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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她娇媚动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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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凉蝉奇道:“你怎么了?对了,你刚才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找我有事?”
  姜云庭把心一横,说道:“刚才,你们那诗社往府里投了帖子,说明日诗社有赏花会,让你务必要去。”
  姜凉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茫然的问了一句:“什么诗社?”
  姜云庭一脸为难,没有回答。
  姜凉蝉猛然记起来了。
  诗社!
  就是楚青和他的青梅竹马宋心蕊一起参加的诗社。
  为了离心上人近一点,姜凉蝉也非加入了进去。
  原身喜欢极了楚青,可是每次去诗社的时候,都得看着楚青和宋心蕊这一对被称赞做诗坛金童玉女的青梅竹马,公然一唱一和,你作诗我吟词,而自己像个文盲一样,被其他人明里暗里的嘲笑,被情敌比下去。
  她忍不住当场发作,却全都是指责她的不是。
  宋心蕊会楚楚可怜的说,我们不过是诗社活动,大家都在对诗对句,只不过我和楚哥哥的优秀一点,所以胜到最后,就对得久点而已,真的没什么的,你不要乱想。
  楚青会说,婵儿,这是诗社规矩,乖,你不要乱闹,会影响到大家的。
  其他人都会附和他俩,顺便嘲笑她是个草包。
  每次原身都要嚣张跋扈的在诗社大闹一顿,搅乱了才算事。
  但是回来之后,都要把自己关在屋里,难过的哭上一整天。
  姜云庭看着那帖子,心情就不好。
  姐姐在人前强硬,回来之后偷偷哭这事,他是知道的。
  他真不觉得那楚青哪里好,只不过就是上一代定下的一门亲事,爹不让因为人家家里式微就退亲,所以没能退就是了。那楚青是什么小白脸,比沈放还小鸡仔,凭什么就能搞三捻四的,让他姐姐这么死心塌地。
  虽然他还是个少年,但也是男人。同样是男人,他早就觉得,楚青看自己姐姐的那眼神里,一点情意都没有,虚情假意的,就是个伪君子。
  偏偏姐姐就是吃他这一套,无论他怎么说,都动摇不了姐姐。
  他怄气死了,恨不得撕了那帖子。可是他又知道,如果姐姐知道了,还会跟他急。
  哪怕明知去了就是难过,可是有楚青的场合,她就坐不住,一定要跟在他身边。
  果然,姜凉蝉问完这句话之后,顿了一会,就说:“好,明日我去。”
  姜云庭垮下了肩膀,一言不发。
  他的脸却被人捏住了。
  姜凉蝉捏着他垮垮的小脸,笑嘻嘻道:“小弟,你说,我明日去把这门亲事退了如何?”
  姜云庭猛地扭过头去,差点闪到脖子。
  “姐,姐姐……你刚说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个结巴。
  姜凉蝉笑嘻嘻的,傍晚的光线暗得看不清五官,她的眼睛却格外明亮,像提前把星光盛进去了:“我说,这门亲事实在没什么意思,那楚青我也不喜欢了,不如明天就去把他退了,你说如何?”


