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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商女在田园-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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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姐!”毛哥儿笑着扑到十一娘怀里,“毛哥儿想了。”
    豆哥儿眨着眼,眸底全是羡慕。
    “豆哥儿?”十一娘伸了手,看弟弟。
    豆哥儿惊喜的眨着眼,小小的手放入十一娘的手中,被十一娘拉着拥入怀中,才闷闷出声,“豆哥儿也、也想十一姐。”
    十一娘心里软软的,“姐姐也想你们。”
    罗氏抹着眼泪,夏承和拍着她的手安抚。
    一群人簇拥着十一娘,每个人脸上都是宽慰的笑。
    顾子洲瞧着,脸上的笑慢慢褪去。
    他的记忆里,好像从没有这样温暖的画面,有的只是爹娘的争执,姐妹之间的争风吃醋,叔伯之间对权利的追逐!
    而他,做为慕家唯一的嫡子,唯一的儿子,在慕家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他想要女人,叔伯们能从大安各地选了最好的送到他屋里;他想要珍玩,叔伯们能千万百计不管别人家破人亡也要送到他面前……
    那一年,他听了叔伯们几句闲话,不知怎的,忽然看不顺眼夙大将军耀武扬威,决定上战场让夙大将军为自己争军功,压他一头!
    叔伯们也说历练历练好,还为他讨了个主帅的官职。
    他高高兴兴上了战场,才知道,战场就是一个炼狱场,战场就是一个焚尸场,他几乎僵硬了手脚,不知如何发挥,惶惶下,被人一箭射中……
    “大少爷……”
    有人叫他。
    顾子洲抬眸,扬起惯常的笑脸。
    却看到一家人含笑的脸,眸底满满的全是感谢。
    十一娘笑道,“我娘说他们已经吃过午饭了,不过为了答谢你,要亲自下厨做几道菜,顾大少要不要进去尝尝我娘的手艺。”
    罗氏在一旁笑着点头。
    顾子洲也笑,“恭敬不如从命,子洲叨扰了。”
    一群人笑着说不会,请他进去。
    顾子洲从善如流。
    二门内,有一条绿荫长廊,像极了幼年他生活过的那个小院里的一条,那里,他学会了把自己犯的错赖在别人身上;那里,他学会了想得到什么就能有什么;那里,他被养成了一个纨绔子第。
    他走在绿荫下,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的投下来,落在地上。
    顾子洲一笑,他刚醒来那几年,常常想,若是父母给的关爱不是溺爱,若是叔伯们给的宠爱不是捧杀,他会不会就不会死那么一遭?
    他会不会……就能活的长久一些?
    ------题外话------
    今天卡了,三千明天补。
    明天要更一万三,压力好大~

☆、166 十里琅环洞(1)

罗氏做的果然都是家常菜,味道清淡,自有一股家里的味道,四凉四热八碟菜,两个人吃,很是丰盛。
    因怕一堆人围着,顾子洲会不自在,十一娘便笑着怂恿罗氏与夏承和先带了众人去堂屋稍坐,自己陪着顾子洲用饭。
    亲自盛了一碗汤递给顾子洲,笑道,“尝尝,我娘做的黄瓜片儿汤,虽然简单,可跟外面的汤比起来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好喝。”
    家人的味道,自然是外面的酒楼怎么都做不出来的。
    顾子洲的目光落在十一娘端着的碗上,笑了笑,伸手接过。
    只抿了一口,便道,“果然好喝。”
    十一娘眼中的笑意便浓了三分。
    顾子洲放下调羹,抬眸看十一娘,“夙重耀大病,夙扶雨怕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有何打算?”
    十一娘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诡异一笑,“不告诉你。”
    顾子洲一愣。
    十一娘已低头吃起饭来,“快吃,我娘他们都等着呢。”
    顾子洲不再说话。
    两人安静的吃完饭,自有小丫头过来收拾碗筷,十一娘与顾子洲去了堂屋。
    罗氏先前已把女儿打量了一番,此番竟是又拉着上下看了一遍,又问起十一娘这些日子过的如何?三娘如何?八娘如何?重华如何?几个女婿如何?
