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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农家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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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精神恍惚,只知愣愣地看着那些大木板越来越倾斜,眼看就要砸到她身上的时候,腰身忽而被人一揽。揽着她腰身的人好似旋了个身,她就离开了原先的位置,那几块木板华丽丽地倒下墙脚。

搁在她腰上的大掌收了回去,苏萝这才慢慢转头看向旁边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看到男子的侧脸时,有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男子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便对上了她的眼睛。那一刹,苏萝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地想着:世上怎么就有那么巧的事呢?

前次苏母被几个无赖缠着要钱,这次她不小心被那些木板砸到,出手相助的都是那位不曾说过几次话的崔无闲,难不成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苏萝勉强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她可真是被吓昏了头,竟然都冒出有缘无缘来了。崔无闲看着也像是差不多三十的男子,估计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跟她哪来的缘分。

“姑娘没事吧?”崔无闲眼眸深邃如千年寒潭,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嗓音宏厚低沉,听来真是会触动人心的最深处。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苏萝心里不禁冒出这样的念头。她听过不少男子的声音,却不曾听过这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想着想着,不禁轻叹一声:或许这就是小说里常说的好听的低沉嗓音。

“没事,谢谢崔公子出手相助。”难得听到崔无闲问出一句,虽说那话听来很是平淡,却是让她心里甚是意外,不由微微仰着头多看了棱角分明的俊颜几眼。

本来只是想看看就好,谁知崔无闲正巧亦在看她,一时之间很是尴尬,视线也不知该放哪儿好。要是马上移开吧,显得有些矫情,不移开吧,又像是不知羞,直勾勾地盯着一个男子看。

“崔某有事想向苏姑娘请教一番,不知苏姑娘可否移步壶香楼?”崔无闲眸中神色如初,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了一点柔和的迹象,细看之下,又好似跟方才如出一辙。

壶香楼,云林镇最出名的茶楼,亦是那位书香姑娘说书的茶楼,据说那儿还有几位很会唱曲的姑娘。崔无闲找她去茶楼,是要喝茶听书?还是喝茶听曲?

苏萝心下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抬眼稍稍看崔无闲一眼。据说镇上的人只知崔无闲是天悦酒楼的大当家,其余的事情便不得而知。如此冷清的男子约她去茶楼饮茶,真不知她有什么事值得他请教。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同意了崔无闲的邀请。虽然真的不知道崔无闲要请教何事,但她能察觉得出他是真心有事想要请教,不如就当报答他出手相助的恩情。

壶香楼此时已经来了不少茶客,苏萝跟在崔无闲身后上了二楼,却见那些茶客正听曲听得入神,谁也不曾注意到有人上了二楼。

茶客中有男有女,多数都是四十岁左右,唯有几位年轻的书生公子在听曲,手中一把纸扇轻轻摇着几缕轻风,偶尔摇头晃脑一番,看模样该是听得十分入味。

崔无闲带着苏萝进了雅间,说是雅间,其实就是三面有壁遮挡,对着茶楼中间位置的那面垂着与地相差三寸左右的珠帘。偶尔一阵轻风吹来,那珠帘就会随风摇曳。外面的人看他们不清,他们却可听清外面的曲或书。

唱曲的是两位十八左右的姑娘,那曲有些像以前偶尔听过几次的戏曲。苏萝不喜欢听戏曲,此刻亲耳听这些古人唱,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兴致。