第21章 
  当天晚上,姜凉蝉按照承诺,把当日好吃的菜式都挑了挑,让人给沈放送了过去。
  也在用晚膳的时候,跟母亲提了退亲的事。
  但是母亲没能当场答应,虽然连姜凉蝉都能看出来,自己说退亲的时候,姜夫人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看来全家都不瞎,只有原身一个人执迷不悟。
  只是姜夫人想了又想,还是黯淡了下来:“兹事体大,也不是我们今儿在家商量了,明儿上门就能退的了。何况,楚家没犯什么事,咱们也没有理由。再说,这事还得等到你爹回来定夺。”
  姜云庭闹着不依不饶,非要去退。他怕姐姐也就今日这么一说,第二日想起来再反悔,可就过这村没这店了。
  倒是姜凉蝉心里有数。
  她本来也没觉得退亲这种事,是她随便说一说就能立刻成的。
  这门亲事是姜家上一代在世的时候定下来的,牵扯的多着呢,哪有这么简单。
  再说,小时候其实这门亲事还没那么做得准,也是可以退亲的。那个时候,父母亲好像还征求过原身的意见,说长辈虽然指了亲,但还是要过问她自己的意思才行。
  奈何原身看上了楚青,闹着就要非他不嫁。
  既然原本就指腹为婚了,长大以后她又满意,姜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而楚家因为自己家是三品,姜家是一品,更是不会主动提什么反对意见。
  这门亲事就这么拖着拖着,拖下来了,变成现在这种已经人人皆知的情况。
  甚至,原本这是一桩姜家发迹却不反水不抛弃落魄亲家的美谈,但是因为姜凉蝉成日这么闹,就闹成了一桩姜家女儿死乞白赖死贴楚家儿郎的笑话。
  姜凉蝉才不傻,她现在一退婚,所有的指摘和不是都是冲着自家来的。
  姜凉蝉前前后后想过,如果她现在不明不白退了,可能别人会说姜家果然还是看不上这三品的亲家,要让女儿另攀高枝。
  无论说他们姜家对不起谁,她都认。但是对这楚家,他们是仁至义尽。再为这楚家担个屎盆子,对不起,做梦。
  这亲事肯定是要退,但是她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要等楚家自己犯错在先,那时候,就可以轻巧的把姜家从这个火坑里拔…出来了。
  而依照楚家在话本里的那番嘴脸,和楚青现在的所作所为,姜凉蝉相信,这个机会肯定会出现的。
  第二日,姜凉蝉妆点得漂漂亮亮,准备出门的时候,身后挂着一个大型挂件。
  姜云庭拽着她的衣角,被她走一步拖一下,不死心的嚎:“姐,你不去不行吗?”
  姜凉蝉拍拍他的手:“把手拿开,你要把我裙子拽皱了。”
  姜云庭慢腾腾把手放开,无措的问:“那你今天回来的时候,还会是昨天晚上要退婚的那个你吗?”
  姜凉蝉笑出声来。
  她柔声道:“你放心,我真的对楚青没有感觉了,巴不得赶紧退婚了呢。”
  她就是得去看看,到底那个楚青是个什么款式,那宋心蕊又是什么款式,恶心了他们姜家这么久,她也得去认认人。
  何况,要让楚家主动犯错,楚青这里是个再好不过的下手点了,不是吗?
  她得去创造条件,让他主动把把柄放到她姜家手里。
  挥别了可怜巴巴的姜云庭,姜凉蝉本着不能输阵的原则,坐了姜家制式最高的马车,向诗社进发。
  一路上,姜凉蝉都在心里暗地谋划着,一会见到他们该如何如何。今日诗社的主题是梅花,地方颇远,在京城郊外,据说那里有大片梅林,甚是壮观。
  姜凉蝉的计划想着想着,就走了神。
  她以前看古代话本笔记的时候,就有注意到过,古代因为空气清爽没有污染的缘故,文人雅士都把梅花上的雪扫下来,埋在地里,第二年拿出来,用梅花雪水煮茶喝。那花则摘下来淘洗干净,用来做花瓣点心,甚至入菜。
  每次一想起来,就觉得这是神仙生活。
  想到这里,姜凉蝉不由得掀开马车厚重的门帘,往外看去,既然郊外梅花开得好,京城的梅花想必也已经开了。
  没成想,这一眼看去,没看到梅花,却先入眼了一个晴天霹雳。
  对面是戏园子,这会大概正散了戏,许多人从里面往外走。
  正对着姜凉蝉的这里,正放着一个轿子,那轿子跟旁的不同,颜色和装饰都显得格外妖娆几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青楼专用的轿子。
  这倒是也不稀奇,年头好的时候,哪怕是青楼女子,平时也有机会能出来看看戏逛逛街的。
  轿子旁边,站着一对年轻男女,两个人在话别,看样子是刚刚看了戏出来,女子正要走。
  可是,这个女子,好像很像画扇。
  姜凉蝉使劲把头伸出去,盯着她瞧。
  没错,真的就是画扇!
