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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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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要在淮镇落户和安家置业,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需要相应的贡献或是相对漫长的甄别和考研周期了。而这无疑是这些生性放浪自由而时常居无定所的江湖豪客们,所最难以接受和忍耐的事情。
或者说,他们中的许多人并不愿意接受这种全方位的拘束,而在淮镇的社会体制下安心做个与世无争的良善顺民,也不愿意忍受相对苛严军纪条例的监管,而在急着故旧相识的缘故投奔军伍当中,从底层开始重新谋取一番出身。而只是纯粹把淮地当做休养生息的避风港和暂居地而已。
然而,淮地实在是太过安全和平静了,以至于既没有多少作奸犯科之事,需要悬赏借助外力来追拿;也没有多少商旅沿途护卫的需求,甚至他们连自带护卫入境的数量以及随身配备的武器式样和长短,都受到严格的限制和管控;
然后在逐渐坐吃山空而一无所成之后,有人见到地方上的富庶和安定,以及城外乡野通行往来的不设防,不免就故态重萌的犯了老毛病而做出一些违法犯禁的勾当来,于是就此像是捅了蜂巢一般,惹上了大麻烦被官府和发动起来地方百姓全面追拿下狱;
比如,就曾有人在偷吃了几只鸡之后,被整个屯庄的百姓持械围追堵截,最后跳进臭沟里依旧没有能够幸免被拘拿游街,然后发配劳役校赎的悲催结果;至于敢于在地方上杀伤人命或是动手抗拒的胆大妄为之徒,那更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他们好些人被打成烂筛子的尸体和风干的头颅,至今还悬挂在淮地各处出入的口岸、关卡之外呢。
或者说自从地方也配备和拥有了相应的火器之后,这些外来游侠豪杰们所赖以成名和傍身的武艺,也不是再那么具有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优势了,这也无疑更进一步造成了他们的失落和迷茫。
“就连那个宋公明宋黑三,当年可是道上号称及时雨的人物。。”
想到这里,另一个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出的恨恨道
“现在入了官家之后也变得脸厚心黑,再也不把江湖同道当回事了。。”
“就算是眼巴巴的上门投奔,求一口饭吃。。”
“也要故作姿态的拿捏再三,而各种要求百般为难下来。。。”
“就算有心求他做个保人,在管下地头上歇个脚,避避风头”
“也是不肯应允的,就拿了些许小钱打发出来了”
“活脱脱就是狗眼看人低的货色。。”
“也不要说这宋黑三了。。”
又一个人满腹牢骚的借口道。
“就算是那位曾经仗义疏财,号称玉麒麟的卢俊义那厮。。”
“或又是交游极广手面宽厚的晁天王,又何尝不是这么一副避之不及。。”
“或又是嫌恶在三的德性。。”
当然了,对于这些主动投奔或是入境的外来人士,淮镇对外还是专门有一个半官方的机构异闻司,专门用来接受那些自认有些有些本事和相应技艺、专长的奇人士进行报名登记,并由此进行相应的评估和认定,再根据其体现出来的价值,赋予相应的身份和待遇。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在这异闻司的甄选名录里,各种手艺人和工匠,甚至是资深的老农,或是鸡鸣狗盗之徒的偏门手段;总是比这些好狠斗勇或是逞强争胜的江湖人物,也更容易也更多机会获得初步的额审核通过;也只有一些特殊师门传承的武功和适宜军队推广的搏击技艺,才会被破格录选成为特聘教头或是差官,就此拥有第六、第七等的户籍和身份资格。
至于那些属于半路出家而自发成才,依靠搏杀积累下来的经验混江湖的游侠、豪杰们,则大多数都被一次次的挡在了门外,有个别甚至因为被人只认和暴露了当年作奸犯科的旧事,而就此自投罗网下了牢狱待罪发落。
