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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她娇媚动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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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凉蝉真没想到,沈放对他那么丰富曲折多彩的爱情,竟然是这样的评价。
  是闲着没事折腾的有病玩意。
  姜凉蝉的心情雀跃起来。
  沈放脸色却还是不好看,让她呆在这里别动之后,自己推开门,去找沈西。
  姜凉蝉趴在窗边,伸着耳朵听他和沈西的谈话。
  沈放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的意图,直接让沈西去回复耶回燕,说耶回燕的请报,自然会回报她,但两军没有合作的必要,多谢好意,但以后各走各道。
  他推门进来,正好看见姜凉蝉从窗沿上缩回来。
  姜凉蝉被抓包了,有点心虚,转移话题道:“你不跟她合作,会少很多便利的。”
  沈放挑挑眉:“要是靠与人合作谋取便利才能成事,那这帝位也不该属于我。”
  姜凉蝉总算松了一口气。
  沈放还有一句话在心里,含蓄惯了,不想说。
  他夺这帝位,很大的原因是要给她庇佑,若是为了夺位,跟其他人合作,反而让她心里不舒服,岂不是本末倒置?
  姜凉蝉心态轻松,想了想又问他:“那耶回燕怎么办?”
  沈放道:“让她去跟连江合作吧,连江这些年,早就在暗中谋划,想从他故土出发,试着统一西域,停止西域小国的纷乱。既然他们二人目标一致,就让他们联手去西域折腾吧。”
  其实,如果姜云庭在这里,把耶回燕打发给他也行。
  随便吧,反正是谁都行,只要不在他和姜凉蝉的眼前就可以。
  姜凉蝉发现他把事情都解决的很好,有点开心,一时有些得寸进尺:“可是,在我梦里,你最初爱上她,就是看她骑着高头大马,英姿勃发的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
  沈放回想了一下。
  好像是骑了一匹马吧,他懒得看,那个时候,他一心只想找姜凉蝉算账。
  姜凉蝉的梦太失真了。
  睡眠质量看来不太好。
  沈放留姜凉蝉跟他一起吃了饭,饭后每次姜凉蝉提出要走,沈放总是恰好找到一个新话题,或者找出一件新的新奇有趣的东西给她。
  直到门口停了一匹马。
  姜平轩亲自来接姜凉蝉。
  看着姜凉蝉依依不舍的爬上马车,沈放忽然劈手夺过车夫手里的马鞭。
  沈放直视怒视自己的姜平轩:“我明日拔营,今天送她回去。”
  姜平轩沉默了一会,点头同意了,还是警告道:“老实点,我在后面看着呢。”
  沈放一直把姜凉蝉送到房间门口,在她进房间之前,不顾身后姜平轩的瞪视,忽然将她揽进怀里。
  “不管你做了什么梦,不管你知道什么,或者你认为曾经发生过什么,你记得,唯一的我就在你面前,现在只爱你,未来也只爱你,没有什么能阻挡在我跟你中间。你跑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姜凉蝉心神乱了一拍。
  沈放已经慢慢放开了她,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但坚定:“不用多久,我就来接你。”
  “你就安心等着做我的新娘。”


第65章 
  姜凉蝉数着沈放走了的天数,咸鱼一样瘫在他京城兵营书房的椅子上。
  她手边放着一张纸; 是她这几天数天数用的; 每过一天,她就写上一句; “沈放不在的第X天,想他,”现在上面已经写了一长串。
  姜凉蝉写了今日的“沈放不在的第十五天”; 后面想他两个字写不下去了,丢了笔跑到软塌上,把脸埋在上面打滚。
  哎。
  想他想他想他。
  这里是他的兵营,那日走之前; 他把兵营所有的钥匙都给了她; 告诉她如果遇到危险,或者太子试图对她下手,就到这里来躲躲。他带着她认遍了这里所有的逃生和躲藏通道; 也把钥匙留给了她。
  但是姜平轩也把她保护的很好,她倒是没有遇上危险,就是想他。
  沈放的信都是将军事机密连同家书一起,先让人统一送到军营,再让沈西把家书挑出来给她送过来。
  原本姜凉蝉都是在家里等信鸽,以至于信鸽出现的那个窗台; 都成了她的复活点。
  后来这点时间姜凉蝉都等不得了,干脆每天都跑来这里,帮他看看军营; 顺便第一时间收信。
