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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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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旦离开了城墙上的守军之后,韩忠彦方才满脸悲愤与壮烈的表情,变成了某种面无表情的城府与森严,
正所谓是“一着错就步步错”,显然他再次严重低估了淮军的战力和攻势,也过于轻视了火器在巷战当中的效用;
结果就是猝不及防之下内城被攻破后,他再次计划内的诸多反击布置和对敌安排,因为准备不足或是来不及发动,就已经无果而终,或被破坏殆尽了。
而他也只能见招拆招的,将各处仓促调集起来的军力,就近散步在牙城作为节节抵抗和争取时间的缓冲。事实证明这又是一个错着和臭手。
最终后果就是这些还算训练有素的宝贵战力,在自己熟悉的地利人和当中,被大小磨盘一样缓缓推进的淮军战阵,用铳炮掷弹搭配而成的火器阵列,给逐段逐片的消磨和吞噬掉,最终能够成功退进他所在牙城的,已经不足万余人了。
再加上城中本来就已经廆集的数倍于此的军属和家眷,在重新合围起来的敌人重兵集群面前,委实让人有些绝望和沮丧,而有些人心浮动起来。
而夹杂在其中一些人的眼神和表情,也让自诩是男儿志至死心如铁的韩忠彦,也不由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觉。显然,虽然已经坚持到了外部援军的抵达,但是除了一些空头的象征意义之外,对他们如今的境况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善和变化。
而唯有亲兵头领跟在他身边的急促话语,才能让他严峻的表情稍稍有些松弛。
“两条密道已经准备停当了……”
“自愿留下的替身和死士也已经准备妥当了……”
“我辈自当拼死护得督率周全……安然脱出城去与那些援军汇合,”
“只要能全身退往山后,一切皆还大有可为和转机的……”
韩忠彦也是如此鼓舞着自己和身边的亲信人等。
然后,他听见了巨大的轰鸣和震击声,紧接着是充斥了整个天空,铺天盖地放射而至的流星火雨。
(本章完)
………………………………
第1236章 平卢20
幽州城外西北向十数里外,桑干河畔的宝光寺内的临时军,一时笼罩在颇为沉重和窒息的气氛当。
因为某个突发事件为契机,作为外援的平卢军主要将领大都汇集在这里,而小声商榷这下一步的对策与去留,时不时打量着挂在墙的帛卷大图。
而作为召集者的两军都统制刘梦龙,却是胸有成竹而从容自若的看着,自己的参军当众介绍着新近发生的情况和通报。
事实在此之前,他已经发现自己已经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先是前天的初战已经受挫不利,而几乎在火器面前损失了最为精锐的一阵人马。
然后,昨天在汇合了其他两路先后赶至的平卢军,短暂的协商和交涉之后,挑选精干敢死之士再次连夜发起的强袭行动,却是在城下营地里再度了淮军的空城计;
当场攻进去将近三千健儿,在埋伏四起火器围攻之下几乎无所幸免,然后在脱离战斗的接触和断后当,又陆续折损了一千多人,其大都是他手下较宝贵的骑兵,
到了这一步,已经足以让刘梦龙萌生出相应的退意来,而有心转作他处休整生聚再作打算;
毕竟,除了困守在城的大都督韩忠彦之外,他已经隐然成为平卢道硕果仅存的军序当,最有实力的存在了;如果放在往昔的话,最起码也是四镇留后之一,乃至加节度使衔的副都督也未曾不可。
再诛心一些而论的话,若是城的大都督韩忠彦有什么意外和不测的话,他是接过大旗平卢道诸藩镇的第一资序了。
算是最后事情实在败坏不可收拾,而令人难有作为的话,他也可以凭借手这些军力,前往山后之地或是退往河北与平卢交境所在,继续割据地方数州十数城,也不是为一条退而自保和周边势力之间待价而沽的存身之道。
然而,他麾下大多数将官却因为家眷亲族尽在幽州城,而坚信对方正在等着自己去解救;他们由此而发起的群情汹涌,却是变相裹挟了军大多数的意愿,而让他有些投鼠忌器而不敢轻言退兵。