因此,淮镇从某种意义上说,变成了这些北地豪侠们眼中的一个隐形黑洞。被吸引过去的人,要么磨光了棱角和锐气之后,被体制收编和改造掉;要么就此心灰意冷的摒弃了过往,而带着家人安定下来做个交粮纳赋的良民;或是干脆在轻举妄动的反抗之下被体制给碾压成灰灰。
当然,还有另外一些人既不想放弃淮地的物资丰富和社会便利,也不想荒废了这身本事和技艺,更不愿意被严格的编管起来;于是他们穷极思变之后也想办法选择了游离在外的第四条道路,就是三五成群的抱团起来在淮镇势力控制范围的边缘上讨生活;
一方面通过相应的抵押和担保在淮镇的延边地带,以官方注册过的义从团体身份,获得一个固定的落脚点兼修整补给处;另一方面在主动开始承接一些发生在,淮镇势力范围以外追拿作奸犯科的悬赏,肃清荒野零散盗寇和捕捉在野流民之类的任务,乃至相应商旅处境后的护卫工作,进而利用长期出入的便利捎带倒腾一些内外特产的差价,而逐步在这些处于边缘的灰色地带里站稳脚跟下来。
当然了,有了这个契机和方向,在多数人将来年级渐大之后,就可以选择拿着积蓄归化到淮地去做个顺民养老,或又是在淮镇重新对外开战和扩军之时,寻机补到辅助役的序列里去某一个出身的机会和前程;正所谓是进退皆有余地的中庸做法。
像正坐上首而基本不说话的这位酒席主人和召集者,曾是一代中州豪侠人称“镇三山”的黄信,以及他往昔一起结伙讨过多次营生,亦闯荡过数次战事的这一批老兄弟,也由此各自走上了不同的路子;
像是有一手家传的相马、训马术的段景住,曾经给朝廷专业打造军器铁甲的汤隆,还有精通数算、号称活算盘的蒋敬,人称神针妙手的老裁缝世家出身的候健,有过督造河槽大船经验的孟康,都通过异闻司的审核走上了相应特聘人等的路数。
甚至就连他认识的那个号称“没面目”的扒手窃儿头目焦挺,在被识出身份之后同样也被另一种方式留用了下来,而充作了街头反扒窃和偷盗手段的反向素材,以及传授相应的改装音容手段。
而年级较大一些而有所积蓄,诸如的“铁孔目”裴宣,“老判官”李云、“铁扇子”宋清之流,则花了好大一笔归化的代价,把自己家的家眷迁到淮镇延边新州户籍,又在城内置办了房屋和店铺,算是抛弃过往以此养老余生了。
至于他所认识的更加年轻力壮的江湖后辈和新进,诸如“锦豹子”杨林,“井木犴“宣赞,则是走了故交“小旋风”柴进,如今已经是一营都管柴大官人的路子,分别投军做了一名团下小校和牌官。
还有曾是绿林出身“混江龙”李俊,当过地方水军头目的刘梦龙,则是在泗州境内合伙拉起了一只七八十人的义从团体,专做淮河延边的水路护卫和清净的生意。
反倒是以“镇三山”黄信为代表的,这些实在存身不住而不得不跑到南方来的江湖人士,则是经过其中激烈竞争和分化蜕变之后,属于既改变不了旧习也忍受不了辛苦和管束,因而各种被淘汰出局的失败者或是被多番拒之门外的失意人士。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在这大江以南的陪都之地总算有人愿意接纳和收编他们这些北地背景的特殊人士,又给予相应的待遇供养了好一段日子,现在也终于到了他们可以私下排上用场的时候了
他微笑不语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正是人心可用,一鼓而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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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会江宁9
傍晚时分的石头城外,夏日的热风依旧有些熏人。
江宁府防军左都虞候夏侯亮,正当吃酒吃的有些熏熏然的归来途中,不过被街上迎面的热风一吹,他也就汗发渐去而清醒的七七八八了。
他本是东南行司出身而经过两次北伐大战的资深部将,宁大帅算是一首提携他过来的恩主和主官;只是在一次激战当中大腿中箭坠马负了伤,养好之后已经走不直路没法直接上阵冲杀了,于是那位故主就干脆给他在后方的陪都所在,谋了个提领防军的职事,也算是在关键位子上安插的自己人之一。
而这次江宁城中正逢大帅的干舅爷,迎娶国朝最亲贵公室女的成婚大礼,更不由他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卖出十足的气力来维持和周转着。。。
