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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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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搅扰的天下大变的两次北伐之后,
取代了昔日江南四路行司的格局,被称为北地五留后的全新格局之下,几乎每家背后都有相应的利益团体和作为根基的地域背景,比如关内留后高宠身后安南商团,和山东留后颜铁山背后的西蜀商会,或者又是淮镇背后的婆罗洲夷洲背景的海贸联合。
这一次他们不惜收括了老底子,组织了一大支船队劳师远来,又在事先出钱出力出人的付出不菲代价来铺路,就是为了能够有限的介入和参与到,淮镇所新征拓的格局当中去,
而他们能够打出来的,主要还是饶州陈氏,或者说是哪位镇帅的义姐陈夫人的旗号。
因为,作为东进派中北人党最主要的金主兼派系之一,他们所代表的浙系势力,正所谓是内外交困而江河日下的局面,已经到了不得有所改变,或者说谋取后路的地步了;
一方面因为以陈夫人为首的京中势力和游说团体,因为与那位被叛党裹挟出走在天南另立朝廷的天子,各种关系密切而无法彻底切割的缘故,
因此,朝廷光复之后虽然因为宁总管的缘故,不至于受到清算和追索其责,但在新任大相国所掌握的朝堂格局之中,也不可免********而影响力日渐消退。
更别说另一方面,作为昔日东南行司基础和根本之地的两浙境内,几乎沦为了大云贼肆虐的乐土,而只剩下一些沿海的望要大邑在苦苦支撑。可以说是无论是陆地上的商路还是作为财计,物产的来源,都已经断绝失了大多数。
因此,在这种迫在眉睫的,无论是浙西的豪族,还是浙东的财阀,都不得不捐弃前嫌而携手起来,且做那抱团取暖之举。以努力摆脱将来失去了渠道和来源而只能坐吃山空的可悲命运。
虽然,内地还有宁总管的下辖可以关照和支应一二,但是这些内陆地方饱经战患之后,能够提供的资源和物力已经是相当匮乏和有限了,更兼民穷地弊,人口有限,反而还需要后方的额外输供和扶持,才能面前维持驻军的日常所需,而不至于沦为流逞残民之师。
因此在穷极思变之下,他们不免对于格局相对稳定得多,又在北方开拓了诸多海外飞地的淮镇,开始寄予了各种厚望和企图了。至少得益于昔日的渊源和长期往来的交情,作为罗氏大宅传统关系户和盟友的他们,在淮镇境内其实不无基础,甚至还破格被允许置办了一些产业。
既有这么一层关系和先手在,自然就要打蛇随棍上的彻底和充分的利用起来了。而原本需要避嫌而低调避居在家的陈夫人,也被重新请了出来,勉为其难的捎上书封书信做引子,又奉献了一大笔淮镇所需的物资算是敲门砖,这才恰巧和刚好的赶上了淮军北征辽地,以及善后处置的些许东风。
虽然作为外来者,无法参与到那些淮镇掌握和管控的大宗民生商品和特殊资源的经营当中去,但是哪怕是对其不大看得上的一些次要产业和行当,进行拾遗补缺式的捡漏,或是在一些比较高端的奢侈品和特产经营上,相比同为竞争对手的其他外来势力还是大有可为之处的。
再者,就是乘着昔日一手遮天的东海社,就此势力大幅消退的机缘,及时填补上东海各地所留下的空白,乃至直接建立直达北地的渠道,而不用再像过往一般多层面的受制或是假手于人了。
光是从利润和成本上的一进一退,就足以让这些商会名下许多萧条凋敝的产业,重新焕发出生机和活力来。更不要说掌握了渠道之后的种种好处。虽然不敢和淮镇主导的源头和上游较劲,但能够掌握下游的分销权也是极大的裨益。
此外,,他们这一次前来,除了乘着形势开辟一番北地的新市场和渠道的同时,也未尝没有在国朝暂且不能指望的情况下,借外力乞师于淮镇的意图。哪怕些许稍微的借兵,将沿海那些尚未沦陷却不免人心浮动的城邑,给暂且巩固和稳住了也好啊。
因此在诸班事物都有求于人的情况下,姿态能够放得多低就有多低。或者说是对淮镇提出的要求和建议,各种竭尽所能而有求必应的单向蜜月时期。
比如作为淮军输供物资兼免费提供运力的添头,他们甚至从两浙的地盘内,自费募集和捎带来了许许多多的民户,而且大都是正当壮年的男女,又有相当比例来自岭外活不下去,或又是失业的匠人和资深农人,其中甚至不乏来自一些昔日官办、军造的编列人等。