  画扇和别的年轻公子一起出来看戏?
  姜凉蝉赶紧看了看那个男的,那个年轻公子长相清秀,一看就是个温柔的人,凝视着画扇的眼神也格外柔和,表情也很诚恳,不像是那种约青楼女子出来玩乐的风流登徒子,反而像一个恋爱中的男子,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有点不舍,又不忍心强求。
  最关键的是!
  画扇的表情,为什么也有那么点娇羞?!
  现在是什么情况,两个人是在依依惜别吗?
  姜凉蝉赶紧让车夫停了车,鬼鬼祟祟的躲在帘子后面盯梢。
  越看她就越明白。
  大事不好了!
  这两个人现在这是什么行为?
  这分明就是男女暧昧阶段,羞涩的约着一起看电影的行为啊!
  这特么还了得!
  沈放这是要被绿了啊!
  姜凉蝉死死盯着他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画扇上轿子的时候,公子想要伸手拉她一把,画扇好像有点害羞有点不习惯,躲闪开了。
  还好,两个人还不是恋人或者比暧昧更深一点的关系。
  一切还来得及拯救!
  姜凉蝉叫上车夫,掉头就往姜府回,什么劳什子诗社,没空去了。
  在沈放即将被绿这种大事面前,楚青就像蜘蛛网一样,可以被毫不费力的一指头抹掉,在姜凉蝉的重要度排行等级上,连个蜘蛛丝残骸的分量都没有。
  姜云庭还在家里眼巴巴的做望姐石,冷不丁一个人风风火火冲进了他的房间。
  姜云庭定睛一看,竟然是姐姐回来了。
  他一时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姐!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我好担心你去了就……”
  姜凉蝉没空接他的话,一进来就嚷嚷:“把你最好的新衣服给我,快快快,现在就要!”
  接过他殷勤献上去的衣服,姜凉蝉什么解释都没有,像一阵风一样又跑了。
  姜云庭:……
  姜云庭凄凉的拿指甲抠着门框,幽幽地对身后的小厮倾诉:“我就知道,她今天一去见那个混蛋,就肯定回心转意了。你看,肯定是觉得昨天想退婚,对不起人家,连弟弟的新衣服都拿去送了。”
  “可怜我那新衣服,料子太贵了,我自己都还没舍得穿呢。”
  小厮:“……”
  姜云庭的院落里少了一阵风。
  沈放的破落院子里,多了一阵风。
  沈放还没来得及看清这阵风到底是谁,桌上就啪的一下多了一身相当华贵的衣服。
  姜凉蝉的话就像蹦豆一样飞快的蹦出来:“快快快,脱衣服。”
  沈放:……
  “你一大早来,就是来让我脱衣服的?”纵然已经有点习惯姜凉蝉了,沈放也还是觉得很匪夷所思。
  姜凉蝉一手把那衣服塞进他怀里,一手强行把他推进内室:“来不及解释了,你先去把衣服换上再说。”
  姜凉蝉坐在沈放的桌前,喝着沈放的茶,一边在心里谋划着怎么帮他追人,一边等着他换衣服出来。
  莫名感觉这一幕她好像在很多小说里见过,长相绝美但是身世平凡的灰姑娘在参加某个宴会前,被霸道总裁带到化妆师面前,大手一挥大钱一洒:“给她做个造型。”
  而她现在翘着脚喝着茶,就像抽烟等灰姑娘出来的霸道总裁。
  就等着灰姑娘换上衣服,乖乖从里面出来,露出一直被人忽略的绝世美貌,惊艳全场,闪瞎人眼。
  ……
  直到现在,姜·霸道总裁·凉蝉才忽然清醒过来。
  她以为她是谁啊?沈放那种性子,是她想指挥就能指挥的吗?
