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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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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尝试过;但是还不够;”

  谜样生物微微摇头。

  “而且除了特定的几个对象外;我并不能保证都能守口如瓶……”

  “不要小看那些女人的八卦欲和妒忌心……”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像你那位阿姐一般;在大是大非的利益立场上拎得清

  “龙雀园那里如何;鹿公或许会愿意接受这个好处……”

  我再次给出个建议

  “这倒也不错;不过……”

  她顺势沉思了下;

  “其实你将这个选择权;交给那位陆秀;更为合适……”

  “鹿公未必看的上这点利益;陆侍郎那里或许也会自持身份而有所避嫌;但是那位贤惠的陆秀一定不会……”

  “千万不要小觊一个女子为自己和情郎打算将来的决心……”

  我看她的表情似有所指。

  “她的情郎在你的麾下;可算是某种程度上利益一体的……”

  “一旦陆秀愿意接手;那就和龙雀园就脱不了于系”

  “而只要鹿公他们还看好你的前程……觉得有继续投注的价值……”

  “哪怕他们知情后;多也少也会保持某种默许的态度……”

  “其实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谜样生物习惯性的拨了拨额前的流海;对我继续道

  “比如一直对你示好和善意的那位……”

  “你是说……颜公?……”

  我有些迟疑的回应道

  “以回报的名义;给予对方部分权益;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就算他已经长期退居幕后;但是为了维持这个淡出主流视线的政治团体;同样也需要大量金钱作为润滑和梳理把……”

  “他的关系网中;肯定不会介意多一个相对要求更少;贡献更多的资金来源把……”

  “而且你可以将这份谢礼;分作数份;除了颜公这个大头之外;郭统制、杜次座那里都可以算上一份……哪怕只是只分利的于股也好”

  “这样那位大昌号的东主;或许也会因此产生兴趣;而主动找上门来……

  “这样又多了一个运力资源的提供者和分摊风险的对象”

  “这样;将来最好的前景是;那些豪门或是海商大鳄背景的觊觎者;试图深挖根底的时候;会被更多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给分散目标和关注。”

  “最后只能对于其中牵扯到的各色人和事物;有所知难而退或是寻求妥协的途径……而我们仍旧能保持原来一半以上的利益;”

  “或者因为有足够的权利网保驾护航;而总体有所增加……”

  “最坏的结果是;也无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这三家;以极小的概率;破天荒下大决心放下身份和脸皮;联手起来将我们逼出局……”

  “但是这样做并非毫无代价的;因为北地主要的资源和渠道还在我们手中

  “我名下掌握的夷州和你名下婆罗洲的点;都是有专人在运营操作的……

  “他们的手想要伸到哪里;可没有那么容易;需要足够强大的本土势力的配合;这也意味这更多的变数和周折”

  “三角航线由此所建立起来的口碑和信誉;却是没有那么容易替换掉的。

  “在这个过程中;只要那个环节不慎稍有察觉;足够我们不惜一切的鱼死网破和留下后手了”

  我听她分析了这么一大堆利害得失;人心计算和揣摩;已经是目瞪口呆很有些消化不能。

  至于另外两个小女孩;阿璐和抱头蹲;早就是一副不明觉厉;眼睛闪闪的崇拜样。

  这难道才是谜样生物;难得认真起来的另一面;我到底在自己的后宫里;塞了一个什么样的合作伙伴啊。

  “我脸上有花么……”

  阿萝疑问道

  “不不;我只是觉得很幸运;在这个世上;何德何能有你作为同伴一起前行……”

  “你这是作为夸奖么;”

  她笑的像只翘起尾巴的猫咪

  “不;还有求合体的意思吧……”

  “求你妹啊……”