  好在沈放的信很频繁不说,沿途无论遇到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也都想着她,让人随信给她送来。
  她抽出软塌边的一叠信笺。
  姜凉蝉把原本留在家里的那一叠信笺也拿来了,跟最近收到的沈放寄来的信并在一起,然后就发现了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一件事。
  沈放给她写的所有的信的落款,都是一副小图,都是他画的,内容不外乎是一只豹子和一只蝉,图案却每次都不一样。
  之前单看的时候没有注意,这样连起来,姜凉蝉才发现,按照落款图案的顺序,这些落款其实能排成一幅画。
  画的是一只豹子爱上一只蝉的过程。
  她手里拿的这一张是最近的,豹子认命的趴在地上,任由那只蝉坐在它头顶上颐指气使,它的爪子看似懒洋洋的放在地上,其实那个角度,刚好护住了头上的蝉,免得她失脚滑下来。
  姜凉蝉甜滋滋的放下这张,又往前翻。
  第一张落款出现的时间,早的超出姜凉蝉的想象。
  他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她还觉得有点梦幻有点不敢置信,可是看到这些图,她才知道,原来那么早,沈放就已经清晰地知道自己喜欢她了。
  姜凉蝉觉得,他为自己做的太多了。
  可是自己为沈放做的实在太少了。
  虽然自己的武力连早年的姜云庭都不如,可是她还是很想跟他并肩作战。
  她不想只等他打下江山,然后走下神坛来接她上去。
  她要策马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征战,一起越过风雨,一起迎击风浪,一起摘下那万丈荣光。
  姜凉蝉的视线落到他书房的一摞书上,看到其中几本的名字,心里一动,忽然浮现了一个主意。
  好像她的愿望,真的可以实现。
  纵然来不及做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可是,她还可以有别的办法。
  姜凉蝉心里激动,大步上前,抽出那几册书,抱在怀里,又在他的书房里逡巡,搜出了四本同类型的书,摞在一起准备带走。
  视线落到了今天她写的那张纸上,上面还写着一半的“沈放走后的第十五天”,后面的“想他”二字还没有写。
  此时的她,已经不是今天来时的她了。
  她提笔在后面,胡乱写了几个字,打破了那张哀哀怨怨等人的相思纸的气氛。
  加油,全新的姜凉蝉!
  她与他一起,为了未来并肩作战!努力!
  姜凉蝉豪情满满,抱着那几册书往外走,走到门口,正巧遇上沈西。
  沈西举着手,正要敲门,看着推门出来的姜凉蝉,诧异的问:“现在午饭时间还没到,主母就要回府了吗?”
  姜凉蝉抱着书,严肃的点头:“以后我也不来了,沈放的信你还是让那信鸽给我送过去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大踏步走了。
  沈西纳闷的边回头看着,边往沈放的书房里走。
  他是来主子房里拿东西的,主子来信吩咐他把之前的一张草图找出来,随信送过去。
  他找到东西,回身就看到桌子上那张写得长长的纸。
  看到字迹就知道不是主子的,应该是姜凉蝉写的,一眼看去,满满都是主子的名字,和想他。
  啊,恋爱真是酸臭。
  让人嫉妒。
  沈西想起来,沈放反复交代他,让他及时汇报姜凉蝉的状况和安全。
  想必主子应该是很挂念她的。
  想到主子早早就对她动了心,她却还没事人一样悠哉乐哉让主子着急的那些日子,不忿的沈西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不如把姜凉蝉暗戳戳想他的证物也给主子寄过去?
  沈西信手把那张纸折起来放进袖口,把门仔细的关上,小跑回去寄信了。
  姜凉蝉闭门不出,点灯熬夜,每日苦学那几本书,头发都更秃了一些。
  最近也来不及去沈放那里了,信也寄的更少了一些。
  她要省下时间,早点成长。
  离刚过去的战场二十里地的地方。
  刚打了一场小胜仗,沈放让其他人休息,自己依然在沙盘前一次次推演,计算敌军下一次可能进攻的时间和方向。
  远方来的士兵匆匆下马,站在帐篷的门帘外汇报:“主公,京城的信送来了。”
  沈放停下,道:“拿进来。”
  士兵把信送到,又退出去了。
  沈放翻看着一摞信,京城最近安稳,汇报军情的信不是很多,只有两三封,也都是报平安的。
  他神情却没有放松,又从头到尾翻了两遍。
  不是错觉,确实没有姜凉蝉的信。
  之前姜凉蝉恨不得一天给他写一封信,现在过去了几天,姜凉蝉竟然一封信也没给他写?