“苏姑娘,百花节那日听姑娘唱那首曲子,当真是余音绕梁,不知姑娘可否将那首曲子卖给崔某?”崔无闲看苏萝并无兴致听曲,思寻一番后便直接明说他的用意。

“崔公子是壶香楼的当家?”苏萝压低了声音,眉宇间透着淡淡的讶异,脸上却是一派淡然,好似说出这话的并非是她那般。

“实不相瞒,崔某正是。”邀苏萝进茶楼一趟,再说这样的请求,崔无闲也猜到苏萝大概会看出这样明显的事,此时否认却是显得不真诚。

“这首曲子就赠予崔公子吧,就当……崔公子屡次出手相助的谢礼。”她从未想过崔无闲竟是想买那首曲子,既然他是真心想要那首曲子,赠送他也无妨。

第30章

不知将手上的词曲看了几遍,崔无闲还是觉得这首词曲真的很美。壶香楼自开张以来,楼里的词曲一直都会有所改变。除了请镇上几位擅长曲艺创作的文人墨士帮忙创作新曲外,他偶尔还会去城里请城里那些有名的词人帮忙创作,却从未看过这样美妙的词曲。

百花节那日偶然听得这首曲子,他就觉得这首曲子真真应了那句“此曲只应天上有”。本以为那首曲子早已流传民间,没想到一个月静悄悄地过去了,他却不曾再次听过那首曲子。

问遍镇上那几位会创作曲艺的文人,他们都没有听过那样的曲子。上回出手帮那位妇人赶走那些无赖纯属偶然,苏萝当时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一时忘了她就是那日唱曲的女子。

后来在街上偶然看见她在摆卖那些小布偶,他才想起那首曲子正是出自她的口中。今日偶然路过街上,恰好看见她面临着那般危险,想也没想就出手将她带离危险之中。亦是近距离看见苏萝的同时,他又想起了那首曲子,于是就邀她前去壶香楼。

回想苏萝当时默不作声的情形,崔无闲嘴角勾出一道似有似无的弯弧。二十八年来,他不曾看过像她那样的女子。明明不过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却像是饱经风霜那般,凡事都喜三思而后行。

他本以为她不会轻易将那首曲子让给他,没有想过最后竟是无条件赠予他。虽说是谢他多次出手相助,但他却觉得这份谢礼稍微有些重了。可苏萝当时的神情,他若是推迟了,反倒有失君子风度。

想着想着,心跳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最近好像总会不经意就想起那张白皙俏丽的小脸,想起那个比一般女子都要从容淡定的女子。本以为此生都不会用这样的心情想着哪个女子,原来他也有这种情……

苏萝此刻没有半点睡意,不知翻来覆去了几次。回想初见崔无闲到今日壶香楼一会,一时也说不出她心里那种莫名的情绪属于何种感情,仅是单纯的好感,亦或是淡淡的喜欢,道不明说不清。

不过她很清楚的是,崔无闲给她的感觉跟俞谦之给她的感觉有着很大的区别。如果要她确定她对他们两人的看法,她心里对崔无闲的情意稍微重些。

她确实很感激俞谦之那段时间不图报酬地悉心教导苏文,但她知道感激不能化为爱情。初时对俞谦之的好感亦随着两人久不见慢慢消失,她便也能够确定她对俞谦之只是有些朋友间的情意。

可想到那个沉熟稳重的崔无闲,不禁就有种复杂的滋味蔓延至心底深处。总在无意间就会想起他帮忙赶走那几个无赖的那日,那是她初次近距离看清那双深邃的黑眸,不知不觉就会牵引着她的思绪。

没有月亮的夜晚,屋里都是乌漆抹黑的,睁着眼睛仅能看见一片黑暗,脑袋却是越来越清醒。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声轻轻的叹息响在静谧的房间。

或许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将那首《逍遥游》的词曲赠给崔无闲并非只是如她所说,仅是用来当谢礼,更重要的一层原因恐怕是她心里就是想将那首词曲送给他。

“我喜欢他吗?”极轻的呢喃从喉中溢出,此时此刻,经历过一段失败感情的苏萝好似初次接触情感那般,竟是有些不敢确定她对崔无闲的感情是否属于喜欢。

想到那个时而冷漠寡言,时而成熟稳重的男子,头一次有种望而却步的感觉。如果他已经有了娇妻美妾,她的喜欢岂不是成了一种束缚?