  下一刻飞过来一个坐垫;以及阿璐各种无辜中枪的表情。

 ∶这两天忙成狗了;邻市的兄弟单位出了19事故;各种安全隐患自查自纠和督导活动纷沓而至;再加上台风过境;领导亲自带班;连平时在办公电脑上偷跑几段稿子都没有心情和机会了;昨天上完大夜班;一觉睡到下午还不够;所以就只能这时更新;实在抱歉了

 …

第二百五十章 再阅

  鼓号喧天;旗帜招展;似曾相识的这种场面;我在回到广府之后;就见过一次;那是平定了清远兵乱之后的勤王诸师校阅。

  只是这一次;我已经成了其中的一员;需要全身披挂的正装骑在马背上;等待进入正街之中;接受欢呼和评定。

  我的左右;除了辛稼轩那班武学出身的军官外;其他人都多少有些紧张的神色;毕竟是第一遭参加这种诚;而站在看台上上品头论足;和站在街道中让人评论;又是另一回事了。

  士兵们更是涨红了脸;在士官的低声呵斥和约束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兴奋和焦灼的心情;要知道其中许多人;之前还生活在远州外藩;没这么熟悉和见识过广府的花花世界。

  因此我不得不主动的活跃着气氛;对着左右顾盼谈笑着作为减压的示范;用我宽慰他们的话说;就当作是我们前番因为临时召回而静悄悄班师;当初没赶上的凯旋式好了。

  这些话经过那些营头和团队官传到士兵之中后;他们的骚动和紧张总算较少了一些;却又开始有些愈加期待起来。

  当然;伴随着安远州传回来的各种消息和乱讯;原本的这场凯旋式看起来是遥遥无期没法指望了。

  今天是年底的嗅操;也是新军初创半年后;拉出来的第一次亮相。所以上头格外拨给了一笔用来修饰和着装的款子;让我们准备校阅的行头。

  铳兵都带着绿褐斑纹的宽檐软帽;垂到腰下的锁子背心;而白兵和矛手则带着传统的圆边笠盔;连身的锁环甲;在胸腹肩背和下摆的重点部位;用条状铁片加强;

  少量的骑兵穿着带整片胸甲的鳞铠;戴轻便的小圆盔;军官们穿戴的则是更繁复一些的山文甲或是简式明光甲;简单花饰的銮兜;所有的帽盔后面都有遮阳透风的布片;上面都按照阶级和兵种缠着彩色绶带;作为装饰物;士官和军官缀有流苏和羽毛;作为身份标识。

  行进在队列里的猎兵什和捉生队;则多一件类似草绿迷彩的披风;

  所有的甲衣;都被皮带和挂具扎在紧身收袖的帆布服里;看起来比起那些衣袍宽大;随着披风鼓动的其他部队;更加精于利落的多。

  再次鼓点敲响之后;却是第六序列的右厢游弋兵马使的骑兵队;开始出场了;

  他们身着各种华美线饰的鳞铠或是涂成暗红色的明光甲;军将和旗手们都披着素色大氅;在各自队官的口号下翻身上马;按照距离和批次;一边踩着某种鼓点和节拍;一边努力安抚着坐骑;控制着缰绳;三五成列的拉成长队;徐徐走出校场而去;据说为了选到校阅前来的马匹;都是那些性情最温顺;最不容易受惊的类型。

  最后一次少量饮水和相互容装整理的口令传达下去之后;我们开始等待即将到来的下一个鼓点。我也顺便再次打量麾下的校阅人马;虽然队伍看起来也颇为整齐;气势也不错。但是相比其他校阅部队的兵强马壮或是阵容鼎盛;就没有太大优势了;所以被排到了押班尾的位置。

  作为现代人参加军训丨检阅的一点心得;用了一点点小手段;比如尽量让身高相近的人站成同列;按照身高优势从中间到前后两边的排序;以制造出某种相对整齐的视觉效果。

  而身高特别突出的;被放到前列拉开一定距离;作为排头和前导旗手。

  这也是火铳部队的一大优势;随着火器的普及;相对于传统军队中;对于士兵的身高体能方面的身体素质要求;也有所相对降低了。理论上将军事化的门槛;进一步下调;