尤其是在汇合了付出不菲的代价和条件,好容易才从河北道全师撤回来的两只人马之后,这个心思更加不可能的出现在台面了;
虽然,现如今按照职阶和资望依旧是隐以他为尊,而负责协调三部人马共同进退的事宜;但是另两路的主将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在外敌当前之下他们信誓旦旦要同心协力共渡难关,但也并不会介意在这些军队去向的主导权,任何有取而代之的机会。
更何况虽然进过了前期的损兵折将之后,随着陆续归来的两路人马,及其沿途裹挟和征发而来的土兵、弓手,有罗括了沿边地带最后一点镇防兵和军户人家,他麾下可用之兵再度达到了号称六万之众,其最少也有四万可战之兵。
这也不免让包括他在内诸多平卢将官,生出了某种未尝不可以与淮军姑且一战,或是与之一论长短的错觉和信心;
毕竟对方的火器再怎么犀利能战,但是经过了攻城和巷战之后的师老疲弊,以及激烈浪战的消耗之后,能够还剩下多少斗志和战力实在不好说了。
尤其是那些淮军主动放弃和连夜拆毁了,城外互为抵角的那些营垒之后,更是给予他们这样的鼓励和暗示,对方明显已经有些兵力不足,而要收缩防线和集资源来维持城内的守势了。
毕竟,据他们探查和观测到的情形判断,明显城大都督麾下的守军还在坚持抵抗,而淮军大部也始终没有能够解决战斗而依旧被羁绊在城内,而无法更多的分兵出来对付他们,这一系列消息不免让人更加乐观和自信起来。
当然了,相那些已经被家族受难而乡梓沦陷的噩耗,激怒和冲昏头脑的下层将士们,作为一名还算头脑较清醒而富有远略的资深宿将,刘梦龙在充分领教了淮军“野战善守第一”的厉害之后,当然不会觉得事情这么简单。
能够此获得击败淮军,打破其“满万不可敌”神话与盛名,固然是一件大好事也是难得功绩和伟业,足以将自己推到一个更加名副其实的高位;但也缺乏足够大的可能性与机会,毕竟对方已经占据了城防之利;
在见识了淮军阵战的威势和实力之后,他也不想再去硬碰硬的轻易消耗掉,自己手的有生力量而失去在军队的语话权和主导地位。
因此,他的目的更多是通过不断试探行的军事进攻,来牵制和骚扰对方的有生力量,分兵袭扰和断绝其粮道和后路;乃至由此内外合力形成一个难以忽略的压力和大势,好达成最后以战促和的基本目的;
毕竟,经此攻伐之后的平卢道多年生聚再度为之一空,从藩镇到地方亦是残败凋敝而元气大伤,已经没有对四方继续开战下去的本钱和凭仗,而只能求一个勉强苟安下来的和局了。
故而,能够此让对方无法站稳脚跟与在平卢道立足,不得不知难而退的撤出幽州城,以及由此所获得的救援危难和保全之功,已经是让他能够实现的最好心理预期了;
而最不济的话,也要凭借这些实力与进据平卢道的淮军,有条件达成某种城下之盟式的协定;
如通过私底下的密约,牺牲掉依旧在城奋战的大都督及其追随者,为自己麾下这些实力派换取一些更好的条件;或是谋求更为广大的空间和退路,获得更加现实的利益补偿,而不是在这里被军情众意所挟,进退两难的长期相峙下去。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在短时之内先取得一场占据足够风的对敌成果,用来振奋人心并且作为对淮军后续交涉的基础和底气。
然而,像是天聆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突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
一小队易装带着韩大都督的印信和血书,突围出来求援的军士,在历经千辛万苦和城外淮军骑兵的搜杀之后,最后还是遇到了他的巡哨人马,而被带来回来最后几名伤痕累累而奄奄待毙的幸存者。
虽然对方带来的消息和印信,除了象征性的督促和激励之外,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多少现实意义,但是其一名校尉无意给出的消息和内情,却让他一下子格外重视起来。
如,除了警戒和巡守诸门的军力之外,淮军大部如今都在内城当参与巷战和抄掠不停,对于外郭城的控制已经是相对空虚了;
