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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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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可否交我带还……必有个说法”
“如今军中缺粮为大事;好容易有一路送到军前……”
“却为了一隅私心;而横生枝节险些败坏大事;就算他背后有人荫蔽;也不得好过的……“”就不知有德;是否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和整肃的由头……“
在这位高经制离开半响之后
“你怎么看……”
我对着走出来的随行参赞第五平道
“可信;但不可尽信而已……”
“彼辈居于高位;治军统兵之外;名利手段还是有的……”
我微微叹息道
“偶然一件对他不利的突发状况;就能被他临机处断;寰转回来变成军中侵轧的手段和由头;连我们都成了助力和旁证……”
“对于那只传闻很有运气的龙州团左;你又是如何观感的……”
带着灰头土脸的某人;回到本部后的高宠;就有骑在马背上的另一个人迫不及待的发问
“运气好不好;暂且无从得知;但至少那位罗提辖;是一个聪明人;……
高宠翻身下马;笑了笑道
“哦……”
那人诧异了一下。
“其次;还是一个可以交涉的聪明人……”
“这就够了;”
“起码我们准备的那些后手……就没有必要再派上用场了……”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州城
除了这个插曲之外;我们一路无事的抵达了安元州的州城;这里已经变成官军平叛的大本营;所谓车霖霖马萧萧;行人弓箭俱在腰;看起来一副热闹非
只是见到我们送来的大队辎重;城墙上的守军却露出某种宽慰和安心的表情;看起来官军缺粮应该是真的;连带对待我们的态度都变的客气和热忱了许
却没有陌河城那里的疏离和冷淡;让辛辛苦苦一路过来的我们;舒服了许
来接洽交割的军吏中;居然还重新碰见了老熟人。
虽然看起来胡子拉扎;憔悴了不少;与在天南军中居体养气的整洁得体;形成鲜明的对照。不过看对方的服色;显然是升职了。
“恭喜升官了;我现在该叫你陈监司;还是陈勾管啊……”
我让人摆下小宴;拿出几样私藏的美食;邀请入席聚饮。
“我倒愿没有这个提携的机会;”
形容潦倒的陈军侯;对我苦笑着抱怨道
“以至今陷在这个差事里;进退维艰脱身不得……”
“只是未想;你居然也趟上了这滩浑水……”
“浑水”
我惊讶了一下。
“你可知否……”
陈军候;不;已经是陈监司继续道。
“这片土地上;反乱的可不止大藩马氏;”
“安远州的十九家分藩世爵;有十五家都参与了反乱……”
“剩下四家里;两家地处偏远;暂且态度不明;一家在官军的掌控中;不敢轻举妄动”
“而另一家诺藩则是马氏的对头;才肯与官军合作的……”
“至于外州;不知道还有多少暗通曲款的人家”
“你现在明白了么……”
我才明白;官军要面对的;是怎么样的敌人啊。或者说前番的官军;是如何造就出来如此数目繁多的敌人啊;
“这么说;我们要对付的是当地的前藩兵和乡勇?……”
我摇摇头想把这些担忧和不散甩开。
“和这些地头蛇;打游击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也算是海藩的出身;对其中的门道怎会不知;难道这就是我过来时;路边悲惨见闻的由来……
“还有那些外州野狗一般蜂拥而来的义从……”
他低声补充道。
“官军封得上陆上的沟峡;却没法堵住西岸海路过来的外援……”