    十一娘耐心的一一作答,全程笑意盈盈。
    顾子洲坐在一旁,只觉场面温馨至极,几个陪他的男人互相看看,却都因与他没有过接触,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子洲笑了笑,与几人打了招呼,略坐了片刻,便以自己有事需要回千金台为由先告辞走了。
    罗氏这才拉着十一娘问莫守谆送的那封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群人的目光都有些惊惧和担忧,看着十一娘。
    十一娘笑笑,避开众人的目光,刚想张口说什么,被罗氏红着眼一巴掌拍在胳膊上,“说实话!从小到大每次你想说谎的时候就笑着不敢看人的眼睛!”
    “疼啊,娘!”十一娘忙搂住胳膊,做疼痛状。
    罗氏眼底掠过心疼,却又硬起心肠,“说!不许编那些花里胡哨的话骗我们!”
    元娘朝十一娘点头,“三姨夫虽然没明白的说,但我与念妹妹也猜到不少。十一娘,你照直了说,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莫如念抱着肚子点头。
    那些困难怎能与夺储相比,爹娘与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姨母姨夫都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若知道他们搀和进皇位之争,不定要多担惊受怕,夜不能成眠。
    十一娘脑海里一瞬闪过,朝众人举了手,“好,好,我说,事情是这样子的……”
    十一娘便把夙扶风与夙扶雨两兄弟之间的事说了,“夙扶雨知道是咱们家收养了重华,又得知莫记是三姨夫的,就觉得上当受了骗,要拿咱们开刀好吓唬重华,所以……”
    “所以,莫老板才用这种法子把我们都骗来京城,好让夙扶雨派去抓我们的人扑个空?”李婶恍然接话道。
    十一娘点头。
    元娘与莫如念对视一眼,元娘眸子里依然有怀疑之色,莫如念则是微微蹙了眉头,看着十一娘。
    别人不知,她却是在京城长大的,她离开京城前,京城是个什么局势,如今的京城又是个什么局势?十一娘的话固然不是假话,却也不没说明白!
    莫如念瞧了瞧周围众人都稍松一口气的模样,按下了张口的心思。
    “相公真是的,早说清楚不就好了,写那样一封信回来,吓的我们半死,什么都来不及收拾就奔京城来了!”罗三姨娇嗔的蹙眉,生起了莫守谆的闷气。
    罗家老太太嗔瞪了女儿一眼。
    莫家老太太与莫家老爷子则对视一眼,与儿媳妇同仇敌忾,“就是!吓死我们了!看他回来,我不挠他……”
    “娘!”罗三姨就撒娇着去摇莫家老太太的胳膊,莫家老太太呵呵的笑。
    一群人的脸上都露出善意的微笑。
    十一娘眨了眨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得知三娘生了一儿一女,瑶娘有了儿子傍身且很得公婆喜欢,八娘虽怀了身子精神头却很旺盛,几家人都很高兴……
    “孩子长多高了?会不会叫外公外婆了?”罗氏笑的双眼都眯到了一起。
    大伯娘方氏也笑着插嘴,“一个孩子哪够,得多生两个儿子,才能安公婆的心,给夫家传宗接代……”
    元娘则笑着问,“八娘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我们做好了你带去京城给她……”
    男人的关注点则始终停留在夙重华与当朝一品武侯有间隙,且有可能是杀父杀母之仇,一直很担心。
    “十一娘,重华会不会有危险?”
    “这事儿皇上不管吗?”
    “……”
    危险,怎么会没有!
    皇上会管,前提是有夙扶雨加害夙扶风的证据在手!
    十一娘笑笑,故意露出一副‘你们就爱想太多’的表情,“外公,爹,五叔,李叔,哪能会没危险?!不过,重华如今可不是小孩子,他可是上过战场,身经百战的四品中郎将,若是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皇上又怎么会如此看重他?!”