想着想着,睡意渐浓,而后便带着难言的心情缓缓坠入梦中。夜空中没有明亮清冷的月亮,只有不识人间爱恨情愁的蛐蛐不知疲倦的鸣叫。

天将亮未亮,雄鸡已在报晓,鸡鸣声此起彼伏,灰暗的天色之下,寂静清幽的苏家村接二连三地亮起若隐若现的点点灯光,恰是星星点灯那般,悠远而清静。

醒来的时候,眼角一片湿润,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迹,旋即睁开有些微肿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朴素的帷幔顶。昨晚做梦了,梦见以前那些事,梦见那段让她觉得失败的感情,梦见了不曾发生过的愿景。

梦中有个温柔体贴的男子站在她身边,他们静静伫立,凝视着在蓝天下放着风筝的两个孩子。梦中听到了孩子欢快的笑声,却是看不清那个男子的面容。后来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一片苍茫。

好端端的,怎么就做了个这样唯美却又让人觉得悲伤的梦呢?

起身穿上衣裳,拿起木梳慢慢梳过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以前的头发只及肩膀,现在这一头及腰的黑长直,真是需要一点时间梳理。若不是有记忆存在,或许还得花上好些时候才能学会如何梳好发髻。

不知不觉间,已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四个多月,半年时间好像很短,一年时间也是近在眼前。那一瞬间,心中不免有些怅然,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悄悄逝去。偶然想起曾经,春夏秋冬已是一年,年年如此。

昨日回来就跟那几位姑娘说过制作布偶的地方要搬到小镇,今日便都过来帮忙收拾收拾。那些姑娘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听闻要搬到小镇也没有意见。苏家村离小镇也就一刻钟左右时间,她们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这份活计。

刚吃完一个包子,院外就传来苏婉儿清脆的嗓音,苏萝起身走出屋外。刚开始只是将苏婉儿当成较为熟悉的邻居,后来慢慢将她归为朋友的范畴。虽不是那种无话不谈的闺蜜,却要比普通朋友往上一层。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苏萝很清楚苏婉儿是个谨守本分的姑娘。她不像那个“好心坏事”的大妞,也不像那个敢爱敢恨的苏小燕。在她看来,苏家村的同龄姑娘中,最能称得上“贤妻良母”的恐怕就属她了。

听说再过三个月,苏婉儿就要出嫁了,嫁的是隔壁李家村的年轻小伙,据说那个小伙是个能干的。他们于去年的百花节认识,两人互生情愫。分别告知父母后,两方父母皆是满意,前几个月确定了亲事。

说到这里,苏萝就恍惚想起百花节那日也有不少有了婚约的姑娘前去观看,刚开始还没有注意这事,直到那位大妞出嫁才想起这事。认真收罗了一遍记忆,才想起有婚约的姑娘公子可以前去看看的。

此事已然过去,暂且不提。不急不缓地走到院门前开了门,那几位姑娘都已在门外等着,看到苏萝都热切地打了声招呼,随即先后进了院子。

制作布偶的布料针线等等都于昨日傍晚收好,此时只需将这些东西搬到镇上即可。因为这些东西都不是很重,苏萝就没有请人过来帮忙,只要每个姑娘都帮忙挑一点东西就可以顺利搬到镇上。

等那些姑娘将那些布偶布匹都搬出院子,苏萝就回屋里跟苏母说一声她要去镇上。收到苏母一句“凡事都要小心些”,苏萝笑着点头出了院子。

“好了,我们先去镇上吧。”苏萝上前挑起一担制作好的布偶,慢悠悠地朝着院外走去。后面那几位姑娘挑好担子,拿好布匹淡笑着跟了上去。

路上遇上不少准备出外务活的村人,看见苏萝一行人的时候都有些惊讶,不晓得她们这是要去哪里。唯有那些女儿在苏萝家制作小布偶的村民知晓她们是在搬址,得闲的就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在这里生活那么久,苏萝知道他们都是那些姑娘的家人,微微笑着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如果是很重的东西,她定不会拒绝他们的好心,可现在这些东西那么轻,让他们帮忙倒是有些大材小用。