  她是霸道总裁,也得沈放是灰姑娘才行啊。
  姜凉蝉踮着脚尖,跑到内室门口偷听。
  果然,房间里没有任何声响,沈放没有在换衣服。
  霸道总裁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低声下气的问:“那个,沈放,你先把衣服换了行吗?一会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放从里面淡淡问:“要做什么?”
  姜凉蝉想了想,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如果她如实说我带你去找回场子,追回真爱,估计沈放能再把衣服丢回来,还要说她神经病。
  亲身接触这么长时间之后,姜凉蝉早就感觉到了,身为虐恋情深话本子男主,沈放却根本不热衷于谈恋爱,也不痴迷他命中注定的白月光。
  请问,大佬他不务正业不走剧情到底应该怎么办?有人有什么经验吗?
  真是男主不急,急死女配。
  姜凉蝉没说出什么理由来,还在担心着沈放是不是会拒绝,却听沈放似乎叹了口气:“你可真能胡闹,行了,去外面等着吧。”
  听这话音他好像是同意了,姜凉蝉赶紧缩回来,安静如鸡的等着他。
  沈放推开内室的门走出来的刹那。
  姜凉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赢了赢了,这波肯定赢定了。
  姜凉蝉现在很有信心,那温柔公子就是再温柔十倍,陪画扇看一百场戏,沈放也能凭着颜值挽回颓势。
  天选之子,不服不行。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去往珲春楼的马车上。
  有了上次春心夏意服侍着坐马车的经历,姜凉蝉已经不再是上次初坐马车的麻瓜了。
  她展平座上的大白狐皮坐褥,还很有经验的分给了沈放一层小薄被子,示意他学自己的样子盖在腿上:“你这样盖着,腿就不冷了。你们男人过得也太糙了,上次跟你一起坐马车,差点没把我冻死。”
  沈放笑笑不语,没有说,那不是别人不会,而是这是属于她姜家大小姐的待遇。
  就像齿轮小小的旋转了一格,还没有撼动整个车辙的运转,但它其实已经不在原位了。
  很多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好像悄悄地变化了,甚至连当事人,也许都没有察觉到。
  曾经他极为厌恶的姜凉蝉,若是铺排讲究起来,只会让他更为厌恶,觉得闻到了朱门酒肉之臭。
  而现在,看她一脸小骄傲的跟自己分享炫耀小被子,却也只让他失笑于小姑娘的娇气。
  以及,还有一种淡淡的“哦,原来上次冻到她了”的,淡到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想法。
  姜凉蝉想了想自己一会的计划,又看看对面一脸对此行目的毫不关心的沈放,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在昨晚,她刚刚跟这个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多多在画扇面前刷脸。
  沈放怎么说的来着?
  他反问她:“我为什么要喜欢画扇?”
  姜凉蝉心累的回忆着话本里的剧情,沈放和画扇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画风吗?
  那话本里对这一段写的朦朦胧胧的,只知道画扇死了之后,沈放勃然大怒,伤害过她的人,他一个都没放过,通通都帮她报了仇。
  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过程,倒是写得不那么详尽,毕竟画扇在话本里只是沈放的白月光,匆匆掠过,很快就成了个回忆。
  姜凉蝉估摸着,沈放第一次谈恋爱,可能对画扇就是没那么好,甚至在她死后才察觉自己的感情有多么浓,所以她死了,他的暴怒超于常人,大概除了对她的疼惜难过,还有对自己没有对她更好一点的懊悔吧。
  那他现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画扇也是正常的,她得好好帮他,才能让自己免于承受他日后双重的怒火。
  想到这里,她沧桑的拍了拍沈放:“我知道你今日还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但是有朝一日你会懂的。”
  沈放瞥了她一眼。
  “你的良苦用心,包含这身衣服吗?”