“因此这场战事;颇有得打了了……”
“这也太不寻常了……”
但是我更加疑惑了;
“局面是什么时候败坏如此的……”
就算以大司徒马扩的家族;在当地再有影响;或者说再有号召力;这片土地已经被唐人殖民驯化了数百年;就算是建立国朝的统治下也延续了上百年;也不至于人人皆反自危到这个地步啊。
“自然是已经覆灭的前路人马做的好事……”
陈军侯露出某种讥讽的冷笑。
“那位高威卫和王都承制身死事销……却将我们都坑了进去;难以自拔了
“如今为了朝廷的体面;却是不可能对这些叛党;稍做宽颜轻贷的……”
“而军中诸率臣也不见得齐心……怎教我辈盼到头呢”
“不过此次胜上这么一场;至少我等可以消停安生上一段日子了……”
阵没在叛乱中的右威卫将军高浑和枢密都承旨王诜?;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我想再问详情;他却讳莫如深的不肯再说了;只是转而他顾;另言其事;最后在我这里很是多喝了几杯酒水;又带着大包小包的手信馈遗;摇椅晃的由亲随搀扶而去。
我却是疑惑更甚;前一批官军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以至于连当地一贯颇为拥护朝廷的内地分藩;都要起来反抗;最终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叛乱。或者说;如何失策和倒行逆施;让这片土地上;充斥着怀疑和敌视的味道;连官军的后勤线都无法正常维持了。
要知道;安远州这种内地大州;一贯是以民风驯丨熟;治下平和著称;与那些土夷杂处;民风彪悍;颇有些桀骜不驯的!远洲外岛;根本没得比的。
而这些本地分藩虽然算是西海道的一大保守势力;但大多数平时鲜有什么存在感;只是对内虽不乏矛盾争端;对外却相当的抱团而已。因此他们一旦起来反乱;也是相当麻烦和棘手的事情。
毕竟动辄百年、数百年时光下来。这些藩领世代;用分家、族人;姻亲;臣属和领民构成的;自上而下的纽带和网络;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破和摧毁的;特别是在他们对于官军的失望和兔死狐悲的抵抗排拒情绪下。
当地世代分封下去的;士家、国人建立起来的;一个个类似古代中原坞壁式的堡寨城塞;势必成为了官军必须逐一克服和拔除的绊脚石和硬骨头;若真要全数攻略下来所需精神和投入;足以令人耗尽耐心。
就如马氏一族出来在州城的宅弁郊野的庄园外;在几家的领地内;就建有大小十几座城垒一般的聚居地;属于当初大开拓时代的建筑;用来镇压和防守当地山夷土族的;现今也变成对抗官军的据点。
而且当地还有足够的山林;作为一个类似岛藩出身的人来说;这些漫山遍野无所不在的山林;可是比那些负隅顽抗的据点;更加麻烦的存在。
就在我们驻扎下来没多久;官军就宣布了所谓清扬渡大捷;也就是我们御敌的那个桥渡;具体内容;无非官军各部奋勇争先;追讨逐亡;杀获地方叛党各万;缴获辎重旗仗无算。更顺藤摸瓜拔除捣毁;山野村邑窝藏之所数十处;因此;全军赐下酒肉;以资庆祝。
连我们每人也拿到了两个罐头;一瓶淡酒;当然是从我们送来的辎重中发出来的。一时间整座城市被某种乐观和前景所笼罩着;
只是我在这座偌大的州城里;所见所闻;几乎全是官军和官军相关的各种人等;鲜有当地居民的存在感;也间接印证了我某种猜想。
这南朝一片繁华鼎盛的表面之下;或许底层的根基;已经开始松动了。这次紧接这天南;发起叛乱的安远州之乱;只是某种事态的升级和进一步的挑战而已。
不做这些暂且和我没有直接的关系;目前我最切身的事情;就是在尽可能保全实力的情况下;做好本分顺便锻炼士兵而已。
“十九点斜上三角;放……”
