静地回做到椅子上,老太太继续道:“这第二件事情就是,有关各房的嫁妆,不管亏损还是盈利,都与族中无关,是各房的财产,大媳妇这次得了教训,也就是给大家提个醒。”

老太太今儿这话明面上像似帮助三房,其实就着三房得到的那荒地和破落的庄子,这每年亏损者,还需要倒贴进去钱,族中的财产,不能说卖就卖。

夏氏闷着不头,也想到之前入族的时候,三房得到的那荒地和庄子,对老太太这话毫无意见,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老太太见众人都不说话,个有所思,顿了顿,接了葛妈妈奉来的茶,润了润嗓子,又道:“至于这而第三件事情,经过大媳妇这一闹,葛家的名声算是响亮了,再不想点法子拯救拯救,恐怕葛家的子孙们都难婚嫁,赶巧如今三房媳妇身体也逐渐恢复,二房媳妇一直都闲着,不如二人开始学着打理家中事务,帮大媳妇分分担,事情一多,总会有想不到的地方。”

老太太明显责怪夏氏这个当家主母做的很不称职,明显要削权。

李氏一听,眉梢微挑,眼珠子转了转,二房从来都比大房矮了一大截,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自己当家,心中对三房的到来,没那么排斥了。

权氏神情倦乏,道:“怒媳妇有罪,目前恐怕还不行,身子一直不爽朗,动不动就乏了,母亲实在为难我了。”

葛家这趟浑水,权氏不想掺和,而且早前葛天行也提过,要是能管好还行,可想要管好,必定耗费不少心神,目前以她的情况来看的话,做不来。

目前,还是养好身子最重要,权氏想了又想,面露难色道:“母亲,大嫂一直做得很好,我这新手去了反而会添乱。”

听完老太太说的三件事情,夏氏沉默不语,明白老太太算是对她彻底失望了,现在如此做,恐怕目的不是想让二房,三房管家,而是想从新掌家。

想明白老太太的心思,夏氏谦虚地笑道:“母亲,这段时间,的确是力不从心,有弟媳帮忙再好不过,人多大家商量着,总能有个法子出来。”

夏氏一点都不闹腾的态度,老太太倒是有些意外,夏氏人要强,一直把葛家当做是她的,当家主母的权利受到威胁,却没哭闹,老太太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夏氏。

李氏谦虚说着要推脱,老太太不耐烦道:“二房媳妇,你就多担待些,不懂得可以问问大媳妇,三媳妇刚回来,身子还没好,那就等养好了再帮忙。

老太太心意已决,言语间的不耐烦,谁都瞧得明白,众人都纷纷点头应答。

☆、029、私情

夏氏独掌葛家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清楚,看着李氏热切地熟悉各种事务,干劲十足,心中却不嫉妒,反而很有心的在一旁提点。

“我们葛家的良田总共有十二处,每个庄子上都有专门负责的人,这三处庄子是租赁给农民的,剩下的都是请的人再打理,隔三擦五的,需要派人去勘察勘察;另外这是每月采购的单子,三房刚入族,那边需要的具体东西还没登记……”

夏氏指着账目边说,李氏听的十分认真,聚精会神地瞅着手中的账目,如获至宝一旁的夏氏面带笑容的额,仔细讲解,心中却冷笑,用不了几日,老太太就要真的掌家,二房实在是空欢喜一场。

纤语自从上次被葛天行教训后,一直安静地在屋内绣嫁衣,去见权氏的次数都少了。

“泱泱,最近你姐姐一直熬夜,你帮忙劝解劝解,姐妹俩多聊聊天,不用成天往我这里跑,娘已经好了,不用担心。”权氏摸着纤云的头,温柔地笑道。

姑娘临到出嫁都会紧张,纤云昨日去看纤语,在着急地赶制嫁衣。

靠在权氏肩上,撒娇道:“昨日去姐姐那,多待了会就被赶出来了,嫌我烦,干扰她绣嫁衣,姐姐真的是迫不及待想嫁人了。”

权氏看着鬼灵精一笑的纤云,忍不住一捏纤云的鼻子,笑呵呵道:“你又知道,语儿这是懂事了,再过几年,你也是大姑娘了,到时候嫁衣,我看你怎么办,如今泱泱脸最基本的女工都不会吧。”

纤云娇嗔道:“娘,你笑话我,不过我可以找晴画姐姐帮我,她做的针线是极好的。”

在一旁添加点心的赵妈妈,笑道:“自古以来,姑娘家的嫁衣都是要姑娘自己绣的,姑娘这么聪明,现在学不晚。”

“是啊,赵妈妈说的对,前段时间你说要跟着齐大夫的老师学医,刚派人捎信过来,如今只教导读书,娘看,此事就算了吧。”权氏明白女儿想学医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女孩子家学了医也不能出门给人瞧病,还不如学女工,至少自己的嫁衣还能赶制出来。

纤云也知道学医这事情确实不靠谱,心中又不愿意学习女工,前世权氏逼着学了女工,结果嫁衣还是晴画帮着才做好的,她实在没那个天赋。

“不过我已经请了齐大夫的老师,杜夫子,给你姐姐讲课,你也一块听听。”权氏见女儿面露难色,知道纤云不愿意学习女工,准备慢慢培养起。

纤云见权氏没有逼着她学习女工,心中大乐,上一世,没有杜夫子,而是教她们女工的绣娘,一直学着枯燥的女工,纤语性子那么活络一人,居然坐的住,学的比她好多了。

次日,杜夫子刚到,李氏就笑眯眯地找到权氏,说让家中的姑娘和爷都一起上学,杜夫子是吴州比较有名望的夫子,能得到他的传授,是不可多得的,大肆赞扬了权氏,有面子能请来杜夫子,权氏最后不得不答应,幸好杜夫子是容易说话之人。