当她们几位姑娘一起出现在镇上的时候,竟是成了街上一道独特的风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挑着担子,抱着布匹的姑娘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多少都有些让人诧异,引发此种效果却是理所当然。

好在此刻街上不多人,不然她们接受到的诧异目光更是数不胜数。苏萝不甚在意那些目光,径直朝着租屋街那间房子走去。旁边那几位姑娘也没有在意,脚步不曾慢下半分。

不多时,她们便抵达那间房屋,苏萝先将担子放下,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厚实的木门。双手用力一推,木门缓缓打开,首先看见的便是一个空旷的院子。

等她们将东西都搬进屋里后,那几位姑娘愣愣地瞪着宽敞的房屋,真不敢相信这样好的房屋竟是她们以后制作布偶的地方。她们村里都没有那么好的房屋,此时她们就站在这样的房屋,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第31章

苏萝租的这间房屋有几个比较大的房间,可分别用来放置布匹,制作好的小布偶等等。最大的那间主屋专门用来制作小布偶,剩下几间房子可以用来给那些姑娘午休。

她们村也不远,中午回家吃过饭,再在家里休息一小段时间也是赶得来的。所以她们要不要在这里休息,那都是随她们的便,她并不会在意这点事。

#文#却说那些姑娘将东西都搬到相应的房间,而后就一齐去到那间制作布偶的主屋,一刻也不浪费地开始剪裁布料、缝制小布偶的外衣等等,丝毫没有偷懒的念头。

#人#看到她们这样勤奋努力,苏萝心中不由感概一叹:真的都是些勤劳朴素的好媳妇人选啊,怪不得多数姑娘都是早早就有了婚约,怕是迟了就给别人定了去吧。

#书#不过那些事跟她真没多大关系,按照这里的嫁娶年龄来说,她现在可是“大龄剩女”一枚,还是多多关心关心她自个儿的事吧,省得苏母整日为她的终身大事忧心。

#屋#苏母虽是没有明说,但苏萝却是看得十分清楚。每回苏母出门恰好听到村里哪位小伙将要娶媳妇啦,哪家姑娘许了人家、什么时候就要出嫁啦,回来就会欲言又止地看着苏萝,不过最后都以一声叹息结束。

对于苏母此般神情,苏萝心里多少都觉得有些难以形容的苦涩。她知道苏母是真的为她的终身大事担忧,却又记着她们当时说的那些话。所以,虽是担忧得紧,却也没有催着苏萝赶紧找个好人家定了,只是偶尔会问上两句,是否遇上欢喜的人尔尔。

一想就想到了这些,苏萝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旋即轻轻摇了摇头。后背的秀发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荡漾出柔美的微波,在暖暖的初阳沐浴下,绽放出柔和的光晕,一时让人看着有些炫目。

前段时间认真想过一件事,她不可能每日都待在这里看那些姑娘制作布偶。所以,她就用上前世那些管理制度,将苏婉儿提升为管事,制作布偶一事多由她来负责。

那些姑娘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镇上那些酒楼客栈等都有管事掌柜。听闻苏婉儿成为管事,除了制作布偶计件获得工钱外,还有一份管事的月钱。于是,跟苏婉儿一道开始制作布偶的姑娘颇有些微词。

前世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类似的事情,一看那些姑娘的脸色,苏萝就大致猜出她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为了让这些姑娘信服苏婉儿,就将为何将苏婉儿提为管事的理由告知她们。待那些姑娘听了,最后都没了异言。

有了管事,苏萝心里就大大放松了些,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匹绸缎上。前些时候都忙着小布偶的事,现在终于有时间放心琢磨衣裳的款式,心情倒是真比之前都要激动些许。