    几人面面相视,都觉得十一娘说的有些道理,可仔细一想,还是忍不住担心。
    十一娘便笑着与罗氏等人说起京城的趣闻,又说起三娘如今当家一把手,瑶娘与那些大家的夫人太太说话也没半点落人下风的模样;又说盛三姐夫很得皇上器重,邹姐夫家的一品居俨然成了京城的风向标。
    逗的妇人们喜笑颜开。
    ……
    是夜。
    “你说什么?有人闯入了琅环洞?”夙扶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披衣而起到的外间,来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夙扶雨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了来人的衣领,喝问道。
    来人点头,“刚从郊外送来的消息,侯爷,咱们怎么办?”
    夙扶雨脸色几变,在屋内踱步数次,问来人,“可有说是什么人闯的琅环洞?”
    来人摇头,“夜行衣,蒙了面,并看不清长相。”
    又道,“看身形,是个男的。”
    夙扶雨蹙眉,“你去,带两个人去洞内查清楚闯入者何人,飞鸽传书回来。”
    来人抱拳,应声,“是,侯爷。”
    忠勤候夫人也披衣出来,睡眼惺忪的问,“侯爷,出什么事了?”
    夙扶雨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一点小事,屋里太闷,我去书房呆一会儿,你先睡吧。”
    忠勤候夫人蹙了蹙眉,转身回了床上。
    翌日,夙扶雨脸色发寒,一把将郊外飞鸽传书拍在书桌上。
    夙重荣立身而起,面色一样难看,“爹!”
    “你亲自去,带了你大哥的人过去,将十里琅环洞给我封了!机关全开,我要他有进无出,有去无回!”夙扶雨冷然一笑,眸底一片狠绝之芒,“本来想让他死在战场上,他既然送上门去找死,那就别怪我这个做二叔的不念血脉亲情!”
    “爹,不可!”夙重荣忙道,“琅环洞里有咱们这么多年辛苦攒下来的家业,岂能为了一个夙重华就全毁了……”
    “所以,我让你亲自去,将他堵在琅环洞里,机关重重,他若是死在里面,琅环洞自然不用炸毁,他若是命大……”夙扶雨冷冷一笑,“十里琅环洞里的东西就是他的买命钱!”
    夙重荣紧蹙眉头,“我这就去找大哥,让他派人出来。爹先书信过去,让咱们的人把十里琅环洞内的机关全部打开。”
    临走,又加了句,“不到万不得已,儿子不会轻易封洞!”
    父子两人眸底一片杀意。
    不到一个时辰,顾子洲就得到了消息,忙派了人去后院找十一娘过来。
    十一娘奇怪,“你不是……回落星湖了吗?”
    顾子洲也不解释他留在这里的原因,只敛了笑,沉着脸道,“十一姑娘,你与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发现了夙扶雨的什么秘密?”
    “什么?”十一娘神色一凛,抬眸看顾子洲。
    顾子洲将人送来的信递给她,“京城来信,夙少单身一人去了夙扶雨一处位于郊外的庄子,已经一天一夜,只进未出!”
    十一娘的瞳孔猛的一缩,一把抓了信来看,信上却如顾子洲所言,夙重华昨日去了夙扶雨郊外的庄子,至今未见出来,他们担心有事,特意潜入庄子,却发现庄子里种了许多树,均是按八卦所摆,只要进去就休想出来!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写信来告知顾子洲。
    十一娘将信往桌上一放,抬脚就往外面走,“我爹娘那边劳烦你转告一声,就说我有急事要回京一趟,有空再来看他们!”
    顾子洲摆手,一旁的管事忙应声,“老奴一定转告夏老爷、夏太太。”
    十一娘回头看了顾子洲一眼,却见顾子洲一脸沉重紧跟在自己身后,也不多言。
    院子外,早有机灵的小厮备好了马匹,两人一人一骑,扬鞭催马,“驾!”