只是前日街头迎亲时那场大云贼作死一般当街发生的闹剧,却是让江宁府的陪都防军全体上下颜面尽失;看起来衣甲光鲜的他们居然被街边潜伏的暴徒所轻易冲垮杀散,最后还要靠充作仪仗的迎请队伍果断出手,这才收拾了相应的残局,没有让朝廷的脸面丢失过甚。
虽然,那些因此被渎职疏忽等罪名牵连进去的各色人等,并不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直属部下,也不是他当值的地段和范围,但是还是足以让他深以为耻;他可是大帅安排进来整顿陪都的防军,并且确保其中始终又一只可靠自己人的力量啊,竟然就在一群反贼面前露了怯。
因此,既是事后不就的手段也是挽回名声的考量,这两天下来他几乎是憋着一股火头,亲自带人在四处搜查和追捕当中渡过的;由此在有抓错没放过的原则下,拔萝卜带泥的牵扯和揪出一大批形形色色的可疑人等和嫌疑对象,几乎塞满了充作临时牢狱的军营。
这样,他才稍稍有心情坐下来小酌上两杯,分享一下大婚打来的喜气和余泽。结果就在左右相劝之下喝的有些多了,又耽搁了一些时间来醒酒,这才得以比较清醒的踏上了归途。
只是时间上却已经有些晚了,再过不了多久,就该敲响关闭坊门的报时鼓,而负责宵禁的巡城马队和净街官也该开始巡曳了。
因此,他所途经的街上行人和店铺里的活计,都开始呈现出某种形色匆忙和仓促起来,而越发稀少和寥落起来。突然,他就听到了有些熟悉的行进声响,对面街角走出来一只擎旗持杖的队伍来。
夏侯亮不由惊讶的咦了一声道,
看对方开道的旗牌和行头,显然是大帅出行的车架,只是在数量上简略了许多;毕竟是在这陪都之中,看情形又是例行从别处饮宴归来的,不欲过分声张和扰民才是常理呢。
他不由的想上去问候和请安一句。突然一阵刺耳的震响和爆鸣声,霎那惊破了有些冷清的街头,也打住了他抬起的脚步。
随即就见在那些护卫的序列里突然,绽开了几团火光和烟云,顿时里外开花的将他们震的东倒西歪,手里充作仪仗的旗牌枪戟也倒落了一地;而首当其冲的那些个卫士,更是满身乌黑和鲜血淋漓扑地不起,
然后就像是疾风骤雨一般的爆豆脆响,被这一幕震惊的夏侯亮心中再次一凛,居然是火铳的攒射,然后变成为什么会是火铳?;
然而还没容他想的更多,就见那些犹自站立而依照良好素养和本能反应,纷纷持刀握铳聚拢起来以身挡在车马前,对着四下做出戒备姿态的残余卫士,已经猝不及防被打得七零八落而血花绽放开来,又余势未减的将马车的帘幕和窗格一起溅射的百孔千疮。
然后那些袭击者,才得纷纷在接到另侧的墙头上现身出来,飞快开始装填手中的火铳,与那些试图反击的幸存卫士们对射起来。
“敌袭、”
“备战!!!!”
“保护大帅。。”
这一刻热血重头的夏侯亮,仿若是重新身临在刀枪箭雨的战阵之中,不由忘却了腿脚上的额不便,大声唿号着而急忙伸手去掏佩刀却摸了个空;
然后背后一阵剧痛,就见一截带血尖刃已经穿透了自己绣着豹纹的胸襟,而痛彻心扉的让他根本没法再发出声音来了。
他姐全力的扭过头去,却看见的是一张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动手刺杀自己的居然是亲随队官,也是他视若子侄辈而悉心培养和提携,而准备用来接替自己位置的亲信人物;
然而此刻的他满脸坚决森冷的表情,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似得,与往日那副豪爽开朗的模样,形成某种天然之别。
“这,究竟是怎么了。。“
这是在夏候亮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今天的宴饮和醉酒难道也是一个局。。。
在模煳视野最后的余光当中,他身旁的护兵们也纷纷遭到了反水同伴的杀戮,而惨叫着纷纷倒地。
。。。。。。。。。。。。
夕阳西下,石头城靠近江边的眺流亭里,我正在陪着新妇说着话儿,一起看着石头城的江边落日。
她一边手里拨弄着一只小巧的箜篌(汉时西域传入的竖琴),一边还在吟声念着用作应景唱和的新词子。
“髻子伤春慵更梳,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疏,
玉鸭薰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通犀还解辟寒无。”
而我也在用牙柄折扇轻轻拍打着案几的节奏和声道。
“楼倚春江百尺高,烟中还未见归桡,几时期信似江潮?