随着口令是噼里啪啦震响;在端成排的火铳面前扩散成一条长长的烟带;枪响到结束的的时间;也变得愈发整齐。
“这次;又多了半息……初评丙等”
标兵队第一火长兼训丨作官穆隆;放下手中计时的沙漏;对着另一个正在本子上记录的士兵道;他抄写的是一张列表;记述着不同编队和批次的士兵;每次射击前后的间隙和装填效率。
另有人将这些表格数据统计乘某种波线图;以比较直观的方式体现这些士兵;在体能和精神上的最佳状态和持续极限;然后找出相对合理的波幅和轮换间次;
以保持士兵战斗期间的耐力和状态;毕竟武器固然会劳损;时间长了人也会疲劳;然后注意力和准头下降等问题的。同时;在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绞尽脑汁尽可体能的缩短射击间次;提高火力的持续性。
除了用充沛弹药喂出来的;反复严格训练和条件反射式记忆的输灌之外;就是探索和制定相对科学的战术细节;人员和步骤统筹;来进一步挖掘武器和人的潜力了。
在日常驻扎条件下;铳队每天至少要射击三十到五十个批次;以什和火为单位进行总体考评的基本单位;只有集体达到一定上靶和命中频率的综合成绩;作为合格标准线和优劣奖惩的评定。
同样是末位淘汰制;优异的团队按照三六九等;在当日共给伙食等待遇上给于单独奖励;表现不合格的就只有最基本的配给;还要额外承当卫生清理;武器整备等杂务;若是多次垫底者;则要降级作为辅兵来使用;以激发他们操练竞争的热情。
在此期间;还会时不时的加入肉搏部队的近身突入;以及射生队用无头箭进行的远程压制;来扰乱他们的射击节奏;考验他们的现场发挥和临危不乱的镇定程度。
与此同时;我也在酝酿某种新的调整和改变。
经过多次战斗之后;我发现独立设置的射生队;在压制持续上明显不如铳队;但是胜在反应方便快捷;初期上手容易;可以作为接敌前的过度;但是陷入胶着之后;就显得有些鸡肋了;但他他们拉弦的力气用完;就只能暂时闲下来拿起护身短刀为友军压阵;可是作为预备队让他们去肉搏只是权宜之计;显然并非她们擅长和优势;作为辅助部队又有些浪费。
于是我想将借着射生队和铳队协作训练的时候;让射生队也学着操铳;然后打散混编如铳队作为铳手的候补;取代铳队原来的辅兵角色;原来的辅兵则解放出来;加强白兵和长矛的肉搏部队。
这样在取消射生队的同时;又另编出两个铳队来;按照七十五比四十五的比例;进行编配;这样遇敌铳队装填开火之前;这些队内的射生手;就先行弓弩进行掩护和牵制;然后铳手准备完毕开始列队排射的时候;这些犹有余力的射生手;还可以抛射的弓箭进行协助压制;
等到射完最后几轮后;这些射生手就按照需要转入辅助的角色;为铳手备换枪支装填弹药;搬运物品和伤员;乃至持牌防护等低强度的工作;甚至在人员伤亡到一定程度后;作为铳手的替补。
只是几天下来;城郊临时划给我们的射击场外;多了许多看客;却是那些轮流前来围观的官军;对于我这一路在频繁的鸡西和骚扰下;支撑过来的所谓攻守兼宜的火器战法;显然颇有些兴趣和看头;
如今打扮官军都在外追缴叛党;因此留守州城的主要是些二三流部队;军纪戒备也要放松的多;因此;每天总是有络绎不绝的一些人;流连在外指指点点评述和议论;构成一道惯常风景;。
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嘈杂喧嚣;那些老兵和士官们;都按照操练条令;严厉的监督和约束这些铳手们;努力保持相对的心无外物和注意力集中;对犯错护士露出破绽的人;用柳条和马鞭进行抽打和惩戒。
又过了几日;领兵出外的那位丹西经略高宠;也随着官军大堆人马回来了;并给我递来了一个口信。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宴庆、归心
“有兴趣在官军中;更进一步为国朝效力么……”
