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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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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前期只有少量贫寒落魄的士人和学子,抱着姑且一试的投机心思,投石问路式的偷偷北上;但是随后他们就算没有考中,也被留下来重新供养和学习以待来年的消息,却是触动和刺激了后续的更多人。

    毕竟,岭外的大梁朝廷虽然也是开科举试,并且广开诸学之门以待各方俊彦,但是经过历代经年日久下来的演变,已经是积弊甚重难返而隐性的地域歧视重重。

    可以说,除了当初设立江宁陪都时,象征性的选拔和举荐了一批地方名士、闻人之后,就在没有针对江南诸道开过科举和其他形式的选士了。

    至于想方设法弄一份官府的担保和身凭,千里迢迢的跑到岭外广府去应试和入学,乃至于眼巴巴的与当地人竞争那屈指可数的一点特定名额这种事情;可以说除了少数实在家世富有之人,可以勉励尝试之外,却已经不是江南之地的大多数士子及其家庭,所可以轻松承当得起的事情。

    话说回来,因为旷日持久的两度北伐战事,实在太多事端繁扰的缘故,作为大梁国都的广府,目前为止也只开过一次科举而已;原本还有一次用以庆贺北朝覆灭而格外追加的恩科,干脆就因为在广府发生保皇党人的政变而胎死腹中了。

    更别说,至今为止为江南地方动乱不止的缘故,各级的学政学官制度都上位建立起来,更让这些士子想要在地方谋取晋身之资,也是四处告投无门的结果。

    至少淮镇并没有特定的地域概念,而愿意对一切籍贯的人士敞开方便之门;还愿意提供沿途的各种便利,就算遴选不中还给提供复读和再试的补助;

    光是冲着一点,就足以让那些困于饥寒而无所着落的士子,有所动心和期盼了。更何况告贴上只说了补助的名额有限,而谁都知道这种事情是越晚越少,谁又知道来年可曾还有这般的机会或是宽待呢。

    因此,原本涓涓细流的投石问路之举,也人心松动之下变成逐渐汹涌起来的暗流了。

    对此,江南沿岸的各地官府也是态度不一,既有装聋作哑或是坐视不管的,亦有严词喝令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的;甚至派出专门的巡丁布设关卡,搜寻盘查沿岸可疑人等,来防止这些发生在自己治下“通贼投敌”的地方奸民之属,以邀宠和讨好于上意。

    但无论如何他们怎么作为,最后将各种意见、对策和章程,呈送到江宁府的结果都是石沉大海而不可置否

    (本章完)


………………………………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新章7

    徐州,彭城,罗氏园林的后宅之中。

    “又要更多的人手。。”

    看起来威严满满的谜样生物,蹩着可爱的眉头大声的抱怨道

    “老娘又不是无所不能的哆啦A梦。。”

    “被个四眼娘炮抱腿哭一哭,”

    “随便淘一淘次元袋就能变出办法来了。。”

    好吧,周围诸多女性一脸懵逼和不知所谓,或是习以为常、或是微微憋着笑意的表情,让她自嘲式的吐槽很快就变得兴义寡然了。

    “要知道,之前淮南道造成的缺口还没有来得及补上。。”

    “这次又打算开更大的天窗么。。”

    “就算可以从在学的生员里抽调一些应急。。”

    “但是那些最基本的培养周期还没过半的夹生饭,他就敢放心用”

    “。。就不怕生出什么是非和变乱来吗”

    “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欲速则不达么。。”

    直到一份新的公文被送了进来,才再次打断了她满是烦扰和抱怨声。

    “准备在新地方上,开始实行强制分家别户令了么。。”

    “除长男以外,凡过二十岁而身体健全之丁,必须强制从家中单独立户出来。。”

    “如果家中无力安置所需,就必须接受官府统一的编派和管理。。”

    “预期不至者,将牵连家族严惩不贷。。乃至流徙边地。。”

    “日后还将列为地方考绩的指标之一,想必会很快就会掀起一轮上行下效的风潮。”

    “虽然粗暴和严厉了些,却倒是个对付那些对方传统宗族和豪强残余的好办法。。”

    “也算是为将来的大业未雨绸缪了。。”

    “在这个前提和基础下,就算那些地方有些反弹和骚乱的代价,也不是不可以承受起来的。。”

    随后,在下午茶点的休息片刻,她见到了前来汇报的方应物,

    “什么离奇身世之说,与淮镇这些年的功业与成就,扯得上一文钱干系么”