至于国朝有关方面的禁令和管制,那又是什么东西,能够大的过他们存亡的切身利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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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6章 归远19
去的时候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繁花绽放的初夏时分了。
与来时漫山遍野萌芽的荫绿葱荣不同,现在回程的沿途到路边上,尽是五颜六色的夏花含苞吐蕾,争相竞艳的繁华似景。
让人列队策马行军在路上也变得心旷神怡,豁然开朗起来了。只是偶然会在路上见到一些废弃的车马,或是焦黑的残渣和痕迹,还有大片被砍倒炸翻的树丛,以及重新长满荒草的空地,在昭示着当初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但是一旦穿过了那些被大片浓密老林所覆盖的地区,就可以见到沿途分布的城寨和村邑,被重新修补和增筑起来的土围和栅墙,大片田地里牵牛挽马劳作的身影,还有时常穿流在道路上的商旅和持刀握枪的巡护队;则代表的是这段时间有淮军主导下所发起的,并村合寨集中人口的方略成果。
用严酷的连座惩戒手段和令行禁止的军事管制,初步镇压和平定了地方局面之后,后续的低息借贷种子、农具和口粮,租借牛畜和分配屋舍,各种的市恩和安抚的手段,就变成某种有张有弛收聚人心的基本措施。
而来自辽地的新移民,再加上收并和编管的本地百姓,还有淮镇派出的武装屯垦团,则在这里相互参杂在一起又构成了某种新的平衡和制约的结构。
站在第一序列建生军的屯垦团,主要负责日常集体生产活动的监管和护卫,而拥有少量生产资料中间序列的辽地移民则充当某种黏合剂和缓冲,负责驱使和带领着大多数赤贫化的本地百姓,承当着大多数开荒种田伐木修路等的劳役和农业生产行为。
此外各处屯点内还有或多或少,相应数量毫无人身自由和基本权益,作为被剥削和压榨阶层的土族和藩奴,则主要来自那些入侵的藩部俘虏。用来衬托那些普通贫民的人身自由和有限的优越感。
因此,他们们见到了满载班师归来的大军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既有主动欢呼雀跃相迎犒慰的,也有强颜欢笑姑且有限欢迎的,亦有冷眼旁观的淡漠,木讷和畏缩,不安和坎坷,甚至是淡淡的敌视和排斥。
至少在这些聚居点和屯围的周边,我看见了一个个类似小市或是草市的存在。
这也意味着地方上的趋于稳定和平静,才能让这些屯围以外明显处于控制力边缘的乡民,在日常生存的需要下,压倒了对于外来势力和新统治者的畏惧,自发的聚集而来形成这么一个个规模不等,临时或是短期的野外集市。
当然了,这一切并不是没有代价和波折的,为了反抗和抵制淮军所强力推行的并屯和编管政策,
南边的铁岭到新城一带,爆发了多次不同规模的叛乱,以及数倍于此的骚动和逃亡事件;虽然大都被击退或是击溃,镇压了下去,但还是造成了地方上部分损失,包括数个并村联户政策下的聚居点被捣毁和扫掠一空,以及士民百姓约莫数千人的死伤,还有十几家中小豪强和宗族的灭亡。
因此在一些幽深绵连的山林当中,仍旧有一些残余的反抗力量在活动,不过多数已经不成气候了;在失去了可以裹挟的人口和补充资源的固定据点之后,他们也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无源之水了;
只消附近驻留的防戍营或是守备团,乃至武装屯垦团里的巡护队,就可以对付一二的角色。毕竟,一旦生活稳定下来之后,只要不是有饿死之虞,绝大多数人是不会有那种热情,继续跑去深山老林子里去做野人的。
当然了,到了我这个位置,这些东西的也就剩下数据上的意义了。
虽然已经决定将土地和人口交给那些扶植起来的地方势力,在离开黄龙府之前,还是尽所能的搜刮了一轮地皮,带走了所有能找到的物资、牲畜和车马,还有七八万剩余城民当中的大半数精壮和匠户。
等到度过了混同江之后,再按照初步梳理出来的职业和擅长,在归程当中沿途进行逐一的安置和编派,以充实淮军所掌握的要冲和重点控制区域。
然后就是根据粟姬为首的这些投献者,所交出的名单和疑似的关系人等,传令后方以大都督府的名义,发动新建的安东守捉军出面,针对南方博罗会的余孽和潜在倾向势力,开展新一轮的拉网大搜捕活动,