花片片飞风弄蝶,柳阴阴下水平桥,日长才过又今宵。”
短短的时光相处下来,我才发现这位出身显赫的小公女,显然还是个文词(文青?)爱好者,尤其喜欢前人名家的词句,对于各种世代传诵的佳作和背后的典故,可谓是熟络无比的。
所幸令人聊以**的是,虽然唐代有点字号的诗词名家,大都已经在这个时代出世传唱了,但除了慷慨激昂磅礴大气的唐诗之外,我至少还有豪放婉约韵律优美的宋词可以抄不是。
动动脑筋弄几首后世脍炙人口,或又是用来充作装逼利器的《浣沙溪》《鹧鸪天》什么的,来哄一哄软妹子开心,陪她玩一玩文词唱和的游戏,增加一点相处的趣味,也是手到擒来蛮有意兴的事情,
当然了,如果不是那位穿越者前辈直接把好几些个,与眼前这条大江有关的名词佳句都给剽窃的七七八八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丢几首出来装装豪迈奔放什么的。
当然了,诸如金陵怀古什么的“天兵南下此桥江,敌国当时指顾降”,或又是“兵缠四海英雄得,圣出中原次第降”之类,就有些不合时宜出现了,因为这放在此时此刻的时势和局面下,简直就是公然昭告天下我要谋反和问鼎大器了。
而且,这位小晋君看起来真心是个软妹子,不但在床底起居之间的全身上下举手投足无处不软,就连说话表现出来的语气声线,情态气韵性子什么的,也是绵绵糯糯的让人很是舒服;
哪怕稍稍着急了或是涨红了脸来,也是语气稍稍急促而动听有余大过了严厉尔;
相比萝莉身钉宫音的谜样生物的威严满满,或又是才貌兼具又绵里缠针的十娘,或是三枚英武凛凛的风姿飒爽;还真是纤柔温婉软绵绵的,让人只觉要深深陷进去了一般。
简直就不像是个生在岭外养在广府深宫的娇娇亲贵,而是天然生在长在江南苏吴水乡里的柔美小娘,
当然了,按照她自己隐约透露的说法,这其实是源于她的生母自小熏陶下来的结果,那位作为陪嫁滕妾之一又抚养过当代大府的侧夫人,其实就是地道来自江南地方门第吴兴沈氏一门;
也就是那位与先祖梁公传出不少野史段子,被称为“女中尧舜”监护大唐三朝的沈太后,留在地方上繁衍下来的娘家族人;自从乙未之乱后南下投附了开国的大梁朝廷,而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勋贵门第,而代多有女子,在大梁宫中侍奉或是当任相应的职事。
因此,世世代代倒是出了十几位后妃的人选,而与各种国族、宗室、勋贵门第的联姻结亲就不免更多了。
至于那位婀娜娉婷的雯婷君,则站在远处陪着我的首席侍女十娘,私下说着一些体己话什么的;如今在我的建议和推动下,她已经被提举为负责近身事务的女官之一,主要的工作则是对外的递送呈请奏引诸事,也就是初步把持了小晋君身边的内外交通诸事。
这样,她日后日常里私下见过了什么人,又交代了什么样的口信和事情,就基本没法回避过我的关注和其他的布置安排了。
虽然直到对方很可能本身只是一个,缔结政治婚姻的道具和摆在名面上的吉祥物而已;但不代表我就可以掉以轻心或是放心以赴了,该有的渗透和堤防手段依旧是必不可少的。
而有这么一个主动投靠的雯婷君,还只是个开端和初始而已;通过她为开端和示范的突破口,完全可以用威逼利诱的手段,打下更多的钉子和拉到更多的潜在合作群体。
好让国朝方面的布局和安插的手段,多少能够被部分无效化或是大部分瘫痪掉,最少也可以牵制和分化掉其中一部分力量。
这时候,相继联袂出现在远处山坡下石阶尽头的若干身影,却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按照我事先的布置和安排,能够让他们同时出现的理由,必然是有所重大事情发生了。(未完待续。。)
………………………………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会江宁10
夜幕降临后,我坐在临时用来接待的偏厅里,看着面前一干面色凝重的人等
“城中方才出了大事了。”
“五路行司总管权江宁留后宁大人,宁太尉,在轻装简行的返家途中遭人火器袭杀……”
“贼人当场动用了快发的火铳和火雷弹,数十名扈卫几乎死伤殆尽,
“车中的宁太尉亦是为刺客铳器所击,送到太医署之后已经是重伤不起,显然无法视事了……”
“是以留在城内的扈卫大使孙(静邦)大将军,已然依照惯例接管了留守司所辖的防要诸务……”