满身戎装的高宠;正在亲兵服侍下卸甲;看起来心情不错;也不避左右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我有意举荐你为敌前火器都知;以编练管领军中铳器之属;兼推行你部的铳战之法”
“待到此地事了;少不得一个正军大营头;或是中郎将的出身……”
“多谢抬爱;只是愧不敢受……”
我惊讶了一下;还是出于某种自知之明而回绝了。
“实在身后牵绊太多;只能日后回报经制的好意了……”
“这样啊;还真是可惜了……”
高宠看起来城府颇深;也没有多少失望和不满。
“不过;战事结束前;我的承诺一直有效……望你能再考虑一二”
又和我说了几句颜公的过往和近况;就让出来了;。
回到营地里;我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仅能判断出;这是某种市好和施恩而已;或者还有替我预先划定立场的意味。
对于他的好意和条件;我虽然隐隐有些遗憾;但放在某种冷静客观治下。俗话说得好;人贵有自知之明;之前我接受官军的补兵和编遣;还可以慢慢消化和吸收。
可要是;因此进入正规军的体制内;很多东西就不一样了;我苦心营造下个人色彩浓重的一盆水;真要倒倒官军这一大池水里;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相比之下我很多个人特色的东西和举措;就不免要暴露在众目睽睽的高度关注和挑剔之下。
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做了别人行非常事的替罪羊;或是侵轧争端中最优先的牺牲品。特立独行久了;还是能感受到在体制外;还是有体制外的好处的。
再说;他承诺的条件固然让人动心;在陈军候对我暗通内情之前或许考虑一二;但是放在遥遥无期的足够风险和大背景下;就有些却之不恭了。
毕竟交浅言深;我还没有把命运和前程;完全寄托在某个上位者出于某种感恩的心情上。或许更多接触和了解之后;才会有所改变。
不过;正所谓“失之桑榆;收之东篱”;随着第二天陈军候送来的消息;我一直考虑的刺刀问题;终于有了转机和突破;却是来自当地武库里的偶然发现。
用一批来自天竺的优质槟铁(乌兹钢?);给神机军的士兵;打造了一批多功用的匕剑;这批匕剑发到军中;却不甚欢迎;饱受差评。
因为其材质虽然不错;但是在设计形制上的却很不讨好;;作为匕首实在太长;携带使用不便;作为短剑又太窄太细;不利砍劈;单作为日常切割工具;也有些碍手碍脚的;拿起来肉搏;又轻飘飘稍嫌使不上力;还不如横刀。
因此最后变成一个四不像;四不靠的失败品退还库中;不过它光是刃部就有尺长;带双血槽的厚背;看起来相当不易折断;斜三角的单刃;也有足够的穿透力和锐利性;因为是天竺铁的缘故;虽然蒙尘日久;但是只有薄薄的氧化;拿出来擦拭一下就铮亮起来。
只要去较宽的护手;截短挫掉手柄多余的部分;就是一把活生生的近代刺刀;然后我还要设计一种嵌入式的双套环;能让这种“长刺刀”牢牢的契合在枪管下;和护木构成一个直线突刺挡格的支撑点。
我想了想;有找军中金工匠师;在样品的厚面上;加工出一排锯齿;这样可以作为简单的切割工具用;加上刺刀和通条的火铳重心也发生变化了;因此我又在在枪托底部加了一块磨石作为配重;也可以用来打磨刀剑或是修搓金属棱角。
这样就可以⊥铳兵减少一件护身武器重负;去携带其他东西。虽然样式还很粗糙;尚有改进余地;但至少我的士兵不用情急之下;抡棍子去和敌人搏斗了。
随着官军大部的陆续归还;我终于押送的回缴;顺带收到一份官军庆功宴的通知;然后换上许久没穿过的戎服常装;到旧日的州衙去。
军队上层举办的庆功宴;也是广府流行的简单自助式;只需找个有遮盖的大场地;