反正博罗会在辽地的名声已经彻底臭大街了,尤其是作为数十姓的大小藩家,在诸多确凿证据的见证下,集体宣誓要对新罗和辽地动乱的罪魁祸首博罗会,彻底清算到底。
因此,顺便可以用这个疑似和嫌疑的名义来收拾一些,被列入黑名单上的潜在不安定因素,就算其中有一些附带伤害的误伤和矫枉过正,那也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这次意外北征的结果,导致我在安东布局和经营的全盘计划,在收尾阶段几乎是一拖再拖而一变再变的横生出许多波折出来了,但是现在总算是得到一个比较令人满意的结果。
作为后世的东三省之地,我差不多已经入手了差不多整个辽宁和小半个吉林,外加一小部分属于内蒙古自治区的所在。如果再加上与新罗藩事实上通过沿海,连成一片的边角之地,那就更大的多了。
至少从控制范围和地理上看,已经差不多是我在中原的淮镇基本盘的倍半之大了。各种林林总总的直接或是间接掌控下的人口,也有近百万之数;
只要能够稍加体恤的在没有较大外患威胁下休养生息数载,再加上由南向北逐步推进的土地勘测和户口捡括,只怕能够调集和动员的人力物力等资源,还能持续增长上好几轮才是。
回过头来归根结底,我最缺少得还是经营治理的时间啊。却不得不被形势所策动,而疲于奔命征战于各方,不断的做那鲸吞象咽之事。
如果,不够够继续加以节制和管控的话,只怕是要么大军总是被各种问题和状况所裹挟着,疲于奔命乃至在外力竭而溃,要么就是被纳过多难以消化的土地和人口,给活活撑爆了才是。
至少,在后方的谜样生物发来例行的报表当中,核心六州境内的部分工场,已经开始第一次出现了开工不足的迹象;按照谜样生物附带的判断,如果我不能再结束北方的额战事,及时遣在后方提供输送劳役的庞大后勤队伍,甚至在夏季青黄不接期间的农业生产,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如果再有什么旱涝虫害歉收之类的天灾,那真是会连锁演变成某种意义上的人祸了。
毕竟,因为需要善后的地盘和控制的范围远超过预期,而不得不占用了淮镇更多人力物力的资源投入,才得以勉强维持下来最基本的战果不失。
而相对于那些看起来满地都是,只要给口吃的就能干活的普通劳力,有一定岗位经验和简单技术专长的产业工人,及其相关基层的管理人手,却不是那么容易积累和培养出来的。
现在却是被我征战的需要,而大量抽掉到新地盘去维持局面和日常的生产运作了。
而我通过战争来反馈和输送回去各中战利品、资源和人口,也同样需要额外的人手来接手清算和组织调配,才能以相对合理的较小损耗率,变成有益于这个政权体系的养分,和继续维持这架战争机器的燃料。
所以按照后方的通报,联校安排出来实务修习的生员已经严重不敷所用,而让淮镇原有的官吏体系更加负载严重;而不乏日夜加班病倒累倒,乃至在赶工作业当中频繁出现错误和谬失,以及各种怨声载道的声音了。
而这一切,几乎是随着源源不断被押解和转运回去战利品和人口,接踵而至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谜样生物的对策和建议,则是给淮镇所属的数千官吏和两万多事务人员,进行一次集体的调资,主要就是调高实物待遇的配给标准,并增设诸多勤勉考绩的奖励,以及相应的荣誉称号和奖章体系;
来发挥一下吊着胡萝卜的群体效应,也算是变相分享一下战争的红利和余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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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7章 归远20
辽东城,再次迎来了熙熙攘攘的新一天,
随着自称北盟那些桀骜不逊之辈,在黄龙府的乱战当中被北征的淮军彻底打的山崩水泻,而足足有十数家藩主及其亲族眷属,相继被俘送到到辽东城来游献;而耶律大石浩荡过境的大军亦被打得烟消云散,只余些许残兵败将奔逃四散,将个中消息四处传布开来之后,
整个安东道境内乃至整个安东大都护府下辖,都不免为之震动和憾然。作为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权作为大都督府所在的辽东城再次变得无比热闹起来;