    马蹄踏出,尘土飞扬,却极快的朝京城的方向而去。
    路上,“我们在华严寺见过一个人,是夙府的家生子,跟在夙扶雨身边十几年,替夙扶雨做了不少恶事!也是他告诉我们夙大将军的真正死因……夙大将军确实是被夙扶雨所少,夙扶雨先安排了自己人给夙大将军下要,后勾结北周大将军呼延鲁杀害了夙大将军,又借夙大夫人受惊难产,想一把火烧死了夙大夫人和夙大小姐与重华,却没想到他们二人命大,一人被风月门的少门主救走,一个被顾婶儿所救……”
    顾子洲听的一惊,“夙大小姐没有死?”
    十一娘嗯了一声,“她嫁给了风月门的少门主,并不想搀和忠勤候府的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又接着道,“那人还告诉我们一个惊天的秘密,夙扶雨在郊外有个庄子,庄子底下连着一个十里琅环洞,洞内全是夙扶雨这些年搜刮来的珍奇古玩!还有一些不能流传到外面的龌蹉东西!夙扶雨当年勾结北周呼延鲁的书信就藏在那十里琅环洞内!重华此去,定是为那书信!”
    说罢,扬鞭又打了下马屁股,“驾!”
    马儿嘶鸣扬蹄,惊起一片尘土,速度已是极快,十一娘却尤觉太慢,接连三鞭下去,马奔跑的速度果然又快了许多。
    顾子洲脸色冷沉,看到十一娘的动作,手下也扬起了马鞭。
    两匹马带着烟尘飞掠而过!
    这个臭小子,明明说好让她等自己回去了再一起过去的,他居然偷偷跑去?!
    十一娘在心里把夙重华骂了千万遍,却止不住提到嗓子眼儿的担心和恐惧,只觉在去的路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如一个世纪一般难熬!
    她不能想,不敢想,他一个人闯入机关重重的十里琅环洞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只要一想到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心口就一阵痉挛,呼吸都要停止下来!
    握着马鞭的手就忍不住高高举起,一下又一下抽在马屁股上!
    眼看着十一娘那匹马的屁股被抽的红的一条一条的,顾子洲蹙眉开口劝道,“十一姑娘,你冷静点儿,我们只是得到消息他进去了,并不意味着他已经遭遇了危险……”
    十一娘这会儿显然听不进他的话,一直不停的打着马朝京城的方向跑。
    顾子洲见状,也不再多言,只催打了马,埋头跟在她的身后。
    半空中,海东青尖锐鸣叫,俯冲而下,直朝十一娘而去。
    顾子洲眉头一蹙,在海东青堪堪落下时,伸出自己的骨扇,挡住海东青,海东青不耐烦的一爪子抓在骨扇上,带的顾子洲身子朝前一倾,险些跌下疾奔的马。
    海东青的脚上系着一个铜管,显然是有信,顾子洲叫了十一娘,“海东青送信来了,说不定与夙少有关。”
    十一娘猛的勒住缰绳,马儿高高扬起马蹄,险些将十一娘从马上甩下去。
    顾子洲看的额头都生了汗,却只见十一娘神色未变的从马上跳下来,叫了声,“青儿!”
    海东青尖叫一声,丢了顾子洲的骨扇,落到地上,尖尖的嘴巴一下就啄掉了铜管儿,叼起来送到十一娘手边。
    十一娘神色冷然,从铜管里抽出纸条,待看到信上的内容时,脸上的冷然瞬间破裂,咬着牙道,“臭小子!”
    原来,他早想好了,就等自己出发到落星湖后,独自一人去十里琅环洞找书信!还特意让海东青迟上一些时日给自己送信!
    可恶!
    他当她是什么?
    温室里的花?
    还是需要他保护的金丝雀?!
    她即使做也要做能与他并肩共进的那一个!
    她一把将纸条握于掌心,运力而上,纸条在掌心米分碎,随风卷飞。
    十一娘眼神一冷,掀开衣裙,随手撕下内衬白衣,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塞到铜管里,重新绑好,对海东青道,“青儿,去风月门,门内有多少叫多少,带着他们去找夙重华!”
