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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男神,撩上瘾-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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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听到她的话,不假思索的点头,“是,主子!”
现在,苏葵是他们的新主子了。
那打人的宫女见两人向她走来,不断摇头后退,“不、贵人,您放过奴婢吧!奴婢也是无心之失……”
☆、1792。第1792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四)
1792。第1792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四)
“不——”
一声惨叫几乎划破云霄,陶婉姝小脸惨白,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那宫女两只胳膊无力的耷拉下去,兄妹二人拍了拍手,对苏葵道:“主子,一切按照您的吩咐,都做好了。您看,要不要把她的双腿也废了?”
这句话,本意是吓陶婉姝一行人。
苏葵心如明镜,接着两人的话,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好啊,那动手吧。”她揉了揉眉心,吩咐道:“一切做完给我把人都丢出去,省的碍眼。”
噗——
这位贵主儿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啊?!
兄妹二人尴尬了,摸了摸后脑勺,老实的抱拳认错,“主子,奴才们知错了。”
“知错改,善莫大焉,”苏葵勾唇,绉绉的来了一句。
话音落,眼神忽然冷冽几分,扫向陶婉姝,“还不走,等着我跟你一一算账才行?”她的眼神如锋利的刀子,刺的陶婉姝心下冰凉一片。
她抿了抿苍白的唇瓣,垂下的眼睫里,爬一抹深深的怨毒。
池盏!我记住你了!…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来,如丧家之犬般离去。
流萤呆呆的坐在地,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她只觉得,世界,再没有主子更厉害,活的更潇洒的人了。
她的人生态度也许是偏激的,甚至不考虑如果皇是个护短的,那么,她的命,可能会在皇的一句吩咐下,香消玉殒。
可——
她还是做了,并且,做的痛痛快快,人犯她一尺,她还人一丈!有仇当场便报,不秋后算账,不让自己心里留任何不舒服的心结。
人都走了,长欢院也彻底清净了。
苏葵收敛了目光,再度变回那个姿态悠然从容的女子。她指着一地碎片,对那新来的两人吩咐道:“收拾了,隔壁还有间屋子,你收拾下,便搬过去住吧,至于你——”苏葵点了点另一个小宫女模样的丫头,“便跟流萤住一间吧,便于照顾。”
呃——
兄妹二人已经彻底麻木了,完全搞不懂女子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又是为什么,如此简单的,将他们列为自己的手下。
可,主子的本意,可不是如此吗?…
同一时间,后宫。
陶婉姝前脚刚进冷宫,后脚便被有心监视她的妃嫔得到了消息,于是,在皇来她宫里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吐露了出去。
皇帝大怒,甩袖而去。
那妃嫔破天荒的没有为皇帝毫不留情的离去而感到郁结,而是觉得大快人心。
陶婉姝啊陶婉姝,你嚣张了这些日子,后边儿,我看你还怎么化险为夷!!…
陶婉姝急匆匆的进了宫殿,吩咐小太监赶紧去传唤医女,说她生病了,千万不要走漏消息,一方面,叫人将受伤的宫女抬回她居住的偏殿。直到进了自己的地盘,她才松了一口气。
也是在这时,一直被她忽略的小宫女面色焦急的走了进来,小声道:“贵人,不好了!皇不知听到了什么,此时正在您寝宫里大发雷霆呢!”
轰——
☆、1793。第1793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五)
1793。第1793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五)
此话一出,陶婉姝登时犹如被晴天霹雳击了心神。 血液涌,从头凉到了脚。
等恍惚反应过来,只觉得骨头像被人一寸寸敲碎了,骨髓里有无数蚂蚁在爬似得,心慌的几乎站立不住。
“贵人,贵人您怎么了?”
那小宫女不知道哪一句话触动了陶婉姝的心弦,她居然露出如此绝望的表情,登时吓到了。
大宫女使了个眼神,代表陶婉姝,吩咐道:“你先下去,去小厨房准备些平日里皇爱吃的点心,等待吩咐。”
小宫女如获大赦,“是,奴婢这去!”