  毕竟;只要能够操作娴熟;哪怕是一个体弱之辈;也能轻易杀死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士兵服役期限和效率;也被相对的放宽了。

  只是我们今天的运气有些差;刚走出校场大门;老天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短暂的雷声滚动之后;风中带来了湿润而密集的气息。

  “下雨了;”

  我感受着随着头盔上的滴滴答答;流到脸上的湿润感;这样原本的铳刺和射击示范表演等准备好的腹案;都没法做了。

  “传令下去;执行丙字号预案……”

  长街大道的另一头;定鼎门前的阅兵场地中;已经笼罩在雷声隆峦大雨倾注之中。

  哗哗作响的雨幕之中;看台上早就摊开了遮阳挡雨的幕布;没有遮蔽的也撑起了五颜六色的伞朵;却没有多少人避去躲雨;而是继续留在原地;因为台上的大人物们也没有动。

  大相国面无表情的看着在暴雨中四散奔逃;忙不住寻找遮蔽物的身影;

  他已经六十九岁了;抛去以辅政为名的漫长过渡期;他从父辈手上接手和掌握这个庞大的国家;也有三四十年了;这段时间长的足以消磨掉人生中的大多数东西;最后只剩下深深的倦怠;

  虽然他还算健康;相比同样年纪的朝臣们;并没有多数老人应用常见病;只有些腰酸腿软的小毛病;但是他觉得精神越来越不济;面对政事也缘来缘厌倦;如果不是清远之变带来的一连串变故;他本该在海南国领的温泉别宫里长期修养。

  而不是在这里坐视老臣子和监国的身边的派系之争;对这个国家继续保持足够的掌控力。今天算是难得有心情出来;在校阅上露个面;变相的展示一番幕府两代的亲善濡慕之情;以维持朝野的平稳。

  只是他这点难得好心情;眼下也没有了;国朝倾注了重资;投入人力物力无算;汇聚各方精兵良将的种子;打造而成的模范新军;被这大雨一冲;就打扮做鸟兽散了;这是哪门子的模范军;国朝的荣誉感和;都被雨水给冲跑了么”这便是你给我的惊喜么……“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一国中年的当代监国;一向能言善道的他;也很有些无言以对。

  空旷的广场中专研已经散去大半;稀稀拉拉的剩下来一些;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军将们;然后他们似乎自觉情况不妙;这才陆陆续续从那些临时的遮蔽物下;由主官带着亲兵连拉硬拽着;又赶回来一些;重新组成缩水了不少的队列。

  只是这时台上才有人注意到;依稀的雨幕之中形影绰约的;最后居然还在一只人马在原地;保持了基本的队形;而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四散躲雨。

  这个结果;让大相国的脸色才变的不是那么难看。

  “这是新军哪一部的人马……”

  当代监国抢先问道。

  “是新军左部锋将刘延庆的麾下……”

  脸色稍稍好看一些的大臣们左右顾盼了之后;才有人回答道

  “这位刘锋将乃是;前天南讨逆军刘绍能之子”

  “都是刚打完胜战的新锐之师;无怪乎能有这种精气面貌……”

  “这才是将门虎子的应有之意啊……”

  这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纷纷出声缓颊道。

  “可赏其忠勇奋值……”

  一个名枢密使更是建议到;只是话音未落;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

  雨幕中传来的整齐歌声;还有远处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顿时将他们关注和眼神全部吸引过去。

  “还有人马么……”

  一名武臣有些疑惑的道。

  “还有左翼兵马使麾下的;尚未进场……”

  一名侍卫武官;低声回答道

  “什么;”

  眼见大相国眉头重重锁了起来;监国也忍不住开声到

  “这是怎么安排的间次……”

  “如此明显的疏失……”