    海东青尖啸一声,腾空而起,直入云霄。
    十一娘冷着一张脸,双眸满是血腥之气,夙扶雨,你敢伤夙重华一根手指头,姑奶奶我要了你的命!
    她翻身上马,扬鞭催走,马儿嘶鸣卷着尘土飞奔而去。
    顾子洲虽然没看到信的内容,但从十一娘的表情也猜到了一二,不由在心里叹气,他花费了如此大的功夫把夙重华送回忠勤候府,若他就此死在夙扶雨的十里琅环洞,那他这么些年的心血全白费了!
    两人再次飞奔上路,一路朝京郊夙扶雨的庄子而去。
    此时,夙重荣带着人到了庄子。
    管家迎上来,“二少爷。”
    “现在什么情况?人呢?”夙重荣脚步不停,直往十里琅环洞的入口而去。
    管家疾步跟上,边走边道,“自从进去就再没出来,为防万一,小人已将后半段的机关开启!”
    夙重荣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说话间,已来到入口处,夙重荣率先进去,与管家道,“派人准备火油,浇在入口处,若夙重华活着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小人明白!”管家眉头都未抬一下,应声道。
    夙重荣颔首,深吸一口气,对自己带来的二十精英道,“前五里,没有开机关,寻人速度放快一些,若寻到人,格杀勿论!后半段,机关重重,若不能杀了他,就把他引到机关处!”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十里琅环洞的机关分布图,指着后半段的机关设置处,让众人看,待二十人均点头表示记下后,将机关分布图重新塞回怀中,大手一挥,“出发!”
    “是。”
    二十人身形极快的入洞前行,夙重荣紧随其后,管家有心劝两句,“二少爷,洞内危险,您就在外面等消息吧。”
    “夙重华不死,我们都有可能死,我怎能坐以待毙!”夙重荣冷笑一声,人已入了琅环洞。
    而此刻,夙重华正弯着腰走过一段最窄的路,走过去就看到迎面是两条分叉路,夙重华略一思忖走了左边那条。
    却不想,走过去约一刻钟,路的尽头赫然是一个四方的屋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数口大箱子,全用封条封了。
    他皱着眉走过去,想看看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手刚碰到箱子,就听到一声类似哨子的尖锐声响,一个人飞快的扑向自己!
    “夙重华在这里!”
    ------题外话------
    昨晚失眠了,今天一天都没精神,脑袋晕乎乎的,实在写不出万更了,亲们见谅~
    明天晚八点更新,不出意外会是万更,早点休息,么么哒

☆、167 十里琅环洞(2)

夙重华身子一侧,躲开了来人的攻击。
    待站稳身子,只觉眼前几条黑影闪过,竟是将他团团困在了屋子里。
    夙重华眉眼冷凝,与几人对峙。
    其中一人对另外几人道,“去,通知二少爷,就说人找到了。”
    一人就嗯了一声,掉头往外奔去。
    二少爷,夙重荣!
    夙重华双眸危险眯起,一脚踏出,脚步纷错,眨眼间掠到几人面前。
    “不好,拦住他!”适才出声的一人大声喝道。
    几条人影蜂拥而上,与夙重华打斗在一起……
    等去报信的人带着夙重荣赶到地方时,夙重华已不见了踪影,地上只余几个人的尸体。
    “没用的东西!”夙重荣冷了脸,转身就往外走,“继续去找,找到人就地处死,不必报我知道!”
    跟着他的十数人对视一眼,一齐应声,“是。”
    夙重荣背过几人蹙了眉头,跟他来的都是夙重耀的精英,四五个人却被夙重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干掉了!
    剩余这些人若再分开是不是夙重华的对手?能不能在机关未开的情况下杀了夙重华?
    都是未知数!
    夙重荣暗暗骂了句脏话!