又如外城墙几处年久失修而内里坍塌严重的隐患;城几处大型俘虏营和编管区的位置所在,
所以他要的理由和名义,还有相应的成熟条件,似乎都一下子都有了。
因此,哪怕刘梦龙再怎么谨慎和多疑,也只能暂且放下较稳健和保守的作风,而稍微行险一些博这一次机会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现实的需要和逼迫,已经不容他不得不做出决断了;
当初为了能够及时赶回到平卢道来,他们几乎是放弃了大多数从河北掳获的战利品和人口,还有已经占据下来地盘也顾不来,而只带来了最基本的辎重和半月口粮而已。
虽然有沿途的抄掠和地方接济的补充,但是对于这些聚集在幽州城外的各路兵马而言,也是杯水车薪而不足以支持长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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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7章 底定
幽州,
已经初步尘埃落定的牙城当前,我也在巡视着刚刚在结束战斗当中,发挥了一槌定音作用的特殊功臣部队。
那是斜向堆架在大型马车上一大排管状的事物,下部还有大团带着使用过焦黑痕迹的发射架;这就是经过多次改良而更进一步定型下来的淮制七年式重型飞火雷(黑尔火箭);
因此相比原来的款式,原本竹木材质的轨道式发射架,变成更加轻便的薄铁皮卷筒式发射管,又在弹体上铆接折叠式的短尾翼,和留下更利于空气涡动的螺旋式凹槽,以获得更加稳定和缩小的轨迹散布。
然后用铁箍横向并列联装、叠加起来,装载在特别加固和减震后的马拉大车上,就成了一个最为简单的火箭巢和集群发射架了;可以用来伴随军队机动行进,也可以放在预设的炮垒上用来加强和构筑防御阵地。
然后车上的支架也可以通过齿轮和转盘组成的机械结构,进行大幅度的调节和转向,
其中还有部分是弹头特别加大加重的外延超口径飞火雷,则属于火箭推进烈性炸药包的原理,也就是古代版的没良心炮,不过射程就更加短小了,几乎可以被居高临下的弓弩威胁得到。
因为早期产品的射程和准头都十分的感人,相应的飞火雷在野战和攻坚的掩护、压制射击当中,对自己和敌人的误伤概率也是令人诟病的;所以在之前外郭和内城的攻战当中,并没有多少机会能够派上用场的,而让位给了更适合硬性目标破坏和摧毁的轻重炮兵和战斗工程兵使用的定向爆破手段。
但是对于牙城这种已经没有多少民用目标和额外顾虑,而相对狭小坚固廆集了大量敌人的堡垒式固定目标,就没有必要忌讳什么而可以放心使用不担心误差了。
只是因为生产序列和批次的问题,再加上工艺的相对繁复与耗时,直到最近才完成足够投入使用的批量,紧赶慢赶的送过来,总算是赶上了这场幽州之战的收尾阶段。
再加上库存里历年积累下来的各种试验品,以及从国朝军队手中获得的,粗大笨重不利携带和运输的老式飞火雷,都在这里一股脑的打发出去算是变相的消耗掉了事,由此取得的效果也是相当惊人的。
虽然,这种堆积概率性的密集轰炸,对于城防的削弱和破坏其实相当有限,但是对于没有遮护暴露在外的各种建筑和人员的覆盖杀伤,以及相应的心理冲击和震撼,却是相当的显著和见效的,正所谓是漫天火海之后的遍地残垣与尸骸。
正好因为上千枚火箭一齐轰击之时,环城卫大部分将领聚集在城上,进行那誓师和训示之事,结果首当其冲而死伤累累就此当场团灭;故而在这轮打击下幸存下来的士卒们,既无斗志也无士气可言,还被到处燃起的大火和爆炸轰鸣给分割开来……
最后,当淮军挑选出来的选锋和敢战士,刚刚在牙城门前集结完毕,准备在炮队的掩护下发动一轮尝试性的登城攻击,却发现城内自内而外的被主动打开了;而冲出来的也不是全力突围的决死之士,而是陆陆续续逃亡出来的散乱溃兵。
然后,就这么轻松无血的拿下了根本无人据守的城门诸要。但是接下来,这些先登勇士对于已经在牙城内部愈演愈烈,到处烧起来的熊熊大火就不免有些无能为力了;
因为对方似乎在牙城各处布置了可燃物以备万一的缘故,被轰击的飞火雷给意外引燃起来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烈焰熏天而迅速蔓延开来。