从海东道(新罗藩)到安东道的偌大地域内,从流鬼国(堪察加半岛)到窟说大岛(库页岛),沿着海陆的信风而络绎不绝抵达的各色诸侯和藩属的代表和信使,让新筹备没有多久的大都督府,一时间变得门庭若市一般,
不论是那些边边角角里苟且自安的边藩小部,还是那些靠近山外草原的杂胡藩属,就连新罗藩的对马海峡对面的倭国,都有地方大藩势力派遣使者过来觐见和打探消息,这声威重张的安东大都督府。
作为安东最古老的家系和昔日的诸侯之首,在经历了这么多变乱和患难之后,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大罗氏重新威临安东之地而震慑四方,无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虽然这各局面其实是罗氏分支的某个远宗带来的,。
当然也有不怎么和谐的声音,比如在私底下加紧串联和交涉的一些身影,和偶然被从街坊里被带走的个别人。
而在修缮一新又扩建了好几倍的都督府一处偏厅里,刚刚送走一批前来拐着弯抹着角,想要各种说情或又是抱怨的说客,大都督兼藩主罗思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满脸恭敬的记室和书办道。
“真是门下不肖啊……”
“还是照例归入档中把……”
而回过头来,他在嘴角上不禁挂起一丝的冷笑,前方的捷报和胜闻这才传开没有多久,这些牛鬼蛇神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
这段时间为了稳住后方的局面,他也是虚与委蛇的隐忍了很久了,现在只待那位带着大军班师回来,就可以一并收拾了彻底清净去了。而这些场面,只不过是他坐上了这个位置之后,所必须经历的初步热身和前奏序幕而已。
随着带着诸多安东诸侯联名贡册的使者,已经通过淮地登船出海南下了,再过不了多久,想必岭外的大梁朝廷也该得到消息了。届时,只怕还有更多的是非和刺探手段,就此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因此,他忽然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惶恐、惑然和自晦,
当然了,对于身为大都督的罗思谨来说,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一切都是从何而来的,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自己,其实完全缺乏那个气量、格局、魄力和手腕的情况下;自然也不吝在享受尊容与礼遇的同时,扮演好台面上的人形印章角色,让手下充分使用这个新出炉的大都督名头和职分,来确保后方的安靖和地方的顺服。
因此,他一边中规中矩的维持着大都督府的体面,却相当谨慎和内敛的洁身自好,不轻易给与近旁左右任何承诺和许可,也不接受任何的私下会面和请见,以充分避嫌和示以无私。
同时还要负责敲打和压制那些残余的族人,避免被有心人蛊惑和利用而飘飘然自大起来,乃至不自量力的做出什么犯上忌讳或是出格的事情来,成为别人阴谋和野心的工具或说是探路石。
毕竟,这一切的喧嚣和繁盛除了让人飘飘然之余,都是某种意义上虚浮泡影。如果没有了淮镇的强大武力支持和派出足够人手维持经营的话,他所仰仗和依赖的权势与威望,乃至罗氏一族的复兴和再起,都是号不牢靠的空中楼阁而已。
至少在前几任或是雄才大略,或是老谋深算,或是工于心计的罗氏藩主,都没有能够做到的事情,却是在他全力投靠了这位远宗之后,却是终于得以实现了;
而他显然并不认为既无谋略和手腕,也无治能和军略的自己,在这种局面下难道还能比那些父兄们做得更好么。而只要继续坚定追随在这位远宗身后,无论将来他能够走到哪一步,显然都少不得自己这一系的余泽和好处的。 ……
天南州(今越南胡志明市南方)附近的海面上,荡漾着炮声隆隆和断断续续的厮杀声,漂浮的船板碎片和挣扎游动的人体,沉船留下的漩涡痕迹和在附近徘徊不去的鲨鱼翅尖,
无不是在代表着,广府方面重新打造和组建起来的水师,与参与叛乱的畿内水师第一镇,又一次日常的战斗和拉锯。