等大殿内只剩主仆三人之后,大宫女才开始安慰陶婉姝,示意她冷静下来。也许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没办法,她不得不这么安慰陶婉姝,在这后宫里,成了主仆之后,便像是拴在一条绳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都是绑在一起的,为陶婉姝出谋划策,也是为了她自己。
经过宫女的好说歹说,陶婉姝总算镇定了几分,她点点头,牙齿打着寒颤,进了寝宫。
她在现代也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女孩儿,哪曾见过如此场面。她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意识到属于这个朝代的阶级之分,如此的明显。
也正是在这一刻,她开始觉醒…
皇帝拓跋轩一席明黄朝服,正面色阴沉的坐在寝宫内,此时,地面一片狼藉。那些被他心情好时赐给陶婉姝的珍贵瓷器,全被砸了个粉碎。
入目望去,竟然连一块干净的地方都没有了。
陶婉姝只觉得心头寒冷,让她止不住的打寒战,脊背冷汗直冒。
“臣、臣妾参见皇,未能迎接圣驾,还望皇赎罪。”陶婉姝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到地,磕了个响头。
拓跋轩薄唇紧抿,故事的男主,外貌自然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剑眉星目,五官深邃,身形高大,完全是无数小说漫画里yy的男主角的模样。
也难怪陶婉姝会才见他几面,便为他倾倒,得意忘形起来。
红颜祸水,有时候,可不单单仅指女性,蓝颜如果长的逆天,那也是妥妥的杀器。更何况,拓跋轩,还是这个朝代,万人之的一国之主!
听到这微微颤的声音,拓跋轩扭头,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落到陶婉姝身,眼里露出讥讽,“去哪儿了?”
“臣妾、臣妾……”陶婉姝下唇被咬得几乎要滴血,她克制住不断打颤的牙齿,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
说实话,她又怕皇帝发怒另有原因,并不知道她所做的事情。可若是撒谎,万一皇帝知道了,便是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她该怎么说?在这深秋的天气里,陶婉姝的额头冒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拓跋轩脑仁跳了跳,“怎么不说话?朕在问你话,回答朕!”他声音阴沉,命令道。
沉沉的话如重石似得击在心头,陶婉姝汗如雨下,最终做了一个决定,咬牙道:“回皇的话,臣妾、臣妾只是在寝宫里待得烦闷,便去了外头逛一逛,皇,您生气了?”
☆、1794。第1794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六)
1794。第1794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六)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明知故问般。
事到临头,她的脑袋里反而越发清醒了,她知道,皇最喜欢她的一双眼睛。每次被她这双眼睛看着,无论她因为不懂规矩犯了什么罪,最后皇帝都不会惩罚她。
所以,陶婉姝这次也想试试。
只可惜,皇帝静静凝视了陶婉姝许久,眼里终究升起失望的神色。他摇摇头,嗤笑,“婉姝,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那时秋之夜,巨大的银盘挂在树梢,银辉从天边洒下,给天地间都渡一层银纱。
他是在那时,不知不觉闯入了冷宫里,在那片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映月湖边,看到了那个不染凡尘,纯洁无暇如仙子般的女子。
是面前的女人。
他对她印象不深,事实,他对后宫里的女人印象都不深。哪怕几个月前他还曾宠爱过陶婉姝的前身,可后宫女人实在太多了,各种风格的都有。
可以选择的多了,他的心,也哪里也不会放了。
事实,除了其一个对他很特别的女人外,他看谁,都像第一次见。
越想越气,此时气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后宫的残忍,他早领教过,他的母妃曾经也是其争斗的一员,和父皇的妃嫔们争斗艳,为了权势,为了宠爱,为了他——
可她呢?他难道给她的宠爱还不够吗?她犯错,他尽可能的去包容,只想守护她那一丁点的独特,和眼里的单纯。
然而,不过短短时间,便原形尽显。
懒得再对她说一句话,拓跋轩甩袖离去之前,背对着陶婉姝,冷冷丢下一句,“陶贵人欺君罔,降为美人,命其在清羽宫闭门思过一月,不准踏出宫门半步!”
“不——”
陶婉姝登时落下泪来,她知道,一切都败露了。她不该得意忘形,更不该踏进冷宫半步,可现在,为时已晚。
膝盖碎瓷片扎进肉里,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流着泪便要去抱拓跋轩的腿,“皇,臣妾知错了,是臣妾不好,皇再原谅臣妾一回吧,以后,臣妾一定乖乖的,哪儿也不去!”