最后已经占据部分牙城的淮军,也只能勉强通过后续接力式的喷水和堆土隔离等措施,来保住已经控制的城段,在一片烈焰熊熊当中坐等火势烧干净了就自然熄灭。
因此,在牙城最后剩下的废墟当中,到处都是灰头土脸等待收容和编管的俘虏,还有那些满身烟灰和烫伤跪坐在地上哀泣的残余士民,最后加起来的总数也不到万余人而已。
只是稍有美中不足的是,作为首要目标的韩忠彦不知所踪,也暂时没有发现与之类似的尸身;而且堆聚在牙城之中财帛什么的,也被当场焚毁和破坏了不少,而让最后清捡出来的战利品明显大幅缩水。
只是在克复了牙城而开始收拾残局还没有多久,城西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和沉闷的轰鸣声;然后就有人送来急报,却是城外的平卢军突然挖塌了某段城墙,而从多处缺口里杀进城来。
“这总算是来了……”
我却是不以为意的对着左右道
“这下也能安心了……不是。”
因为,这个几个破绽就是我刻意让人留下和制造出来的,甚至连城墙的墙基都是事先动过手脚的。
而在此之前我曾经交给已经头像过来的王渊一个任务;就是相继安排好几批人伺机逃到城外的那些平卢军当中去,告诉他们内城还在坚持战斗的消息和内情。 ……
大半天之后,在烟火笼罩的幽州外郭西侧战场当中,被各种障碍物阻塞起来的长街之上,依旧是厮杀震天而攻战正酣。
“冲过去……”
“只要冲过去把……”
“冲过去就赢了……、”
别号“双刀枭将”的王继烈,也在大声的鼓舞这身边的士卒。
“随我多多杀贼,……啊”
虽然就连他也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这样说了,而自己究竟突破了多少处敌人的防阵,亲手砍断和劈飞了多少只铳杆,他身边的士卒也换了不知道多少茬,但是挡在面前的敌人和铅子弹丸如雨,却依旧似乎是无穷无尽的,让人有些声嘶力竭的绝望。
曾经熟悉的城区和街道是那么的陌生和危险,到处都是埋伏的敌人,及其他们无所不在的喇叭和哨子声,前后左右都有火器放射的火光和烟云,在街道、城坊之间几乎每推进一段距离,都是用许许多多阵亡将士成排连片被打倒的尸体所铺就而成的。
最可怕的是那些时不时掠空射进人群当中,而犁出血肉横飞曲折轨迹的炮子;还有那种轮架上的多管大铳,只要骤然响起这些突突的声音一阵子,就会在突进的队伍当中莫名其妙的倒了一片人;
至少在这个左冲右突的攻杀过程当中,他许多熟悉的人都已经死了;
天生巨力而别号“人熊”的捉生将童柏完,迎面被一枚炮子给打烂了上身;出身塞外射雕手的射声都尉蒲里刺,被一枚伏地雷炸翻了之后就再没能爬起来了;
号称手撕过虎狼的边军猛士跳荡都尉冉让,在攀越街垒时被流弹打飞了半边脑壳;在边镇中人缘极好的老将柳城巡边使苏怀安,被街边突然震爆起来倒下来的店铺,压埋起来而救援不及活活窒息而亡。
更别说已经追随他多年的家将头目,为了掩护他而奋不顾身的被几只喇叭铳的喷子,给打成了大号的血筛子。
显然,自他率领军队从挖掘和凿开的城墙缺口里,浩浩荡荡杀入城中的这一刻,就已经陷入了对方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当中了;而那些藏在房顶、墙后攒射不断的淮军铳手,就像是无所不在的跗骨之蛆,又像是一片片吸水的海绵一般,不断分散和引走他们源源不断投入的军力。
然后,他们就像是一个不断投入而红了眼,最终孤注一掷的赌徒一般,不得不全力投入了进去而博取这一把胜率。这几只相继入城的平卢军,也在攻战过程当中被迫四散了开来,而各自寻找出路和试图突围去了。
事实上,自从那位一贯信重和看好他的本军主将,范阳节度留后兼镇抚使卢潜,在淮军预设下的那场将他所部人马截断开来的连环大爆炸当中,因为不幸身陷期间而尸骨无存之后;
王继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唯一的念头,冲破当面这些淮军的阻隔,而为自己这些人马杀出一条血路来。
然后,他突然发现对面的压力突然一松,而视野再度豁然开朗起来,而只剩下远出一排并列的车墙;却不由他心中警兆大生而对着身后大声怒吼道:
“快趴下伏地……小心炮子……”