    谜样生物毫不犹疑的冷笑道。

    “这种哗众取宠的无稽之谈,就不要再拿来污人耳目了。。”

    “小人明白了。。”

    垂首附耳的方应物恭恭敬敬的道

    “这就去清理一二。。”

    “不过,这种乱糟糟的非言谤论,也不能轻易放纵下去。。”

    谜样生物接着又道。

    “最好大而化之的处置掉。。”

    “小人明白主母的意思了。。”

    方应物点点头应承到

    “我会安排更多荒谬绝伦的谣言和传闻。。令其混淆不堪而用心自乱”

    “比如攀附到前朝的五姓七望如何,”

    “或又是史上的名人显达。。”

    迷样生物微微矜持的点了点头。

    “那就让我拭目以待,接下来的手段和作为好了。。”

    但是在当天晚上处理好最后一点事务后,她有些出人意料得出现在了嘉业君的房间里。

    “正好有些事儿,想要询问一二。。”

    。。。。。。。。。。。。

    而在河北冀州,首府信都的城门楼上,望着远处大河纵横而沃野万里,在夕阳下染成血红色调的壮美山河,屏退了所有身边人等的河北行台大都督张邦昌,也在自酌自饮的长吁短叹着。

    因为这曾经熟悉的一切,将要远离他而去而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而在另一端的西门外,负责迁移的队伍在加冰的护送和督促下,已经延伸出去一条望不到边的长龙。

    他的前半生曾经面对过无数代凶险与困难,也遭遇过许多次的危机和看起来难以战胜的对手,但都被他所擅长的权谋与计略手段给对付过去,而反过来获取到了许多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但是这一次,在对方颇具优势和压倒性上风的力量推进面前,他的计略和权谋都成了明显派不上直接用场的多余和累赘,看起来是无法再坚持过去了。

    至少,在淮军令人惊惧的反应效率,而迅速转变过来的攻势之下,他原本南守北攻的双头战略已经彻底破产了;原本还想赶在重兵云集鏖战不止的山前地区陷没前,取巧乘机进兵相对空虚的平卢山后地区,作为与槐镇进行交涉和对峙的筹码。

    但未想到淮镇在毫不掩饰的大举兴师平卢道之余,居然还有足够的余力在河北发动攻势;结果他派出河北兵才占了小半个山后,淮军就一句扫平山前的平卢军主力,而将幽州城都给轻取下来。

    然后,已经取得的山后四州也没有能够保住多久。刚刚才沉浸在击退数度淮军前锋的大捷当中惊喜,然后就接到了进入山后的数万大军,为淮军袭夺后路而全线奔溃的消息;就连他重金打造的霹雳军也没有能够坚持多久,仅存大将秦明亲率的两营残余得以仓促逃归河北境内。

    而在南边,他刻意没有吞并而羁縻起来,赖以为外围屏护和缓冲地带的数州之地,约十几家地方势力也像是纸搭泥堆一般;在淮军突然以惊雷之势发起的首轮攻击下,甚至没有坚持过几天;

    不是纷纷溃灭就是相继不战而降,就此走进淮军的编管营里,或者干脆主动开门相迎换了旗帜,而顺熟充当起带路党和马前卒的角色来。

    错就错在他严重低估了淮镇在河北用兵的底气和决心了;本以为就算是淮镇想要再度兴师动众,至少要重新徒费时日来凑集和准备,足够他采取对策和应变的准备;但是未曾想到一言不合说打就马上整装齐备的打过来了。

    在理论上,他固然可以故技重施派人收买那些,为淮军屈从在前的外围势力和附属武装,在制造变乱乃至反戈一击,以阻止和迟滞对方的脚步;

    但在淮镇已经吞并平卢道,而对河北形成南北包夹的虎踞狼吞之势下,只有那些脑子进水了的急功近利之徒,才会做出这种逆势而为的临阵反水行为。

    或者派得力说客煽动淮镇内部的变乱,但是在淮镇本身基本盘已是经营铁桶一般之下,这也只是是一种聊胜于无的奢望和想念,反而是很容易授之以柄,而成为激怒淮镇全力来攻的理由和契机。

    至于淮镇新占的山前、山后地区,倒是可以想一些办法来拖住对方的手脚,但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事情了。

    为此,他也不惜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每一分可以借助的外力和可能性;派人联系塞外那些残余的诸侯和藩部,加紧收刮地方和不惜一切清算那些外围,而获得自购的资财来收买和集中军权;