“好不好,皇,求您——”她哀求道。
拓跋轩心烦意乱,听她哭泣,更是烦不胜烦,抬脚便将人踢开,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离去…
不过半刻功夫,风头正盛的陶贵人因为惹怒了皇,被将人美人,禁足一月的消息,便在后宫传的人尽皆知。
后宫是这样,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陶婉姝悲剧了,然而,无数妃嫔开始谋划着在皇面前露脸,争宠了。之前皇一直被陶婉姝霸占,她们气的咬碎一口银牙,却拿她没有办法。
只因为皇一只护着她,叫她们不敢轻而易举的动手。
可现在,既然她自己作死,她们也乐意在头踩一脚。别看一个月禁足不算长,可在佳丽三千的后宫,等她解禁,总会有新的美人将她取代…
冷宫。
天色渐沉,孟知安派来的两个宫人手脚很勤快,也十分有趣。
☆、1795。第1795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六)
1795。第1795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六)
孟知安送进来的这两人,是一对双生子,哥哥叫十六,妹妹叫十七,简单好记,苏葵也算默认了这个名字。
苏葵知道他们是孟知安派来的,他们也默认了,但一直闭嘴不谈前任主子的名字是什么…
月柳梢,银纱如水。
冷宫里的日子很安静,流萤的手虽然看着伤口皮肉外翻很吓人,但都是一些并不致命的皮外伤,只需要时间养伤可以。
而十六十七的到来,也正好代替了她的位置,让她有机会可以好好休息。
拓跋轩心情十分烦躁,在御书房内批了几张奏折,便心烦意乱,看不下去。恰好此时是月,雨后的月亮又大又圆。见到此情此景,拓跋轩的眼里闪过一丝恍惚,也是在这样的夜里,他在冷宫的映月湖边见到陶婉姝的,并将她带回来,十分宠爱。
那时如月亮下的精灵,然现在——
不提也罢。
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双手负在身后,踏步走出御书房。
御前大总管见拓跋轩这副模样,低着头轻手轻脚,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
直到,拓跋轩抬手制止他,“朕自己走走,你先回去。”
看来,皇的心情还是被影响到了啊!大总管眼神闪了闪,低头恭敬道:“是。”
挥退了跟随的宫人,拓跋轩一路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直到,再次走到那片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映月湖边,才恍然回神。
他真是,被影响的太深了啊,作为一国之主,他何时如此过?
呵,后宫里哪里有纤尘不染的女人,果然,是他奢望了吧。
曾经想起来满满愉悦的场景,此时多看一眼都觉得刺眼。他眼神冷了几分,转身便想离开。却在转身之际,看到了映月湖不远处,灯火幽微的院子。
院子前打扫的很干净,但院子已经很破旧了,门的朱漆都剥落,露出了木头的原色。
从他的角度,依稀可以看到匾额头,不慎明晰,隐约可以看到“长欢”二字。
如果不是走进冷宫,他真的很难想象,在红墙绿瓦,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皇宫,还会有如此寡淡的房子。
是的,寡淡。
可,此时看着这副场景,却觉得心很平静。可能是因为院子外柳树光秃的枝条被深夜的秋风吹过,幽幽摆动。亦或是单单因为那从院子内若隐若现透出来的昏黄灯光,在这安静,月色如纱的夜里,异的让他焦躁的心情安静下来。
不假思索的,便走向那座院子。
他心里生起好,里面居住的人,会是谁?
这冷宫里,不止有他打入冷宫的女人,还有先皇打入的一批。在拓跋轩的脑海里,里面,也许是一位父皇的哪位妃子,青灯古佛,心如止水。
无论如何,他都要进去看看。
试探的一推,耳边响起“吱嘎”一声因为时间而腐朽的门响,居然开了——
他挑了挑眉,心跳都有些加快,他觉得,自己好像重回了小时候,跟玩伴们寻宝似得心情。
☆、1796。第1796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八)
1796。第1796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八)
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他提脚踏进去。
然后愣住了。
院子里,一女子一袭青色素衣,赤着一双在月色下有些惨白的脚,悠闲的躺在杏树下,闭目哼着听不懂的小曲儿,旋律随意轻松,那双脚十分可爱的微微随着节奏摇晃。
前厅的方点了两盏灯笼,也是颜色剥落的不像样子,但从那里头散发出来的澄黄烛光,令人心情十分安静。
整个院子里只点了这两盏灯,散发着幽微的光亮。
拓跋轩眼神闪了闪,定定望着月色下那张素白的小脸,隐约觉得有几分眼熟。
也许是女子太过悠闲,拓跋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此时也忘了自己是一国之主,万人之,是个权势滔天的人。
他在原地愣愣站了一会儿。
大概他的眼神太过露骨,苏葵懒懒打了个哈欠,缓缓抬眼,循着眼神望过去,而后愣住。
拓跋轩?