十几张粗丕条木的长桌盖上素色绸布;放上当地收罗的盏碗杯盘;插上时令花卉的陶罐;四面幕布围一圈;就算是宴席的主场了。
只有郎将以上高级军官和将领;才有资格参加;我作为其中当事人兼一部之主;也应邀带着几个佐副;列席其中。
虽然是战地因陋就简;但是还是尽可能的坐倒精致和丰盛。南朝虽然不乏吃苦耐劳的士兵;但是对于大多数军官和将领来说;却是不会轻易慢待自己的;这也是阶级所具有的特权和专利。;
提供器物和人员的;就是唯一和官军合作的诺藩当主;
他的名字让我想起某个号称可以当作凶器来使用的电子产品;据说是因为当初归化大唐后;得到梁公的赐名;而世代以此为名。
所谓的诺基亚十五世;人称诺十五;亦称诺山;生的一副脑满肠肥的富贵相;只在开场时露了个面;说几句讨喜凑趣的场面话;就退下了。
他也是官军平定安远之后;最大的受益者之一;因此充满了某种期许和热忱;使出浑身解数来协办这场庆功宴;墙上挂的帷帐;地上铺的毯子;全是他家拿出来的;更别说他亲自带人监督伙房;全力上阵泡制。
软羊荷包;玉版鳎肥、金丝肚、三脆羹;炖虾蕈等;鲍炖小排;糖酥果子;林林总总的排满了每个长案;任人随意自用。
在场的军将们林林总总的大概有两三百人;按照服色和形制;大致可以划做三部分:
最大一群的是;以武清军统治高宠为代表的;来自安南道东部的军州、防镇兵;约占四成;
其次是;陆续来自天南之地的前讨逆军和广府派遣的后续部队;构成的所谓二路援军;他们按照上下级从属关系;凑成数个群体;声音洪亮而旁若无人;也是相当抢眼的存在。
然后剩下两成;则是我们这些团练之类地方部队;基本是没有明确立惩倾向;随波逐流的酱油众。
反正绝大多数都不认识;或许认识的混在人群里;也几乎没有多少照面的机会;我只要带着手下几个;全力对付宴席长桌上的丰盛食物就好了。
自从到了安远州以后;饮食的日常水准掉了好几个档次;像我这种吃货;罐头啃得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成这个机会多补一点回来。
当然辛稼轩是个例外;他穿行在人群的间隙中;努力倾听着每一个小团体的发言和话题;很有点不合时宜的认真态度。
当然了;大吃大喝尽情放松还在其次;作为庆功宴的重头戏;自当是论功行赏;宴过半饱;酒红微醺。
随着随军学士;中官和御史的三驾马车的莅临;人群自发的聚拢了起来;以一副翘首以盼的样子;等候着宣传点名。
某某索敌有功;某某阻敌英勇;某某斩获若于;某某奋勇当先。
设置在内厅的一口气;点到了二十几个名字;被叫进去的人也有七八波了;但是直道传唱官收起帛布;重新宣布继续开宴;众人尽情欢饮;就是没有任何点到;于我们这只团练有关的半点消息;
虽然早有一点心理准备;我还是禁不住某种落差和遗憾;不由自主苦笑了起来;我们果然还是被人给刻意遗忘了啊;这就是所谓的友军啊;我身边几张或有期待的面孔;更是垮下来去或是变得黯淡起来。
虽然;此后重开的宴会气氛更加喧嚣热闹;但是我身边的几个人;一直没能从有些情绪消沉和低落中摆脱出来;特别是在辛稼轩身上;有种一贯坚持和执着的东西;破灭掉的错觉。
我只能反过来劝慰他们;凡事还得靠自己;不能过多指望别人之类的道理;并保证;哪怕官军不能给予任何荣誉和奖赏;我个人破家散财也会竭尽全力;给与他们应有的奖励和补偿。
“你们都被我连累了啊……”
说到这里;我真心实意的对他们表示歉意道。
“若非我坚持过来这一趟;大家只怕还在天南休养生息……”
“不、不;却是我辈过于想当然和轻率了;”
辛稼轩有些激动的打断道
“你说得对;所谓兵战凶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反倒是有德给我们提供了;这番难得历练和亲身实践的机缘……”