    甚至派人度过黄河南岸去联系和交涉,都亟道的南朝王端臣所部,以求这只颇具威名的北伐中坚力量,对淮军进行有限的牵制和干涉,然后就石沉大海一般的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回来了。

    乃至对昔日不死不休的的老对手,被他赶出河北而逃到河东一隅的北汉******,派去了相应请援的信使。当然了,最后被送回来的只有刚进关城就被砍掉的脑袋。

    因此,他已经做好了各种相应的准备和退路了,包括将行辕移驻到靠近黄河岸边的卫州(今河南新乡)去,乃至在北面的镇州(今石家庄市正定县)准备相应的退路。

    毕竟,这才是其中一路攻势而已,就已经威胁到了他一只未曾陷没过的老巢信都;这要是让平卢道的淮军大部都抽出手来的话,那种结果简直不敢想象了。

    事实上,自从见到东胜门升起淮军的战旗,就本能反应的带着亲信奔逃出城之事后,他一贯所努力维持的威信与统治,也开始出现隐隐的裂痕和崩滑的迹象,虽然这种程度暂且还很细微;所以他根本没有足够的信心来守住冀州。

    而在此之前,

    他自认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和诚意,所送过去关于维持现状的厚币陈款,根本没有机会送到对方的面前就被拒绝了。第一次的回复只有简明扼要的四字“卧榻之侧”,就让他一时无语当中,暂时彻底熄了妥协下去的心思了。

    但他仍有足够的侥幸心思。也许淮镇还需要时间来消化和平复整个新占据的平卢道,而一时未必有余力顾得上河北这边,也许这一切只是淮镇的虚张声势和故弄玄虚,想要籍此讹诈出更多的利益和好处。

    然后,信都东胜门失而复得的故事,就在他脸上狠狠地抽打了一把,曾几何时就连沧州军这种淮镇扶持的二三流外围势力和附属武装,也能够轻易的突破他数倍优势河北大军的围堵和攻打,而做这长驱直入要害一击的能耐了。

    然后,他再次送出割让河北大部而只留一隅作为他屈居人下存身之地,形同附属势力的条件和请求的回复,同样是四个字“王或杜否。。”

    这是问他想要王世充还是杜伏威的结果,作为前朝隋末反王之一的前者,虽然居邑天下最为福新的胜雄之地,却难当天下大势城破被执半路死于小吏之手;而后者据有江淮而顺天命臣献于李唐,被高官厚禄颐养天年直到辅公佑之乱才被屈杀,看起来都不像是什么令人满意的好结果。

    他很想站在对方面前,大声的质问一声:为什么就不能是屈突通、或又是罗士信呢;但是一想到自己在军略上的短板,他就像是再次被戳破的皮球一般彻底泄了气。

    难道自己除了无能为力的反抗到底,就只有被用深宅大院的富贵生活给圈禁起来的命运么,品尝了大权在握而众人俯首的滋味之后,他实在不甘心啊。

    (本章完)


………………………………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新章8

    黄河北岸的魏州(今河北省邯郸市大名县)境内,

    一处被攻破的大型坞堡之中,淡淡的血腥、烟火和焦臭味,还隐隐弥散在空气当中。

    一群垂头丧气的丁壮在刀枪驱使下正在挖坑,将一片又一片的尸体运过来,又逐一的填埋起来;期间还夹杂着时断时续女人压抑的啜泣声,则代表了他们此刻的遭遇。

    而在烧掉半截的祠堂里,却摆起了一桌战地风味十足的临时宴席,对拼的供桌上十几个新开的鱼松、酱肉、猪蹄、腊鸭、烧豆子和糖梨,等荤素、果子罐头,还有一坛子泥封老酒,就是席面的全部。

    难得再次聚首在一起的晁盖、卢俊义和柴进几个旧识,也团团围坐在桌旁,只是他们都已经各自换了身份,而成为诸如XX义军,某某土团的旗号了。

    这些年他们各有际遇和前程,因此虽然还保持这某种程度的密切联系,但是随着淮镇地盘的越来越大,各自驻防地方的相去甚远,私下能够聚在一起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