“如今城中已经禁闭诸门,而沿街各坊遍设关卡巡哨,开始戒严和搜拿了,”
“此外,外郭以内所有使用火器的军伍,都被严令禁出驻地……”
“就地开始自行盘点人员和器械数目……并在随后逐批接受留司来人的点阅……”
“竟然是火器……”
我听完之后很快冷静下来,并且找到了其中的关碍和重点。
“这么说,就连我的护卫诸营也不能例外了。”
“却不知想要什么章程……”
“当然并非如此……”
一名随行前来深绯袍服的高级武官急忙辩说道
“只是请求贵部稍安勿躁,不要外出和走动,……”
“以免轻易落人以口实,其他输供饮食依旧一切照常尔……”
“自然,石头城中的扈卫人马,当不在此列……”
我微微在心里点了点头,真要是这样的话,对方的针对性还是太过明显了,明摆是把诸多宫门守卫给当作死人了。而这些消息虽然令人震惊和措手不及,但是其中依旧有相当部分令人玩味的东西;
比如当中始终没有提及刺杀发生之后,随后赶来的防军和巡城兵马,是否当场杀获贼人和有所发现,以及收拾清理现场所得的证据和情况;这是在刻意的避嫌呢,还是故意在回避某些东西呢。
毕竟,那位遇刺重伤不起的宁总管与我的关系和渊源,可谓是众人皆知的结果啊。
“你又是哪位……”
随后心中闪过数念的我又问道。
“在下殿前司左厢兵马使李观鱼……”
对方微微躬身拱手为礼道
“如今添为留司巡守副使……”
“那就劳烦你陪我一起,去宁太尉府上探视把……”
对方不由露出某种为难的颜色,我却没有给他辩解和推脱的机会。
“宁太尉素来与我有旧,夫人又是我的姐亲,难道不该上门去探慰一二么……”
“既是有你带路和陪同,也应该可以让人放心了吧……”
“这……”
对方被我这一番挤兑的嘴中嚅嚅,却是再没有能够说出坚决反对立场的话语来。
“在下但听君候吩咐好了……“
这清查火器部队的举动,显然是堂堂正正的应对举措和名正言顺的阳谋手段,却等于在事实上牵绊住了我大多数带进江宁城的护卫力量。因此看起来,我唯有主动出手和动作,而不是坐在这个石头城里等待别人给出的结果,或许才能找到相应突破这个局面的机会可能性。
至少,从对方能够娴熟的使用火铳火雷弹等军器这一点上,让我感到了某种深深的恶意和目的性啊。而找到我那位阿姐陈夫人,就是其中掌握主动和名义的重要一步。
“不用担心什么……”
然后回头的安室殿里,我对着依旧有些担心和微微憾色的小晋君道。
“我去去就回……”
“能否,让余一同前去探望……”
她欲言又止的像是鼓足了勇气轻声道。
“既是夫妇一体,陈夫人自当也是余的阿姐”
“姐家有事,余当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我不由的惊讶和犹豫看了这位,突然让人有些意外刮目相看的小公女,片刻利害得失的思虑之后,还是开口应承道。
“好吧,就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好了……”……
蒙蒙的夜幕笼罩之下,相对于江宁城中因为这个滔天意外,而隐隐再次酝酿成型的风潮和政治漩涡,
尚且一无所知的江宁城外,则是还是一片方才入夜的祥和安宁的情景,相对于实行了宵禁的城内而言,城郊这些管理有些混乱松散的附郭坊区里的夜生活,显然才有刚刚开始的兆头而已。
一身简单清爽璞头夹衣的谷老四,也带着几名便装提着礼盒的护兵和小厮,行走在一条灯火暗淡的街道上。
这次回到江宁府的机会,对谷老四而言可以说是衣锦还乡了;虽然他的血亲家人大都已经不在了,但是不并不妨碍他在那些同乡故里面前,稍作炫耀和得色之态。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还是区区一介负伤待死的军俘身份,现在却已经是淮军当中提携一营的副将了;因此,在家乡地方上不免有人动了给他说亲的心思。
其中一个对方是个富绅之家出身的良家女,并且还有房屋和田亩作为陪嫁呢。而另一只则是地方致仕官宦的寡居女儿,但是号称是知书达礼而容貌俱佳;而这两家惟一提出的条件,就是成婚后能够把全家都擎带到淮地去居住。
当然了,这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通过那些北上投奔的乡党之流,他也有所听闻,近年江宁到润州一代,乃至整个江东道的情形都很有些不好。大江北岸的淮南道除了沿岸地方意外,大部地区依旧是放任自流的混沌无序;南边为大云贼所据的两浙地方,或又是西边江西道的教贼作乱,甚至都已经波及和影响到了江东道的境内。