“却是任何学堂和署衙;没法传教领会的”
“还要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庇护周全……”
“可笑我曾还疑心过你;是否猜妒友军;私心作祟而已”
在这个被遗忘的边缘和角落里;我们这个初具雏形的小团体;此刻前所未有这么团结和同仇敌忾。
然后他们在我的带领下;化悲痛与失落为食欲;加倍的对付起那些新上的竹粉汤、姜椒饭、糟蟹、火饺、甘露羹、切面粥、豚皮饼菜色来;
作为论功行赏的凑趣和余兴节目;身为半个地主的诺氏家主;也亲自带人上菜;其中最显眼的;是用六个壮汉抬进来超级大菜“灸套盒子”;一只烤得金黄焦香的大貘;
“灸套盒子”本是前朝的宫廷大菜;专门用来大朝会宴之用;只是随着天家的权威日堕;而流散民间演变出多种版本和变体;又在南朝经过因地制宜的改进之后;变成如今的样子;
只见这些赤膊壮汉;挥刀如雪;将烤貘大卸八块;却露出筋膜治下裹在内里的一只红烹肥鹿;然后他们刀工不停;继续沿着肌肉纹理下刀肢解开来后;再次露出套在肥鹿体内的焦脆乳猪;乳猪之下;又用小刀剖出了一只肥美竹鸡;竹鸡内里则藏着一只鹌鹑;最后在鹌鹑的内里;居然还挑出一只;用蒸熟卵白装着的金色鱼子。
据说每层所用的配料和烹制手法;都略有不同;正所谓一菜数吃;山珍海味水陆打尽。最精华的内三套;自然被被奉送给那些大人物享用。
而其余解下来的肉肴;再片成薄片;任凭自由取食;顿时掀起了一阵争抢之风。我们也不甘示弱;组成小队杀入其中;闯出一条血路来;也不知道踩人和被踩了多少脚;揍人和挨打好几拳;才抢到一大块肥美鹿脊肉;就这么信手抓着;别有滋味的分而食之;
最后相互看着对方满手的油脂;脸上身上的污渍和被撕扯拉皱的痕迹;忽然开怀大笑起来;之前的阴霭和不满;仿若一扫而空了。
明天我们就回去;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是非之地。我暗暗下定决心到。
这时一个摇椅晃的身影;扑通一声倒在了我的身前。好嘛;这么快就有人醉倒了。
…
第一百八十五章 隐杀
还没等人出口招呼;对方突然扶地佝偻着身子;猛然呕吐出许多东西来。其中国狼藉异味;让我们不禁掩鼻退让了开来;
黯淡的灯光下;明显带有未消化的团状物和粥样血丝;难道是胡吃海塞了太多东西;闹出消化不良之类的急症。
然后他就这么扑通一滑;重新扑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让人惨不忍睹的耸了耸眉头;身体挣扎抽搐了几下;却是头重脚轻似得;一直没能爬起来;就像条个岸上搁浅弹跳的鱼。
“帮我一把……”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对韩良臣道。托着还没有弄脏的另一边身体;将人翻了过来。
然后我注意到;他的口唇发紫;手指无意识的轻微抽搐;舌头肿胀的说不出话来;明显不是正常酒醉应有的症状;
然后我又翻开他紧闭的眼皮;看到是泛红的眼睑已经严重下垂;瞳孔散大且两侧不对称;然后我想了想;用筷著的尖端;刺激他的四肢关节内侧;只得到软绵绵的钝感;却毫无基本的人体应激反应。
综上所观;我突然一股冷气浸透脊椎;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明显已然不是醉死的范畴了;而更像是某种作用于神经类的毒物;所造成的后果。
想到这里;我随手拿来一只分肉刀;割破他的拇指用力一挤;慢慢的渗出血迹来;却是已经在这些身体末端;开始出现凝血反应了。
“怎么了;……”
看到我如此炮制;再愚钝的人也知道是出了状况;韩良臣率先问道。
“他这是中毒了……”
我不暇思索的回答道;然后他们的脸色一片煞白和骇然;