  沿街搭建的看台上;已经是一片轰声哗然开来;因为这些官吏士民;已经隐约看到了来人。

  那是怎样的一只人马啊;几乎全员被淋成落汤鸡一般的队列;他们的武器;铠甲和帽盔上;被雨水冲刷的七扭八歪;人人身上都是水光粼粼的;像是帘子一般的向下淌着水。

  虽然校阅的大道上;有良好的排水设施;但是架不住这场骤雨实在太大;以至于他们行进的每一部;都是踩在大大小小来不及流散的水洼中;很有些跌跌撞撞的狼狈样。

  更别说他们的鼓号军乐;都成了无法演奏的摆设;而愈发的狼狈不堪。但是走进了看;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在雨中保持了基本行进的队列;虽然偶尔有人滑倒;或是失足跌倒在水中;但很快就被前后左右搀扶这站起来起来;哪怕受伤鼻青脸肿;也是一瘸一拐的继续前行;居然没有就这么;因此打乱队形。

  那些被雨水打湿而裹卷成一团的军旗;也依旧直挺挺的矗立在空中;仿佛这些浑身湿透;满身你点和污渍;还不停滴着水的军士们;也继续挺拔这腰身;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仍由瓢泼的雨水打在脸上;灌进眼睛和耳鼻里;也毫不动摇的保持了步伐和整齐;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惧的气势。

  这时

  沿街临时搭建的看台上;各种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和议论纷纷;也是逐渐消失了下去;最后变成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似乎被这种身外少见的场面;和他们的执着顽强的肃穆感;所凝固和感染;

  他们士气昂扬;精神高涨的唱着旋律雄壮的歌子;徐徐的向着看台而来;就仿若不是浸没在暴风骤雨之中;而是行走在阳光明媚;春风和煦马蹄疾的坦途大道之上。

  随着他们越唱越流利的歌声;冲天而起;仿佛刺破了雨幕;也驱散了雷鸣;清楚的嗡鸣在远近每一个观望的人群耳边;带着一种连狂风骤雨;惊涛骇浪也不能轻夺的意志和决心;灌进每一个还未离去人百感交集的情中。

  “模范新军啊;模范新军;说了许多;这才有个基本的样子……”

  大相国开口道;左右顿时一片称颂如潮的呼应声。

  “这才是安排在最后的压轴戏么……”

  “可知这部是什么渊源和来投……”

  “据说前身;乃是龙州团左……”

  “龙州团左?……”

  在场的大人物们;难的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冷场;似乎被这巨大的心里反差;给雷得不轻。

  “龙州兵的彪悍;在我朝也是有所闻名……”

  直到一个声音;刻意打破这种尴尬和冷场道

  “这只龙州团左只是寄名;主要是西婆罗洲路的人士出身……”

  有个不识趣的声音;在后小心补充道。然而接下来这句话就说的有些诛心了。

  “据说大半出自抚远州的罗藩子弟……”

  “就是那个八叶后人的罗藩么……”

  大相国难得主动提问道

  “却也不足为奇……”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他才正色道

  “尔辈的先人;那一个不是披荆斩棘于蛮荒;劈波逐浪于大洋彼岸;跋涉穿行于恶风热海;”

  “于四夷九边手中一点点夺取存身之地;威孚交加;才开拓出我们现今的鼎盛局面和大好山河……”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底下这些人也实在太逸于安乐……”

  “一忱雨就轻易驱散的军队;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保家卫国的本事和上阵杀敌为国前驱的勇武……”

  “在我看来;这军中的整顿;还很不够……”

  “居然让这些样子货色;都混入新军之中……其咎难免……”

  “相关人等;不得轻饶……”

  “君上所言甚是……”

  监国为首要人们;纷纷起身赶忙的做出一副耳提面省的姿态来。

  而随着大相国的退场;围绕在监国身边的那位人;也爆发了一番争执;还有人想求情再做努力;却被领头的蔡侯;劈头盖那的痛骂一顿

  “够了;大相国至少保留了些许情面;没有就此撤编;而是让我们自行纠正……”