第一天上课,算是师生之间相互认识熟悉一番,介绍了明日要讲的内容,让大家先温习温习。

上课的地方在族中主屋,李氏当家第一次行使权力,把原先的一处小楼阁改成学堂,但离竹林苑不近。晴画早早就传来消息,说张管事有急事找她,侯在外面,待下了课,纤云抱了书本就去了最近的一处小花园。

“五姑娘,那批货我已经处理妥当,放置在安全的地方,但是最近孙家的人上门指定要买那批货,开的价码很高。”张管事小声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能赚不少。

“一匹布开价多少?”纤云记得上一世,最后一匹布百两银子都有人买。

“三十两。”张管事在生意场上滚打多年,却不明白纤云听到这个价格怎么不心动,足足翻了一倍的价格。

“这个价格确实不低,可是孙家也是商家大户,岂会做亏本的买卖,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故,张管事你先别拒绝孙家,慢慢再抬抬价格,要是能涨到一百两一匹布的话,那就卖。”这个价格虽然比前世赚的少,但是稳妥。

“另外,孙家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买这批布,你去打听看看,这其中有什么猫腻?”纤云记得上一世要在三个月后皇帝才下旨,让天蚕水碧供所有百姓共享的。

这一世好多事情都提前,说不定这件事情也是,孙家是早早得到风声也说不定,想着不放心,又道:“张管事,那批料子,虽然不能出售,却很要紧,派一些信得过,嘴巴紧的人看着,免得闹得什么事情。”

孙家突然高价购买是奇怪,但是也不用这么紧张那批货,张管事虽这样认为,但是还是点头照着去做,毕竟小心是好事。

二人说完话,一旁把风的晴画使了个眼色道:“姑娘,刚才敏姑娘神色不太对劲,鬼鬼祟祟地往那边小林子中去了。”

“敏儿,我葛家虽然比不上孙夏两家,在吴州也算大户人家,我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之前我俩相处的不是好好的,怎么这次回来,你态度如此冷淡,敏儿,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你要是恼我,不管什么惩罚都成,就是别不理我……”男子的声音,纤云听着耳生,透过墙角看过去,发现是葛家二爷葛一元,二房的嫡子。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纤云和晴画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疑惑。

权敏听着葛一元的哀求,不为所动,冷道:“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还指望你做什么,年纪小时一起玩,是没大碍,现在大了,男女有别,自当要生分些,二爷请自重。我一个姑娘家,无父无母的,再没了名声,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权敏说道最后,捂脸佯装抽泣。

葛一元见佳人落泪,心中不忍,止住泪道:“确实是我没想清楚,不过偶尔见见应该没关系的,要是你怕,我找人给三婶婶提亲去。”

葛一元一心扑在权敏身上,只要对方答应葛他在一起,不管怎么做都同意,心中也认为权敏是怕葛家人不同意,故意和他疏远。

“你怎么说不通,我只当你是家中的哥哥,怎么突然说起提前,我看你是傻了吧,元哥哥,我姨妈一家才入族,老太太十分不喜欢,你现在提出来,不是想我们都不好过吗?再说,我也没打算嫁给你。”权敏神气道,眼中尽是不屑,瞧不起葛一元,甚至瞧不起葛家。

权敏是权氏的远方表亲,和权敏的父母同辈份,权敏为了亲近亲近,才唤权氏姨妈。

“敏儿,你,你怎么突然变得一个人,以前你答应我的,怎么突然反悔!”葛一元一听到权敏不愿意嫁给他,激动地大声喘着气,急问道。

“你也知道是小时候,小时候常常说的话能算数吗?也就你当真的。”权敏说着偷瞧着周围有没有人,正打算走人。

葛一元一看权敏要走,好不容易才见到面,岂能让她走,拉着权敏的胳膊,道:“敏儿,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做得好好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上次百守节会,我一直听你吩咐的,可惜后来五姑娘没上台,真的,我真的有尽力去做,你吩咐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的。”

纤云原本以为是二人偷情,打算离开时,听到提到自己,又重新藏好,仔细听着。

“斗钗会近了,到时候我一定做得更好!”葛一元急忙表态,生怕权敏不理他。

权敏态度缓和,左右瞧了瞧,温色道:“那我们改日再约,下学有段时间了,我要赶紧回去。”

葛一元一喜,放开权敏的胳膊,捂住权敏的手,二人一起离去。

☆、030、要钱

权敏和葛一元悄悄离开,纤云没有听到具体的谋划。

免得被发现,二人等候在旁,几盏茶时间过去,才顺着道离开。

丫头婆子们交头接耳细声细语,见到纤云一来就退缩在一旁,沉默低着头。

二人当即顺着言语声而去。

“二弟妹,这事情不能你说不给就不给,葛家公中有多少现银子,我比你清楚,再过几日就是斗钗会,可是葛家露脸的好时机,葛家的姑娘都待字闺中,你这个当家主母不能不管。”大房夏氏提高嗓门朝着李氏喝道。

葛家有多少银子,夏氏自然十分清楚,又自认为猜透老太太的心思,呵斥李氏更加有底气。

李氏面露难色,低声解释:“大嫂,之前都是您当家,家里的账目财产,你知道的最清楚,我才刚接手,还没弄明白,斗钗大会确实重要,可容许一些时日,我熟悉了,也知道怎么个安排,免得慌忙弄错。”

夏氏一席话说得不卑不吭,委婉地绝了夏氏的要求,纤云不由地多看李氏几眼。

“时日,学了这么多天,我看你学的已经非常好了,连那么大的学堂都能给办起来,却没有给姑娘们参会的行头钱。”夏氏一听要拖后哪里肯依,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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