说到底,她喜欢动手制作各种小玩意儿,那都是工作衍生出来的兴趣。而喜欢亲自动手制作古装嘛,估计就是看太多古装剧而衍生出来的另一个业余爱好了。

以前舍不得花钱买布料回来制作那些只能当摆设的古装,此时身在古代,埋藏在心底的另一个业余爱好就被深深地引了出来。身在此种环境,不妨放开手脚一试,真不能白白浪费前世看古装剧花去的时间。

在这里那么长时间,她不是没有去过成衣店,偶然几次都是兴致匆匆的去了,最后却是败兴而归。说句实话,这里的衣裳真心不如剧中看到的那些新颖靓丽。

不过认真想想也是,前世的服装设计可不是现在这个朝代能够与之相比的,衣服款式相差如此之多,真的是很正常。若非来自那个繁荣奢华的时尚都市,她是定不会有这般想法。将两个相差了千年之多的世界相比,此事倒是真的错了。

用了十来日的时间,苏萝终于将剩下的绸缎都制成了衣裳。此刻,那些做好的衣裳正被她一件件地铺在木床上。木床宽度不到一米半,衣裳不能全部摊开来铺,不过这样铺着已是大概能够看出衣裳的样式。

将那些新衣裳都铺好后,苏萝出外找到苏母,拉着过来帮忙看看新做好的衣裳,顺便给她一点意见。衣裳是用来做商品的,自然是要问问土生土长的古人比较好些,说不定她们的审美观真有很大区别。

然而,苏母看见那些衣裳却不知应该给苏萝什么意见,一则她从小到大的衣裳都是十分朴素,不少衣裳都是打着补丁,最好的衣裳就是苏萝帮她做的那身绸缎衫;二则她去过比较繁荣的地方就是云林镇,要她说出这些衣裳有哪些不足,她是真的一丁点儿都说不出来。

“丫头,我觉得你做的这些衣裳都好,比镇上那几间成衣铺的衣裳都要好看得多。”将这些衣裳和她看过的那些成衣相比,苏母得出的便是这样一个结论。

听苏母这样一说,苏萝不禁想起镇上那几间成衣铺的衣裳。无论是因这些衣裳是她自己做的缘故,还是她前世养成的眼光之故,如果真要她选一套喜欢的,她确实只能在她自个儿做的这些衣裳中选了。

隔日一大早就醒来帮着苏母一起做早饭,待一家人用过早饭,苏萝就回房拿起昨日黄昏仔细包好的几身衣裳,带着两种截然相反的心情,不断地鼓励着自己往镇上去了。

不知怎地,平时只需一刻钟就可到达的小镇好似变得特别遥远,路上不时安抚着自己要冷静。虽然她对自个儿做的那些衣裳都是挺有信心的,却也真免不了那种初见世人的激动。

有句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衣裳是穿在身上的,那不仅仅是一种蔽体的装束,还可以衬托出一个人的形象。如果衣裳做得只有自己满意,却吸引不了别人的目光,那便成不了商品。

她要做衣裳,正是因为她想把她所做的衣裳卖出去,亦是准备以此来当她长久的挣钱生意。说得俗点,就是想要靠衣裳多挣点钱,除了能够保证她们家的衣食住行外,还能攒下一点余钱。

一路想着到了镇上最热闹繁荣的那条大街,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苏萝初次感受到紧张的情绪。以前卖那些手链挂饰、小布偶荷包都不像现在这样紧张,果真是连自己都难以捉摸的心情。

除去苏母和苏文那身衣衫外,剩下那些绸缎做出来的只有几套衣裳。虽是如此,她心里已经觉得很开心了,毕竟这些绸缎都是不花费一分一毫挣回来的,她就花了些针线钱而已。

若是这些衣裳全部卖了出去,不仅是挣了些银钱,还是对她的肯定。所以她很看重这次的买卖,眼睛亦是时刻注意着有多少姑娘会看向她摆出来的这几套衣裳。

或许是镇上从没有见过有姑娘拿着衣裳在大街上摆着卖的吧,又或许真的是衣裳的款式比较新颖。不多时,苏萝就看见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裙摆微漾,轻移莲步地往她这边过来。

“夫人可是要买衣裳?这些都是亲手缝制的衣裳,款式都是最新的,镇上的成衣铺没得这种样式,夫人不妨慢慢看会儿。”说完,苏萝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怎么一口气就说了这些呢?