只看了一眼,眸子微垂,苏葵不动声色的掩饰住眼底的讥讽,那么悠悠然的躺在树下,动也没动。
拓跋轩此时心底已经掀起惊天巨浪了。
一开始女子闭着双眼,他只是觉得眼熟,当她睁开双眼时,拓跋轩惊了。
池盏??
这个他曾经怀着无数目的宠了很长时间的女人,在计划落成之后,将她打入了冷宫。
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了吧?现在再看,只觉得变化天翻地覆。
在印象里,池盏一直是个柔柔弱弱,看向他时,眼里全是绵绵情意的女子。弱不禁风是对她最真实的写照,他不是不知道池盏曾经已有未婚夫,但思及她是池家最受宠的女儿。拓跋轩还是力排众议将她接了进宫,大肆奉赏。
这样的女子,是一朵柔弱的兔丝花。一旦无人照看浇水,很快会因为失去养分,而枯萎死去。
拓跋轩本以为她早已经死在冷宫,变成一抔黄土。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是朝变革的牺牲品。但,那又如何呢?成大事者,其总会有牺牲一些无辜的人,这都是每个朝代,必然发生的事情。
是以,拓跋轩从不曾后悔,甚至以他的那些光辉事迹为豪。因为,现在的大魏,是他一个人的!
然,两年后再见,发现她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变得如此——
不将他放在眼里。
是恨他吗?
思及此,薄唇紧抿,感觉自己作为皇帝的尊严被挑衅了。
他盯着她,冷声道:“怎么?见到朕,为何不行礼?”
闻言,苏葵掀起眼帘扫了他一眼,淡色的唇轻启,“行礼?皇,您抬头看看,这里是哪里。”
冷宫,他自己走进来的,自然一清二楚。
被她的话问的不明所以,拓跋轩眉头皱成一块肉疙瘩,“这里是哪里跟你面圣需要行礼有必然关系?池盏,传闻池家家教极好,依朕今夜所见,不过尔尔。”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葵不怒反笑。
“噗嗤——”一笑,眼里曼讥讽,语气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皇,您大概贵人多忘事,池家满族,除了我,早被您下令斩首了呢。”
☆、1797。第1797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九)
1797。第1797章 将军,榻上有请(三十九)
她说的无所谓,可见,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拓跋轩一时被她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片刻,才从唇缝儿里挤出一句,“放肆!”
回应他的,是悠悠如风似的笑。
那女子不知何时,在他晃神的功夫,已然下了椅子,翩然而去。
纤细的身影,在这空茫茫的夜色里,越发显得渺小,仿佛一阵风掠过,便能把她吹走似得。
女子背对着他,丢下一句话,“皇若是什么时候想好,终于打算让我池家的血脉彻底在世间消失,欢迎随时派人来取我性命。否则,皇便请回吧——”
话音随着前厅的门缓缓合拢,戛然而止。
空旷的院子里,剩下了拓跋轩一个人。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了又松开,拓跋轩心底一阵阵无力涌心头,她怎么敢,怎么敢如此放肆!
偏偏,他还无法眼睛不眨一下,将她处死。
也许世间都被蒙蔽,但事实真相,却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作为幕后推手,池家到底有没有造反,他心里一清二楚。
所以,那个让池家的血脉彻底消失——
呵——
他长叹了一口气,仰头望了眼夜幕明晃晃的月亮,唇角无奈的笑笑,之前怎么不知道,这女人如此牙尖嘴利?一句句话,具是往人心戳。
罢了。
临走前,深深回头看了一眼,他动手,将院子的木门合拢。
似乎,从未来过。
大总管还等在跟拓跋轩分开的地方,恭恭敬敬,如一根木雕,见到拓跋轩走过来,脸一喜,忙迎去。
“皇,您回来啦,您瞧这夜色深了,要不要回寝宫休息?”
拓跋轩此时一扫之前脸的阴霾,摆了摆手,“去御书房,批奏折!”