    比如晁盖就长期被派驻在新罗藩守卫港口,卢俊义驻留在辽东半岛镇压地方,而柴进倒是更多时候留在本土,但是却被安排在了淮南的高邮待机。

    这次还是托了相继在平卢道和河北发生的大战缘故,大部分待机的二线和地方部队里,有经验的军人被动员起来参加扩军,这才造就了他们出现在同一个作战区域内的概率。

    他们这一次的任务,就是隐为大军前驱,以吃大户的名义先行一步清理掉,那些在地方盘更错节的大小豪强和氏族,然后为在当地所进行后续填户移民和地方人口编管事务,打好相应的基础和铺垫。

    毕竟经过了这么漫长的乱世之后,除了少数有眼色见机快而交出所需得以保全的例子之外,在通常情况下是没有多少人会心甘情愿的,把隐匿在自家名下的潜在人口和田亩数目,给乖乖的交出来或是在官方登记入册的。

    而淮镇显然没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去慢慢和这些扎根在地方的乡党土豪,在他们所熟悉的乡土主场上完什么长期的博弈和渐进的改造;干脆就用乱世的暴力把一切打倒、推翻再来好了;反正有的是形形色色的义军和流寇,可以背上这个锅;而作为恢复重建地方秩序而解万民于水火的淮镇,总是在道德和大义上纯洁无暇而无可质地的。

    而失去了这些具有潜在影响力和隐性人脉的豪族大户,作为领头找事的号召力和足以引导舆论趋势的潜在主心骨之后,就算再有所意见和不满,也是群龙无首而一盘散沙的局面,对于外来移民的安置和本地户口的编管,所受到的阻力和抵触也就自然要小得多了。

    毕竟,作为群体性的社会动物人都是又趋从性的。而在古代相对落后的生产力和社会交通通讯环境下,所谓大小地主豪强所构成的乡贤、缙绅阶层,就是依靠掌握的社会资源,在世世代代形成的影响力和思维惯性之下,打着裹挟民意的旗号操纵和引导又利于自己的舆论,乃至以自保为名豢养和私蓄武装和勾结、扶持盗匪之流,来打击和排除异己的存在,乃至对抗不利于自身利益的政策和变革;

    也可以说,相对于政权力量还能够发挥有限制约作用的太平年代,能够从这个纷乱年代苟存下来的豪强大户,手中也没有一个是干净无瑕的;而从肉体层面上消除了这些潜在妨碍之后,这方面潜在的思想阵地也是需要人去占领、取代和填补的,这就到了运作成熟的编管制度开始发挥效用的时候了。

    也就是说,用相对先进(革命性)的新军国主义集体组织生活和积极向上的编管劳动制度,取代传统旧式的宗族和土地从属为纽带的,涣散落后社会结构及其陈腐迟钝的思想氛围,再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是有所生命力和发展空间的。

    这也是后世新中国建立前后,所进行新民主主义运动当中,成为奠定社会主义新国家基石的土改运动,所谋求的最大成效和长远目的之一。而淮镇所行的这一套于后世党组织建设到村庄而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没法做到从民兵队到妇女、儿童团,那么精密和细致的全面分工和整体动员而已。

    当然了,这个世上的大多数人也并不能理会和体察到着背后的用心和深意,而晁盖他们正因为是投奔淮镇之前的人生经历和擅长,才被额外挑选了出来担负起这方面见不得光的重任。

    因此,打下来的坞堡和城寨,除了不得滥杀、**之外,将有一应所获分为三份,一份主要是粮食和带不动的粗苯之物,用来散发给地方的贫户以裹挟和收买人心,顺便雇佣他们将多余的坞堡围墙给拆了;一份是细软贵货为主将成为他们的酬赏;最后才是各种私藏的甲械和仓储物料,留下来移交给后续接管的捕盗使。

    因此,他们酒酣耳热之下的心情更多的集中在各自发展,及其对于未来的憧憬和期许当中了。

    毕竟从如今淮镇的发展趋势上看,没有人觉得自己就只会止步在目前的位置上了,但同样也要能够及时抓住每一个机遇的眼力与运气,这就需要他们更加长久的保持互通声气而相互扶持下去了。