  她发生了什么?生病了,还是遇到了危险?
  沈放快速抽出沈西汇报姜凉蝉行踪的那一封厚厚的信来,一目十行的读。
  她很好,吃得很好,睡得也很好,姜平轩将她保护的很好,她也没有生病。
  一切都很好。
  信的末尾,沈西说把姜凉蝉平时想他时写的东西也寄来了,说不定他可以睹物思人。
  沈放满怀期待的,把那个小小的信封拆开了,抽出里面那张纸。
  他像展开藏着万斛黄金的藏宝图一样,珍惜的把纸放在案上,手脚小心的把它展平。
  那张纸上写的满满的——
  沈放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沈放不在的第二天,想他。
  沈放不在的第三天,想他。
  ……
  沈放不在的第十五天,
  自由。
  快乐。
  沈放面无表情的把纸重新叠起来了。
  很好。
  不是生病,不是遇到危险。
  原来她就是单纯的想造反。
  姜凉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过了子时,已经是深夜丑时了,她才把面前的书合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噗的吹灭了面前的烛火,想要伪装自己今日早睡了。
  然而她门下透出来的那点光早已经出卖了她。
  春心端着一碗面进来,一边把面放在她面前,把筷子硬塞到她手里,一边嘀咕着:“小姐,你已经连续这么多天都睡的这么晚了,这样下去身体哪能受得了?你看你眼圈都发青了,这是干什么呀?”
  姜凉蝉挑起面,笑嘻嘻的:“你不懂,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她瞄瞄书案上看了好几遍的书,还有另一侧做了许多天的物件,心里都是满足。
  不要小看一只蝉。
  她努力起来,也会让豹子胆寒的。
  江县城外。
  灾民已经暴动了许多轮了。
  最开始他们单纯就是因为江县一点粮食都没有,快要开始人吃人了,活不下去了,干脆抄起家伙来跟守在外面的那些卫兵正面对上。
  反正都是一死,要是闯出去了,没准还能有点活路。
  他们一次不行闯两次,两次不行闯三次,第一次冲出去的时候被卫兵打死不知道多少人,最终出去的寥寥无几。
  可是从第二次开始,好像有什么人在外面帮他们一样,卫兵们被人牵制,露出长长一片毫无防守的空缺,他们瞅准空子往外跑,竟然大部分人都跑出来了。
  可是出来之后,他们发现,外面的世界跟他们在城内等死的时候想象的,不太一样。
  有的死在了外面,有的找到了粮食。
  活下来的灾民,找到了一片无主的空地,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又开始乱了。
  有的人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开始烧伤劫掠。
  新的暴动逐渐形成。
  灾民们以为逃过一劫之后,又开始新的劫难。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好像那些□□的逐渐消失了,那些为了一己私利或者浑水摸鱼的暴动像是被人梳理了过一样,渐渐地安顺平静下来。
  对面的山头上,两个人坐在石头上,看着这里。
  年轻的那个是姜云庭。
  他按着自己的脚踝,很是不满:“老头,昨天处理□□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的脚差点都被你推崴断。”
  老头啃着一块不怎么油汪汪的肉,理直气壮,一点愧疚的神色都没有:“那怎么了?我的肉掉在地上了,不推开你,可就要被你踩到了。”
  姜云庭气得鼻孔里直出气。
  老头眯了眯眼,看着对面那个已经有安居乐业雏形的地方。
  这段时间,姜云庭从一个空有满腹志向的毛头小子,一点点的磨练,一点点的成长,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能在乱象中快速冷静的分清状况,学会部署,甚至已经可以提前颇为准确的判断形势了。
  固然是他足够努力在先,但他也不得不说,这是个很有悟性的少年郎。
  又有悟性,又有抱负,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其实大是大非分得很清。
  是个好苗子。
  老头看着远方的云,闲闲啃了几口肉,听着姜云庭故意在耳边大声逼逼,老头忽然道:“要不这样,你的脚虽然确实没有我昨日的肉重要,但是你话这么多,我听烦了,就补偿你一点吧。”
  “让我想想,”老头道,“这样吧,我允许你拜我为师好了。”
  姜云庭差点被口水呛到。
  我谢谢您这么勉为其难的补偿我哦!
  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要拜师,我得先问问,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就是叫云庭?”