  “至少还留下挽回的可能性;不过相关人等;怕是逃不了罪责;也不容荫蔽了……”

  “至少要拿出足够分量的交代;才能令君上满意啊……”

  “还有刚才那个多嘴罗藩的人;也给我一并处理掉……”

  “欲盖弥彰过犹不及说道额就是他这样的小人……”

  “此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实在留不得他……”

  与此同时;

  “前导官呢;前导官何在?;”

  前台的一名全身戎装的高级武臣;突然站起来高喊道

  “为什么他们……没有出现在队前”

  “怕是去避雨了……”

  左右一个声音回答道

  “该死;那他们没有引导而持械趋近君前;那是形同反乱啊……”

  “谁给我拦住他们……”

  “够了;郑养年……”

  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道

  “就算你是观阅都指挥;也不能也不能肆意归罪他人;来推脱罪责……”

  “对方可是一只铳军……”

  这个字眼像是打中了他的死穴。

  他只是习惯了享受这个体面而优裕的职位;而并非真正的无能;只是他面若死灰的被架了下去之前;求助般的看了眼自己的兄长蔡侯;对方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置若罔闻的表情。

  从看台上重新下来;我还有点难以置信的感觉;居然就这么轻易见到了大相国;虽然只是临时找过去;过场式的问答说了几句;。

  倒是旁边满肚子心思的监国;再次给我留下些许印象;因为他赐给我一身裘装。然后我才多少知道了这次冒雨阅军事件中的因果使然

  前后真是有些机缘巧合啊;要说别部人马;未必没有经验丰富的悍战老兵;也未必在乎这些雨水;不过估计形象就不会太好了。

  因此;他们的主官倒是光顾着挑选容貌俊秀高大威武的士兵;以充阵容;但是忽略了本身的素质和经验;结果遇到突发事件;就让我们这只吊车尾部队;大大出了个风头。

  毕竟我的部下;大多数都是来自终年温热多雨的地区;相比广府这些被安逸生活泡酥了血性的大爷们;早有相应雨中行军的经验和适应性。

 ∶检查组和台风一起都去其他县市了;我也总算可以回复正常日更了;之前拉下的只能说抱歉了;有空再补上了。

 …

第二百五十二章 结好、影射

  御前观览之后;就是例行的游宴。

  不过作为观阅代表的新军七将;最后就只剩下我和刘延庆;其他仅仅露个脸就匆匆离场了;

  今天观阅突发暴雨的表现;让他们在朝臣和天子面前失分甚多;因此有的是一屁股麻烦和烂账;等着他们和他们背后的人去收拾。

  对于广府的军中上层;很多人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把。

  我轻轻搓着鼻子;忍住那种酥痒感;一时兴起装逼装的大了;留下后遗症也不小;在雨中玩歌唱行进式;花费了比正常阅兵更多的精力和神气;体能的加倍消耗;再加上长期淋雨的湿冷;让人体热量损失很大。

  好容易完成虎头蛇尾的观阅式;回到驻地的时候;许多人已经是面色苍白;嘴唇青紫了;解散令一下;顿时就地趴倒一大片人;

  若不是我让还有余力的军官和士官们;强迫和鞭策着他们榨出最后一丝精力;相互帮助着更换掉湿衣;裹上毯子;坐在临时准备的烘炉前;大口的喝热茶汤;顺便把湿气随着热汗蒸腾出来;只怕会有一大群人病倒;然后变成明天街头巷尾的笑料。

  毕竟我们此番一不小心出了风头之后;只怕短期内会成为广府内外关注的聚焦和某些人的盯着的重点;所谓人比人气死人的道理;莫名其妙就把同僚踩下去的因果可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