待苏萝细细望了那年轻妇人一眼,只见她身着浅青如意云纹衫、淡绿兰花烟雾凤尾裙,眼角眉梢尽显别样风情,端的是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年轻妇人轻抬下巴看向苏萝脸上,那模样看着像是端详苏萝,却又像是淡淡一瞥。旋即眉睫微垂,却是认真挑起挂在架上的衣裳。因低垂着眼瞳,无人可以看到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惊讶与不可置信。

或许是路过的姑娘都知道了她这些衣裳是用来卖的,陆续有些姑娘走了过来。不过她这衣裳不多,位置也不多,她们都是站在一旁观看。

不多会儿,年轻妇人挑出一件喜欢的衣裳,终于抬起头来看向苏萝,紧抿着的红唇轻启,吐出几个轻柔的嗓音:“姑娘,这件衣裳我买了。”

闻此言,苏萝心里自是欢喜之极,却是先告知了妇人衣裳的价钱,免得妇人知道价钱又不想买了。只见那夫人听了价钱后,眼都没眨一下,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真确定没了这件衣裳。

苏萝这才将衣裳拿下,待她将衣裳仔仔细细地包好,那妇人已经掏出了银子。苏萝将衣裳递过去,顺便接过银子,那年轻妇人接过衣裳便轻移小步慢慢离去。

一套衣裳卖了出去,又来了几位看着像是大家闺秀的姑娘接着走上前来。苏萝看着在架前挑衣裳的姑娘,不由觉得很是幸运,幸好这里的姑娘可以偶尔出门逛逛,不然她怕是真的没有生意可做了。

第32章

苏萝带着难以形容的喜悦,乐颠乐颠地穿过大街,一路回想着那些衣裳全都卖完的事实,嘴角不知露出了多少个傻笑。她觉得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站在朵朵白云上似的,轻飘飘软绵绵的,而且带着一点蓬松感。

走着走着,路过壶香楼的时候,两条腿有点像不是她的那般,竟是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壶香楼门口。仰头望着壶香楼大门上挂着的几个烫金大字,看了又看,不禁感叹这间茶楼的名字真的挺特别。

壶香楼她只来过一次,就是崔无闲邀她过来的那次。当时崔无闲叫了几道糕点,她没有吃过一块糕点,倒是喝了不少清茶。那时并非不想吃糕点,只是真心不喜欢在那样的情况吃下那些糕点。

她也说不出为何会有那样莫名其妙的想法,或是跟她前世的生活习惯有关,亦或是跟她身处的朝代有关。总之,她那时就像只喜欢喝茶似的,目不斜视地倒茶喝茶、喝茶倒茶,估计当时喝了不下五杯清茶。

不知那首曲子是否帮忙招揽了一些茶客,站在壶香楼门口的苏萝心里情不自禁就闪过这样的想法。待她意识到心中突然冒出的那个想法,下意识地蹙了蹙那双精致的柳叶眉。

如果说之前不敢确定,现在这个无意识的想法却是让她真正明白了一件事。事情或许来得过于突然,可她果真在意那人。总是不知不觉就会想起那几次相遇,茶楼那次近距离的谈话。那人深邃的五官、高挑挺拔的身躯、低低沉沉的嗓音,不知何时已然慢慢渗入心中的某个角落。

恍惚想起初见俞谦之那日,她不知当时为何会不经大脑思考就做出那样的举动,后来几日慢慢淡忘了那事。就在那件事即将变成遥远的记忆时,江大小姐突然找上门来,让她接收到众多说不清的眼神。俞谦之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所说的那番话让众多围观之人甚是感慨。