  姜云庭斜着眼看他:“我还没同意拜师呢吧?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还不知道您老名字呢。”
  老头回想了一下,也不隐瞒:“我应该是叫宋飞箭吧。”
  宋飞箭,总觉得这名字哪里有点熟悉的样子。
  姜云庭又啃了一口肉。
  肉吧嗒一下,从嘴边掉下来了。
  他呆滞的转头看向宋飞箭:“您老叫宋飞箭?箭神宋飞箭?”
  老头挠了挠头,不甚在意道:“是吧,好像前些年我在外面的时候,他们是有人这么叫过我。”
  姜云庭回身,把最嫩最香的一块肉整个的切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献上去。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第66章 
  为实现愿望而竭尽全力的日子,漫长而又短暂。
  一晃; 就要过除夕了。
  数月来沈放率军所向披靡; 将太子派来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耶国来犯的军队虽然兵力强上很多; 也被他们击退了。
  有了云骑兵,他们的兵力更强,再加上百姓流离失所; 不少壮年主动参军,军队从当初的三万增加到五万。
  带着五万兵力,沈放一路南下,到了平城。
  平城虽远离京城; 但其实是京外最后一道防线。
  本朝建国之初; □□就很有先见之明,在这片巍峨的山间建了一道长长的防线。
  十座城池散布在此,看似分散; 实则十城联动,接成一条巨大的防线,任何一处受攻击,都有其他九城相援,十座城池联合防守,将偌大的国土守护的滴水不露。
  除非来犯兵分至少五路; 每一路都有十万兵力,同时攻城,方能冲破防线。
  而平城位于中间; 是这条防线的眼睛。
  沈放和身后黑压压的军队,在离平城十里处大军压阵。
  一路行来,所经之处已经开始有过年的气氛了。
  但此刻,他们军中,却唯有严肃。
  甚至还有一些沉重。
  沈西纵马来到沈放身侧,小声报:“西侧五里之外,只有一万兵力压阵,但再西五十里地,埋伏着十万耶国军;南侧和北侧十里之外,各自驻扎了四座城池的八万兵力,共计十六万,前面平城城内,埋伏着九万兵力。”
  沈放望向四周。
  这一路,他们把对手击溃,顺利之余,他们的锋芒也再无法遮掩。
  原本只是太子和耶国军的兵力追击他们,后来皇上终于意识到沈放这只强大的兵力带来的巨大威胁了,一边派人谈判,一边悄悄地派出军队来偷袭。
  等到他们发现沈放的兵力强盛势不可挡之时,就干脆不惺惺作态,做表面功夫了。
  防线附近本有十万兵力,皇上调遣了十五万大军压阵,挡在防线外侧。
  太子与耶国军合谋,而耶国军也意识到沈放的可怕了,生怕真让沈放夺了帝位,以后要面对的对手,就是沈放了,也派了十万精兵,压在后面。
  耶国与本朝破天荒的联手,四面围堵,想要一次性绞杀掉沈放。
  眼下这场战役,实际上就是沈放与当朝之间的生死对决。
  沈放五万兵力,要对上三十六万大军。
  沈放临阵不慌,第一时刻就判断清楚形势。
  四面包抄,他必须迎战。
  而且兵贵神速,三十六万大军正是想把他要么围剿,要么拖死。
  但,对方两军交杂,正给他留出了漏洞。
  沈放当机立断,立刻部署,云骑兵如利刃,尖锐迅速,作为前锋冲阵,突破平城阵法,沈西宋赤各率一军,做两翼包抄,沈放率主军,成锥形阵,快速强攻。
  很快,强攻就有了成效。
  一日后,沈放损五千兵力,折了敌方四万兵力。
  三日后,沈放损一万兵力,折了敌方五万兵力。
  七日后,沈放剩余两万四千兵力,敌方兵力从三十六万,锐减到十万。
  沈放骑在战马上,一身铠甲,看着对面平城城墙上的滚石和火墙。
  他以两万五千兵力,折损了对方二十六万兵力,眼看着这平城已经摇摇欲坠,马上就要被他们攻下来了。
  可是皇上突然又追加了十万兵力,已经快到了,还有几十里路就到了。
  沈放的两万四千兵力在一场场车轮战中,也已经疲惫了,再对抗二十万大军,几乎没有可能了。
  而平城里有新的武器,让他们吃了很大的苦头。
  沈放问:“平城里那武器是怎么回事,查明了吗?”