  君不见;由妒贤嫉能而萌发的阴私心里和下作手段;却是各种历史典故中屡见不鲜的遭遇;特别是在模范新军这样;重点资源倾注的优等部队身上;各种明里暗中的竞争和较劲;将会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的主旋律。

  只可惜他们可以歇下了;作为主官的命苦;我必须忍受着歇息感冒症状;灌了几碗浓姜汤;前来接受颁赏和赐宴。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种应变手段……你……”

  召集家中的人手和物资;给我们送来急需的药品、衣被、火炭等用品的谜样生物;颇有些兴高采烈的道。

  “今天可算一鸣惊人;出了大彩”

  事发时;她和我家的其他人一起;受邀坐在看台上;因此;此刻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人人都说;原来你们才是校阅的压轴;总算挽回了朝廷最后的一点颜面

  看着金碧辉煌;装裱富丽的场地;

  我强自按奈着心中的不耐;打发着那些一**凑过来;和我这个新科热门人物搭话的人头。藩倒是我私下认识的几位;却是在这种诚避嫌着保持某种距离。

  他们主要都是些畿内的中层官员;或是没有职事的勋贵子弟;属于刚好能够进入这个诚的基本层次;多少代表了背后的人;过来留下印象的。

  前者多半是会拐弯抹角的赞叹我年轻出众;前途大有可为云云;后者则打着同辈叙旧的旗号;大谈祖上与八叶罗氏的各种渊源;然后代表某位大人或是某家;表示各种愿意结交亲近之意。

  他们就像是逐臭肉而行的蚊蚋一般;让人走到那里都消停清净不得。

  “有德;我这正好有事相商……”

  刘延庆再次摆脱了一群官员的纠缠;站到我身边摆出一副郑重其事;有机要要谈的样子;挥手将其他人驱开。

  只是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和机要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毛?……”

  “好消息是;你已经在大相国那里被点名了……”

  “点名而已……”

  “什么叫而已……”

  他有些表情夸张的叫起来。

  “你可知道这么叫简在君心啊;广府畿内军民数以百万计;能够被大相国点到名字;又是如何鳞毛凤角……”

  “多少人穷尽一生;愿以千万身家而求之不得啊……”

  “以你的职阶;这也意味着更多的编配和投入;更高的职事……仕途上更多的便利和通达啊”

  “不然你以为那些平素眼高于顶的家伙;怎么突然想起来;你还是八叶罗氏的后人了……”

  我忍不住仔细看了他一眼;这位固然性情有些跳脱轻浮的评价;但私底下也是个明白人啊。

  “坏消息是;蔡侯的弟弟;观阅都指挥郑养年;以指挥不当;军前失仪而被夺职流放”

  “只怕事后会多少迁怒于你了……”

  “所以?……”

  “你不觉的我们该做些什么么……”

  “做什么……”

  我饶有趣味的应道。只是他这么一副“赶快过来抱我爹大腿”的表情和暗示;让人觉得很是欠揍啊

  “参知政事的层面;距离我们有些远了些把……”

  “也不算远了;虽然我们的职阶只有五品源流;但是新军的归辖;乃是直接对幕中负责的……”他解释道。

  我露出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

  “好把;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做说客啊……”

  他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

  “实话实说;我俩好歹是战地过来的同袍之谊;日后更加多加亲近;”

  “嗯嗯;有事相互通个声气拉一把啊……”

  “好歹这次只有我们两家人马露了脸……其他五位那里不知道到要怎么编排和杯葛呢”

  “无论是神机军;还是教导军;或是殿前军的路数;都不是那么好想与的

  “我家阿翁也说了;需待有空;也可过府去坐坐;只论故旧;不论部属的

  “他已然是要进入中枢的人;但是有些故旧;或许还是可以派的上用处的

  “好说……”

  我略加思索就应承了下来。

  另一端;勋贵的休息席次里;也有人在品头论足着

  “此情此景;我不过是想起了一段典故和公案……”

  “什么公案啊……”

  “当年高祖梁公随驾会崔圆旧事?”