说罢,昂首阔步,脚步轻松的负手率先走了。
留下大总管愣了愣,这皇是怎么了?方才还是一副脸色阴沉的要下雨的模样,这会儿,又晴转多云了?
他摇摇头,快步跟,只心道:帝王的心思,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猜透的…
日升月落,又迎来新的一天。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纱,照了满室。
苏葵困倦的掀开眼帘,下一秒,脸色沉下。
“谁允许你进来的?”
这人,指的自然是靠在桌前,手握着话本的男人。脸戴着狼头面具,不是孟知安,还能有谁?
听到声音,孟知安放下话本儿,答非所问,“醒了?”
苏葵抿唇,“什么时候过来的?”在她房里待了多久,甚至,看了多久——
看来,十六十七,虽然名义是保护她,但背地里,却从不间断的向孟知安传递自己的消息。
听出她声音里的不虞,孟知安笑了笑,踱步到她身边,垂眸凝视她,笑着问道:“生气了?”
说完发现,刚醒来,里衣略显凌乱,从衣服里滑出的一块玉佩,莹润的墨玉,雕刻着龙凤纠缠。以他的视力,甚至可以看到,在玉佩的一角,雕刻了一个十分小的“孟”字。
她还带着——
自己都没有发现唇角的笑一直没有停止过。
☆、1798。第1798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
1798。第1798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
苏葵斜了他一眼,任谁大早睁开眼,发现屋子里凭空多出了一个人,都会不自在。
尤其是,这人,还是在她身边插了钉子的人。
自顾自起身,没有理他,扬声道:“十七,进来。”
十七早端着水在外头候着,听到声音,便应了一声,推门而入。
下一瞬,看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
“主、主主子?!”十七脱口而出,惊讶的不能自己。
不是昨晚才传的消息吗?主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在军营才对!
苏葵似笑非笑,等着她惊讶完毕,看了看尴尬摸鼻子的孟知安,又看了看一脸呆愣的十七,“主子?十七,不知你口的主子,是指前主子,还是现任主子?”
丢下一句,她取了衣物,走入侧间换衣服,留下主仆二人在寝宫里大眼瞪小眼。
“咳……”
孟知安握拳,以手抵唇,演示的轻咳两声。这下,原形毕露。
他本意是想挑两个看着年级小,不容易引起苏葵怀疑的人待在她身边。一方面,是保护她的安全,另一方面,自然是有他的私心。
孟知安想的很简单。
池盏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算被皇帝从插手,但在他孟知安的心里,认准了这个女子。
所以,狼的本性,是对所有物,严守死防!
这一点,孟知安贯彻的十分彻底,狗皇帝要是敢碰他看的女人,他一刀砍了他,反正早晚的事。
只是,现在有另一个问题。
被心人发现,自己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怎么办??以她的性子,定然是不喜欢的,只希望,不会引起她的厌恶才好。
思及此,没好气的扫了十七一眼。
十七缩了缩脖子,瘪嘴委屈道:“人家习惯了嘛,主子,您动作怎么这么快?还是——”说到这儿,她眼珠子咕噜噜转,“您怕皇抢走夫人吗?”
夫人?
孟知安想绷起脸,但这个词汇不断在脑海里旋转,令他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这丫头,倒是会说话。
十七见孟知安这表情,便知道这难关是过了。还好她机灵,要是这会儿换成木疙瘩十六,只怕要交代在这里了,啧。
“话多,”孟知安抿唇,“昨夜的信寥寥几句,回头将事情的完整经过交代过我。”
十七立马点头如捣蒜,“是,主子!”
苏葵出来,见十七狂点头不止的模样,对着孟知安一阵讨好。忍不住便“嗤”的一声,意味不明的露出笑。
十七:“……”
此刻十七的内心已经疯狂流泪不止了,为什么要她承受这一切!刚刚对付了一个难缠的主儿,现在,还有个更难对付的,在等着她。
十七觉得,她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认真的…
饭后。
苏葵坐在亭子下摆弄棋盘,垂眸淡淡道:“既然走了不该回来,事实,我认为,我们之间,早一笔勾销了。”
棋牌摆好,她将黑白子分捡出来,素白的手,指头骨肉均匀,纤纤如玉,摆弄起来,十分好看。
☆、1799。第1799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一)
1799。第1799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一)
她救他一次,他送来两个属下,解决了陶婉姝次来找麻烦的危机。同时,也让长欢院的生活,发生了质的改变。
至少在他回去后,每天由守门的小太监送来的新鲜蔬果从未间断。
孟知安抿唇不语,见苏葵将白子黑子分捡好,他动手捏起一颗黑子把玩,出声道:“皇帝来过了?”