  沈西在他身后,低声道:“查清楚了,是新出现的机关,不是容族做的,但是仿了个八九不离十,我已经让人按照主公的吩咐去拆解了,果然能拆,就是需要时间,得再用三天才能拆掉。”
  沈放垂了垂眸。
  三天。
  等不了了。
  云骑从后面策马过来,报:“主公,西南侧和北侧又有异动,离得太远,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可以推测,应是耶国军也追加了兵力。”
  云骑便是云骑军将领,历代云骑军将领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以云骑为名。
  他们心知肚明,耶国军自然也是想要趁机分一杯羹的。
  沈放慢慢道:“我军以两万五千人,力克敌军二十六万,以一当十,但——”
  他扫过云骑:“云骑军一共五千人,折损两千。”
  云骑垂首。
  沈放继续道:“军中兵士,亦折损一半。”
  其余几个将领沉默不言。
  沈放道:“无论牺牲的还是健在的,个个都是英雄儿郎。我敬重各位,但前有二十万敌军,后有朝廷增援,这一仗生死成败,都无法给大家保证。各位若有退意,我不会……”
  他的“我不会怪罪”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沈西打断了。
  沈西平静道:“主公,生死有命,看见他们十几二十万大军,对上我们这么两万五千人,都吓得躲在城墙后面瑟瑟发抖,不敢前进一步,只敢等增援来,我觉得解气,有面子。身为武将,这辈子值了。”
  云骑那张从来没有笑意的严肃脸上,也有了一点隐约的笑意:“我云骑军存在几百年,参与过数次江山之战,这是第一次打得这么锋利,这么痛快。这是我们云骑族谱上的荣耀,云骑军为什么要退?”
  沈放心神微动,环视一圈。
  所有的将士虽然疲惫,但都在看他,目光炯炯,眼睛都是亮的。
  “我已无憾,但求一战!”
  请战的声音潮水一般在军中扩散。
  沈放看着他们,久久不言,片刻之后开口,说的却出人意料。
  他第一次在军中这么温和:“后日就是除夕,亲人还在等着我们回去。”
  这些战士在外征战,大多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到家人。
  没堤防主公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些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儿郎们,眼底猛地一酸,用力把头扭向一侧。
  原本已经存了死志,觉得战死沙场也不枉此生。
  这会却突然觉得,不能死。
  还有人在家等着自己,要活着回去见他们。
  要赢,要活着。死的不该是他们。
  他们没有退路。往前进一步有敌军,往后退一步,同样没有活路。
  唯有一战到底。
  沈放把手放在心口。
  护心甲下面,是一封信,姜凉蝉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他一直随身带着。
  被围困之前,他得到的关于她的最后一个消息,是她被姜平轩强行送去西域。
  他的手攥到发抖。
  也好。
  这样不用连累她一生,她会过得很好。
  也好。
  也好。
  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时,沈放已经收起了情绪,高高举起手里的长刀:“此战只许赢,不许败!赢了回去,好见家人。”
  年轻的战士们已经有的偷偷哭了,擦擦眼泪,心中豪气万丈,握紧武器高声和道:“只许赢,不许败!”
  沈放不再拖延,骤然喝令:“沈西,云骑,宋赤,三将听令。”
  三人慨然应喝:“是!”
  沈放手里长刀猛然挥下:“号令三军,即刻攻城!”
  驻军和耶国军忽然发现,对面那只原本就很可怕的军队,变得更加让人胆寒。
  虽然人少,但他们好像带着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好在自己方人数众多,才能勉强吃一个定心丸,上前迎战。
  双方都察觉到,这是殊死一战了。
  沈家军以比刚才还要强的攻势,攻到了平城城下。
  眼看局势有一点好转。
  但城门即将被攻开的那一刹那,远方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
  敌方的增援,到了。
  平城守军明显兴奋了很多,原本被沈家军碾压的局势,顷刻间就有反过来的倾向。
  沈放心里有数,必须要趁着这个关口,把平城攻破,否则援军一到,就彻底把他们的路堵死了,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死局了。
  他挥下军旗,下令猛攻,平城城门突然开了。
  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门口。
  就是这个东西,让沈放他们在前几日的攻城里吃了不少苦头,现在紧要关头,敌方又把这个抬出来了。
  沈放心里一紧,知道不好,示意将士们躲避。
  但是已经晚了,那庞然大物里面滚出巨石,平城本来地势就高,巨石一路往下滚,碾压了不少人。
  沈放反手将趁机袭来的人斩落,脑中快速的转着念头。
  几个对策浮出来又被他压下去,还没有想到最好的对策,云骑拍马冲过来。
  隔着几个人,云骑就吼道:“主公,北侧异动!”