    。。。。。。。

    而在黄河南岸的都亟道境内。

    虽然那场人造的大水已经退却有年,但是许多人力不可抗拒的大自然伟力,所留下的痕迹却是依旧随处可见。

    关洛平原上,到处是星罗棋布废弃的村邑、市镇和堡寨,以及大大小小残留的水淀积泊,还有洪流泥沙淤积而成的滩涂和泥沼。

    期间唯一称得上茂盛的,大概就只有疯涨起来的野草和灌丛,绿意斑驳的散布在曾经人烟稠密而繁华数百的地域上。

    只有在靠近依旧残破的洛都城附近,才有大片收割过有被踩踏的乱糟糟的田野,那是代表着当地驻军就近屯田的成果。

    正在巡视河阳桥南关的北地都总管王端臣,也在满腹心思的看着面前掩有菜色的部下;虽然好声温和的宽慰着他们,但心思却是已经飞到了遥远的南方去了。

    带着来自幕府口谕的密使,已经第四次抵达兵催促他尽早南下,负责主持起江南和岭外的局面来,知枢密使的头衔和班底,也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就等一回去就能马上运作起来。

    但是,身为一军之主,他又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和抛下这些,追随他尸山血海千里征战过来的部众,而仅带着少数人只身南归呢。

    虽然有来自朝廷明面上的诏旨,是让他们先行移师一部前往山南平乱和镇压地方;但是,如今他麾下这些军队就连开拔之资都紧缺得很的窘况和困境,却又不是后方那些朝堂大老们所可以轻易体会到的。

    因此,他虽然知道部下当中一直有人与淮镇暗通曲款,乃至保持着长期私下的买卖往来,也是故作不知而甚至会提点和遮掩一二。

    而对于那些公然与淮镇往来而借道他境内的友军别部,也是处于两难之义而对其视而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其自便。

    但是这种事情终有到头而必须做出选择的一天,一旦淮军席卷了河北之后,他这些仅有一河之隔的北地孤军兼昔日的友军,就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然而朝廷催促移防的文书一封急过一封,但大军南还的道路和获得补给的渠道,其实已经形同断绝,而需要发兵一路攻战给强行打通回去;但事实上“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能够支持这么多人马行动的的军淄,却不知道在哪里可以着落。

    突然一名浑身像是从汗水里烙出来的信使,从对岸的北关城中骑马冲了出来,又马不停蹄的穿过了河洲的中城,最终声嘶力竭的出现在了王端臣的面前,带来一个意外的噩耗。

    “潼关有变。。”

    “蜀军危亦。。”

    (本章完)


………………………………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新章10

    河南,都亟道境内,已经是一片分忙碌碌的备战情形,不断有打着各色旗帜的队伍,汇集到了河阳桥关当中;又有装着甲械、辎重的车马,不断的往来梁军所据有的各处城塞、据点之中。

    而在依旧一片残破而颇为清冷的洛都城内,北地四镇总管府的所在地,却是一片诡谲和沉寂的氛围。

    “端帅,如今事情已经完全不可为了”

    而王端臣面前,严襟正坐着来自广府的最新一位秘密使臣,仍旧在软硬兼施的劝说厉害。

    “为今之计还请尽快随某等上路才是。。”

    “君上的殷切之心,已是情急如火,实在不容在拖延下去了。。”

    “不然非但我等没法交代,就是君上那儿的体面也说过不去了”

    “哪怕这一路有所艰险,我辈定当竭力护得端帅的一应周全。。”

    但是,真要抛下这两万多人马和十余万收聚的地方屯民户口只身南归么?现在也终于到了他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时候了,王端臣愈发叹息着却依旧摇头不说话了。

    而负责劝说他的朝廷密使,却是越发的忧急和迫切起来,都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还不能坐下决断么,这还是那位在北伐当中力挽狂澜,带着一众残旅败师转战南下中流砥柱“王端帅”么;怎么在这种当断则断的事情,就这么的迟暮沉沉和做妇人态呢。

    要知道,自己然身负朝廷的使命而有破格便宜行事的权宜,但是却是不敢在这位面前拿捏和端持什么,因为他这次使命当中所代表的的身家性命前程,都已经维系在了这位的身上;

    如果未能够劝说这位一同南下归朝的话,就算是他自己能够安然归来,也是被视若临阵脱逃的重罪,身死莫赎还要株连家族的惨痛后果。

    然而,虽然有密旨在手也有身怀绝技的扈从,更有军中为之呼应的内应,但是他甚至不敢采取更加激烈一些的严词,或是比较激进的权宜手段,而只能用晓以利害的水磨功夫与之周旋。

    一方面是身在北地大军之中,行事一不小心就有覆亡之虞;另一方面则是参与和主持了两度北伐的王端臣,在那些北伐旧部当中的威望和号召力实在太高,也几乎无可动摇。以至于他一旦离开之后就再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够与强势崛起的那位淮镇之主,呈现出分庭抗礼之态了。