随即向前仆倒在地的他后半截话音未落,就听的一片沉闷的蓬蓬声,还有密集如蜂鸣的咻咻破空声,无数条带着烟迹的轨道霎那间掠过他的头顶,而扫落在身后身侧那些尚未来及反应过来的成群将士当中;
霎那间他们大腿以上的部分,纷纷炸裂出大片的血花,或又是像块破布、草人一般的被凌空撕扯、贯穿开来,而带着破破烂烂的残躯栽倒在地,转眼间就为之一空。
当场目睹这一切的王继烈,却是瞠目欲裂的将手指深深抠进地面的泥土里,浑身颤抖的几乎要炸裂开来了。
然而,这一切就像是被压倒骆驼队那最后一根稻草般,在他的后方已经相继一哄而散,而再没有人愿意跟上来了。最后,只剩下蹒跚追随在重新站起来的王继烈身边,稀稀拉拉几十个形影孤单的身影,
“燕山子弟威武……”
“与子同袍,”
“与敌协亡……”
他们继续参差不齐的吼叫着冲上刚刚放射过的车阵,然后就被车厢内突然伸出来挠钩和套索纷纷拖倒在了地上,而掼摔的七荤八素就此做了阶下囚。
(本章完)
………………………………
第1238章 底定2
转眼,已经是发起幽州之战的第十七天。
我就坐在内城唯一还算完好的景泰门门楼上,接受来自城下巡阅而过的诸军将士的恭贺和献礼,还有例行俘虏游街的战胜仪式,并且目送其中一部分人踏上新的征程和战场。
只是,在刚刚结束的最后这场收尾大战当中,以我为首的中军本阵还是犯了一个非常浅显的错误,或者说是显然低估了对方决死一战的意愿和决心了;本想捞一条大鱼,但没有想到一头撞进网来的是一条横冲直撞蛮力十足的大金枪鱼……
虽然有预设的地利和主场的伏击优势,然而对方从预留的缺口里攻杀进来的数量,还是超过了我军预期上限;本以为能够围住和吃掉对方三分之一到一半的军力就差不多,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是收缩重整力量,反而孤注一掷的全部投入进来了;
以至于拦腰截断敌军后续的战术目的,并没有能够达到预期效果;用来封堵城墙突破口的数个整装营,所发起的钳击攻击,在敌军根本不顾死伤的前赴后继之下,居然在初步合围之后被重新冲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然后在超出预伏淮军阵地过于饱攻击的亢余冲击之下,用外郭城里相对完好的两个军所部下的口袋阵,差点就被扩大和撑破了,而变成鱼死网破的结果。
因为往复使用的铳炮火器过热而冷却不及,或是因为高强度攻战之下所积累的疲劳和错失,出现的各种爆燃误伤频频,被敌人乘机冲到面前陷入肉搏近战的缘故,至少有十几道预设的阵线被突破和打散,而短时之内收容和重整不起来;
乃至一些扼控要点的地段和战线上虽然没有出现大的动摇和退逃迹象,但也陷入了兵力调集不及和临阵可用人手严重不足,士气下滑和主动性消退的困境和问题,而被一些小股的敌人给漏了过去,在后方造成新的混乱和损失。
如果不是最后三枚主动请命,带着我的亲直营从内城杀果断出去,打着猫爪旗迎面堵上这些明明是强弩之末,却是打鸡血一般发狂的敌势,顺带鼓舞和振奋起有些疲软的士气;只怕真要给他们突出淮军预设的口袋和包围圈,而产生一系列难以意料的变故和连锁反应了。
作为强行收尾的代价,就是充当最后一道防火墙和中流砥柱的亲直营损失了上百人,而首当其冲的三枚也因此负了伤;纵马在踩翻撞倒砍杀了第三个敌将之后,被迎面撞倒的敌将拼尽全力的长梢在腿甲上捅了一下,虽然因为锻钢甲片的质量过硬没有穿破防护,却留下来一大块的青紫淤肿,而让走路有些不便。
这一战也暴露出另一些问题来:
比如在一系列克敌制胜的胜势和上风之后,不免有些轻敌骄胜的情绪和心态;乃至为了求全求大战线拉得太长,导致力量过于分散而严重削弱了火器列阵的集群优势;部队扩充之后补充进来的新兵,在近身白刃战中缺乏韧性和临阵机变;
还有连续战斗之后的火器保养和维护不善;巷战开始之后对于临阵对敌的输送补给,存在一定程度的混乱和偏差;等等从上到下的一连串大小问题;需要进一步的总结和反省,乃至予以奖惩激励和改进当中。
但不管怎么说,在付出了七个营头相继被打残,还有十一个营头损失超过三四成为代价,以幽州境内乃至山前各州,最后一只成建制的有生力量,就此宣告覆灭为余音回响,这场北征之战终于可以暂时落下帷幕而告一个段落了。