  姜凉蝉瞪他一眼,这身衣服怎么了,我弟弟最贵的一身呢,他都还没舍得穿呢。
  瞪着瞪着,姜凉蝉发现不对劲之处。
  沈放穿暗纹锦白长袍,镶着银丝边流云纹的缎领。因为天冷,姜凉蝉还顺走了姜云庭最昂贵的深紫色狐裘披风给沈放。
  这样一身华裾在别人身上多半显得浮夸,是压不住的,但是在沈放身上,却愈衬得他眉目如画,眼如寒星,举手投足都是一股慵懒天成的贵气。
  但问题是,姜凉蝉自己也穿了银花雪浪锦袍,外面罩了一件浅紫色狐裘。
  跟沈放完全同色系,只是一个深紫,一个浅紫,一个贵气逼人,一个温婉飘逸。
  宛如穿了情侣装。


第22章 
  面对沈放的目光,姜凉蝉叉着腰,理直气壮:“本来我和云庭的衣服就是府里一起裁剪的,前几个月来了这么一批上好的料子,所以我们俩都做了一身,布料和颜色就是一样,怎么了?”
  沈放挪开视线,耸耸肩:“没什么,我只是以为,你特意选这么两身衣服,是要再拿我去刺激什么人呢。”
  姜凉蝉拐了个弯,才想明白沈放的意思。
  感情他以为她特意挑选了这两身情侣装,是为了带他出去,说他是面首,然后用情侣装秀个恩爱什么的,去刺激楚青的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看着不声不响一大佬,暗地里想法还挺多。
  姜凉蝉啧啧两声。对了,他提醒了自己,这事儿得邀邀功。
  “兄弟,你今天还真的得记我一功。你看看我,我今天一看就是盛装打扮过的吧?我本来是要去诗社干件大事的,结果因为你的事,我连那么重要的诗社都没去,”姜凉蝉竖起大拇指比比自己,“怎么样,是不是很够意思?”
  她可是为了帮他挽回岌岌可危的未来初恋,牺牲掉了自己去诗社那两个渣面前找回场子的机会呢。
  这人情不卖一卖都说不过去。
  沈放闻言,扫了她一眼。
  怪不得今日难得的盛装,连头上的簪子都是平日不舍得用的龙凤金簪,果然是要去见她那心上人的。
  呵。
  姜凉蝉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也不是很关心,因为她又想起来一个疏漏:“说起来,我刚才太着急了,忘记换一身衣服了,可能会影响计划效果。不过你要相信,我原本的计划是十分缜密的,哪怕有这个小疏漏,咱们今天也能成!”
  沈放不觉得,她跟缜密这个词有什么瓜葛。
  但是她这话,显然今天这事是跟自己有关了,沈放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告诉他也没用,他说不定还要觉得自己无聊,掉头回去。
  姜凉蝉摆摆手:“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就行了。”
  沈放也懒得多问,估计又是些小姑娘的花花肠子,反正反抗也没用,随便她去吧。
  姜凉蝉往外看了一眼,叫住车夫,让马车停了下来。
  沈放本能的要先下车,身为随从,肯定要在主子前下车,搀扶着点,好让主子能优雅安稳有逼格的下马车。
  但他刚一起身,就被姜凉蝉按住了。
  姜凉蝉按住他:“你别动,我下去了你再下。”
  她自己拎着裙角,也不用人扶,利利索索的跳下来。下来之后,恭敬的站在马车旁边,学着春心夏意平时伺候人的模样,垂着手道:“公子,地方已经到了,请您下马车吧。”
  沈放捏了捏跳动的额角,顺着她的话,从马车里出来。
  一出来,感觉额角跳动的更厉害了。
  姜凉蝉垂手站着的那姿势,如果不是依然还是她那张脸,他都以为她是被春心或者夏意附体了。
  姜凉蝉扯住了他,示意他侧耳过来。
  她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小声的嘱咐:“我知道这种地方你可能没来过,没事,一会你听我的就行了,我会帮你的。我们先买点东西,你先预演一下有钱人的感觉。”
  沈放眼睛余光刚好能看到,她嫣红的小嘴在他耳侧张张合合。
  说话间少女柔软的气息不断吐露,软软的扑打在他的耳下和颈侧。
  沈放的身体没来由的一紧,下意识的挪开了一步。
  姜凉蝉很不满的瞪着他:“喂,我说了什么,你到底听到了没有啊?”