  时任剑南节度副大使崔圆、宪部侍郎房玛、巴西太守崔涣迎开元上皇圣驾;引军民数万;旗鼓喧天;绵延十数里而声势浩大。

  但是突然暴雨骤至;众将士官民皆自发寻觅躲避处;唯有梁公所部;巍然不动于雨中;直到开元上皇下令自行趋避;才有序散去。

  这也是梁公麾下的龙武系;初啼于世的一桩公案;给当时奉迎圣驾的剑南军民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作为见证者中;不乏当时位高权重之辈;或是未来的宰相种子;

  因此;这段典故也被后人从各种角度;加以阐述和注释;而反复出现在这些大人物的回忆录和家书中;作为梁公及其麾下龙武旧部;不同凡响的开端亲历。

  只是格外放在这里讲;就有些似有所指的诛心而言了。

  于是有人会心的笑了;有人却略有所思;还有人直接出声反驳道;却是作为赐宴陪臣的礼部陆侍郎。

  “还请慎言;这种牵强附会之语;岂是人臣之分……”

  他皱着眉头正色

  “若是传到大相和监国耳中;岂又是一番大是大非……”

  “怎么会……”

  说话的人还寻思辩解道

  “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这段公案背后的;可是当年乾元天子是以太子之身;鼓动思乡怨怀的北军将士;兵谏行在……”

  陆侍郎冷笑道

  “杀尽当权的国舅杨国忠一党;进而裹挟众望请逼上皇赐死太真娘子的故事……”

  “若不是聚兵断后的梁公赶到;以炒粮平复兵谏”

  “此后乾元天子虽然蒙上皇禅位;而登临大宝;但因此对梁公有所心结;所任皆非你格外作此言……”

  “那我又要问你;这其中涉及开元上皇和乾元天子的典故;却又是在影射谁人呢……”

  左右已经是一片噤声;只剩下某种幸灾乐祸和略带嘲讽的表情;看着这位口无遮拦的家伙。

  虽然这位还有着同城伯的爵级和通政司的职分;在他头上已经隐然被打上某种“难堪大用”“不为上喜”“仕途艰难”“不宜亲近”的标签了。

  不过陆侍郎在心中也是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底蕴不足的弊端;所谓木秀于林必摧于风;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跳到台前来帮弄是非了。而作为幕后的扶持和推手;他能够权宜伸手的机会也不会放过;但剩下有所不及的地方;就只能自行去应对了。

 …

第二百五十三章 内详

  作为结好的汇报的预期;籍着这个诚;刘延庆也将他家老头子暂居在家时;一些关于新军的看法和分析;传话给我。

  在如今朝野舆情中;就算是占据上风和主流舆情的主战派和北伐党人;亦是分为徐图派;急进派和中兼派三类;

  徐图派;以延边的地方实力派为主;主张在准备最充分风险最小的情况下;对岭外之土进行侵蚀渐并的策略;通过扶持和分化;逐一纳入版图;

  而急进派则以北人党中的将门和军中少壮为主;主张全力以赴;选拔精锐组成一支强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将江南之地那些并不齐心;或是三心两意;首鼠两端的镇守、守臣们;彻底击溃打垮。然后再海路配合之下;夺据要点数路齐发打过江去。当然相对产生的风险和功绩也足够大。

  而中兼派则是某种两不靠;反而人数是最多的;既不主张慢慢的侵并;也不赞成毫无保留的全力出击;而是主张多点多地同时发动局部战役;然后积小胜为大成果;步步为营消化一地的财富人口之后;才重新发动下一轮的攻势。

  这个方案看起来很周全;而且兼顾了延边诸路行司的利益和态度;相似的级别和层次之下;这些封疆大吏;或许私心上没有人愿意给别人做陪衬或是嫁衣的;但是实行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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