苏葵嗤笑,“那两个孩子大抵是没少跟你透露我的事吧,他来没来,你不知道?”不答反问,问的孟知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仿佛心口被堵了一块硬石似得。
“如果皇帝要接你出去,你会答应吗?”
不知怎的,这句话脱口而出。他一直想问,也是最担心的事情。
现在,拓跋轩还是那个名义手握重权,高高在的皇帝。并且,他的长相,在男子里,是极好的。若是他开口许诺她无尽宠爱,而后像接陶婉姝似得,将她接出去。
她会怎么做呢?
只要想到这一点,孟知安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着一样,沉闷无。是以,说出的话,语气也有几分冷沉。
闻听此言,苏葵顿了顿摆弄棋子的手,似笑非笑的掀起眼帘睨视他,“你认为呢?”
孟知安头痛了。
这女人,为何不肯直面他的问题,说来说去,又将问题抛给了他。
放在桌下的大手紧了紧,他咬牙,“池盏,你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话音落,苏葵“啪”的一声,将棋子丢回棋盒。
漫不经心道:“所以,你让我如何回答你?拿我会告诉你,如果他接我出去,我会跟他走。事实,这跟我的最终目的,恰好相符,不是吗?”
这一刻,孟知安猛然抬头,凤眸直勾勾的撞进她的眼里。她的眼底,仿佛淬了冰碴似得,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孟知安清楚,她是认真的。
脱口而出的话几乎变了调,“池盏!”
你疯了!
她真是疯了,竟生出了一命换一命的想法。
苏葵挑眉,依旧是那副散漫姿态,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漆黑的眼珠子仿佛蒙了一层雾气,氤氲开,好像空茫茫的一片,又好像全部情绪都裹挟在眼,叫人看不透。
孟知安觉得心底发冷,这个女人,她的心,是否还能走的进去?
她会不会,早已经将自己的内心封存,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孟知安在塞外时,也不曾落下关注拓跋轩的一举一动。每次暗桩递来的消息,都是皇帝如何如何宠爱新进宫的池盏,因怜惜她体弱,甚至可以强忍着不碰她。
这一点,在如今想来,是孟知安最为慰藉的一块地方。当然,即便拓跋轩真的碰了池盏,他也不会有多么在乎,他现在喜欢的,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如风一般的女子。
他不曾忘记曾经池盏是如何对拓跋轩怀着满腔热忱,又如何在一夕之间,满门抄斩,被毫不留情的打入冷宫的。
哀莫大于心死,便是这种感觉吧。
☆、1800。第1800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二)
1800。第1800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二)
可孟知安绝对不允许她有如此想法。
努力平息了一下不断起伏的内心,他定定望着苏葵道:“不是说好了,我来帮你吧?池盏,你听我说,为了狗皇帝的性命,搭你自己,是最不值得的做法。”
他的声音几乎算是恳求了,低低的,令人完全想不到,曾经他是个被无数羽林卫追捕,胸口流着鲜血,还能面不改色,铁骨铮铮的男人。
“谁说恩情一笔勾销的?不算,都不算!”他一拳砸在石桌,震得棋盘的棋子噼里啪啦滚落一地。“我们约好的,我会帮你亲手取了他的性命,为池家报仇,但,池盏,你不可以这样做,绝不可以!”
他脸的狼头面具依旧狰狞可怖,透过那张面具,可以看到他深邃如子夜般的双眼。那里头,不知是不是苏葵解读错误,她竟从里面,看出了一丝丝的恐慌。
苏葵抿唇,没有说话。
孟知安视线一直紧锁在她身,轻声道:“不要冲动,好不好?池家的仇,我跟你一起抗。”
听到这句话,苏葵忽然笑了,唇角的笑显得无尽苍白,有些微讥讽。她斜着眼,靠在椅子,淡淡的问,“孟知安,何必呢?你我早无关系了,以前你没伸出援手,我不怪你,拓跋轩铁了心要扳倒池家,我明白。”
不理会孟知安面忽然掀起的震惊,她弯腰从地捡起散落的棋子,继续道:“若以后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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