在这场并不算完美的城区埋伏大战当中,最少斩首两万有余,而俘获近三万余众;此外,在城内还有约幸存下来的十一万民户人口,纳入了我淮镇的掌控之下。
而附属的淮军骑兵,也正在追击城外平卢军故营那些不断溃散当中的残余当中,一路下来几乎都有络绎不绝的俘虏被陆续抓捕输送回来,但真正的军人并不多,主要是那些沿途被征发和裹挟来的民夫和丁壮。
然后就像是连锁反应似得,紧接而至的是另一个次要战场的消息和捷报,作为平卢四镇之一营州(今辽宁省朝阳境内)的全面易手;
就在两天前,刘琦率领四营海兵队在幽州东北向的平州登陆,而沿着海岸线一路袭掠了营州后方诸多城邑,最终在被围困起来的州治柳城城下,与辽西南下的两万诸藩联军成功会师,以火炮大破城门而一举克之。
自此,淮镇与辽西、辽东乃至安东全境,通过陆地上的控制区域被连成了一片,而将整个渤海彻底变成了被淮镇底盘所包围的内海。
可以说,相应的消息在这片大平原地带上穿得飞快,仅仅是靠一些前出侦查巡曳的游骑、斥候,往往就可以令幽州北面和燕山南麓的一些城邑市镇,相继打开门户牵牛担酒的望风而降了。
虽然在某些地方上可能还残存一些余孽和潜在的抵抗力量,但是对于如今淮镇所掌握的滔滔大势而言,也不过时无关紧要的介藓之患了;完全可以交给后续跟进的武装屯垦团和新组建的守备团、巡护队,通过低强度的治安战和武装清缴工作,去慢慢的收拾和炮制了。
事实上随着幽州之战的展开,在黄河以南淮北境内的大后方,已经有新组建的防戍第六、第七军架构在待命,就等共计二十三个营的建制得以补充过半之后,就可以移驻到河北和平卢道境内来了。
虽然因为所有产能优先供应主战部队的缘故,这些新编的防戍营只有不到四成的老式火器装备率,其他都是用冷兵器充数,但是用来对抗和镇压,如今北地仅存的传统武装和旧式军队,还是有所优势和上风的。
虽然之前有种种种的瑕疵和不完美的地方,但最后我得到和接手下来的幽州全境和局势,也还算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结果;
除了以王渊为首及时投降以带路党之功,而得以保全身家名为的少数人之外,以故幽州节度使为代表的平卢道诸多传统将门,及其世代经营和发展下来盘根错节的诸多资源和利益群体,可以说是在这场大战当中几乎被摧折七七八八,而彻底一蹶不振了。
他们先是被迫死战和消耗在城区攻防当中,然后被韩忠彦所发动内部清洗给杀掉一大批,最后剩下来的都被裹挟进了牙城据守,而又在淮军毫无差别的密集火力打击之下,引发的焚城大火当中几无幸免。
就算会有一些躲起来的旁支远房族人幸存,只要原本作为构成平卢军队骨干的主要家族成员不存在了,也就几乎没有任何再起复和反抗的机会了。
而作为诸多藩镇体系和将门世家的附庸和相对弱势的从属品,幽州本地的官僚系统却是大都得以保全了下来,而得以继续为我新建立的统治秩序服务。
看在他们积极配合和保全了大量本地文书资料档案的份上,我甚至给予了安抚和勉励。
当然,这只是稳定一时的权宜之计,在不久之后来自淮镇的接管人员抵达之后,他们就会被分批送到青州去,按照相应的职阶和专长接受长短不一的重新学习和再培训;
就和那些来自辽西、辽东、海东的外藩子弟和留用人员一样,只有在每年一次的年终综合考核(日常甄别和逐步改造)当中逐项合格了,才会被放出来获得继续任事,但往往就不再是原来熟悉的位置和地方了;也可以说是一种温水煮青蛙式的处理结果。
接下来就是在短暂的休整之后,顺势解决因为主要战力的缺失,而变得格外空虚的山后(燕山西北)七州,而将平卢道的版图彻底纳入囊中的的下一步攻略了。
而在我的本阵于幽州就地休整和后续输送的人员、物资补充,逐批次的转运完伤员和俘虏的期间;
作为负责为大军开路的先行力量,在张宪带领下由车营和骠骑兵组成的数营先遣打击军,已经分别穿过燕山南麓的喜峰口和古北口的天然险胜,而开始翻越燕山山脉当中了。
(本章完)
………………………………
第1239章 底定2
转眼,已经是发起幽州之战的第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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