  沈放身体离她远了些,声音有些狼狈:“听到了,走吧。”
  姜凉蝉领沈放来的这家,是京城里面有名的一家首饰店,虽然是最近几年才起来的新秀之店,但是店老板显然很懂得如何赚女人钱,里面的首饰又独特又美,价格还昂贵,没多久就成了京城贵女们炫耀首饰必经的一环。
  她上次就看出来了,画扇是个爱美的姑娘,但是肯定手里没有多少钱。
  她这个计划,跟追女孩子的时候,先去买个卡地亚送给人家差不多。
  追求者的诚心和尊重,都在这卡地亚里面了。
  姜凉蝉美滋滋的想要把这个创意分享给沈放,邀邀功。
  回头一看,他正站在各种美貌的首饰柜旁边。
  面无表情。
  目不斜视。
  浑身写满了“冷漠。jpg”。
  不用确定了,是个毫无诚意的追求者。
  ……
  姜凉蝉感觉自己为这个话本操碎了心。
  但姜凉蝉的坏心情只来得及持续了一小会,她只往里走了几小步,就彻底遗忘了刚才的惆怅。
  这家的首饰真的太美了,她进来大致扫了一眼,就想要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啊这个我可以!这个我也可以!
  她十分激动的想要跟同伴分享这种心情,哪怕同伴是沈放,也可以不嫌弃的跟他拉手尖叫一下。
  于是她再度回头去找沈放。
  他依然站在原地,似乎实在没事干,只好无聊的看了一眼手边的镯子。
  那个镯子精美的让人想要抱头尖叫。
  沈放的神情,就像看到了一块木头一样,十分呆滞。
  看起来不但不激动,甚至还有点想走。
  姜凉蝉又重新冷静了。
  被迫穿进这话本之后她每天都想告辞。
  虽然有沈放的冷漠神情干扰项,但姜凉蝉还是坚强的选好了首饰。
  毕竟男人什么时候是逛街的主场过。
  她选了一个镶嵌了红豆的白玉簪子,又挑选了同款式的一对白玉嵌红豆耳坠,一个白玉金丝嵌红豆贵妃镯,又选了一个贵重的檀木盒来装。
  这套首饰又精美,又有相思的寓意,她觉得自己挑得十分之好。
  姜凉蝉都可以想象那个画面。
  灯花闲落,夜色清幽。
  一只烛盏温柔的摇曳着,氤氲成一团暖黄,把气氛晕染的刚好。
  沈放深情的把这盒子放在画扇面前,深情的打开。
  眼前男人颠倒众生的妖孽皮囊,加上这套首饰璀璨夺目的光彩。
  再品一品这首饰里面,那颗鲜红欲滴的红豆代表的寓意。
  是那样含蓄而又明确的告白。
  在画扇感动到泪眼朦胧的眼前,这重重光环,为她打下了一个厚厚的名为爱情的滤镜。
  沈放轻轻起身,深情而珍重的为她插上簪子,为她带上耳坠。
  鲜红欲滴的红豆在她白嫩的耳垂上晃动,一直晃到两个人心里去。
  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一句:“我喜欢你。”
  卡!
  这一条过了!
  完美!
  姜凉蝉被自己想象中的场景鼓舞着,美滋滋的抱着檀木盒子去结账,没管身后的沈放。
  结账的时候,掌柜的打开看了看,一脸为难。
  姜凉蝉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问道:“怎么了?”
  掌柜的为难的道:“这一套首饰不打算卖的,至少现在还不能卖,我们老板另有打算……”
  他的眼神挪到她后面,没说话了。
  姜凉蝉觉得自己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怎么个意思,你们这是饥饿营销啊,还是要配货?”