    走过甬道,是三条岔路口,夙重荣扫了眼身后的十几人,犹豫半响,还是一分为三,摆了摆手,三路人马分别进了三条岔路口,夙重荣带着几人走了中间那条,往前一路追去。
    而此时,夙重华早已过了三条岔路,走了中间的道往更深的地方而去。
    越往里走,岔路上出现的房屋内摆放的东西越为精致,越值钱!
    而越往里走,越发古怪错乱的岔路口,让夙重华对夙扶雨把信放在这里的信心就越发的大!
    一个七条岔路口处,夙重华被夙重荣堵住。
    “手脚倒挺快,这么复杂的洞穴你竟然走了这么远!”夙重荣面带微笑,声音有些冰冷,冲夙重华勾了勾嘴角,“重华,这里都是我爹这些年的收藏品,你来做什么?”
    却是不等夙重华开口,就笑着道,“让二哥猜一猜,你是听信了某人的话,觉得我爹做了对不起你爹的事,想来这里找什么证据?”
    又道,“找着了吗?”
    夙重华看着他,面无表情,眸底一片森冷。
    夙重荣轻笑,“看你这模样,是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骨血亲人的话了,真是叫二哥好生伤心。想想小时候,二哥对你多好……”
    听夙重荣提起小时候,夙重华的双眸越发冰冷,周身隐隐杀气窜动,跟着夙重荣的几人对视一眼,纷纷上前,呈半月状将夙重荣护在中间。
    夙重荣双手背后,朝几人使了个手势,有人了然,悄无声息的退后几步,一溜烟跑了。
    “废话少说,我爹娘是如何死的,你心里清楚,你爹也心里清楚!”夙重华握拳,与夙重荣冷冷对视,“你们二房靠着忠勤侯府赚了多少银子,得了多少东西,你们心里清楚!”
    “为了一己私利谋害骨肉亲兄弟,害我一家家破人亡,你们心里也清楚!”
    夙重荣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摊手而笑,“你爹战死,你娘郁结难产被大火烧死,这都是上天注定……”
    他缓步走到夙重华身边,一派温和的拍了拍夙重华肩头不存在的灰尘,凑近了低语,“上天注定你爹娘早死!注定了这忠勤候府是我们父子的!是我的!你回不回来,结局都是注定的!”
    夙重华眸底的寒光似要将夙重荣吞噬,“你的?”他嘲讽一笑,“忠勤候可传三代,却只传嫡长,你前面还有夙重耀!”
    夙重荣拍着他的肩头转了一圈,兄弟亲的笑,看在夙重华眼中却说不出的阴险诡诈,“我大哥却是没有嫡子的。”
    夙重华突然想起,夙重耀成亲数十年,三个孩子却全是女儿!
    夙重荣轻轻的笑起来,“你这么高调的回来,就是为查大伯的死因吧?”
    说着,上下打量了夙重华,“没想到,你竟能习得一身武艺,在战场几次死里逃生,还借着呼延鲁父子得了皇上御封四品中郎将!只可惜……”
    他啧啧摇头,“呼延鲁父子早与三皇子达成了协议,要一箭三雕,除了你!”
    耳边响起纷乱奔来的脚步,夙重荣的话戛然而止,如看死人一样看着夙重华。
    夙重华自也了然他眼神中的意图,冷声道,“既然二哥要置我于死地,何不告诉我真相?”
    夙重荣微微一怔,“真相?”
    夙重华点头。
    夙重荣回头,看着夙重耀派给自己的人都到齐了,回眸朝夙重华一笑,“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好歹我们兄弟一场,你要死,二哥还真是有几分不忍心!你当初要是乖乖的留在清水多好,偏要回来搅这一滩浑水。”
    “派去清水杀我和我娘的人是你?”夙重华上前一步。
    护着夙重荣的人也上前一步,个个蓄势待发,面色冷然。
    夙重荣笑,“我的人,大哥的人,爹的人,我们……”他舒了一口气,道,“我们都想要你死!”