  平城后面,十万援军离得很近了,已经可以看到前面的骑兵,和后面滚滚的黄烟。
  平城城门口,那个不知是何的庞然大物还在不断地往外喷巨石,死伤不计其数。
  后面,耶国军虎视眈眈。
  而现在,北侧也起了不知名的异动。
  北侧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哪怕激战中的人,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几个怪模怪样的东西,也说不上是什么,像战车不是战车,像怪兽不是怪兽,慢腾腾的挪过来。
  这奇怪的东西,后面好像还拖着什么,看样子应该很沉重,只能慢慢往前。
  平城守军眼尖的发现,那怪模怪样的东西,跟他们守城用的这个大家伙,看起来有几分相似。
  这应该是皇上又运来一个更厉害的武器。
  赢定了!
  前后都有援军,他们志得意满,兴奋溢于言表,几乎都要欢呼胜利了。
  耶国军的几个将军对视了一眼。
  这些年中原在兵力进展上,原来私藏了这么多,那个庞然大物,其实已经让他们足够心惊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更多。
  看来,以后还要对中原更加防范才是。
  沈西和云骑一左一右,在沈放两侧,也回头看去。
  沈西怒啐一口:“这老匹夫,没完没了。”
  云骑眼神又闪亮又黯淡:“这是什么新奇武器,我竟然从未见过,只是……可惜是敌军的。”
  两个人看向沈放,同时请示道:“主公,是否先攻这个,以免成祸?”
  沈放不做声,看着那几个奇怪的战车从耶国军后方一路缓缓行来,碾压了不少耶国军。
  耶国军边跑边骂:“你们是不是瞎了?友军敌军分不清!”
  那几个奇怪的战车似乎专挑耶国军碾压,看似歪歪扭扭,其实角度刁钻,多碾压了不少人,一路都在被骂。
  那战车缓缓向着城门行来,不少耶国军忍受不了,开始反攻。
  可那战车还是摇摇晃晃,坚强的往城门开。
  沈放盯着最前面那辆歪扭的战车,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个强烈的预感。
  沈西看到战车近了,低咒一声,转身就要号令手下的战士去打。
  沈放抬起手来,制止了他:“让人保护那战车,尤其是为首那辆。”
  沈西和云骑都愣住了,抬头看他。
  沈放的表情很严肃,不是在说胡话。
  沈西气得鼻底出气,最终还是一夹马腹,飞奔出去下令保护战车。
  那战车一路碾压着异域面相的将士,来到城门前。
  几辆战车拉着的东西也已经被推到城门前。
  是一个跟平城内那个庞然大物有些相像的武器,但是更加精巧,更加庞大。
  原本的庞然大物,在这个新的映衬下,竟然还显得有几分小巧了。
  为首的那辆战车,慢慢停到沈放面前。
  沈放紧紧盯着它。
  那战车的头顶上掀开了,一张熟悉的小脸从里面冒出来。
  姜凉蝉说过,她在梦里,梦见他见到一个女孩,骑着高头大马,英姿勃发,他瞬间动了心。
  当时他听了,只觉得她在说梦话。
  如今,她在战场上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黑发红唇,烈烈红颜,将他的灵魂都烧得灼热。
  姜凉蝉坐在自己做出的土方低配古代坦克上,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对面眼圈泛红的男人。
  忽而,她笑起来。
  “你看,我说到做到,来跟你并肩作战了!”
  ***
  战场上,多了这样一个谁也没料到的变故,形势陡然就又变了。
  这几个新奇兵器的加入,让守军和耶国军都错愕不已,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放在战场上极为敏锐,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这片刻间隙,立即下令反攻。
  守军被沈放的反攻打了个措手不及,竟然有一点溃散的迹象。
  沈放和姜凉蝉对视一眼,眸中都有一丝笑意。
  姜凉蝉把自己带来的这几个战车叫做坦克。
  其实也不是坦克,这是她比着被她破解出的容族的造机关法,加上从沈放那几本书里提取出来一起武器制作方法,融在一起,做出来的。
  后面那个大型武器,则是后来联系上了段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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