  古代也搞这一套罪恶的资本主义邪恶手段吗?
  沈放慢慢走到姜凉蝉背后。
  掌柜的目光正是越过了姜凉蝉,跟他对上。
  听到了前面两个人的对话,他走过来看了一眼那盒子里的东西。
  唔,原来是那套。
  这一套微微有点瑕疵,准备拿回去重新做的,所以不打算卖了。
  姜凉蝉无论怎么说,都没能让掌柜的卖出这套。
  她垂头丧气的转过身,跟身后跟过来的沈放擦肩而过,恹恹道:“走吧,再去重新挑一套算了。”
  原本以为她要走,打算跟着她出去的沈放,被这一句话吓得一个激灵。
  是……是刚才买东西的历程还要再来一次的意思吗?
  不不不不,还是不了吧。
  他从来不插手具体的店铺营生,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名下这家盈利不错的店,原来逛起来这么痛苦。
  就刚才,等她买好东西的这一会,他感觉自己内心四大皆空,仿佛已经原地坐化了。
  沈放当机立断,对掌柜的使了一个眼神。
  “卖给她卖给她卖给她。”
  “现在立刻马上就卖给她。“
  掌柜的用眼神回过来:“可是那小瑕疵……?”
  “不重要!”
  掌柜的:“……好的。”
  姜凉蝉从店里出来的时候,还觉得美滋滋的。
  感觉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做什么事都很顺利。
  看着马车对面坐着的沈放,她也觉得格外顺眼。
  “今天预演的很好,我还以为让你适应主子的身份需要点时间,没想到你竟然很稳。”
  沈放没理她,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姜凉蝉忍不住又拿出那套首饰来,小心的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沈放瞥见了,忍了一会,还是问:“这套首饰你很喜欢?”
  姜凉蝉点点头:“那肯定的,我挑了这么久,肯定是这套最合适。那掌柜的好鸡贼,你信不信,刚开始他肯定是想套路我,估计是想让我加钱的。”
  沈放:……
  姜凉蝉哼了一声,十分得意:“不过那又怎么样,最后他不还是卖给我了,肯定是我看起来就睿智不好糊弄,最后他还是怕了。”
  沈放:……
  姜凉蝉还要追问:“你说是不是?”
  他没法违心的说什么。
  姜凉蝉拿着那根簪子把玩,那个没有抛光好的小瑕疵正好对着沈放。
  他不管怎么看,都觉得那个瑕疵十分碍眼。
  姜凉蝉美滋滋的把玩了一会,小心的把它放进檀木盒子里,小心的在腿上放好,一副很珍视的样子。
  沈放也不知道是什么冲动,忽然开口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
  他想说,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让人重新做一套完美的给你。
  可是他说话的这个当口,姜凉蝉也同时开口了:“这一套你一会拿去送给画扇,刚刚好合适。”
  她还很是感慨:“说不定这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呢。”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分。
  沈放面色沉下来,慢慢的开口:“你刚刚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第23章 
  原本很轻松欢快的马车里,现在气氛十分僵持。
  对面沈放投过来的视线锋利如刀; 他刚才冷嗖嗖的声音也还响在耳边。
  姜凉蝉整个人都被他释放出来的寒气绕住了。
  她有点不安的掐着裙角;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他了。
  明明本来还挺愉快的呀?
  沈放越看她越生气,干脆扭向马车外侧; 将她从视线中刨掉。
  他今日确实不知道姜凉蝉风风火火带他出来,是要干什么。
  他做事情从来都很有计划,毕竟他要做那件大事; 行差步错,不允许有一点差池,也不允许有什么意外。
  而姜凉蝉和她这一家,原本都在他很厌恶的范畴内。
  哪怕是正常的要求; 若是从他们口里提出来; 他也会格外反感,更不用提主动给他们行方便。
  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 好像慢慢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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