只是原本装备精良而制式统一,更兼训练有素而屡战屡胜的叛军舰队,也不可避免在这些杂七杂八的武装船只,所组成的讨伐船队面前,开始第一次出现了某种颓势和后退的迹象。
因为,他们高大坚固的战船已经是伤痕累累,帆幅上满是破洞和修补的痕迹,而船上所有的器械和装备不是被充满盐分的海潮浸蚀,而变得锈迹斑斑;或又是过度使用而的不得更换下,而变得松脆老化起来。连带操使的性能都下降了许多。
至于原本那些富有经验的水兵和将官,也逐渐被岸上抓丁而来的各色人等所取代;在与海路官军不停接战下来而不敷所需的损耗之下,这些形形色色的炮灰,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训练,就被仓促编排上了各种岗位之中;然后由此造成的各种损失和灾害,甚至还大过了与官军交战的结果。
作为船上最犀利的武器,许多战船上的炮门却已经打不响了;因为缺乏合格的精炼子药和铁料的来源,幸存下来的炮手们拒绝使用那些意外频发的赶工产物,
在失却了路上诸多资源所维系的庞大军工体系,及其造船产业的支援和维护之后,这些叛乱的水师就像是逐渐掉光牙的猛兽一般,只能退化和回归到了依靠冲撞、跳帮等,更加传统的海战手段来对敌的程度。
而那些海外大藩的暗中支援,也只能保证他们基本的船舶维修和休整驻泊的所在,却无法提供给这些水师更加合适的技术装备和专业人员,以及相应的军工支持。
而在陆地上,高举着南朝大梁的金乌逐日旗的讨贼官军,也终于抢在滂沱泥泞的雨季到来之前,穿过了赤水河上游山脉绵延的阻隔,而成建制的出现在了天南州所在的九龙江冲击平原上,
………………………………
第1128章 浪奔
天南州外围,扼守九龙江平原水系中游的紫罗城,已经被官军包围了起来。
整个城墙下的地面上,涌进来的讨逆军士兵密密靠在一起,将各色手牌和大盾重重叠叠抬高,错杂古朴的兽面涂绘和包铁花纹正面朝上,对着城墙上不停击坠下来的砖石滚木灰瓶炭火,艰难的向前行进着。
在其下他们踏着余烬和尸身,分开数条“通道”,让扛着软梯和云梯的士兵猫腰低身穿过,将器械抵进排在城墙上,接着就有士兵勇敢地向上挺着锋利长枪,侧举着盾牌踏着梯子而上,到处都是厮杀的嗥叫和身影。
当轰隆隆的炮声响起之后,守军最后一点的抵抗意志和士气,也就被彻底轰碎了。
从这里开始,可以借助九龙江水系发达的船运,直接用河船输送军队和辎重,长驱直入抵达下游的首府天南城下。
而在天南城下游出海口的蒲港,作为******所属的当地官吏军民,所见到的却是一只残破不堪、满载伤残归来的水师舰队;
他们进港的时候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和仓促,以至于为了抢进航道而好几艘靠得近的船,都相互挤撞在了一起,就此堵塞了航道;而另一些等不及的战船,则干脆就此冲岸搁浅在了沙滩上;
最后,又有几艘破损实在厉害的战船,不得不仓皇放下满载人员的小划子和横舟,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座船,就这么缓缓沉没在了港口附近咫尺之遥的地方。
自此,昔日兵强马壮号称装备精良第一的畿内水师第一镇,就只剩下这些不足小半的残损家底了。
而一旦叛军水师在海路上的阻绝和威胁一去,也就意味着官军不再需要在经过漫长陆上的劳师远行,在中南沿海的山地丛林里跋涉上一大圈,才能获得来自后方的补充和供给了。
而在另一方面,则是来自海外岛藩的贡赋输送也得以恢复起来,还可以海路运兵登陆那些亲善朝廷的海外岛藩港口,而籍此威慑和阻绝那些外藩大岛上的离心地方势力,对于天南******的暗中支援和扶持。
虽然朝廷暂时无法清算和讨伐到他们,但是只要能够隔断了安远州到天南州之间的海路输送,那就这这些人再怎么处心积虑,也就没法再将人员和物资送上岸,而继续给叛党的天南******输血了。
尽早打通与那些海外岛藩的联系,对于回复国朝的权威和贡赋财税的来源,乃至避免被隔绝的太久,而让这些立场倾向国朝的藩属,就此产生什么更多变故和别样的想法来。
毕竟,这些年国朝穷尽民力来发动征北之战,又经历了内耗严重的岭内变乱,在不断抽走驻屯军力的彼消此长之下,就算是在尚且平稳安定的东海道各洲,也多少出现了一些杂音和不谐的迹象。
比如,以灾荒和道路断绝,或又是盗匪横行为由,对于国朝加课的重税和繁多的物产征收名目,想方设法要求减免和赈济云云;或又是干脆以风浪险阻乃至海路不靖为由,公然进行拖延和滞纳;