“只是不知是针对个人;还是大伙而已……”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号称一点就可以毒死几头牛的典型河豚中毒的造成的反应和症状?。
要知道;河豚是自然界中所发现的毒性最大的神经毒素之一;单轮其毒性比传统的氰化物还要高26多倍的;也是历史上造成死亡记录最多;也是最容易获得的毒物来源之一了。
至于我刚好知道这些;不过是作为后世众多的吃货之一;也曾经在河豚肥美的季节;刚好在论坛的美食板块中;和许多人讨论过这个问题和注意事项;所以留下格外的印象。
这时;似乎是印证了我的担心和猜测;
似乎又一些的人摇椅晃的脱力;栽倒或是跌坐在地上;却没有引起多少惊讶和骚然;反而是成为其他人;对于当事人某种不胜酒力的笑谈。
我脑子中急速飞转起来;河豚毒虽然一种性质相当剧烈的生物毒素;但是作为古代的支取手段有限;主要来自保持一定鲜度的**。
若是下载菜肴里;很容易被加热烹制过程给破坏了;因此那些中毒记录;几乎是贪图鲜美的生食者。
更何况以为参加宴会的群体为目标下毒的话;应该尽可能选择合适的手段和途径;才能让所有人都有中毒的概率。要想确保供应全场的上百道菜肴;都能不受影响的达到下毒效果;需要手段和人工也太费周折了。
我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场地角落中;巨大的酒桶和酒缸上;现场的所有的酒水都是从这里取用斟酌的。所幸的是;因为某种缘故我们都没有饮酒。
一息之后;我感受舌尖上沾着微微的麻刺感;混在酒水的涩味中;不用心辨别;还真擦觉不出来;甚至还会觉得某种适口。
确认了结果之后;我交代韩良臣第一时间赶回去召集人马;做好应变的准备;风卷旗拿着我的手信去拜访和通知;其他没有到场的留守人员;剩下的人去搜集我指定的东西;不管他们信不信;先打个准备。
然后我才深吸了口气冲到会场中;看着那些酣乐自得的军将们;按耐住心中的紧张和焦虑;大喊道
“停止宴饮……”
“小心酒水有毒……”
“留意身边的人……”
“什么……”
“你这是醉昏头了么……”
惊愕和冷场了片刻之后;场中却是响起一阵哄笑和叫骂声声;不过还是有人放下杯子来;看着身边出现某种异状的同伴;慢慢的笑不起来了;开始呼朋唤友的相互查问和确认状况;然后将这种气氛和情绪扩散开来。
“诸位大人正在议事……”
我顺势挤到里面去;却被厅前的亲兵拦住
“不得轻扰……”
“性命攸关的机要之事;”
我乘着他闻言一愣;一把推到边上闯了进去。
“快给我让开……”
“是何人在胡言乱语……”
里面终于有了反应;一名红色袍服的官员;从席上站起来呵斥道。
“擅闯喧哗宴前……”
“我说给我停止饮食”
我头脑一热继续冲了过去;于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扯起桌布;将他们的席上的菜肴酒瓶碗盏;一股脑的扫翻在地。
“你得了失心疯么……”
“还是酒醉乱性了……”
“他是诚心捣乱……”
“你这是不满生事么……”
“给我按住这厮……”
一群自觉失职的亲兵已经冲了上来;训练有素的将我团团围住;我好不反抗的任由他们按总起来。;然后大声道
“外面已经在死人了;厅中只怕也危在旦夕了;你们还坐得住么……“
这些宴席上的其他人人;开始惊疑不定了;
“停下;且让他说来”
我这才注意到;是居于上首位置之一的高宠发话了。
“我发现有人中毒倒地;源头应该在酒水之中……”
我三言两句的说了过程。
“有人将豚毒加了酒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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