所谓昔日富甲一时的财赋重地——东南三道,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战乱民变不止的大泥淖了。
就算是作为陪都的江宁府,或是军事重地的润州境内,也依旧有流民横行而落草盗匪不绝,大多数人家出城之后都要成群结队的搭伴而行,不然就很容易就此失踪或是变成远离道路的弃尸。
就算是这些养有护院的普通富户商人,或是退休在乡的官宦之家也不能有所例外。因为只要周边地方的大小天灾人祸不断,这些外来的因素就始终剿之不绝,清之不尽。
也只有这些因为靠近城墙的城下坊,还能让人依旧维持上某种醉生梦死的虚假浮华而已。不过,这些东西和他这个官秩正七品下,勉强算得上淮军中层边缘的将官,又有什么直接的干系呢。
他只要能够顾上自己所在的身边人就好了,比如这次受同乡之邀前往家宅中赴宴,也是和对方的再次见面和确认这桩事情。
虽然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日夜暖床的新罗小娘,但是作为可以支撑门面的妻子,还是希望能够取上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中上人家女儿。
因此这些天交接下来,相比一方陪嫁的那些家产财货,他更在意的是致仕官宦人家的门第熏陶,所带来补益和好处;至少在日后生了儿女之后的教养问题,就不要他这个依靠加入淮军之后,突击学了几年的文书和军略的老大粗,在过于劳心费时了。
今天是和对方家里的新寡娘子,以亲戚为名在同乡家里第一次见面认脸的日子,所以他特地舍了血本,拿出几样就算在北地也是稀罕物的特产来,作为见面的礼物。
比如,在那些貌不惊人的寻常漆木礼盒里,装着几只长白北麓的山参,一小罐雪蛤油,一块品相完好的黑油水貂皮子,还有一对雪花玛瑙镯子;都是他在东征新罗北战安东时,所偶得好东西和私人收藏品。
不知不觉间,同乡的家宅已经了然在望了,而对方提着灯笼也早早等在了街口,而远远望见就迫不及待的招呼着将谷老四,给殷情的接引进去。
虽然只是私下里的家宴,却郑重其事的摆开在正厅里一大张席面,上面各色精致的碗盏筷著酒具看起来足足也有数十件之多。
随着主人的一声令下,围绕着主人和来客谷老四的十几名奴仆们,顿然如流水一般的潺动起来,而将一样样的水陆佳肴传递上来,将所有的碗盏都盛的满满当当的。
而在喝过主人及其作陪的亲朋,相互介绍和劝饮的几杯开杯酒后,谷老四才有些闲暇和意外的注意到,厅旁的雕花窗格里,有些隐隐绰约的身形在窥看着;而随着夜风送来偶偶的细语声和淡淡的脂粉想起,这让他不由的愈发手足无措和紧张拘束起来。
然后,又变成了某种隐隐的期待和渴望。
………………………………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江宁变
天亮之后,江宁城外
满身伤痕累累的谷老四躺在一处泥淖当中,这里原本是一处干枯的鱼塘,而他就像是一条干渴待毙的死鱼一般,浑身淹没在翻出的泥浆里,而只剩下两个泛白的眼珠
子保持着最后一点生气。
原本是同乡会友的一场赴宴,怎么就会变成这种结果呢。
前半夜的气氛极是热烈,他也喝了不少酒之后,才得以见到了那位致仕官宦的女娘,
从容貌和气态上的初见面,他是极为满意和颇有意外之喜,
然后就煳里煳涂的和藕臂陈横而仅剩小衣的对方躺在一处了,然后在愧疚和震惊之下,忙不迭的许下终身之约。
然后发生的事情,就彻底将他从欢喜若狂的天堂,彻底打落到了某种晦暗无比的沉渊之中。
他这位同乡其实是朝廷武德司的人,但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虽然名声很有些不好,但好歹也是为朝廷效力的官人。
而刚刚与他同床共枕的这位,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致仕官宦之女,而是专门从官教坊里请出来的女伎,因为是出身犯官的罪眷,所以扮演起来也是没有什么破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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