    夙重华一双手紧握成拳,修长的手指忍着杀伐之气深深掐入掌心,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多一分平静,“那我爹娘,他们,究竟是怎么没的?!”
    “你爹娘,我大伯、大伯母……”夙重荣突然仰头,看着房顶叹了一口气,复“我爹肖想忠勤候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一次被人背后说他不过是背靠忠勤候府好乘凉后终于忍不住,寻了无色无味的毒药,找了妥贴的人,又与呼延鲁勾结在一起,先害了你爹!又借你娘受刺激难产换了催产药,好让你娘一尸两命,却又担心你娘命大,就着人放了一把火,本想把你们一家几口都烧死在里面,谁知弄巧成拙,把你给漏掉了……”
    尽管早就知道实情如此,可听到夙重荣证实,夙重华还是没忍住心口的伤痛,双膝噗通一声跪地,双手按地!
    被指甲戳破的掌心接触到地上的尘土,泛着蛰疼。
    夙重荣看着,突然叹了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一道温柔的身影,看向他的时候,目光柔和,脸上从来都是泛着宠溺的笑意,“荣哥儿,来,试试大伯母给你做的新衣裳喜欢不喜欢……”
    “大伯母做了我们荣哥儿最爱吃的烤乳鸽……”
    听说大伯母葬身火海时,他哭的眼睛都肿了,叫着嚷着要去,却被母亲关在屋子里,动弹不得。
    他得知真相时,差点跟父亲打起来,却被父亲一巴掌扇在脸上,“你给老子清醒点!别人给你一点施舍,你就当她是娘了?有大房在一天,你就只会是忠勤候府二房的二少爷,不可能是忠勤候的二少爷!”
    他当时觉得父亲为了功名利禄疯了,可这么多年的忠勤候二少爷当下来,他却觉得人活一世,不争名不逐利,那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在偷听到父亲和大哥说夙重华还活着时,他摇身一变,也踏上了追杀夙重华队伍的一员,且为人处事越发圆滑干练,让父亲不得不正眼瞧他,让一身光芒的大哥不得不正视他!
    忠勤候府,父亲能从大伯手里抢来,他,也能从大哥手里抢过来!
    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夙重荣退后两步,背过身去,抬起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重华,别怪二哥,要怪就怪咱们生在功勋家,不在尘世间!”
    夙重耀的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明白二少爷怎么这会儿多愁善感起来!
    夙重荣却突然落了手,“杀!”
    众人脸色一凝,身形奇快的朝夙重华扑了过去。
    “收起你的假慈悲!你们一家先害我父母,后害我和我娘,这笔账我势必要找你们算个清楚明白!”夙重华猛的抬头,一双眸子满是冷杀之气,伸手从腰间抽出软剑,迎上众人的围攻!
    一时间,刀光剑影,人影交错,不时有人的惨叫和低吼声响起。
    夙重荣后退到一旁,静静看着。
    却不想,夙重华的功夫远远超乎他的意料。
    他带去的人车轮战一样攻击夙重华,却被他一个一个毫不手软的杀了!虽也伤了夙重华,却不过是皮外伤,没奈何夙重华半分!
    夙重荣不由露出忧虑之色。
    待到十几个人去了一半时,夙重荣的脸色终于变了。
    有人退到夙重荣身边,提醒道,“二少爷,这人功夫深不可测,您呆在这里不安全,还是快些离开吧。”
    夙重荣大怒,“一群废物!”
    “二少爷快走,他们撑不了多长时间……”那人话还没说完,被夙重荣一脚踹入打斗圈,“他今日若出了这个地方,你们谁也别想活!”
    那人不偏不倚正撞上夙重华的软剑,一剑毙命!
    剩下的几人敢怒不敢言,看了夙重荣一眼。
    夙重荣喝骂,“看什么看?上!给本少爷杀了他!”
    夙重华淡淡一笑,身子一动,朝夙重荣扑去。
    几人虽不满夙重荣颐指气使,却同时出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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