在她看清那人的一瞬间,心里确实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渐渐涌上心头。直到那人拿出她当初买包子用去的一文钱,心中隐约有种苦涩的滋味,只是当时并没有发现那种莫名的情绪。

如今重头认真回想,似乎都明白了当初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又为何会对俞谦之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前世一直希望能够找个温文儒雅的男友,可终究是没能找到那样的男友。初次遇上俞谦之那时,他看着虽是有些落魄,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儒雅却让她好似看见曾经那个愿望。

所以,那日再次遇见俞谦之,恰好又见他是那种以德报德的男子,于是就向他提出希望他能够教小弟苏文念书的请求。她看清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讶异,然后他答应了她的请求,开始教小弟念书。

经过后来那几次的碰面,夜深人静、辗转反侧之时,偶然就会想起他,越想就越觉得他身上的气质跟她以前所希望的男友特别相似。

直到百花节那日,一步步踏上百花台,一点点看清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容。她才想起她不曾在他脸上看过关于情的神态,亦不曾在他眼中看见她的影子。而后,她心中潜藏的那个梦就此化为泡影,不是她的怎么等都不会是她的。

此时将近午时,头顶那轮烈日散发出来的光线比早上要猛烈许多,苏萝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那些炎热的光线似的。脑中闪着一幕幕触动心底的画面,在这里遇见的人、看见的事,慢慢交缠在一起,逐渐代替前世那些人、那些事。

因为想得太过入神,过了好长时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旁边似乎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转头看向站在她右侧的身影,微眯着眼睛看清了身影的主人,正是邀她来壶香楼的崔无闲。炎热的光线多数照在他的另一边身躯,那双正视着前方的黑眸幽黯深邃,眼角似乎含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情意。

苏萝侧头微微眯眼看着那张侧脸的同时,那张硬朗中隐约透出柔和的脸庞缓缓转向苏萝的方向。两双相似瞳色却透着不同神色的眼眸就这样不期而遇,俩人都没有立即转回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对方。

那一刹那,他们都在对方那双透彻的眼瞳看清了彼此的身影,身后来来往往的行人早就不在那两双直直对视的眼中。他们看清的只有对方,各自心中逐渐涌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就像是攀爬着栅栏的蔷薇花,看似柔韧的花藤从里蔓延到外,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带着暖光的粉色花瓣一片片地绽放成最鲜艳、最灿烂的蔷薇。

荆棘之上的鲜花,花香芬芳怡人。就如苏萝此刻所看见的那双眼睛,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叫她移开视线,可她却像是被点了穴道那样,想要移开却是没法移开。

回了家中,苏萝心里仍旧残留着那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心悸感觉。她其实很清楚,她这次是真的动心了。不管他们是只见过几次面也好,只说过几句话也罢,在她看到用身体替她挡住那些阳光的崔无闲那时,心里那点不确定都得到了证实。

回想着他们今日对视良久之后,崔无闲眼中那抹快速得几乎让人抓不住的柔情,苏萝此刻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柔软的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好似迷离的小鹿那般不停地转着圈乱蹦乱跳。

前世那段感情刚开始她也会觉得脸红心跳,可两次拥有的情绪却不是同一个程度的。那时周身有种初恋的酸甜滋味,结果却不是甜的。她不知道现在这段感情会不会跟前段感情那样,可若是想要退回原点,已然来不及。

因为苏萝一回到家里就心不在焉的,脸上的表情就像可说是风云变幻,苏母很快就察觉到她此时的异样。这会儿桌上都已经摆上了饭菜,她还在院外的石块上坐着发呆,看了看一同帮着摆碗筷的苏文,而后朝着苏萝走去。

“丫头,你这是有心事?”为了避免突然出声吓到精神恍惚的苏萝,苏母刻意放轻了声音,但腔调中的担忧却是丝毫没有因此减少。

从自家女儿那张绯色的俏丽脸蛋来看,苏母隐约猜到了一个可能。可一想到前些时候的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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