    因此,迅速败坏的前方局势对于这位使臣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和潜在的助力;相比已经走在无可挽回的悬崖边缘和崩坏之路上的北地局势,显然是他切身相关的身家性命更要紧一些才是。

    然而,他口中继续以为对方着想的角度和立场,不停地痛陈和分析厉害道:

    “端帅难道觉得自己留在这里,还能有所裨益和作为么。”

    “南边的朝堂和新编大军之中,才是您重整旗鼓大张拳脚的所在啊。”

    “而不是拘于这一隅一地的得失进退啊。。”

    “既然朝廷一再相招,为人臣者岂有不从之理”

    王端臣最后叹了口气,像是被他打动有所决定道。

    “只是且容我多做些准备才好。。”

    “理当如此,我这就去筹备随后事宜”

    这位使臣不由松了一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来。

    “还请大帐上下,继续把好口风才是”

    对他而言只要王端臣这里一松口,军中剩下的其他人就好办多了,相信愿意放下眼下这些已经难有作为的局面,暂时远离险地而回归国朝,重获功名利禄的人还是占据了大多数的,

    这样他带回来的将帅官佐越多,日后朝廷追认的保全之功就越大,至于那些普通将士和地方百姓可能的遭遇和结果,就不再他的考虑当中;毕竟,国朝富有四海而雄踞大半天下,就算在这里有所缺失,也是为了顾全大局着想,而迫不得已的些许牺牲而已。

    在一系列名面上和私底下的交代和布置之后,王端臣最后叫来的是他最为信赖的心腹亲兵;而这位老卒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淮镇隐藏在麾下军中的代表和信使给给找出来,然后带到自己的面前进行一番权尽人事的最后交涉。

    虽然从法理和大义上说,叛徒比敌人更加可恨,但无论如何好歹是昔日协作过的友军渊源,总比那些非我族类的西军,或是北朝余孽们,更加值得尝试和努力一下。

    虽然这样做很可能给自己的仕途和军旅生涯,留下隐隐的污点和潜在的把柄;但是如果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轻易离开的话,他根本无法原谅和放过自己的。

    虽然已经穿上了代表使君和枢臣的金紫冠带,但他的内心还依旧残留着那个,从不肯轻易放弃部下的“王端臣”。

    。。。。。。。

    与此同时,

    夷州东南方的海面上,大片的海浪翻涌滚滚而天色阴郁,呼啸的刺骨海风吹的船帆和人身上衣衫,都不约而同的发出猎猎的拍响声。

    “左转二三点。。”

    “上抬角四寸。。”

    “打更多的海水来。。”

    “清理舱下,继续排水。。”

    “左舷二十三区需要补漏,木工,木工在哪里。。”

    “来人,快把伤者清理下去。。”

    人声鼎沸而奔忙禄禄的甲板至上,满是汗臭、烟火和血腥、烧焦的混杂气味。

    在火炉上烧红的球形铁弹,被特制的钳子架起来,放进垫好湿泥木板的炮膛,顿时蒸出一大团灰白烟气来;然后又在拉响发火绳的炮管当中轰然飞射出去,拖出一条细而白的烟迹而在远处摇曳的敌船船舷边上,一头坠溅开一大蓬细碎的水花。

    但是紧接着继续发射出去的十数枚烧红球弹,就至少四五枚没在了目标身上,只见在对面的船帮上、舷栏上还有堆聚的帆缆之间,霎那间炸裂开大蓬的碎片与迸溅开来的大团火花星点;

    然后又在这些弹着点和缺口当中,喷涌演变城轰然蔓延开来的大蓬火焰与浓烟,片刻之后在整片被点燃烧着起来的大幅风帆背景下,对方船上就如同蚁散般,已经满是开始争相跳船逃生的人影了。

    已经是南洋水师副都监的源九郎,也不由摸了摸额头上横流的汗水,只觉得脸上被崩开的木屑所伤的创口,也不是那么刺痛了。

    他们这批最早追随那位幺小姐麾下的老家臣,如今也各有际遇而前程不可限量了;因为海路往来的多年生涯和资历,他最终成为重建的南洋水师仅次于都管、副管的第三号人物。

    像是家臣兼远房族亲宇文拔都,已经成为宇文藩的藩军统带和夷州善后处置副使,。

    另一位家将兼义从首领平将门,如今也带领一支用火器武装起来的藩军,以淮上义从的身份和名义,加入到了扶桑列岛诸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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