而光是从当地出发,却在抵达广府中途,莫名其妙浪沉和遇贼失踪掉的官船,就已经达到了十数条之多。
这也是广府方面量以人力物力无算,不计代价不停从海路发起攻势,想要将这些叛军手中难以补充的海面力量,给逐步拖疲拖垮消磨殆尽的最终目的和打算,也是完全无解堂堂正正的阳谋手段和正对方略。
至少现在这些部署和目标,已经初步达到了相当程度。原本横行于东海道与西海道之间,肆意掳掠船只和拦截贡赋的叛乱水师第四镇,第六镇,都已经相继因为地方供给不足,而不得不带着残部退往西海道的驻泊地,去分散就食了。
而仅存的畿内水师第一镇,也是元气大伤而后力不继,眼看就只能退守到港中休整。
这先海后陆的总体方略还有一个关键,就是彻底断绝叛党所挟持的天南******,再次出亡的路线和可能性,以免劳师远征的成果再次有所缺憾。 ……
扶桑之地,东国,姬路藩,姬泽城下,也已经是一片兵马戎碌的氛围。
披挂齐全的五十五名奉公人和郎党,三百名骑侍,一千一百名徒士;又有简单武装过的足轻三千五百人;人夫一千六百人、口取三百二十四人,另携乘马和驮马共五百六十六匹,并荷驮车八十辆,集结在临时结成的军寨里严正以待;
这就是一个二十五万石高的中等藩家和名主,在仓促之下所能够从附近抽调聚集出来的全部力量了。虽然姬路藩还有规模不等的水军,以及好几只大型的跨海船团,但却都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变成陆地上的战力支持了。
而在他们面前,则是三面进逼而来各色旗帜如林的军阵,从最为亲善的土屋氏,到素有渊源的吉乡氏,长期通商往来的楠氏、林高氏、刚川氏等等紧邻强藩的徽记和马印,还有形形色色国人众和僧兵的各种旗号,层次林比的高举在空中。
而在他们之中,来自平成京朝廷的贵胄兼上使与良王,在一众御前兵尉和拔刀队的护卫下,正站在御舆上进行战前的鼓舞和宣讲,时不时激起如潮的呼喝和吆喊声。
在数个月前逼死了三河守护代官周元祀周元祀,以征缴朝敌为名朝敌瓜分了三河到远江之间,吉良家及其配下所有领地,而如出一辙的联合军势;就这么在某种力量的帮助和协力下,轻易地长驱直入姬路藩相对封闭自守的半岛险胜,又突如其来的兵临在了姬路家的重镇和主城面前了。
随着对阵敲响的震天金鼓声,迎面射过来的漫天箭雨和弩枪,霎那间仓促堆聚而城的城下寨里,顿时激溅起了一片哀呼惨嚎声和间杂的叫喊怒骂声。
这个一贯以女性为主导历史极为悠远,行事却相对低调和隐秘,长期超然而置身事外的老牌藩族,也终于迎来了生平最大的危机和患难。
虽然扶桑藩在这百年间一直内战和纷争不断,但是无论是南朝还是北朝的王族,东国还是西国的诸位公方,与中土方面的交流和往来,却是一刻都没有断绝过的。
因此,中土大陆的局势变迁,同样也可以通过这些沿海诸侯藩家,以及本地大名势力的消长更迭,来体现一二。而姬路藩和姬泽城所要面对的命运,也只是这其中一隅小小的缩影和余波而已。
………………………………
第1129章 浪奔2
发兵北上而去的时候,固然是强调兵贵神速,正所谓是“气吞万里视如虎狼”。而在达到目的和成果班师回来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迫切赶路和行军的需要了;
再加上,还有安定沿途占领地方的需要,比如,需要频频的停留下来会见各方的士民百姓代表,安排和调节当地的驻军和移民屯垦资源,一站接一站的鼓励士气和人心;一路将需要编管劳役的俘虏,以及可以马上可以派上用场的牲畜和战利品,合理的逐一分配出去;
这也让我的行程变得越发从容平缓的多了。
我正在回程的大型马车上,看着一份报告,
淮镇从来都不直接售卖占领区的土地,而是勘探清丈完毕,又完成了基本授田的规划之后;才选出一些暂且无力开发的次要地块,给予一定期限的使用权和专营权,再进行竞拍取价高所得,来充分发挥和压榨这些地方的资源。
这也是外来商人和其他群体最为诟病的地方,正所谓是“无恒产者又哪来的恒心”呢,竟然不是自己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持之以恒的经营和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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